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作者有話說:
務必看這一章的評論, 不然你們會後悔的相信我。
蔣沅回去時已經很晚了, 剛打開門就看見韓執站在窗邊抽煙, 他別過頭将煙摁滅在窗臺上,“去哪了?”
她只覺得累的慌, 沒有搭話取下紗巾轉身進了廁所裏,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凝神好一會兒才起來打開門,然後直接撞進韓執結實的胸膛裏。
可能來月經的緣故, 她心情很糟糕, 便推開了韓執走到床前, 現在有個問題擺在眼前, 只有一張大床,她揉了揉頭發,這時韓執走到她身後, “床留給你,我睡地上。”說完韓執從一旁櫃子裏拿出備用被子和床單在地上鋪好。
蔣沅也欣然接受, 她脫了外套快速的鑽進了被子裏, 與此同時韓執也躺下,用手臂枕着後腦勺看着天花板發呆。
窗外有沙沙的風聲,有白熾燈照進來的光,還有枯木枝桠猙獰的影子在牆壁上拉的很長。
蔣沅吸了吸鼻子,整個人縮進被子裏捂的嚴嚴實實,她閉上眼正準備睡覺,但是從隔壁傳來了說話聲。
“對,就是這樣, 用點力,艾莎,你真的太美了……”
蔣沅&韓執:“……”
媽的,這房間不隔音,肯定是隔壁奧戈在享受□□。
蔣沅嘴角抽搐了一下,耳尖的她聽見地上的韓執翻了個身,這時,隔壁傳來一聲舒适的喊叫,酥軟又極其撩撥心弦,她幹脆将被子蓋過頭,但是一閉上眼再聽着綿綿的喊聲,眼前就會有很強的畫面感。
另一邊的韓執也好不到哪裏去,他雖閉着眼睛,但是女人嬌軟的喊聲男人重重的喘息都在刺激着他,他不知道為什麽一閉上眼就是蔣沅的樣子,他眉心緊鎖,心裏發癢的厲害,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坐了起來。
正好床上的蔣沅也坐了起來,二人目光立刻交彙。
“啊!”
隔壁又傳來一聲喊叫。
蔣沅因為小腹的隐痛,于是将頭埋進膝蓋裏避開韓執熾熱的目光,而韓執舔了舔發幹的唇,就感覺房間裏的空氣稀薄起來,他臉頰發燙,除了尴尬還有濃濃的暧昧。
他知道今天的蔣沅不舒服,他也知道再在這裏待下去自己真會控制不住,便拉開被子起身走到窗前朝外看了看沒見什麽人,只有他的車停在外邊,之後又輕輕的走到蔣沅床邊,将腰間的槍放在了她的床頭櫃上,走前他垂眸掃過蔣沅的頭頂,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從他眼底閃走。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的聲音小了下去,蔣沅因為小腹的疼痛一直沒有深睡,在她感覺有涼意襲來時,擡起了頭只見房間裏空無一人,窗子被打開,白色的窗簾被風吹起,窗外的白熾燈光落了進來打在窗簾上,那光還滲透進來印在蔣沅的臉上,她有些慘白的小臉上清冷的毫無生氣。
她別過頭看見了床頭的槍,伸手拿了過來,上面的餘溫早已不複存在。
這把槍救過她,不止一次。
她欠槍的主人,不止一命。
他不懂的,她卻懂,是去是留,她已經有了答案。
在韓執想來這槍是給她防身用,而在蔣沅想來是韓執挽留她的意思。
JEEP車裏,韓執将椅子放倒頭枕着手臂,目光透出天窗看着二樓被風吹起的窗簾,平靜的眼眸有了漣漪,他拂了把臉,只要一閉眼就全是蔣沅的樣子,這使他無法入睡。
這不是一種念想,是妄念,更是困擾他的幻影。
但其實他已深陷泥藻,還故作鎮定,直到四周一片泥濘,快要窒息了,才幻想一人來救他出深淵。
可悲的是,二人都溺在了這片泥藻之中。
一個太過明了,另一個則太晦澀。
懂得越多,注定承受的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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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別克越野車停在一家診所門前,因為肯亞就只有這一間診所,二人便猜測是在這裏。
“滴—滴—”
李嘉闫坐在副駕駛拿着手機,當着韓承譯的面在打電話給徐妍瀾,但是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
韓承譯手搭在方向盤上,食指有力的打着,目光緊緊落在對面藏青色的簾子上。
在打了兩次電話後,韓承譯摸住了腰間的槍,“進去抓人。”于是他推門而出,李嘉闫墊後。
韓承譯想到裏面還有病人于是沒有掏槍而是拉開簾子走了進去,裏面和往日一樣躺滿了病人,他們穿着破布,惡臭撲鼻,二人紛紛掩住鼻子,他掃了一圈并沒有看見徐妍瀾的身影于是往裏走。
他上次來過這知道路,穿過一個走廊推開了一扇門,那正是鐘衡的診室。
被推門的聲響吓住的鐘衡聞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他身前的病人被吓得也跟着站起身退到一旁的牆上,鐘衡似乎很讨厭這種破門而入的行為。
“你想幹什麽?”
