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相後的平靜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維克托和勇利大概是差不多的,在遇到對方之前,都是一門心思地自己努力呢!只不過維克托在滑冰事業上一向相信自己,這大概也是他性格裏永遠留有一種孩子氣的原因和結果了。

大概不同的經歷中內心的感受曾經如此相似,也是維克托和勇利互相吸引的原因吧!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維克托并不是一個善于表達自己內心的人,雖然他在勇利的面前表現得熱情紳士又開放自然,但從他那個時候已經喜歡上勇利了卻一直只是欲進還退地兩個人各自猶豫,就可以看得出來,維克托并沒有如同他表現的那樣。

有一種說法是,對外表現得越是溫柔并且進退自如的人,就将自己的內心掩飾得越好,似乎這個銀發的斯拉夫男人就是個中翹楚。就像現在,維克托并不明白,自己心裏的這種情緒是什麽,有些酸澀難受起來,但也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總之,翻完屬于“書信”部分的最後一頁,維克托的心裏并不像他看上去那樣平靜。

他站起來沿着依舊熟悉的道路漫無目的地漫步起來,這個時候,花園裏沒有人打理的花木比以前明顯長高了不少,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十幾年的時光并沒有讓這些花木遮蓋住碎石鋪就的園徑。

“啊!要是有勇利在就好了啊,真的不太開心了呢!”維克托不切實際地想了想,他已經很習慣在不愉快的時候就想起那只超級乖的小豬了!

然而,只是想一想而已啦!不能給勇利帶去不必要的麻煩的。

維克托十分清楚這一點,“還是晚上回到家,多抱一會兒勇利,求一求安慰吧!”維克托自己這樣低聲自語着說服自己。

一直等到心情調整得差不多之後,他才發現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站在了正廳的門前。

有一點清冷的大門在感受到維克托的到來後打開,深紅和金色的內部裝潢,顯示出一種經歷過歲月的西歐情調。明明童年的時候感覺這些顏色都是可以用諸如“溫暖”之類的詞語來形容的啊!維克托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向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走去。

當時,西裏爾公爵為了尊重孫子的個人空間,盡管維克托還是一個孩子,但還是把他房間的房門設計成了只有感知到維克托才可以自動開啓的那種,而不是向大門那樣沒有特別的針對性。這就是西裏爾對維克托的用心體現了。

雖然以前平日裏城堡裏的親人就只有祖父,但維克托的記憶裏,那個時候還是很熱鬧的。坐在自己都有些陌生的房間裏,發愣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來繼續閱讀祖父的手記。

翻到剛剛看到的下一頁時,維克托的目光微微閃了一下,之間那一頁上,用暗紅色的筆觸,寫着一行字。那種顏色,就像是——幹了之後的血液,但還隐隐地散發出一種柔和的光暈。

——“之後這些最重要的事,只有我的小維恰打開這本手記才能看到。”

這句話的後面,還跟着幾個後來增加的字,“和他認可的人”這六個字使用了一種更加耀眼的紅色,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之前的那一行話語上籠罩的一層淡淡的銀光,就是從這幾個字上散發開來,籠罩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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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改變了原定的規則?

“維恰,下面這些話,你一定要記住……”從這句話開始,西裏爾的語氣又嚴肅了起來,甚至還有一些難以确定的感覺。

從這一頁往後的所有文字,似乎都是用這種紅色寫成的,像是血液,卻有所不同,這血液的氣息并不是平時那種,讓維克托感覺燒灼,或是一種誘惑什麽的。反而卻感受到了本能上的一種親切,還有,暗藏着的一絲遺留的力量。

暗色書寫着這樣的話語:“首先,是最重要的事情。想必,小維恰這麽聰明,也知道最重要的就是你不知何時到來的轉化了。”

“我說過,你是特殊的,那麽,維恰你知道為什麽特殊麽?”緊接着,西裏爾公爵就在下一行給出了答案,“那是因為,維克托·尼基福羅夫是血族的歷史上,自古以來第一個半血的男孩子啊!從前,從我的祖父那時,也就是十三審判還掌控着血族的時候起,其實并不是沒有過半血族,雖然數量少得就像在茫茫大海成千上萬的砆磲之中,尋找珍珠一樣,但半血,确實存在過的。但她們,都是女性罷了。”

