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愛火燎原,霸道總裁馴嬌妻》作者:唐輕

內容介紹

初見是在富麗堂皇的包廂,一屋子的衣冠禽獸,她是他的人肉貢品。

進貢的人說了: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今天這個女人你随便玩,出了人命算我的。

他坐在一堆人裏,默不作聲,卻是最起眼的一個,孤傲又冷峻。

兩根手指夾着煙,吞雲吐霧,散漫不羁地眯着眼睛打量她,叫她心頭一凜。

☆★

蕭邦,家世顯赫的指揮官,久別江湖江湖卻有他的傳說。

臨危受命接管家族企業,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連眉頭都不皺一皺,卻在和一個女人的貓鼠游戲裏炸了毛。

三十六計七十二兵法都用盡,逼得她跳腳罵人。

——伊頓公學不是專培養紳士麽?怎麽出了你這麽個王八犢子!

☆★

插曲:

“蕭爺!”她義正言辭,“請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的身子探過去,挑着一邊眉毛,朝她臉上吹氣。“那你喜歡什麽類型?”

“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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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男?”他扯了扯嘴角,長臂一伸将她帶入懷裏,出其不意地吻了她。“你給我說說,什麽叫軟男?”

大手落在她腰上溫柔又輕佻地揉捏,熱辣辣的。“這樣?”

唇舌纏着她白皙的耳垂,惹得她漲紅了臉,“又或者是這樣?”

“蕭爺……”

不等她說完,人已被他扛起穿過走廊扔到chuang上,健碩的身子壓了下來,狼一般抽着熱氣。

“我不知道什麽叫軟男是什麽玩意兒,但我倒可以給你解釋解釋,啥叫‘硬、漢’!”

☆★

他們的故事,一個追一個逃,一個強取豪奪,一個個步步為營。

直到最後一刻她才知道,從她遇到他蕭邦的那一刻起,早就沒有退路。

“你是我蕭邦的女人,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所以你不需要其他男人!”

☆★

四大家族第三部:蕭邦V秦妤,霸氣蕭爺VS傲嬌小妖精。

001.雪夜

年末。深夜十點,京都迎來了第一場大雪。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天寒地凍,街上少有行人,夜裏的死寂被呼嘯的汽車聲劃破。

一輛蘭博基尼LM002軍用越野車在醫院門口來了個大幅度剎車,威武霸氣的車身,在黑夜裏亮得發光。

車方停穩,綠色軍大衣的士兵跳下車,拉開車門,身體比白楊樹還筆挺,兩腿一并行了個軍禮。

從車上下來的黑色身影行色匆匆,整個人罩在黑色長款風衣裏,風塵仆仆,表情嚴肅,落了一肩的雪。

那人還很年輕,約莫三十歲光景,卻是超乎尋常地沉穩。挺直的鼻梁下,嘴唇緊抿成一條線,比嚴寒更冷峻。

他天生長腿,步伐邁得很大,一身的黑色,就連皮手套也是黑色,散發出肅殺的氣場。尤其是那雙眼睛,盡管漆黑透亮,卻沒有任何溫度,銳利得像是刀刃,直指人心。

病房門口,楚靜思焦急地走來走去,一張漂亮的臉緊緊皺在一起。一旁秦硯的安慰,并沒有緩解她的擔憂。

走廊對面疾步而來的身影在她眼裏點亮了一道光,小跑着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你終于回來了……”

“我爸怎麽樣了?”

低沉渾厚的聲音,在這樣的黑夜裏,卻有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眉眼間透出擔憂之色,但很冷靜,讓楚靜思安心了不少。

她的身份是他的後母,但并不比他年長幾歲,遇到事情還是會慌,這時候來自男人的力量便顯得尤為關鍵。最重要的是,他的能力令人信服。

“突發性腦溢血,已經送進去兩個小時了,還不知道怎麽樣呢……”楚靜思憂心忡忡,語氣裏有帶着恨意,“都是你那個舅舅幹的好事!”

“這幾年你在南海那邊消息封閉,你爸也不讓秦硯跟你說。他身體一直不好,你舅舅就趁這個機會在公司興風作浪,什麽卑鄙無恥的事情都幹盡了!表面上公司還是你爸坐鎮,但其實都快被他掏空了!”

