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兩章并作一章更新! (17)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硬闖軍部,我昨天就到了,但一直進不來,又聯系不上你……今天還是偷偷躲在勤務兵的車裏才混進來,抓着是要被槍斃的……我冒了多大危險才……”
“夠了!”蕭邦太陽穴突突跳動得厲害,沒心情聽他繼續說廢話。
他簡單地了解了一下案件,裏面有很多疑點,是不能定案的。顯然是傅伯勳有意置她于死地,在背後操縱。
這件事情,已經碰觸了他的底線!
蕭邦冷獰的雙眼眯起,寒光畢露,像一只蓄勢待發,随時準備出擊的雄獅。
誰也不能傷害他蕭邦的女人,既然傅伯勳自己找死,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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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不害怕,蕭爺要回去英雄救美啦!!!掌聲歡呼聲在哪裏?!!!!
092.越獄了
秦妤察覺審訊的頻率越來越密集了,之前三四撥人,每天審五六次。其他時間都在外面監視她,她一要睡覺就進來吵醒她。
現在變為每天十幾撥人輪番上陣折磨她,周而複始地重複同樣一些問題,不斷地暗示她認罪。
無論秦妤如何否認的罪行,凄楚地哀求他們發發善心給她一點休息時間,他們始終像機器人一樣,不停地問問題,然後讓她認罪。
有那麽幾個時刻,當她處于精神極度崩潰的狀态,她險些就認罪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那麽漫長,秦妤絕望了,她恨不得自己就這麽死了。活着比死痛苦,只有死了,這一切就能得到解脫。
門開了,秦妤像死狗一樣趴在桌上,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熟悉的聲音傳來,她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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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扶在她肩上,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秦妤、秦妤,你沒事吧?秦妤?秦妤?”
是死了嗎?為什麽她似乎聽到了喬旸的聲音?
呵呵!她在天堂居然會想起他?
聲音一聲急過一聲,肩上的力道讓秦妤找回了一點真實的感覺。
她虛弱地擡起頭來,視線晃蕩而模糊,就像下一秒就會徹底閉上,永遠醒不過來,好一會兒才逐漸變得清晰。
是喬旸焦急的臉,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是他!真的是他!
那一刻緊繃的心弦徹底崩塌,秦妤崩潰地哭喊起來。“喬旸……”
撲入他懷裏,用盡所有力氣抱住他,委屈得像個孩子。
然而她的力氣是那麽地微弱,怎麽抱都抱不緊,恐懼令她本能不斷地加大力道,害怕他會突然消失。
她哭得喬旸心都碎了,剛才她形同枯槁的模樣,他簡直認不出來,恨透了那些警察,恨不得将他們大卸八塊,他們怎麽能這樣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幾天他邊躲着喬泠派出的人邊打通警局關系,一想到她在裏面受苦,就心急如焚,像發了狂一樣。
他終于見到她了,他不會再讓她受這非人的虐待。
秦妤在他懷裏哭了很久,喬旸心疼地捧起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頭頂,嗓音哽咽了,沙啞了,“別害怕,我在這裏,別怕……”
秦妤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唯一關心自己的只有喬旸。對她來說,他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必須牢牢抓住。
她死死抓住他的手,目光慌張淩亂,嘴裏也語無倫次地哀求着。
“救救我……我就快死了……求求你……救救我……我沒殺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殺人……”
“我知道,你是秦妤,你怎麽可能殺人?天!他們究竟對你做了什麽?才幾天,你就變成這個樣子!”
秦妤喉嚨酸澀脹痛,熱淚盈眶,“他們和兇手是一夥的,他們要逼我認罪!”
“他們每天都輪番審訊我,讓我回答相同的問題,就是不讓我睡覺,我已經快要發瘋了……我真的快死了……我是被冤枉的……”
喬旸恨恨地咬牙。“果然他們是受了傅伯勳的擺布,我姐說傅伯勳打過電話給她,不許她插手你的事情。警隊這些人,估計也是他買通的,就是為了逼你認罪!”
