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論人魚如何狩獵一名人類》作者:梨娓
內容簡介
裝乖人魚年下攻×可愛撒嬌膚白貌美人類受
(披着人魚皮的慢熱磨叽戀愛故事,跟人魚沒太大關系 )
簡言之就是
占有欲超強愛吃醋的腹黑(好像不太黑?)人魚(這是寫之前的人設,現在已經歪到太平洋去啦) 看上了一個超級美的人類(童顏大叔)。
于是用生命作賭注擁有雙腿,想方設法讓那個人愛上他 的故事。
如果你不愛我,我一定殺了你,然後跟你一起死!(沒這麽中二啦..)
《恩債》的平行世界
把恩債的攻受互換身份
本來是個讀者的腦洞 被我拿來寫個小故事hhhhhh
day 0
無父無母、孤家寡人的舒密從小一個人長大。
等到成年以後,并沒有像別的人魚那樣,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然後迅速墜入愛河。舒密成年已經一年了,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這天晚上,他去海面看月亮。
覺得月亮像是他自己一樣,永遠都是孤獨的一個人,沒人陪伴。
看了很久。舒密打算回去了。一轉身卻看到不遠處有一艘人類的船。
舒密慌忙潛入水下,隔着水面看那船上來來往往的人類。
庸俗、醜陋。
哼,人類真是可笑的生物。
突然,舒密覺得打臉了。
有個人類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個人坐在側面的船舷上。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恰到好處。那人膚色白得不像話,臉更是漂亮得讓舒密沒法形容。
舒密突然覺得心跳得很快。
一陣風浪,那個人掉下了船。周圍沒人發現。
船開走了。
舒密毫不遲疑地游過去,從水中托起那個不斷掙紮的人類。
離得進了更能看清,美得不可方物。
舒密直接吻上他的唇。
舒密把昏迷的那個人放到海灘上,然後轉身回了深海。
小時候聽過什麽人魚公主用聲音換取雙腿的故事。
舒密游到那個詭異的海溝,找到全身隐在黑暗中的巫師。
“聽說,有方法可以讓我變成人類?”
舒密拿着那瓶藥水回到他放下那個人的海灘。
本以為他早已被人救走,沒想到還在。蒼白的臉色看得舒密一陣心疼。
太陽快要升起了。
舒密喝下那瓶巫師給的藥水。
一百天,我會讓你愛上我。
如果你不愛我,我一定殺了你,然後跟你一起死。
day 1
安遙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床邊任景霖一臉擔憂,看到他醒來,驚喜道:“遙遙你終于醒了!醫生!醫生!”
等到醫生檢查過後,緊張不已的任景霖終于松了口氣。
“景霖哥,我沒事的,不用擔心。”安遙笑着安慰道,可是臉色蒼白實在沒什麽說服力。
“遙遙,都是我不好,沒好好看着你。”
擔憂過後,任景霖心裏只剩下自責。本來想辦個游艇派對讓遙遙輕松一下,卻沒想到害他差點溺水。
“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
安遙拍拍任景霖放在病床上的手:“好了,景霖哥。我真的沒事。”
“哎,對了。遙遙,在沙灘上找到你的時候,旁邊還有個男孩子,會不會是他救了你?”
安遙皺眉:“我不知道,應該是有人救了我,但是我沒看清。”
任景霖沉吟:“那個人挺奇怪的,發現他的時候倒在你旁邊昏迷,但是一絲不挂。”
“啊?”安遙以為他聽錯了,“一絲不挂?”
任景霖點點頭:“嗯,可能是裸泳吧。”
“……那他人呢?”
任景霖歪了歪頭:“隔壁。順手也送救護車上了。”
安遙笑了笑,覺得有點累:“景霖哥,我睡一會兒。”
任景霖摸摸他的頭,笑道:“睡吧,哥在這兒陪你。”
day 2
休息了一天,安遙堅持要回A市,被任景霖按在床是:“躺着不許動!”
安遙無奈笑道:“景霖哥,我已經沒事了,公司沒人看着我不放心。”
任景霖拿他沒辦法,好說歹說之下達成共識:回去可以,不過要再在A市的醫院養兩天。
安遙突然想起什麽:“哎,那個人呢?”
任景霖:“??”
“就那個,一絲不挂!”