蕭邦蹙眉,望向一旁的秦硯。

他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斯文溫和的外貌,卻是個商業奇才,聰明絕頂,一直以助理的身份協助蕭晉德打理公司。

“目前公司情況如何?”

秦硯推了推眼鏡,回答了四個字,“不容樂觀!”

“公司現在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股東都被傅伯勳收買了,海內和海外市場的資金也被他抽離了很大一部分,他還不斷借助其他公司大量搶奪市場份額。這次總裁住院,他勢必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以我之見,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替總裁接管公司!”

“是啊,阿邦!我知道南海那邊公務纏身,你走不開,但你爸真的撐不住了。你再不出面,公司就要被傅伯勳搶走了……你看看能不能和那邊商量請一年的假,或者幹脆退伍,公司最後畢竟還是要由你接手。”

蕭邦沒有給出回答,從醫生宣布蕭晉德脫離危險的消息後,他也只是默默守護在**邊。

盡管一言不發,卻令人感到他沉默中令人恐懼的肅殺之氣,連他周圍的氣息都結了冰。

不敢想象,在那沉默的背後,隐藏了些什麽。一個男人的隐忍,很大程度是在為爆發蓄力。沒有人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也不敢想象那樣的威力。

今年的雪夜,異乎尋常地寒冷。

002.要麽去,要麽滾

與這雪夜寒冷不同,國際星辰娛樂公司會議室的暖氣開得很足,空氣裏混雜着香水味。

“……醒醒……醒醒……”

秦妤縮着腦袋窩在毛領裏,昏昏欲睡,被這聲音從黑漆漆的房子裏拉了出來。好一會兒還分不清現實或者夢境,背脊仍殘留着寒意。

最近她隔三差五做同一個噩夢,夢裏一個小女孩被逼到角落裏,男人舉着刀,刀刃上還淌着血,她一直叫着,媽咪救我、媽咪救我……

應該是還沒有從上一部懸疑片裏緩過神來……秦妤捏了捏眉心,看來她該和新經紀人商量,以後不接懸疑片,免得鬧出心理毛病來。

杜憐憐佩服地看着她,“都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睡得着?”

她打了個哈欠,“昨晚開夜戲,困……”

會議室裏七八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一張張俏生生的臉蛋,豔若桃李,讓人感嘆年輕真好,長得漂亮就是資本。

娛樂圈裏摸爬滾打也有四年了,天然的整容的,什麽樣的美女秦妤沒見過,早就視覺疲勞。再者,在場的以二三線女星為主,一線那才叫真絕色。

“你不緊張?”

“不就分個新經紀人,有什麽好緊張?”

“我只是小咖,分給誰都不重要,但你去年發展得那麽好,現在是風頭正勁的時候,分給誰差別就大了!常叔多捧你啊,什麽好機會都給你,可惜好人不長命,死的早!”

旁邊幾個小女星也在惋惜常叔的突然離世,秦妤就忍不住來了一句。“你們背後天天議論他喝酒抽大.麻搞女星,私生活那麽亂,詛咒他早死,現在不是如願了?說這話,也不嫌虛僞?”

小女星面皮薄,被她說的紅了臉,但也沒人敢頂嘴。

娛樂圈不算個論資排輩的地方,誰紅誰就有說話權,都是要看人臉色的。

盡管秦妤現在只是個二線女明星,但勢頭強勁,擠進一線只是時間的問題。就她們這幾個人中,也只有一線的鄭芳娜排在她前頭。

但她們心裏更忌憚秦妤,畢竟秦家在京都還是有些勢力,而且怎麽說……秦妤平時話不多,但也絕不是好商量的那種。

她在圈子裏不太和人打交道,也不喜歡應酬,自命清高,愛憎分明,性格潑辣直接,因此她們都盡可能避免與她起沖突。

一姐鄭芳娜冷笑了一聲。“別人說話也要你管?真把自己當腕兒了?”

兩人出道時間差不多,之前因為戲的問題有過摩擦,結下了梁子,鄭芳娜處處針對她。但秦妤也不是好惹的主,立即不客氣地回了一句。“那我說話又要你管?”

“我就是看不慣你怎麽了?現在常叔死了,沒人罩你,拽什麽拽?”

