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永遠之前的現在
維克托根本來不及阻止,就看着勇利将一大口45%vol的伏特加灌進了嘴裏。紅橙和櫻桃味搭配的烈酒也是甜甜的味道,勇利還舔了舔唇,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動作看在維克托的眼裏是怎樣的誘惑。
緊接着,這位當事人還一點都不自覺地放下酒杯,直接離開座椅,搖搖晃晃地揉了揉腦袋,然後盯着維克托呆呆地愣了一會兒,然後就朝着維克托的方向腳下不穩地撲了過去。
被維克托接住的時候,勇利的腦子裏還是蒙着的。他擡起頭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某個人,然後第一反應就是——猛地伸手去拉維克托的襯衫。
維克托雖然知道勇利喝醉了之後會比平時坦誠很多,但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勇利這個時候,會是這麽一副反應。冷不防被這麽扯了一下,維克托很及時地撐住身子,然後等待着勇利接下來的動作。
某只小豬急切又不淡定地扯了幾下維克托的襯衫,發現沒有什麽實際效果之後,直接縮回手,瞪了維克托一眼,然後就挑開了自己衣領上的扣子。
這幾天,本來就因為維克托這幾天老是在最後關頭克制自己,而不自覺地有些生氣的勇利,在這種狀态之下,簡直全部都放開了一樣。他一邊拉開自己的衣扣,一邊一點都不讓維克托反抗地将他繼續拉向自己的方向,一口就啃了上去。
他想站起身來,結果勇利不滿意地哼了幾聲,然後追着自己眼中甜甜的淡粉色唇瓣跟了過去。
像是遇到了什麽美味一樣,他在維克托的唇上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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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之後,維克托深吸了兩口氣,雖然久違的歡愉讓他很想接着再來上一發,但對于勇利來說,他還需要重新适應的過程。在主動挑起了一次歡好之後,本來就醉得迷迷糊糊的勇利很快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維克托無奈地笑了一下,将人抱到浴室裏清洗幹淨,又重新塞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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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不需要睡覺的維克托也爬上了床,自覺地抱着勇利和他一起躺着。在這種安穩平靜的環境下,身邊是抱起來非常舒服的勇利,他很快也進入了睡眠的狀态。
第二天,維克托睜開眼的時候,勇利還蜷在他的臂彎裏睡得正香。他輕輕地将唇貼在勇利的額前,無可奈何地感嘆起來,“吶,勇利還真是狡猾啊……”
于是,兩個小時以後勇利醒來摸到手機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十點多了。他急忙想要往起跳,然而才一使勁,腰上傳來的酸痛就讓他又倒了回去。勇利一向屬于那種對自己醉了之後的事情一問三不知,并且幾乎忘了個幹淨的人,他隐隐約約地記得自己搶過了維克托的酒杯,甜甜的水果味的伏特加意外的好喝。除此之外,他就不記得其他事了。
不過,從身體的感覺上看,應該是做了那種事吧?
他剛剛想到維克托在哪兒這個問題時,就聽見了維克托的聲音。銀發的男人托着早餐站在門邊上,“早上好勇利,因為昨晚的勇利實在是太熱情了,我今天就幫勇利請了假……”他不是很順暢地閃出一個wink,“我就可以陪勇利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呢!”
這句話一出來,窩在床上的青年那黑色的、毛茸茸的發頂立刻就不見了,一直到維克托開始懷疑勇利悶在裏面會不會憋壞的時候,勇利才從被窩裏探出頭來,小小聲地說了幾個字。
“維……維克托為什麽……非要喝了酒才會對我……”
勇利的一張臉都紅透了,他說話的聲音更加小了幾分。
維克托愣了幾秒鐘,恍然大悟,明白了勇利到底說的是什麽。“我怕自己弄傷了勇利……才……”他無奈地攤了攤手。
“維克托到了這種時候還要一本正經地說這些話嗎?雖然我忘記了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過應該也是我比較主動吧?現在事實證明維克托并沒有弄傷我啊!”勇利支起身體,一只手向上捋着擋住了視線的頭發。
好吧,兩種狀态并存的勇利也是格外的誘人呢!
他看着維克托,直到維克托答應不再把他當做脆弱的易碎品,才恢複平時的樣子,羞澀地伸過頭去,輕輕地親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臉頰。
銀發的男人哼笑了一聲,抓住了勇利垂在身側的一只手,“那麽,勇利,到了這種時候,還要叫我維克托嗎?”
