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兩章并作一章更新! (6)

”楚靜思哽咽着,眼淚從眼眶緩緩滑落。“外人都在笑話我,但我心裏的苦,又有誰懂?”

“我還年輕,我也想要一個和愛我疼我的男人,而不是一個躺在醫院裏半死不活的老頭子……他會把我榨幹的……我好累,真的好累……”

一個女人在面前哭,任何男人無法不被觸動憐憫之心,秦硯完全理解她的心情。當初對這對老少配他就不看好,現在這結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這些事還輪不到他來插話,也無能為力,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楚靜思哭了好一陣子才擡起頭來,淚眼婆娑地看着他。燈光照在秦硯臉上,一張年輕的臉,戴着一副金絲邊眼睛,斯文俊秀,書生一般的儒雅,眼神卻很沉穩,有一種令人鎮定的力量。

他并不像外表看到的那麽溫和,相反他擁有頂級聰慧的頭腦、敏銳的洞察力以及一流的手段,一切都讓她崇拜。如果不是管家的兒子,他會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繼承者。

心被這樣一張臉勾動了一下,楚靜思那顆如深水般平靜的心,好像被投了一顆石子,蕩起層層漣漪。腦子裏激蕩着一股熱流,一道聲音在她耳邊吶喊,這才是她需要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半死不活的糟老頭子。

她忽然覺得口幹舌燥,好像中了蠱毒一般,借着酒精作祟,身子不由自主地朝他靠了過去。好似他是飛蛾眼裏的火光,讓她着了魔。

秦硯在她眼裏看到了情.欲,身體四周的空氣也因此熱起來。

他不是不懂人事的男人,相反,交往過的女人還不少,很了解女人的心态,再者楚靜思也表現得很明顯。誠然,楚靜思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尤.物,但在他心裏長輩就是長輩,并且身份還橫在那裏,他不可能越界。

于是在楚靜思近乎是直接撲過來時,身體一側站了起來,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我上去拿資料,早點休息!”

……

秦妤是被大清早的眼光刺醒的,第一感覺是身體像被人肢解了,又酸又疼,使不上一點兒力氣。眼皮也很重,沉得擡不起來。她皺着眉頭翻了個身,可那陽光太刺眼了,她背對着窗還是覺得亮,眼皮難受。

不情願地睜開眼睛,一大片落地窗,窗外是遼闊的江景,高樓大廈鱗次栉比,氣勢恢宏,蓬勃大氣,延綿成一片奢華氣派的景象。

秦妤愣了一下,她房間的景觀什麽時候這麽壯觀了?轉念一想,這不是她家,但是很眼熟。

蕭邦家!

秦妤的腦袋就像被雷劈了一下,一些回憶慢慢往上湧。昨晚是投資方請吃飯,他也在,喝了太多酒就她到外面去吐,然後他好像也跟出來了。可是之後發生什麽事,她一點都不記得了,一回憶腦袋就跟爆炸似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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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被子裏一看,穿着他上次他買的睡衣,裏面就穿了一條內.褲,也是他買的。性.感的維多利亞的秘密,紅豔豔的*,像一簇焰火,很是妖嬈暧.昧。

雙.腿.間沒任何異樣,也沒見紅,表明沒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他應該也不是會趁人之危的那種。但如果衣服是他換的,那該看得也都看過了,想到這,她一張臉禁不住漲成了滿江紅。

連滾帶爬地進了浴室,以為會看到一張油彩畫般亂七八糟的臉,但妝卸得幹幹淨淨,除了頭發有點兒亂,身上倒沒有酒臭味,難道他還給她洗澡了?秦妤下意識環緊胸口,就好像身體有個漏洞,冷風飕飕地往裏面鑽,不寒而栗。

