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腹黑大俠女裝教主(16)
阮少澤根據三維地圖,順利地回到了魔教。
離開淩家堡的時候,阮少澤發現一路上的守衛都被打暈了,十有八九是柳無淵做的。正好他的內力還沒有恢複,也省去了不少麻煩事。
原主在魔教的聲望極高,即便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個多月,阮少澤回來的時候還是受到了夾道歡迎。
左右護法都是前教主時期留下來的老人,三十來歲的年紀,可以說是看着原主長大的。
他們一看到阮少澤回來,便雙雙迎了上去。
“教主,”先開口的是左護法,“您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可擔心死我們了。”
右護法附和道:“是啊,一點消息都沒有,連我教在各地留下的聯絡記號也沒有回應。”
阮少澤生怕有追兵,趕了好幾天的路,雖然內力在路上已經恢複了,還是有些疲憊。他随手把天行劍往左護法手中一塞,也沒回答,徑自繞過他們回房間去了。
左右護法跟着阮少澤來到卧室門口,看着房門關上,忍不住面面相觑。
左護法道:“教主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太好。”
右護法道:“是啊是啊。”
左護法道:“教主看起來似乎非常疲憊。”
右護法道:“是啊是啊。”
左護法道:“你說教主這段時間出去幹什麽了?”
右護法道:“不知不知。”
左護法嫌棄地瞅了他一眼,抱臂沉吟道:“唉,我們的教主長大了,管不住了,都有我們不知道的小心思了。”
右護法忽然用手指戳了戳他。
左護法隔開他的手,道:“幹什麽?”
右護法看着他手中的劍,問道:“這劍似乎有些眼熟。”
左護法低頭,打量了天行劍一會兒,道:“好像教主以前給我們的佩劍畫像。”
“這是……”左右護法異口同聲,“天行劍!”
右護法崇拜道:“教主真厲害,我們之前派了那麽多人去無暇山莊盜劍,都無功而返。這次他親自出馬了一回,一個月就把劍帶回來了,不愧是我們的教主!”
左護法呵呵道:“你也就拍馬屁的時候話多。”
教主房間的門忽然被從裏面打開。
“讓人準備一桶熱水,本座要沐浴,”阮少澤道,“另外,你們通知一下青龍堂堂主,讓他盡快回總壇見我。”
轉眼就是半個月過去。
作為教中堪比教寶的存在,阮少澤回去之後,那是萬千寵愛于一身,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基本上只要是阮少澤提出的,哪怕是不合理要求,左右護法也會一一滿足,唯獨有一點不太滿意——他從回教後就要求把青龍堂堂主也就是洛青英帶回來,現在都半個月了,卻還是杳無音信。
這一天,阮少澤正坐在書房擦劍。
和柳無淵一別半月,雖然可以很高興不用應付他無窮無盡的索求,可是這麽長時間連面都見不着,還真有些想他。唯一能夠聊以慰藉的,也只有這柄天行劍了。
正回憶着往昔呢,書房的門忽然“砰”的一下被砸開,一個捆成粽子模樣的人滾了進來。
阮少澤吓得肩膀一顫,手指差點被鋒利的劍刃割破。
他連忙把劍收回劍鞘,放回架子上,起身上前。
在地上滾成一團的男人轉了轉脖子,露出了他的樣貌,只是這面容上占滿了塵土和血污,狼狽不堪,即便阮少澤對着人的長相十分熟悉,也差點沒認出來。
“……洛青英?”阮少澤不确定地道。
洛青英龇着牙,對阮少澤笑道:“教主。”
這時,左右護法也從屋外雙雙走了進來,左護法行禮道:“教主,我們把青龍堂堂主抓回來了。”
右護法道:“教主,這青龍堂堂主不知為何,竟敢抗命不從,我們通知了他數次速速回教,他卻始終無動于衷,不得已之下我們只得出此下策,煩請教主不要怪罪。”
“無妨,你們做的很好,”阮少澤一腳踩在洛青英的屁股上,“就該這麽請來。”
本來他把洛青英找來就是準備找他算賬的,現在左右護法提前替他把人教訓了一頓,還省了他不少力氣呢。
左護法敏銳地道:“是不是教主在外辦事的時候,青龍堂辦事不利,惹得教主生氣了?”
阮少澤冷笑道:“何止是惹本座生氣,你們現在就對其餘教中宣布,青龍堂堂主做出叛教之事,導致本座陷于險境,九死一生,現按教規處置!”
右護法驚恐道:“原來教主在外遇到了危險嗎?為何不通知屬下,屬下一定會迅速趕來營救教主的!”
