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家陪了父母幾天,謝楓疏陪母親閑話家常,又跟着父親整理了賬務,幾天後,他便出門,到蘇州自己開的錢莊去了。謝長發那兒請帖未丢,只道謝楓疏暫時放棄了那個打算,絲毫沒起疑心,他要去自己的鋪子,便允了他不回家住的請求——這般大了,錢莊又忙,他本也不經常回家來住的。

謝楓疏恍若無事人一般打理錢莊,每日看賬、查賬,偶爾接待些難纏的客人,當天思谷一對師徒打門前走過,看見那馬上恍若谪仙的白衣男子。謝楓疏立刻忍不住出得門去,仔細打量,看了幾遍,終于确定這兩人當真不是冒牌貨,是正經的天思谷中人。天思谷與藥王谷有舊,往往藥王谷壽宴,天思谷便會派人前往,如今他們這般快地來了,難道今年的藥王壽宴,比往年還受重視?怔怔然之間,一陣喧嘩吵鬧,只見白衣男子的馬不知為何被驚,駿馬前蹄擡起,嘶鳴不住,一個乞丐在他蹄下抱住了頭,捂住腦袋。

一切不過須臾之間,謝楓疏忍不住上前兩步,未加考慮便想營救,未得他出手救下乞丐,那白衣男子旁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子從馬上躍下,将人從馬蹄下扶推出來。

白衣男子勒住缰繩,強将馬頭調轉。

“啊!還好,還好!”那乞丐驚魂甫定,幾個踉跄,站住了身,拿着破碗向年輕男子道謝,“多謝多謝,臭乞丐這裏多謝啦!”

那年輕男子似是不太會與人交際,吶吶道:“不必多禮,其實師父他也能拉住缰繩……”說了這一句,便不知道說什麽了。

“若不是少俠救命,乞兒這命還不知在不在呢,多謝少俠,少俠莫辭。”

年輕男子有些無措地接受他的謝意,只道:“不敢不敢。”

白衣男子眼中波瀾不驚,淡淡道:“枕涼,走吧。”對着那乞丐點了點頭,便似已致歉意,年輕男子連忙說了一聲“對不住”,回上馬去,跟着白衣男子騎馬走遠。

謝楓疏輕舒了一口氣,轉回身,進了錢莊大門。那從馬蹄下躲過一劫的乞兒,卻是看了謝家錢莊一眼,拿着碗,敲了敲碗沿,左右搖擺地跟上了那一對師徒。

當天晚上,謝楓疏輾轉反複,難以睡着。心律比平常快了許多,總覺得眼皮子跳得厲害,有什麽事情即将發生。從床上起來,點燈靜坐,坐了半晌,平複了心緒,轉回頭,又往床上回躺。

一個黑影自門外一閃而過。

“誰!”謝楓疏忍不住出聲,從架子上取下佩劍,走出門去,四處查看。

院內守夜的仆人見他出來,揉了揉眼睛,提着提燈到他旁邊:“公子,怎麽了?”

謝楓疏道:“我剛才看見門外有人影閃過。疑是賊子偷摸……”說到這裏,他想到自己貼身帶着的藥王請帖,胸口上一陣滾燙,艱難道,“白叔,最近多事之秋,白天晚上,你派人多守着院落,若有什麽動靜,提前告訴我。”

“老仆明白。”擡頭看見他面色,又道:“公子,您面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很累,先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如果有什麽事情,我再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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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奔波完不久,最近打理錢莊,身藏請帖的事也頗耗心力,若不好好休息,只怕人先病倒,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他已如強弩之末了。

謝楓疏知道這個度,道:“有勞白叔。”

白叔點點頭,将他送入了房間,謝楓疏回房滅燈,将劍挂回架上。堪堪脫去外衣,遲疑地回頭去看窗戶,那黑影真是個人嗎?如果是,會否是為請帖而來?想了半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坐到床邊,脫了鞋子,正要躺到床上安睡,一個人忽然從梁上翻下,一手前伸,一下就把謝楓疏拉下了床,謝楓疏連眼睛都未來得及睜開,整個人被擡起,後頸重重一疼。

“你……”謝楓疏人都沒看到,一個字都未說完音,眼前一黑,便軟倒在那人肩上。昏迷前卻只一個念頭,這賊人竟是等他開門後溜入房內!懷中藥王請帖——這請帖,可千萬不能有事!

