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再回長谷津
由于尤裏的強勢鎮壓,勇利在三天以後帶着在維克托的授意下重新出現在勇利身邊馬卡欽出現在了福岡國際機場。
不過這其中的各種梗概勇利是一點都不知道的,馬卡欽被他牽着,扮演着普普通通的巨型貴賓。
好吧,“巨型”這一點就不怎麽普通了!
反正不管怎麽說,勇利不得已地帶上了這只會引得自己想起維克托的狗狗。
勇利回到長谷津的這件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他實在是沒有任何心情去回應同鄉們的迎接和熱情,也就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了。所以,等勇利踏上家鄉的土地時。經過他身邊的人也只是疑惑地看着他,把他想成一個在六月初還戴着帽子口罩圍圍巾的怪人,然後就繼續往前走,如此而已。
這個時間,烏托邦勝生裏的客人已經離開了有一會兒了。利也和寬子也已經在廚房裏整理着第二天的食材。敲門聲輕輕地響起來,勇利的爸爸和媽媽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寬子太太沖着廚房外面提高了聲音,“真利!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敲門啊?”
“哦!”真利慢吞吞的回答聲傳了過來,她不緊不慢地挪到門口,“誰呀這麽晚了還敲門,已經……”話還沒說完,打開門的真利就看見了門口站着的自家弟弟,還有一只再熟悉不過的巨型貴賓。
待在勇利身邊用自己的使魔形态老老實實當一只巨型貴賓的馬卡欽側過頭,沖這個似乎很熟悉的人嗚汪地叫了一聲。
“啊啊啊啊啊……勇利怎麽回來了,也不給爸爸媽媽還有美奈子打聲招呼……”大大咧咧的真利姐不停地往兩邊和勇利的身後看,似乎在找什麽一樣。
勇利帶着馬卡欽走進自家的門,才理順了話頭,“啊!那個……是的,為了調整狀态參加比賽,我被放了假啦……嗯,有、有一個禮拜可以放松一下,也就沒有提前和你們說……”這些都是事實,勇利半點都沒有說錯。
“哦這樣啊!”真利接受了勇利的回答。
他繼續在院子裏裏外外搜尋着,發現了勇利疑惑的表情,才理所當然地問,“勇利!維克托呢?”
被問到話的人臉色馬上就白了,勇利十分慶幸現在是在晚上的時候,月光照耀之下,真利并沒有發現自己的臉色變得不對了。“唔,那個,他還有事情啦!”勇利這樣說着,然後就接着問了些別的事情,勉強把姐姐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哦~~~勇利回來啦?怎麽這個時候回來?好突然呢!”寬子太太聽見聲音沖出了廚房,在勇利的面前停了下來,“勇利沒有和小維一起回來嗎?明明馬卡欽都帶回來了啊?”
沒辦法,面對媽媽再一次提出這個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勇利只能将剛才的答案又重複了一遍。
這時,勝生利也也看到勇利了,“好吧好吧,勇利在家裏要開心一些哦,暫時就不想比賽的事啦!”人到中年的男人說起話來發福的肚子一抖一抖得十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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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很晚了,勇利洗過澡之後,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在和式的木地板上。但他真的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外的時候,卻又有些猶豫了。他還記得,自己的房間裏原本是貼滿了維克托的海報的,就算自從維克托給自己當教練了之後,牆面上的海報就被自己收了起來。可如今依然無法消去的長方形印記,卻好像在提示着勇利,關于這個人的一切。
“勇利早點睡哦!晚安啦!”寬子的聲音從勇利背後的方向傳了過來。
勇利答應了一聲,然後咬了咬嘴唇推開門。
