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明,事過三個月,她一口咬定腹中所懷的當今太子的骨肉。

再回想當時,他給宋琅下了藥,自己好像也不小心吃到,火燒火燎之際撞上江丹書,本想抓來洩火,沒想到反被壓倒,給狠狠折騰了一整夜,此筆恨事至今難平,恨不能殺了江丹書滅口。

不管宋琅當日是否中招,清川郡主在王府中鬧騰不休,對清川王說孩子是宋琅的,一名幕僚說女人最重名節,她膽敢這麽說,肯定胸有成竹。

思索一番,計上心頭。

盡管非常不想看見江丹書,宋瑞還是至清川王府私訪,話語誠摯,殷切的煽惑清川王,說皇帝極重視天家血脈,絕不會讓太子皇嗣流落在外。

他內心實則想以品性不端參宋琅一本,在宋琅實實坐在九龍座上之前,就還有機會扯他下馬。

扪心而論,宋瑞就是心中極有不甘而已,不想看宋琅順順利利的當着太子,然後當上皇帝,一輩子給他壓在頭頂上。

人急則無智,清川王聽從了宋瑞的建議。

于是乎,他們趁宋琅離開京城,去視察衛城守軍時,宋瑞領着清川王和清川郡主入宮,前往禦書房求見皇帝,讓傳召太監說是家務私事,與太子有關。

宋瑞想,京城至衛城之間來回十天路途,快馬加鞭也要三日,只要在宋琅回京前的這幾日,讓老皇帝答應賜婚,或者讓老皇帝對宋琅的印象變差,事情大致就成了。

既然與太子有關,老皇帝當然應允召見。

說實在話,清川王對是否來讨公道游移不定,可女兒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今天要上吊,明天要投井,搞得整個王府雞飛狗跳,而且不僅拿出刻着“琅”字的玉珮,說是宋琅給她的定情信物,還找來一個行宮黃門侍人為她作證,指證歷歷,信誓旦旦。

他曉得她一心想嫁給宋琅,可能用了不好看的手段與他成就好事,再加上宋瑞的撺掇,心想終歸是皇室血脈,皇帝必然不會坐視不理,假使傳揚出去,天家顏面無光。

清川郡王見父親神情動搖,再苦苦哀求說,如果女兒如願嫁給太子殿下,既成全女兒心願,亦是帶喜入門,一舉兩得。

她戀慕宋琅許久,想做他的皇子妃,如今宋琅貴為太子,那麽她就是太子妃,是大紹未來的皇後,想得都魔怔了,當時頭腦一熱沖口說是宋琅的,有時都生出懷的就宋琅的種的錯覺,自欺又欺人。

清川王讓女兒弄得焦頭爛額,關心則亂,糊裏糊塗給宋瑞帶着父女倆鬧到皇帝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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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進入禦書房恭揖施禮,清川王都還沒來得及開口,清川郡主搶先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哀凄求道:“求皇上為臣女為主。”

“哦,要朕做什麽主,說來聽聽。”

“臣女……臣女……懷了太子殿下的骨肉!”

禦書房瞬間陷入死寂。

老皇帝肅容不語,無人敢出聲,個個噤若寒蟬,心驚膽戰。

清川王登時後悔走這一遭,冒冒然的唐突了皇帝,禦前失儀可是要命的事。

老皇帝喜怒難辨,衆人卑恭垂首,惴惴不安的等待他開口,莫敢直視聖顏。

約莫半刻,老皇帝緩緩出聲道:“既然事關太子,那麽等太子回來再議,石總管,你去請太子回來。”

意即要讓清川郡主和宋琅當面對質,而非只聽清川郡主的一面之辭。

“老奴遵旨。”石公公領旨而去。

“你們先回吧,等太子回來再說。”

“皇上,臣女……”

清川王連忙拉起還想說話女兒,向皇帝揖禮告退。

“父皇,兒臣已查過,清川郡主那日确實在行宮中過的夜。”宋瑞禀報道。“隔日清晨,不少宮人侍衛看見她從太子夜宿的偏殿出來。”

“你倒是有心先查了。”

“恕兒臣自作主張,事關太子殿下與皇裔,兒臣不敢輕忽大意,只願能替父皇分憂,望父皇原諒。”