韓承譯進門後見裏面只有一個病人還不是他要找的人,于是緩了一口氣,說了句,“抱歉。”
“你找誰?”鐘衡看出了他的意圖,因為他剛剛進來時眼神在四處瞟動。
“你這裏有沒有來過一個叫徐妍瀾的女人?”
“有。”
韓承譯眉頭松緩開來,語氣卻十分着急,“她人在哪?”
鐘衡将頭轉向病人,“你先出去。”見病人出門後,他走到韓承譯跟前,本來不想搭理,處于禮貌還是不太和善的回道,“你問我幹什麽?她是保護中心的人,你應該問那裏的站長。”
“連站長都不知道的事,你說怎麽辦?”
鐘衡冷笑一聲脫下手套轉身丢進垃圾桶,“一個小時前她在我這裏輸了液就走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沒說什麽?”
“回保護中心。”
“嗯?”
鐘衡站在裝滿藥品的櫃子前低頭在撿藥,“她和電話裏的人說要回保護中心,哦對了,”他手一頓,指了指桌子上的一部手機,“她手機還在這,”他擡頭想了想,“電話號碼是站長打來的吧,我看響了好幾聲。”
之後他轉身拿起手機遞給韓承譯,“手機給你,走吧。”
“謝了。”說完他轉身跑了出去,只留下松了一口氣的鐘衡,在韓承譯進來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提在嗓子眼了,只是幸好,他不是因為曾經偷獵的事而來。
李嘉闫見韓承譯走了出來便上前和他步伐一致的往回走,他問,“怎麽樣,有線索沒?”
“徐妍瀾應該再回保護中心的路上。”
“咱們去追。”
“好!”
徐妍瀾駕車正行駛在國道上,她喝了一口水始終覺得頭昏沉,她摸了摸褲包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擡眸一霎間,她回想起自己和同事打完電話就放在桌上,走的時候剛好又沒拿,于是她急忙打方向盤掉頭回肯亞去。
大概行駛了有五六公裏的樣子,迎面來了一輛別克越野車,徐妍瀾看清駕駛室裏的是李嘉闫後踩下了剎車。
對面也踩下了剎車,徐妍瀾剛下車就被從副駕駛走下來的韓承譯壓在車窗上,攥住手腕鎖在背後并且拿出了手铐。
徐妍瀾扭頭見到手铐便開始奮力掙紮,“你憑什麽給我帶手铐?”
“你現在是懷疑對象,确保你的安全。”
害怕她做出傷害別人或者自己的行為。
“懷疑對象?”她被說懵了,于是擡頭看着李嘉闫,急切的想要了解情況,“闫哥,這怎麽回事?”
“我們懷疑站裏有內鬼。”
“呵,那怎麽可能會是我呢?”徐妍瀾突然覺得這話說的很搞笑。
李嘉闫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方央他死了,是林遇殺的,我們已經有了證據,而本該你和方央去巡邏,卻恰好在這個時候去了肯亞。”
“什麽?方央死了?還是林遇殺的......”徐妍瀾眼神驟變,變得暗淡,她垂眸搖着頭絕對不信,“林遇不會做這種事的,他怎麽可能會殺自己的兄弟……不會的,”她回頭看了眼韓承譯又看了眼李嘉闫皺起眉頭十分焦急的想要說服他們,“肯定是你們搞錯了!”
“小徐!你清醒吧,林遇他不值得你喜歡,你幫他做了這麽多事。”
韓承譯垂眸,“喜歡一個人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幸好你還沒愛上他,不然殺方央的人就是你了。”
“我沒有幫他,你們要我怎麽說才會相信我是無辜的?還有,為什麽林遇要殺方央?”
“在下一個目标沒出現之前,”他一邊押着徐妍瀾去副駕駛一邊說道,“因為方央知道了林遇的身份,”随後他手一用力将她翻過身來面對他,被他抵在車窗上,眼眸深了些,“所以,林遇到底是什麽身份?”
“我說了我不知道。”她咬字發音特別的有力。
韓承譯在那一刻是有猶豫的,因為這中間還有很多事情說不通理不清,就算現在林遇暴露了,懷疑內鬼是徐妍瀾,是她在暗地幫助他,但仍無法說清他為什麽能在保護中心潛藏這麽久還不被發現。
這事情還需要回去從長計議,證據和線索什麽的還需要再翻翻林遇的電腦以及徐妍瀾的房間,他這一次不希望再錯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