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要太過勞累;也許是因為回到長谷津久違的空氣中,原本以為自己又會難以入睡的勇利竟然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地一覺睡到了天亮。
一連兩天,勇利不管到什麽地方散心都會想起有關維克托的記憶,就算是将馬卡欽留在家中的時候,也同樣無濟于事。那座橋、長谷津CASLE、溫泉、海邊,甚至是冰之城堡……維克托在長谷津的這一年裏,竟然将他的身影,烙印在了這座小小的城下町的每一個地方。
第三天下午,勇利無精打采地從一起來看他的美奈子老師、優子和西郡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們才終于發現了勇利的不對勁。
勝生利也正想說些什麽,就收到了來自寬子的一個暗示的眼神。
“有些不開心嗎?勇利……”寬子試探地問他。
聽到突然間媽媽這麽問自己,勇利的臉上幾乎不可察覺地僵硬了一下,“沒有、沒有了啦!怎麽會不開心……”他搖着頭一邊擺手。
可是到底是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雖然有五年的時間空缺,但是畢竟他們是最熟悉勇利的人,再加上看着勇利長大的美奈子老師還有從兒時起的這兩個朋友,當然,還有正陷于自己的麻煩之中的維克托。在此之外,就再沒有如此了解勇利的人了。
勇利的每一個無意識的動作,他們都可以看得出代表着什麽含義。
“我可以看得出來,勇利有心事啊!”優子有些擔心地看着勇利,她老是覺得有什麽事情,勇利一直瞞着他們所有人。“勇利,真的是有些奇怪了呢!這次回來也沒有提到過幾次維克托的名字……”西郡接着優子的話說道。
“是的呢,這次回來一提到小維,勇利就不自然了起來……是發生了什麽事嗎?”寬子溫柔地看着自家兒子。
這下勇利說不了什麽掩飾的話了,他有些驚慌失措地将眼神投向爸爸媽媽他們,活像一只受了驚的小綿羊。
好吧,他很多時候都像一只小綿羊。
勇利低着頭半天都沒有說話,而美奈子他們就安安靜靜地等着他,也不催促。
最後勇利終于放棄了自己的抵抗,在他從那次冰場的争吵開始,慢慢騰騰地結巴着,将這段時間的事情說了出來,“嗯……就是這樣了,我不知道維克托為什麽這樣,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黑發的青年沮喪地低下了頭,“我根本不知道,維克托什麽事都不跟我說……這樣、這樣的話……他是不是真的不想……”
作為一個已經成年了的男孩子,勇利實在不好意思像小女生一樣直接在家人的面前說那些“他還愛不愛我”之類的話,其他人都沉默着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安慰勇利,這件事,只要不是當事人都無法說些什麽,畢竟這本就分不出誰對誰錯,愛情從來就沒有什麽對錯的。
但是……脾氣一向直來直往的美奈子眼睛裏已經冒了火。即使理智中知道這點,但要說到最維護勇利的,除了勝生夫婦以外,一直無條件支持勇利的美奈子能占第一,其他人就都要靠後了。
優子突然驚呼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她又和西郡對視了一眼,但是這個時候美奈子老師已經忍不住自己的火氣了。
“維克托是想怎樣啊喂!說好就好,說走就走,能不能不要這麽随意,到底有沒有在乎我們勇利啊!”因為是第一個知道兩人感情的,美奈子想起來火就更大了,“這個人……”
美奈子還想說下去,卻被優子輕輕地碰了碰胳膊,示意她有些話想要單獨說說。
難怪說女人之間的交流,多半是一點即通的。美奈子本身還有着氣,更是跺着腳就沖出了門。優子追着她沖出去的背影就跟了上去,勇利跪坐在木地板上,一時之間,整個房間裏面一片沉默。
看到優子出去了,西郡的心裏就有了數,他剛才看見自己妻子那種恍然大悟的眼神時,就已經想起來了什麽。那件事情過去了大半年,如果不是今天勇利難受成這個樣子,恐怕他們也不回想起來,那件有些蹊跷的事。
“那個,勇利現在就不要想這些事了吧!不要這麽悲觀嘛!”西郡拍着勇利的肩膀安慰他,“要自信一點啊!”寬子也撈過兒子的手,一邊摸一摸他毛茸茸的腦袋說。勇利聽着媽媽和西郡君的安慰,心裏越來越難過傷心。
果然還是自己太差勁了吧?滑冰一直磕磕絆絆地才能提高,生活中也總是讓人生氣……就連和自诩最了解的維克托,都不能好好地談戀愛,維克托他,應該是非常失望了啊!
