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的征程
那邊勇利推開芭蕾教室的門,美奈子正在教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做最簡單的Battementtendu,小男孩看見勇利進來,雖然眼睛裏都亮起了光,但還是堅持認認真真地練習。半個小時以後,他上完課才乖乖巧巧地向美奈子老師和坐在地板上的勇利鞠躬告別。
“美奈子老師……”勇利和小時候一樣等着美奈子講話,一般老師十分正式地把自己叫到芭蕾教室的時候,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給自己說了。
而這次,固然不會有什麽意外。
美奈子一進來,還沒有坐下就開始問盤着腿的青年,“勇利!今天怎麽這麽一副乖孩子的樣子啊?是因為寬子他們同意了你和維克托的事,還是要和你家男友去俄羅斯太高興了呢?”
“诶!你、你也知道這個了?”
勇利驚訝地擡頭,看着美奈子坐在了自己的對面。
“挺胸擡頭一點啦!這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美奈子完全是想要逗逗勇利的表情,“我可是早就料到了呢,勇利這樣的性格,還是像女孩子多一點啦!”
當對面那個青年将臉微微嘟起來,擰到了一邊,表現出生氣的樣子時,美奈子才滿意地安撫,“不要當真啦!我們勇利是可愛的男孩子哦!”
聽到勇利小聲地說什麽“什麽可愛啦”、“我已經是24歲的成年人了”這樣抱怨的話,美奈子笑得更開懷了。不過玩笑片刻之後,她就恢複了正經的姿态。
“不過勇利,有的事情還是要告訴你的!”她用眼睛看向自己的學生,希望得到他的重視。果然勇利聽話地停下來,和原來一樣乖巧地等着她說下去。
但她并沒有立刻接着往下說,而是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回憶什麽已經過去了很久的事情。對于美奈子老師的過去,勇利其實是不太清楚的,因為怕觸及到什麽傷心的事情,寬子太太也從來不讓勇利多問,于是他安靜地等待着。
“勇利,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或者說是愛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什麽?”這句話問得簡直不像平日裏那個風風火火又爽朗的美奈子。沒有讓勇利做出回答,她又自己說了起來,“你要學會信任。”
停頓幾秒後她又繼續開始說話了,“信任對方,信任你自己,有些時候,如果可以再信任一下,很多問題都将不存在,記住了嗎勇利?”一開始還是鄭重地叮囑,到了末句,也許是覺得太過嚴肅會吓到勇利,美奈子換上了和平常一樣上揚的語調。
“愛與信任可是不一樣的東西哦!”美奈子試圖盡量輕松地叮囑勇利這個問題,之所以只和勇利一個人說,是因為他早已看出,像維克托這樣缺少Love&Life的、甚至因此出現類似于皮膚饑餓症的人,就如同渴水的魚一樣,一旦認定就會是全然的相信與愛維克托那邊。
不是說他們兩個誰對誰喜歡得更多一些,而是來自過去的影響,使得性格不同而已。在美奈子眼中,勇利從小時候就一向有一點自卑,不願意和別人交流,也很難相信自己。他比任何人,包括維克托自己都要喜歡維克托,但對自己沒有信心的想法,即使是在已經發生了巨大改變的今天,都依舊會冒出頭來。然而這一點,在感情中是一種障礙,這也是美奈子必須提醒勇利的事。
愛情是一輩子的事,兩個人相互适應,相互改變,這一點美奈子其實已經從維克托和勇利的身上看到了,但作為看着勇利從小長大的美奈子,她認為還是有必要叮囑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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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維克托那邊,她也是有必要親自去說說的。
勇利聽她這樣鄭重地對自己說,雖然還不明白為什麽,但也認認真真地記下了這幾句話。
“美奈子老師,我會努力做到的!”勇利點點頭,然後被美奈子攆回家去找維克托了。反正,總有一天勇利會明白這些話的含義的,只是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契機而已。
也許,需要時間來見證。
美奈子幾乎每次都能在事情發生前提出忠告,不過,她還是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勇利回到家的時候,維克托還沒有回來,但沒過多久他就聽見了院門被推開的吱呀聲,伴随而來的就是踩在雪地裏的腳步聲。勇利轉頭看向門口,就看見剛才還在前院裏撲雪的馬卡欽已經十分乖巧地蹲在了門口,在它的後面,就站着笑得明晃晃的維克托。
看到維克托回來,勇利也朝他笑了起來,他們到家裏也就是前腳後腳的事情,對于這個,嗯。心有靈犀,勇利還是十分愉快地,“維克托,你也出去了嗎?”
