第15章 一回沒有好好去網球部訓練
的挺冷酷的。
☆、白色的蛇
忍者學院, 清歡被伊魯卡老師帶着去了二年級那裏。
“我是帶二年級嗎？”清歡問。
“是的。”伊魯卡老好人依舊耐心解釋。“因為學生還小, 但是一些課程比較危險，所以總會發生一些小意外。這時候就要麻煩清歡君你了。”
“嗯，我知道了伊魯卡老師。”清歡點頭同意。
“別了, 叫我伊魯卡就好了, 其實我也沒有比你大幾歲哈哈。”他摸摸鼻子，鼻梁上的疤痕有點恐怖，和他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很快二人到了二年級的小階梯教室。
推開木門走進去，裏面吵吵嚷嚷, 一群小蘿蔔頭可着勁兒地鬧騰，書本滿天飛，甚至有一個小本子往清歡這裏飛過來。輕松伸手抓住, 清歡忍不住看向了麻煩制造者。
李洛克……幸好這時候還沒有穿上跟凱一樣的青蛙裝，否則真是辣眼睛……不過還是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綠色既視感。
小李看見自己扔的東西居然朝着老師飛過去了，吓得整個人都方了。他緊張地看向清歡和伊魯卡，發現二人都沒有介意, 稍微松了一口氣。
伊魯卡知道小李是難得的刻苦孩子, 在體術上付出了比別人千倍百倍的辛苦，喜歡還來不及, 自然不會怪罪他這無心之舉。清歡自然也是。
所以，這是凱帶的那一屆孩子。果不其然，前排的中間，一群女生包圍裏，看到了一臉正色的寧次。角落裏, 是和朋友們聊天的天天。
“好了，安靜！！！雖然你們的老師不在，可是還是要好好聽課，既然這麽亂，就由新來的醫療兼助教老師給你們現場考核好了！”
伊魯卡看學生們終于安靜下來，就把這裏交給了清歡。臨走前給了清歡一個安撫的眼神，就去折騰自己那個班了。畢竟他的班，可是小強雲集的班級啊。
清歡拿出老師的架子，一本正經地開始自我介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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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們好，我是你們這一段時間的助理老師和醫療老師，基本上全權負責你們的日常學習生活了。我叫百裏清歡，你們叫我清歡老師就可以。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有些東西老師可能忘記了，不過教導你們還是沒有問題的。希望這一段時間，大家可以好好相處。以上。”
清歡繃着臉，覺得自己太虛僞了。曾經也是學生剛剛完成高考的他突然成為了老師，雖然面對一群小蘿蔔頭，也是蠻新鮮的。
“好了，那麽現在如伊魯卡老師所說開始考核。每個人到講臺上大聲地介紹自己，并使用變身術複制一個我。可以做到嗎？”
學生們本來對新老師的好奇一下子轉為怨念。
“啊……變身術好難的……我還不行。”
“就是就是啊，這個才剛剛開始學。伊魯卡老師太過分了居然說要考核。”
“只有我覺得新來的老師還挺帥的嗎？和寧次SAME是不一樣的風格呢。我好喜歡他啊。”
“啊，比起寧次，我還是更喜歡一年級的學弟，宇智波佐助唉，他的出身那麽好，雖然寧次也是天才，可是寧次完全比不上佐助君啊。”
“唉，你們女生真的是夠了啊。”