大抵她還是冷靜的,遇到這事兒也沒抓狂,畢竟就算鎮發生了什麽,抓狂也沒有用,只能當作一點事都沒有,免得更加尴尬。鎮定地洗了把臉,全身上下都收拾幹淨了,才走出房間。

一眼就看到了餐桌邊的蕭邦,背對着一大片落地窗,安靜地喝牛奶看報紙。

穿了一件灰黑色的襯衫,比平時年輕一些,也沒那麽嚴肅,很輕松的姿态。手裏夾着一根煙,緩緩燃燒着。鼻子一張一翕,噴灑出淡淡的煙霧。

什麽都不用說,光是安靜地坐在那裏都像一幅的男人!悠然自得地坐擁着大多數人難以企及的財富。

秦妤覺得看不透他,他年輕俊朗,富可敵國,除了蕭氏總裁以及軍隊上将的顯赫身份,她對他一無所知。

他似乎并不熱衷應酬,也不貪圖肉.體的享樂,除了煙瘾重了一些,就像一個絕緣體,與這個繁雜的世界格格不入,有自己的另一片天地。正因這樣才神秘,不能用對一般男人的看法去推斷他。

她局促地站在原地,不敢輕易靠近。直到他轉過頭來,在遼闊的江景和充沛的陽光裏對她道了一聲“早”,她才往前邁出了一步,不大自在地回了一聲“早”,在他對面落座。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簡單的白粥配着青菜,以及一塊金燦燦,看上去很美味的煎蛋,很适合這樣的早晨。

秦妤無厘頭地想,不知道是不是上了點年紀的男人懂得養生,居然會自己準備早餐,一般上班族也就是在麥當勞裏買個漢堡咖啡打發了,他還真不像這個時代的人。難怪一點也不浮躁,總是那麽沉穩冷靜。

小口往嘴裏送着粥,秦妤眉眼半低,落在他手指上。他的手握着牛奶杯,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杯子,可并不發出聲音。也不知是習慣,還是他在思考些什麽。她只是覺得那只手很好看,修長幹淨指骨分明,不像是軍人的手,倒像是藝術家或者音樂家的。

一想到這雙手很可能脫了她的衣服,撫摸過她全身,秦妤身子禁不住發燙,臉頰也跟着滲出了緋色。白希的一張臉,粉撲撲的,更不敢擡頭了。一時着急嗆到了,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蕭邦将煙頭戳熄在煙灰缸裏,最後的一縷煙霧緩緩升騰開。他的目光仍落在報紙上,不用回頭卻準确地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

秦妤“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大口,才喘過氣來,為自己的狼狽感到尴尬。

殊不知這一切蕭邦都看在眼裏,嘴角微微抿了抿。不施粉黛的她臉幹幹淨淨的,肌膚白裏透紅泛着年輕的光澤,兩道秀氣的眉毛下,是一雙靈動的眼睛。素顏時五官沒那麽深,兩片長長的睫毛眨動着,像個小女孩,最本真,也是他最喜歡的樣子。

他總覺得化妝對她來說是一種僞裝,僞裝成熟堅強,以抵禦外界的傷害。可在他面前,她不需要去僞裝,她天真原始的姿态最吸引他。哪怕會犯一些小錯誤,在他看來也別有一番可愛。

隔了一陣子,秦妤咬了咬唇,開口。“昨晚又麻煩你了,抱歉!我……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或者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冒犯到你?”

蕭邦喝了口牛奶,放回杯子,袖口挽起,露出健碩結實的手臂。看着報紙,沉了沉問:“你覺得?”話裏頗有深意。

“我……我當時太醉了,不知道……”

“你沒做冒犯我的事!”

秦妤剛要松一口氣,又聽見他繼續說,“就算做了什麽……”他頓了頓,“……我也很喜歡!”

這句話就很引人遐思了……

她就愣住了。她做什麽讓他喜歡了?酒精作祟,她能做出什麽事自己都把握不準。主動投懷送抱,還是更狂野?秦妤不敢往下想,俏生生的小臉發白,有些不知所措。定了定神,好一會兒才有勇氣直視他的眼睛。

“不管怎麽樣,我不願打擾你!再發生這種事,你把我交給助理就好了,我不希望再在你房間醒來!”

蕭邦嘴角略微一揚,聲音柔柔的,沉沉的。“聽上去,是我冒犯了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我希望我們能保持距離!一來您是投資商我是這部劇的女主角,身份本來就比較特殊。二來,您已經有未婚妻了,我不希望她誤會,或者對你們的關系産生不好的影響。”

當她想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都會尊稱他為“您”。蕭邦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打量她,覺得那故作認真的臉,十分之可愛,真是天真。他莞爾,“我以為投資商和女演員聯系密切一些,對這部劇有幫助,不然我怎麽确定你适合這個角色?”

