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下) (2)

嗎?還到你家吃過飯。”

“那是為了掩飾嘛,如果他只給你寫推薦信,只到你家吃飯,那不是太明顯了嗎?”

“可能他到我家吃飯才是掩飾呢。”

“不可能,我每次跟他說事,他都會提到你,在我家吃飯的時候,也不斷提到你,連我老公都看出來了。他在你家吃飯沒提到我吧?”

她想了想,似乎沒有,但她編造說:“怎麽沒提到你?一直都在說你。”

魯平大喜:“真的?那我完全沒想到呢。自從我生了孩子之後,還從來沒人對我表示過興趣,想當年我也是很多人追的……”

“他這麽喜歡你,你會不會離了婚跟他結婚?”

“我才不會呢,多麻煩啊,而他又是那麽風流的人,還不如我老公靠得住。”

“但我覺得你還是挺喜歡他的。”

“不是喜歡他,是喜歡他喜歡我。人嘛,多被一個人喜歡總不是壞事,即使結了婚,也還是希望有人喜歡有人追求,但那不等于我會離了婚跟他。”

她覺得自己結婚之前可能有點這種思想,多一個人追求,心裏總是高興的。但結婚之後,她好像就沒這種需求了,不管有沒有人追,她反正有了一個丈夫,雖然丈夫當年算不上追過她,但在外人眼裏,有丈夫就意味着有人追過,而且是死追,不然怎麽會追到手?

也許這就是女人為什麽一定要結婚的原因。不結婚,哪怕有一萬個人追過你,人們還是覺得你沒人要;結了婚,哪怕丈夫都沒追過你,人們還是覺得你有人要。而有沒有人要,對一個女人來說似乎太重要了,仿佛女人的價值全在有沒有人要上。博士畢業又怎麽樣?家財萬貫又怎麽樣?如果沒人要,人家還會鄙視你。

女人年紀大了不結婚,是“沒人要”;男人年紀大了不結婚,是“鑽石王老五”,這也太不公平了!

她打電話跟姐姐說起這事,姐姐說:“主要是女人當中‘工賊’太多,你瞧不上的男人,總有許多女人瞧得上。女人是自己壞了自己的事,讓女人處于劣勢。這就像以前那些工人鬧罷工一樣,你罷工,不上班,但那些‘工賊’不罷工,他們願意接替你的工作,所以資本家不買你的賬,你不幹拉倒,我請‘工賊’來幹。”

“那些人怎麽要做工賊?”

“那些人往往是沒工作的,平時講競争,他們競争不過你。現在你罷工了,他就趁機跳出來,願意接替你的工作。也許等工潮過去,老板也不喜歡他,會把他解雇掉,但現在利用工賊整垮你,老板還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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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賊太可恨了。”

“是啊,比如你家小滿,你覺得千不好,萬不好,但還有別的女人在那裏虎視眈眈,搞得你沒辦法改造他。”

“就是,別說改造,連狠話都不敢說,怕把他說煩了,跑到別的女人懷抱裏去了。”

“可能要像當年共産黨搞工人運動一樣才行,把廣大婦女都團結起來共同對男性,才能提高女性的待遇。不然,你在這裏嚴格要求男人,她在那裏用寬松政策挖你的牆角,最後男人都變得俏巴巴的,身價漲百倍。”

她很上心地打聽:“你說女人應該怎麽個團結法?”

姐姐笑起來:“我也是開個玩笑,這個工程太浩大了。我只能保證不挖別人的牆角,別人挖了我的牆角我不難受,至于團結所有女性共同對男,我還沒那個能力。”

她覺得自己也沒有那個能力,能做到姐姐那個地步就不錯了。

她也把色教授的同性戀故事等都講給丈夫聽了,但他好像沒聽出笑點來,只說:“他老婆是宮頸癌?那肯定是跟很多人亂搞。”

“為什麽這麽說?”