“又在吵什麽?你們兩個就沒一分鐘消停!”助理雲姐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經紀人張姐和林姐。

但她們沒想到的是,喬泠也進來了。

喬泠是金牌經紀人,但和公司每一個經紀人都不同,原因很簡單,這家公司是喬家的財産。她喬泠是喬家長女,也是經紀人一姐,在公司很有說話權,得罪誰都不敢得罪她。

杜憐憐小聲在秦妤耳邊嘀咕。“喬姐不是一直在海外帶明星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喬泠畢竟是喬泠,長得比女明星漂亮,但沒有她們身上柔弱的脂粉氣,幹練又強勢,高貴冷豔。

一雙高筒女靴,身材高挑出衆,十足的女王派頭,說話也是幹脆利落。“老常死了,所以你們會分給兩個經濟人。都認識了,我就不多介紹了,自己挑人!”

“我要芳娜!”張姐搶先一步,說着還特別虛僞地朝林姐笑了一笑。“一開口就搶了一線,真不好意思。秦妤和芳娜實力差不多,那就留給你吧!”

林姐沒搶到鄭芳娜本來就來氣,這會兒火冒得更高了。“我不帶秦妤,要帶你自己帶!”

經紀人圈子裏誰不知道秦妤出了名的難搞,公司有十次應酬就拒絕十次。女明星背地裏幾個沒陪過贊助商,她不肯應酬,不就等于小姐不肯出臺?再漂亮,演技再好有什麽用?搞不定投資商賺不了錢,那就是個廢人!

張姐當然也不肯惹這麻煩,兩人就像踢皮球一樣把責任抛給對方,其他人都替秦妤感到難堪,身為當事人的她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行了!”喬泠一聲呵斥,“我來帶!”

女明星們一個個面面相觑,喬姐一向只帶國際大牌,奧斯卡級別的那種,怎麽會纡尊降貴來帶個二線?

鄭芳娜急了,“喬姐,我也想跟你!”

“那你們兩個都跟着我,其他人再慢慢分!”喬泠的目光落在秦妤身上,表情懾人又銳利,“明晚有個活動,具體時間我再通知你!”

什麽活動?不就等于出臺嗎?才剛接手就讓她去陪那些什麽大老板政要權貴?算給她下馬威?

秦妤一反感,當這種人的面就回絕了。“我不去!我是拍戲的,不是陪客的。既然能用正當的方式賺錢,我就不搞歪門邪道那一套!”

喬泠雙手環胸,冷淡地看着她,眼神又有一種別樣的嘲弄,反問道。“我現在是在和你商量?”這一聲,滿滿的是她喬泠的霸氣,帶着強悍的不可抗力。

“你這麽清高,去和贊助商、投資商說!我和老常不同,到我手裏你就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別想着耍性子!你這一身傲氣,我會給扭回來!要麽去,要麽現在就給我滾蛋!”

“我……”

“秦妤!”杜憐憐忙攔着不讓她說下去,一面賠着笑。“知道了,喬姐,明天我會叮囑她去的!”

003.蕭邦

秦妤最後還是去了。

有句老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國際星辰”都是她喬泠家的,她要她去陪,她還能不從?

其他經紀人也許不懂規矩,但喬泠是什麽人?她秦妤的底細,包括秦家在京都的勢力,背後肯定查得清清楚楚。執意讓她去陪,就說明那個人勢力比秦家大,而且大很多。

這也不奇怪,京都天子腳下,一塊磚頭能砸中好幾個官僚。你有勢力,人家比你更有勢力。秦妤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這個道理,在她秦家的勢力範圍內她能擺個譜拿個喬,但範圍之外,輕易碰觸是會出人命的,她知道什麽時候該順從。

大冬天的,她穿着喬泠準備的豹紋短裙,寒風嗖嗖地往風衣裏灌,只差沒把她凍死。

夜總會裏喬泠自然也打點好了,安排領班領她進去。

404。

不是個吉利的數字!

秦妤定了定神,理了理頭發,推門進去,煙酒味撲面而來,刺得她皺起眉頭。

和她想的差不多,畫面夠淫.亂的,一屋子白天金玉滿堂,晚上衣冠禽.獸的人物,在燈火酒綠、富麗堂皇的環境裏,摟着美女縱.情聲色。

她借着燈光環視了一圈,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男人。

不是因為他坐在最中間的位置,而是因為他和周圍人的氣場都不同。

其他人摟着美女咋咋呼呼,鬧出很大的動靜,卻不及他一言不發來得醒目。

在這紙醉金迷之間,他只是沉默地抽着煙,一雙修長漂亮的手随性地夾着香煙,煙霧缭繞。襯得他的五官愈發深邃,乍一看像混血兒。可看仔細了,他的瞳孔是很深的黑色,就連在燈光中都黑得發亮的那種。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溫度。

那麽強大而獨特的氣場,即使沉默的時候,也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明星秦妤嗎?可算把你盼來了……”

秦妤還沒從那男人的氣場中緩過神來,下一秒又陷入了恐懼之中。

傅伯勳,金融界令人聞風喪膽的老狐貍!