“您放心,我是一位很專業的演員,而且劇本我已經看過了,我有把握能演好這個角色!”秦妤壯了壯膽子,反問了一句。“您看了劇本嗎?”

小丫頭居然還敢反将他一軍?蕭邦被逗樂了,很有沖動一把摟住她的小脖子扣入自己懷裏,狠狠地吻她。像昨晚一樣,吻得她在他懷裏暈過去。

他不回答,肯定是沒看過了,秦妤更加理直氣壯。“既然沒看過,您怎麽能确定我是否适合那個角色?你平時日理萬機,實在也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劇本上,所以我不認為我們的私下接觸會對這部戲有任何幫助!如果有工作上的需要,可以在會議上讨論!”

她有理有據地分析了一通,蕭邦就回了她一個字“哦”!轉手想去拿煙,但手指在煙盒上又停住了,指尖婆娑了一下,又收回了手。眯了眯眼睛,淡淡地看着她。“誰告訴你我有未婚妻?”

“其實上次我住在這時,您未婚妻就來過了,那罐蜂蜜是她送的,她似乎對我們的關系有一些誤會。”秦妤小心地注意着措辭,清秀的容顏,五官像畫筆勾勒出來的,緊抿的嘴唇有些倔強。“也不能怪她誤會,任何人看到自己未婚夫家裏出現另一個女人,都會往那方面想。所以為了避免再發生那樣的事情,我希望我們盡量不要私下接觸!”

“我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多了一位未婚妻?”

“即便現在不是,很快也是,反正是遲早的事!”

“那樣和你有什麽關系?”

秦妤蹙眉,不知道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他的眼神很坦蕩,顯然一點也不把她的擔心當一回事。

當然她心裏也明白,以他的身份地位,即便婚後想在外面亂來,那個刑雅優也不能奈他何。并不是每一個男人*,老婆都非得鬧到離婚的地步。有些男人,就有本事讓女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歸根結底,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背上狐貍精的罵名,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兒!

她正了正色,“也許你對我們這個圈子有些誤會,的确有一些女演員破壞了我們的形象,但我不是她們,我不會和任何已婚、包括有未婚妻和女朋友的男人發生任何不正當的關系。”

“這樣……”蕭邦尋味着這句話,隐藏着情緒叫人摸不透。

他又拿了一根煙,歪頭叼着,有點正經又有點雅痞,精致的打火機“嚓——”地一聲跳出一道火苗,點燃了煙頭,漂亮的嘴唇噴出了一口煙氣,融化在她臉上。

煙草味有蠱惑人心的魔力,秦妤看着一口白煙從他口中噴出來,緩緩響起他沙啞的嗓音。“那麽,那個吻算不算不正當關系?”

她“唰——”地紅了臉,好像被他電力十足的眼睛劈了一下,有點兒慌張,手足無措。“那、那只是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蕭邦又深深吸了口煙,煙霧順着薄唇緩緩吐出來。像從仙境裏看她,甜蜜而悠揚,眼睛眨動着靈氣,叫他情不自禁。“即便真醉了,也不會随随便便吻一個女人!那天晚上,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秦妤就徹底慌了,亂了,眼裏閃着驚恐和慌亂,這是她一直以來想要逃避的。

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用他一貫銳利的,叫她心頭發凜的目光審視她,要她一個态度。

兩人明明隔着一段距離,她卻覺得很近,好像他是貼着她的耳朵說話,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臉上,将她牢牢地包裹住,周圍的空氣,也随之變得暧.昧,讓她從心底躁動。

但她清楚此刻的感覺絕不是心動,更多是害怕,是不知所措,她不知如何面對這樣一位大人物的表白。當然,這算不上表白,但也足夠讓她感覺危險。就好像一只腳已經踩在懸崖邊上,只要用力一推,就會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大權在握,習慣了掌控,不會允許任何例外的存在。她只不過是區區一個渺小的女人,如果他想要她,那就絕不會放過她,她遲早都會成為他的獵物。

短短幾秒鐘秦妤腦子裏想了很多,臉發紅又發白,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蕭邦知道自己吓着她了,原本他的計劃沒有這麽唐突,但即便是他,也會有情不自禁的時候。看着她,腦子裏就只剩下對她的渴望,未曾有過的沖動刺激着他的荷爾蒙和神經,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控制。

