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感到惶恐。
“怕,可是能怎樣。”
不古終究是沒有趙合德冷血無情,劉骜雙眼如此赤誠,她不能傷害他。不古身體劇烈封騰,再不遠離他就怕自己都難奈不住,不古推開劉骜跑進寝房,慌忙之中被臺階絆倒,長裙被一旁盆景上植物的利刺刮開,裂開的長口直至腿·根,不古令人垂涎的長腿裸·露出來。
劉骜癡迷地走了過來,不古摔倒的嬌羞的姿勢,更令他欲罷不能,空氣如同梅雨季節大雨之前的沉悶,捉弄得人心煩意亂,燥熱不安。
不古倒下去之後,又看劉骜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無遮掩的長腿之上,連站起了的力氣都失去了。不古氣息喘喘,胸膛也上下起伏。劉骜跪在了不古身旁,俯下身去,閉上眼睛認真的呼吸來自她身上的體香,像一只獵犬嗅着捕獲到的獵物。
不古雙眼迷離,內心的渴望颠覆了意識,勵志喪失……
不古皺着因得不到而難受的眉頭,好空虛好癢,左手不知羞恥得慢慢捂向自己的胸·脯,就在劉骜的眼皮子底下。
劉骜慶幸,自己不走是對的,看着不古饑渴難耐的樣子,眼角詭異的翹起,笑了。發情的女人就如同好酒,釀得越久,滋味就越醇厚,劉骜打算要把不古釀到最磨人的時候才下手。
受不了了,不古蛻變成一直野獸,只剩下本能。不古撐起身子仰起頭,往劉骜臉上湊上去想要吻到他,而劉骜使壞地得意撇開了頭。不古撲了個空,雙眼濕潤得淩亂不堪,還帶着敵意。劉骜站起了身子,故意向門外走去,不古慌忙地站起了身,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美食從眼前溜走。不古追了上去,從後邊抱住了劉骜的腰,雙手無法自控的摸上了劉骜的胸膛,那觸感好極了。不古話語伴着呢喃的鼻音,“皇上,不要抛下臣妾。”
不古迷戀地在身後吻着他的背脊,劉骜感到一種興奮從脊椎傳來,強烈而張狂,背部麻麻癢癢,胸前玉手的溫度也使他淪陷。
不古頂起了腳尖,用身前的圓潤取代了舌唇,緊緊地貼在劉骜背上,細細地磨蹭着,攀上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耳根吐着迷·情熱氣,難受的說道,“要了臣妾,皇上……”
沒想道在醞釀不古的同時,劉骜自己也備受煎熬,下身那處苦不堪言,如雨後的春筍,拔地而起,昂揚起來。
劉骜再也把持不住,心如鹿撞,前所未有的禁忌感湧上洗頭,如同自己就要臨幸一個被貶下凡塵的仙子,是一種強烈的征服感,好不刺激!劉骜猛地轉過身來,于此同時,他原本披着的衣衫也被不古一扯而脫,露出了古銅色結實的臂膀,好矯健的身子孔武有力,他的腹肌,他的人魚線……這必将是一場饕餮的盛宴。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古不禁咽下了口水,馬上撲了上了。劉骜興奮地抱起不古,把不古兩腿岔開盤在自己的腰上,磨蹭着,火焰愈撩愈高,帶不古回房。
11 無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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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古雙腿吃力地蜷附着劉骜,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倆人熱烈的擁吻着,如膠似漆,他很猛很有力度,不古貪婪的吞咽着他的津液,張開小口讓他任意妄為,她喜歡那種被強制性的快感,欲望膨脹起來,發出吱吱碎碎的啃咬聲和悶哼聲,“嗯嗯~”。她的唇舌如此細膩甜美,劉骜愛不釋口,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她調皮的舌尖上,想要捕獲它的嬌柔。
劉骜再也矜持不了把她抱到床上,雙腿就軟了下來倒在地上,不古騎在他的身上,劉骜分明的感受到來自她體內的熱潮,而那裏的熱潮燙在自己肚臍上,開始了肆無忌憚的蔓延。不古無法自拔的仰着頭,本能地挪向他的昂揚,饑渴地扭動着身軀去感應他的存在,隔着布巾摩擦着,一陣點擊流過,全身緊繃起來,越磨越癢,越癢越磨。
劉骜那裏如一座小丘抵着不古的盆地,已經分明能感知那裏濃濃的濕氣,被磨得蒸騰出醉人的芳香。劉骜雙眼看着不古那潔白的腿·根坐在自己跨·上扭動着,還有那可有可無的長衫裹着那豐滿的圓潤在顫動,眼裏快要炸出火花,身下如同等待撐到極限的火焰山,只要給他一滴水就能讓它爆發。
不古難耐不住,像一口幹涸的井,極度渴望滋潤,扯住劉骜的褲頭要把礙事的布料脫下來。盡管已經難以抗拒,但劉骜還是使壞的拽住褲頭不讓她脫。不古難受得落下眼淚,“皇上,求你,求你……”再逼她的話,只能當着他的面自行動手了!
