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章并作一章更新! (15)
她閉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将胸口的憤怒全數壓下去。這種時候,她不能失控,尤其不能在蕭邦面前失控。
一路忍到了現在,就快成功了,她不能半途而廢,為那樣一個賤.人動怒實在不值得。
刑雅優的眼神逐漸恢複了清明,冷靜下來後,她嘴角勾起一抹冷佞的笑容。取下手鏈,挂在了洗面奶上,然後才出去了。
見了蕭邦,又是和顏悅色的,笑容像瑩潤的薔薇花,眼神澄澈。“對了,我有一件事跟你商量。訂婚宴到南海舉辦怎麽樣?”
蕭邦沉默地忖度着。
“今晚我和我爸商量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你才剛接任公司,主要人脈還是在南海。他們平時不能亂走動,還不如我們直接回去。張司令和林元帥一直提攜你,如果訂婚宴在那邊辦他們一定很高興。”
“至于我們兩家的親戚,人數不是很多,到時候回來再補辦一次就行了。你覺得呢?”
刑雅優說得有理有據,卻是另有盤算,她是擔心臨時出狀況。
今晚擺明是秦妤知道他們要商量結婚的事情,不知道找了什麽借口把他叫走,訂婚宴指不定還有什麽陰謀詭計。
南海那邊守衛森嚴,平時嚴格控制外人進出,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她休想搞什麽破壞。
蕭邦從褲袋裏摸出煙來,叼在嘴裏,一側頭點燃了。
火焰閃爍,襯得他的臉比平時暖一些,但雙眼微微眯着,神色就隐藏得愈發深了,高深莫測,看得刑雅優心裏忐忑,不知道他會怎麽回答,也害怕被他察覺自己的意圖。
畢竟他是個相當厲害的男人,有一雙銳利得足以洞察任何心思的眼睛,她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
事實上蕭邦不用想也知道刑雅優是做什麽打算,但她的意圖并不重要,秦妤才是他唯一的考量。
如果在京都辦訂婚宴,邢家的規模必定相當隆重,到時候她免不了在報紙上看到消息,心裏多少肯定會不舒服,就更會排斥他。到南海低調地辦了也好,他本來也不想隆重其事。
這麽一衡量,蕭邦颔首,鼻翼翕動,噴出一口煙氣,伴着他淡漠的嗓音。“就照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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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雅優松了口氣,但隐隐感覺哪裏不對勁。他不答應,她着急。他答應,她不斷揣摩他是否另有打算,惴惴不安。
但她不敢追問,裝作什麽都沒多想似的,很放心似地“嗯”了一聲,“那我先回家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刑雅優離開,蕭邦沒起身送,一個人抽了根煙,想着秦妤,險些給煙頭燙了手。他掐了煙頭,摸過手機,給喬泠去了個電話。
……
風波的平息速度比秦妤預計的要快,不出三天各大媒體都沒有再報道那些傳聞,網上聲讨她的風潮也與日俱減,她知道必定是蕭邦在後面幫了她不少忙。
三天後她接到喬泠的電話,說戲繼續拍。一早丁寧就開着保姆車來接她,到了片場,外面一字排開守了幾十名保安,個個人高馬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裏面是什麽國家領導人。
丁寧忍不住感嘆了兩句,“不愧是蕭氏的戲,一下子派出這麽多保安,夠氣派。咱們身後還跟着幾輛車,裏面都是保镖!”
“有嗎?”秦妤回頭一看還真是,心裏都知道是蕭邦的安排。他做事一向謹慎,面面俱到。有他在,不怕拍攝中出現任何安全隐患。
當天本來有她和鄭芳娜的對手戲,到現場才知道她請假了,估摸着是有意避開她。
上午拍了四五場戲,中途休息的時候,晏寂宣過來找她。但不是平時那副尋花問柳的态度,認真了幾分。
她抿了口咖啡,目光淡淡地落在劇本上,忽略他的存在。
饒是晏寂宣臉皮再厚,這一連串的事情,還是讓他在她面前有點心虛,沒什麽底氣。張了張嘴,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炒作事件會給你惹來這麽大麻煩,我還以為會給你增加人氣。如果一早知道……”
“世上最不靠譜的兩個字就是‘如果’,就當你一開始無心,但事發後躲起來,也是無心?”秦妤話裏多少帶着諷刺的意味,嗤之以鼻。“我原以為你雖然玩世不恭了一些,但至少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沒想到一出事就躲起來,真讓我刮目相看!”
