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兩章并作一章更新! (16)
清白的,警察也會被傅伯勳操控冤枉她,她只有死路一條,我再不去就遲了……你放手……”
喬泠拼盡全力抱緊他,一邊喊傭人幫忙,但喬旸沖動上來氣力大得駭人。幾個人合力都控制不住他,沖了出去。
喬泠摔倒在地,頭重重撞在茶幾上,眼前一陣發暈,險些暈過去。
“大小姐,你沒事吧?”
“快……快、快攔住他……絕不能讓她出門……”
幾分鐘後,女傭急急忙忙跑回房間。“二少爺搶了車鑰匙撞開鐵門逃走了……”
……
一盞刺眼的白燈照得審訊室慘白,像是有寒風不斷從牆縫裏灌入,裏面冷冰冰,陰森森的。
被抓進這裏已經一個多小時了,秦妤還沒從恐懼中緩過神來。
手裏的熱咖啡早就已經冰涼,寒意滲入她骨頭縫裏,止不住地冷顫。雙眼呆滞,毫無焦距,整個臉色也像審訊室的燈光一樣慘白。
一名警官走了進來,黑色制服襯得氣勢嚴肅,他手裏拿了一些資料,坐到秦妤對面,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秦妤怔怔地回神,深色恐懼、呆滞,瑟瑟不安地發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秦小姐,我是負責這次案件的黃警官,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你準備好好談談這次的案子了嗎?”
黃警官邊問邊拿出文件做記錄,“人是不是你殺的?”
審理過很多案子,因此他的态度很平靜,秦妤卻是像被人刺了一刀,激動地否認,“不是!不是我殺的!”
“你冷靜一點,我現在沒有認定你是殺人犯,只是想找你了解經過!你坐下,好好跟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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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妤此刻恐懼到了極點,眼眶都急紅了,滿腦子都是鄭芳娜躺在血泊裏死不瞑目的模樣,大腦像利刃撕裂一般疼,疼得她根本沒法思考,感覺整個心髒都要爆炸了。
但她也明白,此刻恐懼一點用都沒有。閉了閉眼,深吸了幾口氣。盡管仍驚恐不安,卻沒有之前那麽慌亂了。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我接到她的電話,她約我去她家……”
黃警官簡單地做了記錄,“這麽晚她約你去她家做什麽?談戲?”
“不是……”秦妤咬咬唇,有些猶豫。“她、她找我是……”
“秦小姐,你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這個時候如果你選擇隐瞞,對你自己很不利!你還是和警方合作,坦白交代!”
“她在電話裏沒有說有什麽事情,但我猜測,是想讓我删照片!幾天前,我在酒店裏拍到她和晏寂宣一起出來的照片。”
“你說的是手機這些吧!”黃警官拿出一個塑料膠帶,裏面裝着她的手機,“我你是無意間拍到的,還是找人跟蹤?”
“無意拍到的!”
“哦!那麽你是打算曝光那些照片?”
“我有想過,但我最後并不打算這麽做!我和她以及晏寂宣是有過節,我有想過報複,但我沒有。我只是想留着照片牽制他們,免得日後再惹出什麽麻煩,我只是為了自保!”
“可晏寂宣不是這麽說的,根據他的口供,他單獨找你談過這件事情,希望能用交換條件,讓你删掉這些照片,但你并沒有同意,還說了一些有威脅性的話。”
“我是說過,但我只是我為吓吓他,不代表我真的會那麽做!”
“聽說死者的男朋友是一個狠角色,對背叛他對女人決不留情。那麽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死者很害怕被他男朋友看到照片,所以半夜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你們意見不合,于是兩個人打了起來,你失手殺了她?我處理過很多案子,其中過失殺人的一大把。兩個人在沖突之中做出什麽事情,自己都控制不了!”
“我沒有!我一進門她就已經死了!對,我和她關系是很糟糕,但我不至于殺人!我絕對絕對沒有殺過人!”
“那你告訴我,現場為什麽會有打鬥過的痕跡?”