“不用了,”阮少澤擺擺手,“本座冰雪聰明,當晚就把一切都解決了。”
右護法若有所悟地道:“難怪教主回來的時候十分疲憊。”
左護法卻沒有被帶偏話題,指着洛青英問道:“教主,青龍堂主究竟做了什麽錯事?”
阮少澤道:“方才本座不是說了麽,他背叛聖教,陷本座于險境。”
“屬下想知道具體的,”左護法道,“教主能帶回天行劍的确值得慶賀,可屬下想知道的是,您之前的一個月究竟去了哪裏,和什麽人在一起,又怎麽會遇上青龍堂主的呢?”
阮少澤不悅道:“你是在質問本座嗎?”
左護法當即跪下請罪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擔心教主的安危。教主是一教之主,是無可替代的,危險的事情交由屬下等人來做便可,下次萬萬不可再抛下屬下獨自行動了。”
其實按照原著的劇情走向,即便是一起行動了,整個魔教最後還是被男女主連鍋端了。
阮少澤抿了抿唇,松口道:“本座明白了,以後辦事一定帶上你們。”
左護法這才欣慰道:“屬下方才多有不敬,還請教主恕罪。”
“無礙,”阮少澤道,“其實本座之前也并不曾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只是嫁入了無暇山莊,做了一個月的莊主夫人罷了。”
屋內三人頓時齊齊瞪向說話的那人。
洛青英還被阮少澤踩在腳下,渾身狼狽,可他非但沒有露出即将被制裁的恐懼,反而還樂呵呵地看着阮少澤:“教主這麽看着屬下做什麽,屬下有說錯嗎?”
阮少澤氣得說不出話來。
左右護法也是驚恐地看向阮少澤,“教主,他說的可是真的?!”
阮少澤撇嘴道:“一個叛徒的話你們也信?”
左右護法頓時羞愧地低下了頭。
阮少澤道:“就算是真的,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左右護法:“……”
左護法驚叫道:“教主,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阮少澤望天。
左護法道:“您若是真的看上了柳無淵,何不讓屬下直接将人擄來做壓教夫人,您親自上門有失身份不說,還有暴露行蹤的風險,您看,這次不就被這個叛徒趁虛而入了麽!”
阮少澤:“……”
阮少澤:“你的重點是這個嗎!!!”
右護法也附和道:“左護法說的在理,但凡教主想要的,屬下都會竭盡全力替教主弄來,教主何必親自出馬。”
阮少澤不服氣道:“那之前怎麽不見你們把天行劍弄回來!”
右護法讷讷說不出話來。
左護法還待再說,阮少澤卻不想再在這個詭異的話題上讨論下去,腳下的力道加重,把洛青英踩得悶哼一聲,“這家夥,根據教規應當如何處置?”
左護法不假思索地道:“叛教之人,根據教規應當立刻處死,不過青龍堂主的性質更加惡劣,他陷教主于險境,不如就……淩遲處死吧。”
阮少澤感覺到腳下的身體一僵。
阮少澤道:“淩遲處死太血腥了,而且費時費力,打掃起來也不方便,不如這樣,本座近日研究了一種新的刑法,不見血,但保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魔教西堂的刑房內,傳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笑聲。
守門的一個魔教弟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害怕道:“裏面究竟是在用什麽刑罰,為何會傳出如此詭異的聲音?”
另一個魔教弟子道:“你來的時日尚短,不明白也不打緊,只要記住一點,不是你分內的事,就不要多管。”
第一個魔教弟子滿眼感動:“多謝前輩教誨!”
刑房內,左右護法則蹲在刑床邊上,看着不斷翻滾的卻怎麽也逃脫不出折磨的洛青英,相互交流着心得感悟。
右護法道:“教主的想法還真是新穎,笑刑什麽的我們以前從來都沒聽說過。”
左護法道:“但你真別說,這刑罰還真管用,又不傷身,也不用我們費力,看他快不行了就停下來給口水喝,能玩很久呢。”
左右護法還琢磨着怎麽能讓這個叛徒更痛苦一些,就看到一個魔教弟子慌裏慌張地沖了進來,氣喘籲籲地道:“左護法右護法,大事不好,正道不知為何發了瘋,正集結了數百人,一路打殺沿途阻攔的我教弟子,如今已快進入總壇外圍了。”
“什麽?!”左右護法大驚站起,“速去集合所有教衆,三分之一去後方把守,以免偷襲,其餘人盡快去前線支援,萬不可讓正道找到總壇的具體位置!”
“是!”魔教弟子領命而去。
左右護法則動身去禀報阮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