晏寂宣有點臉紅,支支吾吾。“這……這是公司安排……我也身不由己。”
“你躲起來,我頂多覺得你沒責任感,但你拿公司當擋箭牌,讓我對你的人品深表懷疑。其實沒必要找借口,我也不是傻子,知道怎麽回事兒。”
“我都向你道歉了!”
“不是每句道歉都能換來一句原諒!不過我不怪你,這些年在娛樂圈更惡劣的事情我都見過,你不過是明哲保身罷了,無可厚非!”
秦妤的語氣越是平淡,晏寂宣就越急躁。
他當演員已經幾年了了,一路順風順水的,一點挫折都沒遇到過。即便花邊新聞纏身,也絲毫不影響他爆紅,逐漸地其實也自我膨脹的厲害,有些目中無人。表面上随和,其實不把幾個人放在眼裏,骨子裏是很狂妄的。
但這一次,他是真覺得對不起秦妤。
“你來找我,應該不只是因為這件事吧?”秦妤覺得是時候該攤牌了,合上劇本放到一邊,這才對上他的眼睛。“你想讓我删了那些照片,是嗎?”
“……”
“如果我把照片發給雜志社,說不定能還我一個清白……而且和我鄭芳娜一向不和,這是個整垮她的好機會,你覺得我會好好把握住嗎?”
晏寂宣的臉色由紅轉青,眼裏露出一絲懼色。“都是一個劇組的,沒必要鬧到那個地步!”
“事發後你躲起來,把問題丢給我一個人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們是一個組?鄭芳娜一天到晚對我冷嘲熱諷,怎麽沒想過我們是一個組?”秦妤輕描淡寫地反問,但字句都帶着刺意。
“女人是記仇的動物,而且報複心很強。如果對象只是你也就罷了,但這個機會能打垮鄭芳娜,她可是我的頭號敵人,我為什麽要眼睜睜放棄?”
晏寂宣急忙道:“我來找你,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了她!即使你曝光我們的關系,對我也沒什麽影響。但芳娜不同,如果那個人知道了會怎麽對她?你想過沒有?”
“那你和她上chuang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後果?”秦妤覺得這邏輯太荒謬,荒謬得都讓她止不住搖頭。
“晏寂宣,現在做錯事的人是你。而我不過是抓住了你們的把柄,我并沒有責任。相反,這會成為我很有力的武器。你說說,我有什麽理由放棄?”
“如果你擔心她,上chuang之前就該想清楚,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些醜事總有一天會曝光!即便不是被我抓住,也會被其他人發現!”
“我現在不是想聽你諷刺我,你告訴我,要怎麽做你才肯把照片删掉?”
看着他急躁的樣子,秦妤覺得很爽,很解氣。這次她相信有因果報應,做錯事,遲早是要還的。他越着急,她就愈從容,搖了搖頭。“你什麽都不用做,照片,我不會删!”
“秦妤……”晏寂宣急得險些一下站起來,咬咬牙,壓低嗓音。“這件事鬧大對誰都沒好處,就當我求你,放她一馬,好嗎?”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走吧!”
秦妤态度明确,拿起劇本繼續看了,眉眼低垂着,顯然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晏寂宣知道這會兒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虧他還以為她善良,原來骨子裏和那些女人沒什麽差別。起身握了握拳頭,“算你狠!”
他憤怒地離開了,秦妤才擡起眼眸,輕輕笑了笑。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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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當小三是你家族遺傳麽?
