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關爾佯怒道:“臭小子,我累死了還要跟你擠。你,去睡沙發!”
房門突然被叩了三下,關爾被吓一大跳。
“我還沒睡呢。”
“媽媽您早點休息,祝您做個好夢!晚安!”
……
聽見隔壁房間的門傳來關燈聲,關爾長籲一口氣,在被子裏三兩下扒了關義的褲子。
“我掐你記仇是吧!我是想掐你嗎?還潛伏這麽久?智商不高心機挺重啊!是不是一個人在家天天看宮鬥劇!那能學嗎?!”
說一句輕掐他一下,還不準他出聲。
關義憋得面紅耳赤,嗚嗚哽咽着揉床單,最後射了關爾一手。
關爾在這一片漆黑中紅了臉,把手上的東西糊他腿上,低聲罵了句:“蠢。”
倆人躺床上,一時之間誰也不想動,就這麽躺着,面朝天花板。
許久,關義把手伸到關爾胯間,摸了一把。
“你幹嘛。”關爾吓得跳起來。
“弟……弟……弟……弟……”
關爾能聽懂他的迷之語言,這說的是:弟弟的弟弟。霎時之間,臉上的紅又加深一個度。
“廢話,我當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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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義又“噗噗……”一聲。關爾愣了半分鐘,剎那間茅塞頓開,咽了一口唾沫,問:“你要幫我嗎?”
關義沒什麽反應,關爾等了一會兒,以為自己理解錯了,尴尬地躺回去,關義的手就又抓過來了。猝不及防又十分堅定地學着關爾做過的那樣,他的手不靈活,但還是充分地感受到了一切,滿足了他的所有好奇心。
睡得這麽近,關爾一把就可以捏住他的腰,不禁焦頭爛額,沖動起來要是破罐破摔怎麽辦?
關義想的就不會這麽多了,他致力于手上運動,不太靈活的手指在他能力的極限內翻出花來。關爾下意識認為應該把關義的手打開,但此刻又仿佛被一把無形的枷鎖架住,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關爾依舊臉朝着天花板,關義的臉朝着他,目光不停閃爍。汗水浸濕了關爾的短袖,關義的手也燙,窗外吹來的風也不再涼爽。關爾越想要逃離這種燥熱,欲`望越是用力地将他摁在原地。
聽着弟弟漸漸不穩的呼吸,關義将手放在他胸口,非常用力地替他順氣。關義湊到他臉旁,沒看清那是關爾的耳朵,他安慰性地吻了一下。
關爾心中頓時一沉,猛地轉過臉,摁住他深深地吻了過去。這是一個綿長而又沾染了欲`望的吻,龌龊又深情,把所有的占有欲與愛都化作行動。
他射在了關義腿間,心情久久不能平息。關爾知道,就在剛剛,他心裏瘋狂地想要做什麽和差點做了什麽。而這件事,他不止幻想過一次了。
他崩潰地抱着關義,在他耳邊說:“把我送到警察局去吧。”
關義當然不會把他送到警察局,他很開心,回抱住關爾,還拍他的背哄他睡覺。
不知道怎麽睡着的,只知道大部分因素是疲倦。關爾再次醒來時,已經六點了,明媚日光已照耀大地,可以想見,是個豔陽天。薄毯子絞在一起,蓋在兩兄弟身上的只有一個角,兩人仍是一脖子的汗。
關爾看起來一如往常,他把關義叫起來洗澡,洗完給他擦幹頭發。
“頭發幹了再睡一會兒,今天你和媽媽在家,我去打工,晚上回來。”
擦頭發時又開始迷迷糊糊的關義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角。
“你是管錢的,怎麽可以打瞌睡?”關爾弄開他的手,把他趕到餐桌邊去吃飯。關爾簡單做了三個人的早飯,他一邊吃一邊囑咐關義:“這一份是媽媽的,一會兒她醒了叫她吃。”
吃過飯,關爾給他擦好嘴,也給自己的擦幹淨,“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不要亂跑,想看電視還是睡覺随你。”
10
當關爾到崗時,李太太擔憂地問他:“關義生病了嗎?”
“沒有。”關爾擦着貨架随口講道:“我媽今天在家。”
“哦……”李太太随後又叫他到後面的小倉庫幫忙:“剛剛貨到了,你幫我清點一下,好上貨。”
“這麽早就送到了?”
