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輕松
維克托帶着勇利又一次去了蘭布拉大街,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勇利玩的時候也輕松了很多,這一次和之前放松壓力的觀光完全不同了,他和維克托勾着對方的肩膀,在巴塞羅那的街道上享受這幾個小時的午後時光。
那天他們已經買了許多東西,因此上今天并沒有什麽采購的計劃,維克托特意注意到,美奈子再三叮囑不能長時間拉着勇利的手這一點,改成了勾着肩膀或者就這樣并肩走着。否則,以他的性子,拉拉勇利的手什麽的誘惑,簡直讓他無法拒絕。
不過美奈子說了,既然會關系到勇利的風評,那還是勉強自己忍一忍吧!
最後,經過高迪設計的巴略特公寓前,勇利在加泰羅尼亞廣場附近的一扇古樸的小門前停住了腳步。這是一家有些歷史的咖啡店,門口還寫着“4cats”這樣的logo。勇利還是比較喜歡這樣安靜自由的氣氛的,“維克托,去喝咖啡好嗎?”
維克托當然不會拒絕,通過他的介紹,勇利這才知道,這家看起來古樸陳舊,從門上就可以察覺到巴洛克風格的小屋子,就是一個多世紀以前,畢加索與高迪經常光顧的咖啡店。
推開鑲嵌在磚紅色圍牆裏的玻璃門,門上的鐵藝挂牌在風中搖晃,夜幕降臨後才點起的夜燈也安靜地沉默。二層的小陽臺上,爬山虎的枝條一縷又一縷垂到門前,和木質的門框一起,既大氣穩重,又不顯得沉郁。
勇利被門口貼着的塗鴉吸引了注意力,趴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門裏,是一片不大的空間,沒有幾張桌子,牆上的挂畫、吊鐘還有裝飾的瓷盤子,充實而不繁亂。
聽說平時來這裏的游客和當地人都是很多的,今天大概是因為時間的原因,午後四五點,所以倒是只有幾位顧客,也都在小聲談論着自己的事情。
晚上還有banquet要舉行,因此上現在也不需要提前吃什麽東西。勇利盯着單子看了半天,正準備問問維克托是不是喜歡口味偏苦一點的Café solo,就聽見維克托的聲音,“那就和勇利一樣好了,”他轉頭又去招來年輕的侍者,“兩杯Café bombón,謝謝!”
“那個……之前、那次你不是……”勇利詫異地看着向自己露出笑容的男人,“以前那次,在柏林,電視上拍到的……你不是喝的Aeropress嗎?”他一說起這個就越來越底氣十足,維克托來到長谷津之前,他可是每一條有關維克托的信息都不會放過的。也可以說,直到一年以後的現在也一直保持着同樣的習慣。
Aeropress其實是一種制作咖啡的特殊濾壺。精通設計的德國人為了不錯過哪怕是咖啡粉末中的一點香味,因而構思出這個器具。在使用時,将研磨細膩的咖啡豆粉末放入玻璃的濾壺中,注入熱水,靜置後按下氣塞,強大的氣壓再次透過粉末壓入杯中,使得咖啡變得更加香醇。更重要的是,這樣的工藝,使得這種咖啡比其他種類的更苦上幾分。
因此上很早就留意到維克托捧着一杯Aeropress出現在鏡頭前的勇利,就認為維克托一定是比較喜歡偏苦一點的口味,現在他突然和自己一樣要了一杯配有高甜度濃縮牛奶的Café bombón,這才是不太正常的事情。
正在桌子上點着手指的時候,勇利忽然感覺到面前多出了一片陰影,維克托驚喜地湊上前來,“哇哦!勇利是怎麽知道那次我在德國的?那次我确實喝的是苦咖啡呢!”
他朝勇利攤攤手,“其實甜食也是不錯的,特別是和勇利,當然要甜一點的Café bombón了,對吧?”
“唔……”勇利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再想收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只好低頭去啜一口剛端上來的熱烘烘的咖啡,尴尬得不敢看自己面前那個,靠得很近的銀發男人。
毫不在意地對着不時輕輕向自己瞪一眼的勇利送去一個wink,維克托感嘆着這只小豬竟然學會這麽軟這麽軟地瞪他了,在他快要惱羞成怒的時候,好容易開口解釋,“不要生氣嘛,勇利!知道勇利這麽早就喜歡我,我可是很開心的哦!”
