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土撥鼠·新案

之前身陷謀殺案的知名推理小說家姜小魚在銷聲匿跡許久之後,終于重出江湖了!

這對上海出版界來說,無疑是一顆深水炸彈——

姜小魚之前所在的《小說月刊》,在出了王總編的事情之後,雜志社已經倒閉了,滬市兩位最有人氣的知名的女作家當中,陳如曼被害,現在就只剩下了一個姜小魚一枝獨秀。

之前就算是姜小魚身陷謀殺案,都還有一大堆的擁趸,更不用說洗清楚了嫌疑之後,以她的推理小說的受歡迎程度,人氣更上一層樓。這種情況下要是能夠争取讓姜小魚去某一個雜志或者報社常駐的話,那麽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十分有利的事情。

然而姜小魚卻依舊不見蹤影,有人猜測她去了北平,也許不會在滬市發展了,還有人說她被冤枉了就此封筆,帶着自己的所以儲蓄去了日本……總之,形形色色的猜測都有,只是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哪裏了。

直到昨天夜裏,滬市最大的報社的編輯部收到了一封來信,是一篇新的小說,裏面的落款只有三個字——姜小魚。

那是姜小魚手寫的一封信,文章也是姜小魚的文風,非常好認,一眼就能夠确定,這封信确定是姜小魚寫的無疑之後,報社編輯當機立斷,緊急将昨天已經下印的報紙重新排版,将姜小魚的小說放在了第一版,于是第二天早上,印着姜小魚的文章的報紙就傳遍了大上海。

但是姜小魚這篇文章非常不一樣,不是之前的連載推理小說,也不是一貫的推理,而是一篇關于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的新任局長時槍斃嫌疑犯的分析,上面認真嚴謹從死者的傷口的位置和傷口情況推斷出來兇手是遠距離射擊,從傷口的大小推斷出子彈的型號,從動機到屍體,從各個方面推斷出來了,開槍者并不是傅寒時,而另有其人。文章的最後,還指出,兇手大概是一位身高一米八二左右,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中年男性。

這篇文章發表了之後,以其中勁爆的內容,還有其作者成為了整個滬市大早上議論最多的事件。就是早上坐電車走,一車廂都在讨論這件事情。

傅寒時的名聲真的不咋地,尤其是他當了局長之後,更是讓人覺得整個大上海的治安就完了——他之前可是當過土匪的,這警局莫不是要變成土匪窩了?結果現在看來,好像治安也沒有變差,之前永遠破不了案的滬市警察局,竟然半個月的時間就破獲了驚動整個上海灘的大案,本來最讓人不滿意的槍殺嫌疑犯事件也被證實了只是一個誤會……雖然說,大家的态度雖然轉變地不會太快,但是已經沒有什麽抵觸情緒了。

傅寒時還以為自家的鼠有啥辦法呢,結果竟然這麽輕易地就解決可?

傅寒時摩挲了一下報紙上面的“姜小魚”三個字,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家的鼠,他不知道的事情可還多了去了呢。

不過,傅寒時也不是強鼠所難的人,既然她不願意說,他就慢慢等,等到她徹底信任他了,自然有一天會把事情全部告訴他的。

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

“兇手大概是一位身高一米八二左右,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中年男性……”傅寒時指着報紙,問了那只又在啃着瓜子的鼠,“你是怎麽知道的?爺瞧着,應該不是瞎說的。”

姜小魚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本來是不想要告訴他的,但是又一想,反正他都知道她能說話了,這個告訴也沒有妨礙的,于是提出了一個條件,“額告訴尼是闊以滴,但似尼必須帶額一起去次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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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晚上陳産老爹的的生日宴席,傅寒時瞧着人多眼雜,不想帶她去來着。

傅寒時想了想,答應了。

姜小魚跳到了他面前,“額

滴眼神特別好,幾百米外滴東西額都能夠看滴清楚,那天尼們在對峙開槍滴時候,額看到了他,但似只看到一過背影,他就提着槍離開了,位置就似正對面滴四樓窗口。那天太亂遼,鵝且那棟樓是市場,抓不到銀額就沒有嗦了。”