清歡忍不住黑線，現在的小孩子，真的是夠可以的。問題兒童啊。不過殘酷的現實已經在孩子們的世界裏□□裸地擺出來了。你顏值高出身好天賦棒，你就是會被衆星捧月。你長相路人出身一般天賦普通，就是會會被忽略。
雖然年紀還小，可是在他們的世界裏，已經在父母親人的引導下，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尚未硬朗但是初初成型的價值觀。他們太單純如同一張白紙随意抹畫，或許在淺薄的父母引導下，辱罵弱小對強者趨炎附勢的種子已經種下；而在處事泰然的父母引導下，有的孩子就已經顯示出了獨立思考的能力，一種超強的、富有善心的、始終對世界抱有希望的情懷。
小李本來站在邊上的位置，還未等清歡點花名冊讓他們上來展示，就有一個小胖子狠狠推了小李一把，小李猝不及防腳一滑，一路從階梯教室的頂層一路跳着奔下來了。
清歡眼疾手快地扶住小李，小李顯然還在狀況外。天天不贊同的視線看向小胖子，小胖子眼一眯，話未出口渾身的肉先抖了三抖。本來還算幹淨白皙的面容此刻染上了刻薄之色，看的人心頭火起。
“新老師，讓李洛克先考核吧，我們都很期待他的表演啊～是吧？哈哈哈哈。”小胖子左扭右扭，清歡才發現他的左右居然都是小跟班似的在應和。
“小李怎麽樣可不是你一個同級生可以說到的哦，下課後去我辦公室，就在伊魯卡老師的旁邊，我會親自跟你談談，并且希望期末考核時你的體術成績能趕上李君呢。”怼完熊孩子，清歡內心終于舒了一口惡氣。
“李桑，既然你都上來了，考核一下也好。”
小李自然表演不出來。他查克拉太過微弱，根本不行。很感動清歡的特殊照顧，李很努力地結印，也不能再進一步。尴尬的氛圍蔓延，最後李落寞地走下了臺，回去了自己的位置。
清歡暫時也做不了什麽。畢竟李的成長是需要在未來一步步打下來的，他也只能在心理多加慰藉小李了。
花名冊，第一名的位置是——
“日向寧次，上來考核。”
日向寧次這時候依舊身穿白色衣服，白色眼眸給他增添了不一樣的氣質，黑色的頭發靜靜地束在身後，怎麽看都是和小李不同，屬于天眷之人。就是這樣的天才，以後會比所有小強死的早。
過分冷靜自持的男孩子利落地結印，“嘭”地一聲他的身側就出現了一個和清歡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清歡的視線在日向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随後說了句很好，就要求下一個來了。還沒有掙脫牢籠的鳥兒，不具有威懾力。只有真正獲得了心靈的解放，人的天分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發揮。
下課後，發現整個班級只有寧次和天天幾個人能完成變身術時，清歡就大概知道這一屆現在的水平怎麽樣了。
一衆小蘿蔔頭們發現貌似新來的老師并不太好惹，紛紛同情被叫去辦公室的小胖。本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胖，被衆人同情的眼神看的慫了。
不過最後後果如何呢？大概是小胖意外地成了清歡的小迷弟了吧。這件事驚掉了班裏一幹人等的下巴。從那小胖被叫去做思想教育以後，清歡就收獲了一只小尾巴。
這還是那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小胖嗎？