說聞風喪膽,倒不是傅伯勳頭腦有多聰明,而是他手段夠狠夠毒辣。他談生意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慣用手段是把女人當作工具,這間夜總會就是他專門買下來“談生意”的,搞定過不少達官權貴。

秦妤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但圈子裏不少女明星都吃過他的虧,她很自然就多長了個心眼。

“秦小姐可比電視上漂亮……啧啧……這身段兒……得迷倒多少男人……”

傅伯勳喝了點酒,色.眯.眯地打量她,本來看着就不是個好人,這會兒就更是不加掩飾的淫.穢,伸手就要去摟秦妤,被她躲開。

“來來來,你今天可得好好招待我們的貴賓……”傅伯勳把她拽到那個男人身邊,按住她的肩膀暗中用力,狹長的眼睛半眯着,帶着幾分醉意,背後卻清明得很,也危險的很。“別怠慢了……”

秦妤被迫坐在那裏,有些局促不安。她不是個膽小的人,只是和豺狼獵豹打交道,她一個小女人未必應付得來。

傅伯勳的底細她清楚,但身邊着一個,她卻是一無所知,決定占個先機。“你好!我是秦妤!”

那男人側過頭來,模糊的輪廓裏,有一種威嚴冷酷的氣質,吞雲吐霧,散漫不羁的眯着眼睛打量她,叫她心頭一凜。

他的嘴唇緊抿着,似乎很不喜歡說話,半晌才動了動唇,說了他的名字。“蕭邦!”

004.出了人命算我的

他的嘴唇緊抿着,似乎很不喜歡說話,半晌才動了動唇,說了他的名字。“蕭邦!”

那個名字當場就猛地給了秦妤一悶錘子,她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

也不怪她吃驚,京都響當當的陸蕭魏齊四大家族,從鐵血的陸擎到腹黑的齊彧,哪個不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而這四大家族繼承者之中,又數蕭邦最神秘。多少年不在京都了,但有關他的傳說,一直為人津津樂道。

蕭家是根正苗紅的軍人世家,蕭邦也繼承了家裏的傳統,十幾歲就在軍部腹地南海工作,現在的軍銜是空軍上将兼指揮官。這也正好解釋了為什麽他和周圍這群人氣場都不同,毫無商人的江湖習氣,平靜沉穩得就像一口深井,讓人捉摸不透,但并不會覺得他是本性卑劣的人。

知道他的身份後,秦妤心裏就愈發忌憚起來。

她不說話,蕭邦也沒主動開口,拿起打火機,“嚓——”地一聲,火苗一躍。

他又往嘴裏送了一根煙,歪着腦袋随心意地叼着,頗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

火光襯得他的臉棱角分明,長長的睫毛下垂,微微地顫動。明明是那麽無所謂的樣子,卻又有男人味極了,像雕塑。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也就慢慢地擡起眼皮來打量她。鼻翼一張一翕,噴灑出淡淡的煙霧,就着那煙霧看她。

柔順的卷發,包裹着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幹淨清秀的模樣,右眼角有一顆淚痣。亞洲的女孩子很少有她這麽深邃的五官,像是波多黎各或者墨西哥人的混血,很風情的美人坯子。臉頰像染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色彩鮮活明媚。

與風情大膽的容顏不同的,是她眼裏的緊張。似乎沒有出入過這樣的場合,不管怎麽佯裝鎮定,還是看得出她在害怕,不知所措,警惕得像一只貓。

蕭邦居然會覺得這樣的她,有那麽點可愛。

“秦妤,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叫蕭爺……”

她聽其他人也都這麽稱呼他,便溫順地叫了一聲。“蕭爺!”

“阿邦啊,我知道你肯定因為外面那些傳聞對我有成見。可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他們別有用心中傷我,想挑撥我們蕭傅兩家的關系。我和你爸确實有點兒争執,但這麽多年的合作夥伴了,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兒矛盾?說到底,還不都是為了公司?”

