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約會還有圍觀的
打的許昊東哎喲,非要方争伸手給他揉揉,方争不搭理他,他就去拉方争的手。
笑鬧着,有人下晚班,騎着小電動車嗖的就從接到上竄過去。
“估計十二點半了,下夜班的都回來了。”
方争說着,出來一個多小時了,要回去睡了。
許昊東可不想就這麽走,不在一起住就夠憋屈的了,還不能好好約會呀。
“我回去住吧,我在家住我媽前兩天還把我當心肝大寶貝,挺寵我的,吃的喝的都送到嘴邊。第三天就嫌棄我了。我這幾天不是天天跑茶館嗎?我媽就罵我不幹活,在家懶着。三天的親媽一輩子的後媽。”
許阿媽跟所有親媽一樣,就心疼他三天,第四天就讨厭他了。那些在外上大學的學生估計就他這個想法。
“再說我住在家裏,我也不能照顧你。我身體也沒事兒,不做體力活,做個飯的累不壞我,我回去住,我還能給你做點好吃的。”
“阿媽不是嫌棄你,我不會做飯,還很忙,根本照顧不好你。”
“不用你照顧我,我照顧你就行了,這種粗活不用你幹。”
方争被他逗笑。
“阿媽同意你就回來住。”
“她不同意也沒事兒,我作一頓,他把我打出家門我就回去住了。”
上趕找揍,對付許阿媽許昊東特別有心得。
許昊東看他笑了,心裏癢癢,靠近方争,手摸着他的臉,慢慢的就想親上去。
越靠越近了,方争這次沒有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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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要靠在一塊親親的時候,竄過去的小電動車又竄回來了,燈光一晃,許昊東伸手摟住方争按到懷裏,不讓人看到方争的臉,眯起眼睛伸手擋住了光。
“哎,我還以為看花眼了,原來這真有人啊!”
心大不大?煩不煩?明明都騎過去了,好奇心驅使他拐回來再看一眼到底有沒有人。
“下班不回家你看我們幹嘛?沒看到過約會的啊!”
“約會的看到過,但大半夜坐在路邊約會的第一次看。”
騰雲鎮年輕人約會都沒有個好去處,要是白天吧,還有個茶館咖啡館,但是咖啡館的咖啡難喝的要死了,播放的不是情歌而是廣場舞曲,在咖啡館約會還被衆人圍觀。
茶館那就是老頭老太太街坊鄰居聊天的場所,不适合小年輕的約會。
小年輕的約會,不是去縣裏,就是進山。大半夜的坐在路邊,陰影處,約會說話的,第一次看到。知道的是約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所以這位下夜班的又跑過來看看,到底是不是鬼!誰知道破壞約會了。
“回家去!”
許昊東一嗓子,這位下夜班的騎着小電動又竄了。
丢下一串對不起,不是故意吵你們約會的。
估計明天他們倆半夜溜達街約會的事兒能傳遍騰雲鎮。
愛咋傳再傳,我們倆約會咋的了,我們是情侶!
明明挺好的花前月下,來一個晚安麽麽噠,這次就圓滿順利結束,被這位太好奇的給毀了賭氣囔囔的把方争送回來。
拉着方争的手保證,明天他就回來。
也太晚了,不鬧了,方争要睡覺明天還不少事兒呢。
許昊東怕他老媽不讓他回到方争家裏住,就想了辦法,其實很簡單。
提前收拾好自己的小包包,然後故意睡個大懶覺,怎麽喊他都不起床,許阿媽拎着掃把就踹門進來,把許昊東打得雞飛狗跳,許昊東拿着小包就跑。
成功的脫離老媽,回到媳婦兒的身邊。
男人啊,哎,有時候不容易啊。
媳婦兒需要老公,老媽還母愛泛濫要疼兒子。
舍不得獨守空閨的媳婦兒,也不能反駁老媽的疼愛關心。
刷個小心眼,回到媳婦兒的懷抱,媳婦兒我回來啦,晚上我給你洗澡澡啊!
江小白和方争起床就喝到了粥,還有新炸出來的油條,覺得這日子才是日子啊,前幾天他們過得那就是豬狗不如。
早上都懶,懶得起床也不好意思去許昊東家裏吃飯,能湊活就湊活。
這起床了冒着油的鹹鴨蛋,新炸出鍋的油條等着他們呢,趕緊洗漱,然後吃飽喝足,元氣滿滿的開始一天的工作。
“我早上不去茶館了,我給茶大伯打電話了,我要在家做家務。”
許昊東指指地板。
“太邋遢了。這地板上都是什麽啊!”
顏料弄得到處都是,明明畫畫的地方地下都鋪着東西,就怕顏料掉在地上弄髒地板,但是,茶幾,廚房,怎麽都是顏料?
方争筷子一指江小白,他幹的!
許昊東瞪江小白。
江小白冤枉的像個小白菜。
“他拿畫筆丢我,他幹的!”
