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章并作一章更新! (7)

膚,飽滿的線條,纖細的腰肢,還有足以放下一個茶杯的翹臀,确實是很有味道的一個女人,難怪連蕭邦都對她著迷。

一時間精蟲上腦,傅伯勳管不了她是誰的女人,身體燥熱地就想占有她,肥碩的身子不斷往她身上貼,手也不規矩地在她背上胡亂摸起來。“秦小姐真是漂亮,身上好香……別躲,讓我聞聞……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想嘗嘗你的味道……”

他的嘴都快貼到自己的臉了,秦妤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扭動着腦袋躲閃。“傅總,你喝醉了……別這樣……傅總……不要這樣……”

“酒後吐真言你沒聽過嗎?我是真心喜歡你……你陪我一.夜,你要什麽我都滿足你……阿邦不會知道,別怕……”傅伯勳身體熱得受不了,整個人都撲了過去,秦妤急了,“傅總、傅總……你放手啊……”

眼見就要被他壓倒在沙發上,門突然開了,“嘭——”地一聲巨響,從外面被踹開。秦妤看着門口的蕭邦,又羞又惱,急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而傅伯勳一無所知,繼續在她身上亂摸。

蕭邦被這一幕刺痛了眼眸,如果那個人不是傅伯勳,他會當場打死他。幾個大步走過去,将他從秦妤身上拽了起來。

傅伯勳正在興頭上被拖走,剛想罵娘,一回頭看是蕭邦,話又硬生生吞了回去。盡管蕭邦沒有說話,但那兩只漆黑的冷眼閃着寒光,叫他心驚膽戰,他知道他生氣了。

在那冰冷的目光裏,欲.望逐漸退潮,清醒過來的傅伯勳理了理西裝,嬉皮笑臉道:“你怎麽樣也來了?我正和秦妤聊你……”

這時喬泠也走了進來,看了眼秦妤,笑笑地嚷嚷着去挽傅伯勳的胳膊。“傅總,你怎麽在這?芳娜還等着你繼續喝呢……”

傅伯勳正想要個臺階下,順勢點了點頭。“走走走,咱們繼續喝!”

喬泠離開時還關上了門,包廂裏就剩下兩個人,秦妤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剛才她一直在躲,并沒有真讓傅伯勳占着什麽便宜,但蕭邦再晚來一分鐘,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蕭邦走到她面前,詢問的目光望着她,她搖搖頭,神色鎮定。“我沒事!謝謝你!”他這才松了口氣,剛才也着實受了驚。

半個小時前他剛下班,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接到喬泠的電話,說他的人被傅伯勳扣住了,他當即讓秦硯掉頭趕了過來,闖了好幾個紅燈。路上心裏七上八下,就跟有一千萬只螞蟻咬着般難受,着急,上火。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她被綁架那次。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擔心一個和他毫無血緣關系的女人。如果她出了事……他不敢想象!但有他在,他絕不會讓她有分毫損傷,即便是傅伯勳。他們的私人恩怨,又狠狠記上了一筆。

秦妤站了起來本來想走,但又頓住了身子,沒忍住擡頭問他。“我的吻戲是你删的?”

蕭邦沉默,那是他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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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這麽做?”

答案顯而易見,有些事情蕭邦不願說得那麽明白,那沒意思。但她緊盯着他的眼睛,執意要一個回答,他沉了沉語氣,“我不喜歡我吻過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染指!”

秦妤知道他是這個意思,但當他用這種帶有占有欲的霸道語調,理所當然地說出這句話,心裏還是蹿起了火苗。其實整個晚上她一直在想這件事,越想就越氣惱。也許不是氣惱,她是害怕、抗拒、排斥。“你沒有權利幹涉我的生活!”

“難道你喜歡被他吻?”