劉骜揚起了勝利的嘴唇,笑了,“你再說一次。”
“做我……”
劉骜再也受不了她的嬌媚了,何況現在又添上了一層楚楚可憐的淚痕,顯得更加魅惑。“朕不會再讓愛妃難受了。”劉骜迅猛地起身撲到不古,狂野地把亵褲一脫,那裏如脫籠之兔不古看得臉刷的一下紅透了,那個尺寸莫敢直視卻又渴望。
劉骜的打手不安分地往不古下盤摸去,意料之中已經濕了一片,花心處鼓起了充血的小珍珠,不古本能張開了,感受劉骜老練的手撥弄自己的底線,那裏癢得像爬滿了螞蟻,密密麻麻,一點一滴地啃食自己最軟嫩的肉體……
“啊嗯嗯!”不古身體抽了一般,仰頭長吟,那嬌媚的聲音更像是一把無形的繩索把劉骜緊緊地困在身上。随着劉骜的進入,不古感到如裂帛一樣的疼痛,眼淚再次流了出來,顫抖着手伸去保護自己那裏的細肉,一股粘稠的液體從體內流出,帶着腥味,打濕了不古的玉手,不古縮回手一看,懵了,“血~”
[嗯哼:漢成帝生殖器官數據錄入,不古同志為歷史獻身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劉骜看着不古手上的血,更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樂,把不古的手強壓至于她的頭上,口頭疼惜肢體不實地說道:“合德放輕松點,我輕輕的,你忍一會兒。”
“啊……啊緊……”
不古的嬌媚根本不用李媽媽教,本是妖孽,渾然天成。
(……………)
冉悅倆聽聞房裏傳來張狂的交歡聲音,神經兮兮地捂着嘴巴偷笑起來,前途一片光明啊有木有!
夜色朦胧,遠處的小太監提着小燈籠經過,要不是寝房裏亮着燈,否則很難發現冉悅倆偷偷地蹲在窗子下邊。小太監見兩人鬼鬼祟祟,不巧他今兒在私下的賭局輸掉了一個月的月錢,心情不爽,正想借題發揮。小太監扭扭捏捏的朝冉悅和童蘭走去,指着他倆罵罵咧咧,“哎呀,被我逮住了吧,你們倆在這裏鬼鬼祟祟,定是在做什麽缺德事,我要去鄧公公哪裏告發你們。”
童蘭緊張地做了個“噓”的姿勢,示意小太監不要說話。
小太監熟視無睹,依舊大搖大擺地走過去,高喊道:“喲,害怕了吧,快來人看呀,有人做虧心事啦!”