老皇帝不置可否,聖心難測。

在宋琅回京面聖之前,清川王屢屢求見皇帝,均拒于門外,他愈想愈覺事有蹊跷,多次逼問女兒,她堅持就是宋琅的種。

至于宋瑞,他本想趁隙挑撥老皇帝和宋琅,無奈老皇帝不愛提這件事,他察觀聖顏不豫,不敢再多嘴了,以免先惹老皇帝不高興。

反正到時就算不是宋琅造的孽,他也可将責任推卸給清川王父女,說事關皇室血脈不敢推诿,才不慎為他們父女所蒙蔽。

不管如何,能讓宋琅不爽,他就覺得很爽。

33

宋琅一得到石公公的口谕,立刻快馬加鞭的策馬回京,心忖此事拖遲不得,胎兒愈大,愈易節外生枝,小事滾成大事。

六日後早晨,宋琅回到京城,派人通報老皇帝,再入東宮洗沐整衣,不急着主動面聖,先小睡補眠一會兒,待在東宮中等待傳喚。

當日下午,老皇帝将清川王和清川郡主召進宮來,宋瑞當然會來湊一腳。

清川郡主重使老招,柔弱哀凄的跪在地上,未改說辭,并呈上玉珮為證,乞求皇帝為她做主。

事已至此,她已經無回頭路可走,不能改口說不是宋琅的,否則先前所言即是誣搆。

老皇帝表情深沉,不發一語,俯視跪在地上的清川郡主,并未因為她說懷了宋琅的孩子而叫她起來,讓她跪在那裏等宋琅前來。

清川王心疼女兒,現在她的身子不比平時,雖正值仲夏,但漢白玉石又冷又硬,涼氣浸身,怎生好受。

“皇上,小女身子重,臣鬥膽請求皇上憐憫,聖恩賜座。”清川王深揖央求道。

老皇帝凜然問道:“清川王,你可知誣陷太子是何罪?”

“臣惶恐!”清川王驚惶不已。

清川郡主剎那面無血色,慌急說道:

“皇上,臣女腹中孩兒确實是太子殿下的,三個月之前于甘泉行宮游獵時有的。”

“是嗎?”老皇帝無動于衷。“那麽等太子說明清楚,朕自會定奪。”

很明顯的,老皇帝不相信她的話。

他年邁但不昏庸。

要說天底下最了解宋琅的人有兩個。

一個是賀容玖,一個則是老皇帝。

甚至比賀容玖更了解他。

清川王益發惶惶不安,心想如果宋琅不承認怎麽辦?該繼續鬧嗎?鬧到皇帝答應賜婚為止?

未幾,宋琅奉召前來,他先拜谒皇帝,再接受其他人向他施禮。

他是東宮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老皇帝遣石公公親自去傳召,便是要石公公告知清川郡主來告禦狀,宋琅心中冷笑,來龍去脈一猜即知,他連她半根毛都沒碰過,不知懷了何人野種,企圖賴在他身上,她若非瘋了,便是有人教唆。

“啓禀父皇,清川郡主所懷非是兒臣骨血,兒臣未曾與郡主有任何逾禮之舉,請父皇明查。”宋琅不慌不忙的澄清。

“太子殿下,您敢做不敢當嗎?”清川郡主忿恨喊道。

“本宮未做之事,何必當之?”宋琅冷冷一笑。“郡主金枝玉葉何苦自我作賤,再誣賴于本宮,那日本宮與賀容玖賀将軍同宿,如何讓妳有孕。”

“你明明是與我同宿,有行宮黃門侍人可為證!”

皇上問:“哦,人帶來了嗎?”

清川王作揖回道:“回皇上,帶來了。”

“帶上來。”

俄而,一名黃門侍人被半拖半拉進來,抖如篩糠的伏跪叩首,這陣仗令他驚恐萬狀,怕得魂不附體,一句跪聖的話都抖得說不出來。

“啓禀皇上,那日正是他在偏殿為太子守門,他可為臣女作證。”清川郡主言之鑿鑿。

石公公代皇帝審問:“你可看見了太子與郡主一同夜宿?”

那守門太監哆哆嗦嗦的回答:“奴、奴才确實看見……清川郡主在殿下的寝殿中……直到隔日早晨才出來……”

“太子殿下那夜也在殿中?”

“奴才……奴才……不清楚……”

“啓禀皇上,這厮是守門奴才,卻沒看清何人宿于殿中,要眼睛何用,不如挖了吧。”石公公說。

“皇上饒命!”守門太監吓得魂飛魄散,把一顆頭磕得搗蒜似地飛快道:“奴才那日确實看到郡主進入太子寝殿,在裏頭過了一夜,也确實有一男子同宿,可奴才不知那男子是不是太子殿下,奴才句句實言,絕不敢說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你胡說,你看見的人明明就是太子!”清川郡主心慌怒斥,原以為花錢買通這個太監,有此人證,宋琅再辯無用,豈料這賤奴竟臨陣倒打一耙,早知殺人滅口得了!

不能怪這守門太監說實話,在皇帝面前哪還敢信口雌黃。

“父皇,兒臣請求傳喚賀将軍,為兒臣作證。”宋琅作揖請求道。

“皇上,您不相信臣女嗎?”清川郡主貞烈的又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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