這麽想着,勇利心裏更難受了。心裏面好像突然有了一種酸酸的感覺,就像有什麽一下子沖了出來,帶着熱熱的酸意,彙聚在鼻端和眼睛裏。
他的眼眶周圍慢慢地就紅了,鎏金色的眼瞳上盈潤着一片滾動的水光。“我……真的是……”勇利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些什麽,一張嘴,還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聲音就憑空的哽咽起來。他努力地想要把不争氣地閃動着,就快要流出來的淚水生生地憋回去,但似乎一點作用都沒有。
“勇利!”利也也拍着自家兒子的肩膀,“回家來就好好放松一下吧,也許放松了之後你就會發現事情會有什麽轉機呢?愛情可是一輩子的事哦!”
這句話湧入勇利的耳中,終于沖破了這個日本青年心裏最後的防線,他原本好容易勉強藏起來了的眼淚“唰”得一下就争先恐後地,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就這樣湧了出來。
24歲的青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撲在媽媽的懷裏哭過了,勇利抱着寬子的脖子,将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一哭起來就像是突然地爆發一樣。“媽、媽媽……怎麽辦……我根本不知道……呃……呃、要怎麽做啊!那麽長……時間,維克托都……呃都沒有消息了……”他不時地打着幾個哭嗝,斷斷續續地哭訴着,“這樣……是不是很沒用……呃……真的是丢、丢死人了啊……”
這個時候,優子已經追上了美奈子老師,并且将人拉到了前院的一個角落裏。
“那個,美奈子前輩……”優子遲疑地壓低了聲音,“有一件事,當時維克托專門……”
一提到維克托,美奈子就火冒三丈地打斷了她的話,“還提那個混蛋幹什麽?當初就不應該把勇利交給他,果然他是這樣的男人!”但優子卻像是堅定了什麽一樣搖了搖頭,“美奈子前輩,不要這樣說維克托啊!其實有一件事……嗯,你們都不知道,維克托在離開長谷津之前,單獨地找到過我和西郡,那次,他好像……”
美奈子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好像什麽?”
“維克托說了一些……一些事情,沒有告訴你們,連勇利都不知道,”優子回憶了一下那天的情景,組織了一下語言,接着解釋,“維克托說,在他十幾歲的時候,一直撫養他長大的祖父突然不知道哪裏去了……”
疑惑地皺起眉,美奈子睜大了眼睛,“什麽叫做‘不知道哪裏去了’?”
“就是字面意思,失去了聯系,十幾年都沒有消息……但是那位尼基福羅夫先生之前經常告訴維克托,在他的身上會有一場轉化發生,這和他們家族的血統有不小的關系。”優子慢慢地皺起了眉,“準确地說,在維克托單獨找到我們的時候,甚至是更早,這個轉化就已經開始了。前輩你還記得那次,維克托在勇利家裏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卻說自己只是‘普通的生病’,不要告訴勇利嗎?”
冷靜下來的女人點了點頭,“怎麽?這和你說的這件事有什麽關系呢?”
優子突然表情鄭重了起來,“是的,那天,維克托告訴了我很多事情,之前的症狀不只那一個,還有身體溫度的下降、體力的逐漸流失、心髒的疼痛還有經常發疼的喉嚨之類的,前輩你知道維克托也是我的偶像對吧?那次我才知道有一天維克托在冰場,被勇利戳了發旋之後,趴在地上是真的因為給他做了十三遍跳躍動作的示範,然後體力支撐不住暈過去了……根本不是在鬧着玩……”
“他告訴我們,他的祖父說過這個家族中的特例就是他,而那位尼基福羅夫先生的失蹤也可能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天……那樣嚴肅而無奈的維克托。”外表看起來還像一個少女的優子越說越着急,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美奈子。
美奈子終于好像聽出了什麽,她十分敏銳地感覺到了優子似乎還沒有說完,就一聲不吭地等着她繼續說。
停頓了幾秒,優子接着開了口,“維克托說自己可能會遇到一些……危險,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了意外,他會通過ins、大概是暗示吧!但是他也說了,無論怎樣都不要……呃,不要告訴勇利!”