夜色深幽,月入雲頭。

波光粼粼的池水恍若一池碎銀,波光蕩漾一下,便連人的心也情不自禁地柔軟起來。

袁紹凡抓了抓自己快成一坨的頭發,看了看手中抓着的包裹,想了又想,還是先跳入湖中,将身上味道全部洗去,洗得幹幹淨淨,不染塵埃。

自幾月前他得了藥王請帖,一雙眼睛,便總在暗處盯着他,不得已,他将這消息傳遍天下,擾亂那人視線,途中更是見到首善謝家之子尋帖艱辛,心有所動。謝家長子失蹤一事,他也有所耳聞,謝家雖有江湖摯交,但他們本身,卻不涉足。如若得到請帖之人必得一位,謝楓疏,倒是個好人選。袁紹凡對赤練勾沒有意圖,趁那背後之人松懈,便将請帖轉交給他,背地裏,卻還是假裝身上有請帖,做個小乞丐,東躲西藏。江湖上視線都放在他的身上,謝楓疏乃生意場上的人,定能夠保存周全,白天見到天思谷之人,袁紹凡敏銳察覺不對。距離藥王壽宴還有兩年左右,這個時候天思谷的人出來,實在是太早了!

旁人看見他們,只道是藥王重視壽宴之故,但袁紹凡本比旁人多知道些內情,藥王與中元魔教有些聯系,天思谷卻與中原淩霄派一脈相承。淩霄派天思谷都有避世之念,雖則裏頭之人武功高深,但輕易不出江湖走動。天思谷雖然派人替藥王“鎮場”,相交,卻沒那麽深刻。提前兩年為藥王幫忙,以他們的習慣太早——不是藥王請求,便是他人算計。袁紹凡得到請帖之時便隐隐聞到陰謀氣息,這次,更是得弄個清楚明白。

衆所周知,天思谷大長老性情冰冷,不喜欺騙。一身修為瞞不過他,他必得用自己真實身份去見才行。

以路衣殘的閱歷,一定也看得出他的來歷。只是……他不喜歡旁人髒污,是以他還得先洗個澡,換一身衣服。

袁紹凡從水中躍出,嘩啦水聲頻響,将頭發擰幹,套上幹淨的粗布舊衣。換了雙鞋子,這才往湖旁邊一處宅院走去。

先前他跟蹤那兩人,已跟蹤了半天,如今落腳之處已确認,正該尋個時候,去好好拜見一番。如若他所料不錯,路衣殘師徒,應也是被人蒙在鼓裏。

躍上宅院牆頭,輕而易舉進入小宅內院。袁紹凡摸到裏屋住處,卻見東西南北四間屋子,三間屋子都亮着燈。

微微一愣,心頭便想到一個可能,路衣殘住的地方,是有主之地?或者,是他們的好友,甚至幕後之人?

先摸到東屋一旁,矮身在窗邊,注意不讓影子投入屋內,袁紹凡用手指戳了個洞,将窗紙戳破。一聲嘤咛自屋中傳出,袁紹凡愣了一愣,從窗紙往裏頭看去,只見一個白衣人發絲散亂,柔若無骨,躺在大紅木桌上難耐地扭動,低低呻吟。衣袖露出一大截雪白手臂,赤裸的手腕手臂被紅繩綁在一起,濕潤的眼睛仿佛會說話,而殷紅的嘴唇,濕潤而又微張,裏頭的軟舌時不時探出舔舔唇邊。一派活色生香——袁紹凡一時心防不穩,熱流湧遍全身,待得他定下神來,卻發現這屋中催情香的氣息十分之濃,聞之竟忍不住意起。他在窗外戳這麽個小洞便被影響成這樣,想當然,裏頭的人更加會被影響!

