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斜躺在沙發上,“為什麽。”

“你還好意思問?你以前和林晚喬合流而污的事,別想騙我說你忘記了。”

曲偌晏努努嘴,“林晚喬,你出的好主意,你自己收場。”

林晚喬吞咽口水,“我們是一條繩上的,你別撇下我。”林晚喬邁着步子,“曲偌晏,你等等我。”

李菲菲舒服的趴在沙發上,“好了,清場成功,沙發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菲菲,你虐夫之道悟的不錯啊。”

李菲菲拉着文若琦入座,“若琦,我也教授你吧。”

“我不要。”

“可以對付徐凡宏啊,來,很簡單的。”

“不用。”文若琦匆匆起身,“李嫂,飯準備了嗎?”

李菲菲嘟囔着,“我還沒參悟,不能吃飯。”一番的思想鬥争後,李菲菲屁颠屁颠的跑過來,“什麽時候吃飯啊。”

果然,要結婚的吃貨,還是抵禦不了美食的。

“喂,徐凡宏,你回來吃飯嗎?”

“不了,我在公司*點事。”徐凡宏輕握着手機,“也不用給我帶飯盒,省得跑一趟。”

“徐凡宏。”

“好了,你不用擔心,我會按時吃飯的。”

“嗯。”

“曲偌晏也在吧。”

文若琦回頭看着曲偌晏對着一桌的菜肴垂涎欲滴的樣子,默默點頭,“嗯。”

“下午帶他一起過來,發布會如期,但是他的部分很重要。”

“嗯。”

“好。”徐凡宏寵溺的開口,“下午見。”

“好。”文若琦輕握着手機,卻沒料到李菲菲毫無聲音的站在她的身後。

“吃頓飯的時間都要打電話給他。”

“李菲菲。”

“文若琦,你完蛋了,你下半輩子都要被他攥的死死的。”

文若琦唇角溫柔,“我願意。”

“你看你,若琦,咱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李菲菲睜大眼眸,“我們不是為男人而活的。”

“菲菲,再過段時間你就明白了。”

“我不想明白。”李菲菲垂下臉,“林晚喬,幫我盛飯。”

“好咧。”

曲偌晏享受着美味,瞄着林晚喬那谄媚樣,“好好的一風流美少男變妻管嚴了。”

“多少。”林晚喬捧着碗。

“随你啊。”

“好。”林晚喬開心的盛着飯,嘴裏還哼着曲兒,嗯,對,老婆最大……

“你叫我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介紹人?誰?是你自己嗎?”束唯漫手指輕扣着桌面。

“不是,但她和你的目的都是大同小異。”

“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我只是想幫你。”

“幫我?”束唯漫冷哼,“那為什麽到現在我都看不到你要幫我的誠意。”

“所以,今天我就帶着我的誠意。”

“就是你介紹來的那個人?”

“是。”

束唯漫舉着手機望着周圍,視線停留在站在門口那一抹綠色的毛呢大衣上,淡淡的妝容顯得恬靜又悲傷。

“是個女孩子?”

“也許你們能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

“我束唯漫從不浪費感情在這無聊的關系上,你也別想就憑這個拉攏我。”

“放心,束大小姐,我也不喜歡結幫拉派,這次我們能合作,也許這是緣分。”

“不說了,她過來了。”束唯漫挂斷電話,她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了。

“你好。”

“你好,坐吧。”束唯漫為她斟了一杯茶,“已經認識我了,那我也就不自我介紹了,不過,我對你卻是一無所知。”

“我的名字是蔣曉栗。”蔣曉栗淡淡笑着,“等以後了解了,你會知道的。”

“不錯,幹脆。”束唯漫輕抿着茶水,“不過,你為什麽要卷入這場争鬥裏?”

束唯漫看着她的沉默不語,輕笑着,“罷了,無非就是情愛争鬥。”

是啊,算是情愛争鬥,卻是為了別人……

“今天聊的還算愉快,希望我們日後的合作更愉快。”束唯漫伸出手,卻在蔣曉栗伸出手的瞬間,卻驀地縮回手,“蔣曉栗,再見了,再見。”

蔣曉栗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尾随束唯漫而去的那一抹硝煙慢慢消散在她的瞳孔裏。

“怎麽樣,第一次見面還聊的愉快嗎?”