“那一定是兇手留下的,我一進門就看到她倒在血泊裏,腹部插着一把水果刀。”
“哦?你說的是這把?”黃警官拿出一張照片,推到她面前,水果刀血淋淋的,看得秦妤胃裏惡心,又想到那樣的畫面,險些嘔吐。
“應該就是這把……”
“你說你進門的時候,它是插在她腹部,可據目擊者說,她進門時是你把水果刀拿在手裏,這也解釋了那上面為什麽會有你的指紋!另外,你外套上也有死者的血跡!”
秦妤剛才吓壞了,這會兒冷靜下來想想,才意識到事情很不對勁。“是兇手有意陷害我!”
“我進門看到血就暈過去了,十五分鐘後醒來,發現自己手裏拿着水果刀,還有那些血跡,都是兇手弄的。”
“十五分鐘?為什麽你記得這麽清楚?”
“因為我進大廈的時候看了一眼,我是十一點十五分到的,鄭芳娜客廳也有鐘,我醒來的時候是十一點三十五!”
“你确定你是十一點十五分到?”
“我确定!”
“可我監控錄像顯示,你進大廈的時間是十一點!而鄭芳娜的死亡時間,正好是那個時候!”
“不可能!我看得很清楚,是十一點十五分。如果鄭芳娜是十一點死的,那麽一定是兇手殺死她故意等我上去,陷害我!這是陰謀!”
“秦小姐,你冷靜一些。證據是騙不了人的,通常證據和嫌疑人說的話有出入,而我會選擇相信證據!”
“如果人是我殺的,我為什麽不逃?”
“因為你知道警方一定會查出來,因此你故意編造了這個謊言,假裝自己是受害者。”
“你們是不是電視劇演多了,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騙得過警察?我當差這麽多年,什麽樣的案件沒看過,你的辦法也算新鮮,但逃不過我的眼睛!”
“犯案的殺人動機你有,時間也吻合,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叫我怎麽相信,你不是兇手,而是被人冤枉的?”
秦妤百口莫辯,她現在腦子裏也極度混亂,找不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總之我沒有殺人,我不會認罪,我要找律師,找我的經紀人!”
“事後我們第一時間就聯系了你的經紀人,但她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倒是有一位你們公司的員工來打探了一下消息,然後就走了。”
“至于律師,如果你有需要,我們可以幫你聯系!但我聽說明星的律師通常都是由公司來請,既然公司都坐視不理,肯定也不會派律師過來!”
“我不相信!把我的手機給我,我現在就打電話!”
“抱歉!你的手機現在是證物,不能給你!你用我的!”
秦妤急忙接過手機,先給喬泠去了一通電話,關機了。再打杜憐憐和丁寧的,也都關機了。現在秦家肯定已經知道了她的消息,如果他們願意出手幫忙,根本不需要她打電話。
窮途末路之間,她想到了蕭邦,他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然而令她絕望的是,連蕭邦也關機了。
他現在一定在南海,所有消息都阻斷了,根本聯系不上!
秦妤陷入了巨大的絕望之中,黃警官笑笑,“如果你能聯系的人都聯系過了,請把手機還給我!”
“秦小姐,這些年我接手過不少案子,但女明星殺女明星還是第一次。你們都很有名,難怪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外頭全是記者。這件事情,即便是你們公司想私了,媒體也不會同意。”
“想聽我一句勸嗎?目前所有證據都對你不利,外界也都認定你是殺人兇手。與其負隅頑抗,倒不如認罪,過失殺人不用判死刑,坐牢總比死好,不是嗎?”
黃警官拿回手機站了起來,整理好資料,“你什麽時候決定認罪,什麽時候找我!”
秦妤整個人面如死灰,散發出絕望的氣息。耳旁“嗡嗡嗡”地響,黃警官的聲音,她聽得并不真切,只聽到“認罪”、“殺人犯”這些字眼。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被無辜認定為殺人犯!
痛苦在心裏肆虐着,眼淚沖破眼眶,噼裏啪啦往下掉。她伏在桌上,痛哭起來。
黃警官離開審訊室,回到自己辦公室,身體往選轉椅上一扔,雙腿架在辦公桌上,叼着根煙,打了一通電話。
“傅總嗎?是我!我剛剛審訊完!嗯,秦妤還沒認罪,堅持聲稱自己是冤枉的。我估摸着,人未必是她殺的,她不像有那個膽子。”
“不過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她公司擺明了不管這件事情,她也沒有法子。我吓過她了,讓她認過失罪,估計關她幾天,等她走投無路了,我再逼她一把,她就會認罪!”
