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章并作一章更新! (18)
,逼他們結婚?之前是我們刑家求着他,但從現在開始,就算他後悔,跪在我面前求我,也休想再打雅優的主意!”
刑銘狠獰地眯起眼睛,一股子狠辣勁,大有得不到就毀了的氣勢。
“好你個蕭邦,敢這麽羞辱我女兒,真當我不敢撕破臉皮?那就走着瞧!”
“以後但凡蕭氏的項目,我統統拒批,別想再從我手裏簽任何項目!我倒要看看,沒有政.府的批準,他能有什麽逆天的本事?”
今天的恥辱,他勢必要乘之以萬倍地讨回來!
……
隔天早晨,蕭邦一早就帶着證據回了公司,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日常事務後,繼續研究。昨晚他只睡了兩個小時,精神還很足,只是腦子有點兒昏沉,眼睛裏盡是血絲。
長時間地看照片和錄像,眼睛被嚴重輻射,一陣陣地刺痛。
但他并沒有停止,閉眼捏了會兒眉心,點了一根煙,繼續一遍遍回放錄像。
煙味袅袅,彌散在空氣中,有鎮定心神的效果。這個時候,他必須比任何時刻都更冷靜,保持高度的清醒。
他是軍人,研究過犯罪學,如果兇手另有其人,無論對方的計劃如何周詳精密,總會有一兩個細枝末節出賣他。而他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破綻。
蕭邦抖擻了精神,繼續緊盯屏幕。
秦硯敲門進來,見他還在看,不由得擔心。“你昨天看到淩晨四點,身體吃得消嗎?眼睛都紅了,趕緊再睡一覺吧!秦小姐那邊還沒定案,還有時間!”
“我會讓她在那多待一分鐘?”
“我知道你擔心她,但她那邊有人守着,沒什麽問題。倒是你,你要是把自己的身體累垮了,誰來救她?”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用不着你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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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聳聳肩,“OK!身體是你自己的,我說啥都沒用!”他心裏偷偷地說了兩個字——任性!
“我又去調查了一遍,但目前除了你手上這些資料,沒有新的證據。哦,對了,忘了去找法醫。不過估計我出面他不會說實話,還得你親自走一遭!停屍房還挺晦氣的,要不我幫你把他約出來?”
“不必了,我待會就去!”
秦硯走到他身邊,探向屏幕。“這段錄像你昨晚不是已經看了幾百遍嗎?有什麽端倪?”
“根據秦妤的口供,她記得很清楚是十一點十五分進的大廈。但錄像顯示時間是十一點,這裏有很大出入。”蕭邦指着時間,對這一點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錄像時間是十一點,那就是十一點,會不會秦小姐記錯了?”
“不會!我相信她的記憶力!”
“那錄像能作假?”
“眼見未必為實,任何東西都能作假!”蕭邦掐了煙頭,眯起狹長的雙眼,緊盯着右角落不斷變化的時間,忽然閃了一下。
他急忙按了暫停。
“這裏的數字跳動了一下,你仔細看!”他放了慢速回放,分鐘那裏确實跳動了一下,但太快了,即使慢放也很難看清楚。
“你的眼睛真是厲害,這樣都能被你發現!難道真的有問題?時間被人改過?”
“一定是這樣!”蕭邦興奮得瞳孔驟然發亮,“你立刻把這個交給安全局的老張,讓他找出被篡改前的時間!”
“好!如果時間真的被篡改了,那證明确實有人要陷害秦小姐,她在口供裏說的兇手也确實存在,就有希望翻案了。但要徹底洗脫罪名,還需要其他證據!”
蕭邦立即站了起來,抓起外套罩在身上。黑色長款風衣襯得威風而幹練,就像是電影裏的特工,神色冷峻。“我現在去停屍房!我們分開行動!”
他快步走出了辦公室,一分一秒都不願耽擱。偏偏在等電梯時,傅伯勳走了過來,“你也要出去?”