伸手撫向她的臉,被她躲開,大手轉而從容地落在她頭頂上,輕輕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長發,嘴角罕見地抿起了一抹淺笑,如融冰一般,有着溫柔的輪廓,像在哄一只受驚的小動物。

很難想像,他那樣的人,也會有如此溫情的一面!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秦妤随便找了個理由就逃了,蕭邦也沒追她,早就讓秦硯在樓下等。确定把她安全送到片場後,又讓秦硯發來了電子劇本,自己打印出來,一頁一頁地看。邊看邊想,什麽惡俗的都市愛情劇,有夠狗血肉麻,現在觀衆的口味倒是特別,他只能當喜劇來看,荒誕至極。

每當有秦妤的戲,蕭邦都格外留心,在上面用紅筆勾勾叉叉做一些記錄。花了半天的功夫看完了劇本,去了公司,召來了主編和幾個小編劇,把自己修改的劇本給他們看。“按這個來拍!”

主編戰戰兢兢地從頭翻到尾,發現删的都是秦妤的戲,主要是吻戲和穿禮服,包括洗澡那些,就有點莫名其妙了。推了推眼鏡,不解地問。“這裏男女主角躺在chuang上,聊天、擁吻有什麽不對?”

蕭邦身子靠在沙發上,筆直的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抽煙,側臉繃成一道凜冽的線條,沉默中有着冷酷和嚴肅的氣勢。“廣.電.總.局有規定,未婚夫其婚前不能同chuang!”嗓音威嚴,不容抗拒。

主編壯着膽子,“可這裏過審了,而且男主和另外一位女主也有這樣的戲,您沒删!”

感覺到肅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盡管一言不發,卻威力十足,主編受到了驚吓,不敢再提任何疑問,連連點頭。“是!我現在就回去修改!”

……

丁寧比秦妤更早到片場,正滿世界找她。見她從一輛車上下來,一邊喊着“謝天謝地”一邊迎過去,“你可算來了,打了你一早上電話怎麽都不接?你要急死我!”

“你有給我打電話麽?”秦妤掏出手機一看,十幾通未接來電,但是蕭邦給她調了靜音。她皺了一下眉頭又把手機塞回口袋裏,“沒聽見!不是十一點開始嗎?”

“臨時提前了兩個小時,我想通知你但你不接電話,連喬姐都找不到人!”丁寧領着她往化妝間走,張羅了化妝師和服裝師來給她做造型,“剛才誰送你來的,這麽快就走了,神神秘秘。”

“一個朋友!”秦妤拿了劇本邊開始看。昨天才拿到劇本今天就開拍,時間上本來就倉促,她原本計劃昨晚聚餐後就回家看劇本,誰知道醉成那樣。好在她記性不錯,趁着化妝的這段時間,已經把臺詞背得差不多了。

上午拍了好幾場她和晏寂宣的對手戲,他的私生活她不予評價,好在演技不錯,也挺敬業,拍攝很順利。

準備下午的戲時,秦妤發現其中有一場吻戲,而且還是激吻,就有點頭疼了。她之前也拍過吻戲,但都是借位的吻,可這次劇本要求很激烈,不是借位就能解決的。

她去找導演商量,導演反倒認為她太保守。“現在那麽多一線女星拍三.級.拍,情.色拍,你怎麽一個吻都接受不了?這是拍戲,拍戲懂不懂?”

“可我還是覺得沒必要那麽激烈!”光是看那些形容詞,什麽嬌.喘,窒息之類的,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劇本我看過了,符合劇情要求,就這麽拍!馬上開始了,趕緊去準備!”

秦妤到一邊去醞釀情緒,晏寂宣走了過來,兩手插在褲袋裏,那張臉怎麽看怎麽雅痞,有點兒吊兒郎當。“看不出你這麽傳統,連吻戲都接受不了,拍戲的時候這麽放不開可不是好事!”

她皺了皺眉,“你偷聽我和導演說話?”