任景霖恍然大悟:“奧!不知道。”
安遙在任景霖的陪同下到隔壁病房去了看一眼,只見床上躺着一個青年,一見到他立刻坐了起來,眼睛亮亮的。
“你怎麽樣了?沒事吧。是你救了我嗎?”安遙坐到病床邊,笑着問道。
青年沒回答,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身後保護者姿态的任景霖,問道:“他是誰?”
安遙好脾氣地回答:“他是我哥哥。”
青年點點頭,想了想道:“是我把你撈上來的。”
安遙雖然覺得撈上來這個說法怪怪的,不過也沒計較,真誠地笑着感謝道:“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先在這住着修養,我會派人照顧你。有什麽需要請一定告訴我。”
任景霖也上前一步,對他笑道:“非常感謝你救了遙遙。我們會報答你的。”
青年用深藍色的眸子看着他們,沉吟半晌,語氣為難道:“沒什麽,只是……”
安遙立刻問:“怎麽了?”
青年垂下眼簾:“我……沒地方去。”
安遙聞言,試探道:“那……你父母在哪裏呢?我們可以送你過去。”
青年頭也低下了,聲音及不可聞:“都死了。”
安遙有些難過,傾身抱了抱這個可憐的孩子。
任景霖:!!!
任景霖的“對遙遙有企圖偵測系統”滴滴滴滴地發出了警報。
任景霖今年三十歲,而立之年卻并未成家立業。每天最重要的事除了搞好自己的公司,就是看好他的遙遙,不要被壞人騙走了。
不怪他小題大做。
安遙二十九歲的人了,除了工作上的事處理的井井有條,其餘一切基本還停留在十九歲。是個天真愛浪漫,愛撒嬌的成年男人。
雖然外表一點都看不出來。
安遙一張娃娃臉,要說二十歲信的都大有人在。
任景霖從小和安遙一起長大,從小到大除了防着那些叽叽喳喳地女孩子觊觎他的遙遙,時不時還要打發掉幾個男生。
任景霖心很累。
安遙摸摸那個青年的頭,安慰道:“沒關系,我們會幫你的。”
任景霖眯着眼睛打量這個疑似扮豬吃老虎的青年。
海灘上赤`裸地躺在遙遙身邊,要不是遙遙衣着整齊,他當時大概會手撕了這個王八蛋。
果然,青年眼圈微微發紅,低聲道:“不麻煩了。”
任景霖暗道不好,來不及阻止,遙遙已經轉過來跟他說:“景霖哥,我們帶他回去吧,好不好?”沒等任景霖說什麽,又轉問青年:“跟我們走,好嗎,我們會照顧好你的。”
“遙遙……”
青年看了一眼任景霖,抿着嘴,道:“還是不了。”
眼神裏都是婊裏婊氣的“我願意可是他不願意”,任景霖氣得拉着安遙就出去。
“景霖哥你幹什麽!”安遙甩開他的手,氣呼呼的。
任景霖趕忙哄道:“遙遙,你別着急。我的意思是,我們先幫他查一查,這裏畢竟是他的故鄉。你也不想他一個人背井離鄉跟我們去那麽遠的地方,對不對?如果能在這裏找到照顧他的人,比帶他跟我們回去更好。”
看遙遙态度松動,任景霖趁熱打鐵:“實在不行,把他安排在我們在H島的酒店裏,找人照顧着。畢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怎麽會不願意幫他呢?”
安遙聞言點點頭,笑道:“還是景霖哥想得周到。”
任景霖攬着安遙的肩和他一起再次進了青年的病房。青年靠在床頭坐着,垂着頭。
“嗯……”安遙開口想叫他,卻發現不知道怎麽叫,“真不好意思,還沒問過你的名字。我叫安遙。我哥叫任景霖。”
青年微微擡起頭:“舒密。”
安遙這下看清了青年的長相,劍眉星目,眼窩很深,鼻梁和下颌骨像是刀削出的一樣,嘴村很薄——總而言之,很帥。
作為外貌協會鑽石會員,安遙瞬間被擊中。
“啊……那個……舒密。”安遙被任景霖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過忘記了他要說什麽,只好求助地看向任景霖。
任景霖沖遙遙微笑安撫,轉向床上的青年:“我和遙遙的意思是,我們會在這給你找地方住,工作的事情也不要擔心,或者你要上學的話也沒問題。你只需要好好休養身體,剩下的我們會幫你解決。”
安遙用力地點點頭,附和道:“嗯,別擔心。”
青年凝視着二人,最後把目光定在安遙身上,嘴角牽出一個很勉強的微笑;“不用了。謝謝你們,哥哥。”
安遙受不了這麽一個帥氣的男孩子可憐兮兮地叫他哥哥。
任景霖受不了安遙撒着嬌求他。
day 3
反正最終,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一聲哥哥,還是這個很蒼白的微笑,任景霖和安遙把青年帶回了A市。
任景霖氣得直瞪他,而安遙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對舒密噓寒問暖。
“小密,怎麽樣空調會不會有點涼?”
