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當年與現在

“維恰,你的父親與人類結合,生下了你。從看見你頭上銀白色的胎發開始,我就知道你繼承了你父親所沒有的血統和潛力。于是我把你接到了自己的城堡中。直到六年以前,族裏的預言者告訴我,他即将在六年後重新投生到這個世界上,我不能再等下去了。這些年因為有可愛的小維恰,才讓我得以支撐着熬過漫長的歲月,但面對這樣一個唯一的機會,我又如何能夠放棄呢?”話語裏全都是深深的無奈和自責。

維克托忽然明白,祖父的忽然消失是去做了什麽,“之後,在一本年代非常久遠的古籍上,我看到了那個解法。‘燃燒這一生所剩餘的漫長歲月,向始祖該隐祈求力量。在奉上生命之後保全作為吸血鬼死後,本應消散的靈魂。’古籍之中這樣記載。”

“我用了這六年的時間,前三年求得了始祖的力量,後三年我寫下了這本手記,留給我親愛的小維恰。是的,抱歉了維恰,祖父要陪着你那位不曾謀面的爺爺重新轉生。

“在尼基福羅夫家族的智者幫助下,我抽出自己的靈魂,留下了身體,以投生之後之後同樣維持和現在一模一樣的血族體質為代價,保全自己和對方的記憶,在預言者的幫助下在正确地時間投生……”

再之後,就是漫無目的地尋找了,幾十億人的一顆星球上,尋找一個人,就算是擁有前世的記憶,也是像在海灘上尋找一粒被丢進去的沙粒一樣艱難的事情吧?

估計着勇利的航班快要降落了,維克托夾好書簽合上了暗紅色的手記本。勇利一向是一個能夠讓自己愉快起來的人,他暫時不去想那些尚且覺得震撼和缥缈的長輩舊事,一門心思地被即将回家的戀人和他得到的世錦賽金牌吸引了注意力。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呢!祖父當年原來是這樣才會不停地往東南方向凝視啊!維克托一向不太喜歡悲傷的氛圍,但西裏爾的往事的确讓他感動了。

更讓他沒有預料到的是,自己竟然會擁有半吸血鬼的身份,難怪很小的時候祖父就經常念叨着“轉化”這件事了。那麽,既然是半吸血鬼,那麽應該沒有什麽危險性的吧?可能只是食譜裏面多出來了一種食物而已只要不影響繼續粘着勇利,那麽一切都好說。維克托離開家門的時候這樣想。

因為祖父的手記而放下了一直沉甸甸壓在心頭的一些事,維克托決定暫時不去想這麽多,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急迫了。其他的內容,過幾天再看也是一樣的啊!

雖然此時他仍舊沒有完全消化掉,這個突然改變物種的現實,但是在此時此刻,去接勇利才是第一等重要的大事呢!

很快地将這件事就這樣忘在腦後,維克托愉快地去普爾科夫機場去了。

勇利參加完比賽之後,和之前與維克多定好的那樣,表演滑再次使用了那首[伴我身邊不要離開]。但這次雖然沒有維克托一起,克裏斯還有披集竟然從勇利一個人的表演中,看到了一種奇特的感覺。

說不上來是哪裏奇怪,還是熟悉的音樂,只不過用的仍舊是上一次的二重唱版本;還是那樣流暢自然的動作,除了将托舉變成了一個喬克塔步以外,幾乎就沒有什麽別的變化了。

可是,披集還是感覺有些不太對。

“那個,克裏斯,還有舒爾茨先生,你們有沒有覺得勇利今天的[伴我],似乎有一些……奇怪?”一只腳剛剛踏進某扇大門的披集早已完成了自己的表演滑,看了沒多久就問起了身邊的那對夫夫。

哦,當然,勇利還沒有告訴披集克裏斯和海因裏希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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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斯翹着腿坐在那裏,聽到某個“小孩兒”的話,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啊?怎麽,勇利的表演有什麽不對嗎?我看很好哦,清純的色氣吶!”說完,還眯着眼睛看了坐在身邊的海因裏希一眼。