“早起涼快嘛。”
關爾點點頭,說一句:“也是。”
李太太想起什麽,走到他身邊,講:“今天下午對面那家培訓中心放假,幾層樓人都走空,應該就沒什麽生意,放你半天假。”
關爾驚喜地望過去,點點頭說:“好的。”
李太太拍拍他的肩,“別到處玩,我放你回去陪陪你媽媽的。”
“嗯。”關爾立馬應下。
李太太由于身體原因要不了孩子,對完整家庭的親情便格外向往。她丈夫提過領養,她不願意,只是數十年如一日地給福利社打錢。
中午關爾踩着飯點回家,遠遠就看見快遞員穿着便裝在門口跟母親講話,關爾會心一笑,故意放慢了腳步。
路過T字路口時,不經意瞥見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他的背影就像被風推着滾動的枯枝一樣。這個人身體應該不太好,關爾這樣想,忙了一大早上,走在大太陽下應該是很累的,別中暑了。
想完這一段,關爾才意識到,這個男人就是那個有着遙遠的熟悉感的送貨司機。
他的背影已經消失,關爾心中的忐忑感卻遲遲難以消散。
母親看見了關爾,回頭朝屋裏叫了一聲:“關義!你弟回來了!”
關義從屋子裏走出來,手搓着衣服邊,站在門口朝關爾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進屋子。
怎麽這個反應?關爾懵了一下。
最親愛的弟弟回家了不應該要親親抱抱舉高高?難不成他腦子好了?
并沒有。
關爾朝快遞員笑着點了點頭,換鞋進了家門去找關義。關義在沙發上坐着,旁邊攤着一小袋糖,關義正在這堆“珠寶”中做着最終抉擇。
“哪兒來的糖?”關爾心中被揪起一塊,下意識緊張。
關義被他吓一跳,無法解釋。
母親送走快遞員剛好轉回來聽見關爾的質問,她解釋:“是小秦送的。”
小秦是快遞員。
關爾松了口氣,站到電風扇跟前把汗吹幹。
“今天李太太放我半天假。”
母親點點頭,說:“好啊,你晚上有什麽安排沒有?跟不跟同學出去玩?”
“我陪你嘛。”關爾牢記着李太太的話。
母親皺了皺眉頭,可能是覺得這話聽來有點膈應,“我不要你陪。你晚上要是和同學出去玩能不能帶關義也一起玩?他……他還是挺乖的,讓他跟同齡人交交朋友也是好的。”
“他的同齡人都在讀幼兒園。”關爾嘿嘿一笑,把電風扇對準沙發,然後一屁股攤上去。
關義千挑萬選,終于從“千軍萬馬”中挑出了頂級的“精兵良将”,排了個一二三,放在關爾攤着的肚子上。
“關義,我不吃!別放我肚子上!癢!”關爾照常與關義有一場手指大戰,心裏突然又細細思量起母親剛剛問的話來,又想起隐約聽見方才快遞員在門口提起“晚飯”“華爾茲”之類的詞。
轉眼看見在原地躊躇,面色有些窘迫的母親,心中頓時明了。
關爾走到母親跟前,說:“媽,去年超市抽獎不是中了個帳篷?晚上我帶關義去捉螢火蟲,順便也就帶他露營一次好不好?”
“不不不……”母親搖着頭趕忙拒絕了,“晚上你們還是回來睡……”
“我可抓不準回來的時機,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其它的您自己看着辦”關爾又接着安撫她道:“就在海灘旁那個小山包,對面幾家店都是通宵營業的,我們兩個男孩子,沒事的。”
母親還想說什麽,欲言又止了一會兒,點點頭答應了 被小兒子撞破心事的尴尬不言而喻。
吃過午飯,母親就幫着關爾收拾他們晚上露營的東西,吃的喝的蓋的穿的裝了一大包,再加上帳篷,很有送兒行千裏的味道。
“關義,關爾帶你去抓螢火蟲,開不開心?”關義壓根就不知道什麽是螢火蟲,也就不理母親,自己玩糖紙。
關爾很想扯扯母親袖子,告訴她自己根本不會抓螢火蟲,也不知道那個一兩百米高的小山包到底有沒有螢火蟲。他忍住了。
“天要黑了,我們走了。”關爾牽着關義,關義拿着糖,一人一個背包,站在門口揮別母親。
老母親心中突然一酸。
“別哭!眼線要錢的!”
老母親瞬間收住眼淚,俨然一副新時代女性的模樣。
“拜拜!關義,跟媽說拜拜。”
“……拜,拜。”
搭帳篷這種高難度技術活只有關爾來做,一邊焦頭爛額地把說明書翻來覆去地看,後腦勺還要長個眼睛,看住關義免得他亂跑。
天色漸暗,關爾讓關義幫忙舉着手電筒,這才算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