傅伯勳無奈的表情倒像是他蒙了冤,“雖然你媽不在,你爸娶了那個楚靜思,但在我心裏,他永遠都是我姐夫,我怎麽能會害自己家裏人?你可得相信我,這次你爸住院,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回來就好了,以後咱們舅侄一起打天下,有我的就有你的……咱們都是一家人嘛,有錢一起賺。來來來……喝酒!喝酒!”

秦妤和他們碰了碰杯,不動聲色地睨了眼蕭邦,他心裏指不定怎麽諷刺呢!

就連她這個不怎麽關注經濟的人都聽說過傅伯勳那些卑劣的事情,這套說辭,他蕭邦能信?豪門背後的明争暗鬥,厲害着!

蕭邦喉頭一滑,就着煙送了口酒,只是說,“今天出來玩,不談工作!”

“好好好……不談不談!”傅伯勳賠着笑一個勁點頭,“為了給你接風,舅舅特意請了秦小姐陪你!秦妤可是大明星,我看她戲的時候就在想,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女人,一個眼神就能把男人骨頭縫都酥了……”

醉醺醺發紅的一張臉,浮腫得兩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用那種特別淫.穢的目光朝着她笑,笑得秦妤全身起皮疙瘩。

“她就當舅舅送給你的接風禮物……”傅伯勳打了個酒嗝,“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今天這個女人你随便玩,出了人命算我的……”

他拍拍自己的胸膛,用力把秦妤往蕭邦懷裏一推,牛哄哄地。“今晚你把那些厲害招數都使出來,一定把咱們蕭爺伺候舒服了……”

005.我是演員,不是陪酒的

包廂裏,唱歌的唱歌,摟着小姐玩樂的玩樂,對男人來說醉生夢死的天堂。但對秦妤,這裏和地獄差不多,每分鐘都備受煎熬。

剛才跌入蕭邦懷裏還讓她有些不自在,再加上他的氣場太強大了。在他面前,似乎說話都很困難,後背依舊感覺到他發熱的胸膛。

除了扯緊裙角避免走光,因為緊張時不時理頭發外,她不知道該做什麽,過分木讷了。

“玩骰子?”蕭邦探過身來,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裏,一手掐了。

秦妤搖搖頭,“我不會!”

“猜拳?”

“也不會!”

“那麽,喝酒?”

“我酒量不好,不能多喝!”秦妤這麽說着,還是雙手舉起酒杯。“我敬您一杯!”

她不由自主地用了敬語,因為蕭邦動靜之間滿滿的都是男性的魄力,讓她在那威嚴的氣勢中為之敬畏,或者說,臣服。

包廂裏悶,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挺括的襯衫料包裹着健碩的肌肉,軍人的身材,肌肉健美,膚色偏古銅,像野獸一般,蓄勢待發的那種。

周圍的人玩瘋了,不斷把她往蕭邦身上擠。她穿的很暴.露,四肢都露在外面,稍一碰觸,就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的力度以及雕塑一般的線條,在這燈紅酒綠的,淫.靡的氣息中摩擦着,泛着熱力。

他的大腿緊貼着她的,肩膀也靠在一起,明明都是獨立的姿勢,他并不往她這邊傾斜,然而他身體的重量還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他深沉、威嚴、冷酷,體溫卻很熾熱,燃燒着煙酒味,讓他男人的氣息愈發火熱了,灼燙着她薄薄的肌膚,這樣的接觸使她窒息。

蕭邦給自己倒了杯酒,斜斜地勾着嘴角問:“以前沒陪過客?第一次?”

散漫不羁的笑容,一點兒也沒有諷刺的意味,相比之前冷酷的态度,有着別樣的魅力,英俊得驚人。

不管他語氣裏有沒有諷刺,這樣看待她的身份,還是讓秦妤愠怒,“我是演員,不是陪酒小姐!”

“哦……我知道你是演員,我看過你演的戲!”

頭頂七色的燈光灑落在他瘦削的輪廓上,紅的藍的綠的,各樣的色彩。映得那張冷漠得臉,有了一種別樣的暧.昧。“我有不少部下很喜歡你,聽他們私下談論過,說你演技不錯!”