“唔?”勇利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為什麽維克托會這樣反問,維克托也就這樣瞧着他微笑不語。
終于明白維克托的意思後,黑發的青年試探地叫了他一聲“維恰”,然後又在看到維克托不太滿意又有些委屈的表情以後,疑問地看向正一只手抵在下巴上的男人。接着,他就感覺到熟悉的陰影籠罩在自己的身上,微涼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頸間。“啊……勇利果然是不知道吧?維特涅卡,只有作為戀人的勇利才可以叫我維特涅卡……”
這下勇利才搞清楚自家男人為什麽又鬧起了別扭,“那、那個……維克……維特涅卡,是這樣發音嗎?”他頓了一頓才有些害羞地學着維克托口中念出的那個可愛的昵稱。
“就是這樣的呢!勇利念出來這個名字我最喜歡了!”銀發的男人沖着勇利咧了咧嘴。勇利也朝他笑了起來,似乎從這一刻起,他們都感覺到自己和對方之間,有什麽聯系更加緊密了。
于是,日子就在這樣的每一天中漸漸過去了,勇利從一開始見到維克托的能力時的驚訝,變得習慣了自家男人隔三差五地給自己徒手制作冰沙、冰水之類的,還有各種水果凍飲,反正正在流行的各種冰點和飲品他都試了好幾遍。
銀發的男人在确認了勇利完全可以接受自己的各種非人類功能之後,就經常變着花樣給他展示自己學會的東西。
不過,雖然他們的誤會已經解除,和好了以後,也更加相愛,但是勇利卻漸漸發現了什麽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現象。
維克托是一個溫柔的人,這一點勇利一直都是知道的。至少,勇利幾乎從來沒有見過維克托對別人生氣。那種溫柔裏有一種經歷過波折之後反而學會享受生活的感覺,他經常任性又可愛地以最好的一面對待勇利還有其他的人。
可是現在,感覺一向敏銳的勇利卻隐隐覺得,維克托和以前不一樣了。但他又說不出來,這是怎樣一種不一樣,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不見了。似乎內裏的某些東西換了一種感覺。
其實勇利的感覺是沒有錯的,維克托的改變其實是不小,有的時候他會在沒有人的時候,不經意間飄出一個無奈而憂郁的笑來;可他又确實沒有變,那些成熟中有一點可愛的孩子氣還有跳脫的因子都沒有在這幾年的時光裏流失,那些溫柔和隐忍也一直都在。
然而,就算是再小的改變到底也是不同了,有一次在和維克托做過之後,勇利軟軟地趴在床上,剛剛因為□□而溢出眼睛的淚水還沒有擦幹,他側着頭看躺在一邊的男人,“維特涅卡……”
聽到心愛的青年聲音也是軟軟的,維克托側過頭來彎起唇角輕笑,“怎麽了?”他的聲音溫柔而缱绻。
“維特涅卡……你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呢?”他試探地問。
維克托失笑,“為什麽這樣說,勇利?可以天天和勇利待在一起就很開心了啊!”
勇利的聲音裏帶了一點鼻音,他吸吸鼻子然後慢慢蹭過去,“那你為什麽、為什麽要那樣笑?很不開心的樣子?”
“诶?是這樣嗎?”維克托自己其實是沒有什麽感覺的,他并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可是我真的是很開心的,勇利在身邊我就最開心了!”他也湊到勇利旁邊,“啾”的一下親在了勇利的臉上,“最最開心了,沒有之一!”
勇利馬上就紅了臉,天啊,自從這個男人醒來之後,說情話的技能就像是點滿了雙倍,總是能讓自己害羞的面紅耳赤。可是想着想着,勇利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可能,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他耳根發紅地也親了親身邊的戀人,“那我要怎麽做呢?怎麽做才能……”
“不,勇利沒有任何錯哦,不要自責!”維克托适時地截斷了他責怪自己的話語,“勇利才應該怪我啊,是我先把勇利丢下了。”
勇利聽到這句話又自己感覺很丢人地哭了,“維克托還要說這種話,你現在……都不像以前那樣了……其實我很喜歡維特涅卡開開心心地黏在身邊啊!”黑發的青年流着眼淚将心裏的話喊了出來,“你還是怪我吧,不要這樣總攬到自己身上,應該怪我……沒有相信……”
這長長的一段話讓維克托本想出口的聲音停滞了一下,“勇利,怎麽會呢?”他嘆了一口氣環住自家的青年,“還是一只笨蛋小豬,人都是會變的啊!勇利喜歡那樣的話,我努力變回去就好了!”