“小密,喝點什麽?”
……
任景霖實在聽不下去了,瞪安遙一眼:“你別叫他小密!一個大男人叫什麽小密!”
安遙也反應過來,咯咯咯直笑:“那怎麽辦,叫小舒太占我便宜了!感覺随時要接一句大侄子!”
任景霖也笑,對舒密說:“你這名字還真有意思。”
舒密看着安遙,笑得一臉寵溺,看得任景霖立刻不笑了。
“就叫我的名字,舒密。”
偏偏遙遙配合得很,甜甜地嗯了一聲,點點頭。任景霖氣得直瞪舒密。
安遙本來想帶舒密回家,結果任景霖怎麽都不願意。
“不行,遙遙,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你還想照顧別人?而且你答應我什麽?乖乖去住兩天院!還是讓他跟我回去,放心了遙遙,我會照顧好他的。”
安遙癟着嘴,看了看不容置疑的任景霖,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舒密,嘆了口氣,只能妥協:“好吧。”
任景霖把安遙送到醫院安置好,才把舒密帶回家。
其實任景霖心裏不太踏實,開始覺得這小子對遙遙有企圖,但是後來也沒見他纏着遙遙,只是那種眼神怎麽看怎麽奇怪。
任景霖把舒密安排在客房。
看着高大的青年坐在床上并攏着雙腿,有種難以言說的奇怪感覺油然而生。
他突然非常後悔,不該一時心軟被遙遙影響,這種來路不明的年輕男孩子實在是太危險了。
任景霖什麽都沒說,離開了房間。然後叫人查查,這舒密,到底是什麽人。
舒密坐在柔軟的床上,考慮怎麽接近遙遙。
安遙,名字真可愛,像他本人一樣,感覺都是軟綿綿的。
其實……舒密回憶起那天救起遙遙的手感……隔着厚厚的西裝也能想到一定是又軟又滑。
舒密看了看自己腿間站起來的玩意兒,忍不住笑起來。
人類真是太有趣了。
他想着飛機上一扭頭就能看到的遙遙那段白皙的脖頸,伸手撫上腿間的東西。
遙遙……好想……把它插進你嘴裏……
day 10
舒密相當淡然地在任景霖家住了一個禮拜,期間一次都沒見過安遙。
皇天不負有心人。
就在舒密馬上沉不住氣打算主動出擊的時候,任景霖要出差了。
沒理由把一個外人單獨留在家裏。主要,讓任景霖相當不高興的是,遙遙知道他要出差,主動提出讓舒密住到他家去,由他來照顧。
這一個禮拜,任景霖的人一點都沒查到關于舒密的任何資料。現代社會,怎麽可能一點資料都查不到?
任景霖觀察了幾天,也是毫無頭緒。他怎麽可能把一個潛在危險放在遙遙身邊?
沒想到,他還沒開口打發舒密,舒密竟然主動找上他了。
“任先生。”
關于這一點,任景霖也是很想不通,明明他還比遙遙大一歲,這小子在遙遙面前就哥哥長哥哥短,到了他這兒,就成了任先生。
他當然不是稀罕那一句哥哥!
只是總覺得被叫老了。
“舒密。怎麽了?”
舒密在任景霖對面坐下。不知他要幹什麽,任景霖相當謹慎,笑得一臉柔和。
“我知道任先生不信任我。不願意我接觸遙遙……哥哥。”舒密頓了頓,繼續道:“但是,我想請任先生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他。”
任景霖沒說話,只是盯着舒密的眼睛。
舒密仿佛沒看到:“因為,我愛他。”
任景霖心裏楞了一下,不過面上不顯。他還沒見過這麽談判的,開門見山把目的和條件全給擺出來了。他嗤笑:“開什麽玩笑,你才認識他幾天?”
