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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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活色生香·做一只有智商的樂顏
作者:清殊
跟着家裏老人一集集看完了高顏值低智商國民偶像拼命作《活色生香》,然後對神一樣的劇情回路吐槽無力,編劇你出來。
于是就出現了這個東西。
文如題目。誰說只有傻白甜才有春天,有智商的妹子更幸福!
啊對我補充一句,是說有智商,不是說高智商。我單純想試着推一下,這個故事在女主不總是上當受騙的前提下該怎麽發展。線索部分全面承襲電視劇,可以跳過很多章節來看。
現在請一定不要跳過的是:八、十二、十四、十五。
HE,初步計劃十萬字左右完結,日更。
另,本劇我的真愛是文老爺,雖然我相當讨厭二夫人。
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穿越時空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樂顏,寧致遠 ┃ 配角:安逸塵,小雅惠子,寧佩珊,文世軒,寧昊天,安秋聲 ┃ 其它: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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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霸王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充斥着電視劇吐槽。我就是為了好好吐槽才把主人公設定成了穿越。
雖然有穿越,但是原作向。劇情·事件有小動,走向無大改。前期不得不跟着劇走,後期原創比重逐漸加大。看過劇的請直接蹦到第8章,然後蹦第12章,後面就可以正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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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寧老爺心裏,素雲的分量挺重的,其他地方和劇都沒啥區別。
重要的事情再說一遍!
前期我花了大量篇幅複制劇情,給出原劇開頭所有提示部分。
看過劇請先瞄這章前幾段,确認一下女主穿越,就直接跳第8章,然後再直接跳第12章,13章選跳,後面就可以正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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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大家好,我叫——
算了,我之前叫什麽,估計各位也沒什麽興趣,因為我穿越了。不是人穿了,而是靈魂穿了——如果那個傳說中21克的東西真的存在。
被我占了身體的這個女人叫做樂顏,一米七的身高,估計也就八十多斤的體重,膚白貌美腿長,完全是我本人穿越之前的幻想型。
坦白說,直到現在我還有點存疑,不知道是我穿越到了她身上,還是她精神分裂。
原因很簡單,我有她的記憶。
是的,我明确知道自己是只生活在21世紀,面對着畢業前景狂吠的大四狗,但是我有一個民國人從八歲到二十歲的全部記憶。
樂顏是個花女,和母親相依為命,每天的生活都是圍着花打交道,澆水除蟲施肥之類,到了花期,還包含摘花賣花。
沒有面試招聘,沒有實習,沒有畢業論文。
小日子過得真悠閑。
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穿回去,不過純天然無污染花花草草民國深度游,顯然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
既來之則安之,安不下去了則走之。
誰怕誰啊。
呃,也就是嘴上逞能。
到這裏已經五六天了,我很想老爹老娘以及我那一幫子活寶室友,還有一衆哥們姐們。
樂顏沒有爹,但有一個很疼愛她的娘,溫聲細語,與我家母上大人在外人面前的形象驚人一致,與她在我面前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
她從來不追在我身後嗷嗷着“去把你的髒衣服洗了,別占着水池子”或者“上廁所不要帶電腦,小心長痔瘡”,但我真的很想念自家母上的唠叨。