火之國邊境。卡卡西精疲力盡地靠着樹喘氣，臉上的狐貍面具看着神秘又詭異。血色朦胧，殺意糜爛，他的身上濺滿了鮮血，他像是暗夜裏的死神，收割無數生命。平日殺人無數的卡卡西，這一次在收割生命時，雖然知道這些人都是罪大惡極之人，還是沒由來，想起了那個幹淨如紙的少年清歡。
和他不一樣，清歡是真的很幹淨。
名為鼬的貓臉面具男跳到卡卡西身側，處理了最後一個麻煩。
“結束了？”
“不，麻煩才剛剛開始。”
“要小心！”
森林裏，一群白色小蛇吐着冰冷的信子，盯上了暗夜裏的兩個寫輪眼少年，尤其是——那個更為年輕的軀體。
☆、小糖糖
忍者學校的奇葩事真的很多。每天被愛折騰的小鬼頭們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的清歡覺得老師真的不是好當的, 這過了三天了, 才勉強讓這幫子小孩安生一點。
有時候看他們上體術課，真的覺得他們下手挺沒輕沒重的，其實很危險, 一共三次體術課, 已經有五個小孩子磕磕碰碰了。
坐在小院子裏，清歡看着自家貓咪優雅地吃着買來的秋刀魚，不時舔舔嘴，怎麽看怎麽慵懶快活。月亮高懸, 微風浮動，吹起池塘一圈漣漪。
草叢裏似乎有什麽東西簌簌竄過去。清歡追過去看，隐約看到一條小白蛇的影子。貓咪似乎被打擾了進食, “嗖”地一下化為一道虛影沖了過去，小白蛇慘叫一聲被貓咪按在爪子下，定住不能動了。
金色的眼睛，白色的鱗片。怎麽看怎麽不是正常的小蛇。還未等清歡做出什麽, 貓咪已經感受到了威脅, 嗷嗚一口咬斷了小蛇的脖子，然後化為靈體模式, 帶着自己的秋刀魚跑了，匆匆毀屍滅跡，把自己存在過得痕跡消滅地一幹二淨。
清歡看着被咬死的小蛇，仿佛看到了被咬死的大蛇丸。啧啧嘆了口氣，突然發現世界上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成為銅牆鐵壁, 木葉也不例外。
五分鐘後，趕回家的卡卡西看到了坐在院子裏乘涼的清歡。躺在躺椅上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沖他微微一笑，在月色下竟然詭異地把妖嬈和清俊兩種不同的氣質融合了，看得讓人心下一動。
然後卡卡西看到了煩了他和鼬很久的小蛇，就在清歡的腳邊也有一條。皺起眉走向清歡，蹲下仔細觀察這條小蛇，脖子被尖利的東西刺破了。不過，的确是大蛇丸的通靈獸之一沒錯。
擔心地看向清歡，卡卡西忍不住問:“怎麽樣，你沒受傷吧？”
清歡從躺椅上起身，說:“我沒關系，因為有只很厲害的貓咪替我咬死了這條蛇，要不然還真的挺危險呢，我根本沒有察覺啊。”
“很厲害的貓咪？”
“沒錯，像是帕克一樣的好厲害的貓咪！你說它會不會是通靈貓咪啊？”清歡疑惑臉。
卡卡西正要思索這是怎麽回事，就看到清歡已經打開了門。他拉着卡卡西的胳膊走進了房間，裏面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熱騰騰香噴噴，他轉頭看卡卡西，卡卡西卻注意到清歡的手已經沾染上了自己衣服上的血跡。
“歡迎回來，卡卡西。”
少年纖細白皙的手指本來是用來拿手術刀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重新來過，已經拿起了菜刀。他尴尬地笑笑，發覺了卡卡西身上的髒污。
“啊，正好已經放好了洗澡水，你趁熱趕緊去吧。辛苦了吧？快去洗澡吃飯。”
