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飛機穿過雲層後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黃土坡,四月金城的陽光就已經很毒,直直地照在許曾谙臉上,那雙淺色的眸泛出水色,注視着窗外不同于出發地綠水青山的景色。他就坐在引擎旁,長達三個小時的引擎工作聲刺激着他太陽穴上的一根神經一漲一漲地跳,等飛機停穩他出倉後,新鮮而幹燥的空氣也沒有緩解身體的不适。

許曾谙沒有托運行李,出了機艙門後就順着箭頭往出口方向走,他走得很急,很快和同行的乘客拉開距離,機場大巴坐滿就發,他怕趕不上這一班,下一班又要等一段時間,許曾谙不想等。

也就在這時,胃裏翻湧的惡心感再也抑制不住,許曾谙來不及去洗手間,沖到靠牆的垃圾桶前,彎着腰吐了出來。

許曾谙嘔了好幾次,全是飛機上喝的酸奶,他這一天除了飛機餐的一盒酸奶沒吃別的東西,現在再難受,除了酸水,也沒什麽能吐出來了。

許曾谙倚着冰冷的牆,腿發軟一時走不動,眼前也晃,他有些着涼,金城海拔不算低,他驟一來,說不上是不是有些高反。許曾谙抹了把嘴,扶着牆有些艱難地繼續往前走。

機場大巴到市中心要一個小時,許曾谙在車上眯眼休息了會,下車後他先是去旁邊的藥店買了一盒散列通,醫師看他慘白着一張臉,不由多問了一句:“小朋友有病要去醫院,止痛藥不能亂吃。”許曾谙沒有回答,付完錢就出了藥店,也沒買水,直接往嘴裏塞了兩粒艱難咽下,然後繼續往前走,他聽到了熟悉的薩克斯音樂,蘭安一中放學鈴是《回家》,聲音能穿過方圓三四個街道。許曾谙知道自己來遲了,一邊往校門口走一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接通的很快,許曾谙直接問:“你在哪裏。”

電話那頭沒有沉默多久:“剛放學。”

“在哪兒。”

“快到麥積山路了吧,怎麽了。”

“你別動,”許曾谙已經看到路标,“在那等我。”

林西梓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明所以:“什麽叫在那等……”他話沒說完,一擡頭看見轉角走來的許曾谙,驚訝地張着嘴什麽都說不出口,他是插着耳機,能清晰地聽見許曾谙急促的呼吸。

許曾谙是跑過來的,電話沒挂,撲到林西梓的懷裏緊緊抱住,止疼藥起效很快,偏頭痛有所緩和,但翻湧的嘔吐欲還在加劇。

林西梓能看出許曾谙的不适,怎麽能不心疼,手背貼上許曾谙的額頭:“你發燒了。”他來不及回味重逢的喜悅:“我得帶你去醫院。”

可懷裏的人一動不動,是拒絕了這個提議。良久許曾谙抓住對方的雙臂直起身,絕望般地望着眼前的人。林西梓還帶着耳機,許曾谙說得話有幾微秒的時差又一次通過聽筒重複了一遍。

“林西梓,”許曾谙說,“操我。”

直到看到身份證上顯示的性別是男,櫃臺才确信那個小巴掌臉的是個男孩,他一直怯怯地跟在辦手續交押金的男生後面,低着頭,很不好意思。櫃臺遞還身份證的時候多瞄了一眼出生日期,那個男孩還要比他同行的人大上一歲。

不過一個十八,一個十九,确實還是孩子。

“明天兩點退房,”櫃臺說完給出房卡,這個快捷酒店就在大學城旁,星期六正是高峰期,兩個男的來開大床房,也不是沒有。

許曾谙進門後就被林西梓從後面抱住,他被輕輕地扔到床上,林西梓親他,膝蓋頂開他雙腿,手穿過衣服下沿伸上去往胸上摸。許曾谙起不了身,掙紮着想往上挪,可卻被林西梓扣住肩。

“不是說來給我操的麽。”林西梓離開許曾谙被親得紅豔的唇,說得是問句,語氣裏沒有半分詢問。許曾谙羞,別過頭,耳朵尖尖紅了個透。林西梓繼續親他,一點一點啄他的耳朵,然後往下到臉頰,到脖頸,他嘬得用力,許曾谙覺得疼,不由求饒:“別這樣,去學校會被看見的。”

