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戀人了
受到突如其來的驚吓,勇利條件反射地想把舌尖收回去,但想想也知道,維克托怎麽可能讓他得逞?順着勇利的動作,維克托沒有讓他有時間反應,就直接乘虛而入了。
那還在勇利腰間的手悄悄地挪了一只到他的後頸處,又一次逼近了,原本的吮吸變成了一種噬咬和掃蕩,維克托直至将他吻到完全沒有力氣站穩,整個人都被維克托的雙手托起來的時候,才停下了不停追逐的舌,将他放離了這種他根本無法抵禦的氣氛。
被放開的勇利大口大口地努力喘勻氣,不過似乎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維克托看着他又勾起了嘴角,今天他可是才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勇利在接吻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會忘記呼吸呢!
勇利的臉上還泛着因為剛才的深吻,而一時半會兒無法消失的紅暈,盡管是在光線不那麽好的夜晚,維克托也可以看見,那團紅暈,漸漸有了不斷加深的痕跡。
心情頗好地盯着已經又從害羞轉入了當機狀态的勇利,維克托本想繼續欣賞這只就差被自己寫上“維克托所有物”的小豬,但不幸的是,如果再不去車站,就要錯過最後一班到達長谷津的列車了。
于是他拖起勇利的行李,非常敏感的那個人果然被行李箱的輪子與地面的摩擦聲驚醒,“勇利,要習慣哦,這個對于戀人來說都不算什麽的呢!”維克托不着痕跡地拉過勇利的手,帶着他向一邊的車站走去。
“哦!習慣啊……現在我們就已經是……”勇利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他低聲不知道說着什麽,“已經是……是戀人了麽?”
這些嘀咕全部被維克托收入了耳中,他在有行人路過的時候放開勇利的手,又在沒有人之後悄悄握緊,在等電車的時候維克托還湊近了勇利的耳邊,“勇利,還沒有這個意識麽?”
勇利搖搖頭,“啊!不是這樣,就是……感覺,很不真實啊!”他有些遲疑地扭過頭去看剛剛成為自己戀人的教練先生。而維克托很快給出了回答,“怎麽會?我可是就做在這裏哦!”男人晃一晃夾着車票的兩根手指,“不真實的話,是因為勇利剛才沒有呼吸吧?”
“下次要記得用鼻子呼吸呢,不然憋到了自己就不好了!”維克托還在說着什麽,而勇利在剛剛的那一秒,臉頰上就“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沒了面子,連裏子都被維克托研究得一清二楚,勇利扭過頭去,打定主意暫時不搭理他了,維克托怎麽哄都不管用。
但這個暫時也沒能延續多久,到了長谷津的電車站,由于回到家裏的放松氣氛,勇利還是妥協地和在邊上委屈到不行的維克托繼續繼續說話了。他倒是也知道,維克托絕對又是裝出來的,不過他每次還就是吃這一套,也是沒辦法啊!
維克托在心裏偷偷笑起來,勇利就是這麽容易心軟呢。
不過,看樣子也不能再逗下去了,不然真的惹生氣了,可就不好辦了!維克托适時地指了指左手邊的方向,“勇利,你看美奈子也來了哦!”