“我喜不喜歡都是我的事,你無權過問,更不能直接幹預!你這樣會讓人誤會!我是藝人,形象很重要。而且我只想好好拍戲,不想招惹那麽多是非口舌。”

秦妤知道自己說的這些都是借口,只是為了讓理由聽起來道貌岸然一些,真正原因是她害怕和他扯上關系,她招惹不起。

是他一開始對她的種種關懷讓她放松了警惕,有那麽些時刻以為他輕柔無害。其實他這樣的人,做任何一件事,怎麽可能沒有目的,只是單純地對一個人好?他太擅長掌控,做的每一件事都需要得到相應的回報,可她給不起。

“那些事情我會替你處理,不用擔心!你向我要理由,很簡單,我不喜歡!”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代表着不可抗拒力。

在秦妤印象裏,他一直都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也很尊重她,這是他第一次表達個人情緒。強硬又霸道,真正代表他這個人,他的內心想法。

他是蕭邦,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哪怕是擺布別人的生活,只要他想,沒什麽不可能。

他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逼視她,那雙漆黑的瞳孔深邃銳利,隐含着一絲戾氣。明明只是看着她,沒有絲毫碰觸,他身上的煙草香和體溫卻能影響秦妤,讓她身子發軟,渾身酥麻無力。她有些慌了,心裏亂糟糟的,說不清道不明,只是着急。

她害怕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想逃,但蕭邦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壓在牆上。另一只手撐在她側身,将她整個籠罩。以致她像一只驚弓之鳥,吓得渾身一抖,恐懼襲上心頭。

他的身子貼着她的,身體也被他壓制住,一時間動彈不得,陡然紅了臉,扭動手腕掙紮了幾下。“放開我……”

蕭邦的臉壓了下去,停留在她臉上方,那張臉在昏暗的燈光裏有些模糊,卻不掩英俊,只是一個輪廓都銳利分明。懾人的瞳孔逼視她,火熱的呼吸就那麽肆無忌憚地噴灑在她臉上,撩亂着她的心,讓她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我很喜歡你的味道,所以那不會是我們最後一個吻。我不會讓我吻的女人,沾染其他男人的味道,明白了嗎?”

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語氣很冷靜。但秦妤還是從他深海一般的眼裏看到了眼底燃燒着的兩簇熾熱的火焰,裏面飽含着他熾熱的感情。

她不知道,像他這麽冷漠的男人,也會有如此熱烈的一面,像有一團火在炙烤她。

随着兩人身體貼的越來越緊,熱度不斷在她胸膛裏膨脹,她感到無法呼吸。她不敢亂動,因為他的唇離她是如此近,只要她稍微一掙紮,他就會吻上她,甚至愈演愈烈發生另外一件事。

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只是簌簌顫抖,任由他的長指撫上她白希晶瑩的肌膚,緩緩地,摩擦間泛着電流,嗞溜溜地在背脊、在全身亂竄。

他們身體仍緊貼在一起,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重量和力道,以及他火熱的體溫所隐藏的瘋狂欲.望,他很渴望要她,身上的煙草味也是着了火,微醺。

她被扣在自己強壯的臂彎裏,蕭邦感到她分外嬌柔。此刻他滿腦子都是狠狠吻她的沖動,然而他抑制住了,因為她很害怕他,他不想做傷害她的事情。

她是那麽地嬌弱,好像一捏就碎的瓷娃娃,他忍不住想,自己怎麽能這麽欺負她。明明是喜歡她的,卻吓到她了,他可不希望她害怕自己。因為他想要的,絕不僅僅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心,他要她為自己敞開心門。

眼裏的熾熱逐漸退潮,蕭邦恢複了冷靜,在那樣燈光裏,硬朗的輪廓甚至透露出溫情,呼吸也沒那麽熱了。依舊貼着她,卻沒有黏得那麽緊。“難道你對我的吻沒有感覺?”

秦妤不能呼吸了,因為他的問題身子一僵,臉紅得更加厲害,“沒有!”她說得斬釘截鐵,然而倔強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說服力,反倒像是在和他賭氣。“我只把它當作你酒後失控,怎麽可能有感覺!”

“哦?如果沒感覺,為什麽回應我?”他沉沉地笑了笑,一向陽剛正氣的臉,此刻卻多了幾許輕.佻以及*的意味。好像把她當成自己的小獵物一般逗.弄,并且很享受這種感覺。

秦妤激紅了臉,心裏唾他太不要臉,扭曲事實。她哪裏回應過他?少冤枉人了!