袁紹凡當即推門入內,将裏頭的白衣人扶起,白衣人眼中一片迷離之色,袁紹凡将房內之香滅了,替他把手上紅繩解開。

袁紹凡身上還帶着點濕氣,那人接觸冰涼,似乎回過些神來,沙啞着嗓子道:“胡非為……我師父……救,救我師父……”

采花大盜胡非為?認出這容色逼人,昳麗妩媚之人竟是早先遇見的路枕涼,袁紹凡這次可是真的驚了一驚,胡非為的事跡,旁人尚只耳聞,但他們丐幫人員遍及天下,許多事跡,便也清楚明白。那胡非為可專挑男子下手,還一次弄倆,令旁人行龍陽之事供他取樂。說他罪大惡極,但比起普通采花大盜又好上幾分,受害者都是男性,留下陰影的相對較少,大多都當被狗咬一口,便也不放在心上,但若說他所做行為無害,有些人卻是大受打擊,因此自厭。總之,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态。路衣殘師徒竟是栽到胡非為手上?

袁紹凡将他扶起,發現他骨酥筋軟,完全沒有力氣,不得已,便扶了他的腰,将他扶走,到另一間屋子裏,戳開窗紙,看見裏頭只着一件單衣被綁在床上的謝楓疏,便也推開門去,将人身上繩索解開,一同扶起出門。

謝楓疏被人扶起時只迷迷糊糊有感應,也沒有掙紮,同路枕涼一起靠在袁紹凡身上。

袁紹凡扶住兩個便已是難能,戳開第三間屋子的窗紙,只見裏頭空無一人,燈也已滅,袁紹凡心中一驚,只道已被人發現自己救人,踹開門進去點燈搜尋,什麽人也沒有,路衣殘卻是平白消失。

“師父,師父……”路枕涼吸入催情香已久,還中了大量軟筋散,靠在袁紹凡身上,忍不住往他身上摸去。

袁紹凡搜查完這屋子便覺身上有些不對,熱流暗湧,內力消散。暗自疑心,覺得這屋子被人下藥,心知此地不能久留,抓住路枕涼的手不讓他亂摸,将兩人之腰抱着,運起輕功便準備先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再去找路衣殘。

“啊……好熱……”

路枕涼早已神志不清,雖然和謝楓疏一同靠着袁紹凡,抱着他,但是一雙手卻不自覺在袁紹凡身上摸索,摸着摸着便往私密處去,袁紹凡步子一亂,連忙出聲道:“路少俠,路少俠你清醒一點。”

路枕涼被夜風一吹,清醒幾分,發現摸到他胯下,連忙收回了手。“對……對不起……”清醒不過一會,又開始在他身上亂摸,不但亂摸,還往他胯下摸去。

“路少俠!”

袁紹凡幾乎喊出來。路枕涼反射性地縮了縮手,袁紹凡正要舒一口氣,謝楓疏藥性上來,也迷迷糊糊地摸人,往他身上一通亂摸,準确地抓住他胯下半勃的火熱,與路枕涼一起把手停留在他胯下。

氣息一頓!袁紹凡剛從空中落地便是一個踉跄,帶着兩人一起往下摔去。一個骨碌,讓自己當他們兩人肉盾。謝楓疏與路枕涼都摔得有些暈,從袁紹凡身上滾落一邊,謝楓疏中藥時候較短,勉強聚起神志,迷迷蒙蒙的地看見袁紹凡,隐隐認出這人是誰。