不過現在,想也沒什麽用了,是吧。
如果有可能,穿回去的時候給他們多捎紀念品。
我現在住的地方叫做魔王嶺,這個別別扭扭的名字,是從一百年前的一個故事裏來的。
據說當年有個魔王,娶走了鎮子裏很多個少女。有高人掐算,他是在給轉世的魔王妃找陪嫁。
然後這位高人神機妙算找到了傳說中的轉世魔王妃,魔王把魔王妃接走或者說劫走了,然後大團圓結局。
好奇葩的故事。
如果陪嫁們回家了,我覺得這是個癡心男女創意追求真愛的故事。
如果陪嫁們沒回家……我覺得這是個有着美好開頭章的宅鬥故事。
就跟綠豆包治百病一樣,這種東西有人編就有人信,越傳越邪乎。最邪乎的在于,這魔王他竟然又出現了。
代號“魔王娶親”的案子,最近頻繁發生在魔王嶺四鎮——哦,分別叫杏花桃花李花梅花鎮——到現在為止,一共已經有十一個少女被娶親,案發現場只有一張喜帖、一錠喜銀,其他線索都被處理得幹幹淨淨。
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情極好地利用了本地人的淳樸——啊對我想說的就是愚昧,有點意思。
槽先吐到這裏,春苗喊我去祭花神了。
什麽?我這就走了不管我娘?拜托,倆小時就回來的事兒,至于嗎。
魔王嶺的支柱産業就是煉香,花是香的根本,也是花農們的生計所在,所以祭祀花神,是這裏最重要的儀式。
我這個人雖然讨厭拿鬼神說事,但覺得對不知道的事情保持些敬畏也好。
孔老夫子還說呢,敬鬼神而遠之。再者說,心裏有些美好期待,不管能不能實現,總算件好事。每年過生日吹蠟燭之前還許三個願呢,雖然實現的概率很低,但還不是每年都許。
我和春苗一起,提着裝滿花瓣的竹籃走入花神廟,在蒲團上跪好,雙手合十,一心一意地祈求今年能有個好收成,捎帶也希望這位民國的花神,能保佑我一二百年之後的親人朋友們健康幸福。
跪得腿麻的時候,儀式結束了。我看着這位被塑得有些像李清照的花神娘娘,真心希望她是有法力的。
一出花神廟,春苗就奔向她的寶貝阿貴哥,不過這一回的情形顯然有些不對。
有個穿西裝的家夥站在阿貴對面,阿貴半邊臉腫着,顯然是被打了。
春苗當時就着急了,連聲問:“阿貴哥,你怎麽了?”
阿貴說:“沒事,我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沒有。”
這倆人我知道,阿貴是個厚實人,就是厚實得有些窩囊,脾氣好就容易受欺負。春苗倒是有點鬼機靈,不過膽子也小。碰上這種仗勢欺人的,他倆就只有吃虧的份。
“不是我欺負的,是這小子神經失調,手滑了。”西裝男指着自己的一個跟班說。我剛想嘲諷這貨撒謊不打草稿,西裝男就自己給自己補刀:“不過我已經給他錢了,已經和解了。”
最看不慣這種暴發戶二代的作風。
作為春苗妹子的閨蜜,作為一個有平等觀念的現代人,怎能不挺身而出。
于是我就站到了那個西裝男面前。
這貨大概一米七……啊不對,參考系錯了……一米八冒頭的身高,一個字形容是拽,再加一個字是狂拽,再加一個字……帥!
衣品還不錯,黃色西裝內搭淺咖V領和波點襯衣,黑長褲彰顯大長腿。
要是改頭換面好好做人,花美男界一定有屬于他的一把交椅。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麽,沒見過帥哥啊。”西裝男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我……我是沒見過你這個級別的帥哥怎麽啦!不過面子不能丢,“我是沒有見過像你這麽惡心的人,有錢了不起啊!”雖然土,但這臺詞實用啊。
“對付你這種無賴,就是不理最好。”我扯上春苗,邁步就走。
路上春苗告訴我,這就是魔王嶺有名的小霸王,寧家的大少爺寧致遠。
走到半路,囧事來了。
狂拽酷炫寧致遠,以一個狂拽酷炫的姿勢斜倚在樹上,當自己是偶像明星似的對我們招手,拿腔拿調地說“好巧啊”。
好像這就能掩蓋他的喘息聲似的。
我不搭理他,自己走自己的。
結果寧致遠自己湊上來,照舊一臉燦爛。“又見面啦。”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對臉皮沒意識的。除了一句“幼稚”,我實在無言以對。
“年輕人誰不幼稚啊,不幼稚怎麽叫年輕人啊。”他說得特別淡定。
說我沒被噎住是假的。
“小霸王,你爹好歹也是兩鎮香會的會長,沒想到你說出來的話那麽荒唐。”高冷永遠是最有殺傷力的嘲諷。
“荒唐?這世界上什麽事情不荒唐。在小爺我心裏,只有想與不想。”這貨開始說胡話了。
“樂顏,別理他。”春苗勸道,“咱們趕緊走吧。”
我欣然點頭,結果寧致遠同學擺出了一個老鷹抓小雞裏面老母雞的姿勢,笑眯眯地問我:“你叫樂顏?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啊!”
少年你還敢調戲得在放肆一點嗎!衣品不錯情商怎麽這麽慘啊!