卡卡西死魚眼眨了又眨，沒想到再回來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他一向不習慣接受別人的照顧，突然一這樣，還有些接受不能。這裏熱鬧到，就仿佛……這個家，似乎還有人一樣。
褪下沾染血跡的衣服，卡卡西靜靜地清洗自己的面具。這幾天被大蛇丸纏住了。還是因為新來的小鬼頭——鼬。
看來繼清歡之後，大蛇丸盯上鼬了。
今天的木葉格外熱鬧。已經有煙花在天空出現，五顏六色，絢爛奪目。
今天是火之國的公主大婚的日子，按道理木葉作為火之國的忍者村，必須也要表示慶祝的。所以，木葉今晚很熱鬧。女孩子們穿着和服拿着小扇，抹了胭脂塗了口紅，施施然三五成群上街玩兒去了。
卡卡西濕着一頭銀發出來吃飯，面罩居然巍然不動。他坐到飯桌上，清歡就起身要離開了。
疑惑的卡卡西問清歡說你不吃飯嗎。清歡回答說他吃過了現在要去收拾一下東西。卡卡西總覺得不太對，每次清歡都在他吃飯的時候離開，是嫌棄他？
“……”并不善言辭的他看着清歡離開的背影，說不出挽留的話。突然覺得桌子上豐盛的飯菜都沒有胃口了。他心底的猜測也不是沒有，其實他也覺得自己作了，吃個飯也要用幻術遮臉，他是有仙人之姿？不過因為是家裏的傳統，也就一直保留了，畢竟多少年了，習慣成自然。
秋刀魚，壽司，肉湯小菜，飯後水果，一個不缺。而且正好是他的飯量，不多不少。靜靜地拉下面罩，卡卡西難得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外面煙花暈染了這個世界，卡卡西擡起頭，突然意識到已經很久沒看過帶土了。
清歡已經換上了一身淺青色和服，是他剛買來的。另一套墨藍色和服，是給卡卡西準備的。吃完飯後，卡卡西看着手裏的和服，和已經穿好衣服的清歡。
“難得有這麽熱鬧的時候，既然回來了，就去看看吧？”
鬼使神差地，卡卡西毫不猶豫地點頭了。其實按他的性子來說，這跟浪費時間沒有區別。他告訴自己，他主要是去看看故人，而不是去看煙花。
商業街。
“哈哈好好吃，這個這個，老板我還要來一份章魚燒。”
“對對，多放點辣椒，哈哈卡卡西是不是覺得好香？我也沒想到這裏小吃這麽好吃啊，厲害了。你吃嗎，我也給你要了幾串烤串。”
“咦，這裏感覺好熟悉……啊，對了我以前參加過這種假日對不對，一定是這樣沒錯。”差點把學園祭和這個假日搞混的清歡趕緊打哈哈轉移話題。
卡卡西看着那個淺青色和服的少年在少年跑來跑去，簡直歡脫過頭了。這一點兒也不像是平日的他，平日裏清歡都是安安靜靜溫溫潤潤的，此刻才有點孩子氣。
還是個大男孩。卡卡西心想。不過吃得有點少，身上沒有多少肉，太弱了，而且腰因為有衣服束縛，居然比女孩子還要纖細漂亮。
絲毫沒覺得自己關注點有什麽奇怪的卡卡西跟在清歡身後，默默不語。他和清歡的組合實在招眼，二人一看就是氣質絕佳的少年郎，美麗的和服女生們沖他們抛媚眼，二人居然都選擇性無視了。
紅坐在街邊的酒館裏喝酒，阿斯瑪在旁邊吃着小菜。紅抿下一口酒，擡眼就看到了清歡和卡卡西二人。二人穿得都非常小鮮肉，看得小姑娘們春心萌動。
紅拿胳膊戳戳阿斯瑪，阿斯瑪遲鈍地轉了一下眼，瞅見了卡卡西和清歡。正想跟他們打招呼，就被紅攔住了。
紅精致的妝容比平時更令人沉醉。她靠近阿斯瑪，嗔怪阿斯瑪這個遲鈍的家夥。阿斯瑪不明白紅為什麽不讓他和卡卡西二人打招呼，聽了遲鈍二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哈哈，笨蛋。你沒發現他們之間的氛圍，我們融不進去嗎？”