勇利順着維克托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美奈子在那邊雖然沒有像上次那樣拉起橫幅,但也是踮起腳尖快要做起芭蕾舞的動作了。不知道為什麽,勇利從向美奈子老師問好的時候,就感覺有點心虛,所以他一直乖乖地不吭聲,基本上都是維克托在和美奈子說話。
呼吸到長谷津的空氣,比起俄羅斯而言溫暖了許多的濕潤感,讓那種不真實的感覺消散了不少,勇利跟在維克托旁邊,一直在想以後自己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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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他和維克托突破了從前教練與學生的那種關系,對于父母那邊,勇利根本沒有主意。他感覺非常抱歉,可不知道是否應該說出來,又如何告訴爸爸媽媽。
就在他又忍不住開始多想後沒多久,就被維克托發現了。維克托并不知道勇利早就和美奈子老師說了所有的事情,于是非常自然地勾住他的脖子安撫他,也不再多說些什麽。
美奈子也就并沒有發現他們兩個已經互相告白了的事實。只是覺得,勇利今天安靜得有些異樣。
回到家裏,已經很晚了,但維克托還是堅持把勇利拉進了露天的溫泉池中。難得地沒有像以往那樣一個勁兒地調戲勇利,維克托十分認真地把自己泡在溫泉裏,又看着勇利慢騰騰地踏入水中。
勇利這才意識到維克托和平時泡溫泉的時候,有些不一樣的反應。他靠着池沿在維克托邊上坐下之後,銀發的男人還是沉思的樣子。勇利叫了他幾聲,但他好像并沒有聽到。
就在他懷疑維克托是不是因為自己路上的沉默和不吭氣而不太高興時,維克托終于是出了聲。
“勇利,又在想別的事情了嗎?”維克托撥開額前的劉海,将頭發攏向頭後的位置。而後他又繼續對身旁沉默着默認了的那個人開口,“總是愛這樣呢勇利!在機場的時候可是勇利先告白的呢!”這個俄羅斯男人似乎是在低落着被勇利搶走了他的第一名。
終于感覺有什麽不對,勇利瞪大眼睛朝着維克托望去,“雖然……是這樣沒錯,可是……是維克托先……”
先吻我的!
他到底還是沒有勇氣,把這幾個字說出來。
聽到這兒,維克托才笑了起來,“我那麽做,可是為了讓勇利你安心吶!”
“明明不是這樣,我……”勇利想要反駁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除了自己多想了其他事情,真的是像維克托說的那樣。
維克托在回家的路上,也看見了勇利皺得緊緊的眉頭,稍微仔細一想就明白了他在擔心什麽。的确,家人朋友的态度、自己該如何交代、他們兩個人所處的文化環境……這些的确都是不容忽視的事情。但維克托并不打算讓勇利來焦慮這些,在他的認知裏,愛上一個人,然後寵着他,不讓他操心這些事,才是理所當然的。處理什麽的,有他自己就夠了。
再者說來,現在可不是為這些事煩心的時機啊!
勇利感覺到了,維克托在水面以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然後餘光裏這顆銀色的腦袋就向着自己的方向轉動了一下,“勇利,擡起頭,看着我好嗎?”他一句話一個動作地照辦,然後就看見了維克托在水汽氤氲的作用下,比平時還美上十分的面孔,和好像用目光安慰自己的、因為水霧而變淺了些的眼睛。
“交給我,勇利!”維克托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仿佛是想讓勇利感受到最大的力量。“不要太早想這件事,除了我們的關系,一切都和以前一樣的!”
他不急不躁地等待勇利,直到勇利輕輕地“嗯”了一聲,才繼續說,“現在,勇利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大獎賽麽?雖然因為我的原因影響了勇利,可勇利還是進入了決賽,”維克托定定地看着勇利,等他思考這個問題。
“所以勇利應該考慮着如何在決賽勝利哦!”勇利若有所思地聽着維克托繼續說。“如果因為這個勇利沒有發揮好,那就是我的錯誤……”
這話還沒完,勇利就急急地封住了維克托的話頭,“不是的,不會是維克托的錯……”維克托早就知道,每次自己這樣說,勇利就會聽話地停下胡想亂想的內容了。
“這樣的事不會發生的,一起得到最好的成績再說別的吧!”勇利的眼睛圓圓的,現在滿滿地閃着光芒,“維克托,明天一早就去訓練吧!”
咦?勇利不要歇半天嗎?