袁紹凡從地上爬起來扶他們兩人,路枕涼已在地上扭動,往自己衣襟裏摸。

他中的藥太多了!袁紹凡捉住他手腕為他把脈,發覺路枕涼的身體滾燙,竟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原本他只想帶他們前往湖邊,沖沖涼水,現下看來涼水竟是沒用的。

謝楓疏吃力地支撐起身體,啞聲道:“你……點他……臍下……穴道……帶他……到附近的八方客棧……天字……一……一號房……”從自己頭上拔出根木簪,“給掌櫃的這個……他們,他們會請名醫駱大夫來的……”

袁紹凡道:“那我這就把你們都送過去。”

謝楓疏扯住他衣袖,卻是搖頭:“這木簪只能救一人,他……他中藥劑量比我多……而且,我……我不能讓爹娘知道……”

路枕涼都快被欲火燒死了,袁紹凡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天思谷與淩霄派的人無一例外容色出塵,但與妩媚沾不上邊。胡非為也不知用了什麽藥,竟讓好好一個俊俏少俠變得勾魂攝魄——想必胡非為他偏好這一類,給他下了大劑量的藥。謝楓疏卻是……

袁紹凡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什麽。路衣殘師徒都與藥王壽宴有關,謝楓疏,也剛得了他給他的請帖不久……

這胡非為,難道……

未及多想,謝楓疏失了力氣,也靠在了他身上。袁紹凡摟住他的肩膀,将人一扶,給路枕涼點了穴道,也把他抓住。帶着兩人,飛也般地往八方客棧趕。路枕涼還是忍不住往他身上摸,謝楓疏卻還能克制幾分。縱然謝楓疏此後克制不住,等他把路枕涼送走,卻也能空出一只手阻止他的小動作。

袁紹凡趕到客棧時,幾乎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把木簪交給掌櫃,踹開門,把路枕涼扶到房間的床上。路枕涼穴道被制,神志清醒了幾分,袁紹凡給他倒了一杯水,懷裏還扶着謝楓疏:“我這就去救你師父。”

路枕涼喝完水,舔了舔殷紅的嘴唇,連忙點頭。袁紹凡竟不敢對上他瑩潤黑亮的眸子,生怕心有所動,亵渎佳人。摟了謝楓疏鎖了門,運起氣便上了屋頂離開。謝楓疏道:“你……你把我放到……河邊……便好……”

袁紹凡道:“謝公子,我等會給你降降溫,待到城裏,再送你去醫館。”

謝楓疏只覺得渾身發軟,下體堅硬,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摸,一邊摸一邊道:“那……那你快點……”

袁紹凡連忙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往他胯下摸,謝楓疏明顯比路枕涼難對付,路枕涼只是無意識地摸,謝楓疏倒似很有經驗,偏喜歡往他敏感處摸……

飛到半路,進入山野小路,耳朵裏聽得遠處隐隐的水聲,謝楓疏抱着他的腰,一下摟得緊一下摟得松,仿佛想讓兩個人合為一體一樣。袁紹凡當然知道除了冷水他沒別的辦法,還沒到有水的地方,他自己卻也全身火熱,竟情不自禁地放任謝楓疏在他下半身摸來摸去。

那手本是在大腿、屁股、腰……謝楓疏動作逐漸放肆起來,竟不着痕跡地松了袁紹凡的褲腰,然後一只手直接摸進去,抓住了他的性器。

“!!”