“傅伯勳……”秦妤淚眼婆娑,“他怎麽這麽狠……”
“先別管這些了!”喬旸捧着她的臉,急忙擦幹眼淚。“你聽我說,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救你出去!”
“我已經買通了他們的人,一個小時後,會有人進來把你送出去。我就在外面的車裏等你,我帶你走……”
秦妤惶惑不安。“走?去哪裏?你是想讓我越獄?不行!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罪,但如果我跑了,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我不能逃……”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有沒有殺人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傅伯勳要害死你!現在證據都對你很不利,如果他再從中作梗,你根本逃不掉這個罪名!”
“你現在不走,難道想在他們的逼迫下認罪?甚至于,他們在警局裏能害死你,只要對外界宣稱你畏罪自殺,其他人根本不會懷疑!你真的想死在這裏?”
“可是……可是……我……我不能連累你,如果被抓住,你也會……”
“我不怕!”喬旸眼裏燃燒着兩團熾熱的火焰,一點恐懼也沒有。相反,為能為她做一件事而感到無比自豪,前所未有地強大。“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裏!”
秦妤此刻已經六神無主,沒有多餘的腦子去考慮後果。再一想到繼續留在這裏要遭受的虐待,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好!我等你!”
她寧願死,也不要再受這樣的折磨,就算死也不會死在這裏!
接下來一個小時,秦妤的精神處于極度亢奮狀态,既擔心喬旸那邊出現狀況,比如被人發現,計劃失敗。
又害怕那一刻真正來臨,越獄,她想都不敢想,萬一出現任何差池,不但自己難逃一劫,還會連累喬旸跟着遭殃。
腦子裏亂作一團漿糊,警察問什麽她都聽不清楚,反正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個問題。
只聽得到自己密集的心跳聲,像淩亂的鼓點,連呼吸都找不到,要窒息了。
這一撥警察完成任務後就冷着張臉出去了,像兩個機器人。秦妤被關這麽久,已經沒有了時間觀念,根本判斷不出來過了多久。
隔了一會兒,一名女警察走進來,面無表情地問。“要去廁所嗎?”
秦妤愣了一下,還沒做出回答,對方就已經走過來将她推搡着帶出門了審訊室。但沒有進廁所,而是拐進了一條黑暗的走廊。
黑暗中秦妤的心撲騰騰地亂跳,她不知道這個女警察是誰的人。
如果是傅伯勳的,很可能一槍崩了她,就在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中走完了這條走廊,終于看到了一束光。
走廊直通外面,她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
身後的女警松開了她,用力推了她一把,她跌跌撞撞地往前逃。短短的幾步路,卻是死裏逃生,她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喬旸從裏面打開車門,忙将她扶進車裏,“小心點兒!開車!”
秦妤腳步虛浮,車子一個大幅度拐彎,直接跌進車裏,就在她驚魂未定的那一刻,她突然看到對面叢林裏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吓得她尖叫一聲,“沈黎川!”
這時車子已經飛馳而去,那道身影一閃而逝,秦妤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
喬旸皺眉,“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他?”
“不是!我、我剛才好像看到他了,就在警局外的叢林裏,他就站在那……”
“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風.流快活,怎麽能在警局門口!一定是你的幻覺!”
“是幻覺嗎?”秦妤白着臉,惶惑不安地問自己。剛才車子開得太快,就是短短一秒的事情,她看得并不真切。
也許吧……他不可能在這裏出現,是她精神太緊張了,都有些出現精神失常的情況了。
“肯定是!你現在別想太多,把所有事情都交給我處理,別害怕!”喬旸脫下外套罩在她身上,感覺她冷得瑟瑟發抖,忙将她摟進懷裏。
她的不安,惶恐,一切皆揪痛他的心。他難以想象,怎麽會有忍心傷害像她這麽好的女人。
因為她受的傷,他變得脆弱,害怕自己報保護不了她,同時卻也變得更加強大。
十七歲之前,沈黎川是她的守護者,但他背叛了她,也不配得到她的原諒。
從現在開始,保護她的任務是比他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即便是死,他也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越野車已經停在機場等候,蕭邦一下直升機就直接上了車,趕往警局。
黃警官正把雙腿架在辦公桌上打電話,看着突然從天而降的蕭邦,吓得險些從皮椅上摔下來,急忙挂斷電話迎上前。
“蕭、蕭爺,您怎麽來了?”