一口氣說完這些以後,美奈子發現了問題的重要性,但他還是沒有一下子從先前的情緒中恢複過來。“所以說這個家夥到底要幹什麽啊!”雖然是埋怨的語氣,但是美奈子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不覺之中,她自己就沒有了那種怒火沖天的感覺。
兩個人想着對策,屋裏的勇利還在哭,但是陣勢已經小了很多,他仍舊打着一個一個小小的哭嗝,寬子一邊哄着自家兒子,一邊溫和地勸他,“勇利,不要放棄啊!愛情可不是一味軟弱就可以的呢!”她給自家兒子順着毛,“小維那麽溫柔,勇利不要自己把小維推出去啊……”
寬子和利也都是知道那次維克托在家裏暈倒的事情的,他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活了大半輩子,來自生活的經驗告訴他們,事情絕對不會簡單。
可是勇利現在這麽傷心,除了順着來,還能夠怎麽樣呢?
那邊,優子和美奈子前思後想,終于想到了維克托說過的ins,“可是,勇利不是說過維克托那麽久都沒有更新過ins了麽?”優子疑惑地問。
“那是勇利說的,就維克托那個混蛋的性格,說不定真的有事會設置單獨分組不給勇利看也不是稀罕的事了!”說着美奈子果斷地戳開了自己的ins。
她找到維克托的頭像,點開後果斷地向下翻動。還沒有翻到下一頁的時候,美奈子就看到維克托的一條ins。
那條ins上配着一張圖,圖片上是一張手工繪制的假面,半邊破碎,半邊燃燒着火焰。這應該是……維克托自己畫的吧!如果沒有記錯,維克托上大學的時候可是聖彼得堡國立建築設計大學的優秀學生。
但是那些都不是重點了,優子和美奈子看着那張随手一勾都顯得十分專業的圖片,還有上面那一行“The Mask Must Be Killing In Fire.”這仿佛是印證了她們的猜想。
美奈子已經有一點相信了,這樣不合常理的事情,她不是直接被維克托叮囑的西郡還有優子,一開始難以相信是十分自然的了。但此時,這句話給人一種隐晦而奇異的暗示感,這種自我剖白一樣的暗示讓美奈子開始有些相信這一點。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麽……
美奈子心裏突然有一些發涼。她關上手機,豎着眉毛想了有一刻鐘,然後就繞過被真利遷出去遛彎的馬卡欽,沖回了房間裏。此時,勇利已經哭完了,也打完了嗝,正手裏攢着一小團紙巾吸着鼻子。
“勇利!聽着,不管到底怎樣,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真相?”
臉上顯得更白了一些,勇利半晌才點了點頭。他一方面自然是想的,怎麽說也好過現在這樣不進不退的狀态;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害怕維克托真的不再願意愛自己。
看到勇利點頭,一向能夠及時給出建議的美奈子老師又問,“那麽勇利你想怎樣知道真相呢?”問完這個問題,潑辣幹練的芭蕾舞者就靠在一邊,安安靜靜地等勇利思考清楚。
想了一會兒,勇利擡起目光,試探地小小聲道,“那就……在大獎賽的時候問清楚嗎?”
盡管勇利的聲音非常小,但是美奈子還是聽清了他的這句話。她搖了搖頭,“勇利準備就這樣問嗎?這樣并不是最好的方法,萬一有什麽不好的結果,那樣的場面,勇利你又要如何應對呢?”