袁紹凡一個踉跄,連忙把謝楓疏推開,再不敢讓他摸下去,謝楓疏推開之後也不爬起,只是癱軟在地上,雙眼迷蒙地瞧着天上喘氣。

袁紹凡身上火熱得緊,好歹記得謝楓疏中了藥,咽了咽口水,去将謝楓疏扶起,把他扶到河邊,脫去外衫,浸透了水,給他擦臉。

謝楓疏安靜地坐在河邊沙粒上,垂着眼睫,低低喘氣,一時之間,竟讓袁紹凡瞧得呆了。

先前抱着路枕涼,他自是強壓心跳,怕起亵渎之心,想那路枕涼中藥後妩媚勾人那般,謝楓疏卻是十分冷靜,中了好似沒中一般,他本比路枕涼年紀大些,閱歷更多,瞧起來更與先前無甚分別……

但是,夜色下,原本鎮靜的眼眸中一片迷離,細膩的皮膚映照着月光,竟有說不出的動人心魄。袁紹凡未曾防備,猝不及防被他這副模樣撞入心中。謝楓疏擡起迷蒙的眼眸看他,忽然低頭投入他懷抱,一只手摸在袁紹凡股後,一只手卻摸到他性器下方,捉住囊袋。

袁紹凡按住他的肩膀便要将他推開,他站着,謝楓疏半坐着,側了側臉,那一雙仿佛含水的眼睛對上袁紹凡的,臉頰便蹭到了他的性器。

醉人的眼神!柔嫩的觸感!

謝楓疏一定不是故意的!但是,這是他勾起的!

那一剎那,仿佛幹柴烈火,袁紹凡神志一瞬間消失了,忍不住摸到謝楓疏後腦,把他腦袋按向自己胯下。

一瞬間同性氣息竄入鼻內,柔嫩的面頰壓住滾燙的欲望。謝楓疏來不及反應,忍不住張口抗議,然而方張開嘴,柔軟的嘴唇擦過了性器,袁紹凡渾身一振,只覺得快感酥麻。當即什麽也未想,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竟是按着他的頭,強迫地将火熱之物對準他的嘴巴,戳開嘴唇往他口裏塞去。

“嗯唔……”

一瞬間,兩人口中都發出意味不明的低吟。謝楓疏睜大眼睛,口鼻間男性氣息塞滿,粗硬的恥毛勾到了鼻子。謝楓疏本能地伸出手按在袁紹凡的腿上,另一只手還想去捉袁紹凡那處的根部,一邊去捉一邊張開口想要抗議。

袁紹凡不等他捉住自己,按着他的腦袋便趁他開口之際捅入他的咽喉,

“唔——”謝楓疏喉頭一陣幹嘔,痙攣的喉頭軟肉吮吸住袁紹凡的性器蕈頭。喉中一陣哼吟吞咽的聲音。吞咽不了的口水,便順着嘴角流下來。

袁紹凡劇烈地喘着氣,腦子裏全是謝楓疏的低吟。兩只手都摸到他後腦,按摩着他的腦後,纏繞着他的頭發,挺腰擺胯,按着謝楓疏的腦袋強迫他吞吐他的性器。

“唔唔……唔嗯……唔唔——”

謝楓疏開始十分難受,掙紮推他,被抽送五六下,藥性又上了來,全身火熱酥軟,眯着眼睛,任由袁紹凡往他嘴裏捅弄。私密處那奇特的麝香味,令他腦子更暈。偶爾舌頭動一動,袁紹凡的喘息便像要斷氣一般。

“嗯哼——”到底先前不曾做過,不過抽插數十下,袁紹凡便噴洩在了他的口中,本能地将謝楓疏的腦袋挪開,那白液噴灑在他口裏,一半,便噴灑在了他的臉上。

謝楓疏幾乎是茫然地看着他,口裏有液體,本能地吞下,右手,用袖子去擦沾濕了的臉。

袁紹凡剛清醒一點的腦子立刻又暈了!