蕭邦沒理他,電梯門一打開,徑自走了進去。
傅伯勳也跟了進去,雙手懶懶地插在西裝褲袋裏。
他的個頭比蕭邦矮一截,腦滿肥腸大腹便便,看着就是一副老殲巨猾的樣子。即便是笑的時候,也給人一種笑裏藏刀,正在策劃陰謀的感覺。
相反蕭邦氣質尊貴倨傲,昂然卓絕,光明磊落,身上散發着正值的英氣。縱然冷漠氣勢拒人于千裏之外,但絕不會将他歸類為壞人。他仿佛是自帶光圈的,無論何時都光芒耀眼,極為出挑。
兩人站在一起,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讓人很難相信他們是舅侄關系!
傅伯勳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沉吟了片刻才開口道:“南海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沒想到你會在那樣的場合公然取消婚約,我要是個女人被這樣侮辱,非跳樓不可!”
“你要知道,刑雅優還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刑銘的掌上明珠。你公然羞辱他的女兒,他恐怕不會放過你。”
“做生意講究以和為貴,誰都不能得罪,尤其不能得罪國.家.幹.部。刑銘可是權勢通天的人物,你得罪了他,恐怕以後想要做什麽項目,都很難拿到批閱公文。沒那份公文,蕭氏再是財大氣粗,也是寸步難行。”
“阿邦啊,這可不是你個人的問題,關系到整個蕭氏未來的發展,你怎麽能這麽亂來?”
“你這才剛接手公司,股東很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對你不滿,到時候聯手要求罷免你的職位。他們手裏的股份加起來,絕對有那麽做的權力!”
傅伯勳的語氣裏,有一種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卻是皺着眉頭說的,語氣和表情截然相反,愈發顯得他虛僞。
蕭邦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舅舅手上占據絕大多數的股份,只要你站在我這邊,他們能奈我何?除非,舅舅也有那份心思?”
095.兇手就在身邊
蕭邦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舅舅手上占據絕大多數的股份,只要你站在我這邊,他們能奈我何?除非,舅舅也有那份心思?”
傅伯勳沒想到他會拐着彎諷刺自己,愣了一下,随即狡猾地狡辯。
“你看看,你又被外界那些傳聞影響了不是?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對蕭氏能有二心?”
“我都這麽大年紀了,還能有什麽野心?之所以還硬撐着這副老骨頭沒退下去,都是為了輔佐你。說到底,咱們都是為了蕭氏。”
“我說那些話,是擔心你,怕你地位不穩。要真出什麽事,我還能不幫你?不過,我身為股東,夾在中間也是為難,你別讓我太難做才行!”
他說了一番虛僞的話,意思是自己是全世界最忠心的人,蕭邦連聽都沒聽進去,不想污染了自己的耳朵。
傅伯勳見他不接話,轉而道:“聽說秦妤殺人入獄了,你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匆忙趕回來吧?”
“要真是這樣,我就要從千古罪人了。當初我把她送給你,只是想給你排解一下寂寞罷了,沒想到你會動真格的。不過就是為了一個戲子,值得這般大動幹戈!”
“舅舅!”
蕭邦對他的言詞徹底感到厭煩,打斷他。
“若你我之間有任何矛盾,也是我們之間的事,別将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秦妤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底線。”
沒有比“底線”這個詞更能說明蕭邦在這件事情上的态度,實則傅伯勳一早心裏也清楚,秦妤對他的重要性。若非如此,也不會在她身上下那麽多功夫。
盡管現在他背後掌控着蕭氏的大部分股份,但并不安心,最擔心的是蕭邦和刑銘聯手,到時候自己腹背受敵,難以脫困。
得知蕭邦要訂婚的消息後,他一直想從秦妤入手,制造一些麻煩,破壞婚禮,沒想到秦妤自己惹上命案。他背後一番推波助瀾,目的不在于置秦妤于死地,而是為了破壞婚禮。
他的動機,蕭邦不可能不清楚,然而他還是自己往陷阱裏跳,足夠證明他有多緊張秦妤。
當初他把秦妤當禮物送給他時,打的不過是把她安插在他身邊當眼線的主意,想不到她會派上這麽大用場。
一個男人身處鬥争中的男人,最忌諱的就是有軟肋。蕭邦的軟肋,就是他最有力的武器。
現在秦妤已經害兩家聯姻失敗,蕭邦失去了邢家的幫助,憑他一個人的能力很難在短時間內扳回局面。而他正是要抓住這個時機乘勝追擊,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叮——”電梯門開了,蕭邦快步走出電梯,煞氣騰騰。
傅伯勳的手機随後響起。
“傅總,秦硯現在正準備去安.全.局,會不會發現了什麽新證據?需要做點什麽嗎?”