蕭邦第一句話就是,“秦妤在哪?”
“秦、秦妤?是殺鄭芳娜的那個秦妤嗎?她、她……我不知道她在哪……”黃警官緊張得語無倫次,“她越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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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吧,覺得喬旸還是很不錯的男人,一愛就是十一年,為了秦妤連命都不要!畢竟還是蕭爺的天下,只能給他點個贊!
093.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人
蕭邦突然出現就問秦妤的下落,吓得黃警官緊張得語無倫次,“秦、秦妤?是殺鄭芳娜的那個秦妤嗎?她、她……我不知道她在哪……她越獄了!”
“越獄?”蕭邦眉頭緊蹙,他當然不相信憑她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能逃出去,背後肯定又是傅伯勳在搞鬼。
“她現在在哪?”
“我……我不知道啊……我也在派人找她……我真的不知道……”
下一秒,一聲尖叫後,黃警官急忙改口,“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在哪!”
蕭邦已經奪了配槍直接用槍口抵在他額頭,黃警官吓得屁滾尿流,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她……她被喬旸帶走了……”
“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子彈快?”蕭邦作勢要扣下扳機,眼神陰鸷,充滿濃濃的警告意味,危險懾人。
黃警官吓哭了,“我、我怎麽敢騙您,真的是喬旸買通局裏的人把她救走了,騙你我是烏龜王八蛋!”
一旁的秦硯覺得該适可而止了,否則真要鬧出人命來,忙推開槍口。“他說的應該是實話,我們還是先找到喬旸吧!”
蕭邦這才扔了槍。“找出她的下落!”
兩人離開後,黃警官好一會兒才從恐懼中緩過神來,急忙給傅伯勳打了個電話。
“傅、傅總,蕭爺剛來過了……問、問秦妤的下落……他知道她被喬旸帶走了……我當然得說實話,不然他非一槍崩了我!他和那女人什麽關系?剛才差點就殺人了!”
“他應該猜得到是我們故意放走喬旸……你趕緊想辦法處理,我還不想死!”
……
趕往私人機場的路上秦妤如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就害怕得要命,瑟縮在喬旸懷裏,神情緊張。
尤其是經過紅綠燈或者收費站時,更是吓得直往他懷裏縮,害怕被人認出來,又害怕突然有警車追上來。
手機鈴聲響起吓得她尖叫一聲,喬旸忙拍她的肩膀,安撫道:“是電話,別怕!”
等她的臉色稍微鎮定下來,他才接通了。
“我是蕭邦!”強有力的男聲強勢侵入他耳中,喬旸愣了一下。“蕭爺?”
這電話號碼是他新換的,連喬泠都不知道,他怎麽查出來的?
“秦妤在你身邊?讓她聽電話!”
喬旸不願秦妤這種關頭被人打擾,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把她手機遞給她,他就是有那樣的魄力。
“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秦妤倏地紅了眼眶,鼻尖發酸。
這些天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她想的一直是他。因為她覺得無論這世界其他人對她多冷漠都好,只有他不會抛棄她。然而她失望了,當她終于等到他,卻太遲了。
秦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委屈,總之一聽到他的聲音,脆弱得不堪一擊,哽咽着。“蕭……爺……”
“我回來了,現在正在去找你的路上,你讓喬旸停車!”
“我知道他要帶你逃走,但絕對不行。如果你現在走了,就是畏罪潛逃,再也洗刷不了罪名!”
“我相信你沒有殺人,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停車,跟我回去,好嗎?”他的聲音既強勢又不乏溫柔。
秦妤哭了,他的話令她信服,然而,一想到要再回那個地方,心裏的恐懼就讓她本能拒絕。“我不要回去……我死都不要……”
“秦妤,你聽我說!”他的語氣急切了一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對不起,是我來遲了。但你相信我的能力對不對?只要我在,再沒有人能傷害你。別害怕,好麽?”