“圍個圍巾就好了,”林西梓不依,還睜眼說瞎話,天氣回暖有一陣了,哪能圍圍巾。許曾谙只能任由他繼續啃留下痕跡。林西梓的手上動作也很快,不一會兒就脫了許曾谙上衣,腰帶也給解下來了,那白玉光澤的纖細腰身就完全暴露在他面前。許曾谙本能地想躲,可被林西梓一手抓住雙腕居高到頭頂,然後就看着那人繼續往下移,伸出舌尖舔他的乳暈。許曾谙覺得癢,但更多的是酥麻的快意,一聲呻吟抑不住從地鼻息裏游出來,他扭動着腰,渾然不知這樣是把乳尖往林西梓嘴裏送。

可是林西梓偏偏沉得住氣,他繼而舔起了另一邊乳暈,任由粉紅的乳尖受了刺激挺立也不做任何觸碰。許曾谙慢慢覺得不夠,快感滿布全身,卻因為沒有直擊要害而無法抵達尾椎骨,他被這種暧昧般試探勾得失了神智,什麽害臊的話都敢說。

“你舔它啊……”許曾谙央求。

“舔哪裏?”

“舔…舔乳頭。”許曾谙的聲音很小,林西梓裝作沒聽清,“舔什麽?”

“奶子,舔奶子。”

林西梓如願聽到自己想聽的,心滿意足地對着乳尖就是一嘬,許曾谙癱軟着四肢,全身除了蜷曲的腳趾,癱軟地像一灘南方的水。他被外力翻了個身,然後被托着腰撅起屁股,他的內褲被扒到膝蓋處,讓他的雙腿無法打開,許曾谙緊緊地閉上眼,保持那個羞恥的姿勢。

他感受到林西梓的手在摸他的臀瓣,摸那個入口,摸到會陰的時候他的腰塌了下來,這樣屁股就更翹,也就在這時一個炙熱的物具插入他的大腿根,林西梓拍了一下他的臀:“夾緊。”

許曾谙只覺得腿間的皮膚越來越熱,他那和林西梓相比略顯秀氣的性器被身後的人握着揉搓,胸前的肉粒也沒有被放過,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叫得有多浪,等林西梓和他一起射出來的時候,他的睫毛沾滿了淚。

兩個少年胸貼着背抱在一起,房間裏只有漸漸平緩的喘息聲,林西梓想抱許曾谙去衛生間清理,卻發現身下的人抖着肩膀無聲地掉眼淚。

“怎麽了,”林西梓将許曾谙翻過身側對着自己,笑:“舒服地哭成這樣?”

“你還笑得出來。”

“當然要笑,小寶貝大老遠來看我,我開心都來不及。””

“你怎麽想到飛過來。”說這話的時候林西梓出奇地有些腼腆,他再次沉浸在一個小時前見到教室門外的許曾谙的喜悅裏,一顆心瞬間就滿了,都要溢出來了。

“你不是說,有什麽矛盾,操一頓就好了嗎,”許曾谙抽噎着,揉着眼睛起身去翻落在地上的外套,拿出手機給林西梓看:“聯系方式,QQ,微信,我全都删了。”

聽許曾谙這麽一說,林西梓臉上的笑有些僵硬。

“你信我啊。我和他真的就是朋友,我就和他斷絕一切聯系,你總能信我吧。”許曾谙又開始掉眼淚,“我不喜歡他,我只喜歡你啊。”

林西梓一見他掉眼淚就心疼,連忙用指腹擦拭:“好好好,我信你,我當然信你。” 說着,林西梓緊緊地抱住他“不要哭了,之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你,對不起。”

“那你以後也不許不信我!”許曾谙大着聲音,帶着哭腔。

“我信你,我不信你信誰。”林西梓承諾。

許曾谙還是委屈:“我都飛過來了……”

“我都…我都從三千多公裏外飛過來,專門給你操一頓,我想不到如果還有下次,你還不信我,我還能怎麽辦。”這話許曾谙說得平靜,像是有那麽一瞬心如死灰,什麽都看透了,“我還能怎麽辦,跳金蘭河嗎。”

林西梓懊惱:“你要是跳了金蘭河,我就和你一起跳。”

許曾谙一聽,又開始哭,聲音抽抽搭搭:“你明明也那麽喜歡你,你為什麽就老這樣,老讓我難過。”

“再不會了,”林西梓舔那些淚痕,這是我最後一次讓你難過,“以後再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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