可是她底氣不足,因為當時候她已經被吓得六神無主,自己做了什麽都不知道。他說得那麽篤定,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回吻他!那個時候的事情,誰說的準。

她還是決定否認,牙尖嘴利地回了一句,“你有臆想症!”

蕭邦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在緊張的氣氛裏顯得很怪異。但他好像很開心,因為秦妤頭一次在他眼裏看到了真實的笑意,而不是浮在表面的那種疏離客氣的笑。心,好像被那笑容攥住了,悶生生地,有點酸有點疼,以及說不上來的感,也被那笑容迷住了。

他拍拍她的臉,動作*.溺。“有沒有,你心裏明白,嘴上否認沒有用!如果你不肯承認,我們現在就用實際行動證明……”

說着腦袋就要壓過來,吓得秦妤瞪圓美眸急喊,“不要……”

他的唇停在她臉頰邊,似乎并不真的打算吻她,只是吓吓她而已,從容地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很溫柔,一直蕩漾進秦妤心裏最深的地方去了。

潮水般的激動再次從全身四肢百骸蔓延而來,讓她的心像溺水一般沉沉的,抓都抓不住。相比他的霸道,她其實更害怕他的溫柔,那讓她手足無措。

穩定下心神來後秦妤逼自己強硬,終于敢擡起眼來和他對視。“我不管你怎麽想,請你停止這種行為,這已經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影響!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不希望他誤會!”

“男朋友?”蕭邦尋味着這個詞,一點兒也不信。“男朋友在哪?”

“你不用知道!”

“把他帶到我面前,我才信你!”

“我和你,他和你都沒有任何關系,不需要向你證明!”秦妤看似說得很有力,其實心虛得很。她哪裏有男朋友,就算真找一個人假扮男友帶到他面前,他也不可能相信。“蕭爺,你也有未婚妻了,所以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上次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可我記得我沒有答應,誰說過要和你保持距離?”蕭邦的唇又貼近了她的耳朵,故意似有若無地婆娑着她的耳鬓,汲取她甜蜜的發香。

那種感覺很磨人,尤其耳朵是秦妤的敏.感點,混身不由自主地顫抖着厲害,胸口那團火焰燒得她心塞。

蕭邦情不自禁地想,他不要和她保持距離,相反,他渴望更近、更近,他更渴望十八厘米的“負距離”接觸。禁不住邪惡地想,她緊.致的味道一定很銷.魂。

三十多年未曾動過的欲.望,這會兒全被激起了,洪水猛獸一般,一發不可收拾。他覺得,自己好像快忍不住了。要是不将他揉碎,揉進自己身體裏,那股欲.火宣洩不了,渾身都燥熱發燙。

“這不是你單方面的事情!”秦妤一着急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五指止不住收緊,揪住他的襯衫,緊張得連手指尖都紅了。說話也不利索,不住地咽口水。“蕭爺,以你的能力,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都太容易了,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

可這套說辭對蕭邦一點用都沒有,嘴角揚了揚。“女人再多又怎麽樣,我只想要你!”大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意思。

但他說的是,我想要你,而不是我喜歡你!不出所料,他對她的只是占有欲和新鮮感罷了!秦妤怪自己無厘頭胡思亂想,她又不是不知道像他這類人找女人不過是圖個樂子,哪可能付出真心,說到底,就是玩玩!

“你未婚妻會不高興!”

“為什麽總要在這種時候掃興?你很介意她的存在?”

“不是我介不介意的問題,她本來就存在,你們遲早要結婚!不管你們的婚姻是商業聯姻還是情投意合,也可能你未必會忠誠于一個女人,但我很明确地告訴你,我不會當第三者!如果你要我當情.人,那是對我的侮辱。你救過我,我很感激你,也很尊重你,請不要抹殺我對你的尊重!”