“行!你放心,這個案子由我全權接手,我想怎麽辦都行。我會抓緊,你等我的好消息……”
……
南海。
蕭邦坐在露臺上抽煙,夜風徐徐,卻并不冰冷,南海的夜風是他喜歡的。
這麽多年了,晚上一有時間他吹着風抽煙,結束了一天緊張的工作後,放松一下頭腦。
通常這個時候,他抽煙腦子裏什麽都不想,就是感受着煙草鎮定神經的味道,解解乏。然而現在,心裏卻多了一分惦記。
不是惦記明天的訂婚宴,而是惦記一個女人!
蕭邦拿出手機,京都天氣陰雨,氣溫降到了十度,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拍戲的時候有沒有多穿兩件衣服,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呵!連例假來了都不知道,還要躲在洗手間裏向他一大男人求助,這麽笨頭笨腦的女人,哪裏會懂得照顧自己?
她表面上是只小獅子,堅強倔強,好像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不會受一點委屈的,其實就是只小貓。張牙舞爪自以為很兇,其實有趣得很。別人看不懂,難道他還能不懂?
他就喜歡她身上那種複雜性,既然有天真不谙世事的一面,又有堅強驕傲的一面,他怎麽都看不膩。和她在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做,也時時刻刻有新鮮感。
蕭邦這樣的鐵漢,在這個夜裏,胸膛裏卻是萬千柔情。想給她去一通電話,哪怕只是聽聽她的聲音,手機卻沒有信號。
他笑笑,這樣也好,他怕逼得太緊,只讓她更想逃離自己。給她一點兒時間和空間,或許會好一些。
敲門聲響起,蕭邦掐了煙去開門,是林元帥和張司令。
兩人都是功勳彪炳的人物,是他最尊敬的上級兼長輩,恭敬地請了兩人進來,泡了茶,坐在沙發上聊天。
從各國局勢聊到京都的金融狀況,再聊到婚事,刑雅優端着托盤走了進來,賢惠又乖巧。“林伯伯、張伯伯,最近天氣幹燥,我煮了點銀耳蓮子。”
林元帥調侃道:“是給我們煮的,還是特地給阿邦煮的?呵呵……我們是托了他的福吧!”
刑雅優耳朵一紅,“林伯伯,您說什麽呢,當然是特地為你們二位準備的!”
“我不信,我們肯定是沾了阿邦的光!”張司令摸摸八字胡須,笑聲爽朗。“阿邦啊,你能娶到雅優,真是上輩子的福氣!花木蘭是替父從軍,她可是為了你才從軍,這份勇氣,我們都佩服!”
“可不是嗎?你也不是不知道軍隊的生活多艱苦,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為了你吃了不少苦頭,你可得好好對人家!要敢欺負她,我們兩個老東西絕對不放過你!”
刑雅優臉上泛着紅暈,心裏暗喜,偷偷看了眼蕭邦。他神色依舊平靜,默默接過她遞去的銀耳蓮子,喝了一口。
“要我說,何必辦什麽訂婚宴,直接就在這結婚了!反正都要結婚的,宜早不宜遲!”
“是啊!要不推遲兩天,好好張羅張羅,直接辦結婚宴?”
刑雅優沒推脫,巴不得這樣。順水推舟的,也就成了,但她還得等蕭邦的态度。急切希望他在兩位敬重的前輩的推動下,直接舉辦婚禮。
但蕭邦并不熱切,只是說。“先訂婚,婚事以後再談!”
“你就是個慢性子,冷靜,不沖動!但感情的事,和工作不同,有時候憑得就是一股沖動。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雅優?”
刑雅優害羞地低下頭,眼波柔媚。
兩人起了一會兒哄,見蕭邦沒那個意思,也不好再自讨沒趣,都有點兒失望。
張司令擺擺手,“也罷也罷!他們年輕人和我們老一輩不同,都喜歡先訂婚再結婚,咱兩個老東西,說了也沒用,就照他們的安排去辦吧!反正都定下來了,結婚是遲早的事兒!”
