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争吵

維克托收好了祖父留下的挂飾和戒子以後,生活似乎沒有任何變化。照例和勇利上下午錯開的訓練、照例按部就班地完成了表演服的設計、效率蠻高地将勇利的樂曲托付給了肖斯塔科先生,就完全沒有影響地和自家戀人膩在一起,簡直沒有更好了。

嗯,就是“似乎”!

勇利和維克托的感情中,幾乎沒有什麽出現矛盾的時候,但并不是什麽争吵都不會有。

說到底,他們兩個人的性格和思維方式之間的差異,不僅來源于自身,也來源于各自的成長環境和文化背景。之前沒有太多的磨合就直接生活在了一起,誠然他們都十分自覺地替對方考慮着,但當所謂的“蜜月期”之後,戀人之間一開始的遷就過去之後,又會怎樣呢?總要有對彼此進一步的了解和包容,這一份感情才會走得長遠。

就算是相互契合到可以相互彌補不足的這個程度,越好的契合度就代表着越大的差異。這樣的隐患是遲早都會表現出來的,這是相互的一種深度磨合吧!

這也就是在離開長谷津之前,美奈子老師擔心的一個問題。因為很長時間以來,勇利好維克托之間,表現得實在是太過和諧了,這反而讓年長的芭蕾舞老師不放心起來。

但兩人在一起之後的第一次争吵,或者說第一次真正的矛盾,是在勇利來到聖彼得堡的第四個月初,離維克托基本上解開籠罩在自己和祖父身上的謎團之後,還不到一周的某一天。

準确的說,并不是因為某一天而爆發的矛盾吧!

沒有人想到,也不可能想到,在這個已經準備好了下個賽季的一切、就剩自己進行打磨的時候,就在兩個人約好了期待中的同臺競技的時候,會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吵起來。

嗯,如果沒錯的話,就是真正地吵起來了。

原來也說過,維克托在對待自己信任的人的時候,性格其實是十分孩子氣的。特別是和勇利待在一起的時候,更是沒過一會兒就會主動地黏上去,要一個抱抱或者是一串親吻。現在得到了祖父留給自己的東西,維克托的心情就非常好。而非常好的結果就是,維克托他的孩子氣又冒出來了。

而且,比以前尤甚。

說好的對外人的成熟溫柔有氣質全都不見了啊!

現在這位“冰上的皇帝”一看到勇利,不管有沒有人在場,除去肢體動作上不敢怎麽樣以外,說話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勇利,訓練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快跟教練回家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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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再做大福吃啦勇利!”

“勇利勇利勇利……走嘛走嘛……”

“出去玩嘛勇利,要放松一下哦!”

……

“怎麽不說話了,勇利不聽話了哦……”

……

……

“勇利!又摔倒了呢……是在想我嗎?”

So,維克托就是故意說這種明明沒有什麽指向,卻會讓知情的人忍不住懷疑,別人會不會想入非非的句子。如果維克托是馬卡欽的話,相信他每到這個時候一定晃來晃去地搖起尾巴了。

如果說以前是在家裏的時候,這樣勇利可以将此理解為一種情趣,那麽,後來發展到在冰場、在公園裏,甚至是就在大街上的時候,維克托也肆無忌憚起來,就不是什麽好現象了。

休息日結束後的第四天下午,在冰場裏,維克托照例作為教練看着勇利訓練。才合了一遍音樂,維克托就在一旁招手叫他過去。似乎,隐隐地含着很高興的意思。

維克托把勇利叫到他面前,就開始繼續說話。一開始他還在比較正常地鼓勵眼前的這個青年,到了後來就變成了“哇哦,勇利的克勞狄奧将軍好深情我都要懷疑他到底是希羅小姐的男朋友還是朱麗葉的情郎了,你‘跨越半個地球’的差異性在哪裏勇利?區別都要小到從南極跨到北極這種完全一樣的感覺了哦!”

維克托讓人猝不及防地開啓了又損又毒舌的模式。更重要的是,接下來不知道這個銀發的男人忽然想到了什麽,整個人的眼睛刷得一下就亮了起來,“勇利還沒有想清楚啊!既然這樣我們先出去吧,等想明白了再回來練習!”