刑雅優找到片場來了,趾高氣揚得像只孔雀,大有在秦妤面前狠狠出一口惡氣的意思。
她是京都名媛圈子的風雲人物,平時也經常跟着刑銘上電視,所以很多人都認識她,引來了不少工作人員的側目。
坐在一旁看秦妤演戲的時候刑雅優心裏就不屑地想,不過是一個戲子而已,身份和她相差十萬八千裏,憑什麽和她鬥。即便沒有她刑雅優,她這樣的身份也難登大雅之堂,蕭家絕對容不下這種卑.賤的女人。
可秦妤的美,也是招她記恨的,刑雅優覺得盡管她跟自己當然沒得比,但作為一只狐貍精,她還是有她的資本。
明眸皓齒,妖嬈風情,尤其身上那種異國韻味,很勾魂。而男人都貪圖新鮮,喜歡不一樣的味道。
但她想,這只是短暫的,一個女人想要靠美貌留住一個男人,留不住多長時間。再漂亮,看久了也會膩。
對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來說,相同的背景以及身份才是維系一段婚姻長久的基石。當然,蕭邦的心,她也要,只是還需要多一些時間。
秦妤拍完戲走過來,這會兒才看到她,眼裏卻沒有意外之色,很客氣地朝她笑了笑。“邢小姐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以你和我未婚夫阿邦的關系,我說順道路過,是不是太假了一些?”刑雅優一副頤指氣使的姿态,好像天生就高她一等,端着架子說話,尖聲細氣笑裏藏刀。“我是特地來告訴你,我和阿邦要訂婚了!”
“上次在電話裏你已經說過了,何必專程跑過來通知我?”
“我的确說過,但不知道是秦小姐耳朵不好使沒聽清,還是臉皮太厚,似乎并沒有記住!”
秦妤笑笑,“訂婚是你們的事情,你記住就好了,要我記得做什麽?”
刑雅優眼裏一冷,不要臉的狐貍精,居然敢在她面前裝傻充愣。
每一次見她,她都感覺她的氣勢又嚣張了一分,當然她一個戲子不敢頂撞她,但說的那些話也是帶着諷刺的,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和阿邦的關系越來越親密。仗着有他撐腰,才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這般肆無忌憚!
刑雅優冷冷一笑,“我懶得和你繞圈子,而且坦白說我的耐心已經被你耗得差不多了。我是有身份的人,不想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動氣,但我奉勸你一句,千萬別給臉不要臉!通常當小三可沒什麽好下場。”
秦妤奇怪地反問,“小三?誰的小三?”
“明知故問!”
“如果你指的是蕭爺,你有證據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上chuang,或者有其他親密動作?”
刑雅優心罵居然到這份上了她還敢不要臉地抵賴?看來自己之前是太客氣了,給了狐貍精能在她頭上作威作福的錯覺。
她刑雅優能在軍部堅持幾年艱苦卓絕的生活,還能沒一點能耐,對付不了一只狐貍精?不過是不想動手,怕髒了自己的手罷了!
“你在他公寓裏,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麽?”
“看來是邢小姐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我說了,我和蕭爺只是朋友!至于原因,我上次已經解釋過了,就不多贅述了!”
“那上周六晚上,你和他在酒店裏做了什麽?”
這事兒秦妤斷定不是蕭邦告訴她的,那是碰巧撞見,還是她派人跟蹤蕭邦?
見她不做聲,刑雅優認定她心虛,氣焰就更高漲了。險些就脫口而出是她不要臉地想破壞她們的婚事,但那晚的事情,她自己都覺得丢人,最後還是忍住了,一想到就對秦妤愈發恨之入骨。
“既然快訂婚了,那你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也很忙。你的話我聽到了,請你離開!”
刑雅優覺得可笑,翻了個白眼。“你這部戲是蕭氏投資的,我是蕭氏的女主人,你有什麽資格請我離開?”
“請問你們什麽時候訂婚?”
“三天後!”
“哦!那意思就是還沒訂婚,你現在還不是蕭氏的女主人!而且訂婚似乎是不具備法律效應的,沒有白字黑字證明你是蕭氏的當家主母。所以,這裏現在還是工作的地方。既然是我的地盤,我當然有資格請你離開。”秦妤微微一笑,但越是笑,眼裏的諷刺就越深,“當然,說‘請’還是客氣的!”