“對不起,蕭爺……你就別再管我了,我不想連累你,對不起……”秦妤挂了電話,眼睛紅得像兔子。
她相信他,可不想連累他。那幾天地獄的生活,已經讓她受盡了折磨,她真的受夠了,只想遠遠地逃離這個地方,永遠都不再回來。
電話被挂斷後,蕭邦又連續打了幾個,但都被沒人接,忍不住句粗口。這幾天她一定是受了很多苦,否則不會連他都不相信。
“好,我知道,謝謝!”秦硯轉頭欣喜地喊道。“剛剛接到安.全.局電話,說已經查到了喬旸私人機場的地址!”
蕭邦眼神驟然一緊,“立刻派兩隊人馬封鎖,絕不能讓他們上飛機!”
……
轎車駛入一片格局開口的場地,一停穩,喬旸就忙打開車門,護着秦妤下車。
“到了,我們馬上就能走!我在文萊那邊已經打點好了,文萊沒有引渡條約,只要我們到了那,他們就沒辦法再把你抓回來!”
秦妤被裹在他的大外套裏,緊張得雙腿虛軟無力,整個身子都靠在他肩膀上,幾乎是半被他抱着走。
眼見就要登機了,場上的燈突然都亮了,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迷糊間秦妤看見兩隊身着迷彩服的軍人舉着槍正在逼近,“站住,舉起手來!”
“快跑!”喬旸推着她上樓梯,但軍人朝他腳邊射了一槍,吓得秦妤險些跌下樓梯。
“站在那!不許動!”
沒想到他們會動真格的,喬旸心急如焚。這個關頭他更擔心的是秦妤,把她護在身後,不敢再亂來。
軍隊逼近他,将他們兩人分開,分別扣住。
就在這時一輛越野車呼嘯而來,整個場地都回響着汽車馬達聲。
秦妤被車燈刺得睜不開眼睛,然而在那一片白熾燈般的燈光裏,她還是看清楚了蕭邦。
他從車上跳了下來,一身勁酷的黑色風衣在風中亂吹。他就是那樣從天而降,帶着夜晚的寒霜,風塵仆仆。
短短一剎那,秦妤恍如隔世。
蕭邦一動手指,軍人立即雙腿一并恭敬地朝他敬禮。
秦妤雙腿一軟,跌入他懷裏,熟悉的氣息帶着屬于他強悍而霸氣的安全感,眼淚再一次刺痛了眼眶。
似乎這麽多個日夜的折磨,她一直在等待的就是這樣一堵懷抱。只要在他懷裏,即便全世界崩塌她都不害怕。
懷中的女人虛弱得似乎随時可能随風而逝,蕭邦緊緊扣住她的身體,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可她脆弱得令他不敢用力,生怕稍稍加大力度就會将他折斷。
她所受的委屈,讓他第一次對自己産生了痛恨的情緒。
如果不是他去了南海,她就不會在這樣的時候孤立無援,任人欺淩。他以為他能做到先訂婚,等解決完傅伯勳後再取消婚約,和她在一起,但他做不到。
這一刻的念頭無比堅定,他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秦妤是他蕭邦的女人。任何人膽敢傷害她分毫,都是與他為敵。
喬旸的雙眼被深深刺痛了,一同被刺痛的還有他的心,心髒驟然抽痛,他的臉逐漸失去了血色。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還發過誓要保護她一輩子。可她身邊,走了一個沈黎川,現在又有了蕭邦,從來都輪不到他。
即便他願意為她抛頭顱灑熱血,甘願為她而死,他的能力,根本比不上蕭邦。
空有愛她的心又如何?他是全世界最愛她的男人又如何?現實就擺在面前,蕭邦才有能力保護她。而他,只能帶着她狼狽地逃跑!
“別怕……我回來了……”蕭邦抽着氣在她耳邊,用一種溫柔而堅定的語氣對她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跟我回去,我替你讨回公道!”