“一見鐘情。”
任景霖被這混蛋小子噎了一句,不打算做無謂的口舌之争,也把問題敞開了說:“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要他。”
舒密說得斬釘截鐵,聽得任景霖有點生氣,冷笑道:“你算什麽東西?就沖你這句話,你覺得我可能讓你接近他嗎?”
舒密聳聳肩:“我不是什麽東西,我也不是人。不過為什麽不?你又算他什麽人?”
“我是他哥哥!你還知道你不是人!觊觎遙遙的都是禽獸!”
舒密聞言笑道:“哥哥?又不是親哥哥,你憑什麽阻止我追求他?”
任景霖發覺這混蛋被三言兩語弄得失了冷靜,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不行。我給你安排地方住,給你安排工作,或者你要上學也可以。還是那句話,救命之恩我們一定會報。但是,舒密,我警告你,離他遠一點。”
舒密向後靠在沙發上看着任景霖,勾唇冷笑:“你肖想他很多年了吧?我是禽獸你也不遑多讓。沒把人弄到手,就只會阻撓別人。還是你想一輩子當哥哥?”
任景霖被戳中痛腳,氣得直接起身走人。
走了幾步,心中不甘,又回過頭來:“反正他只能是我的人,你大可以試試看。”
day 13
任景霖叫人另外收拾了一套公寓給舒密,當天就派人送他過去。舒密合作得很,只是提出要求:“我要去工作。”
任景霖當然照辦,趕在他出差前把舒密安置好。但是對上這混蛋小子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他又覺得他好像弄錯了什麽。
舒密安安心心在任景霖的公司打了兩天雜。本以為遙遙會來找他,不過居然沒來。
沒關系。
公司自然又女孩子。女孩子自然對小帥哥無法抵抗。
于是舒密順利地問到了遙遙的公司地址,中午下班後,甩掉任景霖派的跟着他的人,溜溜達達去了遙遙公司。
前臺攔着不讓上樓,舒密沒辦法,只好坐在大廳等。
等了一個多小時,沒等到遙遙,倒是等到了遙遙的助理。
小助理一看見舒密就睜大了眼睛,這不就是和任總一起送安總去住院的人嗎?
于是趕緊把人請上樓。
“請進。”
安遙工作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完全不像他和任景霖待在一起的時候動不動就撒嬌的樣子。
這一點上,舒密覺得還是挺感謝任景霖的,把遙遙保護得很好。不過以後,可以由他來代勞了。
舒密看得專注,安靜地站在門口。遙遙真是,什麽時候都那麽好看。
“舒密!”
安遙做完手上的事情擡頭看,驚喜道。
“你怎麽來了!我前兩天要去接你,景霖哥都不讓!”
好嘛。這一提到任景霖都開始撒嬌了。
舒密有點嫉妒。不過仍微笑着走近:“哥哥,我來看看你。”
安遙合上筆蓋起身,拉着舒密到沙發上坐下。
“怎麽樣,在景霖哥那兒過得好嗎?他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舒密笑得有點勉強:“挺好的。”
安遙立即察覺,皺着眉追問:“怎麽了?你好好說。”
舒密不笑了,他沉默下來。可把安遙急壞了。
“舒密!你倒是說呀!”
“其實……”他可以慢吞吞道,“也沒什麽。只是……景霖哥老覺得我會傷害你。”
“這是什麽話!你把我救起來又怎麽會傷害我?這不是毀壞自己的勞動成果嗎,誰會這麽幹!”
安遙停下來,有些擔心道:“那……你好好告訴我,這幾天怎麽樣?景霖哥有沒有欺負你?”