“不瞞你說,蕭爺特地給我請了幾名保镖。如果你繼續冒犯我,不等我開口,他們可能會把你扔出去。您是有身份的人,被丢出去似乎有些難看……”
刑雅優沒想到她居然敢用她男人的勢力來對付自己,饒是她自诩有修養,也被氣白了臉,渾身瑟瑟發抖。
秦妤看着那精致奢華的大衣裏包裹住的緊繃的身體,以及嵌入肉裏的鮮紅指甲,心裏一句感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一個女人再高貴優雅,在男人的事情上,也是睚眦必報,敏感多疑,會被嫉妒沖昏頭腦,受沒受過高等教育都一樣,恨不得殺光男人身邊所有可疑的第三者。
她記得剛和沈黎川分手,哦,不,剛被沈黎川抛棄那會兒,也經常偷偷跟蹤他,看他身邊有沒有其他女人出現。但凡他和哪個女人走得近些,都會認為她是被拆散他們的第三者。
現在想來,當時候的精神簡直病态了,每個人記憶裏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且多半和男人有關。
有時候她挺同情刑雅優的,盡管她對于她和蕭邦她都是一知半解,但很肯定,蕭邦不喜歡她!
他那樣的男人,幹脆利落,不喜歡就絕不招惹,而并非即便沒有感情,對主動送上門的獵物也照收不誤的渣男。
她能預見,即便他們結婚,婚姻也是悲劇,苦還在後頭。
“秦妤,”刑雅優最後沒能忍住脾氣,咬牙切齒地叫她,發青的臉色甚為恐怖。“人可以不要臉,但不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你媽是小三,你也是,難道這是你們家族遺傳麽?”
她以為這樣的恥辱是攻擊的利器,然而秦妤眼裏并沒有半點波瀾,“你和蕭爺一天不訂婚,他就是單身,小三的罵名從而來?”
“所以你承認你和他有.染?”
秦妤突然覺得刑雅優很蠢。紅三代又怎麽樣,女空軍中将又怎麽樣?在感情的事情上,智商直接等于零。這般不依不饒地糾纏,實在讓她倒胃口。不耐煩地皺眉,“你愛怎麽想怎麽想!随便!”
“你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刑雅優大小姐脾氣上來,任意呵斥。
繞到秦妤面前,雙手環胸端着架子,正室找小三撕.逼的态度全寫在臉上了。“我和阿邦馬上就要訂婚了,識趣的,就別再纏着他,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面對她咄咄逼人的警告,秦妤倒是笑笑,一臉泰然。“你确定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是幸福?”
刑雅優被刺中了軟肋,感覺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大聲争辯,“你懂什麽?你怎麽知道他不愛我?”
“如果他愛你,你需要這麽大反應?不愛就是不愛,不是你大聲争辯,他就會愛你!有一句話,不中聽但是中肯,就當我送給你的訂婚禮物!”
“話是這麽說的,男人不喜歡你,你故意漂亮地出現在他身邊是沒用的,你送他的糖是不甜的,隔三差五發的你在幹什麽在哪兒呢,在他眼裏跟售樓短信的性質是一樣的,你在狀态裏更新的小心思他是看不懂的,你哭的死去活來他也會不痛不癢的,他是你的生活背景,而你是他的甲乙丙。”
刑雅優臉色越來越青,控制不住想抽她一巴掌。今天她專程到這來,就是為了狠狠羞辱她,卻沒想到反被她羞辱了。
而真正讓她感到憤怒的,是秦妤每一個字都是實話,是她一直以來痛苦的症結所在。這些年确實如此,她為蕭邦做盡一切,他卻從不領情,一點也不能改變他的态度。
她做任何事都好像隔空打拳,使不上一點力氣,有時候非常抓狂。尤其這番話從秦妤口中說出來,對她而言無異于奇恥大辱。
就算訂婚又怎麽樣?阿邦對她的态度,還不如一只剛出現的狐貍精。
嫉妒、恨意、不甘,種種情緒刑雅優心裏交雜,她受不了被一只狐貍精嘲笑。然而她忍了下去,眼裏的怒火褪下後,便如寒潭般深沉,嘴裏狠狠擠出一句,“阿邦是我的,如果你再纏着他不放,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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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爺怒:你再纏着我女人,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088.命案(猜猜誰死了)
機場。游客來來往往,行色匆匆,到處都是行李箱輪子和大理石地面摩擦的聲音。
明晃晃的陽光從蒼穹大頂照射進來,機場大廳奢華透亮,廣播裏播放着航班最新信息。
蕭邦是直接從公司趕過來的,身上的正裝還沒換。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每一個針腳都極其熨貼,包裹着他藏昂的身軀。
領帶是淺灰色,紋路低調,然而他整個人卻難掩光芒。身上仿佛自帶光圈一般,讓人從很遠的地方就一眼注意到他。即便置身于萬人之中,他依舊是令人矚目的一個。
秦硯見他戴着一副墨鏡,嘴癢調侃道:“回個部隊而已,也要耍酷?還是昨晚想某人想到睡不好,有黑眼圈?”