一聽到“回去”兩個字,秦妤情緒激動,掙脫他的懷抱。“不……我不回去……我不想再回那個地方……”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罪,但現在不同了,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我不回去……”秦妤要逃,但蕭邦牢牢拽住她的手臂,她拼命掙紮叫喊。
“你放手……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讓我走吧……我不想再待在這個可怕的地方……我會瘋掉的……我真的好痛苦,求你放過我……”
“這裏是讓你有陰影,可這裏還有你放不下的人,不是嗎?”蕭邦冷靜地說着,眼神卻熱切如火。“還有你的家人!你舍得他們?”
“爺爺……”
“如果你能做到抛棄你的親人,離開自己的國土,一輩子不回來,在異國他鄉過擔驚受怕的生活,那我可以放你走。但那是你想要的生活?你真的願意為了一時逃避現狀,讓自己永遠活在恐懼之中?”
秦妤痛苦得說不出話來,眼淚一個勁往下掉。
“留下!我向你保證,今天你所受的苦,他日我會讓你所有傷害過你的人千萬倍償還!”
蕭邦将她扣在自己懷中,緊緊箍住她的後腦,一字一頓鄭重承諾。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人,即便賠上我的性命,我也要保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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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爺真是霸氣爆表啊!!!
兩個男人不同方式的愛,一個只能帶她逃離,一個卻帶她回去,還她清白,讓她光明正大地生活。
好吧,喬旸炮灰了一把,為了襯托蕭爺的偉大!
094.女人身體的躁動(為huoshen953生日加更)
蕭邦将秦妤送回了警局,單獨給她安排了一間休息室,另外有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守着,不允許任何警察騷擾她。
之後他回到了蕭家在山頂的老宅,進門楚靜思剛好在,他便點頭叫了一聲,“靜姨!”
楚靜思見他回來很意外,“阿邦,你怎麽突然回這兒了?我正好找你有急事,今天下午一直打你電話都打不通,快把我急死了!”
蕭邦知道是怎麽事,“嗯”了一聲就要拿着資料上樓,但楚靜思忙追上去。“我有話跟你說!”
“今天上午你刑叔找到醫院了,說了你取消婚約的事情!”
“我爸知道了?”
“還不敢讓他知道!他那會兒剛做完透析,休息了,我攔着沒讓他說。你爸爸的身體你是知道的,這陣子又有惡化的跡象,可經不起刺激!”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不是說好了要訂婚,怎麽當這麽多人的面丢下雅優?這不是落了整個邢家的臉面嗎?怪不得你刑叔要找你興師問罪。這事兒鬧得太大了,你爸知道還不得氣瘋過去?”
“你和雅優之間到底有什麽問題?有什麽不方便對你爸說的,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分析分析!”
“沒事兒,你別操心了!”
面對她一大堆絮叨,蕭邦簡單說了一句話就要繼續上樓。
楚靜思一臉急色之中又透出些失望之色,好像犯了錯似的,很不安。“你是不是還接受不了我和你爸……”
“你多心了,這幾年多虧你照顧他,我很感激你!”
“可無論我做什麽,都比不上你媽是嗎?我知道在這個家,我是外來的,你沒打從心裏接受過我。如果我有什麽做的不好的,你告訴我,我改!”