這幾句話倒是讓蕭邦冷靜了一些,這也是問題的症結所在。他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是因為不願意委屈她,讓她沒名沒分地跟着自己。偶爾的*,只是因為情不自禁,但他沒想過就這麽要了她的身子。

“我不會讓你當我的情.人!”他帶着獨屬于他的氣魄,認真看着她的眼睛道,在秦妤心裏掀起了微瀾。不可否認這一刻她有些震撼,感覺到了他的力道,那讓她有一絲動容,以及感動。

然而短短幾秒鐘後,她就清醒過來,回答,“那就別再這麽對我!”說罷,推開了他的手臂。

走到門口,忍不住頓了一步。“傅伯勳不是個好人,你多留個心眼!”然後開了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蕭邦保持原來的姿勢,握了握拳頭。他想靠近她,但他一次次的“情不自禁”,似乎又将她推遠了,讓她害怕他。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面對感情,他也是個新手,會犯錯誤,也會不知所措。但有一點從來沒變過——他從沒想過要委屈她,他會讓她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

蕭邦留下秦硯保護秦妤安全,自己另外坐車趕往醫院。到的時候蕭晉德已經脫離了危險,楚靜思神情疲憊地守在*邊。見他進來,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關上門到走廊上說話。

“我爸怎麽突然又出了狀況?”

“你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固執,病還沒完全好卻非要站起來走路,結果摔了一跤就暈了過去,還好搶救回來了。”楚靜思看了眼病*上的人,身上還插滿了管子,心情愈發煩躁了。

畢竟是上了年紀,當初剛見他的時候還健朗,人也英俊,年級大她一輪她也就嫁了。但身子骨終歸不行,病去如抽絲,一病老态就顯現出來了,完完全全就是個老頭子,對她來說簡直是噩夢。她就是心裏太難受了,所以那晚才會對秦硯……

“對了,秦硯怎麽沒來?”

“我安排他去做其他事情!”

“哦!”聽了他的解釋,楚靜思還是有些不安心,怕秦硯是故意避開自己,後悔那晚喝醉了,說了那些話不止,還主動投懷送抱。好在她了解秦硯,他不是個會亂說話的人,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不去想那件事了,拍拍蕭邦的肩膀。“他會沒事的,別擔心!”

“你辛苦了,先去休息,這裏有我守着!”

蕭邦沒進病房,坐在走廊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沒一會兒功夫,腳下就橫七豎八都是煙頭。

然而這晚煙并沒有起到定神的作用,反倒愈想愈煩躁了。以他爸現在的狀況,他怎麽說的出口不娶刑雅優這事兒,非把他活活氣死不可。

他不是那麽自私的人,盡管他很喜歡秦妤,但不會不顧及他爸的身體。刑雅優還挂着他未婚妻身份一天,他就沒臉面對秦妤,沒臉吻她,向她表白,這意味着他們的事兒得推遲。不管他心裏再怎麽想要那個女人,眼下的情況還是得分清楚主次。

高跟鞋聲在空寂的走廊上響起,刑雅優小跑了過來,臉急得皺在了一起,“阿邦,叔叔怎麽樣了?”

“沒事了!”蕭邦深深吸了口煙,吐出來的都是煩緒,ying侹的五官此刻看着有些憔悴。

“那就好!一接到楚姨的電話,我就趕緊過來了,真怕他會……現在沒事就好了,叔叔是個好人,一定會平平安安!”刑雅優坐到他身邊,等他抽完了一根煙,才試探性開口。“我父母下周就回來了,叔叔說下周末一起吃飯。看現在的情況,是沒辦法了,但我父母可以過來醫院探望他!”

所謂的探望目的是什麽,蕭邦心知肚明。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會兒更有點煩刑雅優。“我爸現在需要休息!”

“可他們是好朋友,見面一定很開心,有助于叔叔康複!再說,這也是他的意思,你知道的,他們有事情要談!等叔叔醒了再定時間,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你一定要來!”刑雅優眼裏不掩期待,臉頰發紅。

“我沒空!”

“可我都還沒确定時間你怎麽知道沒空?我知道你上班忙,等你下班後再過來!”

“雅優!”蕭邦沉沉地叫了她一聲,目視前方并不看她,神情寡淡得像一幅畫,眼眸漆黑深邃無瀾。“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沒心思弄那些!”

刑雅優原本心裏是有些怨氣的,但他很少這麽心平氣和地和自己說話,想到這陣子他承受的壓力,轉而心疼起他來。

“我知道,我沒有催你的意思!就是知道公司現在的情況,我才着急幫你!我是喜歡你,但等了這麽多年,我還能等,可蕭氏等不了了。沒有我父親幫忙,你一個人很難力挽狂瀾!”

