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深海恐懼症

“每片海沉浮着不同的景致,也翻滾着各自的危險。生活也是、人的欲望也是。”

——蔡崇達

在某個陰雲密布的雪天,他們約在牛可清的家裏,做了一次。

其實牛可清也從不把炮友帶回家,但是良好的教養告訴他:做人就得禮尚往來。

既然古醫生帶他去了一次家裏,那他自然也應該把人帶回家裏一次,以示禮貌。

再說,他們有長期發展這種關系的共識,總不能每次都去開房,既然彼此都是獨身,那帶回家裏也很正常。

這麽說來,古伊弗寧也是他的例外。

做前,牛可清幹幹淨淨地洗了個澡,古伊弗寧頗有要跟他鴛鴦戲.水的興致,卻被牛醫生無情地拒絕了。

看着從門縫裏探進來的腦袋,牛可清一根手指戳在那腦門上:“兩個人洗太擠了。”

“你家浴室能裝下二十個我。”古伊弗寧說着,又狡猾地伸進一條長腿,牢牢地卡在門框處,想把門縫再擠開一點。

面對好色的熊孩子,牛可清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個腦殼蹦:“不急在一時,先讓我好好洗個澡不行?”

“……好,那就先放過你。”古伊弗寧捂着發疼的額頭退了出來。

吃了個閉門羹,郁悶的古醫生只能抱着毛巾走進了另一間浴室。

洗完出來的古伊弗寧擦着頭發上的水,就看見牛可清也剛好從浴室出來,于是性.瘾發作的古醫生化身豺狼,猛撲上去。

他将牛可清一把抵在身後的牆上,輕輕地吸對方脖子上的氣味,“噢?噴香水了?”

牛可清:“聞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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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洗完澡後,他想着待會兒要幹的事,便拿出“大殺器”往身上噴了一點。

這香水的味道挺特別的,是香草根混合着松木的味道,恬淡自然如山間森野,很是清新好聞。

“這可不是你家沐浴露的味道。”古伊弗寧剛剛在他家洗過澡,現在身上的味道跟牛可清身上的可不一樣。

他又深深吸了幾口,琢磨半天沒想到合适的形容詞,只好來了個接地氣的描述:“嗯,有種牛吃草的味道。”

牛可清惱他又說鬼話,捏着他的鼻尖訓話:“狗鼻子,瞎說什麽。”

“狗鼻子”埋進他的肩窩裏使勁嗅,像要把面前這只小牛的氣味都吸進去。

“第一次跟你見面的時候,我噴的也是這種,”牛可清配合地後仰起頭來,将露出的脖子往對方鼻尖上湊,“好聞嗎?”

古伊弗寧又将頭埋進他的頸脖裏,鼻尖一下一下地剮蹭,不知是在嗅還是在蹭,弄得牛可清一陣**,“好聞,你是這香水變的吧?”

這香水的味道一聞淺淡,細嗅蠱惑,前調性冷淡,餘香性奔放,就像假斯文的僞君子。

——跟假正經的牛醫生像極了。

“嗯?”牛可清沒明白他的意思,不過算是看出來了,對方很喜歡這香水,眉目裏的柔情和色.念簡直掩蓋不住。

兩人糾纏着走過客廳,進卧室前,古伊弗寧一把将牛可清抱起來,将他兩條長腿分開撈在腰部兩側,如同肉食者那般野蠻又霸道。

“這麽不客氣?”牛可清用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像一把扣在對方身上的鎖,低聲警告:“這兒可是我地盤。”

“你沒聽說過‘反客為主’這四個字嗎?”古伊弗寧用兩條有力的胳膊鎖住他的腿,傲慢地挑釁:“深入敵方戰場,自然是為了打仗而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狗東西還挺過分。”被占了地盤的敗者笑罵道。

牛可清的床不大,方方正正平平矮矮,與其說是床,還不如說是一張床墊放在一張沒有高度的厚木板上,很有日式床鋪的風格。

深藍色的床單和被套鋪展開來,蠶絲布料使其泛着一種順滑的光,遠遠看去,這床就像是在陽光下的粼粼深海。

古伊弗寧用手掌托住他的後頸,溫柔地将他放在這大床中央,就像把一道美味的刺身放于高級餐碟之上。

牛可清微微驚訝,覺得對方這次的風格和以往很不一樣,“怎麽?這次走體貼情人的路線?”

古伊弗寧像服侍着紳士的仆人,手指撥開他睡袍上的結,聊賴地挑弄着那條散開的衣帶,“換個花樣玩玩兒,不喜歡?”

“喜歡,”牛可清話裏帶隐意,“怎麽敢說不喜歡。”

古伊弗寧眼裏蕩漾出一抹似水般的笑意:“哇,牛醫生竟然不擡我杠?太陽是要打西邊出來了嗎?”

“主要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從這一刻起,殺生大權就掌握在你手裏,鄙人不敢說些忤逆的話不是?”

平日裏正經高冷的牛醫生,一到了床上就開始**。

**吞沒了一切。

(……大面積删減,跟我一起讀: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完整版在wb)

終于是停了下來,牛可清已被折騰得不成人樣了,問他:“你的腰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累啊?”

古伊弗寧把這當成是一種誇獎,“得益于健身,我的魔鬼健身教練對我訓練有加,不然現在你也見不到本一夜七次郎。”

牛可清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他又想起之前聽說過的一些傳聞,這個圈子吃得雜,不少健身教練都跟自己的學員這樣那樣,一言不合就各種約。

那……

想到這些,牛可清頓時覺得心裏不舒服,酸溜溜地問,“你那教練男的女的?”

“不會吧?”古伊弗寧玩味地看着他,“我以為像牛醫生這種人,是永遠不會有吃醋這種表現的。”

“......”牛可清腆着臉,“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古伊弗寧:“男的。”

牛可清的臉色有些難看。

古伊弗寧:“不過不是我的菜。”

牛可清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瞧他這副比翻書還快的變臉,古伊弗寧忽然笑了聲,就想調戲一個吃醋還厚着臉皮不承認的假正經。

他輕柔地吻了吻他的下巴,“對于我來說,沒有起性.欲的就是無性別人種,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你不用讨好我。”牛可清極力為自己挽回些顏面,“我也沒有吃醋,這種小女生才會有的毛病,我不會犯。”

頓了頓,他還着重強調:“尤其是對你,沒必要。”

牛可清這話說得言之鑿鑿,那越來越紅的臉頰卻把他出賣了。古伊弗寧瞧着他那兩暈紅霞,只覺可愛到了極點。

古醫生難得哄人,“沒有讨好你,只是不想壞了興致。”

“切,”牛可清剮他一眼,“我倒是要求求您,以後大發慈悲,把興致降一點吧,牛醫生都要壞掉了......”

“噢?怎麽壞的?”

“你說怎麽壞的。”

古伊弗寧被他的求饒激得更加興奮,湊近牛可清的耳邊,明知故問,“被我弄壞的?”

他雙手攬住牛可清的大腿,将人一把抱起放在洗手臺上。

冰冷的大理石臺面凍得牛可清一個激靈,牢實地抱住面前的人,連指甲都幾乎要嵌進男人的皮肉裏。

古伊弗寧側過身去照了照鏡子,瞧了瞧自己背上那幾道滲人的指痕,無語道:“牛醫生這爪子厲害。”

“當然,九陰白骨爪。”牛可清化身奪人性命的魔。

(......)

漫漫長夜,不過是由幾次火熱的激情拼湊而成,兩人在似海的空間裏糾纏出一片不堪的绮夢,**沉淪,直至白日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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