推開他,果斷閃人。
當晚,魔王嶺上出現了第十一個被魔王娶親的少女。
沒過幾天,出現了一個自稱“波波”的花女,這身高,小霸王你騙人也有點誠意好不好。妖嬈的眼影是你偷了誰的化妝包嗎?
果斷用樂顏之前調出的吸引蜜蜂的花粉甩他一身。
于是小霸王高喊着“我一定會回來的”一路狂奔。你當你是灰太狼。
笑完鬧完發現一個問題,平常和我們一起的花女夏婵不見了。我和春桃阿貴趕到她家,發現了魔王娶親的喜帖和喜銀。
夏婵被魔王娶親了!
這是我身邊發生的第一樁案子。
梅花鎮四個,杏花鎮三個,李花鎮五個,終于也輪到了我們桃花鎮。
才剛出來,就聽說花會長帶着一群花農去了寧府,找寧致遠要人。大概是有誰把上午的事兒說出去了吧,我也覺得寧致遠是偷了夏婵的衣服。
雖然看不慣他,可是魔王娶親的證物在這裏,冤枉人也總是不好的。我只能往杏花鎮的寧府趕,幸而是趕上了。
當然,寧致遠沖着我叫了一聲“臭丫頭”,讓我很不爽。
誰臭了,樂顏這貨根本就是有體香好嗎,完勝安娜蘇許願精靈的甜美花果香啊。即便穿着檀香薰過的衣服,掩蓋了體香,怎麽說也是個香丫頭。
花會長滔滔不絕地講什麽魔王娶親。我原來只是覺得這個老女人穿着打扮頗不考慮自己的年齡,現在覺得……她都這個腦子了我還是忍了吧。
但是……沒忍住。
“魔王娶親根本只是個傳說而已,這魔王帖和喜銀,分明是每家每戶都可以僞造的。”我如是說。
花會長一臉的“你腦子秀逗了”,其他花農也覺得我癡人說夢,倒是那個小霸王寧致遠笑出聲來,被他老爹寧昊天罵了一句。
“原來一群蠢驢之中,還有一只不那麽蠢的。”他如是說。
說個英雄所見略同會死啊你。
然後這厮就開啓了出言不遜狀态,說他是寧家的大少爺,什麽樣的女人都能搞定;又說我們這群人沒證據就不要來鬧騰。好吧這個理我認,但這號态度未免可氣了一點。
“小霸王我告訴你,夏婵的失蹤和你脫不了幹系!”要不是他因為衣服的事先對夏婵做了什麽,夏婵未必就會失蹤。
“我不僅僅是小霸王,我還是大魔王。我等着你來收了我。我等着你啊。”他這樣向我挑釁。
要不是因為我還想着穿回去,信不信我真收了你!
☆、二·安大夫
民國的娘是個低調的女人,低調得甚至有些不自然。從我有印象開始,她幾乎沒有進過城,即便是收完了花,也多是托別人運到城裏去賣。從樂顏長大,去賣花的就變成了樂顏。
作為占了樂顏身體的人,我覺得去打聽娘的隐私不太合适,還是等以後有合适的機會再說。
娘的低調體現在為人處世的方方面面,樂顏雖然天真爛漫,仔細想想,生活中多少也受到了些拘束。
比如說,她娘不準她學調香。
我覺得我可以替她鬥智鬥勇一下,這樣等我滾了,也不算太對不起她。
魔王娶親的案子弄得人心惶惶,有未嫁的女兒的人家尤其如此,訂了親的紛紛成親,沒定親的抓緊張羅。
娘和我相依為命,兩個女人,更打不過搶親的魔王,所以娘特別害怕。為此,我把家裏養的看門狗阿黃,牽到進門必經的路上,算是讓她安心。
哦,對我來說,阿黃是為了防備最近成天來搗亂的小霸王的——反正他家有錢有勢,想來不愁沒狂犬疫苗打。
然後阿黃就闖禍了。
我興致勃勃地想要沖出來抓魔王過把偵探瘾,或者對寧致遠開一下嘲諷的時候,看到的是個被咬了的風衣男。
阿黃特別識相地跑走了。
風衣男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腿,擡起手來的時候,手上明顯沾血。
這是沒有打過疫苗的狗啊!麻煩大了!