Advertisement
勇利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嗯了一句。
随後,他又抱着一直捧在手上的杯子,側過頭去看牆上的挂畫,就是不去看維克托。然而還沒多久,維克托的話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勇利!”他有些鄭重地叫他,“昨天,有給你說過,我準備一邊回歸競技一邊當你的教練對吧?”聽到維克托不再像剛才那樣逗弄自己,勇利也把那顆黑色的小腦袋轉了回來。
他從昨天開始就在想這個問題了,如果按照維克托說的那樣,同時做選手和自己的教練的話,還留在長谷津肯定是不現實的事情,既然回歸競技,那麽維克托的教練肯定要是那個暴躁的雅科夫先生。雅科夫先生在勇利看來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就是常常口是心非不願意把自己的好表現出來。
這些都是題外話了,關鍵在于如何實現兩者兼得。而這一點,似乎維克托心裏早就有了想法。
窗外的斜陽又秾麗了幾分,維克托托起自己面前的咖啡,認真地看着勇利的眼睛,“所以,勇利,你願意跟我到俄羅斯去嗎?”這句話一個詞一個詞從維克托的口中說出來,帶着正式地邀約意味。
“這是上次說的秘密嗎?”勇利一邊想一邊問維克托,“去俄羅斯的話,爸爸媽媽、真利姐……還有美奈子老師這邊……”這麽問是因為勇利自己是很希望和維克托在一起訓練的,然而他又覺得自己五年才回了一趟家,現在又要離開的話……
對于勇利的顧慮,維克托也是清楚的,像勇利這種乖乖地青年,沒有比他更善良可愛的了。也許在勇利看來維克托自己也算一個,但是維克托現在并沒有把自己給數進去。
他并沒有再怎麽勸勇利,因為就這個問題而言,他自己也沒有什麽立場勸。“勇利,你之後好好考慮一下,現在就不要再想了,這件事讓我來說好嗎?”他讓勇利今天先好好放松一下,等回去了再想這個問題。
于是,勇利就真的認認真真把這個問題從自己的腦子裏趕了出去。
巴塞羅那的咖啡味道是很不錯的,高純度的濃咖啡與微微有些甜膩的濃縮牛奶混合成深褐的顏色,比勇利的眼睛顏色稍微淺上一點的那種。
兩個人在這家咖啡店裏靠近加泰羅尼亞廣場的窗邊坐了一個下午,時不時聊上幾句,在一個賽季的緊張和忙碌之後,難得地放松也是不錯的選擇,這種時候,就應該尋一個安靜的地方,也是再好不過了。
加泰羅尼亞廣場上,有許多只圓嘟嘟的鴿子,這裏的鴿子一點也不怕生,有幾只甚至就這麽飛到勇利他們這邊,隔着玻璃窗與他大眼瞪小眼起來。
街邊的風景總是不停地變化,加泰羅尼亞廣場周圍總是琳琅滿目的各式小店。行人、店鋪、天色每一分鐘的變化,都可以組成一幅美麗的油畫。
十二月末的季節,就是溫帶海洋性氣候的這座城市也還飄着雪花,一直到五點以後,勇利才和維克托乖乖地被雅科夫一通電話叫回酒店,去準備banquet的西裝領帶去了。
維克托接完電話各種無奈地向勇利轉達了即将重新成為自己教練的那個小老頭,隔着電話都能傳出來的暴躁指令。這架勢讓勇利突然有點瘆得慌,如果到俄羅斯難免維克托恢複訓練的時候顧不過來,把自己交給雅科夫教練,想一想,還真是很有壓力啊!
不過雅科夫教練這麽關心維克托,真的是很好的人喽。勇利沒有發現,自己已經下意識的認定自己要去俄羅斯了啊!
鑒于上一次在新聞發布會的時候,勇利的那套他自認為還不錯的正裝給了維克托比較大的沖擊,這次他在比賽前那天就給勇利很有先見之明地買了一套西裝。
雖然維克托十來歲的時候就被扔到了雅科夫那兒,但品味什麽的還是從小就被祖父熏陶出來的,這一點勇利不能不服。他常常想,如果維克托沒有成為一名花滑選手的話,是不是也許可以做一位最棒的服裝設計師呢?畢竟,他的時尚感就連絕對外行的勇利都可以一眼看出來啊!