“阿邦,你看得抓緊一點,結婚後趕緊生個娃給我們玩玩,部隊肯定更熱鬧!”
蕭邦只是微笑,那笑容是禮貌的,禮貌只對于自己尊敬的長輩。但對于婚事,他的态度很冷淡,并沒有因為兩人的推動而改變主意。
刑雅優在他的沉默之中,心一點點往下沉。
收拾好碗筷回到房間,之前在軍隊的部下林曉豆來敲門,“姐,東西拿到了!”
刑雅優急忙接了過來,藏在衣袋裏。
“什麽東西神神秘秘的?還要讓外面的人偷偷運過來,要是被上級發現,我肯定要被革職!”
“沒什麽!曉豆,今晚的事情是我們的秘密,你誰也別提,知道嗎?謝謝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刑雅優關上門,掏出一小包藥,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看還有點緊張,手指微微發抖。
只要有了這包東西,明晚她一定能懷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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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嘛,來猜猜誰是兇手!!!
今天加更,12點來看!!!太勤勞了!
090.我沒殺人,我不認罪!
秦妤殺人案鬧得滿城風雨,秦家自然也受到了影響。這會兒,秦正東、林雨萍和秦婧三個人正在書房裏開會。
秦正東的煙抽得很兇,眉頭皺得厲害。秦婧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心情好得出奇,巴不得開一瓶香槟和林雨萍慶祝。
“這件事,你們說怎麽辦?”秦正東狠狠抽了口煙,煩悶地問道。
他是公司總裁,也是一家之主,但*聲.色慣了的,年輕的時候不學無術,所以沒什麽本事,都靠啃老本。在家裏和在外頭都要聽林雨萍母女的,這會兒攤上這麽大件事,更是六神無主。
秦婧玩刀切水果玩得津津有味,頭也不擡,“什麽事?”
“就是你妹妹的事兒!”
“哦?有我妹妹嗎?我怎麽不知道?”
秦正東被手機的聲音吵得頭疼,一傾身劈手奪過,扔到一邊。“我跟你說正事兒,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玩游戲!”
“現在是什麽時候?”秦婧反問,嘴角愉悅地上揚着,“我心情好,為什麽不能玩?”
“就是!”林雨萍翹着二郎腿磨指甲,一副慵懶的貴婦姿态,實則為人精明又冷血,“犯事兒的是那個野種,你沖女兒發什麽脾氣?”
“秦妤也是我女兒,現在她出事了,我們得商量對策救她!”
“秦正東,你有沒有搞錯?我憑什麽救她!第一,她只是你一顆精.子的意外産物,是我們秦家的恥辱,我從來沒把他當成家人,她更不是我女兒!”
“第二,當年支付她在英國讀書那幾年的費用已經仁至義盡了,要依着我的脾氣,就該把她賣進夜.總.會,反正她媽也是妓.女,她們都一樣騷!”
“第三,這件事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秦家的聲譽,那些記者都找到我辦公室了。她自己找死捅出這麽大簍子就算了,還連累我,我不知道她算賬已經仁至義盡,虧你還有臉叫我幫她!我呸!”
“是啊!爸!她現在犯的是殺人罪,證據确鑿,你想幫也幫不上忙!你沒看到電視裏說嗎?現在人證物證都證明是她,殺人就該償命,你瞎操什麽心?”
秦正東面露苦澀,在兩母女勉強,他一向都很窩囊,有話也不太敢說。“可、可我覺得秦妤不至于……”
“這些年她和我們秦家沒有任何瓜葛,你了解她麽?你怎麽知道她沒殺人?她本來就是個心機狡詐的女人,和鄭芳娜又是死對頭,沖突之下殺人也很正常!”
“可……我、我怎麽跟爸交代?”
“你放心,我已經把爺爺的報紙藏起來了,還給他買了一只鹦鹉陪他玩,他手機也壞了,一時半會兒不會知道這件事。等他知道,秦妤已經判刑了,他還能怎麽樣?”