“宮頸癌嘛,大多數是性生活不潔造成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學醫的我不知道?”

她聽了這話,放心了許多,她沒跟人亂搞,性生活也沒什麽不潔的,宮頸應該沒問題。

第二天,J州那邊來了個電子郵件,給了她一個時間範圍,請她從中選擇一個時間,到那邊去現場面試,一切費用都由那邊負擔,但如果給了她工作而她決定不去的話,她得退回這筆費用。

她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馬上給魯平打電話,想約着一起去J州面試。

但魯平非常沮喪:“我沒拿到現場的面試邀請。”

“不會吧?是不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通知你?”

“不是的,他們已經給我發電子郵件了,說我條件不錯,但他們時間有限,符合條件的人又很多,所以他們很抱歉這次不能安排我去現場面試。”

“他們的意思是這次不能安排,等有時間了再安排吧?”

“什麽呀,你相信這些鬼話?這只不過是用人單位安慰你的說法而已,他們已經祝福我在別的地方找到工作了,怎麽會安排我去他們那裏面試?”

她突然意識到很可能是自己搶了魯平的位置,如果沒有她,也許就是魯平去現場面試了,畢竟魯平早就聯系了那個單位,庫柏女士在開會之前就決定面試魯平,而她那時還不知道在哪個牆旮旯裏扒雞屎呢。

想人家魯平辛辛苦苦幫她學習,又力勸她去參加這次招聘會,連跟庫柏女士在會議上面談的機會也是魯平帶給她的,到最後她得到了現場的面試機會,而魯平沒得到,這不跟小三搶了人家丈夫一樣嗎?

她抱歉說:“真是太對不起了,可能是我把你的機會搶跑了,我也不去了吧。”

魯平說:“別傻了,這種事也能講義氣的?大家無論是多好的朋友,進了工作市場就是憑本事憑運氣,你有本事,運氣好,拿到了這個機會,那就是你的,沒什麽誰搶了誰的機會的說法。”

“那你怎麽辦?”

“我已經接受了H州那個錄取通知了。”

“那I州那邊呢?”

“我把那個現場面試取消了,因為H州這邊再不能等了,再等他們就要把錄取通知給別人了,我還是有一個抓一個吧,不然兩頭都落空。”

她聽說魯平找到工作了,心裏好過了許多,又像謝救命恩人一樣謝了魯平一番,才挂掉電話。

她跟姐姐說起這事,姐姐連誇魯平:“這個人的心腸很好,心态也很好。如果是心腸壞點的人,平時就不會願意在學習上幫助你;如果是心态差點的人,看到你拿到了現場的面試,肯定恨死你了。一般的人,在自己競争贏的時候,會承認‘工作市場無朋友’的說法,但如果競争不過別人了,就會抱怨,希望人家能看在朋友面上放棄競争。魯平真是個難得的好朋友,我希望她好人有好報,生活、工作一路順風。”

“她已經拿到一個工作機會了,不過是在H州,城市比較小。”

“城市小是好事呀,空氣好,環境好,房子便宜,吃穿也便宜,她年薪四萬多,就相當于大城市六七萬了。”

她感慨說:“真的像做夢一樣,什麽都是誤打誤撞,如果那時不是她來勸我去這個會議,我肯定不會有這個現場的面試機會,也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找工作是怎麽回事,也沒有一點自信心。”

“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如果你沒能力,那麽無論她怎麽勸你去參加這個會也沒用;當然,沒魯平來勸你去參加招聘會,你也沒這個機會。看來人還是要出去闖蕩才行。”

“奔四的人了,如果是在國內,就該考慮退休的事了,可我還在找工作。”

“這也是好事啊,奔四的人了,還能跟那些年輕人競争,并且能打敗他們,那個感覺不是一般的好啊!”

她覺得姐姐說得不錯,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信心都快爆棚了。

丁乙迫不及待地把J州面試的事告訴了丈夫,他非常驚訝:“你說的是J州K市的那個研究中心?”