墨鏡遮住了蕭邦大半張臉,只露出如雕塑般堅毅的下颚,線條漂亮而淩厲,高蜓的鼻梁勾勒出整個面部輪廓。遮住那雙深潭一般的冷眸,少了幾分冷意,讓人驚嘆于他的英俊。他的面容是相當驚豔的,有着西方人的輪廓,非常出衆。
他嫌秦硯的冷笑話無聊,懶得理他,看了眼手表,還有半個小時登機。
“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最後還是沒逃過邢小姐的掌心,這訂婚也太突然了,我都沒做好心理準備!”
“我訂婚,幹你屁事兒!”
“好兄弟訂婚,怎麽不關我事兒?可惜南海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不能參加你的訂婚宴。不過結婚肯定在京都擺酒吧?先說好,我不是伴郎就跟你絕交!”
“老總裁和公司這邊,有我照看,你放心。傅伯勳,我也會盯緊一些,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向你報告。不過你才去兩天,那老家夥鬧不出什麽事兒!”
秦硯說完正經事兒,嘴角又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壞笑,戲谑道:“還有某一位……我也會幫你照顧。”
被這般調侃,蕭邦想揍他一拳,卻不由自主脫口而出。“照顧歸照顧,別打她的主意!”
秦硯做吃驚狀,還誇張地掏了掏耳朵。
“什麽?我沒聽錯吧?某人這是擔心了?連自己兄弟都擔心,你可夠小心眼的!”
“你放心,雖然秦小姐秀色可餐,但我做人是有原則的,朋友妻不可欺,我保證不打她的主意。但她會不會打我的主意,我就不知……”
秦硯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邦猛地箍住脖子一把帶入懷裏,危險地在他耳邊磨牙。“你試試看……”
“對不起,我錯了,我掌嘴……”秦硯嬉皮笑臉地從他臂彎裏掙脫出來,理了理領帶。
“大庭廣衆的,別動手動腳行麽?不然人家還以為咱們搞gay呢……毀我清白……”
說話間刑雅優來了,臉色不怎麽好看,但還是勉強笑了笑,與秦硯點頭打了聲招呼。“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上飛機的一路,蕭邦都沒說話。刑雅優心裏本來就煩,憋了十分鐘就有些憋不住了,滿腦子都是秦妤的挑釁,想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轉頭看蕭邦,正在看兩份厚厚的英文文件,她忍了一會兒,道:“時間過得真快,我等了這麽多年,沒想到一眨眼就訂婚了,我都有點兒緩不過神。你呢?什麽感覺?”
蕭邦沒理她,好像兩人之間隔着一道屏障,聽不見她說話。
刑雅優只好一個人自說自話,“呵,我說什麽傻話呢!你一直都這麽沉穩,肯定不緊張。”
“對了,前兩晚張司令和林元帥打過電話給我,知道我們回南海辦訂婚宴,都特別高興,說早就盼着我們這一天了,還說準備了大紅包。他們一直把你當成親孫子,比你還着急!”
“唉!可惜我只把婚宴安排發過去,不能自己親力親為,也不知道他們布置得怎麽樣了。張司令還是主張一切從簡,搞一個溫馨簡單的小派對……”
刑雅優說得越多,越是自讨沒趣,臉色就越難看,終于忍無可忍,皺起了眉頭。“我和你說話呢,聽到沒有?”
