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0.

…….

蘇辭當天和我說完那句話就跑了,我撥開方舒樓的手跑過去追出去沒追上,找到他宿舍也沒見他回來,第二天我跟了榮老師一天,依然沒見到他。

他消失了一周。

他沒有去科室,他沒有在圖書館,他沒有見導師,他沒有回宿舍,我打他電話他關機,我給他發信息他沒回,他這麽個大活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回他的雲上了。

他消失的第六天,就在我急得簡直要去報警的時候,方舒樓來找了我,他打量了我很久,問我怎麽看的蘇辭。

我冷淡地對他說所以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他若有所思,對我說你已經把他趕得不來上課了,麻煩你稍微負點責任,轉告他這周五前再不把期末論文的peer-review發給他,他就親自上門掐死他。

我要知道蘇辭在哪,還站在這裏和他廢話?

我簡直氣得要笑起來,對他說我非常樂意幫助您,不過那得請你告訴我去哪裏轉告他。

我說這話時主要目的在于嘲諷,結果他一副才恍然大悟的蠢樣。

然後他告訴我他記得蘇辭的父母在本地有座房産。

我很難形容他當時的那個眼神,又似打量又似憐憫,還有帶着些些痛心疾首的惡心模樣。

後來我聽說他在蘇辭和我表白當晚醉倒在酒吧。

他說這個世界上能陪着他永遠不談戀愛的人又少了一個。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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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就直奔方舒樓給我的地址找去,蘇辭真的就在那裏,是他給我開的門,他看起來瘦了一點,看到我時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側身放我進了他家。

他表現的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疏離又客氣地問我有沒有什麽想喝的。

我找了他一周都快找瘋了,哪還有心情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見到他沒事我懸了一周只等着赦免或是斬立決的心才落回原地,火氣卻“噌”得一下子上來了。

“挺會躲。” 我冷笑着說。

蘇辭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他嘴唇緊緊抿着,我還在惱火我找了他整整一周,方舒樓卻能那樣輕易地一語道破他的位置,随後又想起當時方舒樓也是篤定般說的蘇辭在和我開玩笑,而如今那些當時在場的人好像也都默認這一點。

我沒頭沒腦地沖他說:“你不是從來不開玩笑嗎?”

他像是被抽掉脊椎骨般地低下頭。

我看着他微微顫抖的後頸,心竟然一下子軟了,就好像是一塊冰被裝進定制的密封容器,可又有人将這容器放在火上烤,我的心在這容器裏熱脹冷縮,想溢出有不得其法,只感到了酸脹、戀火焚心般的痛苦。

我終究是放軟了口氣,嘆息般對他說:“你還是後悔了是嗎?”

我已經放過他了。

可是他不放過我,他拼命搖頭,于是那給容器加熱的火焰便燃得更旺。

他驀地擡起頭,他的目光像是飽含着我所認不清看不明的千言萬語,讓我回想起某個昏沉的傍晚,我問詢他是否有心上人時,他所回饋予我的目光。

現在我看懂了。

他說:“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

我顫抖着回答他,我不知還有任何其他回答。

不要顫抖了,我的愛人。

我的蘇辭。

打亮我眼的光,煎熬我心的火,我的幻夢,我的汪洋。

21.

…….

我是江毅,今年二十五歲,定居T城,現在經營着一家小公司。

我有一個愛人。

我們昨天去領證了。

現在是已婚狀态。

下一個小目标是趕緊買套房子。

[完]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小破輪cp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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