“維克托才是大笨蛋,誰要你‘努力’變回去,現在我什麽都知道了你還要說這些,”勇利心裏堵得難受,他覺得自己需要做些什麽。忽然,一道靈光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初擁!”他喊出了這個詞。在這個詞出口的瞬間,勇利自己和維克托都是一愣,“我知道的,維克托可以的是不是?那麽,初擁我吧,這樣就可以永遠和維克托待在一起了!”
銀發的男人沒有想到一向膽子并不大的青年,會對自己喊出這個詞,剛剛釋放之後的懶倦在這一刻一掃而空,他的神情有些嚴肅了起來,“其實……一開始就是想讓勇利自己選擇的,不過,這件事勇利還是再仔細想一想比較好,一旦想好了就不能改了哦,勇利!”
他這才想起來,這些天過得太過愉快,似乎還有很多事情忘記和勇利交代了,比如霍森菲爾和莫洛斯、馬卡欽、還有小維……
既然希望勇利好好想清楚,那就趁機一起告訴勇利吧!
“乖,勇利先休息一下吧,等你睡醒了再給你說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維克托伸手在青年柔軟的發頂揉了揉,然後愈發溫柔地擦掉了勇利仍然挂在眼角的淚水。
勇利還想說什麽,卻直接被維克托用一個吻堵住了嘴。他在這個溫柔的、飽含愛意卻不帶□□的吻裏逐漸安靜了下來,同意了某人的想法,乖乖睡覺了。
确實累了很久的勇利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維克托坐在床邊上,手中拿着一本書,可心思卻完全不在這本書的內容上。他自從那次勇利熱情而誠實地主動求歡之後,就不再刻意地克制自己了,不過在每次兩個人都得到餍足之後,他會更加注意照顧勇利的感受。
還說自己不累啊,這不,還不是這麽快就睡得打起了小呼嚕嗎!維克托目不轉睛地盯着盯着勇利的睡顏。說實話,他是非常想讓勇利如他所說地那樣,永遠地陪着自己。可是……這種關系到一生的事情,他還是希望自家小戀人好好地想清楚。
要知道,作為半血族,半血和純血之間的區別,維克托是最清楚的。初擁孕育而生的純血族以血為生,一直需要戴着日光戒子,這必須要慎重地做出選擇和決定。
之後,維克托倒是将霍森菲爾與莫洛斯的八卦一字不落地告訴了勇利。他順便還叫來了馬卡欽,并且在告訴勇利有關使魔的時候,讓褐色的巨型貴賓砰得一下變成了小小的少年。
這一點讓勇利簡直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他和當初的維克托心有靈犀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以前,在做一些讓他不好意思的運動時,馬卡欽也在旁邊的這個問題。可正在他試圖把已經快要碎成粉末狀的三觀堆回去的時候,維克托又告訴他小維一直飄在他身邊的事,嗯,還是半人形的狀态。
仿佛是為了印證維克托所說的話,馬卡欽還朝着勇利的旁邊使勁地看。
這樣一來,勇利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三觀可言了。
不過,勇利和維克托倒是都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他們都需要一段時間來認識這個問題。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初擁這件事,勇利倒不是第一個。
那天勇利正在和維克托進行每晚的閱讀,就聽到了自己的手機傳出了熟悉的鈴聲。
拿過手機,勇利就看見了亮起的手機屏幕上顯示出披集的頭像。可是,當他按下接聽的按鍵之後,卻聽見那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就像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喂?披集!”勇利有些着急地對着手機喊,“披集,現在打電話是什麽情況啊?你那邊都是半夜了吧?”
靜了幾秒鐘,電話的那頭傳來一個請冷卻焦急的聲音,“是勝生嗎?我是李承吉。”
勇利聽到這個聲音愣了一下,随後就反應了過來,前幾天看ins的時候,确實有見披集說起過他邀請李承吉去泰國玩的事,他還在ins上曬出了自己和面無表情的朋友的自拍。
“嗯,那個,你好,怎麽了?”勇利意識到,這個時候李承吉用披集的電話打給自己,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接着他就聽見那邊的少年告訴了自己,披集遇到了瘋狂的粉絲追車所引起的車禍的消息。
在聽見這個消息的一瞬間,勇利整個人都吓傻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摯友遇到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