“嗯,是的哦,”維克托一面在門口脫掉鞋子并且整齊地碼好,一邊回答他,“勇利都被美奈子老師叫走了啊,要是不出去的話,真的會很無聊啦!”為了不說露那個未知的轉化,他選擇不把剛剛去找西郡和優子的事情告訴勇利。
如果說了,那還會起到什麽不讓勇利擔心的作用呢?
維克托一踏上木地板就開心地張開手臂向勇利送上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由于維克托是直接沖過來的,勇利差點被他撞得向後躺下去,又被他拉回來,結結實實地擁抱了一下。
“維、維克托,不要這樣啊!那個……”勇利的面皮又開始變了顏色,被點到名字的那個人聽話地放開他,又悄悄捏起了他的手,“勇利還真是很容易害羞啊!要習慣哦,歐洲人大部分都是很開放的呢!”
勇利瞬間極其認真地點頭,“嗯,我一定會努力習慣的!”
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說着這樣的話,維克托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做什麽這麽認真啊,勇利好嚴肅地說這種話好可愛的!”
還是利也的一句話結束了勇利不停臉紅又被維克托逗得更加不好意思的循環,“對了小維,你和勇利商量過,什麽時候離開去俄羅斯這件事了嗎?”維克托和勇利并沒有馬上回答勝生利也,怎樣安排時間的确是一件需要計劃的事情。
勇利爸爸的話給兩人提了個醒,現在也是應該計劃的時候了。就如同維克托之前給雅科夫教練說的那樣,大獎賽決賽之後一天,全俄賽也即将落下帷幕,根據維克托的計劃,雅科夫咬牙切齒地配合全俄賽的結束放出了維克托确定回歸競技的通告。
下一個賽季,緊接着到來的是一月份的歐錦賽和四大洲賽,三月份的世錦賽,還有大獎賽和全日全俄都在十一二月。因為恢複訓練和控制體重都需要時間,再加上原本準備的短節目給了勇利和尤裏,維克托自然來不及準備上半年的比賽了,不過勇利還是要備戰即将來臨的四大洲賽和世錦賽的。如果算上更換主場的适應時間,那麽他們過不了幾天就要準備啓程了。
和來的時候一樣,維克托先把自己要帶回俄羅斯的東西還有勇利的要帶走的那些一起裝回箱子裏,先寄去了聖彼得堡。維克托趁着勇利不注意的時候,把那件薄薄的浴衣也塞進了行李之中。他看着勇利把衣服疊好往箱子裏放,暗暗下決心,等回去以後,一定要給勇利把從頭到腳的這一身全部換掉,改善小豬的時尚感也是他義不容辭的工作呢!
雖然很想短暫地休息一下,但還有一個月不到,就是四大洲賽了,這樣的時間安排,緊湊得不容許他們有什麽松懈。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勇利和維克托登上了飛往俄羅斯的航班,也許是心情愉悅的緣故,一向磨磨蹭蹭讓人等得心焦的俄羅斯航空,都顯得沒有那麽讓維克托郁悶了。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兩個人還是睡成一團,肩膀靠着肩膀,維克托還隐隐有一種把勇利拉進懷裏讓他靠着的架勢。
還有兩個小時航程的時候,維克托就醒來了,他調整了坐姿,讓勇利更舒服地靠着自己的肩膀,四處打量一圈之後 ,還是把視線落在了勇利身上。
飛機快要落地前,維克托叫醒了睡得超級可愛的勇利,順便還在不太清醒的某人臉上啪地親了一口。勇利立刻看向周圍,似乎在沒有開燈的機艙中,并沒有人發現維克托剛才的那個小動作。
在俄羅斯和別的國家不一樣,在其他任何地方的冰迷都沒有這裏的對維克托如此狂熱,這一點從維克托被奉為什麽民族的英雄就可以看出來了。一旦被戰鬥民族的冰迷們發現,那就絕對不要奢想自己可以輕易地離開機場。其實維克托并不是很喜歡這種追星一樣的待遇,不過每次他都能夠得體地應對自如就是了。
這個情況下,VIP通道的作用就可以展現出來了。勇利跟着維克托離開大廳,剛剛走出機場大廳,就看見了靠在欄杆上抱着胳膊的尤裏。