蕭邦從不認為楚靜思有任何做得不足之處,父母離異并不是她的過錯。
娶誰是蕭晉德的決定,他一向不喜歡幹涉其他人的事情。只是眼下心煩的事情太多,他沒多餘的心思向楚靜思解釋什麽,便一語不發地上了樓。
楚靜思失望透頂,這幾年,盡管蕭邦一直在南海,只有逢年過節才回來。一年到頭見面不超過三次,但她每一次都竭盡所能地想要得到他的認可。可他接受她似乎僅僅是表面的,內心還沒完全接受,這讓她感到非常無力。
想他這時候一定很煩惱,楚靜思盡力去理解,振作了一下精神,進了廚房。
蕭邦回到房間後,先抽了一根煙定定神,緩解了一會兒疲勞,才把資料袋裏的證據拿出來。
這是在最短時間內搜集到的,包括秦妤的口供,現場的照片,錄像帶,以及另外一些證據的文檔。
他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翻閱了一遍,同時拿出紙筆記錄下可疑之處。
按照秦妤的口供,那天晚上她接到鄭芳娜的電話後去了她家,進大廈的時間正好是十一點十五分。
她上樓後看到鄭芳娜躺在血泊裏,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已經死了,她被吓暈過去。十一點半醒來,被鄰居發現時匕首在她手裏。
很明顯那個時候兇手在房間裏,等她暈過去後再把匕首放進她手裏,制造是她殺人的假象。
殺人動機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兇手和鄭芳娜有仇,同時想要陷害秦妤。另一種是她只想殺鄭芳娜,沒料到秦妤會突然出現。
但根據秦妤的口供,當晚鄭芳娜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語氣很緊張,他推測當時候兇手在場,鄭芳娜是迫于她的威脅才打的電話。
如果按照這樣推斷,兇手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殺死鄭芳娜,另一個是嫁禍秦妤,也就是說兩個人她都認識,并且都有仇。
鄭芳娜和秦妤都是演員,因此那個人很也是演藝圈的人,并且知道秦妤拍了鄭芳娜和晏寂宣的照片,利用這一點作為殺人動機。
鄭芳娜和秦妤一向是死對頭,究竟是誰會同時恨她們兩個?又是因為什麽原因要置她們于死地?
蕭邦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很讨厭工作中被打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裏露出些許不悅,但他還是讓那人進來,合上了資料。
“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工作?”楚靜思端着一個托盤進來,“我看你剛才臉色不太好,特意給你炖了點參湯,補氣凝神,趁熱喝了吧!”
“謝謝靜姨!”
“對不起,我剛才不該多嘴問你的事,但我也是關心你。畢竟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我一時也是六神無主。”
“我明白!”蕭邦的回答言簡意赅,顯然只是應付她,或許根本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他人在這,心卻全然不在這兒,楚靜思揣摩不透他的心思。因為他一向都沉默寡言,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比年過兩輪的長輩還要內斂,她從來都看不懂他。
然而越是如此,他身上就越有一種強大的吸引力,引人探究,想要知道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想要知道知道在那沉默寡言的背後,他內心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
楚靜思知道以兩人的身份,自己不該亂想太多。但蕭邦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是致命誘.惑,而且她只比他大兩歲,她也是個女人,她抗拒不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男性對女性最原始的荷爾蒙。
從幾年前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她就很好奇他是一個何其出衆的男人,她永遠忘不了他第一年回京那個夜晚。
除夕之夜,大雪紛紛,他穿着一身軍大衣,踏雪而來,風塵仆仆,衣袂飄飄,她的呼吸在那一秒有停止了,心髒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時隔幾年,至今每每想來,她依舊能感受到四目相對那一刻的悸動,她潮紅的臉,因為那緊張而不自然蜷曲的手指。
她不知道那算不算一見鐘情,也許任何女人在看到他的那一眼都會對他動情。
愈是禁.忌的感情,就愈讓人着魔,這是她藏在心底的小秘密,是一種精神上的慰藉。就像是吸食毒品,明知道自己在*卻控制不住上瘾,無望仍覺得很刺激。
她不止一次猜測,他連刑雅優都無動于衷,究竟什麽樣的女人才能入他的眼?會不會是她這樣成熟知性的……一想到心就怦怦亂跳,躁動不安。
那種躁動的情愫,一如此刻,近在咫尺地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堅毅的嘴唇,楚靜思像中了孽障。
身體裏有一團yu火在燃燒,耳旁的聲音在吶喊,想要饑.渴地吻上去,八光他的衣服,與他身體教纏。
只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才能撲滅她心裏的熊熊烈火,焦躁得喉嚨都幹涸了,亟待得到他的滋潤。
蕭邦滿腦子都是秦妤的事情,沒有察覺楚靜思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關鍵是,他也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後母會對他有任何想法。
“湯放在這,我會喝。沒其他事情,我要繼續工作了!”
楚靜思隔了幾秒才回過神來,為自己感到羞臊,“好!那、那我先出去了!你忙吧!”