“是啊。”

“是把你騙去做個陪襯的吧?”

“管它呢,做陪襯就做陪襯,反正是他們出錢,我就當公費旅游的,正好我沒去過K市。”

“他們出錢?”

“嗯。機票、旅館、的士、夥食,都是他們出錢。”

“有這麽好的事?”

“當然啦。但如果他們給了我錄取通知我不接受的話,就得把這筆錢退給他們。”

“那是行規。”

這次他沒唧唧歪歪,大概知道唧歪了也不能阻攔她去J州面試,而且他已經照顧過孩子幾天,大概發現使用“滿式帶孩法”也不費什麽事,就是早上送一下,下午接一下,既不用給孩子做飯,也不用給孩子洗澡,有時還可以支使孩子替爸爸做點事,挺賺的呢。

她這次也比較簡單,面試的服裝是現成的,費用是雇主掏腰包,所以她也不用多想,哪趟航班方便就訂哪趟,住宿的飯店是雇主定的,她只打電話說個具體時間就行。

由于機票訂得很急,票錢相當貴,要六百多。雇主欽定的那個飯店也很貴,每晚兩三百。再加上她的夥食補貼和的士費,估計得一兩千,她在國內都沒享受過這麽豪華的待遇。

但俗話說“歡喜不知愁來到”,她有了這麽大的歡喜,卻想不到“愁”随後就登門拜訪,而這個“愁”就是她的體檢問題。

乳房的超聲波檢查倒沒什麽,有點像以前懷孕的時候做的那個超聲波,也是抹滑的東西,也是一個鼠标樣的東西在滑溜溜上滑來滑去,不過那次是肚皮,這次是乳房。

醫生是女的,很溫和,也很健談,一邊給她做檢查,一邊跟她聊天,還誇獎她顯年輕,說看了她的病歷,還以為年齡搞錯了呢,是不是把二十多寫成了三十多。

這話真好比靈丹妙藥,她立馬覺得胸口豁然開朗,乳房處什麽不對頭的感覺都沒有了,暗自誇口說:如果我這種又不疼又不癢,連豌豆大個硬粒都摸不到的人都患乳癌了,那肯定全世界的人都患乳癌了。

果然不出她之所料,醫生說沒看見什麽不對頭的東西。不過半年後要複查,主要是看看那個小亮點長大了沒有。現在有了一套片子可供參考,等于是有了參照物,以後就好辦了。

但婦科那邊的複查就有點玄乎,Z醫生打電話來說切片檢查沒什麽問題,但又跟她約了個時間,叫她去醫院一趟。她按時去了,Z醫生邊畫示意圖,邊給她講解:“你上次的陰道鏡檢查和切片化驗沒什麽問題,但陰道鏡檢查只能看到宮頸的外面,看不到裏面,切片也只切了宮頸外面,沒切裏面,所以現在還不能确診,要做進一步檢查。”

“什麽檢查?”

“我想給你做個宮頸錐形切片。”

她看着Z醫生在紙上畫手術示意圖,感到很可怕,真是一個錐體的形狀,好像一個漏鬥插進她的子宮一樣,而那個漏鬥就是醫生将要切掉的部分。她擔心地問:“做了這個,還能——懷孕嗎?”

“應該是能的,不過有的人會落下疤痕,使宮頸口變窄,影響懷孕。”

她暗叫糟糕,現在這麽努力都懷不上,以後宮頸口變窄了,可能更懷不上了。但聽醫生的口氣,只要懷上了,還是可以生的,那就是說,還可以做人工受精,于是又問:“那這個手術對整個懷孕過程和生産有沒有影響呢?”

“對有的人會有影響,因為宮頸口被切掉了一塊,會增加流産的機會。”

她急了:“那我不做這個切片了吧。”

“為什麽?”