蕭邦終于從文件中擡手,卻是問空姐要了一杯水,還溫和地朝她笑了笑,迷得空姐神魂颠倒。
刑雅優狠狠瞪了空姐,覺得自己真可笑,竟然嫉妒她。可蕭邦對空姐的态度都比對自己好,怎麽能叫她不惱火?
“阿邦……這是我們兩人的訂婚宴,你怎麽一點也不關心?好像就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什麽态度呀?”
心有怨念,但刑雅優還不敢在他面前把話說得太重。怕他生氣,語氣裏還帶這些嬌嗔的意思。
然而她的委曲求全并沒能換來蕭邦任何轉變,他的目光仍落在資料上,淡漠地回應了一句,“從你第一天認識我,我就是這個态度。如果接受不了,那取消訂婚!”
刑雅優猛然一抖,眼睛睜的大大的,急了。“取消訂婚?你開什麽玩笑?你要怎麽跟張司令他們交代?你、你不會是認真點吧?”
“對不起,我、我不該說那些話煩你,我只是想你理我,一點抱怨的意思都沒有。我以後不說了行嗎?”她一個勁道歉,緊張得都語無倫次了。
她能夠忍受委屈和卑微,但她絕對忍受不了他取消婚約。
努力了這麽多年的美夢,眼見就要實現了,她絕對接受不了在這個關頭出現任何意外。
眼巴巴地等了一會兒,見蕭邦沒有再提取消婚約的事,才惴惴不安地坐正身子。既是忐忑,又是為自己的卑微感到恥辱、不甘。
她忍不住在心裏想,他和秦妤相處時是什麽态度?會不會很溫柔,會不會對她笑?難道就因為那個女人和他上過chuang,所以他對她不一樣?
可如果他想,她一百個願意把自己的身子交付給他。她從十八歲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只是他對她沒有任何性趣罷了。
刑雅優在心裏暗暗打定主意,絕對不能繼續拖下去了。
訂婚宴當晚,她就要成為他有名有實的未婚妻,即便是用一些卑劣的手段也行。最好當晚就能懷孕,到時候他一輩子都休想離開她!
激動的血液在她身體裏沖撞着,手指一陣陣地發冷,每一根都緊緊地勒了起來。
她要讓他在chuang上見識到自己的魅力,讓他食髓知味,知道那個賤.人連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飛機上看了幾個小時的資料,蕭邦沒有察覺時間過去,下機才發現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南海的溫度比京都要高一些,脫了外套只穿西裝剛剛好。
他拿出手機,屏幕上自動顯示南海的天氣。晴。溫度十度。
他點進去,将地址由南海改回京都。陰。溫度零下二度。
似乎只是看着她那座城市的天氣,感覺就好像與她近一些。如果可以,他希望天冷的時候能發一條短信提醒她加衣服。
蕭邦沒有多餘的時間出神,軍部的車已經到了機場。他收起手機,風塵仆仆地上了車。
……
鈴聲響起的時候秦妤剛做完瑜伽,一身的汗,沒來得及看號碼就接了,是鄭芳娜。
這在秦妤意料之中,邊喝水邊問。“有何貴幹?”
“你、你現在來我家一趟……”
“想跟我談照片的事?我已經和晏寂宣說得很清楚了,無論你們拿什麽作為交換,我都不會删照片,別白費力氣了。你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我不怕你!”
“我……”
電話那頭斷了幾秒鐘,鄭芳娜再說話的時候,語調就更奇怪了。秦妤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是覺得她似乎在害怕些什麽,嗓音繃得很緊。
“你沒事吧?”
“我沒事兒,你趕緊過來!我有急事!
“大半夜的,有什麽事明天再……”
“嘟嘟嘟……”
“鄭芳娜?”秦妤皺眉,越想越覺得她不對勁。
這麽晚了,她當然不想跑那麽遠談那些照片的事情,可心裏總發毛,好像預感對方會出什麽事似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趕緊洗了個澡,從丁寧那問到她的地址,打了一輛的士過去。
鄭芳娜住的也是高檔小區,秦妤去的時候保安不在,她直接進去了,乘電梯上了十五樓。
門虛掩着,她敲了敲門,裏面沒動靜。“我進來了!”