“喂!豬!你和這個老爺爺真是太慢了,”金色頭發的少年擰着眉毛,不滿地瞪着維克托和勇利,“雅科夫又不知道什麽情況,非要我來接你們兩個!啧!又不是不認路……”他一邊又瞪了他們兩個好幾眼,一邊一手搶過了勇利手上拖着的箱子。
“慢死了,再讓你拖着比蝸牛還慢!”說着尤裏大步地往前走。
維克托輕輕地勾起了唇角,在沒有人發現的時候,拉着勇利跟了上去。
下午四點不到,勇利他們就從聖彼得堡普爾科夫機場直接被拉到了雅科夫那裏,維克托給機場去了電話,将那堆小山一樣的箱子寄回了家中。一走進冰場,勇利就深深吸了一口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勇利說不清楚。就是看到了維克托從小訓練的冰場,突然就想起了很多記憶中見過的場景。
雅科夫教練還是兇巴巴的那個小老頭,他看見維克托就咆哮着快步走了過來,維克托還在心裏吐槽雅科夫一定是太胖了跑不動,才會這麽走過來,下一秒他聽清楚了雅科夫嘴裏說的話,“控制體重!你怎麽回事?”
被無聲地點名了的某個男人上下左右地看了看自己,然後擡起頭來彎彎眼睛,“沒辦法呀!勇利家媽媽做的炸豬排蓋飯實在是太好吃了嘛!尤裏,對不對?”他彎下腰扶在雅科夫的肩膀上,“唔,雅科夫你想不想吃啊?”
“吃!你還敢說吃!”雅科夫一把拍下來那兩只似乎感覺上要把自己壓得更矮一點了的手,“你以為吃不胖的體質就真的不會胖,随便怎麽吃都可以了?這一個月別的不要想,只能吃蔬菜水果沙拉了!”
維克托聽到這樣的命令,做出委屈的樣子癟了癟嘴,表示自己受到了來自雅科夫的傷害。
勇利看到他這幅神情,忍不住抿着唇偷偷笑了起來,然而悄悄地一笑還是被雅科夫的火眼金睛抓了個正着,“笑什麽笑?維克托是你的教練和我來管你沒什麽兩樣,後面馬上就是四大洲賽,要是沒拿個至少是銀牌的成績回來,你就給我試試……”
現在下午的訓練時間還沒有結束,在旁邊圍觀的米拉、波波這些相對熟悉一點的幾位,還有一些并不認識勇利的小選手們正向躺了槍的勇利送去一個又一個同情的眼神,勇利突然驚訝地擡起頭來,然後竟然傻傻地露出一個笑容,很開心的樣子。
他這麽聰明敏感,怎麽看不出來,雅科夫教練這是答應維克托,要幫助他接手自己的訓練了!
所以在尤裏一臉鄙視地想着,這只豬在雅科夫兇成這個樣子的情況下,還可以笑得出來,是不是坐長途飛機睡壞了腦子,真的傻了麽!勇利卻麻麻利利地九十度鞠躬,“那就拜托雅科夫教練還有大家了!”
雅科夫哼哼唧唧地口是心非,說什麽“我才不是想要幫你們”,維克托又湊到了勇利身邊,“那我呢,勇利?”銀發的男人這樣問他。勇利把他往一邊推開,“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維克托在心裏欣喜地驚呼了一聲。
他帶着勇利在外面吃了晚飯,才一起回家去,勇利在以前見過很多次維克托住的地方,有時是在他的ins上,有時是在播出的采訪上,但總之,他還沒有到這裏來過。
被維克托按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勇利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确,這裏和維克托是一個色調的啊!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很空的感覺,不像是一個有人情味的家,反而,給人一種比酒店還酒店的既視感。以前不是也說過嗎,勇利的感覺是非常敏銳的。
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有察覺到,這種異樣的違和是由何而來的。
看見維克托将自己的行李往他的房間裏拎的時候,勇利忍不住從沙發上挪了下來,“那個,維克托……”勇利有點糾結是否要把自己想說的內容就這樣說出來,“維克托,我、我應該住在哪裏呢?”