見舒密不說話,安遙以為他默認了,于是嘆了口氣:“唉。你也別怪他。他從小太護着我了。”
舒密這才搭腔:“沒有,我真的挺好的,現在在景霖哥公司幫忙。”言罷,垂下眸子抿了抿嘴,繼續道:“就是他不讓我來看你。我有點擔心你的身體,今天就偷偷過來了。”說完,他有點害怕一樣地看了安遙一眼:“哥哥,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別告訴景霖哥。”
安遙又嘆了口氣,幹脆張開胳膊把舒密摟住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道:“別怕。我知道。等會兒跟我回去吧,住我那兒。我跟景霖哥說,你別擔心。”
舒密輕輕把頭埋在安遙肩膀上,低低地嗯了一聲,無聲地笑了。
安遙讓舒密在辦公室等他下班一起回去,然後走開了幾步,給任景霖打了個電話。
離得有點遠,舒密聽不見他們說什麽,但是看表情,安遙一會兒咬着下唇,一會兒嘟着嘴——看來又在跟任景霖撒嬌了……
“景霖哥,舒密說了不會傷害我的。你很奇怪哎,他才多大個孩子,能把我怎麽樣啊?”
“遙遙你聽我說,你不要跟他單獨待在一起。我說的傷害不是你想那個傷害。”
“那你說的是什麽啊?景霖哥,我打算讓他跟我回去住。”
任景霖有點無力,這個死舒密偷換概念。他們兩人攤牌的時候明明用的是“觊觎”、“肖想”這種詞,怎麽到他跟遙遙說的時候就變成模棱兩可的“傷害”了?這要怎麽跟遙遙解釋?!而且誰讓他跑去找遙遙的?這個死舒密!
任景霖咬牙切齒,但是對這安遙完全沒處撒火。又不能跟他把話挑明,只得溫聲道:“遙遙,你聽哥哥的話好不好?”
“景霖哥,我聽話呢……但是你不能這麽對舒密。我要領他回去。”
“遙遙……聽話。”
“景霖哥,那我不聽話了。反正我就要帶他回去。”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任景霖對這手機發呆。
他的遙遙居然挂他電話?!就為了那個混蛋小子?!
任景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好了,舒密。我跟景霖哥說好了。”
安遙挂了電話回頭沖舒密笑,卻見對方正盯着他看。
“舒密?”安遙又叫了一聲,“看什麽呢?”
舒密這才回過神來,發覺安遙看他,害羞地低頭一笑:“沒什麽,就是覺得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安遙聞言失笑:“你才發現啊……”
舒密一愣,安遙繼續笑道:“多數人第一眼看見我就會說這句話呢。”
舒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早都發現了,今天才說出來而已……”
安遙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逗你呢!我好歹也是總裁,見面就誇人家總裁好看的,這麽輕薄,生意還做不做了?”
舒密皺了皺鼻子,抿着嘴直笑不說話。
坐在一旁等待的舒密,看到了另一個安遙。
助理先生來彙報的時候,安遙很認真地聽,需要肯定的地方會很小幅度地點頭。在助理先生結束以後,他會微笑着點點頭說聲“辛苦了。”
部門經理來簽字的時候,他很認真地看文件,覺得不好就直接合起來遞回去,簡單地回複:“重做。”
舒密看得很新奇。
他眼中的遙遙是個軟軟的、愛撒嬌的男人。而眼前的安遙,成熟、內斂,溫柔但堅強有力。
他不會像任景霖用那樣眼神凍死人,但是他說“不行”的時候,不容置疑。
舒密再一次感到怦然心動。
不同于初見時月光下被他的容貌吸引,視線流連在他秀麗的眉眼和淺色的雙唇;此刻,舒密覺得安遙渾身散發出一種難以抗拒的蠱惑,引得他時刻想把那人狠狠侵占。
等到處理完工作,安遙提前下班,帶着舒密回家。
舒密這才發現,原來安遙家和任景霖家非常近,就在同一個別墅區。
也對,任景霖畢竟觊觎遙遙很多年。舒密心裏暗笑,沒用的東西,這麽多年還沒把人拐到手。
安遙把舒密安排在離他房間不遠的客房,非常熱情地承擔起了“照顧”舒密的任務。
脫離工作狀态的安遙,在熟悉的人面前依然總是露出柔軟的一面。
“李姐,我今天好累呀……想吃巧克力冰淇淋。”
負責做飯的李姐像看小孩子一樣看着安遙,“好,冰箱有,我這就給你拿。”
”啊,對了李姐,這是舒密,以後就住在家裏了。你可要好好給他做好吃的,他可救了我的命呢……“
安遙絮絮叨叨地吃冰淇淋邊上樓。
舒密跟在他後面,看着遙遙西裝褲包裹起來的屁股,有點蠢蠢欲動。
舒密在他的房間裏洗完澡,對着鏡子研究自己的身材。
不比電視裏的男模差嘛。舒密愉快地笑了笑,裹着浴巾去找安遙。
“哥哥。我沒有衣服穿。”
安遙正在看郵件,聞言擡頭,只見一具美好的的肉`體,裹着浴巾朝他走來。八塊腹肌人魚線,胸肌也不是誇張的樣子,好看得恰到好處。
安遙不太自在的別開視線,于是也就錯過了舒密臉上一閃而過的玩味笑意。他起身走向衣櫃,彎着腰翻找:“啊,抱歉,忘記給你拿衣服了。”
舒密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安遙的屁股上——薄薄的家居褲好像能透出內褲的印子。
在安遙直起身子的時候快速地收回視線,又是那個乖巧的舒密弟弟。
“吶,先穿我這個吧,明天叫人去給你買。”安遙遞過來一件絲質浴袍。
舒密微笑道:“謝謝哥哥。”說着就伸手解浴巾。
安遙沒來的阻止,就已經把舒密看光了。
我的天,這麽大……
舒密系好浴袍,擡頭看,遙遙正出神地看着他胯下。
強忍住笑意,舒密輕聲喚道:“哥哥?”
