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烤紅薯行動

不過,這一次似乎情況不太一樣。

維克托是突然停頓了一下,立刻消了聲音沒錯,然而他下一秒就反應迅速地伸手捉住了那只軟軟的不安分的手,“AMAZING!又想做什麽壞事了呢,勇利!”

他握着勇利不安分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張口輕輕咬住了勇利光光滑滑的指尖,沒有什麽力度,輕重控制得很好,然而他卻一直把勇利扣在懷裏,用唇齒在他的指尖磨來磨去。

嗯,都說指尖是人體非常敏感的一處地方,這句話現在勇利相信是絕對沒錯的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維克托會弄這麽一手,基本上連被維克托做什麽翻過來覆過去地攤煎餅這種羞羞的事情時都沒有被如此對待的手指,在維克托剛剛含住的時候,就過電一樣讓勇利渾身顫了顫,一開始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氣勢,現在更是一點都不剩了。

于是,他手忙腳亂地從維克托的手中和嘴裏将自己的指頭解救出來,然後終于乖乖地在維克托邊上坐着了。

“勇利,”維克托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勇利,陪我一會嘛!随便說些什麽,勇利都這麽努力了,要适當地休息休息。還是說,我在勇利心裏已經沒有那些書重要了T-T”

感覺到維克托故意裝起了可憐,勇利一面安撫着某個故作委屈的男人,一面又開始自我反省了。是不是他這一陣子真的太過拼命,結果忽略了維克托?

他趕緊保證不是維克托說的那樣,然後紅着臉在維克托的臉側輕輕地啄了一下。接着被瞬間眉開眼笑的男人抱入懷中,那個男人極其無辜又愉快地閃出一個wink。

勇利和他安安靜靜窩了一會兒,就聽見了維克托的聲音從腦袋上方傳了過來,“勇利,你覺得……這裏,聖彼得堡怎麽樣?”聲音輕柔中帶着一點溫涼,“勇利來俄羅斯也快要有三個月了呢!還适應嗎?俄羅斯和日本很不一樣呢……”

黑發的青年聽到維克托的這個問題,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陣,才更加認真地點頭,“嗯,是一個很安靜美好的城市呢!雖然冬天是有些冷啦,但是讓人非常舒服,涅瓦河、教堂,還有一種……唔,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氛圍啦!”勇利一點一點細細碎碎地講述自己到這座城市以後,将近三個月的感受。

“和維克托說起過的一樣和諧美麗,大概有一種清潤的歷史感吧!”他繼續着自己對于聖彼得堡的感覺。“并且,這裏是維克托的家鄉,會這麽可愛一點也不奇怪呢!”他這麽說着,似乎是在誇贊這座城市,也是在誇贊維克托。

維克托在他的頸側嗅了一下,勇利越來越香了啊!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維克托過了好久才接過話去,“勇利說得很對呢!過去西裏爾也是這麽說的,原來,就是聽聽那些話,我從未想過……有一天如果……”他靜默了一會,才繼續開口,“……大概,他是會同意勇利的觀點吧……”

花了挺長時間才弄清楚維克托所說的西裏爾指的就是他的祖父西裏爾公爵,勇利也不知道該不該問維克托,反而是維克托看他好奇的樣子,準備把一些祖父評價這座城市的事講給他聽。

在維克托說出一句話之前,勇利就突然開始問他別的事情了。

“維克托,那個,休息日的時候,有什麽想要做的事情嗎?比如說吃些什麽?”感覺到之前微妙又不那麽愉快的氣氛,原來就這麽轉變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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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來自家的戀人是想要安慰自己,維克托也不說破,便順着勇利的話換了個話題。

“休息日當然要随意一些哦!勇利有什麽想要做的事?還是到哪裏玩什麽?”某個男人溫柔和煦地向着勇利微笑,好像和剛剛那個有些不開心的維克托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勇利轉過頭瞧維克托,似乎是在确認他是不是真的沒事,看得維克托自己都禁不住笑了起來,“勇利老是看着我做什麽啊?不過就是想起來一些以前的事情嘛!很久以前的事了呢,勇利就不要擔心了,不是要考慮休息日的事麽!”