“融不進去？”正在努力戒煙的阿斯瑪咬着棒棒糖，表示不是很懂女人的心思。
湖邊，清歡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靜靜吃東西。卡卡西大概是在外頭肯定不吃東西了，面罩都不摘，清歡幸福而內疚地表示他可以替卡卡西解決掉這些吃的。
又吃了一個章魚燒，有點燙，清歡呼呼吹氣，臉都鼓起一個小包子。
卡卡西看到天上的煙花一個個絢爛地炸裂，然後回歸虛無。湖面倒映了他們的影子，倒映了一個世界。
“很漂亮吧？如果你一直不主動出來，不就錯過了？”
“你倒是适應地挺快。”
“嗯，當然了。我呀……”最習慣适應不同的環境了。要不然，這穿來穿去的還真受不了。
清歡正內心歡快吐槽，一個帶着哭腔的小女生無意闖了過來，“吧唧”一下摔倒了。清歡回頭一瞅，正是小雛田。白眼藍發的小女生怯怯地哭着，似乎也驚訝這裏居然有人，很不好意思地抹臉，小模樣別說多可憐了。
清歡沖她招招手，讓她過來。卡卡西大概知道這是日向家的大小姐，也沒有說什麽話。她爬起來拍拍手，走了過去。
大概是小哥哥太清秀太溫潤了，也或許是她知道卡卡西是不錯的上忍，她難得主動湊近了陌生人。哭聲漸漸止住，小小的女孩子為自己的不争氣羞紅了臉頰。
“為什麽哭呢？”
“寧次哥哥……我不知道……怎麽……再和哥哥相處了。”随後，發出了類似蚊子哼哼的聲音。“還有……鳴人君……”小小的女孩兒羞怯又沮喪，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哥哥和男生怎麽都不喜歡自己。“雛田好笨。”
清歡忍不住摸了摸雛田的小腦袋。“笨蛋，如果喜歡，就要說出來。如果不能證明給重要的人看的話，有再大的決心也沒用的。”
清歡插起一個小丸子，湊到了卡卡西唇邊。卡卡西疑惑地看着清歡，沒有吃。
“你看，這個家夥就不吃我給的丸子。為什麽呢？”
雛田止住了淚水，好奇地看着清歡。
“因為呀，這是在外面他不喜歡摘面罩，等他回家就吃了。所以并不是不喜歡丸子，而是時機不對啊。鳴人君，也還是個笨蛋呢，哪裏知道你的心意呢？”
雛田驚呆了。“啊，你是新來的二年級清歡老師。我聽……鳴人君……說起過老師你。”
“嗯。”清歡點頭。“我是寧次的老師。”
小心地對手指，雛田小心翼翼地問:“清歡老師也不讨厭鳴人君呀？”
“我和雛田一樣，覺得鳴人君很好哦。”清歡眉眼彎彎，認真回答小女生的問題。
雛田又一次紅了小臉。“那……清歡哥哥喜歡這個……銀發大哥哥？”
清歡和卡卡西都愣了。
“沒有。我只是給雛田舉個例子。”
“……哦。”雛田諾諾的點頭。
卡卡西也不知道現在心情怎麽描述了。遠處日向家的人找來了，大喊着雛田小姐就奔過來了。眼瞅着雛田小姐無事，這才安心。看到天才上忍卡卡西，道謝說多謝看顧大小姐了。
卡卡西搖頭，指向清歡。“要謝就謝這個笨蛋吧。”
清歡沖雛田一笑，雛田終于破涕為笑，軟軟嫩嫩的小臉別提多可人兒了。
目送二人離開，清歡才為鳴人感慨。唉，從小就有女神級別的人喜歡，真是人生贏家啊。瞥頭看卡卡西，才發現卡卡西看着自己一動不動。
“笨蛋，你才是笨蛋，不要拿我做例子。”卡卡西沙啞磁性的嗓音響起，然後動了動沒精打采的眼珠子，說。“誰說時機不對了？這個丸子我突然也挺好奇味道怎麽樣。”
說罷，卡卡西湊近了清歡，低下頭摘了面罩，咬下了這個丸子。清歡看到了卡卡西的側臉，怎麽說呢，非常有型。然後又什麽也看不到了。
果然，卡卡西就是個腹黑惡趣味吧。
“好吃嗎？”清歡氣呼呼地問。