“他們在宿舍裏貼你的海報……chuang頭都是……”蕭邦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幹脆利落地灌下,身上的煙酒味愈發濃烈了。漆黑的瞳孔也似着了火,發紅。“你知道的,軍隊生活寂寞……晚上他們就對着你的海報……”

他頓了頓,沒繼續說下去,可不知道是氣氛、燈光,或者是他本人的緣故,特別特別地邪惡且不懷好意,讓秦妤聯想到的都是一些很淫.穢的事情,“唰——”地一聲紅了臉,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本想喝酒澆熄心裏那團火,手忙腳亂之間卻打翻了,整個酒杯都掉進了他褲.裆裏,濕濡了一大片。

006.一巴掌甩到地上

本想喝酒澆熄心裏那團火,手忙腳亂之間卻打翻了,整個酒杯都掉進了他褲.裆裏,濕濡了一大片。

秦妤“啊”了一聲,急忙抽了兩張紙巾要去擦,卻發現是灑在特殊部位,不敢伸手過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對不起,我……”

蕭邦睨了一眼,看不出什麽表情,嘴角勾勒着單薄的光澤。擡眼對上她受驚發白的小臉,倒是搖搖頭,“沒關系!”

接紙巾時,手指碰了一下她的手背,那地方就像是要沸騰一般發燙。

秦妤還沒從這驚吓中緩過神,突然被揪住頭發整個人被扔出去,一個巴掌就那麽狠狠甩在了她臉上。

下手那麽重,打得她有幾秒鐘大腦斷片。在這暈眩之中傅伯勳的臉猙獰得清晰,洪水猛獸一樣恐怖。

“臭婊.子,給你點顏色你他.媽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在蕭爺面前端架子,找死……”

四周射來叫各種幸災樂禍的、鄙夷的目光,連陪酒小姐都無比輕蔑。什麽大明星,在這樣的環境裏,還不是連陪酒小姐都不如?

秦妤這輩子都沒受過這麽大的侮辱,并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一巴掌打到了地上。她感到羞憤、難堪,可她不敢反抗,因為這些人她惹不起。

她唯一能做的,不過是保留最後僅存的一點自尊心,緊咬着牙關,沒有在他們面前掉眼淚。

蕭邦坐在她正對面的位置,平靜地看着這一切,燈光下他昏暗的身影,一身黑色冷漠得難以親近,仿佛無心無情,袖扣的銀色光澤都冰冷刺骨。

“婊.子……”傅伯勳叫罵着又要一腳踹過去,蕭邦起身叫住了他。

“行了!”他的語氣很平淡,“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何必和她計較?”幾步走過去,将秦妤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扭動了一下手肘想掙脫他,但他的五指如鐵鉗牢牢将她控制住。

“蕭爺這是心疼了?”傅伯勳一瞬間就變了臉,狡黠地壞笑起來。“蕭爺就是蕭爺,懂得憐香惜玉……我們這些粗人就喜歡這麽教訓女人,讓你看笑話了……”

“謝謝舅舅的禮物,這個女人,我就先帶走了……”

“行!在軍隊忍得辛苦了,今晚好好釋放釋放……”傅伯勳拍拍他的肩膀,爽朗地大笑。“不夠打電話給我,我再給你送幾個過去!”言辭間特別有長輩的風範,對後輩充滿了關懷。

轉頭警告地瞪了眼秦妤,卻滿是資本家的殘酷與冷佞。“別再給我鬧出什麽亂子,否則叫你好看!”

秦妤壓低着頭,右臉紅腫不堪,淚水已經把眼眶脹得通紅。她被蕭邦攬着肩膀帶出包廂,一路瑟縮着身子不敢反抗。到了車門口,才頓住身體,不肯再走了。

蕭邦看她的樣子有些可憐,便松了手,問。“臉,疼?”

秦妤咬牙,倔強地搖了搖頭。側過去,不讓他看到被打的那一邊臉。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今晚的事情,對不起!”

明明挨了一巴掌受委屈的是她,卻還要對他說對不起,是多昧着良心?她心裏一定認為很不公平,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蕭邦接觸的女人不多,但這麽倔強的,也絕對罕見。明明瘦弱的像小貓兒一樣,骨子裏卻一點也不如表面看到的那麽柔弱。換做其他女人遇到那樣的事,早就哭哭啼啼了。這會兒,他對她倒有些另眼相看。

“我先走了,再見!”