兩個人想了半天都沒有結果,于是維克托就讓勇利慢慢想,自己在旁邊拿手機在上面随意地刷一刷ins什麽的。

說實話,在玩什麽這方面,勇利是完全沒有什麽經驗的,他苦惱了好久,再說,勇利對聖彼得堡這個城市也一點都不熟悉。更不要說選出一個不錯的放松場所了。

沒過幾分鐘,維克托忽然驚呼了一聲,連蒼藍色的眼睛都閃着光瞪大了一些,向下繼續翻頁的手指也停了下來。勇利注意到了他有點不同尋常的表現,好奇地挨過來看維克托手機界面上的內容。

這個時候維克托也已經向勇利撲了過來,“勇利!勇利勇利!”這個男人非常興奮地舉着手機讓勇利看,“勇利!休息日的時候,我們烤這個紅薯怎麽樣?季光虹說很好吃的喔!”

“啊?烤紅薯?”勇利湊過去看,只見維克托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季光虹的ins,圖片上正中間是金紅色的紅薯心。除此之外,勇利似乎還看見了圖片的一角,似乎離放着烤紅薯的盤子離得很遠的一個房間門口,露出來的幾縷黑色的頭發,有些弧度的感覺。

那是……雷奧?勇利的心中閃過了一絲疑惑,很快轉移了注意力。

“嗯,看起來和日本的做法不一樣,”勇利看着圖片中烤紅薯周圍黑糊糊的皮,有些意外地愣住了,“在中國,烤紅薯是要連着皮一起烤的嗎?”

維克托才不管這些,在他自己的認定裏,這種外表醜醜的但感覺裏面軟軟糯糯的烤紅薯已經被歸入了新事物的範疇之中,“我們試試這個好不好?似乎很好玩的樣子啊!”

這樣一來,勇利也被他說得有些好奇了,因為在日本,烤紅薯多半都是去了皮的,沒有這種焦黃的感覺。他表示認同維克托的計劃,然後很快就跑去把自己的手機摸過來。

他點開維克托手機上那張圖片,盯着黑黑的烤紅薯,看了半晌,“維克托,那我去問問光虹這個是怎麽做的!”然後就到一邊去給季光虹打電話去了,一邊找到通訊錄裏那個咬着小熊玩偶的頭像,一邊吐槽着維克托剛剛那個眼睛亮晶晶地樣子。那個雙手托着心形嘴非常滿足的男人真的是讓人好想抱住親一親啊……

停!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勇利很快就忽略了這一點,和季光虹聊起了中國大江南北都在賣的、和日本的制作方法完全不同的烤紅薯來。

“勇利,你要是在家裏烤紅薯的話,記得包上錫紙才好吃!”年紀還小的季光虹根本就沒有捕捉到“勇利住在維克托家還一起烤紅薯吃”這個信息點,極其“嚴肅”地叮囑勇利。

他放下電話轉達給維克托,重點講解了一下包上錫紙的好處,還有據說不去皮一起烤的焦香感。維克托全程帶着笑意點頭,聽完勇利的話後,補上了那麽一句,“看來是甜甜的東西呢!似乎不能多吃,特別是勇利你哦!”

“為什麽又是我啊!”被季光虹的描述引發了食欲的勇利郁悶地盯着趴在沙發上的男人。

維克托一臉無辜地看過去,“因為勇利是易胖體質啊!這樣甜甜的東西雖然聽起來非常好吃的樣子,但是吃多了會發胖呢!就是我也不能吃太多啦,不然又要吃上幾個月奧利維藥……”他嘴裏嘀咕起來,“……勇利就更不行了!雖然勇利的特長就是減肥,不過還是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哦,烤紅薯的過程難道不是比吃紅薯要有意思一些嗎?”

嗯,維克托·話痨開啓·尼基福羅夫先生又開始了!

勇利一臉郁悶的樣子。

“勇利!到時候去問隊裏的營養師要幾個紅薯嘛!”維克托自覺地沒有提剛剛刺激了某人的事,主動提起了營養師剛剛采購不久的食材。勇利點點頭,簡直沒話說。這明顯是維克托的玩心又被勾出來了嘛!他在心裏默默地“抱歉”了好幾次,畢竟,還沒有拳頭大的紅薯一要就會是□□個了^_^//

這個男人,說是不能吃太多甜食,可是看他在長谷津時的表現還有前一秒鐘眼裏還閃爍着莫名光芒的樣子,分明就是非常想吃到甜甜糯糯的那種食物啊!