“愉快。”

“那就好,因為你們會有一段時間的合作,如果相互不順眼,就不能保證計劃的實施。”他偏頭看着她呆滞的眼神,“安全帶系上。”

蔣曉栗動作遲緩的系上安全帶,他輕努着唇,沉默着。

“我要回酒吧。”

“好。”

“我不想在那住了。”

“為什麽。”

“因為不想。”蔣曉栗偏着頭看着車窗外的風景,慢慢墜入夢境的眼睛仿佛看見了前方的那一抹光,可是拼命追逐,卻抓不住散落一地的夢魇。

張至峰……別走的太遠……

“放在桌上吧。”徐凡宏頭也沒擡,聚精會神的翻看着文件。

他不經意的瞄着桌角的飯盒,擡起眸,就看見一臉燦爛的文若琦,“若琦。”他合上文件,起身走到文若琦身邊,緊抓着她的手,“不是讓你別過來嗎?”

“我想過來看看你在幹什麽啊。”

“你是來監督我的吧。”

“被你看出來了?”

“嗯,很明顯。”

“那你就忽略我的明顯。”文若琦挽住徐凡宏的胳膊,“來,我就知道你沒時間吃飯,所以我來了。”

“若琦。”

文若琦盯着他,“先吃了飯再說。”

徐凡宏在她臉上偷了個香,“好。”

☆、063 真的懷孕了

文若琦伏在辦公桌前,安靜的看着徐凡宏的吃相,不得不說,他的吃相也完全沒有的挑剔,因為實在優雅的讓人忍不住欣賞。

“我臉上是有什麽?”

文若琦花癡的搖搖頭,“沒有啊,我是在看你,怎麽還是一樣的帥。”

徐凡宏來了勁,“是啊,十幾年如一日的帥。”

“誇你還來勁了是吧。”文若琦将菜推至他的面前,“多吃點吧,要是你比我瘦可怎麽辦。”

徐凡宏抿着嘴,“我比你瘦确實是事實。”

“徐凡宏。”文若琦差點蹦跳起來,不過,最近她确實是胖了不少……但她不會承認的,絕對。

“文若琦,你實話告訴我。”徐凡宏倏的頭湊過來,與她四目相對,“你是不是?”

“我沒懷孕的。”文若琦驀地開口,“真的,我要是懷孕了,我一定會跟你說的。”

徐凡宏也有些愣住了,顯然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

“我是想說,你是不是暗地裏偷吃。”

文若琦臉燒的通紅,“徐凡宏,你……”

徐凡宏笑着起身,拉住文若琦發燙的雙手,“還不好意思了?好了。”他将她輕擁在懷裏,“我希望有我們的孩子,一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孩子。”

文若琦擡起眸,星星的光亮點明他的世界。

“若琦。”徐凡宏緊緊擁着,“我想有個我們的孩子,有個像你的孩子。”文若琦緊緊抱緊徐凡宏,臉在他的外套上輕蹭着,像只尋找着溫暖的小貓咪。

“若琦,幹嗎約在醫院啊。”李菲菲匆匆坐下,看着文若琦,“怎麽了,一臉沉寂的。”

“菲菲,我懷孕了。”

“嗯,好事啊。”李菲菲驀地回過神來,“什麽!懷孕了,真的嗎?”

“嗯,我總覺得最近長胖了許多,所以我來醫院檢查。”文若琦低頭看着手中的孕單,“原來,我真的懷孕了。”

“懷孕是好事啊。”李菲菲伸手正想去拍文若琦的肩膀,弱弱的縮回手,“現在是特殊時期。”

李菲菲小心的攙扶着文若琦,“你現在開始就得好好養胎了。”

“我才懷孕一個月,還早呢。”

“不早了,你想想,再過一段時間,肚子就出來了,再過一段段時間呢,孩子也出世了。”

文若琦低頭淺笑,手輕撫着她平坦的小腹,“嗯,我和徐凡宏的孩子。”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告訴他?”

“等等吧,我想等發布會順利結束後,給他個驚喜。”

“嘁。”李菲菲嘟着嘴,“還保密,我真是想看到徐凡宏的表情,平時就對你喜笑顏開,這次啊,一定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曲偌晏穿着亮麗的橙黃大衣出現在文若琦的眼中。

“怎麽樣,呆會的發布會我就這樣穿,是不是特別有型?”