要不是房間內滿滿的充斥着不古銷·魂的呻·吟聲,要不然他小命恐怕就不保咯,冥冥之中,不古又救了一人的性命。
冉悅倆吓得跑過去捂住了小太監的嘴巴,童蘭:“皇上在裏邊,你不要命了是吧。”
一聽是皇上在裏邊,小太監馬上吓得雙腿都在發抖,後悔莫及,“完了完了,皇上會不會聽見了。”
冉悅:“聽見了你就完蛋了,叫你多嘴。”
這時,窗子前忽然撲來的人影立馬吓得三人一跳,三人恐慌,難道皇上發現了?三人寒毛都豎了起來,不敢逃,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站在原地不動,接受盤問,如實回答。于是乎,三人就傻傻地僵在了那裏。
窗布居然上印現出人影,輪廓分明,豐滿的酥胸纖細的腰,那是不古的嬌軀,“啊……呀呀呀嗯……”
窗布上的唇印分明地發出了這樣催情的呢·喃,不古雙手撐着窗布,印現在窗外也,三人清晰地看到那雙手在顫動,連整個窗戶都在顫抖,而趙美人身後的大大的身影,就是皇上。小太監雙腿一軟癱坐到了地上,酥了,完全酥了。
“皇上,嗯嗯,我不行了……受……受不了呀……”
“合德,我要你,噢~”
“哈嗯……呃呃,冉悅……童蘭,救救我…快…”
這時三人又看到,壓制在窗布上的胸脯此時裹上了一雙粗暴的大手。
“不要啊……皇上……”不古氣息越來越急,越來越亂,又要升了,不知是第幾次高·潮,反正每一次都快樂到飛天。
“朕要你,朕要封你婕妤,昭儀,呃~朕要你坐朕的皇後,正要立你的孩子為太子,讓他做未來的王……啊!”
“啊……啊…啊啊啊……”窗前的人影已經瘋狂了。
兩個身影一同呻·吟着,然後在同一時點一同噴湧而出,“啊~”,一聲高昂如同竭斯底裏,稍後只見那兩具纏綿的身影累得從窗布上緩緩地掉落。
小太監慌忙地給冉悅和童蘭行了大禮,“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兩位姐姐,我這就向兩位姐姐磕頭認錯,還請兩位姐姐日後多多關照。”
童蘭得意地笑了起來,仗勢說道,“看到了吧,皇上對我們美人可是疼愛有加呢,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先放你一把,以後可不要再造次了。”
“是是是,”小太監給自己扇耳光,“小人謹記姐姐教誨。”
冉悅偷偷地笑着,也不忘警惕地說道:“今晚聽到什麽可千萬別說出去,否則走漏了風聲,又要遭到皇後娘娘排擠了。”
小太監:“是。”
12 無題
次日日上三竿,庭院裏一派莺歌燕舞,欣欣向榮。宮人們如往日一樣作息,打掃庭院,織衣做廚……
寝房裏光線幽暗,劉骜摟着不古在眠,倆人經過昨晚的“酣暢淋漓”,累覺不醒。不古累乏昏睡過去也罷,劉骜一晚上可是不得安寧。不古這丫頭睡相極不安穩,隔三差五的踢被子,劉骜每每給她蓋好被子,一轉頭被子就被她踢到身下。劉骜折騰了一個晚上,最後只得把她當做抱枕牢牢禁锢着,才能安定入眠。劉骜有一種錯覺:到底是誰伺候誰啊!
不古皺了皺眉頭,微微挪動了身子,然後分明地感受到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不古撐起了上身,發現腰酸;擡起頭,發現腦脹。今天倒是怪了,冉悅倆不來催起床,不古來不及思考太多,心裏還有點小慶幸,不來倒好,求之不得。不古安穩地再次躺下,才發現一只男人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不古瞪大了眼睛,扭頭驚恐的看着趟着身旁的男人,他惬意地躺着,正在好夢。
“啊……”
一聲刺耳的如同烏鴉般難聽的尖叫打破了房裏的沉寂與和諧。
“吵什麽!”男人不爽地皺起了眉頭,嚴厲地哼出了一聲,“安靜點!”