神志十分清醒,但是,又似乎不太清醒。袁紹凡一把将謝楓疏抱起來,放到一邊,尋了一塊碎石少的地方,将自己的衣服鋪了上去。謝楓疏還沒從地上爬起來,袁紹凡便又将他抱起,面對面地,把他放到了衣服上。

躺在衣服上,謝楓疏還在抹自己殘留白液的嘴角。袁紹凡雙手顫抖地去解自己的衣服。先是腰帶、後是上衣,然後,把自己褲子也給脫了,踹到一邊,只剩下一條亵褲而已。

謝楓疏半撐着自己的手肘,怔怔地看着他,似乎看得懂,似乎又看不懂。袁紹凡脫得差不多了,便半跪在他面前,撫上謝楓疏的後腦,慢慢地,慢慢地湊過去親他的嘴唇。

謝楓疏順從地張開口讓他探入嘴裏。

袁紹凡嘗到了自己的味道——不好吃!但是他實在不舍得從他嘴裏出來,越吻越深,緊緊抱着謝楓疏。用力之大,幾乎像要把他勒進身體裏。抱着人倒向衣服,袁紹凡一邊用右手解開他的腰帶,一邊深入親吻,唇舌糾纏,半點縫隙也不與他分開。謝楓疏仰頭低吟,最後,情不自禁地雙手伸出,攬住了袁紹凡的肩背,迎合地與他接吻。舌頭相繞處津液溢出,從他的嘴角處滑下一道晶瑩。

謝楓疏的衣服很快被脫掉大半,赤裸的肌膚相互貼合,兩人均是一陣陣的滿足。

袁紹凡的手在謝楓疏胸口與腰上來回徘徊,不多時便順着大腿往他腰臀後處摸去。謝楓疏擡起上半身,摟着袁紹凡的脖子主動與他親吻,親了幾下不夠過瘾,一個翻身将袁紹凡壓在身下,身體嵌入他雙腿中,隔着兩層亵褲将小腹下方的熱硬貼合,整個身體都在他身上磨來磨去,尤其是胯下,仿佛模拟交合之态一般。

謝楓疏口中低低地呻吟,袁紹凡察覺出他有進攻之意,沒再讓他繼續壓在自己身上,一下子翻身,又将他壓在身下,手掌探入他亵褲內,直接把他亵褲拉下,露出滑膩的屁股蛋子與修長的長腿來。

被壓在身下無法盡可能與袁紹凡貼合。謝楓疏不滿地低吟一聲,努力抱着他,擡胯與他相蹭。

袁紹凡對龍陽之好沒有什麽經驗,不過做沒做過,看卻是看過的,謝楓疏主動相就,他自然興致高漲,激動之下,當即便把謝楓疏的腿掰開了,渾圓緊致的臀瓣在月色下有些誘人,一層淺色的光暈,更是讓人心旌神搖。袁紹凡猶豫了一下,一時之間竟有些心頭打鼓,咽了咽口水,終是敵不過心頭燒起的火,摸上那臀中密處,摸到柔軟的褶皺,當即一個用力,略有些猴急地把手指擠了進去。

謝楓疏低哼一聲,也沒有掙紮,上半身擡起,能将多少肌膚相貼就将多少肌膚相貼。袁紹凡忍不住又去親他,咬住他的唇瓣,将他唇舌都含入自己的口中吸吮。

謝楓疏從口中發出“嗯嗯唔唔”被堵住的呻吟,袁紹凡一根手指插在那處,艱難地抽送,覺出濕潤些了,便很快就擠入第二根手指,緊閉的軟肉被強行擠開,潤澤的腸液還未分泌得足夠,謝楓疏覺得有些痛,嘴上就咬了袁紹凡一下。

袁紹凡猛然松開了謝楓疏,空着的左手去摸自己的嘴唇。謝楓疏咬的力度不小,雖然沒把他嘴唇咬破,但是還是有點痛,些微的疼痛在情欲之中向來只有火上澆油的用處,袁紹凡俯身咬住了謝楓疏的嘴唇,親吻帶上了兇狠的撕咬,原本插在他臀瓣裏的手指抽出,掐住了他的臀瓣大力揉捏。