“但如果我們不結婚,我爸就沒立場介入,想幫都幫不了!如果你覺得結婚太早,我們可以先訂婚!”

刑雅優找盡借口無非是想要他的承諾,退伍之後她本來就有和他結婚的計劃,在公寓裏看到秦妤後就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她是着急了,怕其他女人搶走他!

蕭邦不可能不懂她的想法,他們邢家又何嘗不是“趁火打劫”?否則真心要幫他,還需要什麽立場?邢家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趕緊讓他娶了刑雅優,怕他耽誤她!現在他面臨公司和蕭晉德兩重壓力,也是進退維谷。

“再說!我現在不想談這個!”

他這态度讓刑雅優心裏難受,有些話本來不想說,但這會兒忍不住。“你不願和我訂婚,是因為秦妤嗎?我不是傻子,她在你公寓裏做過什麽事情我很清楚,我也很生氣。但我們還沒正式确立關系,所以你和她之前的事情,我不想理,因為我珍惜我們的感情!”

“一.夜.情也好,逢場作戲也罷,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都可以不介意。可是你現在和她交往越來越密切,她是你們地産項目的代言人,你還投資了她的戲,你該不會真喜歡上她了吧?我希望那只是你們交易的一部分,而不是……”

刑雅優咬唇,酸得說不下去。“我自認已經夠開明了,也沒在叔叔面前亂嚼舌根,你不要讓我失望!我在意的,是我們的未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這個詞在蕭邦聽來覺得好笑,也許事關秦妤,他比較敏感一些,說話也就不自覺帶着刺意,反問道:“那我還該感激你的大度?”

他扔了煙頭,重重地一腳踩熄。“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了解,我不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強迫我!”

刑雅優後悔惹惱他,急忙解釋。“我沒有強迫你,我這是關心你!對不起,也許我說話的措辭不對,讓你誤會了,可我真的都是為了你好!這麽多年的感情,你難道還不了解我?我做什麽都是為了你着想,阿邦……”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罷!”蕭邦生硬地打斷她,然後就把頭偏過一邊去了,不願再和她說話。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了。

“你要在這裏過夜嗎?我留下來陪你!”

“不必!”

“阿邦……你生我氣了?對不起!我……”刑雅優喉嚨裏擠了一堆道歉的話,可他根本就不想聽,對她的态度很冷硬。她怕繼續說下去只會更招他煩,只好暫時作罷。“你工作一天了,也別太操勞,找時間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叔叔!”

068.我就喜歡秦妤一個(謝謝heronannan的紅包)

喬泠十一點多才回到家裏,進了房門就往皮椅上一倒,扶着後頸活絡腦袋,覺得渾身都累,連點根煙的力氣都沒有。雖然是混這口飯的,但她并不喜歡應酬,平時能推就推,今天是傅伯勳親自打電話來才推不了,喝了不少酒,腦子還有點暈。

還沒清靜兩秒鐘,喬旸就火急火燎地闖進來,她不悅地皺眉,“不知道敲門嗎?”

喬旸張嘴就問,“秦妤沒事吧?”

“又是她!難道我們姐弟間除了她就沒其他話題?”喬泠聽着就覺得煩,點了根煙,姿态沒了平日的優雅,反倒帶着煩悶的情緒,三次才打着火。

“她到底怎麽樣了?”

“能怎麽樣?我還能把她裝進沙袋裏扔大海喂魚?”

“我是問傅伯勳有沒有把她怎麽樣,那老王八蛋肯定會打她的主意,你答應過要保護她的!”

喬泠兩道漂亮的細眉蹙得愈發厲害了,反問一句。“我不答應你就非得跟我去,我能不答應嗎?”

“姐……”喬旸都快急瘋了,“你快告訴我,秦妤到底有沒有吃虧!”

“吃了虧又能怎麽樣?你能拿着刀去找傅伯勳算賬?你鬥得過他嗎?還沒近他身就被保镖扣住,狠狠教訓一頓。我倒是希望有人把你給揍醒,一天到晚就知道秦妤秦妤。爸讓你回來是接管公司,不是讓你追着她屁股頭後跑!”

“那只老王八蛋要敢動她,我跟他同歸于盡!”