“啊?不不不,還是不用了,”勇利連忙擺手,“時間不剩很多了維克托,還是……繼續練習吧”這幾天維克托黏上來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這對于一訓練起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的勇利而言,就有些……了。

當然,一般來說勇利還是任維克托這樣動作不是很大的蹭一蹭的,然而今天似乎不太一樣,一來是因為肖斯塔科先生才将完成的樂曲發給勇利,時間已經比較緊迫了;二來是因為維克托今天實在是太過堅持,似乎想把勇利帶出冰場去。這樣一來,訓練起來非常抓緊時間的勇利,心裏就有些着急了。

維克托似乎很想帶勇利出去,“先跟我走嘛,想清楚了再練習不遲,今天過去就沒有了哦!”這個男人還是堅持不懈地拖着勇利。

這個時候,勇利更加着急了,按時間算,今年預留的時間還不如去年的多,他艱難地把維克托推到了一邊,“不行啦!練習時間維克托就不要這樣了吧!”他轉過身去接着練習跳躍動作去了。

此時,在勇利身後的那個方向,維克托抿了唇,眼中的顏色黯淡了幾分。這是勇利第一次這麽幹脆地推開自己啊!而且,還是在……今天。

勇利回憶着剛剛合樂練習中沒有掌握好的地方,繼續練習和鞏固,一個多小時以後,勇利暫時停下來休息。還沒有等他放下自己的水瓶,就有一只白皙而有力的手臂,從他的身後把他撈了過去。

“诶?!”來自東方的青年回過頭去,就看見了一臉笑意的維克托。銀發的男人笑得非常燦爛,就像……剛才從未遭到拒絕一樣。

“勇利又練習了快要兩個小時了啊!”維克托似乎是忍不住了,“今天非常好呢,練習了這麽長時間,就不要在乎中午的一個小時了啦!快跟我走,晚了的話就要……”就要來不及了!

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啪”的一聲。維克托看見勇利把自己拉着他胳膊的手打掉,平日裏和和氣氣而且軟軟的青年含着怒意瞪着維克托蒼藍色的眼睛。

勇利真的生氣了,誰都知道他在對待練習的時候,簡直認真堅持到不可理喻,就是那次他請維克托示範了二十三遍跳躍動作就可以看出,這個更像是少年的青年在練習的時候,會是怎樣。

看到維克托愣了一下,目光中似乎非常不解,勇利突然覺得更生氣了,“維克托,你到底是想幹什麽?我在練習啊!明明是維克托讓我留在冰上的,怎麽可以這麽不負責任?”

“可是,練習很快就可以達到效果啊,勇利用了這麽長時間,”維克托似乎有些急,“勇利到底知不知道有什麽事是重要的事情啊!”他又想上來抓住勇利的手。

這句話就像是一顆□□的引線一樣,投進了勇利的意識之中,他不由自主地拔高了音量,“什麽意思啊維克托,能不能不要阻止別人的練習?維克托以為所有人都是維克托嗎?我知道維克托是天才,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天才,可不可以尊重一下別人的努力,”勇利開始喊了起來,“除了維克托之外的所有人,為了不和維克托差得太遠,都是如何努力的,維克托一點也不知道嗎?”

銀發的男人臉色有一些變了,但勇利因為真的生了氣,并沒有細心注意到這一點。

“勇利……你,不想看一個驚喜嗎?你是不是……”

是不是忘了什麽?維克托本來是想問這句話的。

但他的話沒有問出口。

“當然不想,計劃好的訓練必須要完成,維克托想去哪裏玩的話,就自己先去吧,不要等在這兒了!”勇利的話沒有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幾乎是從來沒有地對着維克托吼,惹得在場的其他選手們都看了過來,當時當他們看到了維克托的神情時,雖然十分茫然,但也沒有誰敢去詢問或者去勸一勸。

喊完之後,勇利就轉過身,滑到冰場中間,平複了一下呼吸,繼續練習了起來。

這一次,他确實沒有再聽見維克托打斷自己的聲音。

維克托愣住了,他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起了再次回到聖彼得堡之後,就一直存在的一種不安定感。

在這之後,那種感覺維克托無法形容,傷心、意外、還是什麽,就像是很多的情緒一起湧了出來,他從來沒有想到勇利會這樣沖自己大聲吼。勇利他……是在責怪自己嗎?

銀發的男人沉默了起來,聽見勇利又開始播放[克勞狄奧幻想曲],他感覺自己似乎無法思考了。

大概,這就叫放空了自己。

自己都說不出原因地,維克托有些難受。最起碼現在的維克托是這樣的感受。

勇利練習結束的時候,他發現維克托安安靜靜地坐在第一排的座椅上,原先攬在手中的薄大衣正被他裹在身上。看到勇利走出冰場,并且套好冰刀套,銀發的男人站起身來,沉默地拿過勇利的東西,向着休息室走了過去。

等勇利換下冰鞋,穿上了自己的外套,維克托又拎起勇利的背包。在午餐的整個過程中,一直到回家的路上,氣氛都有些尴尬。還在生氣的勇利沒有說話,維克托也沒有精神地走在一邊。

這種詭異的沉默一直持續了好幾天,到了後來就變成了一個生氣一個委屈的相互較勁。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和勇利說什麽好,勇利也老是躲避着除了回家睡覺之外,所有的單獨相處。