她輕輕推開門進去,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跳。
房子好像被人打劫了一樣,東西摔得到處都是,鄭芳娜倒在血泊之中,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還在流血。她的眼睛睜得很大,死不瞑目……
秦妤吓得驚魂失色,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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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開始,一起來猜兇手!!
089.認過失殺人罪
喬泠半夜三更接到警局電話說秦妤殺了鄭芳娜時,差點沒瘋掉,急忙打電話給手下的人去監獄弄清楚是什麽情況。
剛要聯系公關團隊封鎖消息,媒體的電話已經先打進來了,一家接一家,狂轟濫炸,她只能暫時關機,用內部電話和下屬聯系。
才一個晚上的功夫,這消息就轟動了整個京都,比喬旸召開記者招待會那次還恐怖,全城的記者都像瘋狗一樣咬了上來。
秦妤這陣子本來就負面消息纏身,再加上在劇裏演的是狠毒的女反派,幾乎所有輿.論都認定她是殺人兇手。而觀衆的看法很容易被媒體影響,也保持同樣的态度。
鄭芳娜的粉絲更是連夜包圍了監獄,在外面示威,喊着要對殺人兇手處以死刑。整個京都風雨動蕩,身為經紀人的她都沒辦法出門,只能在家裏等消息。
記者發布會事後,喬泠就把喬旸關在房間裏,中午給他送飯進去的時候,看到他死死盯着報紙,急忙上前奪過,“誰給你看的?”
喬旸臉色發白,好一會兒才從震驚和恐懼中回過神來,急忙抓着喬泠問。“到底是怎麽回事?秦妤怎麽成殺人犯了?你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喬泠疼得龇牙,“放手!你弄疼我了!”
但喬旸還是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發了狂一般咆哮着質問。“你說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
盤子打碎了,飯菜掉了一地,喬泠氣得用力掙紮,但喬旸的手就像鐵鉗一般,掙脫不開。“喬旸,我命令你放手!”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不清楚,我也是昨晚接到警局的電話才知道這件事,目前事情還在調查,我也在等進一步消息!”
“為什麽不告訴我?”喬旸急紅了眼睛。這陣子因為整天關在房間,脾氣本來就變得很暴躁,再加上瘦削了不少,兩頰都深陷下去,兩個黑眼圈愈發吓人,就像吸了毒失去理智一樣。
“秦妤不可能殺人,絕對不可能。姐,她是被人陷害的,都是那些記者胡說八道,你一定要幫她!”
“現在證據确鑿,你叫我怎麽幫?她已經嚴重影響到公司的聲譽,我沒找她麻煩已經不錯了。總之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不想被牽扯進去……”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她含冤受屈?你很清楚,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是被冤枉的……”
“是不是都不關我的事,她還有她的家人,他們會想辦法……”
“她的家人要是在乎她,這些年她就不會過得這麽辛苦!如果你不幫她,就沒有人能幫她了……姐……我們一定要救她……”
事情發生的突然,喬旸也是方寸大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姐……”
“這件事你別管!”
“那是秦妤,她是我的心愛的女人,我怎麽能眼睜睜看着她被冤枉!如果我們不幫她,她很可能被死刑!不……我不能讓她出事,絕對不能……”喬旸像中了孽障一般,白着一張臉,語無倫次。“我要去救她……”
說着就往外沖,喬泠急忙拖住他,“不準去!她現在是殺人犯,你怎麽救她?難道你也想被牽扯進去,被當成她的同夥?”
“她不是殺人犯,她是被冤枉的……”喬旸發狂地咆哮,臉色鐵青,雙眼赤紅,像失去理智的野獸,“我不救她,她會死的……”
“你給我冷靜一點,現在案件還沒搞清楚,你去了也沒用!”喬泠心急如焚,“而且傅伯勳給我打過電話,所有人都不能插手這件事,否則就是與他為敵!”
“傅伯勳?”喬旸雙眉緊蹙,咬牙叫他的名字。“是那只老狐貍陷害她對不對?一定是得不到她不甘心,所以要毀了她……”
“不管是不是,傅伯勳都不是咱們能得罪的起的。她是不是清白,警察會查出來,你別攙和進去了!”
“就算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