喬泠翻了個白眼,嗤之以鼻,就諷刺了兩個字。“愚蠢!”

喬旸了解喬泠,她是個有分寸也守信用的人,她答應過要保護秦妤,那肯定會做到。再看她态度這麽淡定,又冷靜了一些。“傅伯勳沒對她怎麽樣?”

“他倒是想,不過沒成功!”喬泠不鹹不淡地回答。

當時她出了洗手間看見傅伯勳站在門口,就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不等他把秦妤帶進包廂,她就先給蕭邦去了電話,讓他來救人。這倒不是完全為了喬旸,主要是她看出蕭邦對秦妤是動了真心,她要是讓傅伯勳給怎麽樣了,自己肯定也跟着遭殃。

蕭邦和傅伯勳之間本來就暗潮洶湧,暗地裏鬥得厲害,傅伯勳暫時處于優勢,但她覺得最後贏的肯定是蕭邦。她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就知道該站隊!這場龍虎鬥厲害着,一旦選錯陣營,她都得賠進去!

喬旸松了口氣,随即又握緊拳頭罵道:“那王八蛋真不要臉,都能當秦妤他爸的年紀了還打她主意!”

喬泠懶懶地用蘭花指彈了彈煙灰,這會兒濃妝豔抹的,看着有點兒風.塵,眯眼睛的時候就愈發有韻味了,輕描淡寫。“男人不都這尿性嗎?二十歲喜歡二十歲的,三十歲喜歡二十歲的,四五六七十歲還喜歡二十歲的!人家傅伯勳有權有勢,玩得起,姑娘也願意,你管得着嗎?”

“別人我管不着,但秦妤肯定不願意,別把她和那些拜金女相提并論!”喬旸憤憤然,“而且,我也不是那種男人,我就喜歡秦妤一個!”

喬泠真想一把掌扇死他。“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是中了什麽孽障?那麽多好女人不挑,非挑了這麽個難搞的。她到底有什麽好?至于讓你跟得失心瘋似的?”

“秦妤就是秦妤,在我眼裏她就是最好的女人!”喬旸斬釘截鐵,“她要是不好,也不會有那麽多蒼蠅打她的主意,晏寂宣一直向她獻殷勤,現在傅伯勳那個老王八蛋又打她主意!”

喬泠真想說那些都不算什麽,蕭邦才是大boss。但這話告訴喬旸,也起不到威吓他的效果,估計他還不知死活地找蕭邦鬧,想想還是沒告訴他。嘴角勾起一道譏诮的笑弧,“說不定她就享受這種感覺,想養多幾個備胎!那只能說明她是輛破車,好車哪需要那麽多備胎?”

“我不許你這麽侮辱她!”喬旸眼裏燃着怒火,這話要不是從喬泠口中說出來,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喬泠抽着煙,透過奶白色煙霧平靜地打量喬旸那張憤怒的臉,心裏陡然間有點發冷。

這個弟弟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從小*着他護着他,什麽好東西都給他。就連當經紀人,都是想為他鋪好路,他們的關系那麽親密,卻沒想到這血緣還敵不過一個女人。

她覺得諷刺,終究是失望地搖了搖頭,笑笑。能傷到她的心,只有她最在乎的幾個人。“我沒話跟你說了,你出去吧!我累了!”

喬旸是第一次聽到“累”這個字從喬泠口中說出來,他也能感覺到她的失落,後悔自己剛才态度太兇了。其實他真的很愛她這個姐姐,只是一時沖動才會口不擇言。

沉了沉氣,氣焰軟了下來。“對不起,姐,我不是故意沖你吼!但我想你明白,我對秦妤是真愛。即便她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放棄她!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

前一晚被傅伯勳困住,再聽了蕭邦那番話,秦妤的心情受到了影響。現在夾在兩人中間,自己是左右不是人。傅伯勳想利用她當眼線,而蕭邦是個相當厲害的男人,自己連動都不敢動那方面的念頭。再來,她怎麽樣也不會恩将仇報算計自己的救命恩人。

于是這就陷入了一個困局,傅伯勳後續肯定還會找她打探消息,到時候她該怎麽應付?那傅伯勳,是能敷衍的?分分鐘弄死她!