那天其實是維克托和勇利第一次在烏托邦勝生的露天溫泉池裏,他們第一次單獨見面的日子。準确的來說,是一年前的那天,勇利闖進了自家院子裏的露天溫泉,看見了靠在池邊的維克托。

在好幾個禮拜之前,維克托就想着一定要好好地慶祝這樣一個有着紀念意義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中間經過了一個世錦賽,再加上為新的賽季選曲、編舞這些事情,一向記性不好的維克托就忘記了這樣一件重要的事。

突然想起來的時候,就是那天勇利訓練的時候了。

因為突如其來的冷戰,維克托這幾天下午都是一個人去冰場訓練的,整個人也顯得不太精神。因為不敢那麽早回到家裏面對生了氣的勇利,維克托選擇一直練習到晚上□□點。整夜整夜的在勇利睡着了以後抱着馬卡欽坐在沙發上,或者是一個人跑到聖彼得堡郊外,在祖父的城堡裏發呆。

一開始,雅科夫教練還以為自己的這個學生終于開始勤奮地練習了,對此心裏還挺高興。到了将近半個禮拜過去之後,他才發現了維克托和勇利之間,不太對勁的氛圍,就好像,有什麽裂痕越來越大一樣。

雖然一直諷刺着維克托的心理年齡,但是雅科夫還是非常關心自己的學生的。經過了解之後,他就從那天在場的阿加塔和拉伊莎那裏得到了有關的一部分情況。

為什麽說是“一部分情況”呢?那是由于當時因為離得比較遠,再加上維克托并沒有說出具體的原因,所以其他選手們只是知道維克托想要讓勇利中斷練習,并且跟他出去,勇利堅持訓練,這才引發了矛盾。

這就是一件不好解決的事情了,雅科夫教練想了整整三天,也沒有想出什麽好的解決辦法。畢竟在雅科夫看來,是關于兩個孩子的友誼,雅科夫也不好過多的出手調解,說不定這樣還會得到相反的效果。

于是,想到了第三天,雅科夫教練的頭發又少了十幾根,發際線也再一次向着後腦勺退了退之後,他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

雅科夫給維克托接下了一次位于德累斯頓的商演,又以加強訓練的名義,把勇利留在聖彼得堡,進行集訓。他的意思是先讓兩個人都冷靜一下,分開來一兩天,也許就沒什麽矛盾了。

作為活了好幾十年的中老年人,他認為之所以很多關系要好的人會吵起來,就是因為在看待對方的時候,兩個人離得太近,近到以自己的标準去要求對方。這個時候,一般來說就很需要拉大距離,冷處理一下了。

當然,這位保守的俄羅斯老人還沒有将維克托好勇利的感情往超越友情的方面想。

這些天,維克托也一個人想了很多事情,從遇到勇利之後開始回憶。

原本以為只是生活中普普通通的日常都清楚地印在了維克托的腦海中,從第一次和勇利打招呼,到banquet的時候那個人挂在自己的身上撒嬌;從被胖乎乎小豬一樣的勇利那一首[伴我]驚豔,到被這個青澀單純的青年徹底吸引;從長谷津小城的一切經歷,到上個賽季勇利流着淚控訴的樣子,甚至是後來告白之後的驚慌失措,他都記得。

為什麽會愧疚呢?明明是自己非常委屈啊!最委屈的就是勇利讓他有事情就先走,感覺這麽長時間努力營造的一起來來去去的機會都被忽略了。

可是回想起來,沒有哪一次是勇利的錯。

那回勇利難過地一個人跑去訓練,是因為自己和尤裏奧毫無自覺地自然相處,讓勇利自卑了。

那回勇利失控地哭着控訴,是因為自己采用了錯誤的激勵方法。

那回勇利在巴塞羅那回到酒店之後明明是想和自己談一談未來的事情,也在自己的任性之下激化了問題。

甚至是這次,雖然真的是委屈,但也是任性了吧?冷靜下來之後,維克托才發現勇利的勤奮并沒有錯,可是他還是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和勇利重新和好。大概,這樣不顧及勇利的感受的自己,勇利也不會喜歡了吧!

維克托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他是在害怕。害怕勇利無法原諒自己,這樣一個不清楚如何從他的角度考慮問題的自己。

就好像一個人被割裂成了兩半,一半是委屈難過,另一半又責怪着任性又孩子氣的自己,彼此矛盾又對立。

當雅科夫來找維克托的時候,維克托面對教練的詢問,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卻在聽到了商演的信息之後,猶豫了片刻,就答應下來。盡管他無法忍受離開勇利哪怕一天、一個小時,甚至是一分一秒;但他更無法忍受勇利一直生自己的氣,冷淡地對待自己。這幾天,雖然維克托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錯誤,但他不知道之後又該如何。

這兩天的商演,就當做是自己的反省和思考吧!維克托要想清楚該如何與他最愛的日本青年和好。

而勇利這幾天同樣不好受,他久違的感覺到了疲累,不知道為什麽。

勇利并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原則上的地方是錯的,作為一名選手,訓練恐怕是最基本的事情了吧,勇利對于練習一向非常看重。任何事情都可以耽誤,但是不可以錯過練習。

但是,維克托可能從來沒有被親近的人這樣指責過吧?