“你的造型師呢。”

“我放她假呢。”

“怪不得你把你變成了橙子。”

“這叫時尚,時尚時尚最時尚。”

文若琦別過臉,真的是不忍直視。

“曲偌晏,把你那身黃皮給我換下來。”周莉嚴肅的開口,這氣勢一下就震住了嬉皮笑臉的曲偌晏,“快點,別在發布會上出洋相。”

“哦。”曲偌晏乖乖脫下橙黃大衣交到周莉手中,“我該穿什麽。”

“你去找你的經紀人,他知道該怎麽做。”

“知道了。”

文若琦看着曲偌晏的背影,“周秘書,你到底是怎麽辦到的,以他的個性,應該很難乖乖聽別人的話”

周莉不露聲色,“對他放狠招就可以了。”

文若琦琢磨着,“放狠招?”

“文若琦,發布會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嗎?”林姐手指輕叩着桌面。

“嗯,準備好了。”

“嗯,收拾跟我過來吧,發布會倒計時了。”

“好。”文若琦有條不紊的收拾着材料,卻迎面蹭到來人的胸膛。

“走路都不看路。”

文若琦弱弱的擡頭,“不是時間緊張嗎?”

“再緊張也得好好走路。”徐凡宏手輕點着文若琦的額頭,“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調到我身邊,這樣我才能時時刻刻的看着你。”

“我已經是空降部隊了,再升職,恐怕我的脊梁骨就要被戳穿了。”

“怕什麽,給你升職的是我。”

“徐凡宏,好了,你快過去吧。”

徐凡宏輕捏着文若琦的臉,“我期待着你的作品。”

文若琦嬌羞的低下頭,“嗯。”她推搡着徐凡宏,“你快走吧,不然公司裏的人又該看見我們了。”

“看就看吧,我不介意。”

“徐凡宏,我介意,你快走,不許分散我的注意。”

“好。”徐凡宏連連答應,“發布會見。”

“發布會見。”文若琦揮舞着手,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溫暖躍上眉梢。她的手輕擱在小腹上,徐凡宏,等發布會一結束,我就告訴你一個驚喜……

“歡迎各位記者朋友來參加我們這次的發布會。”

文若琦看着周莉在臺上的侃侃發言,果然,她的工作能力很強。

“若琦,若琦。”林姐輕晃着文若琦,“發什麽楞,曲偌晏呢。”

“他在後頭。”

“你去告訴他,讓他準備一下,就該他上場了。”

“好。”

周莉看着文若琦慢慢的身影,公式的笑着,“請大家敬請期待,我們公司最新簽約重磅模特,曲偌晏。”

曲偌晏天生就是頭上帶着光環的人,有種能吸引人的魔力,高大結實的身材,就是一衣架子,回眸帥氣的笑容,一百分,他就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珍珠,細細打磨,能綻放耀人的光彩。

“曲偌晏,這次你選擇徐總的公司,是于公于私呢。”

“曲偌晏,不知道你接下來有沒有進軍娛樂圈的想法?”

“上次和于某某的緋聞是真的嗎?你現在還和她保持聯系嗎?”

曲偌晏擺擺手,“親愛的各位記者,今天是發布會,所以讓我們把更多的關注放在這次發布會上,其餘的問題,我一概不會回答。”

周莉擋在曲偌晏的面前,“接下來我們會有問答環節,不用急,現在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呆會的試映會。”

曲偌晏輕聲附在周莉的耳邊,“幹嗎這麽維護我?”

“我是在維護公司。”

“不過,你這明顯是在私事公辦。”

“曲偌晏,如果你還那麽有精神的話,不如你自己領他們進去。”

“親愛的周秘書,我是個公衆人物,我得去補補妝。”

“你還真比女人還麻煩。”

“周秘書不是很了解嗎,頂住啊,我很快出場。”

周莉哭笑不得,她一定是上輩子積了怨,才和他正面相遇。

“這次發布會相比之下,會顯得更加新穎,我們公司致力于發展有潛力的模特,這次,曲偌晏先生和我們合作,相信會有很多的火花擦出,大家可以拭目以待,而且,這次我們公司特地籌劃了一部短片,相信大家一定會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徐凡宏站在臺上,像是一道光,足夠照耀了所有的眼眸。

“若琦,注意擦拭你的口水。”

“林姐。”

“我本來不想說的,不過,現在還是發布會,你得收收啊。”林姐輕拍打着文若琦的下巴,“你看看。”

文若琦抿緊唇,“林姐。”

“好了,這次發布會這麽成功,今晚的慶祝宴會一定不能錯過,說不定徐總還會發紅包。”

“林姐,我發現你很像小孩子。”

“我本來就不大,只是看着顯老。”林姐的強詞奪理讓文若琦有些忍俊不禁。

“說真的,林姐,我還不知道你家裏情況呢。”

“幹嗎,還想做私家偵探吶。”林姐冷傲的翹着腿,撥弄着她的及耳卷發,“我就孤家寡人一個,滿意了嗎?”