“我和我丈夫正在努力造人。”

“我看你填的表上寫着你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我是有了一個孩子,但是個女孩,我丈夫很想要個男孩。”

“但你不能用你的身體冒險。”

“我的身體有危險嗎?”

“我這不是正在查嗎?不查怎麽知道呢?”

“我最近要到J州去面試,可不可以等我面試回來再決定?”

“可以的,但別忘了這事,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回到家,她就給丈夫打電話,直接打他手機,但她打了半天都沒人接,她知道留言沒用,因為他從來不查留言,也不知道怎麽查,教他查他還不願意學,于是只好打他實驗室的電話。

還是小溫接的,聽她說了找誰,就放下電話去叫人。

但丈夫好一會沒來接電話,她煩得不得了,差點挂掉電話,終于聽到丈夫的聲音:“什麽事呀?我正在忙呢。”

她煩躁地說:“就一句話,不耽誤你時間:我的醫生讓我做手術,我跟你商量一下,看你同意不同意。”

他似乎有點緊張:“什麽手術?”

“宮頸那裏的,我也不知道,好像叫什麽宮頸錐形切片。”

他似乎也不熟悉,嘴裏重複道:“宮頸錐形切片?那不是切片嗎,怎麽說是手術?”

“醫生說要全麻,還不算手術?”

“要全麻?誰說的?她有沒有搞錯?”

“她怎麽會搞錯?”

“你這麽相信她,幹嗎問我呢?”

她更煩了:“我問你,是因為這關系到你生兒子的事,做了這個手術,宮頸那裏會有疤痕,不容易懷孕,又因為切掉一塊,宮口變大,容易流産。”

他咂摸了一會,問:“那為什麽要做手術?”

“不做醫生怎麽知道是不是癌症?”

“怎麽一下就扯癌症上去了?”

“抹片檢查本來就是查宮頸癌的,色教授的老婆就是抹片時查出宮頸癌的,現在我的抹片檢查有問題,你說還能是什麽?”

他咕嚕說:“美國的醫生就是這樣,什麽都依賴于切片化驗,離了這個,他們屁都不懂。”

“那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我做這個手術?”

“現在就要決定嗎?”

“可以等我面試回來再決定。”

“那就等等吧。”

她挂了電話,然後給姐姐打電話,姐姐提醒說:“會不會是醫院誤診啊?要不要多找幾家醫院檢查一下?”

她想想也是,除了有幾次那個後出了點血之外,她沒有其他不适的感覺,怎麽會一下就需要把宮頸切掉一個漏鬥呢?這個醫生下手也太狠了點吧?怎麽像個虎狼醫生?敢情不是你的身體,你切一塊肉不疼。

她決定再找一家醫院看看,但她不好意思叫她的家庭醫生把她轉到另一家醫院去,萬一Z醫生知道了這事,肯定不高興,說不定會在她新找的醫生面前說她的壞話,到最後兩邊都不給她好好治療,那就糟糕了。

但不找另一個醫生檢查一下,又怕Z醫生搞錯了。如果不是為了生孩子,她倒也不怕,切了就切了,還少個禍害。但現在還想生孩子的,那麽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随便切一刀。

她想來想去,都沒想出個辦法來,最後還是韓國人幫了她這個忙。

韓國人說是因為聽到滿老板在電話上說到宮頸錐形切片,所以打個電話來問問:“也許我不該多事,不過我剛好是搞婦科的,興許我能幫點忙。”

她把結果和Z醫生的建議對韓國人說了,急切地問:“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覺得我——是癌症嗎?”

“別着急,哪來那麽多癌症?不過我沒看到你的檢查結果,也不好亂說。你看能不能這樣,我準備一個表格,你簽個字,同意Z醫生把你的病情告訴我,這樣我就知道怎麽才能幫到你。”

她這人很怕簽字,主要是因為聽到過一些傳說,都是沒看明白就亂簽字,結果後患無窮的事例,所以她逢到簽字就緊張,生怕自己簽錯了字,鑄成大禍。

她推诿說:“你們都是醫生,你不能親自問她?”