秦正東心裏始終惴惴不安,畢竟是自己的骨肉,他狠不下那份心。但就算他有那份心,也幫不上忙。在兩母女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下,最終也打消了去監獄探望她的念頭!
秦婧見狀,嘴角笑容愈發得意了。據她打探到的消息,公司那邊是不打算就她,如果秦家也不出手,那秦妤孤立無援,就只有死路一條。她等了這麽多年,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
秦妤被關進審訊室整整三天,其實她但并不知道過了多久,審訊室是密閉空間,沒有窗,她不知道是白晝還是黑夜,與外面的世界已經徹底隔絕開。
審訊室的燈一直開着,慘白慘白,又亮又刺眼。她就像困在籠子裏的野獸一樣,失去了自由。
這幾天對她來說,真的是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備受煎熬,想死的心都有了。
有時候她實在受不了,想稍微休息一下,就會有警察進來審案,每天三四波人,輪番審她,同樣的問題她回答了無數次。
幾天裏飽受精神折磨,連眼睛都不能閉一下,幾十個小時沒合過眼,她內心和精神都是處于一種崩潰的狀态。就像被困住的野獸,要被刺激得發狂,任何人都扛不住這種摧殘。
她有向警官求過情,給她一張*,讓她能夠暫時休息一下,但警官拒絕了,說在她認罪之前,必須繼續審,直到她招供為之。
秦妤精神萎靡地趴在桌子上,茍延殘喘。整個人被折磨得憔悴不堪,頭發淩亂,身上臭烘烘的,眼窩深陷下去,每分鐘都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好像下一秒就撐不下去,要死掉了。
大腦劇痛無比,像箍子越箍越緊,腦子要爆炸了。她剛閉上眼睛,一聲重重的開門聲将她驚醒。
黃警官把資料“啪——”地一聲甩到她面前,似笑非笑。沒有了警察的嚴肅,相反吊兒郎當的有點像個地痞,說話也帶着嘲弄的意思。
“秦小姐,準備好說實話了嗎?”
秦妤有氣無力地趴着,氣若游絲。“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殺過人……”
黃警官笑笑,“那好,我們來回憶一下當晚的情況!”
秦妤突然激動起來,赤紅的雙目暴徒,崩潰地朝他大喊。“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一萬次了,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我沒有——”
黃警官嘴角微微揚了揚,那是一種即将得逞的壞笑。看着秦妤像個瘋子一樣,他知道自己就快成功了。
在審訊裏面,最恐怖的不是嚴刑逼供,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沒有人能扛得過五天不眠不休地輪番審問,好幾次都有犯人在這幾天裏被折磨成精神病。當然,他也不會蠢到去對她動刑給自己招惹麻煩!
說實話,看秦妤在電視裏柔弱的形象,他真想不到她能扛三天,她的耐力贏得了他的佩服。同時,她也是他挺喜歡的演員。只可惜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而他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不然他哪裏有錢去國外豪賭?
“我的下屬這幾天又仔細調查過了一次,根本沒有你所謂的兇手,也沒有所謂的陷害,一切都是你故弄玄虛,你才是兇手。為什麽不幹脆認罪,這樣還少受些折磨!”
“我沒殺人,我絕不認罪!”
“殺沒殺人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我說的算,由證據說話。證據說你殺了人,那你就殺了人!”
秦妤的神經脆弱不堪,不斷地出現幻聽,大腦暈眩,哀求道:“我需要一張*,我要休息!”
“這裏是審訊室,不是酒店,沒有*!”
“即便是犯人也有人.權,你沒有權利這麽對我!”
“犯人在這個地方是沒有人.權的……”
“我沒有認罪,我不是犯人!”
黃警官冷笑,“要是每個罪犯都不認罪,我不是還要把他們當成祖宗供着?”
他探身過去,在慘白的燈光下面容扭曲,殘忍而猙獰,就像誘人出賣靈魂給魔鬼的撒旦。“這樣吧,你認罪,我讓你好好休息,行嗎?在上法庭之前,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秦妤算是徹底認清楚了一件事,這從一開始就是個套,所謂的警察說不定也是兇手買通好的幫兇,“你這是嚴刑逼供……”
“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打你了嗎?我沒打你怎麽能叫嚴刑逼供?”