“你們讨論得那麽大聲,又不只我一個聽見!”晏寂宣有點兒得意洋洋,故意懶懶地伸出一只手來,婆娑着花瓣一般紅嫩的嘴唇,動作既輕.佻又充滿了暗示意味。朝她眨眼睛又送了個飛吻,“不用擔心,我的吻技不錯,和我拍過吻戲的女明星都很享受,或許……你也會喜歡上……”

秦妤把臉扭過一邊懶得理他,心想他真該慶幸自己長了一張漂亮的臉,不然早就被人揍死了!

前期心裏很多掙紮矛盾,但真正開拍的時候,秦妤就豁出去了,把心一橫就當被狗咬了。但晏寂宣箍住她的後腦剛要吻下去,編輯急急忙忙沖進片場。“停!別拍了,別拍了!”

晏寂宣不管,還是把頭壓了下來,但秦妤快飛地避開,同時推了他一把,“你幹什麽!”

導演叫停,“吳編劇,你怎麽來了?”

“這戲要改!”吳編劇抱着十幾份新劇本讓人傳下去,“有幾場秦妤和晏寂宣的戲改了,改的地方我标注過,你們先看看,按這個來拍!”

秦妤從頭翻到尾,發現删的都是自己的裸.露戲以及和晏寂宣的吻戲,晏寂宣和鄭芳娜的吻戲反倒增加了一些。

導演也看出端倪來了,犯難地擰起眉頭。“這、這删的怎麽都是吻戲?沒有幾場吻戲誰看吶?再說了,關鍵時刻沒吻戲怎麽推動氣氛?完全烘托不出來,劇情走向都不對!”

“那也沒辦法,現在廣.電.總.局審核嚴格,太多吻戲過不了!”

“也沒聽說過嚴格到這份上,吻戲還是能過的!芳娜不也加了幾場吻戲嗎?”

“管不了那麽多了,就按這個來拍,兩邊的公司都是這個意思,我們也只能這樣了!”

于是激.吻改成了熱烈擁抱,拍完後晏寂宣用那雙桃花眼笑笑地睨她,戲谑道:“你後面那位還挺厲害,直接把戲全改了,好大的權力,難不成是我們這部戲的投資商之一?”

秦妤心裏也是亂糟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改的都是你的吻戲,你不覺得太明顯了麽?”

“不也增加了你和鄭芳娜的吻戲?”

“重點在誰,你心知肚明!我原本以為和那些權.色交易差不多,看來他是對你動真格了,連一個吻都這麽小心眼!”晏寂宣摸摸下巴,興味盎然地琢磨着。“是誰呢?難道是蕭氏的某一位高層?”

秦妤知道這會兒自己要是反擊無疑更讓他懷疑,反倒是定下心神朝他笑了笑。“你對誰都這麽好奇麽?福爾摩斯?”

“當然不,我只對自己感興趣的女人好奇,而且我現在對你越來越好奇了!”晏寂宣一雙桃花眼深邃又探究,“秦妤,你真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

他這泡妞手段也許能讓其他女人意亂情迷,但對秦妤一點用都沒有,冷冰冰地回了一句。“還是多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好奇心害死貓!”然後疾步追上了吳編輯,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問到底是誰要求改的劇本。

“就、就是上面……你別管這麽多,按劇本拍就行!”

“是不是投資方要求改的?”

吳編輯見删的都是她的吻戲,估摸着和她有關系,也就老老實實地點點頭。于是一切就顯而易見了,是早上她離開後蕭邦讓改的。秦妤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麽看待這件事。

早上她已經表明了态度,不願和他扯上關系,可他一回頭就删了她的吻戲,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但話又說回來,她當時候也不認為他會改變。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他很紳士。但真正在意的事情,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有任何人能阻止。

快收工時接到喬泠電話,說有人請全劇組演員吃飯,秦妤心裏想着會不會是蕭邦,到了才知道是傅伯勳。鄭芳娜坐在他旁邊,用讨好男人的那一套把傅伯勳伺候很開心。傅伯勳右手邊的空位應該是留給她的,但她當作沒看到,坐到了杜憐憐身邊。

“你不是我們組的,怎麽也來了?”

“喬姐打電話時我剛好在場,就跟過來見見世面!”

傅伯勳見秦妤沒坐自己旁邊,正要招手喊她過來,晏寂宣坐了那位子,他就不好說什麽了。

這些無聊的飯局無非也就是說一些場面話,互相吹捧,吃吃喝喝,秦妤前一天喝多胃還不太舒服,只抿了兩口。中途去了洗手間,喬泠也跟了進來補妝。“你剛才可太不給傅伯勳面子了!”