“啊!那個……”安遙猛地擡頭,意識到他居然盯着小朋友的那玩意兒看呆了,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看舒密若無其事的表情,他才覺得好一點,強行找話說:“忘記給你拿內褲了!”然後趕快轉過身去,耳朵快要燒起來。
舒密已經翹起壓不住嘴角。
遙遙這麽這麽可愛……
吃過晚飯,兩人無所事事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門鈴響了,安遙起身去開門,只見任景霖一臉疲憊地站在門外。
“景霖哥?你怎麽回來了?”
任景霖神色複雜地看着一臉驚訝的遙遙,又看到了他身後的舒密,相當不高興。認出舒密身上穿的浴袍是遙遙的,任景霖更不高興了。但是對着遙遙,他只能微笑
“遙遙,我想你了,就回來了。”
安遙挑眉:“景霖哥,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把舒密帶回來了吧?”
任景霖就當沒聽見,邊往進走邊說:“遙遙我今晚住你這兒。”頓了頓,看安遙一臉懷疑,誠懇地解釋道:“我出差幾天,就給他們都放假了,剛剛發現我連鑰匙都沒帶。遙遙你難道不能收留我一下嗎?”
安遙無奈:“亂說什麽呢,怎麽可能……”言罷,又有點遲疑道:“可是,景霖哥,你常住的那間我讓舒密住了,其他客房一時半會兒收拾不出來。要不,你今晚跟我擠擠?”
任景霖聽到這話立馬興奮起來,但是仍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好啊,那有什麽。”
舒密一直沒說話,這會兒張了張嘴,完全沒法阻止,總不能上趕着去和安遙睡,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微笑道:“真不好意思,委屈景霖哥了。”
任景霖有點驚訝,他以為這臭小子肯定會阻止他,于是一點也不委屈地擺擺手:“沒事沒事。”
安遙打了個哈欠,拉拉任景霖的衣袖:“你在我房間洗澡吧。我先睡了啊。”然後轉向舒密:“沒事兒你好好休息,我倆一起睡慣了。晚安。”
任景霖開心到飛起,挑釁地沖舒密遞了個眼色。舒密看都沒看他,乖巧地跟安遙道了晚安也上樓了。
任景霖一拳打在空氣上,頗有點氣悶,但是一想到可以和遙遙一起睡,馬上就把舒密抛到腦後,開開心心地追着遙遙進房間。
腦子裏面亂七八糟想了一堆,洗完澡出來遙遙已經睡下了。他占了半邊床,給任景霖留了半邊。任景霖忍不住抿着嘴笑,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躺好。
遙遙從小就白白嫩嫩的非常漂亮,他比遙遙大一歲,兩家的長輩整天叮囑他要保護好遙遙。他也對這個軟軟的愛撒嬌叫哥哥的弟弟寵愛非常。
最開始是他們都還小,老師家長都三令五申不許早戀,他自然也就以此為理由趕跑了喜歡遙遙的所有人。遙遙什麽都不知道。
後來上了高中,談戀愛的男孩女孩到處都是。老師管不住,找遙遙告白的女孩子就更多了,經常沖到遙遙面前去。他拿女孩子沒辦法,每次都非常緊張地看着遙遙,而遙遙每次都很有禮貌地微笑拒絕。
但是喜歡遙遙的男孩子就沒這麽好運氣了。被他發現大都恐吓一番,還有不聽警告妄圖接近遙遙的,全都被他揍了一頓。
多年下來的保護成了一種習慣,但凡有人靠近遙遙,他的警報就拉響了。