被維克托套好全身正裝之後,勇利和他一起出了門。在宴會上,鑒于上次勇利大膽鬥舞的光輝事跡,一向嫌事不夠多的克裏斯和第一次參加banquet的披集想要用各種辦法要把勇利灌醉未遂。勇利堅持着一口香槟都沒碰,因為前幾天才知道的鬥舞什麽的實在太有沖擊力了。
得虧尤裏有雅科夫教練看着,披集也被切雷斯蒂諾轉移了注意力,克裏斯一向随意釋放的色氣,也因為今年舒爾茨先生的存在,而因為及時地被舒爾茨先生拖走無法繼續。不然勇利就真的要擔心自己九州漢子的本質會不會暴露出來了。
維克托除了擋酒就是向老友們不要錢似的甩出眼神飛刀了,勇利的醉态什麽的,還是留到兩個人單獨的時候,在床上看比較好吧!絕對不能給這群家夥們看,維克托暗戳戳地想。
宴會結束之後,勇利打算先把一身的酒氣和汗意洗掉,然而他一點都沒有想起來幾天前在浴室裏發生的事情。維克托把脫下的西裝外套挂好之後,一進浴室,就看見了正準備洗澡的某人。
“勇利,我們把沒做完的事情做完好不好?”維克托很是直白地問他的青年。勇利整個人就是一僵,光從後背看,都可以看得出來他線條優美的肌肉顫了那麽幾下。然後慢慢地放松了下來,過了好久,才幾不可聞地輕輕哼了一聲。
這種事總是要做的嘛,勇利自己說服自己,他做了半天心理工作,到底是答應了維克托的這種要求。
得到應允的那個男人又咧開嘴笑了起來,他也不管自己還沒有脫下來的襯衫西褲被蒸騰的水汽濡濕,就這樣向勇利伸出了手,“來吧,會讓你很快樂的哦!”
“這個時候……你、你還……”
還說這種話!
勇利惱羞成怒地轉身朝他喊,卻在清晰地看到了維克托身下已經精神起來了的某處時迅速側過了頭。維克托完全不去在意自己現形了的小維恰,等着勇利自己又羞澀地轉回頭來。
被維克托吻上來的時候,勇利很快就被這樣的攻城略地引起了感覺,但在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維克托向後退了一步。
帶着就像那次在冰場邊朝一臉鼻血的勇利伸出手,再在他撲過來的時候壞心地挪開時一樣的笑容,維克托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上的扣子。
他好像是故意放慢了節奏,襯衫之下的肉體比屬于一般斯拉夫民族的皮膚還要有一種白得禁欲的感覺。明明維克托他才是更加招人的那一個,勇利在心裏反駁着之前維克托說的話,自己根本沒有招他才對。
維克托脫下襯衫又解開皮帶挂在一邊,然後……就這樣非常坦然地松手。
于是面料輕滑的西褲直接滑落到腳踝處,被維克托任性地踩下來,踢到了一邊。
--------------------------------我是某些過程的分隔線-----------------------------------
………………
………………
情節概論:
決賽之後放松下來的兩人壓馬路等活動後
回房間洗澡并且他們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維三歲如願以償做完了全套╮(╯_╰)╭
………………
………………
---------------------------------我是某些過程的分隔線----------------------------------
勇利實在是骨架很小,維克托差不多可以把他完全圈在懷裏,他細細地與勇利親吻,而勇利沒有顧上事後害羞,就阖上眼沉沉地睡了過去。維克托抱他回到浴室,放好溫水将體內留下的東西清理幹淨,才把他又重新塞回被子裏。
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勇利身後沒有什麽很不舒服的感覺,只是微微的發脹,痛感也不是很強烈。一定是維克托在自己睡過去之後,給自己清理了他射進裏面的東西。
這樣一來,昨天事後的那種羞恥感倒是不那麽強烈了,勇利剛掀起被子,還沒有摸到眼鏡,就聽見了維克托的聲音。
“勇利,這麽早就醒了,不要再睡一會麽?或者喝點水?”維克托的聲音有一點緊張兮兮的,似乎是在擔心昨天做得太狠了。聽維克托這麽說,勇利才想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麽事。
喝過維克托倒來的溫水,洗漱的時候勇利在浴室裏終于發現了自己的眼鏡,聽到維克托剛才的話,再加上想起昨天的場面多麽激烈,按道理說,勇利這個時候應該害羞了,可是他竟然睜着一雙才睡醒的眼睛,不滿意起來,“維克托不要小看別人的體力啊!”
維克托也沒有想到他是這個反應,直接笑了出來,“什麽啊!勇利竟然這麽說!”銀發的男人一只手習慣性地捏着自己的下巴,湊到勇利面前。
“那麽早飯已經送來了,勇利要吃嗎?”維克托示意勇利看他手中的餐盤。
從床上下來的時候,勇利并沒有多難受,除了因為這第一次□□而有一些腿軟以外,身後的痛感對走路什麽的沒有什麽影響。于是維克托也就沒有來扶他了,本來想扶,結果被他家勇利一個小眼神就制止了。
也對,這可是體力很好的勇利呢!
不過,維克托還是考慮到勇利昨天剛剛經歷過第一次,返回日本的機票定在了中午,因為有十幾個小時的航程,最早也得第二天下午才能到長谷津了。
這次回家和一年前大不一樣了,除了離開日本和維克托去俄羅斯的事讓勇利還有些糾結以外,一路上都還是很愉快的。特別是在維克托愉快地做好決定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