在這個以男權為主導的社會裏,女人想要立足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蕭邦和傅伯勳之流,都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她連說一句話都得先在心裏掂量清楚,更別說在他們的夾縫中上演無間道。

其實更讓她感到沉重的,是蕭邦對她動了心思。原本以為他是個食草男,現在才知道是自己天真到被他的表象欺騙了,他那樣的男人,怎麽可能沒有欲.望?之前他沒采取動作,是因為在觀察,在暗暗磨他的利爪,等待時機成熟,一口咬斷她的脖子。她現在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遲早會成為他的囊中物!

心事重重地到了片場,杜憐憐遠遠地朝她招手,“我在這!”

秦妤愣了一下,加快了腳步。“你怎麽過來了?探班?”

“不是!我是這個劇的女三號呀!其實明天才有我的戲,但反正今天沒通告,先過來熟悉熟悉場地和工作人員,打個照面!”

“你什麽時候成女三號了?不是那個什麽……”秦妤一時記不起名字,但是開機宴和昨天都見過的,最近挺火的一個新人。

“她被我擠下去了!”

“……”

拍戲中途臨時換角不是什麽新鮮事兒,但問題在于,杜憐憐背後沒有金主,到底是誰那什麽大權力,連蕭氏投資的戲都随随便便空降新人?

秦妤有種不好的預感,兩道漂亮的秀眉一蹙,盯着她的眼睛。“誰給幫的忙?”

杜憐憐咬咬唇,吞吞吐吐,眼神閃爍。“喬姐……”

“你給我說實話!”

“那我告訴你,你不許生氣,也不許告訴別人!”杜憐憐四周看了看,把秦妤拉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神神秘秘地說。“是傅總!”

秦妤當時腦子就挨了一悶錘子,她心裏有這方面的預感是一回事,但從杜憐憐口中說出來,還是給了她不小的打擊,主要是擔心。剛要大聲罵她,話到嘴邊又壓低了嗓音,咬牙切齒。“你怎麽會和他扯上關系?”

“就、就是昨晚他請吃飯,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然後就……”

“鄭芳娜呢?他不是一直和她聊天嗎?怎麽輪到你了?”

“我是聽說鄭芳娜背後那位和蕭氏有合作,所以傅總沒動對方的人,和鄭芳娜調*就罷了,但沒下手!”

秦妤簡直無語,“然後你就自動自覺地補上去了?”

“不是的!我發誓只是個意外,我們剛好一起出門。我看傅總走路搖晃得厲害,就順手扶了他一把!”

這是杜憐憐的說辭,也是她自我催眠的說法。她不斷用巧合、無心來安慰自己,其實心底某一處,她不願承認的是,她應該是帶有一定目的性的,否則就直接打車回去了,也不會壯起膽子多管閑事。

“他身邊有保镖有司機,別人不會扶嗎?要你湊什麽熱鬧?”

秦妤還沒對杜憐憐發過脾氣,頭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她也有點兒急了。“你在怪我嗎?我知道你應酬過傅總,這部戲也是蕭氏投資的,可我看你昨天和他沒怎麽接觸,我以為你們已經斷了……”

秦妤就無語了,張着嘴巴幾秒鐘,才擠出一句,“你以為我罵你是因為你搶了我的男人?”

杜憐憐閉着嘴巴沒說話。

“我告訴你,傅伯勳和我沒半點瓜葛,我生氣是因為你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傅伯勳在我們這個圈子裏名聲怎麽樣不用我多說,那種人躲都躲不起,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自己往火坑裏跳?”

杜憐憐拉聳腦袋小聲咕哝。“他名聲不好又怎麽樣?還不是照樣一大堆女人倒貼上去,利用他往上爬?”

她不敢直接說,昨晚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否則以她的名氣,哪有機會接觸到傅伯勳那個階層的人?她昨晚自告奮勇求喬泠帶她去,可不僅僅是湊熱鬧那麽簡單,心裏肯定早有自己的盤算。

“那是她們腦袋有毛病,你怎麽也跟着傻.逼了?”秦妤氣得都爆粗口了。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你想想,我是模特出身,現在的模特都是十五六歲出道,我二十歲已經很老了。我在這個圈子四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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