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跟我回俄羅斯

維克托在飛機上一路都沒睡太長,大概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考慮兩件事。

最重要的便是他還有勇利下一步的安排,這件事也是勇利一直有些糾結的事情。他是想要跟着維克托一起滑冰的,可家裏那邊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離家五年,才回來了幾個月就又要走。因此上這個問題還是由維克托來說比較好,至少勇利就不用這麽矛盾了。

勇利到了俄羅斯,自然是會得到更好的指導的。因為維克托回歸競技可能會顧不過來,勢必會請求雅科夫教練進行指導。這樣一來他等于有了兩個教練。

當然了,維克托現在以戀人的角度來想,就這麽把他從父母還有親友們所在的地方帶走,确實是有些……

這樣想一想,反而是維克托開始猶豫了。

勇利一覺醒來的時候,時間才過了三個多小時,他轉過頭就看見維克托撐着頭皺眉的樣子。

“你,還在想怎麽給媽媽他們說嗎?”黑發的青年聲音小小地問他。在聽維克托說完自己顧慮的事情之後,這個一開始先糾結着的人反而不像一天前那樣了。

說是不要想,但他後來也想過。雖然自己沒在家中待滿一年就要走,爸爸媽媽、真利姐、美奈子老師還有關心自己的朋友們會想念和不舍。但是,維克托的那個不能被叫做家的住所,才真的讓他心疼啊!

作為維克托長達十幾年的迷弟,勇利自然是收集過維克托“家”的圖片的。打上雙引號,是因為那個地方,入眼就是一片灰白的底色,說是家,倒像是臨時居住的客房一樣。

從原來他就知道維克托是需要人陪伴的,雖然這個人那麽優秀,也比勇利更有主見,但誰規定了這樣的一個人,就不能讓他有一種心疼的感覺呢?相信這一點媽媽也看出來了,不會怪自己的啦!

完全不矛盾了的勇利,極其認真地看着維克托,“去俄羅斯的話才是最好的選擇吧?維克托不要光從糾結的那個個角度想,也要有教練的樣子啊!”

用這種方式打消了維克托的顧慮,這樣,兩個人才達成了一致。這兩個人,也就是因為關系到對方,才會這麽思前想後。

拖着箱子一路回到長谷津,時間已經很晚了,夜班的電車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勇利坐在維克托的對面,誰也沒說什麽,就是面對面地勾着唇微笑。

然而,走出站臺的時候,不只是勇利,連維克托都吃了一驚。

不,也許用吓了一跳這個詞更加合适。

就這麽一個小小的車站,現在擠滿了人。

Advertisement

長谷津只是一座一點也不大的城下町,但一下子半個小鎮的人都擠在車站,也足夠把出站口這裏內內外外圍上好幾層了。鎮上的人們一看到勇利還有維克托的身影,就舉着橫幅歡呼起來,并且拉花什麽的都對準了他們兩個。

勇利被這樣的場面吓得往後退了幾步,維克托卻是一種驚喜的神情,“哇哦!勇利,大家真的是好熱情啊!”長谷津這個小鎮民風淳樸,他是知道的,可是這樣半個小鎮的人都來歡迎,還是讓他很驚喜呢!

勇利揉了揉眼睛,突然發現今天來舉橫幅的美奈子老師正準備擡腿,想到這位老師每次來接自己都是标準的單足立加上五位手,勇利還是硬着頭皮沖過來制止她。

“啊、那個,美奈子老師,這是……”勇利成功地讓鄰居們免于被美奈子一腿掃倒。

唔,開個玩笑啦!

總之對鄉鄰們的熱情和關心,勇利也很感動就是了。

好容易從車站告別大家回到烏托邦勝生,已經是快一個小時以後了。維克托拖着兩只行李箱,和勇利一起,跟着美奈子推開木質的院門時,就發現院子裏也同樣有好多人。

真利姐、優子、西郡、花滑三姐妹,連小南都将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大西悠人還有藤原晃叫上,一起從自己家趕了過來。更不要說馬卡欽也在院子裏挂着的彩燈彩旗下面一個勁地叫喚。

馬卡欽被放在這個狗狗的身體裏,是誰都不知道的事情,不過作為另一個身份而言,它的年紀實在也不算有多大,這樣帶有日式風格的慶祝還是它這個純歐洲血統的“狗狗”從來沒有見過的,當然要叫上幾聲了。而且,勇利一回來他就又可以看見小維了哦!這是只屬于他的秘密呢!