風衣男自稱郎中,我把他帶回自己家裏(雖然覺得像引狼入室,但也沒什麽好辦法)。想要給他提箱子的,但是風衣男各種發揚紳士風度,實在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一回家,就發現娘的頭疼病犯了。
風衣紳士男說:“先把你娘扶到屋裏,我給她紮兩針試試。”
“可是你的傷……”我雖然擔心這位娘,但也知道老毛病耽誤幾分鐘完全沒什麽影響,狂犬病處理晚了可真的會出人命啊。
“沒事。”風衣紳士男言簡意赅。我覺得……學醫的不至于沒這號常識,可能當年的人抵抗力好。
他的醫術還是靠譜的,針灸之後,娘果真覺得好了很多。
不僅如此,他從脈象上看出娘的痼疾,主動提出以後幾天也來幫娘針灸。
業界良心。
然後我當然老實巴交地打了清水來讓他洗傷口,寒暄之間,我得知這位風衣紳士男姓安,叫做安逸塵,現在暫住在花神廟。
仔細看看,雖然不是常規想象裏的花美男臉,但也是相當相當俊美的,而且還是比較陽剛系的那種好看。
樂顏這丫頭桃花真旺。
想想同班的一群夏天穿着拖鞋就來上課的理工男,真是浩然一聲長嘆。
天色已晚,他又被阿黃咬傷,回花神廟的路不近,所以我和娘想要留他暫住一晚。安大夫極力推辭,但耐不住娘的挽留,也就同意在客廳睡一晚。
什麽?你問我為什麽不說他是別有用心?
有的人自帶滿身閃光點,有的人自帶滿身槽點黑點,安大夫又不是小霸王。
大概因為從前是個夜貓子,晚上還是睡不着,我雖然覺得有安大夫在,冒昧了一點,還是想出門散個步。
沒想到他也沒睡,就坐下來聊天。
想起之前和哥們撸着烤串喝着啤酒,坐在馬紮上激揚文字的感覺了——雖然我要顧及一下樂顏妹子的形象,不好跟從前一樣豪放。
月影溶溶,院子前面的小池塘裏,有一群白鵝栖息。
空氣幹淨,帶着花木和泥土的芬芳。
沒有燈紅酒綠,但也沒有汽車尾氣。
我說不好自己更喜歡哪種生活,但這樣真的不錯。
“沒想到,你們普通的花農,竟然連被單都用檀香薰過。”安大夫一語中的,我剛穿過來的時候,也被這件事吓了一跳。
果斷淡定微笑,翻出樂顏的記憶。“不單單是我們家,而是我們整個魔王嶺,家家戶戶都會用香。就算是最窮的人,可以穿得不好,但是不能穿得不香。如果是窮人家,為了節省錢,就會去買一些比較便宜的熏香。”
其實,雖然我覺得男人女人都香噴噴的好奇怪,但我真的挺喜歡這種生活态度的,有品位有生活的感覺,比現代社會每天蓬頭垢面加班加點要自在。
安大夫問起我是否有其他親人,其實這也正是我想要知道的。樂顏的記憶只在八歲以後才有,她的街坊鄰居說,她娘是在十二年前帶着她一起搬到這裏,而她爹從來沒有在大家的記憶裏出現過。
他問我從前住在哪裏,我完全不記得。
那是樂顏八歲之前的事情了,樂顏娘的說法是,因為生過一場大病,就什麽都不記得。
我不太相信這一點。
現代醫學當中,失憶是個極其偶然的情況,發生概率特別低,而且有很多都是暫時性的。一失憶十幾年,更像是一種主動的遺忘。
說來慚愧,雖然專業不是醫科,但當年為了追某個學醫的小帥哥,我也曾經蹭過醫學院的課。醫學心理學裏面講,人受到很大刺激的時候,常常會選擇主動回避一件事情。就好像會有失獨的老人,始終覺得孩子只是在遠方,過年就會回來一樣。
在正經大夫面前,我沒有班門弄斧,把樂顏娘的解釋和盤托出。沒有想到安大夫說:“那我們是同病相憐了。”
“安大夫也是一樣嗎?”我不禁有些詫異。
他點了點頭。
“我病好之後,問過我娘當年發生過什麽,但我娘她始終沒有告訴過我。”我低聲說道。
安大夫微微一笑,“這一點上我比你幸運,我爹把一切都告訴了我。”他頓了一頓,又道,“可是現在長大了,我卻更希望自己不知道那些痛苦的事情。”