維克托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又過頭了,勇利現在一門心思全是大獎賽決賽了!不過,總比分了心要好不知多少了。
本來維克托在俄羅斯站以前已經想好了,趁着這次的機會,回家去尋找祖父留下的手記。這本手記以前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也就是因為時常回憶起祖父在自己小的時候常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才使他想起了這些本已被生活所磨滅的細節。
對祖父的去向一無所知,再加上突如其來的未知轉化,以及所有人緘口不提的自己的身世,都昭示着解開謎團的迫在眉睫。維克托離開日本的時候的确是這麽想的,但由于馬卡欽的那個意外,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距離決賽只有幾天,這樣的時間并不充裕,維克托也不能專門飛一趟俄羅斯。于是他就決定,至少等到這個賽季結束以後,再找個機會回家去找了。
再說,時間久了,原本症狀出現時的不适感也就漸漸習慣,身體溫度也是慢慢地微降,也就不怎麽感覺得出來了。甚至,沒什麽問題的時候,還是可以上冰的。
既然這樣,就遠沒有到祖父的話中透露出來的那個地步,維克托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勇利的訓練上了。
僅剩的這幾天,勇利抓住了可以利用的任何時間練習。就連過生日那天,也只是吃了媽媽做的紅豆飯和年糕,就繼續練習去了。
倒反而是維克托,跑到鎮上唯一的偶社,完全照着小維的樣子定制了勇利的生日禮物。當然,這一切勇利是不知道的,只知道那一天維克托好像有什麽事情要處理,就自己訓練去了。
連續幾天維克托跟進他的日常訓練的時候都一點異常也沒有,但在離前往巴塞羅那還有兩天的時候,維克托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那是在勇利又一次練習後內四周跳摔倒之後,呼吸間又一次傳來了熟悉的氣息,是一種非常非常淡的鮮血氣息,不用說,是來自勇利的。
堅持着不出聲叫停勇利,維克托直至他完成訓練任務坐在休息室裏的時候,才看到了勇利微微有些紅腫破皮的左腳。見到他又把自己練到受傷,作為戀人,維克托不心疼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作為教練,卻也不能就這麽降低标準。只好幾次三番叮囑他一定不要過了頭,要為兩天後的比賽考慮。
又是兩難!他發現自從來到長谷津、和勇利共處之後,似乎自己就經常陷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局面。
好在勇利自己注意得非常好,除了那天破了表皮,讓維克托捕捉到了非常淡的氣息之外,都只是微微的紅腫,這才使他放了心。
前往巴塞羅那的時候,已經是深冬了,維克托和勇利對于決賽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就是在離開長谷津的時候,維克托蹲在勇利家的門廳處,叮囑了馬卡欽就用了半個鐘頭。上一次馬卡欽出事,絕對是把維克托吓到了,他再三叮囑巨型的貴賓犬不要偷吃東西,才舍得出門。
其實呢,勇利早就告訴媽媽和真利姐把馬卡欽看住,應該是不會出什麽事了。不過維克托蹲在地上不放心的樣子,讓他感覺特別的可愛,也就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等他了。
和以往一樣,勇利在上了飛機沒多久就被晃得進入了夢鄉。維克托倒是不急着休息了,像這樣二十多個小時的國際航班,一般來講睡了醒醒了睡才是正常的事啊!于是維克托擡起座椅間的扶手,一只手攬住勇利,讓他向自己這邊靠一靠,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麽。
等維克托終于有了困意的時候,勇利已經睡了一兩個小時了。這也就是勇利醒來的時候,可以看見維克托還在睡着的原因。
在一般的時候,維克托不是早早地等在冰場,就是一大清晨就跑來勇利的房間,用各種方法把他弄醒,因此上勇利并沒有多少機會,看到維克托睡着的樣子。
哦,維克托剛剛來到長谷津的那天除外。
勇利迷迷糊糊地睡醒,剛想擡手揉一揉眼睛,就發覺自己的手臂被什麽東西壓住了。這種觸感有些微涼,還沉沉的。他低頭看下去,就注意到了把自己的腦袋整個靠在肩上、兩只手圈住自己的、熟睡的維克托。
他睡着的時候,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啊!這是勇利一動不動地觀察了許久才得出的結論。勇利不敢随意變換姿勢,就怕把維克托吵醒了。
這個時候的維克托,平日裏總是嘴角上揚或是咧出心形嘴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線,不再是那種可愛的感覺了,反而和眉眼的清冽與鼻骨的俊挺一起,讓勇利感受到了一種有些傷感的意味。
不知道維克托夢到了什麽啊!勇利盯着他眼皮下眼球偶爾在動,心裏這樣想。
勇利看着看着,就有些入了迷,一直到再次就着這樣的姿勢入睡,他都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
抵達巴塞羅那的時間不算早也晚不到哪裏去,但因為隔着好幾個時區的緣故,并不習慣于倒時差的勇利,被維克托好歹半夢半醒地拉上了計程車,就又呼呼大睡了。最後下車還是維克托直接把他抱下來,扛回了房間。當然,不用說維克托收獲了來自其他人的奇怪視線。
大概是因為倒時差真的是一件辛苦的事情,維克托又不舍得用傳統的方法——不讓睡覺,來讓他把時差倒過來,所以就只有讓他多睡一會再叫醒了。
在把行李放好之後,維克托在勇利的床邊坐了一會兒,用目光一寸寸地在他身上滑過。勇利黑色的軟發在枕頭上乖順地散落,摘下眼鏡之後顯得這個亞洲的青年更加清秀了。
維克托感嘆着勇利真是一個睡美人,起身找點有意思的事做。他突然想起這家名叫“Prince”的酒店是有頂層的室外景觀游泳池的,便任性地不顧巴塞羅那12月的天氣,翻出了自己的泳褲。維克托看床上睡着的青年一時半會不會睡醒,就十分愉悅地換了泳褲,抽上一條房間裏的浴巾,到游泳池那裏去了。
對此,維克托表示要是勇利醒着的時候,是肯定不會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游泳的。
唔!不過現在嘛,就游一小會兒總是可以的吧?