“吶!對吧?”克裏斯仿佛就像是沒看到他家男人危險的眼神一樣。

披集認真地盯着場上湖藍色表演服的勇利看了一會兒,然後疑惑不解地搖了搖頭,“嗯,倒不是這個,勇利一上冰場就和平時不太一樣,這一點我是知道的,表演維克托大前輩的作品就會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我也是清楚的啦!”來自泰國的男孩兒頻頻點着頭說,“可是,今天卻讓我覺得,勇利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表現出來,但是卻少了一些什麽的樣子……”

聽到披集這樣說,那邊管不住荷爾蒙的克裏斯和某個臉已經堪比鍋底的舒爾茨才正經地向勇利的身影看了過去。

步法,很完美……

跳躍,也很穩……

旋轉什麽的,也是非常厲害的……

至于表演,就在他們認真地觀察勇利的時候,海因裏希突然冷不丁地吐出一個詞來,克裏斯和披集都沒有聽清楚。

接收到疑問的訊息,海因裏希又将那個單詞重複了一遍,他說的是——“眼神”!

這一次,兩個人都沒有輕易地放過這個詞語。更加仔細地觀察着正在冰場上做完維克托最具代表性的後內點冰四周跳,進入了後邊的一組接續步的青年。

這個标準的冰場足有三十乘六十的大小,就算他們都坐在最靠近冰場的地方,也不是很容易就能看得清場上表演着的表情。但是,在勇利以燕式步滑過眼前的一瞬間,克裏斯他們還是看清了他的目光。

勇利轉過身,擡起右手,微微仰視着什麽。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之後,他又伸出右手來,似乎與空氣相扣……

當看到勇利最後一個動作,雙手似乎虛虛地攬在身前的時候,克裏斯突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随即,海因裏希了然地點了點頭。見似乎沒有以前那麽冰山的李承吉邊上,披集好奇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克裏斯決定,自己作為前輩,還是幫助一下他弄明白比較好。

那個中國的小孩兒不是老說什麽助人為樂嗎?

于是好心的克裏斯托夫·賈科梅蒂一只手捂住嘴,在披集的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

“啊……竟然是……”披集差點驚叫了起來,被旁邊的韓國青年一把捂住了嘴。

李承吉松開手微微搖了搖頭,被示意不要出聲的披集又被這個緊接着到來的連環驚吓弄得再也說不出什麽了。因為按照披集和李承吉熟了一點後的了解,這個韓國青年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的。按照他的畫風,難道不是應該冷冷地一眼瞪過來嗎?

但披集還是很快就被勇利最後定格的造型吸引了注意力,而觀衆們都陷入了一種奇特卻分外和諧的意境之中。怎麽說呢?披集覺得,就像勇利的身邊,空虛裏還有一個人一樣,就像是兩個人在共舞,明明是獨自一人,但眼神中,卻意外地有些缱绻的意味。

而那邊被海因裏希暗暗地、威脅一樣地,在後腰流暢的肌肉線條上意味悠長地捏了一下的克裏斯,卻笑眯眯地看着此刻正往冰場外圍滑的勇利,想到了一些奇怪的問題。

“嗯,真是的啊!維克托沒有來都可以這麽暧昧,勇利被維克托主人□□得越來越好了呢!”克裏斯默默地笑得頗有深意,“看來,勇利額前的頭發,果然是某種神奇的開關吧!”