黃警官一副被冤枉地樣子,舉起雙手表示無辜,虛僞至極。“我只是按正常法.律.程.序審訊,你可別冤枉我!”
“你滾!想要我認罪,絕不可能!”秦妤赤紅眼睛咆哮,“滾——”
“秦小姐,坦白說,你現在罪證确鑿,插翅也難逃。如果你是個聰明女人,現在就認罪,還能少吃點苦頭。”
即便在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情況下,秦妤依舊堅定。
越是在絕境之中,似乎越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在支撐着她。咬咬牙,一字一頓,清清楚楚。“我沒殺人,我不認罪!”
黃警官臉色往下一沉,不耐煩地皺眉。惱火地想,就因為她,他現在還不能去拉斯維加斯豪賭,耐心快被她磨光了。這倔強的女人,難道還沒吃夠苦?
“那随你便,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支撐幾天?”
他奪門而出,對下屬命令道。“你們繼續審她,絕不能讓她睡着!”只要她精神上崩潰了,到時候叫她做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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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有難,蕭爺在哪裏?七顆龍珠召喚蕭爺!!!
明天準時高能!!!
091.訂婚宴取消(蕭爺就這麽霸氣)
南海。
訂婚宴正在進行中。
盡管是在軍隊舉辦,一切從簡,但還是按照幾位司令的意思,布置得精致而溫馨。
數米長的長餐桌上鋪着白色桌布,香槟擺放成漂亮的形狀,五層蛋糕是粉紅色的,由一顆顆心形組成,漂亮精巧。
受邀的都是具有高級軍銜的軍官,個個英氣勃發,身姿挺拔,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風生,指點江山,侍者悄步來往其中。
蕭邦和幾位司令在談話,即便身邊的人比他年長,官銜也更高,但他依舊是最出衆的一個。不僅僅是因為他個子最高,身子也最挺拔,更因為他身上尊貴的氣勢。
水晶吊燈的燈光灑落在臉上,就像璀璨的明月,在他眉宇間暈染開淺淺的光澤。
他英俊而朦胧,五官卻是非常ying侹,棱角分明,劍眉星目。漂亮卻嚴肅,這使得他身上的魅力乘之以二,愈發出類拔萃。
幾位司令對他贊不絕口,惋惜若是他不退役,将來會成為軍隊最優秀的領導者。
香槟和贊美沒有讓蕭邦迷醉,反而愈發清醒起來。
在這溫馨的氣氛中,每個人都被空氣裏的甜甜的香槟味迷得微醺,他身為主角卻是最冷靜的一個,就好像參加別人的訂婚宴,與他自己毫無關系。
胸膛裏有一股躁動,腦部神經亂了頻率,有一種想擺脫的沖動。
他問自己,這是他想要的嗎?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他愛的人。若不是考慮到病*上的蕭晉德,考慮到蕭氏的狀況,他根本不需要做這麽荒唐的事情。
蕭邦仰頭灌了一口酒,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刑雅優安靜地站在不遠處,迷戀的目光膠着在他身上,眼裏水光潋滟,期期艾艾。
她渴望他能注意到自己,哪怕只是目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也好,然而沒有,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
明明是幸福的訂婚宴,她卻在想,他并不愛她。她不是傻子,愛與不愛,她感覺得到,而且他也表現得很清楚。
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決定,這是他們的夜晚,他們的訂婚宴。今天起,她就正式成為他的未婚妻。
想到為今晚準備的“禮物”,刑雅優渾身止不住燥熱,一陣陣發燙,激動得難以穩住身子,微微顫栗。
林曉豆欣然贊美道:“姐,你今天好美哦!”
她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仙女似的。事實上刑雅優在她眼裏就是仙女,即便是文藝兵都沒法和她比。
刑雅優自信滿滿,驕傲得像只的天鵝。“那當然,我是今晚的主角,能不美嗎?”