“孤家寡人?”

“是啊,我沒有結婚。”林姐看着文若琦,“結婚是墳墓,若琦,你太早結婚了,不過,對象是徐總,那就另當別論了,和我當年遇到的人渣完全不一樣,所以,你不用擔心。”

文若琦聽着林姐的這一番話,想來,是個被愛情傷過的人。

“別看我啊,可不許同情我。”林姐潇灑的輕甩着頭發,“看好你男人就好。”

文若琦聞言,視線輕落在徐凡宏的身上,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徐凡宏也察覺到她的視線,慢慢朝她揮起手,笑意綻放在他們的交互眼神中。

文若琦站在遠處看着他和別的人侃侃而談。

“怎麽不過去?”曲偌晏走至她的身旁,“你看那些女記者恨不得貼徐總身上啊,她們不知道徐總是已經有家室的嗎?”

文若琦彎起嘴角,“放心,她們不會有機會的。”

徐凡宏挺拔的身影漸漸填滿她的瞳孔,厚實的手輕覆在她的臉上,“怎麽了。”

“沒什麽。”文若琦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今晚的慶功宴準備的怎麽樣?”

“很順利。”

“徐總,慶功宴豪不豪華?”曲偌晏湊近臉。

“你是焦點男主角,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曲偌晏垮下臉,“好敷衍。”

“曲偌晏。”

“算了,徐總夫人都發話了,我還是趕緊走吧。”曲偌晏輕嘆着一口氣,“果然,單身汪的日子真是慘不忍睹。”

文若琦輕掰過徐凡宏的臉,“徐凡宏,發布會完美結束了?”

“嗯。”

“徐凡宏,今晚慶功宴之後,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消息?”

“現在不能說。”

“還保密?”

“嗯,因為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對,驚喜,卻忘了,身後的一把利刃正在悄然剝開他們的心髒……驚魂未定的時候,又狠狠的刺了一刀,鮮血直流……

☆、064 因為愛你

全場舉杯,璀璨的燈光搖擺在微黃的液體裏,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是的,如果沒有發生可怕的事情,那一定是美好的,可是,美好被摧殘的一滴不剩。

那滿是殷紅的白帷幕像是死神披着的披風,只是輕輕一揚,便是一瞬的生死間。

蔣曉栗死了,就這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留下香消玉殒的冰冷的屍體和她眼角一滴冰冷的眼淚。

整個醫院的走廊空落落的,猶如墜入地獄的心飄沉不定。

林姐有些微醉,靠在漆黑的角落裏,取出包裏夾層的一張缺角的照片,裏面的人兒笑的燦爛,一個母親懷裏靠着的是一個恬靜的女孩,約摸七八歲,眼淚輕滴落在照片上,暈染一片一片的遺憾終身。

張至峰站在蔣曉栗的面前,手輕輕整理她發絲上的塵埃,蒼白的臉猶如夜色月光裏的凄美。

李菲菲緊咬着下唇,她雖讨厭她,可是,她也不希望她落的這樣的結局。

林晚喬将李菲菲輕攬在他的懷裏,給她所有的溫暖。

文若琦緊緊摳着她的手指,神情呆愣,她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她所做的一個噩夢。

可是,急促的腳步聲将她拉回現實,她慢慢起身,還未來得及開口,就結結實實的受了一巴掌,力道太重,臉上清晰可見的五指印,耳朵裏藏匿的嗡嗡作響。

“徐磊!你瘋啦。”徐母拉住徐磊,“幹什麽打若琦。”

李菲菲從遠處沖過來,護住文若琦,“你憑什麽打若琦!”

“菲菲,別激動。”林晚喬怎麽都拉不住她,只得任由着她。

“她害苦了我兒子!”徐磊臉上青筋暴起,“文若琦,你和你媽一個樣,都是害人精,現在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你滿意了嗎?”