維克托這才明白,為什麽當年祖父抱着幼小的自己,總是說“你是家族中最特殊的孩子啊”這樣的話。“當年,因為這個奇跡的出現,我還是回過一次那個位于布拉格的老城堡,但是,那個人,還有所有人,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要知道,之前《諾德之書》中記載的女性半血,沒有毒液,也不畏懼日光、不需要以血液補充力量,但同樣擁有所謂悠長的生命。”這最後一句話,頗有些諷刺的意味。

“同樣的,她們也沒有特殊的能力。”西裏爾繼續鄭重地描述。

“可是,面對從小就展現出超乎人類記憶力和成長速度的你,沒有人敢于确定會有什麽不同了,只是祖先流傳下來的傳聞中似乎說過一句,當第一位男性半血降生之後,将會是不一樣的,”微微暗淡的血液停頓了片刻,在下一行寫出了一句話,“當烏雲散去,星辰将照耀寒冷之地”

這一行之下,西裏爾繼續用優雅的花體字記述,“先祖只留下了這一句話,但對于我們而言,幾乎是無解之謎。”

“六年以前,我開始向始祖祈禱,在以永久作為血族為代價之後,始祖該隐應允了我的祈求,在此之外,他告訴我一句話,并賜下了一件東西。”

“‘他與衆不同,是我特殊的恩賜。’始祖這樣說,而他留下的那件東西,是一件裝有始祖血液的挂飾。”這幾句話中,似乎隐含着擔心和憂郁。“當時沒有人知道始祖的含義,但偶然間我的母親在那個人的藏書中看到了一句話,上面提到了始祖之血的用途。我将這些告訴了管家安德烈,他值得信賴。而維恰,這樣東西和家族的紋章就寄存在雅科夫那裏,他是我的朋友。”

“你的雅科夫爺爺對吧?如果你看到了這幾行文字,之後,你就可以取回來了,雅科夫并不知道這是什麽,也不知道有關血族的一切。但我希望你永遠沒有用到它,強行暫時消除對血液的欲望的一天。轉化之後那段時間,安德烈會找到你,如果真的需要……”

“……至于作為血族的事情,在祖父回來之前,祖父的屬下霍森菲爾侯爵和莫洛斯伯爵會教你該怎麽做的。”

下筆十分猶豫地,西裏爾寫下了這後半句,“……他們會告訴你的。”

“不知道維恰你是否還有印象,小的時候,祖父經常對你說的話你是否還記在腦海中,當你長大以後,當你的血族血統強過了屬于人類的血統時,轉化,便會開始。根據已知的記載,虛弱一段時間是一定的,這是一種痛苦,但是維恰,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西裏爾一直不放心地叮囑着他,維克托将這部分的每一個字都印入了腦海之中。根據他自己的推測,已經猜想到了,這個轉化,不會輕松。

果然,在下一頁羽毛筆留下了這樣的內容:“我親愛的維恰,即使是你的轉化會比女性半血族困難不少,但請不要忘記你是誰。記住,不管什麽時候,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你是血族,但更是一個人!請一定切記!”

直到看完最後一個詞語,維克托才從雅科夫教練是祖父的好友的事實中回過神來。也許,以前自己是叫過他“雅科夫爺爺”的吧,但是時間實在是太久了,連記憶都不是很清楚了啊!