“還說呢,怎麽不提前告訴我是他請客?”

“告訴你又能怎麽樣?你還敢不來?”喬泠補了點眼妝,瞧着蘭花指,手勢很優雅,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性.感。“這部戲蕭氏投資了百分之八十,他就是天王老子。再說,這頓飯主要是請你,我們就是陪襯,主角怎麽能不到場?”

“我看他主要是請鄭芳娜,兩個人聊得那麽開心!”

“不是我說你,你就是不如她開竅,看人家多會把握機會,現在是一線大牌不是沒她的能耐!你呢?到嘴邊都往外推,擺譜給誰看?”

秦妤兩道細眉蹙起,“我還是那句話,既然能用正經的方式出名,我就不想搞歪門邪道那套!”

“但你也嘗到了歪門邪道帶來的好處不是麽?你知不知道,接了蕭氏房地産廣告後,你的身價至少漲了三倍。說白了,這部戲也是蕭氏專門為你開的。”

“我只想靠自己的實力一步一個腳印,沒想過走捷徑!”

“你不想走也走了,現在說這話有意思麽?”說實話,喬泠有點兒見不得秦妤假清高,倒不是說她對她這個人有什麽意見,純粹就事論事。當然,她也很不喜歡自己弟弟被她迷住,怕他越陷越深。

“删吻戲的那個是蕭邦吧?我是沒想到,那樣身份的男人會對你動心思!但這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在蕭邦和傅伯勳的夾縫裏求生,能不能活下來,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了,好自為之!”

幾句話讓秦妤那顆本已不平靜的心更亂了,心事重重地走出洗手間,發現傅伯勳就站在門口等她,吓了一跳。“傅總!”

傅伯勳扔了煙頭,一雙精明的眼睛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跟我來一下,我們單獨談談!”說着就過去摟她的肩,把她帶進了一間包廂。

067.那不會是我們最後一個吻

傅伯勳扔了煙頭,一雙精明的眼睛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跟我來一下,我們單獨談談!”說着就過去摟秦妤的肩,把她帶進了一間包廂。

那間包廂比他們吃飯的那間稍微小一些,依舊富麗堂皇,對兩個人來說還是很大。但傅伯勳太狡猾也太危險,秦妤心裏惴惴不安,感覺很不舒服,局促不安,生怕他對自己毛手毛腳。

身後傳來關門聲,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了一顫,勉強能維持鎮定。“傅總,有什麽話不能在外面談嗎?”

“怎麽?怕我吃了你?”

這話要是從蕭邦口中說出來,秦妤肯定被撩得面紅耳赤,但從傅伯勳嘴裏吐出來,她就覺得反胃,喉嚨裏跟吞了只蒼蠅一樣惡心。可是有什麽法子?還不得應付着這只老狐貍?強顏歡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傅伯勳顯然是事先安排好了,茶幾上備了一瓶威士忌和兩個玻璃杯。剛才在飯局上他喝的有點多,這會兒走路搖搖晃晃的,像一只沉甸甸的豬。連坐下去都好像很吃力,肚子上擠了一堆肉,圓鼓鼓的。臉漲得通紅粗脖子,嘴裏喘着粗氣。

秦妤仔細看了一下,傅伯勳畢竟是蕭邦的舅舅,五官其實不算難看,但是常年夜總會出入,天天大吃大喝,聲色犬馬,不止身材變形,臉也完全變了樣。滿臉橫肉,堆了一層又一層,油光滿面,看着怪惡心。

他招招手,拍拍身邊的位子,粗喘着打了個酒嗝,“來!過來坐!”

秦妤看了眼門口,就隔着幾步之遙,她完全能逃走,可是她不敢得罪傅伯勳,還是咬咬牙坐到了他身邊。一股濃烈的酒臭味撲面而來,熏得她皺眉。不是每個男人身上的煙酒味都好聞,有些讓人想吐,她根本不願意看他那張臉。

傅伯勳滿意地眯起眼睛,倒了一杯酒遞給她。“剛才人多,沒機會和你單獨喝一杯!來,我敬你!我要感謝你替我照顧阿邦……你,功不可沒!”