“還可以。”卡卡西一巴掌揉亂了清歡的頭發。“就是有點涼了。”
“唉？那趕緊吃。你還吃嗎，我不介意你接着吃的。”
“不了，你吃吧。”
被家裏人拉着走的小雛田，回過頭，看到了坐在湖邊安靜如畫的兩個大哥哥。好羨慕，感情一定很好吧？
帶土的墓碑前，清歡看到了他的照片。帶着護目鏡的少年看着鏡頭，難得安靜。卡卡西一語不發，靜靜地看着。清歡很快就走開了，這時候卡卡西大概喜歡獨處吧。
只是随意地走動走動，清歡就在不遠處看到了琳的墓碑。照片上的女孩子臉上抹着紫色油彩，肉肉的小臉可愛又秀氣，怎麽看都是賢妻良母型。
她的墓碑前，和帶土一樣，有枯萎的，一束束的，來自卡卡西的白菊。
走過帶土的琳的，看到了四代夫妻的墓碑，他們的墓碑獨立而高大，被清掃地很幹淨。可惜，給他們掃墓的人再多，也沒有他們尚未知情的兒子。
雛田終于有了些許勇氣。依舊被小櫻吸引的鳴人，還在苦苦想着怎麽約小櫻出來玩。而小櫻，還在思考怎麽避開井野和佐助出來玩。
夜色撩人，美妙時光不可辜負。
☆、我們準備離開吧
淩晨。
卡卡西推開了紙門走出去, 靜靜坐在房頂上。太陽從地平線逐漸出現, 天空暈染了鵝黃，漂亮極了。
片刻後清歡推門而出，匆匆拿着包就要出門了, 卡卡西疑惑地叫住他。
“還沒吃飯呢, 你去哪兒？”
清歡回頭，看到已經立在房頂上的卡卡西。這個姿勢非常高難度，很有掉下來的風險，看的人心頭一顫。
“我要去上課了。”
卡卡西跳下去, 把人拉進房間裏。“先吃飯。”
“啊？不行啊今天組織課外活動，我必須早點到場。”
“你可以說你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卡卡西吐槽。
“……”清歡覺得卡卡西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冷酷的卡卡西了。“我真的得走了。因為一會兒就要活動了，現在都快要遲到了。不行不行, 我趕緊走了。”
看着一路小跑溜走的清歡，卡卡西捏緊了手裏的紙條。本以為木葉已經清除隐患，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地, 暗地裏處理好那件事。上次又被大蛇丸搞得猝不及防, 他們損失慘重。
三代火影辦公室。
吧嗒吧嗒抽煙的老人看着桌子上的水晶球，沉默不語。有上忍進來報告重要事情, 他也一律揮手讓助理先處理。
而水晶球上，正是一條白色小蛇的屍體。水晶球景象剎那間轉換，印有團扇的家族宅院裏，臉上有法令紋的少年正給自己的眼睛包裹繃帶。
三代深深吐出一口氣，後悔自己當初的心軟。
學院裏。
清歡和其他老師帶着學生們出發, 去了森林裏上體術課。寧次看着帶頭的清歡，捏緊了拳頭。
“寧次，讓我們來一場比賽吧！”小李熱血燃燒，幾個翻滾跳到寧次身前，擺出經典的約架姿态。
寧次眉間隐隐顯出不耐，任誰每天都被約架幾次，都會煩躁的。“不要，昨天不是才被我打敗嗎？”寧次扭頭吐槽。大概也是不理解小李這個外太空生物的腦回路。
天天捂額嘆息。這倆家夥，成天互相看不順眼，偏偏還都承認彼此，一個嘴硬一個奇葩，簡直了。不過這也給她枯燥無趣的人生增添了幾分活力。
天空有青鳥飛過，地上有貓兒踱步。卡卡西打開門，見到了門外的凱。凱的神色難得嚴肅。
“怎麽？”卡卡西臉色也鄭重起來。
“快出來一趟。”凱說。
“嗯？”卡卡西飛快收拾一下就關上了門。