這場交談的範圍被控制在了四個人的範圍之內,除了兩個面色如常的人以外,克裏斯和披集一個一臉玩味另一個被驚得外焦裏嫩地,在表演滑結束之後,格外安靜地回酒店去了。

幾個小時以後,勇利在banquet上再次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的時候,他已經又變回了平時畫風的那個勇利,額前的碎發被梳得服服帖帖地貼在腦門上,看起來乖乖巧巧的樣子,完全和不到半天以前,在冰場上的那個绮麗又招人的青年不是一回事。

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勇利在banquet上并沒有像四大洲賽的時候那樣,被朋友們懷着某種看好戲的心情拼命地灌香槟。反而可能因為被銀發的男人在某種程度上,進行了一定意義的威脅,他們每一個都乖得很。

要曉得,上一次四大洲賽的banquet,就算是有維克托陪他一起,用了各種辦法替他擋酒,最後勇利還是被灌得醉到不行,又被克裏斯的激将法一激,如果不是維克托和尤裏這幾個戰鬥民族還清醒,攔着勇利不讓他胡來的話,大概就要再拉着克裏斯一起鬥舞了。

而這一點,不論是維克托還是海因裏希,都是不允許發生的。總之,那一次維克托強行把勇利帶回了酒店,第二天并沒有見到克裏斯,應該是這個始作俑者受到了某種懲罰吧!而參與此事的熟人們,也無一例外地收到了維克托的信息。

因此這回世錦賽的banquet,勇利捧着一杯果汁,和披集坐在一邊過得特別順利。

當然,勇利并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麽悠悠閑閑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家的戀人。

由于急着趕回俄羅斯去,好早一點見到等在聖彼得堡用功的維克托,勇利在banquet一結束,就告別衆人,打了一輛計程車趕往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勇利本來是可以和雅科夫他們一行一同回聖彼得堡去的,但按照計劃,他們定的是第二天中午的機票。心裏急着回去見維克托的勇利便請求将機票改簽到了頭一天的晚上。

換好登機牌在候機大廳等待的時候,勇利忍不住從口袋裏翻出了一連幾天都沒有閑下的功夫看的手機。才剛剛打開,就看見了通知欄裏将近二十多條的未查看信息,并且,這些信息全部來自那個留在聖彼得堡的銀發男人。

[勇利,早點睡覺了哦!比賽之前不要玩得太晚。]

[勇利有吃飯嗎?今天雅科夫還是讓我吃奧利維藥……]

[早上好勇利,自由滑也請加油哦!]

……

……

[今天的表演是否順利呢?我沒有看到Σ(っ°Д °;)っ不開心啊!]

……

[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勇利了吶……]

維克托似乎每隔幾個小時就會發過來幾條短信,當然,除了自由滑比賽那天,有那麽幾個小時維克托沒有發來信息以外。大概是因為時差的原因,維克托正在休息也不一定,勇利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微微地抿起嘴角,心情很是不錯地露出笑容,專心地等待了起來。

為了不錯過航班,勇利提前了兩個小時,就已經等在了浦東機場的二號航站樓。為了趕時間,他搭乘的這一趟航班正好是俄羅斯航空公司的,因此上就需要在二號航站樓等待了。

這一次,勇利才心有餘悸地感慨,多虧他在上大學的時候,花了那麽大的功夫去學好英語。

勇利等了足足有将近三個小時,想當初,維克托可是這麽有耐心的男人可是都抱怨過,能讓他等待的,除了當時患得患失又害羞的勇利以外,第二個就是因為晚點而“久負盛名”的俄羅斯航空了啊!

當終于通過了登機口,已經是半夜的時間了,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勇利實在是困得很了,也不管自己坐在窗邊的位置,有可能看到北緯六十六度五之內的極光,放好和來上海的時候相比,多出來了的那只黑色袋子,就靠在椅背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這幾天的比賽而太過疲憊,也許是因為時間本來就很晚了,勇利迷迷糊糊地醒來,是因為忘記合上的機窗外照射進來的明亮日光。

在飛機上從白天或者黑夜是不足以判斷時間長短的,因為地球的地轉偏向力等等原因,勇利實際上還沒有睡夠九個小時,便被外面極其明媚耀眼的光線刺得難受,不得不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時間,距離飛機降落也只有兩個多小時,也就沒有了再睡下去的心思。

窗舷上半開的遮光板之外,周圍的天色一點點地變得明亮,照進機艙的光線特別的瑰麗耀眼。勇利從來沒有發現過,在雲層之上“日出”的這一段時間,竟然是如此美麗的一種體驗。

的确很美,這種景致幾乎是在人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打動了勇利。

勇利可以說一直是一個感性的青年,在別人看來只是日出的“日出”,他卻感受到了很多東西。

主要是,太震撼了啊!很少有人可以閑得下來,或者是機緣巧合,看到這麽幾分鐘稍縱即逝的場景,也很少有人向勇利這樣細致入微地欣賞景色。

只是日出而已,有什麽好欣賞的呢?