“你不惹他他能丢你畫筆?”
許昊東這話一說,方争一擡下巴。
江小白委屈巴巴咬油條。
“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我們奸沒奸你看到了?”
許昊東壞笑着。方争一筷子抽過去。許昊東老實了。
“昨晚上幹嘛去了?這印子誰給啃得?”
江小白戳了下方争的脖子,證據都在這擺着,以為誰瞎呀?
“油條沒了。”
方争一句話,江小白不在逗他,許昊東也加入搶油條的隊伍。
許昊東要大掃除,方争想卷起袖子幫忙,許昊東不用他,畫畫去吧,這點粗活不用你。江小白和方争也不占地方,也不亂跑,一個在凳子上坐着畫畫,一個站着畫畫,都帶着耳機,就好像回到一個月前,他們也這麽畫畫的。不過這次他們倆畫的很快,一個月的時間,沒有玩鬧,雖然前段時間方正在醫院照顧許昊東落下不少,但江小白速度很快,兩個人畫了二分之一了。
許昊東一早就就給茶大伯打電話了,告訴茶大伯上午不去茶館,下午再去。茶館裏現在有一個雇請的大姐,暑假的時候是一個鎮子上勤工儉學的十幾歲小孩,這不是開學了嗎?就請了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姐幫忙擦桌子倒茶水燒水的,許昊東在那就分擔一點工作,上午人少一些,下午人就多了。
剛把一樓的客廳地板擦一遍,想再擦擦家具,大門碰的就被沖開,茶館裏那個大姐驚慌失措的就沖進來。
“東子不好了,茶大伯從房上摔下來了!”
這一嗓子,讓所有人大驚失色。
許昊東把手裏的抹布一扔就跑出去。
方争和江小白也趕緊往外沖。
“開車!”
許昊東一邊跑一邊對江小白大喊着。
江小白方争到的時候茶館已經圍了好多人,街坊鄰居都往裏沖,許昊東帶着仨個人已經把茶大伯放到被子上,一人提着一邊被子角跑出來,方争打開皮卡車鬥,跳上車三四個人,接過被子角,把茶大伯擡到皮卡車鬥上。
方争心裏咯噔一下,茶大伯估計兇多吉少,前後幾分鐘,許昊東也就比他們快幾分鐘,就這麽一會,茶大伯腦袋上流出血已經把擡着他的被褥染紅一片。
殷紅到發黑的濃稠的鮮血,從腦袋後邊流出來,越流越多,血腥味迎面而來,從茶大伯的腦袋一直流到茶大伯的身下。臉色焦黃,昏迷不醒。
方争有點慌,用力攥了攥拳頭,心裏已經隐隐有了不好的預感。
回身去找茶大媽,茶大媽本來就心衰了,茶大伯突發意外茶大媽的心髒受得了嗎?
街坊鄰居好幾位嬸嬸都圍着茶大媽,茶大媽臉色發白,嘴唇發紫,方争趕緊拿來心髒病的藥物,讓茶大媽吃下去。
茶大媽和鄰居們解釋着,燒水沒有木頭了,去年冬天茶大伯在山裏砍了不少樹枝,比較粗的樹幹都放到房上晾曬,曬幹了就拿下來劈開燒水。本來每天都要上房去拿劈柴,但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就大頭朝下的摔下來了,腦袋磕在臺階上了。
茶大媽面如死灰,呼吸有些急促。
“不是我就是他,看來我們老兩口躲不過這年了。”
幾位嬸嬸安慰着,別這麽想,上了年紀腿腳不方便,很正常的,也許就是磕個口子,養幾天就好了。
心裏都有點唏噓,茶大媽被燙傷,兩三個月這才出院,剛出院才一個月,茶大伯腦袋又被摔傷,這老兩口是有點多災多難的。
方争站在這一直站在後邊,幾位嬸嬸安慰着茶大媽,方争也沒有走,說不上什麽話,但他不想走,他也怕茶大媽心衰出什麽事兒。
還不等幾位嬸嬸離開,方争手機響了。
方争一看是許昊東的電話。趕緊拿着手機走到一邊去。
他手機一響,幾位嬸嬸才看到方争一直站到後邊,還納悶呢,這孩子怎麽不聲不響的一直站在這啊。
茶大媽說,方争這孩子不愛說話,但心思細膩,他是看着我呢。方争和東子這倆孩子對我們家幫忙特別大。
方争聽不到茶大媽他們聊天的聲音了,這才接通電話。
“怎麽樣?”
許昊東遲鈍了一下。
“人沒了。”
方争腳發軟,坐到一邊的臺階上。
“怎麽,這麽快?”
“後腦勺磕的太嚴重了。到醫院搶救也就幾分鐘,就…一直在做搶救沒救過來。”
許昊東聲音有些低沉。這種事,對他們打擊都挺大的。
□作者閑話:本書由連城讀書獨家發表,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