“痛苦的事情?”我一不留神就重複了出來,這與我所知道的理論是契合的。
安大夫沒有直接回應,反而是對我的身世做了些猜測,但我知道這正是他的回應。
我們相對而坐,直到天明。期間我曾短暫地睡過去,醒來發現他的風衣披在我肩上。
即便我明知道這是最典型的紳士行為,并無其他含義,心裏還是忍不住一暖。
吃過早飯,我送安大夫到花神廟與我家花田的分岔路口。
我的近代史學得很潦草,不太曉得該對這個時代的人說些什麽,才是得體大方的,幸而安大夫每每能引起合适的話題,所以也算相談甚歡。
娘是不喜歡聽我跟人起沖突的,在小霸王那裏攢了一肚子的氣,一不小心就在安大夫面前說出來,不過說得時候似乎也不是那麽生氣了。
好奇怪的感覺。
不至于促膝長談一晚上就淪陷了吧。
又過了幾天,沒聽說再有被魔王娶親的少女,小霸王也沒來鬧事。安大夫每天過來給娘針灸,娘的頭疼不再發作,連食欲也比從前好了不少。
那天早晨起來,我照例先去打理了玫瑰和茉莉,覺得累了,剛想歇一會兒,就看到遠處冒起煙來,那正是我家桃花林的方向!
正是四季桃的花期,要是真有什麽萬一就慘了。我二話不說,連手裏的花剪都沒放下,就沖向桃林。
然後我就又看到了小霸王。
打算搶段延慶的外號是吧,惡貫滿盈也就是這樣了!
上花剪!被躲。再剪,被擋。再剪,還躲!
“阿黃!追他!”我氣急之下覺得放狗是當下最好用的招數。
小霸王得意洋洋地說:“你也有下人啊,叫下人沒用。”
去你的大少爺做派!
果不其然,他見到阿黃就慫了。
活該!
然後……我才意識到剛才安大夫是在的……
而且他好像是維護小霸王的……
完了完了完了,蒼天啊大地啊花神娘娘啊,能不能拯救一下我的淑女形象?
“安……大哥,”我笑眯眯地套近乎,“你怎麽會認識那個小霸王的?”
安大夫笑笑,既然他不見怪,我就當他接受我套近乎了,改口改口,以後就叫大哥了。
“他一年前喝醉酒,酒精中毒。是我把他救回來的,然後他就硬拉着我要結為兄弟。明明年紀比我小,卻非要當老大,說什麽‘當老大他可以一輩子罩着我’。”
這話還真像那個沒臉皮的小霸王能說出來的。
“我覺得他本性不壞,只是孩子氣而已。”安大哥相當寬容。
又是一個長不大的脆弱的孩子,嗯?
不過既然是安大哥求情……算那家夥時來運轉。
我做不了啥了,阿黃,後面就看你的了!
那天晚上,安大哥還是到我家裏來。娘早就說過想留他吃飯,但他一直婉拒,這一回我提前做好了三人份的飯,說浪費了就不好了,他才肯留下來。
席間安大哥說,如果娘還是覺得不舒服,我随時可以去花神廟找他過來。
“你還住在花神廟?”娘這樣問。
安大哥笑笑,算是默認。娘說那條件太簡陋了,安大哥說他早已習慣。
雖然“我已經習慣漂泊”這樣的話,在我的時代裏顯得很裝,但是由安大哥說起來,我是願意相信的。
一直很佩服堅守在偏遠山村的醫生們,連帶也佩服行腳醫生,雖然覺得鄉村醫療不能靠他們維持,但相信這樣的人是無愧學醫時的誓言的。
嗯,扯遠了。
娘與安大哥說話,我低頭不做聲,不經意瞥見安大哥沾滿泥土的鞋子裂了一道口,覺得有些礙眼,
現代人說,看鞋子的髒淨,能看一個人的底線,我雖然似懂非懂,但是也知道注重外在的人不會忽略鞋子。早晨見到安大哥的時候,他的鞋子還是很幹淨的。這一天,他一定很辛苦吧。
天哪我這個大花癡又在瞎想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有錯別字,因為在網審所以沒法改,過了網申我就改去。
本章未完,回學校報到,晚上接着更。
硬要說起來……現在有116字的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