謝楓疏原本血氣就重,熱血沸騰,被他這麽一弄,也是忍不住撕咬回去,因為腦袋被壓在柔軟的衣服上的緣故,他一邊咬回去還一邊搖頭,想要将袁紹凡反壓下去,反被動為主動,袁紹凡因他的回應而欲火焚身,強壓下了他的掙動,在謝楓疏腰上摸了好幾把,那只抓着他屁股的手仍舊抓着,兩只手都往下移,捧了謝楓疏的大腿骨往上按,謝楓疏登時雙腿大開,躺在衣物上空門大露。

袁紹凡急迫地把自己的褲子也給扒了,一層亵褲扔到一邊,直接淩空壓到了謝楓疏的身上,謝楓疏在雙腿後用那雙含水的眼睛看他,眉頭微皺,仿佛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一樣。

袁紹凡握住了自己脹得快爆炸的陽具,粗大的龜頭頂住了謝楓疏的窄穴穴口,也沒多加潤滑,只是利用頭部流出的少許清液塗了穴口,按着謝楓疏的大腿根,就把那欲根順着他身體的甬道捅進去了。

袁紹凡動作很快,頭部原本是最難進的,但是他卻一下子就硬塞進了頭部,謝楓疏疼得哆嗦,有點疼懵了,情欲之中尚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袁紹凡卻忍着那幹澀,順着少許的潤滑直接把大半根捅了進去。

謝楓疏眼中立刻出現了水光,亮晶晶的,仿佛要流出去一樣。強烈的脹痛感伴随着微微的撕裂痛意,下體仿佛都分開了兩半。

袁紹凡卻在這時握着他的腿根,湊上去又親他的嘴巴,謝楓疏想要推拒,但是疼痛之中沒多少力氣,口舌皆被他纏住了,半天也只能發出聽不清的“哼哼”。

“好緊好軟……”

被炙熱的軟肉包裹,袁紹凡的頭腦也有點暈了,将謝楓疏緊緊抱着,不住在他脖頸臉頰上啃咬,雙腿跪着,謝楓疏的兩腿分着,他壓着他的大腿,一下緩沖都沒地便激烈抽送起來,大半陽具都沒入臀中,若不是姿勢受限,裏頭又緊得厲害,只怕全部都要插将進去。

謝楓疏驚慌地叫出聲來,揚起脖子在袁紹凡身下掙紮,袁紹凡咬住他肩頭滑潤的肌膚,一刻不停,有力的腰身往他臀部撞去,直要将他體內幹澀的深處也撐開一樣,謝楓疏疼得厲害,呻吟都被他撞碎,緊抓着掌下的衣物勉強忍耐,被他抱得太緊,使勁捶打了幾下都沒有用處。

不多時,謝楓疏體內便被插開了,掙紮的力度漸漸小了,雙眼含淚地抱着他的肩膀呻吟,耳邊只聽得到袁紹凡粗聲的喘氣,還有啪嗒啪嗒結合撞肉的聲音。

“啊啊……啊哈……啊啊……”

難耐地交換,汗水浸透了發絲,謝楓疏的鬓發如斯,盡數黏在了他的頰側,他的眼睛已經閉上,雙腿已經放軟,唯一反應激烈的,只有被插進插出的嫩肉,那處嫩肉不住緊縮,不多時又被無情地插開,謝楓疏連疼痛都覺得是隔了一層霧的,全部掙紮都已停止,口裏的呻吟低低,聽在袁紹凡裏全是媚音。

又狠狠地捅了幾下,袁紹凡覺得這個姿勢不夠深入,從他身體裏拔了出來,将軟軟的謝楓疏翻了一個身,又壓上去盡根沒入。

謝楓疏咬住自己的手指,埋首在散亂的衣物裏哀叫,袁紹凡順着他的腰部去摸他的胸口,扯捏他的乳珠玩弄。

謝楓疏破碎的聲音從口中洩露,只說了一聲“別……”,袁紹凡迫他把臀部擡高,直接把剩下一小截性器也插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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