沒等她轉身,蕭邦已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修長有力的五指,手掌幹燥溫暖,緊緊地握住了她,充滿了男人的力度。“我送你!”

007.他想怎麽樣都行

上車後還是蕭邦先開的口,“前面有一家醫院,去看看?”

他的語氣不冷不淡,沒多少關心的成分在裏面。但相比傅伯勳,已經比上帝還仁慈。秦妤搖了搖頭,“沒事,不痛!”

秦家在京都有些勢力,但她秦妤只是個庶出,從小也是跟着母親四處奔波,不是蜜罐子裏泡大的,這點疼算不了什麽,還在她承受範圍內。

她就是覺得狼狽,自尊心被這樣一群衣冠禽.獸随意踐踏,當成笑話來看。可這地方就是被這樣一群人掌控着,他們的勢力太大了,她反抗不了。在夾縫中生存,必須謹小慎微,這點委屈算了什麽?

她現在更擔心的是身邊這個男人。

傅伯勳說得很明白,她就是一人肉貢品,想怎麽就怎麽玩,全憑蕭邦處置。縱然她不認為蕭邦和他們是同類人,可她對他了解多少?說不定表面越平靜,背後越變.态。

剛逃出火坑,又掉進了狼窩,秦妤那顆小心髒七上八下的,手指緊緊抽在一起。

她看不懂蕭邦這個人,車裏沒開燈,外面的光線也很暗淡,他的側影是模糊的。五官陷在黑暗裏,看上去更加嚴肅了,摸不清情緒。只是很随意地靠在後座上,雙腿舒展着,長臂搭在一旁,銀色袖口一閃一閃,晃亮她的眼睛。

“蕭爺……”秦妤謹慎地開口,“我們現在去哪?”

“送你回家!”

許是想讓她放松一些,蕭邦側頭看她的瞬間還笑了笑,很尋常的那種笑容,但在他那張一向緊繃的臉上顯得那麽不尋常,讓秦妤忍不住去探究。

“你家住哪?”

“清林山!”秦妤忙報了個地址,“我和家人住在一起!”

聽出她的話外音,蕭邦覺得這句話頗為有趣。這個女人不膽小,相反還有點兒小聰明,不會冒冒失失地強調自己不賣.身,只是提醒她,她有家人在,不方便!

他也沒說什麽,散漫不羁地勾了勾嘴角。“哦!”

哦?“哦”是什麽意思?以他的頭腦,秦妤當然不擔心他會聽不懂她的話,所以她在等他的态度。但這算是怎麽個回答?她和家人住也沒關系,照樣把她辦了?

他看着不像那麽野蠻,可是混軍隊的男人,幾個不是威武霸氣、剛愎自用的那種?更何況軍隊沒有女人,保不齊他積壓時間一長獸.性大發……

現在,她就是他砧板上的魚肉,他想怎麽樣都行!

秦妤被時間煎熬着,但不敢問他的意思。驚弓之鳥一般挨着車門,好像為了防止他突然撲過來,随時準備跳車。

車子拐進了她回家的路,行駛了大概有十來分鐘,停了車。

蕭邦見她不動,看了眼窗外同時提醒她。“到了!”

秦妤偷偷調整了一下呼吸,伸手去推門。

“等等!”

她心頭一凜。果然,他還是不會輕易放過她!忐忑地回頭,擠出笑容時一邊臉肉緊繃在一起。“還有事嗎?”

“回家拿冰敷臉,鎮痛,消腫!”

秦妤等了一會兒,他沒再交代其他的,看樣子是要放她走。她心裏着急逃跑,但動作不敢快得太明顯,還是放緩了速度,下了車。

外頭冰天雪地,寒風徹骨,吹得她腦袋都疼,但臉上火辣辣的痛疼倒是減緩了一些,心裏也沒那麽緊張了。

她看着車裏的蕭邦,路燈投映出他高大的身影,那樣高不可攀。五官幹淨漂亮,一時間變得正氣凜然起來。腦袋此刻還有些恍惚,他就這麽輕易放過她?

“那麽……再見!”

“再見!”他的意思是讓她先走,秦妤也就沒磨蹭,小跑着走。

等她進了鐵門,駕駛座才傳來秦硯的聲音。“傅伯勳真不是人,對一個女人也能下狠手!”

跟在蕭晉德身邊這麽多年,和傅伯勳明争暗鬥了多少次,這種“不是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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