“當然是我這裏哦!”維克托這種回答讓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裝傻。
勇利跑過去幾步拉住維克托的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睡在那個房間啊!不是早就說好住你這裏了嗎?”黑發的青年睜大了一雙鎏褐色的眼睛。
那邊維克托已經把勇利的箱子拖進了自己的房間,“嗯,就和我一起睡吧!勇利每次不是都很願意的麽?”某個人一臉正直地說着一句一語雙關的話。
回應他的,是勇利的一聲——“啊……”。維克托放下手上的東西,又朝着勇利撲了過去,“勇利!沒有開玩笑呢!不要總是這麽害羞,我可是很認真的,”他完全是一副撒嬌的樣子,和平時在外面比起來有一種反差的萌感,“好像讓勇利陪我睡啊!前幾天勇利都那麽好的同意了的……”
好吧,維克托就是吃準了勇利最招架不了的就是他故意賣萌撒嬌的樣子,勇利立馬什麽異議都沒有了。看着勇利乖乖地讓自己把行李箱推進屋裏,維克托在勇利的旁邊悄悄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
帶着勇利在家裏将每一間房子轉過,勇利一下子就盯住了料理臺上跟新的一樣的廚具。據維克托給他解釋,以前因為一直跟着雅科夫訓練,平常飲食什麽的都有專門的運動營養師,根據他們幾個各自的身體狀況,制定專門的飲食計劃,就連日常的飲食,也總有随隊的配餐師供應,因此上基本不會吃什麽營養餐以外的食物。就算是休假期間或者是過節的時候,也多半是去雅科夫家拜訪或者是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解決,就更不會自己在家裏做什麽吃的了。
因此上,不光是廚具一直沒有用過,連料理臺也從來都不曾弄髒。勇利知道自己的想法沒有錯了,不是“跟新的一樣”,那本該用來做飯的地方壓根就是新的才對!
勇利有點心疼維克托了,怪不得成績那麽好,都吃不了好吃的東西真是好可憐!只是,勇利的關注點怎麽就是那麽奇怪呢?維克托自己其實也懶得自己學做飯吧?更別提戰鬥民族的男人們百分之九十五都是下不了廚房的啊,別再提雅科夫,如果當初雅科夫不下廚房,那麽他自己和年齡還小的維克托就要一起餓死了。
夜色降臨,維克托理所當然地要帶着勇利出門找吃的去了。
“維克托,要出去吃東西嗎?”勇利有些詫異。
然而維克托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拉着他向電梯間移動,“對啊!除了皮羅什基,勇利還沒有吃過正宗的俄羅斯食物吧?”
勇利聽見他這樣問,自己也有點好奇了,他點點頭,眼睛裏亮出光來,然後又認認真真地想着什麽,“可是,雅科夫教練不是說,維克托只能吃沙拉了麽?”
不過對于這個問題,維克托表示完全不是問題,開始控制食物和酒以前,最後在享用一次也是可以的嘛!反正也不會點什麽油膩的食物,大不了吃沙拉也是可以的。俄羅斯的沙拉也是一大特色呢!
所以,勇利還是愉快地和維克托一起尋找食物去了。
晚餐之後,兩個人捧着布林餅和果子露走在聖彼得堡的街道上,沿着一路淡黃色的路燈走回家去。天上半輪月亮,拉長了他們身後的影子,那散發而出的光暈裏,閃過微微的暗紅,在輕松的氛圍下,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因為一直堅持常規訓練,維克托恢複訓練還是沒有問題的,但近半個月雖然不适的症狀十分突兀地消失了,維克托還是沒有貿然給自己加上以往的額外訓練。
如此一來,在雅科夫忙着尤裏、波波他們參加歐錦賽的時候,他就可以由額外的時間去指導勇利參加四大洲賽了。按道理說,四大洲賽的參賽資格應該從除歐洲外的12個國家各選三位選手,然而今年恰好與大獎賽發生了沖突,再加上勇利得到了大獎賽銀牌的成績,便也得到了參賽資格。
比賽的舉辦地設在了大洋洲,減去從聖彼得堡去悉尼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只有十天不到了,因此上這些天裏,除了第二天由維克托介紹,把日後需要相處的夥伴見過一遍,勇利按照日式禮節給大家說“請多關照”之外,基本上就是維克托的恢複訓練和勇利的适應性訓練。維克托在中午以前完成自己的訓練量之後,就會去勇利那邊,驗收他上午的訓練情況,外加根據實際給勇利調整狀态。
順便的,勇利還得到了女生們“可愛的小勇利”這樣的稱呼,雖然他真的已經24歲了!