不古條件反射的伸腿踢向劉骜,想把他踢下床去,于是,不古又發現了一個不争的事實:腿·根超級酸!像是被長時間扮開固定後無法恢複原來的姿勢,又像是塞上了無形的東西,感覺合不攏了!
靠,發生了什麽事……
“啊。”劉骜被不古踢中小腹,盡管沒有被踢下床,但也被踢醒,吃疼的叫了一聲,劉骜睜開眼睛,揉了揉肚子,看着不古抱着被子緊張兮兮地縮在一旁,樣子顯得十分滑稽,被逗笑了,“愛妃體會到朕的厲害了?”
下盤的不适再次提醒不古昨晚發生了什麽,一幕幕頓時驚現眼前,自己居然死乞白賴地抱着他,厚顏無恥的乞求他……從地毯上到窗前,從桌案到床上……
淚奔,畫面太誇張不堪回首,不古臉龐霎紅,立馬面癱,扯起被子遮住了自己不害臊的臉,這可是她的第一次,老天爺,讓她留下點美好的印象會怎樣!
劉骜見着不古羞愧,更是歡喜的火上澆油挑逗一般,“昨晚愛妃好兇,兇得朕欲·仙欲死。”
(#‵′)靠!
不古拳頭握緊了棉絮,現在真想砍人!
“朕今晚還能不能來?”
“不要來了,不會再有下次了。”不古埋頭在被子裏說道。
“朕怎麽感覺愛妃你……”劉骜挪到了不古身旁輕輕地摟住了她,低頭在不古耳邊暧昧地說道,“口是心非呢。”
才沒有口是心非!不古懊惱地蹭開劉骜的懷抱、抱着被子跑下床去,結果沒出多少步就絆倒在了地上,“呀~”她的下盤……損了!那家夥昨晚是牛嗎,只有蠻力!
冉悅倆人聽到了不古摔倒的聲音,立馬進房查探,不過第一件事還是給劉骜問好,“給皇上請安,給美人請安。”
劉骜慵懶地繼續躺下身睡在床上,吩咐道:“給趙婕妤備湯沐浴,再命令廚子做一些潤喉的甜羹,瞧把你們婕妤夫人嗓子累壞的,哎~真叫人心疼。”
婕妤?……哈哈,美人升級了!冉悅倆開心得不得了,悶笑着說,“是。”
“把房間各個角落擦幹淨,再給朕填張新被褥,把原來的毯子換了。”
“是。”
冉悅扶着不古走進浴室,不古脫下被子,身子裸·露出來。不古分明的看到自己身上紅斑點點,全是愛撫後的痕跡,更誇張的是腿·根到腳裸,血漬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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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了,不古紮進浴池裏,嗚嗚,她要消滅一切痕跡!
冉悅笑嘻嘻的,獻殷勤,“夫人,這個水溫最能放松身子了,讓奴婢給你揉揉肩,可累壞了吧。”
冉悅你個小賤人!!!
不古方才想起了這個小丫頭,是她端來的蓮葉羹,質問道:“你在昨晚的甜點裏動了什麽手腳?”
冉悅笑容頓失,慌了,立馬跪在池邊上,頭磕在地上求饒:“望夫人恕罪。”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她面前下跪!就算做錯了什麽大事,站起來對罵都比磕頭認錯了好!不古不得不拿出主子的架勢,“你要是再在我面前下跪就拖出去浸豬籠!”
冉悅吓得立馬站了起來,“奴婢不敢……”不古瞪了她一眼,冉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改口道,“我不敢。”
不古:“你是不是在蓮葉羹裏放了什麽。”
冉悅顫抖着,吞吞吐吐地說道:“催催……情的藥。”
不古大罵:“你怎麽敢,看你就是那種膽小如鼠的人!”
冉悅低着頭,“趙婕妤的意思。”
又是趙飛燕,真讓人氣大!
冉悅:“求夫人寬恕。”
“笑話,怎麽寬恕,失身的又不是你,為什麽你不換位想想,如果是你,你怎麽辦,你會原諒我嗎?”