“是根。”樹葉沙沙響，明明是春暖花開，卻讓人心底發寒。凱說完最後一句話，二人就飛奔去了火影辦公室那裏。卡卡西最後望了清歡那個方向一眼，還是離開了。
不明就裏的清歡依舊帶着學生們練習。這個森林裏植被茂密，卻也十分安全，沒有大型攻擊性動物，非常适合學生練習體術使用。在十幾年前，就被特批為木葉學院專用地點了。
“大家離他們遠一點兒以免被誤傷。”清歡喊。小胖子跟着湊熱鬧，也重複了一遍。
寧次從樹上一躍而下，通過白眼看到了完美隐藏在三棵樹後的天天，與此同時，小李一腳飛踢，被寧次輕巧避開，八卦掌成型，他原地回旋。
“八卦掌回天！”
乒鈴乓啷一堆響兒過後，寧次毫發無損，天天的暗器全部失效。然而李也不甘心，他一手撐地一腳回踢，姿勢穩健利落，緊逼寧次，逐漸天天和小李練手對戰寧次，形成并不公平的平手。
清歡忍不住想翻個白眼暈倒了。寧次用回天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想到別人怎麽辦啊。周圍這麽多圍觀的同學們，被擊飛的暗器噼裏啪啦全部飛向了周圍的同學們，甚至有一個沒注意的學生被擊破了胳膊，血流如注。而且這些學生也不知道離得遠一點，像是要把腦袋紮過去一樣。
下定決心記得教育他們的清歡趕緊給傷員包紮處理傷口，受傷學生倒是沒什麽大反應，反而小胖子一個勁兒抽氣聽着都怪疼的。
“人家還沒咋呢，你叫喚啥呢？”聽得清歡都說出東北腔了。
小胖子委屈臉，弱弱地說他光看着都疼。
清歡:“……”小樣，還挺玻璃心哈。
忙活了一天回家後，清歡發現家裏果然沒人。拿出鑰匙開門，才發現卡卡西放在玄關的忍者服沒有穿。所以……穿的是暗部服？
去外頭買了飯回來吃，大概知道卡卡西出任務很久要不回來，清歡也沒有做飯的心情了。簡單吃了幾口就洗洗睡了。
他現在的生物鐘離奇古怪，堪比遠古生物，早睡早起。接下來的十幾天都不見卡卡西影子。因為這一回事出突然，甚至沒有留一個字條給自己，所以清歡總覺得心裏空落落不踏實。
每天吸貓的清歡表示他想吸狗了。特別是某只忍犬，名為帕克的，主人為卡卡西的狗。
木葉的氛圍變得很奇怪，凱見不到，阿斯瑪偶爾看見也是匆匆忙忙，紅整日打點任務統計煩不勝煩，鼬也不見蹤影，聽說就連疾風和玄間都整日神神道道。
不對勁，清歡真的意識到了。半個月後，睡眠質量很不好的清歡在半夜聽到動靜，起床查看，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卡卡西。卡卡西一身黑衣沉默不語，整個人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折射光芒。身上滴滴答答地掉血，居然也跟個沒事兒人兒一樣和清歡對視。那一刻，清歡清楚地看到了卡卡西眼裏的冷漠、脆弱和迷茫。
銀發的青年面色難得這麽憔悴，他閉上了眼，靠在了清歡懷裏。眼底的青黑清晰可見，到底是多久沒有睡個好覺了？
清歡把人弄到卧室躺着，拉開了上衣，看到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傷口。有的傷痕深可見骨，有的灼燒焦黑一片，有的地方淤青吓人。
最關鍵的是，是對方突然頹喪的氣質和迷失的無助臉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讓卡卡西變化如此之大？
團藏搞得鬼。清歡的腦海裏，蹦出了一個人的影子。