“你怎麽說話的,徐凡宏變成這個樣子,若琦她也不想的!”

“菲菲。”文若琦扯住李菲菲的胳膊,“爸教訓的是。”

“不要叫我爸!我從來不承認你是我們徐家的兒媳婦。”徐磊看着亮着的手術燈,“如果凡宏有什麽差錯,你休想我會放過你。”

“徐磊,你別說了,發生這種事,若琦的痛苦不比我們少。”

“徐伯父,現在徐凡宏還沒有脫離危險,我們在這争論根本沒有結果,已經有人喪生了,我們都不希望再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林晚喬字字句句說的簡明,卻戳中了我們的心窩,這個夜晚,在紅燈亮起的時候便是灰暗的,注定一夜無眠。

“若琦。”李菲菲看着沉默不語的文若琦,“你別這樣,我相信,徐凡宏他不會有事的,他舍不得丢下你。”

李菲菲輕擰着眉頭,“若琦,你真的別這樣,你這樣會把你憋出病來的,再說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文若琦心裏慢慢撕開一個缺口,她手輕移到她的小腹,“我該怎麽辦才好。”

“別着急,一切都會好的。”

“菲菲,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文若琦将臉埋在她的手心裏,“蔣曉栗已經死了,我真的很害怕,我已經失去了我媽,我不想失去徐凡宏,不想,我真的不想。”

李菲菲抱着文若琦,輕拍着她的背,“若琦,你不會失去他,我相信,他一定沒事的。”

文若琦輕輕閉眸,她已經變得膽小了,她害怕失去她所愛的一切,她害怕堕入到無盡的黑暗裏,所有的一切像針一般刺入她的孔裏,痛不欲生。

當讓人心發慌的紅燈變為綠燈,當熟悉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卻是毫無知覺。

她伸手摸到他冰冷的手,卻讓她的心涼到心裏……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但蘇醒還需要觀察……

“徐凡宏,慶功宴的人好多啊。”

“嗯,因為我們打了一場完美的勝仗。”

“那我敬一杯。”文若琦端起橙汁,“以橙汁代酒。”

“好。”

“對了,剛才周莉給你打電話了。”文若琦将徐凡宏的手機遞給他,“你給她回一個吧。”

“嗯。”

“若琦,若琦。”李菲菲端着香槟橫沖直撞過來,可苦了在身後一直馬不停蹄的林晚喬。

“李菲菲,你能不能慢點。”

“不行,慢就不是我的性格了。”李菲菲輕捏着林晚喬的臉,“還是跟姐身後好好學學吧。”

林晚喬抓下她不安分的手,“現在你是我姐了,俗話說,丈夫是天,你得聽我的,*妹。”

“還敢侃我?”

“不敢不敢。”

李菲菲将香槟一口喝幹,“林晚喬,幫我再拿一杯。”

“好。”

李菲菲悠悠轉過身,“若琦,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大場面。”

“什麽。”

“你看,這地這麽好,個個還是精英,咂咂,深藏不露啊。”

“李菲菲,你別犯花癡了,你已經有林晚喬了。”

“想想還不行?”李菲菲挽住文若琦的手,“若琦,你準備什麽時候和他說啊。”

“等等吧。”

“等什麽啊,就趁現在,全場的人都會祝福的。”

“不用吧。”

“這是好事啊,好事要和大家分享才行。”

“菲菲,我就想和徐凡宏分享。”

“多一個人分享你的喜悅之情不好嗎?”

“好,只是我不習慣。”

“好吧,這事當然是你自己決定。”李菲菲看着徐凡宏握着手機緩緩靠近,“徐凡宏,恭喜。”

徐凡宏一頭霧水。

“她是恭喜你,發布會圓滿成功。”文若琦扯着李菲菲的衣袖。

“是啊,我沒到現場恭喜,只能在這和你說一聲了。”

“謝了。”徐凡宏看着文若琦,“若琦,我現在有點事要回公司一趟。”他看看手腕上的表,“應該能趕在慶功宴結束的時候回來,我來接你。”

“好。”

“你要走啊,徐凡宏,你算是老板,你怎麽能先走呢。”

“菲菲,他有事。”

“我知道,可是再大的事能有現在你大嗎?”