冉悅不知該說什麽的好,就是因為自己換位思考過,才決定給她下藥的嘛。
“說啊,你會怎麽想!說不出來了吧!”不古厲聲罵道。
“我……我……我會原諒的。”冉悅私心想着,不僅會原諒,還會嘉獎。後宮之中,誰不想睡皇帝啊。
“你!”不古無力地瞪了冉悅一眼,自己叨叨着,“跟你們這些古董真沒共同三觀,代溝,媽的代溝!”
冉悅聽不懂不古叨叨,問:“夫人原諒我了嗎?”
“出去。”
“這……”
“出去,別打擾我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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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古沐浴更衣之後愣愣地來到庭院,頭發只簡單的梳理幾下沒有盤起,她目光呆滞,事已至此,只能夠接受現實。不古像一只嬌氣的小貓,如楊貴妃一般優雅地側躺在石椅上曬太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種事既然無可避免的發生了,她也要有發牢騷的權利。劉骜沐浴更衣出來尋找到不古,坐在了她身旁的石凳上,石桌上早就放好了童蘭端來的蓮子甜湯,已經放涼。
劉骜欣賞着不古,或許是因為情人眼裏出西施,她躺着的樣子都顯得可愛。她穿着簡單的米黃色的衣衫,散落着直直的烏黑的秀發,臉上沒有濃妝淡抹,不像是皇族貴婦,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平凡□□。這一刻,劉骜也感到自己并非帝皇,而是一個凡夫俗子,在茶餘飯後陪自己的愛妻在後院欣賞芳華。這種尋常百姓家庭的感覺,他很喜歡。
“怎麽不說話,湯也涼了,怎麽不喝。”劉骜端起了湯,盡管冷了,不過還是想喂她喝。
不古面無表情:“請不要打擾我思考人生。”
“愛妃不必想怎麽讨好朕,朕已經是你的了,別勞累了心神。”
“才沒有想讨好你,遇到你我感到前途一片迷茫……”
劉骜僵,小蹄子說話真不客氣,不過有生之年還能聽到別人這麽對自己說話還是蠻欣慰的。劉骜舀了一勺蓮湯遞到不古嘴邊,“喝吧。”
“不想喝。”
“為什麽?”
“燙(昨晚喝飽了)!”
劉骜離開後,不古難得清靜,閉上了眼睛偷閑,哪知才小躺了一會,趙飛燕便來了,飛燕今天穿得格外美麗,氣質逼人。趙飛燕笑盈盈地走來,坐到了不古身旁給不古按摩捶背,打趣地說道:“恭喜妹妹榮封婕妤,昨晚想必是累壞了吧。”
明知故問,加之這語氣,是祝賀還是諷刺?不古不想理她,是她害得自己節操全無!
“怎麽,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姐姐下得一手好藥。”
趙飛燕依舊笑着,還期盼不古會感謝自己,“妹妹你這是什麽意思了?”
“意思是,請姐姐以後不要再善做主張,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不古沒好聲好氣地說道。
趙飛燕不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妹妹你這說哪兒的話,我這不是都為了你好嗎。”
我謝你十八代祖宗!不古真想把這句話罵出來給她聽,但見趙飛燕楚楚動人,又舍不得開口,“好吧,謝謝姐姐,可是以後,不必勞煩姐姐了。”
趙飛燕感知到不古對自己的不滿,心底有點小怒起來: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但在宮中混久,趙飛燕早已經學會了喜怒不形于色,表情依舊維和,微笑着,“好好好,姐姐給你賠不是,姐姐以後不敢了,妹妹快起來打扮打扮,待會兒陪我一起去面見皇太後。”
皇太後……?不古心涼,最不喜歡見家長了。電視劇上,幾乎沒有一個婆婆不是挑剔的。
[嗯哼:王政君,中國壽命最長的皇後之一,其身居後位,包含皇後、皇太後、太皇太後,是你今後亦敵亦友的“好”夥伴,(*^__^*)嘻嘻……]
“見她幹嘛,”不古感覺不太對,立馬改口,“為什麽要面見皇太後?”