說到休息日,就不得不解釋一下了。原本維克托和勇利都是像正常的時候那樣,一個禮拜休息一天,但因為這一陣兩個人都要準備新的賽季,就自覺地改成了十天休息一次。于是,休息日就變成了非常寶貴的時間,沒有之一。

所以,在休息日這一天的下午,維克托打着額外訓練的旗號,帶着勇利出現在了冰場,在其他人認為他們倆本來不應該出現的時間上冰滑了一會之後,就和勇利在米拉、尤裏還有波波他們完全沒有發現的時候,就問隊裏的營養師要紅薯去了。

維克托對着人家溫柔有禮地露出一個笑容,再得體地提出自己的請求的時候,人家看一看他和邊上看起來小小的黑發小天使,立刻爽快地同意了。

等到尤裏想起來尋找他們兩個的時候,這兩位早已不知道哪裏去了。

“啧!老頭子又把這只豬帶跑了,他們兩個整天都怎麽回事啊!維克托那家夥對勝生勇利的态度奇怪得不行……”尤裏煩躁地刷着手機屏幕,“……誰知道他怎麽想的,兩個人關系那麽奇怪……”

十六歲不到的俄羅斯小野貓還沒有對某些問題的認識,心裏更煩躁了,“老頭子又把他的學生帶到哪裏去了啊!”

再說勇利那邊,他提着那袋比預計數量多了不少的紅薯,和維克托往家裏走。這個時候就體現出身處于一個恐同國家的好處了,因為就算是維克托和勇利這樣溫馨和諧地走在大街上,只要是兩個人的手沒有牽到一塊去,就不會有路人懷疑到他們兩個的關系。

維克托真的是一個對自己認可的人完全不加以掩飾的男人呢!勇利看到某人從剛剛訓練結束,一直都沒有從臉上消失的笑容,又感嘆了一遍。就像普通的戰鬥民族對待摯友的時候那樣,維克托搭着勇利的肩膀,他明顯是心情非常好,連走路的速度都比平常的時候要快了一些。

“勇利,趕緊開始哦,我都等不及了呢!”維克托一進門,就去将兩人的大衣挂好,然後就完全等不及地張開手臂撲向勇利,“好想吃中國特色的烤紅薯啊,從來沒有吃過的!”

盡管着急,這個銀發的男人還是有涵養地換上居家的衣服,洗過手之後,又蹭過來給已經在從袋子裏拿出紅薯的勇利套上圍裙。他在自己也同樣系好圍裙之前,摸出手機把勇利從各種角度拍了一遍,說是“上次勇利做大福的時候,都忘記了拍照,這次可不能錯過了呢!”

拍完照片,維克托這才拿起一顆紅薯開始清洗。

勇利盯着維克托,看到他沒有和平常一樣順手把自己的照片發到ins上面,松了一口氣,把注意力放回了手裏的紅薯上。

“勇利!洗完之後就可以放進烤箱了嗎?”維克托一副等不及了的樣子。

認真地從衣袋裏拈出早就記錄好的操作步驟,勇利看了五分鐘然後沖維克托認真擺手,“啊!不、不要着急啦!要把紅薯放在籃子裏控幹才可以!”他會是比較擅長做這個的,畢竟以前小的時候給媽媽幫忙,這樣的工作做得也不算少了。勇利放好自己手中的紅薯,又去接過維克托手中的,然後把維克托拉了過來。

“唔,光虹說了,要在烤網上鋪上一層錫紙,之後用200度左右烤一個小時!不過烤箱不同溫度控制似乎也不太一樣!啊,還有,中間要打開翻個面……”勇利念念叨叨地給維克托講。銀發的男人俯下身去,在料理臺下方的櫥櫃裏尋找錫紙卷。

在彎腰尋找錫紙卷的時候,因為在圍裙下面維克托的上身只穿了一件T恤,因為現在的動作,他背後的衣料緊緊地貼着後腰的線條。

勇利對于維克托的身材已經有非常準确的認識了,不愧是被繆斯眷顧的冰雪民族,維克托身上肌肉的比例十分優美,線條流暢而又有暗含其中的力量感。這個男人的皮膚是一種帶有一種微涼溫度的白,包裹在後腰的肌肉上,不知是不是因為彎下腰的緣故,那裏薄薄的一層肌肉微微收緊,在純黑色的T恤下方,露出對比反差十分明顯的腰線來。好像……維克托這個人一樣,看在勇利的眼裏,就如同泛出輕柔的光芒來。