嗯,看到沒見過的事情叫幾聲絕對是正常的狗狗會做的事情,聽說在俄羅斯正南方,那個叫做“瓷之國”的國家裏還有一句俗語叫做什麽來着?大概就是蜀地的狗狗沒有見過太陽,看見了就會叫!

好吧,那是“蜀犬吠日”!(=皿=)

勇利覺得今天自己受到的驚[jing]喜[xia]好像有些多了,讓他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真利姐,小優、西郡你們都在家裏?”

沒等真利張嘴說話,和已經顯露出成年體态的大西悠人還有藤原晃在一邊鬧着的那個、還是個少年的南健次郎,就比誰都快的沖了過來。

“嗷嗷嗷勇利前輩!前輩你沒有看見這麽可愛的我嗎?真是太傷心了……”少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一樣。勇利急忙開始解釋,“那個,對不起對不起,這裏人這麽多吶!”

還是大西和藤原他們兩個過來把因為維克托笑眯眯地說了一句“南選手要好好長個子哦,這樣我們勇利就可以更早看到你了”,而鼓着臉一臉內傷的南健次郎拖回了隊伍當中。

南健次郎看看勇利前輩以及維克托大前輩,突然就想到了兩個多月前中四國九州大賽的時候,維克托大前輩就毫不避諱地為勇利前輩塗上唇膏的舉動,他頓時就明白了什麽叫做“不服憋着”的正确含義。

不會……維克托大前輩和勇利前輩真的是那種關系吧?想到某種可能性,小南覺得這種愛豆伴随着冰冷的狗糧的生活,簡直是沒有光明了。

過了好幾分鐘小南跑偏的思想才回到正軌上,“勇利前輩,恭喜在大獎賽獲得銀牌!”那邊流麗流譜三個圓圓潤潤的小姐妹已經舉着拉花筒過來了。

勇利一向是不太習慣好多人圍着自己轉的,但是今天和以往不一樣了。第一次在回家的時候,收到這麽多的祝賀,雖然不是金牌,但并不是铩羽而歸的難過了。他的心裏有好幾種情緒夾雜在一起,內向的性格帶來的不安,已經被擠到了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去了。

其實,還是希望這樣的熱鬧吧?畢竟被親人和朋友們關心和在意,又有哪個人會不願意呢?以前的逃避和抗拒,是因為自己并沒有一個滿意的成績啊!在一切都不盡如人意的情況下,過問越多,才會越難過;在失敗面前,越多的安撫只會成為越大的悲傷。

現在,雖然算不上什麽了不起的成績,但這塊銀牌,已經是他突破內心的最大見證了。這是維克托帶來的改變,讓勇利學會了面對從前不敢面對的東西。換個角度來想,這樣的慶祝場面,也是很讓人開心的不是嗎?

抱住猛地撲上來的馬卡欽,勇利露出一個微笑,轉頭去好像在尋找着什麽,幾秒鐘以後才問,“爸爸媽媽……不在這裏嗎?”他的話音剛落,利也的聲音就從房子裏傳了出來。

和式的木地板後面,木質的屋牆上窗戶被從內打開了,勇利看見爸爸從房間裏面伸出頭來,“勇利和小維回來了啊!等等,你媽媽還在準備食物,今天有你們最喜歡的炸豬排蓋飯哦!”利也的聲音慈愛又歡快。

“哇!炸豬排蓋飯,神一樣的食物!”維克托先歡呼了起來。

勇利笑得更開心了,一回家來,那個在外面沉穩的維克托就不見了啊!他開心地和大家道謝,然後跟着已經歡呼着進了屋門的維克托,将大家招呼進去。

“砰!”這是拉花筒被打開的聲音。

不知是誰打開了客廳的燈,勇利和維克托頭上都挂上了拉花的時候,兩個人終于看到,客廳裏也被布置成了像是節日一樣的場景。

因為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寬子并沒有給兩個人準備太多的豬排飯,畢竟是比較油的食物,吃得太晚了對身體并不是很好。就是這樣,等送走了優子、西郡,還有美奈子老師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以後。本來打算和勇利泡個溫泉的維克托只好和他沖了澡,至于将主場搬去俄羅斯的事情,就只能明日再議了。