“太後經常會召集嫔妃們一齊游園,時不時催催嫔妃們生兒育女,為大漢開枝散葉,不過這次,我想太後的目的是想見見我倆,所以今天你要打扮得光鮮豔麗一些,博得太後好評,再者,豔壓群芳。”
不古畏首畏尾的,“不好吧,樹大招風。”
趙飛燕自信滿滿:“有什麽不好,讓她們見識到我們的美貌,就會好好反省反省這永巷将是誰的天下。”
“呵呵……”不古笑得好僵。
[阿貓,我怕!]
[喵喵喵……]
“姐姐,我有一個問題。”不古忽然想起那晚劉骜說的話。
“妹妹請說。”
“姐姐,皇上說妃子給他洗澡第一保持着微笑,第二幹嘛?”
“妹妹問這個作甚。”
“皇上不說,我只是好奇。”
趙飛燕羞澀一笑,“以胸為巾。”
噗……如一陣寒風吹過,嗖嗖~~不古終于領會到劉骜那遙遙無期的眼神。
13 王美人
古代的林園格外別致,亭臺樓閣各依地勢,廊坊曲延,有小橋流水,竹林湖泊,路兩旁的花叢久盛不枯,青蔥的松柏林松香醉人,還有一些随地而生的果樹,時不時結出甜美的果實。
林園深處設有酒席,不古跟在趙飛燕身旁,前邊是許皇後和班婕妤,後邊是幾位美人,而走在最前邊的,就是皇太後王政君。王政君頭發已經黑白相間,因為朝政與後宮事物的繁忙使得再華麗的抹妝也遮蓋不住她的龍鐘老态。不過她頭上戴着的金燦鳳冠依舊華麗麗的給別人展示她至高無上的權力,黑底金鏽的鳳服更吐露出她的雍容華貴和老當益壯。
盡管王政君在氣勢奪人,但年老色衰,所以引得萬人矚目的還是趙飛燕和不古。不古能感受到一雙雙眼睛好意的或惡意的看着自己,好不自在,而趙飛燕則十分享受別人嫉妒的眼光,洋溢着一股得意洋洋的氣息。倒是班婕妤別具一格,在人群中并不刻意留意誰,自然而然,不喜不厭,優雅的欣賞着風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班恬穿着前橙色的衣裙,頭戴玉制的發簪,美而不豔,麗而不俗,
不古盡管為女兒身,也被班婕妤一身女神範所征服,不古癡癡地看着她的背景,好像叫她一聲姐姐。
[嗯哼:哇喔,班婕妤,西漢女辭賦家,博通文史,知書達禮,今兒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可惜曾生一皇子,暴斃。]
[真可憐!]