直到瞧了好一會兒,維克托已經順利地從櫥櫃裏抽出了錫紙卷,想起勇利好半天沒有出聲的時候,才開口叫他。勇利突然意識到自己看着這個銀發的男人後腰的曲線出神,馬上扭頭不看他,“那個,維克托,把錫紙墊在烤網上,周圍折起來一部分就可以了……”

維克托剛剛并沒有注意到勇利在幹什麽,唔,也許是因為早已習慣了勇利的注視,他也就沒有發現這只小豬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他按照勇利說的迅速鋪好錫紙,然後就愉悅的準備将紅薯放進烤箱。

“啊,那個,等等啊!”勇利突然叫住正拿起第四個紅薯的維克托。也許是因為天生的性格謹慎,勇利覺得第一次嘗試,對火候什麽的都不太清楚,他拉了拉維克托的手,才讓那個男人放棄了接着往裏面放的打算,關上烤箱并且設置好溫度和時間。

“勇利,這幾天你一直在看莎士比亞,是有什麽想法了嗎?”維克托把勇利拉出了料理臺的範圍,“關于新賽季,已經有主意了?”他擁着勇利在陽臺邊的圓桌旁坐下,這幾日,維克托感覺似乎自己越來越喜歡曬太陽了。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身上又變涼了一些吧!

他一邊捧着熱好的伏特加一邊随意地問勇利關于比賽的事。

黑發的青年點點頭,然後又馬上開始搖頭,“嗯,大概短節目已經有一點想法的。”他乖乖地像只小綿羊一樣,說着還對對手指,“可能會以一個來自東方的讀者視角,去展現吧!”

思考了一會兒以後,勇利遲疑地報出一串英文來,“[Halfway Through The Earth]?”

“‘跨越半個地球’嗎?”維克托的右手又托在了下巴上,“勇利是說,以一個東方人的視角去解讀和感受莎士比亞?這個想法很不錯哦!”他首先肯定了勇利的思路,然後就喝起酒不出聲了,似乎在考慮什麽問題。

他過了大概有十多分鐘,才忽然眼睛裏一亮,“勇利的自由滑,想一想以某個人物為主題好不好?”銀發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十分認真地問勇利。

确實,勇利一直考慮的都是關于整體的內涵什麽的,這樣從某個人物的角度思考,雖然并不是什麽很難的問題,但沒有想到的時候就像始終隔了一層紗一樣。現在被維克托的建議一點,他就立刻想明白了這一點。

現在選手們大多從電影什麽的宏觀角度尋找靈感,如果在這個時候可以做出什麽突破,大概就可以讓人耳目一新了。就如同一個記者,在其他同行千篇一律地寫消息的時候,他能夠寫出一篇優秀的特稿或者是深度報道,那麽,他無疑是比其他人要技高一籌的。

于是勇利就這樣直接陷入了沉思。維克托也就坐在一邊,日光從維克托的背後投射過來,帶着暖意,照在勇利的臉上。勇利的臉上被溫暖的陽光照耀,暈染出一種認真又可愛的色澤來。

維克托安靜地欣賞眼前的景致,沒有去打擾勇利。

沒想到的是,不打擾是不打擾,身形猶似少年一樣的青年認真的樣子确實是十分耐看的,不過這一看就惹出了事來。維克托保持這個動作托着腮過了一段時間,就聞見了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勇利勇利!你有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太對?”維克托伸出手在勇利的面前揮了揮,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勇利聽到他說的話之後,輕輕地嗅了嗅,小小的鼻尖微微動了幾下,然後向一個方向看了過去。下一刻,勇利就露出了一個大事不好的表情。

維克托一邊順着勇利的目光回頭,一邊和他說話,“怎麽了啊勇利,好像有一點怪怪的感覺……”他跟着勇利将空氣嗅進了鼻子裏。唔,怎麽說呢?香香的,但是那種忽視不了的詭異味道是怎麽回事?有點像是什麽東西被燒焦了冒煙的味道?

等等!

燒焦了……冒煙的味道?