但是這次不太一樣,舒密這個臭小子救了遙遙,他打不得,只能小心地防着。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喜歡遙遙的,可是每次想往前再進一步的時候,總是覺得別扭得邁不出去,他只能安慰自己,來日方長來日方長。這一來日,就過了近十年。
任景霖在黑暗裏嘆了口氣,靠近了些,把胳膊搭在遙遙腰上,漸漸睡着。
舒密一整晚都睡不着,豎着耳朵聽遙遙房間的動靜。
一片寂靜,連說話聲都沒有。
舒密一直覺得任景霖對安遙的想法有點奇怪。按說他應該是喜歡遙遙的,但是一個男人怎麽可能忍得住這麽多年對喜歡的人不出手……他那種非常強的保護欲,在安遙看來,更像是父親對女兒或者是兄長妹妹一樣。
不知道任景霖怎麽想的。舒密有點郁悶。這種貼身的保護讓他完全沒辦法對遙遙下手啊……
總要讓任景霖認清楚才行。
天色漸漸亮起來,舒密方才合眼,這種提心吊膽的夜晚真是太難熬了。
day14
次日,安遙早起上班去了。舒密快到中午才起來,下樓就看見任景霖悠閑地坐在餐桌邊吃早餐。
“任先生不去工作嗎?”
任景霖看都沒看他,“剛出差回來休息兩天。”
舒密拉椅子坐在他對面,擡手倒了杯水喝,狀作無意問道:“昨晚任先生和遙遙沒發生些什麽?”
任景霖瞥他一眼:“怎麽,你很開心?”
“自然是開心的。”舒密笑了笑,起身上樓了。
任景霖莫名其妙,目送着舒密上樓,心裏嗤笑道,果然是個小孩子,打探情報也明目張膽的。
舒密心裏盤算着怎麽能讓任景霖自己意識到他對遙遙不是那種感情,突然,有電話打到了他房間的分機上。
“喂?”
“舒密!”
“遙遙……哥哥?”一時沒注意叫錯了,舒密險些咬了舌頭。
安遙沒在意,語氣有些着急:“舒密,景霖哥起來了嗎?我有個文件落家裏了。”
舒密遲疑了一下,自告奮勇道:“哥哥,我幫你送吧?景霖哥昨天剛回來,讓他休息一下。”
“也行。那你去書房,我現在叫人去接你。”
舒密拿着文件下樓,任景霖見狀直皺眉:“誰準你動遙遙的文件了,趕緊放回去!”
舒密聳聳肩:“遙遙讓我給他送過去。”看任景霖眯着眼睛看他,一副不信的樣子,笑了笑,沒理他。
司機很快就到了。舒密起身往外走,任景霖緊跟着。看到遙遙的司機小李,任景霖眉頭皺的更緊,指着舒密問:“你們安總讓他送文件?”
小李趕緊點頭:“對,是讓舒先生送。”又轉向舒密:“舒先生快走吧,安總急用。”
舒密點點頭,小李就先上車了。臨關車門前,舒密挑釁地看了任景霖一眼,笑了笑,關上車門。
任景霖氣得不行。
到了公司,小助理已經在樓下等着了,見了舒密松了一口氣:“舒先生總算來了,安總急用,舒先生跟我來。”
到了會議室門口,小助理接過文件,有些着急:“舒先生請在這兒等等,或者您直接去安總辦公室?”
舒密點點頭,小助理推門進去了。
來過一次,舒密輕車熟路摸到了安遙辦公室,坐到沙發上繼續思考剛剛在家裏被打斷的問題。
舒密想了很久也沒想到什麽好主意,能不留痕跡地把兩人湊在一起,還要有那種氛圍。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機會來的這麽快。
舒密一直待在安遙的辦公室,只有小助理在中午送了一份飯過來。
下午三點多,安遙一臉疲憊地推門進了辦公室。
“舒密?”安遙臉上滿是驚喜,随即反應過來,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