不古心底由衷地冒出一股惋惜。
不古跑到路旁的果樹下,摘下了一個紅透的成熟的野果,屁颠屁颠地跑了回來,讨好地得遞給班婕妤,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仰慕她而已,“班姐姐,請吃果。”
班婕妤婉然地笑了一笑,“妹妹初到宮中不識宮中禮儀,以後可要記住萬事以太後為先,你呀,還是先請太後吧。”
請示太後?不古一聽便心寒,什麽事都要中規中矩的話一定生不如死,不是她不孝敬老人,而是不敢恭維有權有勢的老女人。
王政君見嫔妃們相處其樂融融,慈祥的笑了,“呵呵,無妨無妨,都一家人,一起唠唠家常,不必拘禮。”
王政君和藹的笑着,慈眉善目,其實也蠻親和的,不古不再那麽緊張。
王美人滿懷敵意走在後邊,一路上就一直仇視着趙氏姐妹。早聽聞宮人說皇上對趙飛燕寵愛有加,如獲至寶,喜極而狂,徹夜颠鸾倒鳳,不覺東方發白,想着如此待遇不屬自己,心裏自然是不舒服。敢問後宮之中,哪個女人能不嫉妒,就算是班婕妤和許皇後也只能喜形于表,隐忍在心。王美人性質剛烈,怒火中燒,憑什麽自己身懷龍種只能做一名美人,而趙氏姐妹空有皮囊就能榮封婕妤,這是天下之大不公!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侮辱趙氏姐妹的機會,于是搖了搖手裏的錦扇,話裏藏針斯文地說道,“哎,果然是民間過來的風塵女子難登大雅之堂,不過沒關系,果然資質頑劣,但也不是不能教改。”
趙飛燕聽着,心中大怒,說誰是風塵女子!盡管心裏憤懑,但她面容依舊和善,摘下了路旁的一朵花,可憐地搖了搖頭,“宮牆嚴密不進春風,倒是民間的鮮花受陽光沐浴更開得燦爛,要是飛燕有何不足,那還請王姐~姐~日後多多賜教。”其中,趙飛燕還刻意着重拉長了“姐姐”倆字的語氣,有意諷刺她作為姐姐又如何,何不是小小美人一只。
王美人深深感受到來自趙飛燕身上的敵意,倆人無形裏已經摩擦出惡劣的火花,不古都聽得出她倆話語裏的騰騰殺氣。王美人承認,論相貌論舞藝自己敵不過趙飛燕,不過有一點,她贏得有目共睹,就是她是一個有身孕的女人,一個懷有大漢皇孫的女人!
王美人笑了一笑,也刻意摘下了最美豔的一朵嬌花玩弄在手中,把花瓣一片一片撕掉,“女人就如同這花一樣,盛開在枝頭上的永遠抵不過孕育珠胚的,鮮花嬌媚不過風光一時,孕育果實則富貴一世。妹妹,你最大的不足就是沒懷上皇上的骨肉,可白費皇上對你如此眷顧了。”
王政君無視王美人的諷刺,只勸導:“你們都是孤的好兒媳,孤要你們為大漢誕下皇孫,開枝散葉,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那才好,總之誰首先給孤報上皇孫,孤重重賞誰。”
嫔妃們恭恭敬敬地答應道:“是。”
王政君打量了不古,滿意地說道:“合德,你倒不及你姐姐瘦弱,好生養,又長得婀娜多嬌,皇帝一定寵愛你,你可要争氣。”
不古汗顏,言不由心,愣愣地點着頭,“是,太後。”
王美人維和地笑了起來,走進趙合德牽起她的手,說道:“呵呵,那我祝福妹妹你能如令母一樣生一對可伶可俐的姐妹花,風華絕貌,絕世無雙,讓大夥再看看眼界。”
“你!”趙飛燕再次忍下了一口氣,牽強地微笑起來,“我替妹妹謝謝姐姐的祝福,不過也祝福姐姐生下的乖巧可愛的小公主。”
古代母以子貴,生下女子如同累贅。趙氏姐妹也曾因為這個原因在出身不久被丢棄野外,幸而三日不死,以為命大福大,才又抱回撫養。王美人祝福趙合德生女,實質上就是在對趙氏姐妹的詛咒。
“飛燕別說混賬話,”王政君語氣變得不佳,教育道,“我們大漢要的是皇子,不是無能繼承大統的公主。”
趙飛燕被王政君一駁,委屈得盈潤了雙眼,走到不古身旁,倚着不古的身軀為自己遮擋哀容。王美人表情越發得意起來,昂首挺胸地走到王政君身邊讨太後歡笑,“太後,臣妾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條龍從天而降,然後鑽到了臣妾的肚子裏呢……”
于是,太後跟王美人說說笑笑,似乎忘卻了身後的一群人。
不古陪趙飛燕回到昭陽殿,趙飛燕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一進門拿起盆栽就摔,不古不知如何安慰。趙飛燕滴落了眼淚,狂躁不安,“她憑什麽懷上龍種,得不了皇上的心什麽東西都不是,又什麽資格在我面前炫耀!”