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回憶了一下,

“尼不是嗦不要洩露重要滴信息,額就沒有嗦——那天的那個男滴還有一點兒輕微跛腳,将近三十歲,身上莫得任何的飾品和标志性物件,慣用手似右手,莫得胡子,要似在小說裏面滴話,可以說是一過敬業滴殺手。”

傅寒時思索了一會兒,毫不留情地指出,“要是光是眼神好可看不了這麽詳細。”

“額,額都成精咧,肯定有特異功能滴不,額能夠看到幾秒之前發生的事情……但似,額這過似被動技能咧,額也不知道啥時候能觸發……”

姜小魚撓了撓自己腦袋,覺得有點點丢鼠,畢竟作為一只成了精的土撥鼠,只有被動技能,還只可以半年變身一次什麽的,好像有點兒廢……

傅寒時倒是不嫌棄,甚至有點兒驚喜,摸了摸鼠頭,“可以啊小傻,爺還以為你就會哭和吃呢。”

姜小魚:(╯‵□′)╯︵┻━┻

只是,就算是有了這些線索,似乎也沒有讓傅寒時有什麽頭緒,他準備讓陳産繼續查王家,為何要滅口,要麽就是王總編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要麽就是王總編是什麽關鍵的人物……但是無論是哪個,都徹底勾起了傅寒時的興趣。

這天下午,正是陳産給他爹辦大壽的日子,也多虧了傅寒時捧場,不少名流都來了,讓陳産他爹是面上有光,連笑紋都快要加重了幾分。陳産雖然為人油滑,但是卻是一個大孝子,訂的酒店也是在商貿大樓的華庭大酒店,特貴一家,估計陳産半年的工資都賠進去了,但是瞧着他老爹高興,他就一點兒也不心疼。

陳産在這邊招呼着大家呢,那邊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沈大壯。

大家雖然都在談話,但是眼神都忍不住往那個地方瞟了,之前在傅寒時就職宴上,大家是等着傅寒時出醜,但是這一次,卻都是看沈大壯的笑話的。

沈大壯之前是前任局長沈局的侄子,沈局還在時還當過一段時間的顧問,只是換了人了,傅寒時就不認這個顧問了,他本來還想當局長呢,結果局長沒有撈着,現在連顧問都當不了,借用不了警局的勢力的話,他的生意也不好做,才搞了那麽一個聲勢浩大的局來逼傅寒時重新讓他當顧問的——結果也是很明顯的,沈大壯還只是查出來了一個頭緒呢,結果人家警局已經破案了。

還好沈大壯會來事,在那些報社記者面前發揮一番,這一下子又成了搶先查到真相但是沒有趕在警局之前趕到的先知了,而傅寒時就變成了莽撞的土匪了 。本來這好好的,誰又能夠想到後面來了一個姜小魚攪局?沈大壯和報社熟,但是報社能放棄姜小魚嗎?最後的結果當然就是這樣的了。

沈大壯憋了一肚子的氣,但是他也不是一個傻子——嗯,或許沒有傻到底,知道了傅寒時不是一個好欺負的,是個硬茬兒,就收起了之前的盛氣淩人了——為了他私家偵探的生意,總是要和警局搭上關系吧?正巧在這裏面上來見朋友,知道了剛剛好陳産在這邊給他爹做壽,傅局長也在,就趕緊過來了,還真的不是來挑釁的,而是想着能不能說說什麽軟話,再露幾手,重回顧問的位置啥的……

傅寒時正在投喂着躺在他手臂上張嘴的姜小魚呢,就算是再不願意,也注意到了別人的眼神,擡頭朝那邊看過去,就看見了整了整領結正準備說話的沈大壯。

這個時候,突然間門外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随即就有女人的尖叫聲——

“有人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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