其實,勇利不是不願意看維克托快樂地黏過來,只是在那個時候,他突然覺得維克托一點也不會考慮身邊的人,不成熟,也太過的任性。這樣一來,勇利就不知道怎麽就生起了氣來,并且還控制不住地發了脾氣。

過後,也在反省自己态度的勇利同樣無法和維克托開口,當雅科夫告訴他在維克托商演的幾天裏親自負責自己的集訓時,勇利很快就點點頭表示同意,他也想冷靜一下了。

按照雅科夫的意思,是讓維克托将[The Mask Will In Fire]整體結構改編一下,用來當做這次商演的節目,但維克托堅持沿用了上上個賽季還沒有用來商演的自由滑節目——[伴我身邊不要離開]。

雅科夫想一想,這樣也好,說不定這個冷處理的效果會更好。而且如此一來,也不用冒險暴露這個賽季的選曲。

于是,維克托是在三天之後,在勇利去冰場訓練的時候,一年多以來第一次沒有和勇利告別地,獨自一人離開。

“不要想我哦馬卡欽,要知道向你的另一個主人要食物,也要記得讓你另一個主人乖乖地聽話,不要一直不好好休息……”維克托絮絮叨叨地摸着馬卡欽的頭,“這幾天我不能照顧你了,對不起馬卡欽,但是勇利那麽好,生我的氣也不會不管你的啦!再見咯……”

而後,他提着自己的箱子,又摸一摸馬卡欽的小爪子,才關上門,出發向着謝列梅捷沃機場去了。

這個時候,目前還身為一只巨型貴賓的馬卡欽,心情十分的複雜。這幾天,維克托一個人發呆的時候,偶爾也會拉着馬卡欽一起。比如那天,勇利很早就休息了之後,維克托跑到尼基福羅夫城堡後花園裏面,抱着馬卡欽溫熱的、比自己的體溫高上很多的身體,安靜地坐了一整夜。

然而,馬卡欽現在是不會說話的,這幾天他一直咬維克托的褲腳,似乎想要表達些什麽,但還是只能“嗷嗚嗷嗚”地叫上幾聲,然後一點辦法也沒有地看着維克托拿走了那位大人的手記,把自己留在了家裏。

從這一天,勇利開始了自己的集訓。也不知道是不是雅科夫教練專門為了将“冷處理”進行到底,腦袋上本來就不剩幾根頭發的小老頭,甚至在本來就和芭蕾舞沒有什麽關系的技巧集訓的時候,還拉上了莉莉娅老師。

雖然在雅科夫的眼裏,他們的“友情”和愛情壓根不是一回事,但是眼看着頭發都要急光了,也就只能如此。

就這樣,因為集訓,也因為還沒有想好如何和維克托相互說清楚自己的想法,勇利沒有送維克托去機場。

這件事,兩個當事人其實并沒有想太多。

維克托坐在波音737有些窄小的機艙裏,短短一年的經歷已經讓他習慣了原來稍顯逼仄的經濟艙。他和以前的任何一次一樣抱着懷裏的馬卡欽抽紙盒,另一只手拿着一支筆,在放下的桌板之上的便簽紙上寫寫畫畫。他還是又難受又自責,但面對有關滑冰的事,他也會認真嚴謹的投入,暫時忘記不愉快的那些事。而且如果不這樣做,就更是對勇利的不尊重,這一次争吵就是因為,在勇利訓練的時候自己任性地打斷他啊!

[伴我]還是上一次世錦賽的那一版,但維克托刻意地減少了幾個技術動作,豐富了其他一些東西,更加自然,更加流暢,也更加順應自己的內心。

這樣的争吵,對于維克托,大概也相當于當頭棒喝一樣吧?在那天以前,雖然他自己也說了,要找回當初對待滑冰的感覺,可實際上,自己的內心并沒有主動地發生改變吧?

那種曾經把滑冰看得比什麽都重要的心情哪裏去了呢?雖然的确是因為想起來紀念日慶祝都是,可是認真地思考一下,正确的事在正确的時間場合,才能夠被稱之為“正确”啊!

所以,到底說,還是錯了嗎?

維克托減少了跳躍的個數,希望用更加充沛的內涵來向勇利表明,他希望得到他的原諒,他希望和勇利和好。

不管他的小戀人有沒有看到這場表演,希望回到聖彼得堡的時候,維克托會是一個不一樣的維克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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