在時間這麽緊的情況下來到俄羅斯,其實不論是勇利還是維克托都是有壓力的,但好在勇利對于新的環境适應得不錯,大概是因為維克托在身邊的緣故吧。
這次比賽,除了勇利之外,代表日本參加比賽的還有南健次郎和大西悠人,這兩個少年看到維克托和勇利一起走進酒店大門,大西悠人還好,而早已闖進新世界的小南整個人再次不好了。
他費了九牛之力才克制住自己往某種真相上想的沖動,規規矩矩地叫勇利前輩還有維克托大前輩,這反而讓勇利覺得,今天的小南似乎有一點怪怪的。平常不都是标準的迷弟模式嗎,怎麽今天變得這麽正經了?
由于四大洲賽的門檻比較低,雖然參賽人數衆多,但對于勇利來說,真正在一個實力層面上的,也就披集、奧塔別克還有李承吉他們幾個了。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李承吉可是對這次比賽十分期待的啊!至于是因為誰還是什麽原因,這就弄不清楚了。
勇利這次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金牌,披集是第三名,亞軍則屬于了奧塔別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到這一枚金牌的了,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就像是在夢裏一樣。大概是因為上次大獎賽決賽時的動作編組被确定下來後,又經過了強化練習吧!這也算是厚積薄發了。
獻花儀式的時候,勇利經過李承吉身邊入場,他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這個韓國少年又一次受挫的低沉心情。但他的餘光沒有錯過,走在後面的披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估計是在開解他吧,披集從來都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好孩子。
好吧好吧,勇利啊,你們兩個不愧是曾經的結對夥伴,都可愛得不要不要啊!
之後,勇利發現,披集難得地拍了一張有李承吉的自拍。
頒獎之後,勇利沒有等維克托伸出手臂,就急忙蹬地向冰場的出口滑過來了。他一把抱住維克托的脖子,就差整個人都跳上來了。
維克托輕輕笑出聲來,“嗯,勇利今天這麽開心啊?”
“維克托,那個、金牌我拿到了……雖然不是大獎賽的金牌,”勇利舉着手中那塊金燦燦的物體,對一件寶貝一樣地拎到維克托的面前,“所以,我會更加努力的,維克托,這個金牌……”
可能不算吧?畢竟這只是四大洲的金牌,勇利盯着維克托看了好幾秒。
“啾!”很輕很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一瞬間就愣住了。
銀發的男人低下頭,閉着眼在那枚金牌的正中間落下一個小孩子式的吻,“勇利,我可是說話算話的哦!這可是勇利的第一枚金牌呢!”他認真仔細地和上回一樣,将懸挂金牌的帶子整齊地挂在勇利的脖子上,又忍不住低下頭去,在勇利胸前的那一個金色物體上再次輕啄。
将主場換到俄羅斯以後,勇利經常懷疑是不是在長谷津的這一年,将維克托養得越來越往小裏長了,回聖彼得堡之後不久,他竟然在洗完澡之後抱怨這裏沒有溫泉泡,因此還十分不開心的樣子。
維克托自己并不這麽認為,長谷津本來就是一個那麽好那麽好的地方吶!回到聖彼得堡來,想念那裏的炸豬排蓋飯,想念那裏的溫泉,想念那裏的忍者城堡,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了。直到現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還會咕哝“長谷津超級棒”呢!
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世錦賽就要開始了,為了準備下半年比賽的節目,維克托并沒有要參加這一次世錦賽的意思。原本,他是想以愛作為主題,用[愛即AGAPE]或者是[愛即EROS]作為短節目的選曲的,但自從勇利這個主題之後,維克托就知道,這樣的愛是獨屬于勇利的。如果自己還想保留原來練習的自由滑節目的話,就必須将主題在更換短節目的時候一并升華。
“維克托,這次……單獨去比賽吧,維克托不用跟着了!”但相當意外的,獨自出戰世錦賽是勇利提出來的。比賽前三天,他對剛剛收到新曲目的維克托提出了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麽~正式開始俄羅斯生活啦
今天份的劍落落也請你們繼續寵愛哦~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