方才在房間裏太燥熱,感覺空氣都是不流通的,透不過氣。
這會兒走到走廊上,楚靜思才能呼吸。頭疼地扶額,怪自己怎麽能當着他的面遐想聯翩。
幸好他沒察覺,如果被他發現,一定會認為她很淫.蕩輕賤。
可她是個女人,尤其是三十歲如狼似虎的年齡,她有強烈的需要。
前兩年蕭晉德身體還好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周兩次,現在更是什麽都沒有。
她一直憋着欲.火,非常難受,身體變得很奇怪。每次看到強壯的男人,都會忍不住聯想那方面的事情。
就是忍得太久了,剛剛才險些在他面前失态。
這時秦硯剛好上樓,楚靜思一看到他,想起自己上次誘.惑他的事情,覺得很尴尬,頗為不自在。
好在秦硯落落大方,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恭敬地與她打招呼。
“你來了!”
“嗯!給阿邦送資料過來!”秦硯打量了她幾眼,“您臉怎麽這麽紅?不舒服嗎?是不是發燒了?”
楚靜思急忙低下頭,捂住自己的臉,“沒有!可能是太悶了吧!”
“會嗎?今天風很大,還會悶?”
楚靜思心虛得不知道該說什麽,話題一轉,“阿邦在裏面,你進去吧!”
“好!您早點休息!”
秦硯也是個俊朗的男人,身材高大,比不上蕭邦但也絕不會遜色太多。尤其楚靜思正是欲.火難耐的時候,眼裏忍不住流露出*與貪婪。
她和蕭邦的身份是禁.忌,但秦硯是管家的兒子,他們之間沒有那層障礙。只要不被發現,她不用感到愧疚,欲.望的毒瘤不斷滋長,渾身就跟有幾百只螞蟻在啃咬似的,癢得楚靜思受不了,脫口喊了他一聲。
秦硯頓步回頭。“有事嗎?”
話到嘴邊,楚靜思怎麽也開不了口。不管身體多空虛,她也沒到徹底失去理智,不顧後果的程度。因此還是拼命按捺住欲.望,說了句“沒什麽”,就急急忙忙地逃了。
……
刑家,邢雪芳請假留在家陪女兒。入夜了,刑銘黑着一張臉氣勢洶洶地回到家,邊走還邊罵罵咧咧。
“怎麽樣了?老蕭怎麽說?”邢雪芳急忙問。
“不知道!沒見着他!他剛做完透析,楚靜思說情況不穩定,暫時不能受刺激,我把事兒都跟她說了,她說她找蕭邦談談!”
邢雪芳皺眉,“她算什麽身份?你跟她說有什麽用?”
“那我能怎麽辦?我能直接沖進病房把蕭晉德氣死?”刑銘沉着臉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邢雪芳一邊拍着刑雅優的肩膀安撫,一邊氣惱道:“跟他說其實他也做不了主,頂多教訓蕭邦一頓,歸根結底還是蕭邦的态度,你怎麽不去找他?”
“我去了他公司,他不在!別給我提那混賬,居然敢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羞辱我刑銘的女兒,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不知死活!”
刑銘罵了幾句髒話,越罵火氣就蹿得越高。“以為他蕭家有錢有勢,就能目中無人了?蕭氏能有今天,還不是靠我幫忙?狼心狗肺的東西,翻臉不認人,真當我不敢拿他怎麽樣了?”
刑雅優哭得更厲害了,哭聲刺痛着刑銘的耳膜,禁不住罵起自己的女兒來。“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們邢家的臉都給你丢光了!”
“我說什麽來着?訂婚頂個屁用,他就是把你當猴耍,你偏不聽,還幫着他。現在鬧成什麽樣子?大庭廣衆之下取消婚約,傳出去你以後還怎麽見人?”
“那麽多男人你不找,偏偏犯賤去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壓根不稀罕,說翻臉就翻臉,把你當一回事了嗎?這些年你搭上自己的青春,都他.媽拿去喂狗了,你這叫自取其辱!”
“行了!都這會兒了,你罵雅優有什麽用?背信棄義的是蕭邦,關女兒什麽事?還是趕緊想辦法解決!”
“我能怎麽解決?把蕭邦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