“勇利!早點睡覺了哦!”寬子招呼剛從浴室裏出來的兒子。

大聲地答應着母親,勇利臉上泛起了一點潮紅,提起睡覺,讓他想起來這幾天在巴塞羅那的時候,維克托都是十分自覺地鑽到了自己這邊的被子裏。雖然說,維克托的體溫溫溫涼涼,懷抱也十分舒服,可是,每天被抱着睡覺,這麽快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嗎?作為有些保守的日本人,勇利在想,如果一會維克托還跑過來,明天被爸爸媽媽發現了,那會很羞恥啊!

不過,勇利不要忘記,你和維克托可是這樣那樣的事情都做過了呢!也沒有什麽比這個發展的更快了吧?

他剛想往自己的那個小房間走,就聽見了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莫名的有一種害羞感,勇利沒走幾步就聽見了背後傳來的熟悉聲音,“一起睡覺吧勇利,我洗完澡了哦!”

要命的是,維克托說這句話的聲音絕對不算小。

天啊,希望不要有人聽見!勇利并不是害怕被爸爸媽媽聽見,反正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嗎?他只是單純的不好意思,一起睡覺這些話,聽了是會想多的吧!

勇利愣愣地轉過頭,就看見維克托穿着綠色的睡衣,站在那裏,頭發上還在往下滴水。他看着維克托的視線盯着自己開了一個小縫隙的房門,忽然就想起來了什麽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猛然間拔腳沖進房間,看到牆上大大小小的長方形白印時,勇利才反應過來,他原來貼的那些海報都被自己收起來了。就是那次,維克托想要和自己一起睡的時候。

松了一口氣,勇利想要把剛剛鎖上的門打開看看,誰料到一打開門,還沒有來得及把門再掩上,就看見一團褐色的毛卷了過來,然後一只爪子就搭在了自己的門框上。

抱起扒在門口的馬卡欽,勇利順着它跑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發現維克托光着腳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笑眯眯地沖自己比出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向自己走了過來。

“你……維克托你,怎麽來了……”勇利沒有說完維克托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因為有馬卡欽的幫忙,他很容易地就進到了勇利的房間,徹底關上門以後,才開心地撲向勇利。

“剛才爸爸看着我回房間了,所有人都睡下了,所以沒關系啦!”維克托很高興的神情,“一起睡覺好不好?”因為光線的問題,維克托并沒有看清牆上的痕跡。

維克托已經進來了,勇利當然不能讓他再回去,更何況他自己本來就不排斥這種相擁入眠的感覺。這幾天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足夠讓勇利習慣了維克托的氣息,那種像是淡淡的雪松一樣的體香。

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勇利在被維克托攬進被窩中不久,就乖乖地睡過去了,平時顯得已經瘦得有點尖尖的下巴又圓潤地微微嘟了起來,完全是還沒有長大的樣子。看着懷裏的戀人可愛又安靜的睡顏,維克托開始考慮明天早上自己需要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再若無其事地出來了。

翌日早晨,維克托醒來的時候,勇利還在睡着。撥開窗簾的一角,銀光從窗外閃進屋中。維克托迅速地放下了窗簾,但這也不妨礙他看清楚,窗戶外面,落了一地的雪,積雪将拂曉的月光肆意反射,就好像已經天亮了一樣。

時間還很早,維克托輕輕地将窩在自己手臂間的青年放回床上,又同樣輕柔地在他的面頰和唇上輕吻。在将勇利露出被子外的手小心地放回去以後,維克托悄悄下了床。他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溫泉旅館裏黑黑的一片,沒有人起床的樣子。

勇利慢慢地睜開眼睛,還沒有摸到自己的眼鏡,就發現維克托已經不在自己房間裏了,他迷糊了好一會兒,才穿好衣服下床來。洗漱完畢循着媽媽做的早餐香味在桌子前坐下的時候,勇利才發現,維克托已經吃完了,他和馬卡欽一起坐在一邊,看到勇利出來,一瞬間就笑了起來。