傅伯勳猶豫了幾秒鐘,“不用!這件事到此為止,別再插手!”
說到底,他對蕭邦還是心存忌憚,不願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惹毛他,否則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擊。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等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再出手。
機會只有一次,他必須成功!
……
蕭邦去警局找了陳法醫,兩人之前沒見過面,但陳法醫認得他。畢竟是京都四大掌舵者之一,如雷貫耳,無人不曉。他恭敬地叫了一聲。“蕭爺!”
“鄭芳娜的屍體是你負責解剖?”
“嗯!”陳法醫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為了這件事找上門來。“有什麽不妥嗎?”
“我看過她的死亡報告,上面說她的死亡時間是十一點?”
“差不多是那個時候,十點五十到十一點之間,總歸不會超過十一點。”
“我要一份完整的報告!”
“報告我已經交上去了,您不是也看過了嗎?”
蕭邦目光如炬,沉默中自有他的威嚴以及壓迫力。“我要的是完整、詳細的報告!你上交的報告,是不是隐藏了什麽?”
“我……我沒有……我查出來的都記錄上去了……”陳法醫心虛地低下頭,一眼都不敢看他。
“我給你一個說實話的機會,否則,你別想再見到你女兒……”
“我女兒……”陳法醫惶恐地擡頭,“你要對她做什麽?求求你別傷害她……我說實話……”
“我、我确實在鄭芳娜的指甲裏找到了一點點皮屑,應該是打鬥的時候她抓傷了對方的脖子,但不是屬于秦妤的。”
“我、我本來想寫進報告,但有人威脅我,說如果我敢寫上去,就殺了我,我……我才……我不想隐瞞,可我更不想死……”
“我現在就寫一份新的報告,現在就寫,求你別傷害我的女兒……”
在陳法醫寫報告的時候,蕭邦閉着眼睛,簡單地在腦中組織了一下所有證據。
依照他對傅伯勳的了解,兇手不會是他或者他派的殺手,即便想破壞訂婚宴,他也沒必要兜這麽大的圈子陷害秦妤。他做這麽多動作,應該都是事發之後的事情。
那麽,兇手究竟是誰?
……
拿到法醫的報告後蕭邦直接去了警局,醫生護士都守在休息室門外,見他來了忙站起身。
蕭邦簡單詢問了一下,确定秦妤情況穩定才安心了。推門進去時秦妤剛醒,睡了一覺,精神明顯好了許多,眼睛也恢複了神采。
“蕭爺!”秦妤立即高興得兩只眼睛發亮,急着要坐起來,蕭邦忙按住她的身子,“別動,還在輸液!”
“現在感覺怎麽樣?”
“睡了一天又*,感覺好多了,再多熬一天,我肯定沒命!”
死裏逃生,秦妤現在想來仍感覺後怕,“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可能真的就逃了!”
當時候她已瀕臨崩潰,什麽都不願想,一心只渴望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現在想想,那是真最愚蠢的做法。
她逃了,不就正好中了兇手的圈套,讓他逍遙法外?她怎麽可能一輩子背負法人罪,過見不得天日,擔驚受怕的生活?
“我不會讓你逃跑!即便你逃了,我也會把你帶回來!我會替你洗清冤屈,讓你過回從前的生活!”
“蕭爺……”秦妤感動得紅了眼眶,鼻子發酸,不争氣地想落淚,難以形容自己此刻有多感激。
“關在審訊室那幾天,他們每天輪流審我,就是不讓我睡覺,我好幾天都沒合過眼了,精神處于崩潰狀态,真是受盡了折磨!”
她的傾訴讓蕭邦的心如瓦解了一般支離破碎,此刻對她除了愧疚,就是憐惜。
不敢想象那幾天裏,她精神以及身體上承受的折磨,一想到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統統殺光。
“那些警察都是傅伯勳背後操縱,你受的苦,我都會讓他如數奉還!”