天氣還很冷,但為了今晚這個重要的夜晚,她精心準備了一套禮服。
肩上裹着純白色長毛皮草,裏面是一條吊帶短洋裝,連高跟鞋都是透亮的珍珠色。身材勻稱完美,就像一位優雅的公主。
精神煥發,神采飛揚,白裏透紅的肌膚煥發着誘.人的光澤。兩道柳葉眉下,眼波柔媚,既英氣又靈氣,有着令人驚嘆的高貴。
“你最漂亮了,蕭指揮官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刑雅優心裏也這麽想,誰娶到自己,都是最幸福的男人,偏偏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着這麽完美的自己不要,偏偏被一只狐貍精,早就被人上爛了的公交車勾去了魂魄!
一想到刑雅優心裏怒火滾滾,她抑制自己繼續想下去,今晚是她的好日子,絕不能因為那個女人影響了她的好心情。
更何況,今晚之後,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到時候想怎麽對付那個女人都行。
司儀過來提醒道:“儀式馬上開始,準備好!”
“謝謝!”
刑雅優放下香槟,正好走向蕭邦,突然看見秦硯風風火火地沖進來,步伐邁得很大,一臉急色。
心裏頓時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
“總裁!”
秦硯的突然出現,令蕭邦感到事有不妥,忙拉他走到一邊,“怎麽了?”
“秦小姐、秦小姐出事了!”
蕭邦的臉色起了變化,握緊了高腳杯,“說!”
“鄭芳娜死了,秦小姐被認定為殺人兇手,已經被抓進去了!”
他不知道蕭邦會做出什麽反應,然而只是短暫的一秒,他立刻回了一句,“走!”
“走?”秦硯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可今晚是你的訂婚宴,邢小姐怎麽辦?秦小姐那邊還能等,但是這邊……”
不等他把話說完,蕭邦已經像一陣疾風一樣從他身邊刮了過去。
“阿邦……”刑雅優急急忙忙追上他,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馬上就要舉行儀式了……”
“訂婚宴取消!”
刑雅優耳邊“轟隆”一聲,瞬間感覺天崩地裂,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取、取消?你瘋了嗎?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有什麽急事等結束了再去處理也行……”
她不敢發怒,極力想要穩住他的情緒,“就十分鐘,好嗎?”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哀聲乞求着。“別走……求你……”
林元帥和張司令察覺這邊的動靜,也走了過來,皺眉不解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儀式都快開始了!”
蕭邦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毅然決然地推開刑雅優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外沖。
“阿邦……”
“阿邦……”
“站住!”
刑雅優既羞辱又傷心,捂着臉痛哭起來,林元帥和張司令都幹着急,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邦也太不像話了!怎麽能在這種場合丢下雅優!”
衆人都紛紛望向秦硯,一時間他成了衆矢之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匆匆丢下一句“抱歉”就追了上去。
越野車飛馳,窗外的夜色飛快地往後倒退。蕭邦面色陰沉,緊蹙的眉宇透露出一絲急色,一手煩躁地扯開領帶。
縱然着急,但他的眼神依舊沉靜,越是這種時候,他越冷靜得出奇。
“直升機準備好了沒有?”
“有!就停在外面,十分鐘就到!”秦硯猶豫了一會兒,擔憂地問道:“就這樣丢下邢小姐不太好罷?更何況林元帥和張司令還有其他軍官都看着,邢小姐下不來臺!你也不好交代……”
蕭邦冷哼一聲,“都這時候了,說這個不嫌太遲?”
“我想叫你來着,但你跑得太快了,攔都攔不住。剛才那麽那些人的眼神,都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好像我是來搶婚的,要跟你私奔似的……”
都這時候了還開玩笑,蕭邦想直接把他丢下車去。掏出手機就把西裝扔到一邊,離開軍部的範圍後,逐漸有了信號。
他上網簡單搜了一下,鋪天蓋地都是秦妤殺害鄭芳娜的新聞,眉頭擰得更緊了,壓抑着怒火質問道:“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為什麽現在才通知我?”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也是措手不及。我一直在找人幫忙,但沒用,連警局都進不去。”
“我猜是傅伯勳在後面搞鬼,他和黃警官很熟,那人剛好負責這件案子,還不知道會怎麽對付秦小姐!”
“再說這個節骨眼上,我哪裏敢找你,要不是怕秦小姐被……”
一道利刃般冰冷的目光掃射過來,秦硯不敢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