“我問她,她也不會告訴我,因為那是犯法的,醫生不能随便将病人的信息告訴任何人。”

“如果我簽了字,就怎麽樣呢?”

“如果你簽了字,我就可以調閱你的病歷,和你的醫生探讨你的病情,這樣我就知道你究竟是什麽病,該給你什麽樣的建議。這就好比你再找個醫生看看一樣,多一個人,多一份經驗。”

“我正想問你呢,如果我到別的醫院去檢查,還需要我的家庭醫生推薦嗎?”

“那要看你買的醫療保險是什麽樣的,有的規定看專科醫生一定要家庭醫生推薦,否則他們不給你報銷;還有的比較寬松,不管你的家庭醫生推薦了沒有,只要你看的醫生是他們保的範圍內的就行。”

她的醫療保險是丈夫在單位買的,他買的時候沒跟她商量過,她以前也從來沒看過病,所以不知道到底保了些什麽,于是又打電話去詢問丈夫。

丈夫的聲音裏透出被騷擾的不耐煩:“美國的醫院都是一樣的,看一個就夠了,幹嗎跑另一家醫院去看?”

“如果保險保這樣的費用,多跑一家醫院有什麽不好?”

“我怎麽知道保不保呢?”

“你買保險的時候就沒打聽過?”

“我打聽這幹什麽?”

“你連這都沒打聽清楚,怎麽會決定買這個計劃的呢?”

“他們都說買這個好。”

她估計這個“他們”又是他實驗室那幾個女的,便說:“你問問小溫,也許她知道。”

小溫果然知道:“丁大姐,你的計劃保這個的,只要是系統內的醫生,你找誰看都行。你到網上查一下,就知道哪些醫生是系統內的了。”

“我知道怎麽查哪些醫生是系統內的,但我不知道能不能不經家庭醫生推薦就去看專科醫生,如果看了,能不能報銷。”

“能,都能。”

她不是很相信小溫,年紀輕輕,有什麽大不了的病,會看專科醫生,還一看好幾家?

但她也不想再打聽了,決定再找一家醫院看看,哪怕保險公司不保也得看,不然她沒法決定要不要做那個“漏鬥”。

她從網上找到幾個系統內的醫生的電話號碼,打過去約時間,但因為是專科醫生,她又是新病人,都要約到一兩個月之後,而Z醫生這邊肯定不會等那麽久,她面試回來就得決定到底要不要做那個“漏鬥”。

她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給韓國人打電話:“你是醫生,能不能幫我在你們醫院找個熟人,約個早點的時間?”

韓國人還真把她的“死馬”給醫好了,在自己工作的那個醫院為她找了個醫生——金博士,也是個研究員,比韓國人早一年進研究項目,已經做完了一年的科研,現在是全職做臨床。

她聽說是個研究員而不是醫生,就有點信不過,懇求說:“你可不可以幫我找個真正的醫生,像Z醫生那樣的?”

韓國人解釋說:“金博士比Z醫生更強啊,我們這些研究員,都是早就做到了Z醫生那一步,然後再做研究員的。”

“為什麽要這樣?”

“因為我們做完三年研究員,就能當癌症專科醫生,而Z醫生他們只是一般的婦科醫生。”

她似懂非懂,但既然是她求韓國人幫忙,當然只好聽韓國人的。

她趕在面試之前去見了金博士,還是抹片和陰道鏡檢查那一套,連出結果的時間都一樣,說要一星期左右,給她的感覺要麽是這兩個醫生串通好了,要麽就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

既然幾邊的檢查都沒給她一個準信,姐姐和韓國人也都說“沒事沒事”,她就權當沒事吧,可別把心情搞壞了,影響了面試。于是她全力投入複習準備,但因為不知道面試會考些什麽,其實也不知道從哪裏準備起,她只好把一些重要的公式和概念抄在筆記本上,随時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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