蕭邦說這句話時眼裏有着秦妤未曾見過的殘忍,即便對象不是她,也讓她感到心驚膽戰,不寒而栗,忙勸說道:“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無謂因為我找傅伯勳算賬,你們現在還不到決裂的時候,千萬別沖動!”
“對了,傅伯勳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人是他殺的?”
“不是!我仔細看過你的口供,按照我的推測,兇手與傅伯勳無關,他不過是趁這個機會陷害你,以達到攻擊我的目的!”
秦妤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兇手不是傅伯勳,那會是誰?”
“一個同時認識你和鄭芳娜,并且和你們都有仇的人。那通電話應該是她綁架鄭芳娜後讓她打的,她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只是想讓你當替罪羔羊,一箭雙雕!”
秦妤聽後感到很害怕,“誰會這麽做?”
“照片的事情,除了你們三個人,還有誰知道?”
“應該沒有其他人,除非是晏寂宣自己說出去。對了,那天他在片場找我談過這件事,如果不是他說出去,那就是有人偷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秦妤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你是說,兇手很可能是片場的員工?”
“嗯!她的作案手法很精密,如果我沒猜錯,兇手是個女人!”
秦妤耳邊“嗡”了一聲,不敢相信女人會這麽狠。但轉念一想,通常能痛下毒手的都是女人,而怨恨很可能是出于嫉妒。
但她和鄭芳娜是死對頭,她怎麽可能同時嫉妒她們兩個人?
“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任何可疑的人?”
秦妤皺着眉頭苦思了很久,搖搖頭。“我腦子很亂,想不出來!”
“那就別想!好好休息,這件事交給我處理。”蕭邦拍拍她的肩膀,很輕的力道,卻輕輕握緊了她的肩膀,體溫通過幹燥溫暖的掌心傳遞到她身上,無形中有一種溫柔而剛強的力量。
“既然這件事不是你做的,那我決不會讓你含冤受屈。兩天之內,我一定會找到兇手,還你清白!”
蕭邦照顧秦妤睡下後就離開了警局,給秦硯去了一通電話。
“兇手很可能是片場工作人員,調查清楚他們的資料,另外派人盯緊他們,一有任何動作,立即通知我!”
在警局門口抽了根煙,之後蕭邦開車前往鄭芳娜所在的公寓。先去案發現場仔細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任何遺漏的證據,再一層一層地詢問住戶那晚有沒有任何情況。
從一樓一直問到三十摟,總共一百二十戶,都說沒有情況。直到最後一戶,是一對華裔夫妻,臨走時妻子突然想起當晚十一點多她和丈夫在樓下打鬧時錄了一段視頻,忙拿出手機。
蕭邦仔細看了這段五分鐘長的視頻,時間到是十一點二十分到二十五分。
期間只有一個裹着大圍巾的女人行色匆匆地從大樓裏走出來,頭壓得很低,走的飛快,神神秘秘。再加上燈光不夠亮,幾乎看不太清楚。
那段時間正好是秦妤昏迷到醒來的時間段,因此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蕭邦忙截圖發給安.全.局的同事,再讓秦硯把所有工作人員的資料發過去一一比對,十分鐘後他得到了回複——經過照片比對,那個女人是丁寧。
秦硯的電話也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總裁,秦小姐的助理丁寧剛拿提着行李箱從公寓出來,要跟蹤她嗎?”
“她很可能是兇手,把她帶到陳法醫進行DNA比對,如果證實鄭芳娜指甲裏的皮肉組織屬于她,立刻把她帶來警局!”
……
丁寧在公寓裏躲了幾天,留意外面的動靜,但一直等不到秦妤審判的消息。
她越想越不安,決定離開京都。沒想到一出門,就有幾個陌生男人攔住她的去路。
“丁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是誰?我、我不認識你們,讓開!”
“抱歉!你必須得跟我們走!”
男人直接搶了行李箱,急得丁寧罵人,“把行李箱還給我,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還給我——”
她大聲叫救命,邊踢邊打,但抵不過男人的力氣,被強行拖進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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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要真相大白了!!!!