這一本手記的信息量,實在是超過了維克托的想象,他甚至不知道,已經面對最後的轉化的自己,将會變成什麽樣。還有自己和勇利的感情……

維克托不希望和勇利受到影響,然而有些事情,就連祖父都難以明白。對于還沒有完全消化所有信息的維克托來講,說什麽生命長度的問題,還有是不是可以讓勇利踏入這個世界,甚至是否需要依賴血液……這些問題在現在看起來,都為時尚早。

和勇利心意相通不到半年,這些隐患讓維克托有了一絲不安。他看完手記的時間其實很早,就這麽坐在自己以前房間的窗臺上,維克托一直思考到太陽完全落下來,隐藏在地平線下面的時候,才決定維持原來的想法,暫時不告訴勇利,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沒有任何不确定因素之後,再向他全盤托出。

至于如果有可能讓勇利也踏入這個世界,維克托也會讓他自己選擇。因為維克托已經想清楚了,就算是自己在想讓勇利永遠和自己相伴,也不能自私地奪走他作為人類生存的權利。

那是屬于勇利的生命,因為勇利和自己是不同的,維克托自己還有那麽一線希望,可以不用畏懼陽光。但勇利一旦踏進這個世界,那就只有接受初擁這一條路可以走。

就是以前聽說的神話裏都普及了這樣的一個知識,讓人類被血族初擁,那麽就會變成真正的吸血鬼,維克托不願意因為自己的感情,讓自家軟萌的勇利也……

所以,維克托決定了,将最後的選擇權交給勇利。

想清楚這些,維克托便離開城堡。

其實,維克托這種性格是很不錯的,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就不再糾結于其中,并且樂觀而有自信。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實,“情況并不是很壞!”維克托這樣想。因為祖父的那一句“你更是一個人”,維克托便放下了之前的擔心。

大概,不會太依賴那種液體吧?

轉念間,銀發的男人因為想到此時乖乖地等在家裏的戀人,臉上的笑容更加明亮了幾分。

那些事情還有些時間,目前最重要的是,馬上就要回到家裏,又可以見到勇利了吶!維克托剛剛略微有些沉重的心情一掃而空,連車速都禁不住提了兩檔。

看來,光虹說過的中國俗語可能要改改了,還說什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簡直就是“一刻不見如隔三秋”好嗎!

維克托停好車回到家裏之後,已經八點多了,勇利訓練完吃過了營養師的配餐,還過維克托也帶了一份回家裏。他聽見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從書桌邊上走過來。

“維克托,你辦完事了?吃過食物了嗎?”勇利走到保溫爐邊,想要拿出一直放在裏面的食物,卻被維克托一把抱住。

這個銀發的男人抱着他,還說着什麽“半天沒有和勇利在一起真的好想勇利啊”這樣讓他不管聽到多少次都會面紅耳赤的話,過了好久,抱夠了才松開手去換下外面穿的衣服,一面阻止了勇利繼續去拿食物的動作。

“不行哦勇利,這麽晚了我要是再吃東西,可是很容易發胖的呢!”維克托這樣說。勇利鼓着臉看他,“那你下次就早一點回來嘛!再不吃飯對身體不好的!”

不過,勇利有很大的把握,認為維克托這麽說只是在找借口或者是在嫌棄這種随隊營養師的配餐。畢竟,現在在這裏,只有勇利知道,這一年在長谷津的經歷,已經把這個男人的胃口養得有多叼。

維克托從善如流,“好的好的呢,可是現在真的有點餓了怎麽辦?” 銀發的男人拖回想要跑掉的勇利,不滿地蹭一蹭他,“那勇利現在讓我再抱上一會兒,我就不餓了^ω^”然後……然後他就把自己一般的重量壓在勇利背後,不動了!

他竟然,就那麽不動了!

勇利被維克托說得不太好意思了,他在維克托的懷裏掙紮了幾下,才乖乖趴着不再亂動。維克托倒是沒有做什麽讓他羞羞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比平時都要安靜了一點,趴在用力身上抱住他不動,也不說話。

這是……什麽情況?勇利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人的孩子氣屬性又要冒出來了。不過,這種一言不合就抱抱是怎麽回事啊!