拿毛巾泡了熱水給卡卡西清洗身體，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沒成想突然間，清歡的指尖幽幽綠光閃爍，而手指正下方，一道拇指大小的傷口也憑空消失。
驚訝地再一次嘗試，卻再也沒有了。他摸向卡卡西皺的死緊的眉毛，給他壓平了。
☆、離別前夕
照顧卡卡西一直到淩晨清歡才敢稍微放松一下, 之前精神高度緊繃, 本來是要拉着卡卡西去醫院的，但是卡卡西迷迷糊糊地還死倔，哪裏也不去。無奈只能用自己這三腳貓的本事給卡卡西處理了。
很多傷口清歡都不忍心下手, 而卡卡西雖然昏迷着, 卻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實在挺有骨氣的。
【喵～笨蛋，你不知道現在該睡覺了嗎？卡卡西都已經包紮好了，你還發什麽呆, 不睡覺嗎？】貓咪看着已經困得點頭如搗蒜的清歡，忍不住開口“嘲諷”。它傲嬌地擡起小腦袋，昂首挺胸, 那小模樣兒，賊萌。
【啊。】清歡晃晃腦袋，想要聽清楚，其實他看着似乎還沒有睡, 其實已經半夢半醒了, 實在太困支撐不住。【等……等我……別……好好……唔，妹你……】已經在說夢話的清歡最後晃着晃着, 躺到了卡卡西的床上。其實也不是床，就是榻榻米上的被子而已。因為清歡就倒在榻榻米被子的一角就睡了，所以也沒有不舒服。
【唉，卡卡西怎麽老在受傷。】貓咪吐槽。它點了點清歡的臉頰，看清歡眼底青黑實在不好意思再欺負了。好好睡一覺也是好的, 這一陣子清歡在家裏看似沒事兒做，其實還是會很累。跟着學生的課一天一天下來很累，而且到底心裏擔心卡卡西，夜裏睡眠質量很差。
不過倒是和鳴人佐助相處地不錯，這個值得鼓勵。貓咪知道卡卡西雖然昏迷，卻也不适合它在這裏做些什麽，雖然不滿意清歡昏睡在卡卡西身側，卻還是默默走了。
人類的世界，千百年了，它也沒能搞懂。如果能搞懂，它也就不是一只貓咪系統了。
忍者學院，一年級教室。
雛田在角落默默看着鳴人，她面容白皙可愛，像個瓷娃娃，靜靜關注着鳴人。然而鳴人正忙着搞怪，在教室裏跑來跑去，對兒女情長還一知半解。偶爾路過小櫻，眼裏冒出桃心，看起來很喜歡小櫻。
雛田的頭悄悄垂下，似乎有點沮喪。
小櫻忙着和井野搶佐助身邊的位置，二人争論地吵吵嚷嚷，佐助一臉高冷面癱，一副“除了哥哥你們誰我都不想搭理”的姿态。鹿丸無語望蒼天臉。他的左邊某死黨胖子在大吃特吃，咀嚼的聲音幾乎把他淹沒。
班級裏鬧鬧騰騰，突然門被“啪”地打開，伊魯卡的咆哮傳了進來。
“看看人家二年級的，老師有事沒來都安安靜靜的，而你們呢，老師一不在就要折騰是吧。可以，我不介意給你們增加點作業量來……”話還沒說完，鳴人就已經蹦到了他面前，吓了他一跳。額頭忍不住要蹦出十字路口，伊魯卡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伊魯卡老師，清歡老師怎麽樣了？”鳴人急切地詢問。顯然，當時的交情和後來的相處，讓鳴人深深記住了名為清歡的人。
沒想到鳴人是在關心老師。突然神色變得柔軟，伊魯卡其實也不知道清歡是怎樣了，只大概知道似乎家裏有事。“不知道，可能家裏有事情。”
佐助擡起眼，眼睛看向了鳴人。他想起眼睛一直帶着繃帶的哥哥，以及最近和哥哥走得很近的卡卡西，以及那個——笑起來挺順眼的清歡。
雛田也擔心地皺起眉。
傍晚，逐漸醒來的清歡揉揉眼，爬了起來。沒有蓋被子，他這一覺睡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