“這個……我我我、我想……那個……”
美奈子并不想為難他,她及時地開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要我說,勇利你不要就這樣問,能告訴你的他早就告訴你了。到時候,你比賽前先把戒指取下來,收在錢包裏或者是別的地方。或者平時就取下來,你自己可以考慮一下。”美奈子點着勇利的額頭,臉上一副“你這個小傻子”的表情。
“當然,我們早就清楚讓你不愛維克托,那殺了你也不可能,所以不用擔心,這只是讓你試探一下,看看那個混蛋的反應罷了,不用擔心其他!”優子補充說道。
“說得好聽一點,如果情況好的話,你也不用自己吓自己,說得不好聽一點,他真的這麽混蛋,那就當斷則斷就是了!”美奈子又把話頭接了回去。如果不是這個時候她還記得自己正在勸慰勇利,恐怕就要一個大跳來表達自己的解氣心情了。
如果要說為什麽美奈子聽了優子的話,兩個人推測了那麽久之後還是心裏有氣?那就是因為維克托過于完美的容貌了,太帥的人總是讓人沒有安全感的。
勇利回到長谷津的這一個禮拜,維克托過得一點也不好。他是從馬卡欽那裏通過契約知道勇利回家了的消息的,此時,他尚且不知道,內心極度不安定的勇利做出了一個怎樣的決定。
這段時間裏,霍森菲爾和莫洛斯輪流教維克托有關血族的戰鬥模式,因為滑冰而得來的身體靈活度非常有效地幫助維克托能夠快速地掌握一系列的技巧。除此之外,他們還讓維克托在兩人的指導下加強能力的訓練。
能力的提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堅持了這麽長時間,也是有所成效的。至少,他對于冰的控制,已經可以從掌心一直延伸到小臂了。
唯一不用耗費太多精力的,就是血族的各種古老禮儀。可以說,這一點維克托在小的時候其實是學習過的,即使是過了這麽長時間,也只是将記憶塵封在了腦海裏,和原本忘記的尼基福羅夫城堡一起。但是現在,稍微的提示以後,他就又想起了以前祖父的教導。
只是雖然清楚地記得,但從前并沒有那麽多的機會實踐。不過這并不是問題,身為血族,就是半血也依然可以享有無盡的時間,特別是黑夜。銀發的男人用了幾天的時間就讓那些從不曾遺忘的禮儀化入了自己的舉止。
不僅如此,他還很快就适應了重新束起發滑冰。
安德烈好歹是親眼見證了維克托從一個小孩子長成少年的人,他對于維克托為了轉移自己的思念才這樣勤奮是大概有數的。他無法為維克托做其他的事,但是他可以盡力在生活上照顧好維克托,同時也是在西裏爾冕下回歸之前的新任公爵。
雖然說西裏爾冕下回歸與否,不會影響到他對維克托的照顧和效忠,但是如果有一天西裏爾冕下真的回歸,那麽爵位的問題還是讓那祖孫兩人決定比較好。
霍森菲爾大部分時間都在城堡裏,莫洛斯倒是經常去聖彼得堡城裏。他每次回來的時候,通常會帶回一袋醫院用的血包。不是道他是從哪裏的渠道拿到手的,不過這些人類的血液是用來讓維克托抵抗來自血液的誘惑的必備用品。用莫洛斯的話來說,就是讓他建立主動的免疫。
現在,雖然艱難,但他已經可以在和血包待在一個城堡裏,而不會不自覺地露出血紅色的雙瞳了。
這和能夠在擠滿了人群的場館裏,在冰上自如地不受影響,還有着非常非常大的差距,也許到時候真的需要像祖父說的那樣,向安德烈求助,然而總算還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那就足夠了。
維克托還知道了一件可以再少數的心情不錯的時候拿來調侃的事情。那就是霍森菲爾侯爵和莫洛斯伯爵的關系。
他們兩個原本為了不刺激到正被迫與戀人愛而不見的維克托,并沒有準備暴露他們這種除了初擁以外的第二種關系。反而是維克托偶然地發覺了以後,十分大度地表示——“沒有關系哦,不用瞞着我!我不會不舒服的,反而要祝福你們呢!”
這天,維克托主動地八卦了起來,和以前的時候一模一樣。
到最後,霍森菲爾給予莫洛斯初擁到相互熟悉,再到成為愛人的經歷都被維克托好奇地扒了個徹徹底底。而他們兩個知道維克托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如此有心情這樣了,也就略帶無奈地放縱他的打破砂鍋問到底。當然,這也是比較少有的事了。
多半時間,維克托的生活相當規律,規律得就像是同一日一樣。學習技能、訓練、想想勇利,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然而,正被維克托想着的那只小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