然而說是只游一小會兒,事實上維克托也并沒有真正游幾下。記得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水和靜谧時常會勾起回憶”,他在這樣因為只有他一個人而顯得寬敞的泳池裏,很快就因為思緒而停下了動作。
将自己在水中放空的時候,是一種遠離喧嚣與繁忙的感受,這是平日裏久違了的悠閑。忙裏偷閑的維克托開始盼望,什麽時候能有幾天時間和勇利一起度假了。
很難得有這樣的時候,不去想比賽、滑冰,只是思考關于人生,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事情。維克托伸展手臂和雙腿,讓自己平躺在水面上,他的腦海中不知為什麽,就浮現出“Live”和“Love”這兩個單詞來。這兩樣東西,是很久很久以前祖父說起過的。
那時候,維克托還很小,他只記得那個名為西裏爾的人把他抱在手中,走過故鄉的某一個花園,望着不知是哪一個方向的天空感慨,“維恰,看到了嗎,天上的雲變成了‘L’……曲折而又至簡,這就是愛與生活……”
這句話當時的他不可能聽懂,後來因為這個人的消失,就再也沒有人說過。所謂的雙親對他一直是客氣多于親昵,雅科夫叔叔也變成了雅科夫教練,自然而然的,對于“Live”和“Love”的好奇與疑惑,就失散在了年複一年的日月循環當中。
雖然不想承認,可那些東西,是真的消磨在了獨自一人的時光中,黯淡了顏色。人真的是有慣性的生物,一旦習慣于過什麽樣的日子,就總是難以跳脫出來了;就像維克托習慣了空白的無色時光,也就把“Live”和“Love”棄之不顧了。
但幸好,他遇到了勇利,這個讓他着迷和驚嘆的青年也許不夠強大,他的耀眼也并沒有展現在世人面前,可他難能可貴的将這些維克托漸漸塵封的東西,就那樣完好無缺地保存了二十多年。
這是……多麽美麗的瑰寶啊!
回想起将近一年前,第一次到勇利的家鄉長谷津——這個在他的認知裏天國一樣的小鎮,到現在竟然已經度過了八個月。在這八個月的日出日落裏,維克托幾乎天天陪着馬卡欽,可以每天都在比浴缸大好多的溫泉池裏泡澡,還有最好吃的日式食物,這才是擁有暖意和溫情的生活啊!也是因為這樣,勇利才能在這麽可愛的地方,一直保存下這麽可愛的“Live”和“Love”吧?
這就是一個維克托從未踏足的新世界了,這是一種他從未理解的新鮮感,在遲到了27年後,終于到他的人生中報了到。
想着心事在水裏泡了好久,維克托光榮地打了一個噴嚏,才發現12月就算是這個城市也是很冷的,就聽見了克裏斯的聲音從身後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傳來。他還在說猜中了維克托這種俄羅斯人一定會在這個時節跳進游泳池裏。
對此我們要懷疑一下了,已經習慣了這個溫度的俄羅斯人怎麽會被凍得打噴嚏?恐怕,應該想一想是不是剛剛克裏斯在背後說他是個笨蛋導致的?