“早上好,勇利!”維克托的嘴咧成了心形。

勇利聲音又輕又軟地問早上好,然後又循着香味坐下開始消滅食物。還是家裏熟悉的青豆飯團和味增湯最好吃了,勇利吃着媽媽做的早餐一臉滿足。

真是很可愛啊!坐在邊上喝着日式卡布奇諾的維克托托着下巴想。

勇利吃完早餐以後,維克托把他叫去,說是要把行李箱裏的東西都恢複原位,他也需要詢問一下勇利,在提出将主場搬到俄羅斯的時候,需不需要勇利也在場。對于這個問題,勇利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從廚房裏出來,寬子和利也就被維克托叫住了,“小維,勇利,你們是有事情要跟我和爸爸說嗎?”寬子太太一眼就看出了勇利緊張兮兮的表情,和維克托有話要說的樣子。

“嗯……嗯,是的,讓維克托來說吧!”勇利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勝生夫婦帶着兩個人到自家的小院子裏去了,在長凳上坐好之後,維克托開了口,“爸爸媽媽,”他還是随着勇利亂叫,“我們想将勇利的主場搬到俄羅斯去,可是,這樣一來勇利就又要離開長谷津了,他覺得才回來一年都不到就走這樣不太好……”維克托沒有把話說完,他知道寬子和利也一定能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是因為小維要回歸競技的事嗎?”寬子笑眯眯地問,“完全不用擔心呢,看直播的時候我們就想到這個問題了哦。”這樣的回答是勇利沒有想到的。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家媽媽。

寬子太太這才解釋說,那天看到表演滑的直播時,諸岡主播說維克托确定要回歸競技,家裏就在考慮勇利需要怎麽辦了,因此上今天維克托和勇利給出這樣的方案,也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特別是聽維克托又說了,勇利可以接受雅科夫教練的指導,就更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可是……”勇利還想說些什麽。

勝生利也和寬子表情一模一樣地笑了起來,“沒事沒事,勇利得到更好的成績,我們都會很高興的,而且,勇利還是可以回來看我們的嘛!”

寬子也跟了一句,“勇利也不想和小維分開的對嗎?”

維克托愣住了,勇利更是愣得什麽話也說不上來了,“爸爸……你……你們、我……”他慢慢地低下頭,手指也不安地擰在了一起。雖然真利姐她們早就說過,爸爸媽媽早就知道了自己和維克托的事,可是這樣直截了當地提出來,特別是爸爸還帶着那種調侃和輕松的語氣,勇利越想就越不輕松了。

“抱歉,和勇利的事情,一直瞞着爸爸媽媽,我給勇利當教練,将近一年的時間勇利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包括已經丢失很久的感覺。”維克托則直截了當地起身道歉,勇利是勝生家唯一的兒子,維克托也知道,對于這樣傳統的日本人那家庭而言,觀念還是要比歐洲更加保守的,他也清楚利也和寬子的同意意味着什麽。

現在一想,他也明白了勇利的爸爸媽媽恐怕是那次中國站後,自己有些失控的在場邊撲倒勇利時,就已經看出來了呢(^-^)//

原本,維克托早已考慮過如何向他們說這件事,可所有的可能性中,就是沒有想到竟會由媽媽主動點明出來,雖然提出這樣的事是一件無論如何都過意不去的事,但他還是握住了勇利的手,“媽媽,将勇利交給我好嗎,我一定照顧好他!”

“維克托你、你說什麽照顧不照顧的?”勇利窘迫的不行,“爸爸,還有媽媽對不起……但是,但是我是真的愛他的……那個”,他漸漸握緊了拳頭。

“請同意我和維克托去俄羅斯訓練,我會回來看你們的!”他擡起頭堅定地看着爸爸媽媽。

到了這時,寬子和丈夫才笑開了,“我們勇利又是這副做了錯事的樣子,要多向小維學習,小維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呢,是吧?”媽媽把低着頭不再說話的勇利拉到身邊,“我們都不是那種傳統的家長呢,再加上勇利你可是24年都沒有談過戀愛的,和維克托一起也并不是什麽壞事啊!”