秦妤硬着頭皮抿了一小口,但傅伯勳不滿意,硬逼她喝下一整杯,“這才像話,我可不喜歡扭扭捏捏的女人!”

剛才喝得太急,秦妤被嗆到了,喉嚨一陣陣辛辣味往上湧,像有火在燒,難受得紅了臉。但傅伯勳又給她倒了一大杯,“來!我們繼續喝!”

秦妤的喉嚨和胃都很難受,因為沒有食物墊着,那種疼痛愈發明顯,刀刺一般。她伸手擋了擋,“我昨天喝太多了,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不能再喝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非得敗興?怎麽?傍上蕭邦了,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嗯?知道我奈何不了你了?”

伯勳是笑着說這些話的,但那笑容很冷佞,甚至有些猙獰。他長得腦滿肥腸,可是眼神很狡詐,近距離看,就更吓人了,秦妤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胃不太舒服……”

她正着急怎麽補禍,傅伯勳突然臉色一變,拍着她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別緊張,我跟你開個玩笑。你現在可是我們阿邦的心上人,我怎麽能跟你動氣?我要把你怎麽樣,阿邦還不跟我急?”

說着一把把她攬進懷裏,扣住她的肩膀,貼着她的耳朵說話。“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要感謝你照顧他!他剛回來,沒什麽朋友。再加上家裏出了事兒,心情不大好,正需要個女人陪,我看他對你很是上心,八成是喜歡上你了……”

一陣陣酒臭味往秦妤鼻子裏鑽,肩膀上那只手臂摸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像有毛毛蟲在爬來爬去。可她不敢動,緊緊地繃着身子,盡量不擡頭。“傅總過獎了,我沒那麽大本事讓蕭爺動心……”

“不!你有!對付男人的本事,你大大地有,但你喜歡裝,呵呵……在我面前,扮豬吃老虎是不是?我說,女人矜持是好事兒,但假矜持就沒那個必要。尤其是你們這個圈子裏的女人,我還能不了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別給我扮正經。”

傅伯勳灌了一口酒,眯着眼睛看樣子醉醺醺的,但秦妤有一種感覺,他沒喝醉,而是在演戲,她傾向于這一點。傅伯勳找她肯定不止是為了喝酒這麽簡單,他一肚子壞水,每做一件事都必然有自己的算計。她不敢問,只能等他自己開口。

“我看你和阿邦挺親密,他對你也照顧,你應該也挺喜歡他的!他有權、有錢,沒女人不喜歡,你現在可得抓緊一些。男人變心很快,今天喜歡你,明天可能就和別人上.*了!光長得漂亮沒用,花瓶沒多大價值,男人還是喜歡有頭腦一點的。所以,你作為他的女人,也得聰明一些。”

“平時工作上、生活上的事情,多留個心眼,有什麽事跟我商量。我倒不是懷疑他的能力,但他以前一直在部隊裏,那兒的環境太單純,他又剛接手,很多事情不熟悉,我是怕他被人騙了,或者做錯決定。都是一家人,我這也是關心他……”

秦妤這就明白了,傅伯勳是想讓他監視的蕭邦。可能一開始他只是把她送給蕭邦發洩肉.欲,沒想到兩個人後來交往這麽密切,就動了把她安插在蕭邦身邊的心思。

間諜這種事情,她做不來,而且蕭邦救過她,她更不可能背叛他。只是眼下不敢直接違背他的意思,便順從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乖!這才是聰明的女人!當然,你替我做事,我也不會虧待你。我和喬泠打好了招呼,以後有什麽好機會都給你,保準不出兩年,你就能打進奧斯卡!”

為了讓他相信自己,秦妤主動敬酒,“謝謝傅總!”

傅伯勳當然沒有完全信她,他本來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貍,疑心很重,他也是在演戲。畢竟她是不是忠心現在也摸不準,慢慢看,日子久了自然見分曉。

該說的話他都說完了,本來該放人,但這會兒酒勁上頭,燈裏看秦妤實在漂亮。那張巴掌大小的臉蛋兒時而清麗動人,時而性.感美豔,兩種不同的風情,即便穿着白毛衣都散發出致命的誘.惑。

那白嫩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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