過了半天,勇利才被這個男人放開來,維克托頗有些些委屈的抱起已經聽到聲音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跑出來,乖乖地蹲在一邊的馬卡欽,不滿地表達自己的想念。

弄明白這個男人半天沒見面就開始這樣,勇利有一點哭笑不得,不過說實話,他也有些想這個銀發的男人,不過作為性格內斂持重的日本青年,勇利一向表示得比較含蓄罷了。

想對着小孩子一樣哄好了自己年長的戀人,勇利這才注意到已經到了他們晚間閱讀和交談的時間。一般在這個時候,他們不是坐在書桌邊看些書,就是窩在沙發上說話,總之,都是兩個人一起就對了。

不論是作為一名花滑選手,還是因為從前在西裏爾的教育下養成的習慣,維克托是有讀書的習慣的。這一點勇利之前為了追趕維克托,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泡在冰場上,自然除了課程不落下以外,再看其他書是沒什麽時間的。

對于這種不那麽正确的習慣,維克托自從擔任了勇利的教練,就在慢慢改變他,尤其是大獎賽之後,這個時間就成為了固定教勇利說俄語或者補充閱讀量的時間。

到現在,雖然勇利的俄語還停留在日常簡單口語對話的程度,但自覺地坐在書桌邊讀書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對此維克托十分欣慰。

習慣了這樣之後,勇利才發現維克托說的确實非常有道理,只有增加了自己的閱讀量,才能對某些方面的表達有更好的理解,不是嗎?畢竟就如同一個演員不能僅僅可以本色出演,大多數時候他們接到的角色甚至和自己本人一點都不相符。

花滑也是這樣。善于用自己的感情和體會讓表演愈加感人,是勇利的優勢,維克托自己也承認,在這方面他不如勇利。而懂得以平時的積累為原料,“表演”出從自我中跳脫但格外自然的感情,那就是維克托可以屹立于花滑競技頂端的原因了。這也是勇利需要學習的地方。

現在,他已經漸漸習慣上了這種和維克托面對面,安安靜靜地一起看些書的感覺。正在努力補課的勇利自然沒有注意到,維克托有的時候向自己看過來的眼神。

大概,他也不會知道,自己認認真真盯着手上的書時,是一幅怎樣的畫面吧!有句老話怎麽說來着,一個男人認真的時候是最好看的!在維克托看來,勇利專注地樣子真的是非常迷人啊!

有些遲鈍的小豬一點都沒有發現。他這個時候,正全心全意地紮在那位來自英國的戲劇大師所創作的一本優秀劇作裏面。

至于他為什麽忽然看起了這位姓氏被許多人誤認為是名字的斯特拉福特文豪的作品?

事情是這樣的。

在維克托一開始要求勇利和自己一樣晚餐後要閱讀書籍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一個賽季,就可以讓勇利親自體驗一下,文學和藝術的積累,在表演一種和自己沒有太多聯系的主題的時候,會産生多大的作用。

于是,在一天之前,和勇利閑談到新賽季的話題時,維克托便建議他主題可以考慮一下有關于這一陣讀過的書。

不過,具體到主題的內容、選曲還是一句話,“這些就由勇利自己來決定了哦!”維克托每次說的時候,都十分愉快地笑開來,“作為教練,靈感什麽的,當然要給勇利最大的自由選擇權啊!”

可想而知,勇利當時的反應會是怎樣。

雖然說他已經對維克托延續上一個賽季的做法,讓他自己選曲什麽的,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這個男人那樣的話怎麽還可以說得出口啊?

現在都是這種關系了,維克托怎麽還可以這麽一本正經地說什麽“作為教練”?

還有,自從那次開了先例之後,每次周末這個銀發的男人都理直氣壯地強行把他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的時候,怎麽沒有見到他什麽時候提過那個“自由選擇權”呢?勇利一點也不兇狠地瞪了指着書桌上幾本磚頭書的維克托一眼,然後委屈又自覺地抱着書用功去了。

嗯,這位成長于斯特拉福特的英國戲劇大師就是著名的威廉·莎士比亞了。維克托可是一直沒說,這位文豪的著作他在上大學的時候,就基本上讀過了。這也是維克托怕這麽說真的惹惱了小豬的緣故。