但是事實上,大概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美了。一開始只是亮光,并且是讓人不得不睜開眼來的亮光,但過了片刻,忍過這一段時間以後,一線淡淡的玫瑰金色就這樣出現在了天地相交的地方。

因為從上海回聖彼得堡,是向着北面飛行,因此上越是緯度高,這個時節的白晝就越長。因此到了看見光亮的時候,時間其實還挺早。玫瑰金的顏色不是一下就彌漫出來的,而是閃動着,漸漸擴大了範圍,就像是從天邊漸漸燃起的燈火一樣,慢慢地鋪呈開來。

勇利揉着眼睛從窗戶裏往外看,只見窗外原本是近乎于透明的藍色天空,因為光芒的作用,呈現出從透明到橙紅的漸變的顏色。

坐在離地幾千米的機艙裏,甚至可以看見視線所及的遠處呈現出美麗弧度的地平線,在臨近高緯度地區的空中,所看到的感覺是和其他地點不同的。這一點無法形容,在欣賞窗外美景的過程中,兩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拎着手提包走下飛機的時候,勇利還沒有走到旋轉的行李傳送帶邊,就已經看見了在玻璃的另一側,等待得已經有些急迫了的銀發男人。

那個男人雖然因為在外邊認識他的人很多,而保持着冷靜而淡定的樣子,可是在勇利而言,他分明看見了站在離玻璃牆最近的地方,維克托在人群中尋找的眼神。

對,就是一種急迫又雀躍的感覺。看上去就像是明明已經非常忍耐不住卻還是裝出淡定又溫和的紳士作風。

勇利被比他還高的行李傳送帶擋住,維克托沒有一下子就發現他,還在認真地張望,勇利沒想到一下飛機就讓自己看見了這個男人如此可愛的一面,雖然現在和這個男人成為戀人之後,他對于維克托的撒嬌賣萌都已經快要見怪不怪了,但這樣子在沒有發現自己的時候所流露出的可愛表情,可是勇利不曾見過的啊!

雖然現在就很想奔向維克托,但勇利還是站在行李傳送帶後面,欣賞了銀發的男人不停尋找的神色,足足有一分鐘還多,這才拖着行李箱從傳送帶後面走出來。

在勇利一走出來的時候維克托就看到了他,這個剛剛還完美無缺地裝着淡定的男人,下一刻就展開了一副歡快的笑容,就好像燈突然亮了一樣。

唔,好吧,這其實是突然破功的表現吧?

“哦?勇利!”維克托抿上唇,然後沒過一會兒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和上次在機場相見一樣,維克托馬上就向出口的位置跑了過來。看到維克托又伸出手臂,想要在想那次一樣擁抱,勇利拖着箱子在這個銀發男人的面前急剎車,十分及時地停住了腳步。

維克托不是很高興,借着接過勇利的行李的動作在他耳邊輕聲嘟囔起來,“真是的啊!作為戀人勇利連一個擁抱都不願意給我啊!”

面對着維克托不高興地抱怨,勇利有些急忙有些窘迫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接着又不好意思地讓他站好,小聲地低喊出聲來。

“維、維克托,不要……太明顯啦!”勇利努力讓自己站到沒有人看見自己表情的地方。他本就比維克托矮上七厘米,想要不被人看到自己的表情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這裏……聖彼得堡、俄羅斯,你不能……”

勇利想說的是,俄羅斯和日本不一樣,畢竟在日本的某些地方對于同性戀的接受度還是比較高的,但在俄羅斯,如果因為這個擁抱,而被人看出什麽不妥來,會對他和維克托以後産生不好的影響啊!