“徐總有事,就不要難為他了。”曲偌晏穿着深藍的西裝,數着帥氣的大背頭,出挑的身材是抹亮光在慢慢招搖。

“曲偌晏,你幹嗎管小倆口之間的事。”

“我是為我心愛的徐總出頭。”曲偌晏擠掉李菲菲,“旁人不要亂生事端。”

“你。”

文若琦拉住李菲菲,“好了,我先送徐凡宏出去。”

“若琦。”

“好了,林晚喬也來了。”文若琦看見林晚喬穿過重重人海,臉上的笑容愈漸明顯。

文若琦挽着徐凡宏的手,清冷的夜色蒙上一層透明的水汽,帶着她特有的溫柔笑意藏在她的心,緊攥在手中的那抹殘忍卻悄悄的躲藏着。

“我等你。”

“好。”徐凡宏輕輕将吻烙印在她的額上,“我會提早趕回來的。”

“嗯,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有驚喜要告訴你。”

“嗯。”

文若琦慢慢随着汽車的尾影踱着步,細碎的腳步怎麽都追不上他車子的轉輪。

“徐凡宏,我等你。”等,卻永遠逃不過黑暗的宿命……

黑色高跟鞋慢慢踱步在地面上,一抹細長的身影輪回在漆黑的漩渦裏。

蔣曉栗站在路邊,看着那輛車慢慢駛近她的眼眸,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刺眼的亮光刺穿她的瞳孔,将她打散在無盡的懸崖裏。

“蔣曉栗?”

蔣曉栗扯出一道笑容,“徐先生,原來是你啊。”

“嗯。”

“我還以為我接我的人來了。”蔣曉栗低下頭,“不好意思啊。”蔣曉栗緩緩轉身,卻在瞬間,華麗倒地,只傳來揪心的嘶叫。

徐凡宏打開車門,下車查看,“沒事吧。”

“我想我是扭到腳了。”蔣曉栗表情痛苦着,手不停的按着腳踝處,“徐先生,你能不能送我一程啊,這麽久了,我想他不會來接我了。”

“我幫你聯系張至峰吧。”徐凡宏拉開車門,扶着她坐到副駕駛上,可是怎麽撥打張至峰的手機都撥打不通。

“是不是沒有人接?”

“嗯。”

蔣曉栗故作疼痛的扭捏着,“徐先生,能不能勞煩你送我回去?”

“我送你去醫院吧。”

“沒事,其實,我這是舊傷複發,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好吧。”

蔣曉栗看着他的身影轉了半圈回到駕駛座位,眼眸間滿是猜不透的思緒在萦繞。

“謝謝你了,徐先生,謝謝你不計我和若琦她們的前嫌,還好心送我回去。”

“沒事,若琦她也不喜歡和人有太多的恩怨。”

“嗯。”蔣曉栗平視着前方,路上的燈光璀璨緩緩灼燒着她的瞳孔,她緊緊攥緊安全帶,心裏總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文若琦,這一刻開始,你會感受到痛苦不安。

可是,遠處亮起的那一抹灼傷人眼中的因子卻永遠的磨滅了她心中角落裏不願被人發現的愛情。

因為愛你,所以不恨,因為愛你,所以不怪。只是,因為愛你,我卻死無葬生之地,你又是否會為我留下一滴我期盼已久的眼淚……

蔣曉栗的眼眸中倒映着火焰的柔光,嘴裏呢喃着她心底的那個名字,可是卻只有火焰聽清了那個名字……

徐凡宏艱難的睜開眼,他想起身,身體卻不聽他的一點控制,只能随着空氣浮沉的塵埃慢慢擱淺在火海邊緣。

耳邊響起了剎車的嘶鳴,還有車子遠離的那抹刺耳,卻無奈沒有任何聲音。

“我等你。”文若琦的笑容就清晰的浮現在他的面前,可是他伸手卻觸不到。

“若琦……”

文若琦站在石墩前,驀地擡起頭,情不自禁的,心就顫顫的令人膽戰心驚。

文若琦望着徐凡宏車子駛離的那個方向,遠遠的,她好像看見了一整片的火海,蔓延至她的腳邊……

“徐凡宏,凡宏。”

☆、065 不要原諒我

嘈雜的聲音充斥在她的耳膜裏,搖晃的白色天花板擺亂了她心。

她覺得她和死神擦肩而過,在火焰燃起的那一刻,她模糊的看見了他的臉,他的表情卻隐沒在通紅的眼眸裏。

一定要這樣嗎?我真的只是你的棋子嗎?