好吧,至今仍是初戀的勇利覺得自己的臉簡直沒有地方擱了。

“小維你也不要覺得把勇利搶走什麽的,我們早就該知道這孩子的心思了,從小到大他房間裏可是貼滿了你的海報。小維早就是我們的家人了嘛!”寬子太太仍舊用那只小狗狗的名字稱呼維克托。

在勇利天塌下來一樣的驚呼聲中,他親愛的母親大人就這樣把他喪心病狂的迷弟行為全部告訴了維克托。勇利捂住臉,現在的氣氛倒是不尴尬了,可是他自己好尴尬怎麽辦啊喂!

最後還是利也發話,讓他們兩個好好的,去俄羅斯訓練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多謝爸爸媽媽了!”勇利拉着維克托标準的日式九十度大鞠躬。

“好了好了,這麽正式!你們去吧,馬上要有客人來了哦!”爸爸媽媽帶着笑意的語氣,看着維克托拉着自家兒子向着溫泉池的身影,“AMAZING!勇利牆上的那些痕跡真的是我的海報啊!真高興……”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和維克托的坦白會這樣順利,勇利這時候才發現了自己手心裏都冒出了冷汗,推開想往自己身上挂的維克托,勇利低聲嘟囔着,“不要這樣啦,就算是說出來了也不要這麽明顯……”然而這句話對于維克托而言似乎并沒有什麽用。

第二天早上,勇利很早就被美奈子老師叫去了芭蕾教室,她今天才聽寬子說了勇利要換主場的事,就急三火四地叫走了他。對于這樣一個從一開始就什麽都一清二楚的人來說,她想到的和勝生夫婦完全不一樣,恐怕不是因為兼顧競技和教練職務加上感情因素才決定去俄羅斯,而是因為這份感情才想到了這麽一個既當教練又回歸賽場的辦法吧?

思及這一點,美奈子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問問勇利了。這些事情她必須要親自告訴勇利并從他的口中親自确認一些東西。

而勇利離開家門之後,維克托則趁這個時間找上了西郡家。優子将三個女兒送去幼稚園後,回家沒有多久就聽到了規律而紳士的敲門聲。打開門看見維克托站在門外的時候,優子和剛吃過早餐的西郡豪都是意外的表情。

“維克托,怎麽沒有和勇利一起來?”西郡一看見維克托就這樣問。

維克托走進屋裏才開始解釋,“勇利被美奈子叫走了,你們應該也聽說勇利要和我一起回俄羅斯的事了吧?”

“是啊,那麽勇利和維克托你……”優子睜大了眼睛問眼前的這個銀發的男人。然後,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來自維克托的肯定答案。但當兩人知道了維克托的來意時,表情卻凝重了起來。

“你是說,你與你的祖父在你十幾歲的時候失去了聯系,但根據他經常告訴你的話,在你的身上會有一場轉變發生,是嗎?”優子一下就抓住了維克托說的主要信息。

維克托點了頭,“或者可以說,這場轉化已經發生了,”他将自己身上超過一年的異常詳細的說了一遍,“這場轉化我不知道會帶來什麽,只有回去看到祖父的手記才可能找到答案。”

“為什麽要告訴我們,美奈子老師,利也君他們……還有,為什麽不告訴勇利呢?”畢竟,雖然維克托是優子的偶像,但他們和維克托實際上并不熟悉。

聽到優子的問題,銀發的男人神情又嚴肅了幾分,“西郡、優子,從我的記憶中,祖父說過這個家族中的特例就是我,而他的失蹤也可能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

維克托有些苦惱地撐住頭,“我不知道這是否會有什麽危險,如果有什麽情況我會通過ins聯系,但總之,在結束以前,無論怎樣都不可以告訴勇利!”

“至于爸爸媽媽那邊,不能讓他們擔心呢!美奈子啊……他把勇利叫走了,再說,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我就指望你們二位勸住她了。”維克托這些時間已經看出了美奈子潑辣的性格。

“我只能告訴你們了呢!”銀發的男人苦惱了起來。

這個樣子的維克托,優子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他對勇利,愛到了這樣的地步啊!她這個時候忽然放心了,“好,我們不會告訴勇利的。”但優子沒有說,作為深受《源氏物語》影響的日本少女,唔,曾經的少女,她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大概,這是一種叫做“潛意識”或者是“第六感”的神奇技能吧!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忘記了更新?

果咩那塞!

今天補上【土下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