096.想你想得受不了(歡迎加群)
辦公室內,傅伯勳悠然自得地翹着二郎腿抽着煙,等待着泰國出貨的好消息。手指随着音樂有頻率地擺動,閉着眼睛想象數億美金掉進自己金庫的畫面。
他主要掌控着蕭氏的股份,但除此之外,也經營一些“副業”,泰國、美國和荷蘭都有他的産業,每年有幾十億的收入。
這一批貨,他精心準備了半年,就等着這一刻了。
然而接到的消息卻險些讓他從沙發上摔下來。
“什麽?貨被海關扣了?怎麽可能?你不是說過萬無一失嗎?怎麽會被發現?”
“皮亞呢?他不見了?什麽叫不見了?”
“現在情況怎麽樣?全扣了?操.蛋!他們不知道是我的貨嗎?”
“靠!”傅伯勳氣得狂飙粗口,“你找個替死鬼扛了,至于美國那邊,我會交代!”
本想着靠這批貨發一筆橫財,卻沒想到貨被扣押不止,還要自己掏腰包賠十幾億。 他做生意到現在,從來沒栽過這麽大跟頭。
轉念一想,泰國那邊他是打好關系的,那邊的人不敢無緣無故地扣他的貨,除非……
“蕭邦!”傅伯勳咬牙切齒,死死地握緊拳頭,恨不得把他五馬分屍。
他肯定知道就算這批貨出問題,自己也會找替死鬼,還不足以構成毀滅性的打擊。那麽說,他就是想給他一個警告,或者說是報複他碰了他的女人!
他媽的,一個戲子,哪裏值幾十億?
傅伯勳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雖說自己成功破壞了蕭邦和邢家聯手,但他這個人做事一向損人利己。
對方慘是他活該,自己絕不能受絲毫損失,蕭邦掃了他幾十億的貨,無異于虎口拔牙!
但他怎麽可能怕一個後輩?蕭邦有他的辦法,他當然也有自己的主意。既然他主動挑起戰争,那麽,他也該使出自己的重磅武器了。
傅伯勳狠狠抽了口煙,再緩緩吐出。蕭邦啊蕭邦,我倒要看看,這次你要怎麽脫身?
……
蕭邦第二次來是隔天傍晚,秦妤休息了兩天已經能下*走動了,正在窗邊看火燒雲。
沐浴在一片霞光裏轉頭朝他一笑,蕭邦被那樣的笑容迷了心神,站在原地,怔了幾秒鐘。
“蕭爺!你來了!”秦妤在他面前已經能很放松,笑得眼睛米米。他在,安全感就在。
蕭邦點了點頭,走過去,照例詢問了一下她的情況。看着她燦爛的笑容,他忽然不太忍心說接下來的話。
倒是秦妤自己察覺他的不對勁,問道:“你今天怎麽了?有心事?是不是跟案子有關?”
“兇手已經找到了!”
秦妤急忙抓住他的手,緊張得屏住呼吸。“是誰?”
“丁寧!”
“丁寧?”傳入耳中的名字使得秦妤緊緊擰起了眉頭,震驚得無以複加。“怎麽可能是她?是不是抓錯人了?她、她怎麽會是殺鄭芳娜的兇手?我不相信!”
“有人拍到她在十一點二十五分左右從公寓出來,鄭芳娜指甲裏的皮肉組織也屬于她,她的殺人嫌疑很大。”
秦妤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努力想要找理由給丁寧開脫。
“可是,她、她為什麽要殺鄭芳娜?她們無冤無仇!而且,她是我的好朋友,她不可能陷害我……這說不通!”
“她不肯坦白殺人動機,但也許你能問出來。你心裏的疑問,該由你自己去解開。你也想找她了解清楚,不是嗎?”
秦妤感到心悸,心跳得飛快,快到要從心髒裏沖出來,同時卻又感覺難以呼吸。
蕭邦見她神色痛苦,亦是擔心,“不舒服麽?我叫醫生!”