這下兩個人的表情都非常精彩了,“維克托!那個、這個……我忘記了紅薯……紅薯還在烤箱裏啊!”勇利撇着兩只小眉毛,像某種小動物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想要拔腿就往料理臺邊上沖。

“诶?”維克托愣了一下,然後表情有點“驚恐”的樣子,“都怪勇利啊!剛才的勇利真是太迷人了,紅薯似乎被烤糊了啊!”銀發的男人埋怨地看向似乎立刻就想加速的某人,還及時地抓住了勇利的手腕。

勇利疑惑又不服氣地瞪着拉住自己的男人,“放、放開啊……快點去看看紅薯……”然後他就想起來了維克托似乎說了什麽,“為什麽是因為我啊?明明維克托自己沒有發現,雖然我也太入神了啦……”勇利說着說着不好意思起來,但還是轉了身去瞪那個男人。

“哇哦!勇利不能不承認呢!”維克托的速度絕對不亞于勇利,但他還是鎮定地走向了烤箱,“就是因為勇利剛才實在是太迷人了,一不小心就一直盯着勇利了嘛!”他理直氣壯地接着解釋,“盯着勇利就忘記了時間,于是這個就糊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維克托的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勇利無奈地不和維克托計較這個,根據他的經驗,這個時候不論自己做出什麽反應,都會被維克托說的整張臉變紅,所以直接搶救烤箱裏的紅薯去了。

打開烤箱,一股比剛才更加濃烈的焦香味兒撲面而來。不過,說是焦香,也許那第一個“焦”字比較厲害,香味兒只糊得剩下一絲了。勇利急忙想去把那三個不知道成了什麽樣的紅薯撈出來,維克托再次一把撈住了他的手。

“要小心哦勇利,不要被燙到了!”維克托看到勇利直接就想上手,就先拉住他,然後自己有條不紊地拿過一邊的餐夾,從烤箱裏取出來三個黑糊糊熱騰騰的長條物體。

燒焦的木炭氣味幾乎壓住了香味,這下勇利和維克托的表情簡直無法形容,“AMAZING!”維克托在勇利阻止之前就拿起了一個黑色物體,“哇!好燙好燙!”

維克托捧着那個表面上還掉着黑色渣滓的東西被燙得不行,但他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欣賞認真的勇利而忘記烤箱裏的食物而郁悶,還是快速又好奇地掰開了被烤糊的紅薯。

被掰開來的紅薯從外到內焦黑了一半,之後中心的部分還帶着較為正常的橘紅色,仔細聞聞,還是挺香的。而且這種香味帶着特殊的木質香,勇利一對比就知道季光虹為什麽老是咬着被子給雷奧推薦這麽一種吃法了。

咦?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算了,反正還沒有說出來嘛不是?也算不得洩露了什麽。

維克托把掰開冒着熱氣的半截紅薯,取出外層已經被烤糊了的部分,遞給勇利,“勇利要不要先嘗嘗啊!雖然這個……烤得不太成功……”維克托已經被那種“焦香”散掉之後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手上現在是個什麽狀态。

疑惑地咬了一口維克托遞過來的橘紅色物體,勇利的眼睛刷得就亮了,“好好吃的……這個、有一種外層硬硬的裏面又軟又糯的感覺……”說着自己啃掉那一小塊可以吃的部分,然後又迅速撈起邊上的第二個開始剝。

不止勇利時這樣,維克托同樣消滅掉兩口就可以解決的那部分,摸起最後一只烤焦了的紅薯來,兩個人在處理自己手中那只紅薯的時候,只說出了一句話來,“Вкусио!”

勇利擡起頭,才注意到維克托的唇上泛起一種瑩潤,也是因為這瑩潤,勇利似乎明白了這人為什麽開心的時候,總能咧出一個孩子氣的心形嘴。這個男人天生的有些薄唇,唇色微淺而有光澤,而且他的上唇中間有一點引人注意的唇珠。

這是勇利以前不曾注意到的。

驚訝之餘,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将注意力放回了手中的食物上。

不論是一向飲食以精致著稱的日本的青年,還是相對豪放但十分優雅的俄羅斯男人,在如何簡單迅速地找到好吃的食物這項上,都是比不過中國幾千年積累的經驗的,于是勇利好維克托很快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手中的食物上。

因為維克托帶着勇利的任性行為而格外憤怒的尤裏從冰場直接沖向維克托的家裏,然後直接踹開了門。再然後,尤裏先是聞到了一股彌漫在整個屋子裏的焦味,他極其嫌棄地一面循着味道最重的地方看一邊直接開始吼:“喂,又在幹什麽啊!是想把房子燒着嗎,維克托?”

作者有話要說:

嗷!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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