不過回頭一想,當年除了上學、滑冰、溜馬卡欽以外,能做的事情就只剩看書了吧?知道勇利如果真的炸了毛,把毛順下來之後自己琢磨琢磨,維克托不太提自己之前經歷的事,就是因為勇利實在是很敏感,如果知道了那些事,一定會為他難過的。

這一年多的時間,已經讓維克托非常了解自己的小戀人了。

反正,經過一系列考慮之後,維克托還是認為從莎士比亞的劇作之中尋找靈感,勇利的大致感覺是不錯的。雖然當時維克托自己只是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把它們當做打發時間之用,但不可否認,這位文豪筆下的內容确實包含了太多的內涵和情緒,是一座豐富的寶庫。

看着勇利特別勤奮努力地抱着書還有一個豆腐塊大小的小本子,不停地寫寫畫畫,維克托十分滿意地将視線落回到自己面前,已經翻開的書頁上去了。

就像維克托自己說的,在選曲和主題方面,他一向希望勇利可以一直只靠自己的主見,不過适當地提示和引導,也是重要的事情。但不用多,稍微提示一下,點到為止,維克托認為這差不多就夠了。

雖然天天叫着“小豬”,笑罵着“好笨”之類的話,但是實際上,小豬勇利還是非常聰明的呢!銀發的男人在心裏這樣想。

就這樣,一直到十點過後,維克托才合上手中的那本《論優美感與沖高性》,悄悄走到了還在專心寫着什麽,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戀人的小動作的勇利身後,然後勾起唇,突然就抽走了他手中的筆。

“啊!”勇利小聲地驚呼一聲,看見笑出聲來的維克托,根本半點脾氣都沒有,不過,抱怨幾聲是一定的了。

“維克托你做什麽啊?”勇利明顯受到了驚吓的樣子。

維克托把他的書和小本子拿過來一并放好,才過來拉他到沙發上窩着,“勇利,已經超過十點鐘了哦!明天再繼續看書,現在勇利應該來陪我說話了呢!”

“這樣怎麽找靈感啊!是維克托讓我看書的……”勇利被不由分說地按在沙發上的時候,有些着急地想要爬下去,結果被坐在一旁的俄羅斯男人迅速地扣住了手腕,并且這個來自斯拉夫民族的男人趁他沒有及時作出反應,就一把将他拖回了沙發上面。

被拖回沙發上的勇利跟維克托一起窩在軟綿綿的靠墊上,放棄了繼續回去看書的念頭,回頭一看維克托專注地盯着自己微笑。在沙發的一角下,馬卡欽也乖巧地蹲在那裏,兩只簡直神情一模一樣。

勇利是每一次看到這兩只特別默契地一塊兒看着自己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又想笑又被莫名其妙地吸引的感覺。于是,某人就在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戳了戳自己側面那個銀色腦袋的發旋。

也許還有別的什麽原因吧,勇利就是覺得越來越容易被維克托吸引了,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更是這樣。被戳到了發旋的銀發男人又愣住了,他發現勇利是非常鐘愛自己的發旋,并且致力于讓自己“漏氣”,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情呢?反正他經常被這個人戳到就是了。

一開始的時候,維克托相當意外,就是在長谷津的冰之城堡,第一次被勇利碰觸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因為這個動作真的非常親密,就算是當時勇利什麽都沒有察覺出來,他也結合當時自己身上異常的症狀,感覺到了什麽。

不過後來維克托就漸漸習慣了這種經常“漏氣”的體驗了,畢竟,很多人都不知道,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先生的發旋,可是非常非常敏感的存在啊!

的确,這一點除了曾經西裏爾公爵知道,并且對着小小的維克托樂此不疲以外,他就再沒有好其他人說過了。

而勇利十分聰明地在第二次戳過他的發旋之後,嗯,就是在比賽前,被維克托惹哭了,反而去安慰一臉失措的某個男人的那次,就發現了這個男人的發旋部位,就和一般人的癢癢肉擁有差不多的功能,于是有的時候惱羞成怒,或者是因為其他原因被維克托折騰了以後,他就會想起了好好“照顧”一下維克托的發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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