“不用了……你……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秦妤轉過身去不敢看他,不願暴露出自己脆弱、崩潰的一面。
蕭邦沉默了一會兒,離開了。
人的一生很長,不管他将她保護得多好,始終有一些傷害是避免不了。但他相信她足夠堅強,會在傷害中磨練出一顆更加強大的內心。
……
秦妤顫抖着推開審訊室的門,丁寧疲憊地趴在桌子上。
擡頭四目交接的一瞬,她的眼神很複雜,期望、害怕、難堪、驚恐,所有的情緒都交織在一起,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震。
秦妤沒有想到,相識三年的好友會有一天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雙腿好像膠着在地上,一步都邁不動。
她深吸了口氣,從四肢百骸逼出堅強,連眼睛都沒紅一下,挺直背脊走了進去,坐到她對面,鎮定得出奇。
“小妤……我、我是被冤枉的……”丁寧讷讷地,但極力想要澄清。
“人不是我殺的……一定是中間出現了什麽問題……你幫我找警官解釋清楚好不好?他不肯相信我的話!”
“如果兇手不是你,視頻和鄭芳娜指甲裏的肉屑你怎麽解釋?”
來前她已經将所有證據都看了一遍,心裏唯一的一絲希望被徹底毀滅了,不得不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
“我、我那天是去找過鄭芳娜,但我只是警告她別欺負你,我沒有殺人……如果人不是你殺的,那兇手一定是別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相信我!我們是好姐妹,我怎麽可能趁你昏迷栽贓給你?”
秦妤冷冷地抽動嘴角,“你怎麽知道我昏迷了?你又怎麽知道兇手栽贓我?”
丁寧眼裏一緊,勉強鎮定,但眼神仍洩漏了她的慌亂。“我、我……我看新聞這麽說……”
“你說謊!案子還沒定論,媒體根本沒有報道!”
“我記錯了,是、是公司的人偷偷告訴我的,出事後她來了解過情況!”
“你還狡辯?”這一刻,秦妤對她是徹底恨上了,被背叛的痛苦徹底轉化為仇恨,“你就是殺人兇手!”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殺人兇手!”丁寧激動起來,指着她的臉,“你才是殺人兇手!一定是你背後的哪個金主為了給你脫罪,栽贓嫁禍給我,那些證據都是捏造的!你怎麽能這麽陷害我?”
“我陷害你?丁寧,你別賊喊抓賊!現在罪證确鑿,警察一定會調查清楚真相,将你繩之以法,你逃不掉的!”
“既然你這麽有把握,還來找我做什麽?你不就是想勸我認罪,替你背黑鍋嗎?我可沒那麽蠢!如果證據足夠的話,早就開庭了。我根本沒有理由殺鄭芳娜,但你不同,你手機裏那些照片,就是你的殺人動機!”
丁寧情緒一激動脫口喊道,喊完才發現自己又犯了一個大錯誤,氣得要命。
“你偷聽我和晏寂宣談話,知道了照片的事情。所以綁架鄭芳娜後讓她打電話給我,再栽贓嫁禍。你以為證據确鑿,再加上殺人動機,就能置我于死地?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殺了人就一定會留下破綻!”
“只是我想不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我是瞎了眼才會把你當成好姐妹!”
“放屁!如果你把我當好姐妹,就不會搶我的男人!”
審訊室外,蕭邦和警官并排站在一起,将裏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審了一整天沒有結果,警官面露喜色,“你讓秦小姐過來是對的,犯人的情緒已經開始崩潰了。醫生說她有輕微的狂躁症,只要情緒一激動,很可能會說出真相。”
蕭邦雙手插在褲袋裏,沒有說話,深沉地眯起了雙眸,銳利如芒。
審訊室裏,丁寧的情緒已經發生了變化,激動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盯着秦妤,好像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什麽時候搶了你的男人?”
“晏寂宣!”
秦妤露出了震驚之色。猛然間想起橫城那一部戲時看到丁寧的屏保是晏寂宣。當時候她只當她追星,卻沒想到她喜歡晏寂宣,而且喜歡到發狂的程度。
“我是為了他才進這個圈子,這些年我一直默默暗戀着他。每一個和他傳過緋聞的女人,都沒什麽好下場,因為她們都配不上他……”
此刻的丁寧如同被惡魔附身,徹底沒有了平時溫柔的樣子,面容猙獰恐怖,充斥着恨意。
秦妤感到不寒而栗,瑟瑟發抖。“所以淩璐堕馬不是偶然,也是你……”
“沒錯!那個婊.子*阿宣,就該死!阿宣是我的,她憑什麽和他上chuang。我是把你當過好姐妹,所以我勸過你,離阿宣遠點,但你偏偏不聽,你也該死!”