人家克裏斯可是帶着瓶酒想要來裸泳的,不嫌事多的維克托爬出來,頂着浴巾窩在躺椅上,一邊給他拍照一邊吐槽,為什麽當年那個繞着瑞士花田奔跑的少年,會長歪成這個樣子?
在露天游泳池裸泳,他到底想做什麽?
當然,克裏斯的外形條件和比賽成績還是很好的,就是那種連冰場都收不住了的色氣,簡直讓人無法可想。還有啊,據維克托所知,每次他這麽胡來,回去之後都有他好受的,這個家夥怎麽就是記不住呢?
還是說,這根本就是那位舒爾茨先生擔任克裏斯的編舞教練之後,才把他教成了這個畫風?不得不說,維克托的懷疑非常有道理。
看在克裏斯是個不能掉以輕心的競争對手和還不錯的朋友的份上,維克托似乎不打算和他計較,上次他拍了勇利的屁股這件事了。
維克托開始考慮關于這次決賽的事了,他從就在自己面前的克裏斯開始,把勇利以外的五個人數了個遍。都是很強勁的對手啊!先不說這個所謂狀态不好也進了決賽的人形荷爾蒙發射器,就是那只暴躁的和JJ他們一言不合就開始吵的小貓、那個不管什麽時候都很有氣勢卻人際交往約等于零的奧塔別克、還有勇利曾經的那個很好的結對夥伴——自拍狂魔披集……
他習慣性地托住自己的下巴,忽然就被水潑了一身,“維克托教練,不準備回去看看你的勇利嗎?可能快要醒了哦!”克裏斯沖他眨眨眼睛。維克托被這麽一潑立刻冷得發起抖來,裹着短短的浴巾就開始往回沖。
事實上,勇利也并沒有睡得太久,只是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困意才離開他而已。他醒來的時候,屋子裏暗暗的一片,黑乎乎的,勇利有點不在狀态地去摸自己的眼鏡。
他實在有些糊塗,之前不是還在飛機上面麽?怎麽一覺睡醒就到了酒店的房間裏,還時間這麽晚了?
勇利戴上眼鏡坐起身來,屋子裏沒有開燈,似乎只有他一個人的樣子。他下意識地就去尋找維克托的身影,在找尋無果之後又發現了散落在旁邊那張床上的,屬于維克托的手套圍巾和衣物。
清醒了一些之後,勇利打開手機,沒有刷過幾張ins就看見了克裏斯發的照片。随後,勇利就發現了維克托去了游泳池的事實。去都去了,勇利心裏嘀咕着這個天氣千萬不要感冒了,倒也拿他毫無辦法。
這個時間披集早就跑到聖家族大教堂去了,對勇利一睡就是一個下午毫不知情,披集在酒吧等的團團轉,最後實在忍受不了,為了能夠早一點開始拍照,自己跑到外面玩去了。似乎,現在連照片都發到了網上。
看到JJ和他未婚妻戴着一對戒指秀恩愛的這一頁時,勇利似乎産生了什麽想法。不久前,維克托說過想要一個金色的、圓圓的東西,勇利還想了好長時間,現在,他好像發現了謎底,會不會 ……是這個呢?
他在這裏停頓了很久,才向下一頁翻過去。
也沒有看完所有人的ins,勇利就失去了興趣。維克托不在,房間裏又這麽安靜,勇利扔下自己的手機,把自己的身體也重新扔回了床上。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回想起賽季開始前自己的宣言,和上個賽季最後全失誤的記錄,用金牌證明知曉了愛的強大嗎?勇利又有了一種自己說了大話的感覺。擰過腰将臉埋在枕頭裏,緊緊抱住軟軟的枕頭,他的聲音因為枕頭的緣故,聽起來悶悶的,“維克托,救我啊!”就好像帶着哭腔。看來,上次的失敗還是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啊!
要是維克托在這裏,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一定會驚呼一聲,“喔!小豬,你的腰真的是很誘人啊!”
然而,下一刻,勇利就有沒有空想這些讓他焦慮到不行的事情了。
因為房間的大門突然之間,就被那麽踹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哪~~~寶寶要親親抱抱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