蔣曉栗慢慢閉上眼眸,她等待主宰她生命的那個人,可是當過往之後,她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裏。

“蔣曉栗,蔣曉栗。”

蔣曉栗慢慢睜開眼眸,交疊的身影終于清晰的綻放在她的眼中。

她嗓子幹澀,想要開口,卻發現話到嘴邊卻說不出。

“蔣曉栗。”

她半張着嘴巴,聽着他的聲音,她伸出手,他也溫柔的抓住她的手,可是話語卻殘忍的沒有一絲溫度。

“蔣曉栗,你不能活。”

蔣曉栗睜大瞳孔,為什麽,為什麽。

他的眼角冰冷又絕情,原來這個計劃裏沒有她。

他溫柔的将手撫上她的臉,輕輕的将手移到她的氧氣管上,“曉栗,不要原諒我。”

蔣曉栗看着他的背影漸漸模糊,眼角的晶瑩清晰的令人心碎。

“張至峰。”拼命吼出的這個名字是對他的怨恨與不舍,她不怕死,她不怕她的母親抛棄她,她不怕在街頭流浪的時候被狠狠踹傷,她不怕別人對她吐沫橫飛,她只怕,在她真心想留在一個她願意用命換來的地方,卻被狠狠刺傷,無法回頭。

第一眼的刻意接近,卻毒害了她冰封的心,她原以為她可以重新開始,卻發現他步步為營,她緩緩墜入他的圈套。

可是就算他是個魔鬼又如何,她愛他,她在所不辭,可是,她就想問問他,她是不是就是他手裏死不足惜的一顆棋子。

“告訴我,是不是我在你心裏什麽都不是。”蔣曉栗輕輕的聲音飄入張至峰的耳中。

張至峰就這樣站着,站在她渙散的眼眸裏,像座靠近不了的冰山,溫暖不了他石頭般的心。

“我只要報複。”

蔣曉栗聽着重重關上的門,全身綁緊的繃帶,幹啞的嗓子,如火燒般撕裂,張至峰,我不後悔,真的,只是,如果重來,我一定不要對你打開自己冰封的心。

張至峰,我愛上你了。

張至峰的腳步一滞,他緊攥的拳頭倏的一松,轉身跑進病房,可是,一切都晚了,白色的如黑暗的布輕輕蓋上她的臉,所有人簇擁着将病床推了出去,擦過張至峰的肩膀,有一滴冰涼刺骨的眼淚滴落在他的腳尖上。

“張至峰,人呢。”李菲菲沖過來揪住張至峰的衣領。

“死了。”

“你在說什麽,說什麽!”

“菲菲,冷靜點。”林晚喬抓住李菲菲的手腕。

“請問哪位是徐凡宏的家屬?”

李菲菲沖過去,“徐凡宏他怎麽樣了。”

“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需要家屬同意簽字。”

文若琦緩緩跑過來,“怎麽了。”

李菲菲轉頭,“若琦。”

“請問徐凡宏家屬是哪位?”

文若琦回過身,“我是他的妻子。”

“好,請跟我們來。”

李菲菲皺着眉頭,輕喃着,“若琦。”

文若琦握着筆的手都在顫抖,她緊緊閉上眼,現在她要鎮定,他不會有事的。

“請快點下決定,病人現在情況危急。”

文若琦顫顫巍巍的簽下她的名字,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若琦。”李菲菲緊緊抱住她,“不要擔心,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

“死了,死了。”張至峰蹲在角落裏,神情呆滞。

“張至峰他怎麽了。”

李菲菲有些為難的開口,“是蔣曉栗,蔣曉栗她,死了。”

蔣曉栗,死了?!

文若琦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麽,怎麽會。

“她和徐凡宏都在車上。”

文若琦癱軟在地,蔣曉栗怎麽會和徐凡宏在一起,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一夜真的絢爛的讓人捉摸不透,遠遠的像是伸手觸及了黑暗的曙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像個謎團一樣。

黑色的葬禮,染黑了一半的天空,紅色的瞳孔镌刻在另一邊的天空,蔣曉栗沒有家人,沒有愛人,沒有朋友,一切由張至峰全權代勞,張至峰沉默不語的擦拭着相片,他變了,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樣了。

“至峰哥。”林晚喬伸手輕拍着張至峰的肩,“節哀。”

“晚橋,你說,死不瞑目的人會變成什麽樣?”

“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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