“我和晏寂宣之間什麽都沒有,你看到了,我對他态度一直很冷淡!”
“那只是你惺惺作态,你以為玩這樣的把戲就能讓他愛上你……”
秦妤想否認,但這時候對一個瘋子解釋再多都沒用,“你喜歡他就去追,為什麽要殺人?鄭芳娜是無辜的!”
“那個婊.子最該死!她腳踏兩條船,把阿宣當成他的玩物。像她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死了還要下地獄!”
“是,她是我殺的!我親眼看到她和阿宣進了酒店,我很恨她,所以那晚找到她家裏,用迷.藥迷婚她,把她綁了起來。等她醒後讓她給你打電話,我知道你暈血,是我在殺了她以後把匕首放進你手裏。”
“這一切天衣無縫,這時候你本來應該身敗名裂,應該入獄,這是你*阿宣的下場,你活該!可你為什麽沒死?為什麽?”
“你簡直是個瘋子!”秦妤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止不住搖頭。“晏寂宣根本不是好人,是他自己招惹了那麽多女人,他才是罪魁禍首!”
“閉嘴!我不許你說阿宣的壞話,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我就是愛他……除了我,誰都配不上他……”
“你敢說他壞話,我要殺了你……”
丁寧叫罵着撲上去要掐死秦妤,這時候蕭邦闖了進來,一把将秦妤護在身後,推開了丁寧。
他眼裏閃爍着怒焰,氣勢卻是出氣地冷靜、陰鸷,斬釘截鐵。“剛才你們的對話已經錄下來了,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097.看清楚我是誰!(歡迎加群)
法庭在一個雪天低調地審理了丁寧殺人案,蕭邦找到了全城的媒體曝光真相。
秦妤成為了遭人陷害的弱勢方,再加上多家媒體公開向她道歉,公衆對她态度由仇恨轉變為同情,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法庭宣判丁寧被終身監禁時,秦妤正在蕭邦的公寓裏。雙手握着咖啡,很平靜地看着電視上的報道。
心裏默默地想,這樣的結果也許是最好的!犯了錯,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希望丁寧在牢裏能反省自己的過錯。
事情告一段落,但對她的打擊很大,一直沒能走出陰影,每天郁郁寡歡,做什麽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蕭邦盡可能抽空在家陪她,每次看她一個人坐在飄窗上出神,都會很心疼。他希望自己能做些事情,讓她開心。
然而也許她只是需要一段時間療傷,等她自己想清楚了,才能真正從傷害中走出來。
一轉眼就到了除夕夜,大雪紛飛,秦妤給秦遠山打了個賀年電話,說自己在外地拍戲,不能趕回家過年。
挂斷電話後她回過頭,蕭邦已經換上了外套。一貫是他的風格,長款黑風衣,長到膝蓋,高大挺拔的身子往那一站,占據了一大片地方。
水晶吊燈的燈光灑落了他一臉,燈光白晃晃的,然而他的臉卻不寡淡,反而極為耀眼,活色生香,醒目得令人心頭一凜。
饒是日夜相對,秦妤仍有片刻的忪怔,如隔着一岸的夜霧看一座雕塑,英俊有朦胧,好看得像一幅畫。而她對他的感情,既是崇拜又是感激。
“要回家?對哦,今天是除夕夜,當然要陪家人!今晚回來嗎?”
“不清楚!也許就留在醫院了!”
若不是考慮蕭晉德在醫院,蕭邦也不會在這個夜晚離開她,他不舍得,也不放心。“你确定你能一個人在家?”
“怎麽不能?我一個人在這看看電視什麽的也很好,不會無聊的,你放心去吧!”
蕭邦反倒走向她,停在她面前,單手捧住她的臉一彎腰就親了她的額頭。
他的動作很快,秦妤反應不過來,只覺得有一團濕熱之氣在自己額頭上彌漫開。他的手指婆娑着她的臉頰,泛起一股熱力。
她倏然紅了臉,害羞地低下頭去。
“自己在家要乖,我盡量趕回來!”他的嗓音醇厚而溫柔,既像長輩叮囑孩子,又像是夫妻之間溫柔的情話,總之讓秦妤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