其實,就算勇利不說,維克托也知道現在俄羅斯對于同性相愛的态度,就算他自己不在意,到底也是要考慮一下對勇利的影響的。不過現在勇利在自己的面前擔心的小樣子,讓維克托從心裏覺得特別高興。

也是,自家的小男朋友這麽為自己擔心,開心也是正常的了。但是話說回來,勇利顧慮的事情也确實應該考慮,也就是熟悉的人,像小野貓尤裏、米拉那個怪力女。還有每天都在忙着排練分手劇情的波波他們幾個,還有一肚子牢騷的雅科夫教練不管嘴上怎麽編派,但實際上并不在意,反而祝賀他們的感情以外。在現在的俄羅斯當真是形勢十分嚴峻的。

先不說有幾個人會支持了,天天在政府門口集會□□,搖旗吶喊的恐同人士,也絕對不是一個少數。

維克托依言乖乖地提着勇利的行李,戴上口罩遮掩起自己,但還是有意錯開半步,在勇利後面“堅持不懈”地小聲埋怨他連一個擁抱都不願意給自己,真是太小氣了啊!

勇利現在已經從擔心和害羞變成無奈了,這個銀發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看自己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走出機場大廳,勇利習慣地便要往公交車站走,卻被維克托拉了回來。維克托拖着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自家小豬就往停車場走。

早就說過了,維克托自己是有車的,并且配置都是非常舒适的那種。一來是因為他的身世,二來,作為“冰上的皇帝”,每賽季中不用比賽的時間,接上幾場商演,其他時間自由支配的前提下,就已經完全沒有財政危機問題了。

不過維克托個人而言,他并不喜歡開車,平常也是步行比較多,如果不是路程比較遠,維克托也一般不會開自己的車。用他的話來說,“開車什麽的,那種冷冰冰的機器,可沒有自己走好哦!”他沒有說的是,後面應該還有“特別是和勇利一起散步”這句話。

但是還不知道這一點的勇利是不知道這個原因的。他雖然大致了解維克托不喜歡開車這一點,畢竟他總是拉着自己跑過來跑過去,甚至有幾次米拉想要順路捎他們一程,都被維克托拒絕了。但他一直以為這個男人一定會省事地直接不去買車,沒想到他不但有車而且還是很不錯的車。

當勇利跟着維克托站定,順着他的手指向的地方看過去,看到第二排的停車位裏,安安靜靜地停放着的那輛銀灰色的帕加尼風神時,直接愣在了當場。看來,他又不得不佩服維克托的品味了。

勇利太過驚訝,以至于維克托為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又幫他系好安全帶之後,才大概接受了這個事實。

“維克托,今天怎麽、怎麽開車來了?太突然了……”勇利一雙眼睛閃亮亮地盯着旁邊正在啓動發動機的維克托。維克托一直保持着笑彎了嘴角的樣子,一張口,就又咧成了可愛的心形。

所以說,你們兩個其實一個比一個可愛啊!這種老是覺得對方好可愛的心理是怎麽回事?戀愛綜合征嗎?

銀發男人在踩下離合器之前十分認真地轉過來,“勇利也是知道的吧,我可是不喜歡開車的哦!坐在機器裏面的感覺畢竟沒有和勇利一起慢慢走好啦!”他看着勇利臉上疑惑不解的表情,突然笑得更加燦爛了一些,“還是說,勇利喜歡和我在車裏做一些步行的時候做不成的事呢?”

一開始,勇利沒有弄明白維克托話中的含義,愣愣地反應了一會兒。

然後!!!

他倏地瞪圓了本來就已經顯得圓圓的眼睛,“維克托!不要這樣啦!才比完賽回來你就這麽……”勇利的臉再一次上演了光速爆紅的一幕,“快點開車啦,不要老是說這些……”說完,黑發的青年就把腦袋擰向窗戶那一邊,不再理這個熱衷于逗弄自己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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