不古得趙飛燕遞上一杯茶,“好了好了,姐姐別難過了,皇上不都還是你的嗎。”
“不讓我詛咒我偏偏詛咒她生出一個跟她一樣沒姿沒色的小賤婢!”趙飛燕喝了一口茶,雙眼裏透着憤怒與狡黠,“哼,就算她身下皇子,我也會叫皇上把孩子搶過來……”
呃,不古不禁感嘆,永巷的妒婦好可怕!
14 争執
“嗯,好香!”
劉骜聞了一下湯罐裏芳香四溢的天麻鴿子湯,不禁咽下了口水,再一看,鴿肉鮮嫩,湯汁清澈,色香味俱全,劉骜再忍不住夾起鴿腿往嘴裏送,贊不絕口,“不愧是出自皇後之手,罐湯味道香醇,鴿肉韌性嫩滑,又透着一點點藥味,其味無窮呀。”
劉骜忽然好慶幸不古這倆天老催自己來看看許娥,這下總算落上口福了。
許娥見劉骜吃得酣暢,幸福的笑了,她是多久沒見劉骜如大男孩一般吃着自己為他所做的美食了?恐怕她自己也忘記了時間。但無論如何,總之現在的他在自己的身旁就好。許娥拿起絲巾擦了擦流溢在劉骜嘴角邊上的湯汁,笑着說道,“陛下慢慢吃,別噎着了。”
劉骜大口地喝着灌湯,“還是皇後最懂朕的胃口。”
“這鴿湯的做法是将鴿子去除內髒洗淨,用香菇泡開去根,用鹽油和料酒調理去腥,最後放入蔥段、姜塊、蒜片、大料和天麻,放入瓦罐之中炖煮一個時辰而成。這鴿湯有補肝壯腎,益氣補血,生津止渴的功效,皇上得多吃才好。皇上要是喜歡,臣妾可以天天給陛下做。”
“呵呵,勞煩皇後用心了。”
許娥謙虛:“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本分,只要陛下開開心心,臣妾就知足了,何來勞煩不勞煩的呢。”
劉骜擡頭仔細看了看許娥,容顏雖不似從前嬌媚,但更為從容成熟,“皇後還是一沉不變,如往昔一樣賢惠細心。”
許娥笑顏淺淺地收了收,有小小的埋怨,“若皇上還能如往昔待我,臣妾死而無憾。”
回望曾經,劉骜自認冷漠了許娥許多,心生憐憫,安慰道,“皇後說哪的話,你依舊是朕的好皇後。”
依舊是他的好皇後?在許娥聽來,是多麽刺耳的嘲諷。許娥被冷置多年,有名無實,已經不再是從前萬人舉目的皇後了,許娥苦笑着,飲下了一杯酒,說道:“皇後還是曾經的皇後,只是新人勝舊,今非昔比,皇後今兒也不如一個小小的婕妤了。”
“皇後母儀天下,寬厚淑德,又何苦說這般倔氣的話。新人雖多,但只尊你獨一無二的皇後。”
“皇上可為臣妾考慮過?”想起自己的處境,許娥不禁落下心酸的眼淚,“臣妾無能為陛下再誕子嗣,每每看見王妹妹,心裏是又喜又悲,歡喜是喜皇上終于有了後嗣,悲痛是臣妾無法控制想起了我們的皇兒……皇上,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老天爺要如此對我,我們的皇兒到底在哪兒了?”越說越疼,許娥無助地握着劉骜的衣袖抽泣起來。
劉骜立馬放下了湯罐,說到第一個皇子,劉骜也難耐傷痛,母以子貴,那更是對許娥致命的打擊。劉骜緊緊摟抱住許娥,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角,給她溫暖,“皇兒丢了,是朕不好,沒能讓你再懷上孩子,也是朕不好,阿娥,別自責了好嗎,孩子一定會再有的。”
許娥緊緊地偎依在劉骜懷裏,閉上了眼睛,永巷這個可怕的地方讓她感到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