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四節

門,“錢錢錢,你腦子裏就只有錢?現在是幾點啊,就跟爺要錢,下課了再來拿會死啊!”

“卿爺,”她把腦袋往後面挪了挪,一臉無奈的表情,“人家就叫錢多多啊,您老要是給我很多很多的錢,那我肯定就不煩你了。”

郝桀卿白了她一眼,“你想得美。”要不是因為錢,這丫頭能主動送上門來?再給她錢,鐵定又跑了!

眨巴了兩下眼睛,錢多多湊過去笑眯眯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卿爺,您老這麽英明神武,肯定知道我媽媽生病了,她現在還在醫院裏等着錢去救命呢,我今天上午有四節課呢,要是等下課過來拿了錢再去醫院,那我下午的課就來不及上了,您老就行行好,把錢先給了我吧。”

“啰裏吧嗦的,煩死了,”郝桀卿一臉嫌棄的扯下了她的手,“爺讓卓雲中午過去接你行了吧?快滾,爺還要睡覺呢!”

“謝謝卿爺!”她立馬從他懷裏跳了下來,學着韓國人的樣子對他鞠了個躬,慢吞吞的說道,“康撒哈米達,您會有福報的。”

“滾滾滾。”他撇嘴,不耐的揮了揮手,翻個身掀開被子又躺了進去,可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這死丫頭,還真搞怪。

作者有話要說:

☆、做了才有錢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木有人看的?都木有收藏的說,哎!

睡飽了美容覺,慢吞吞的吃完了早餐,卿爺表示心情很舒暢,于是優雅的勾了勾手指,“把那個女人給爺帶上來。”

莉莉姐被帶上來的時候心裏是七上八下的,昨晚的事鬧的那麽大,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卻沒想平安無事,她還以為卿爺放過她了呢,可這會兒才想起來,卿爺哪是有仇不報的人?終于要來秋後算帳了!

郝桀卿坐在寬大的真皮座椅裏,一雙腳翹在跟前的辦公桌上,手裏正拿着一份資料在百無聊賴的翻着,門被敲響,保镖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卿爺,人帶到了。”

“哈,”他笑着放下了手裏的資料,“帶進來。”

莉莉姐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裏,在他輕佻又銳利的眼神下竟然有種無所遁逃的絕望感,連腿都在微微的顫抖着,“卿……卿爺,您找我?”

他摸着下巴看着她,許久之後才慢吞吞的開了口,“聽說,是你讓那妞接客的?”

“卿……卿爺,我不知道富裕是您的人,她找到我,說急需用錢,要我給她介紹幾個有錢的客人……”

“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了,兩眼亮晶晶的看着她,“這麽說來,是那妞自己要接客的?”在說到自己兩個字的時候,他還刻意的加重了語氣。

莉莉姐吓的腦門上的汗都掉下來了,她要說是,不是明擺着說卿爺對自己的女人不好,逼得人家都出來接客了?可要說不是,那就成了她存心把卿爺的女人往火坑裏推!想來想去,她只好避重就輕的說道,“卿爺,我是真不知道富裕是您的人,我要是知道,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做這事兒啊。”

“聽你的意思,要不是爺的人,你就敢做這事了?”

莉莉姐臉色蒼白,到這會兒她也聽出來了,卿爺今天就是來找她的事的,不管她怎麽說,怎麽做,他都不可能饒過她!

果然,郝桀卿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沒等她的回答,就只是放肆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通,“你說,以你的姿色,出去做的話要多久才能賺夠50萬?”

莉莉姐一下子就給跪下了,眼淚唰的一聲就掉了下來,“卿爺,我知道錯了,求您高擡貴手,饒了我這一回,只要不讓我出來做,您要怎麽懲罰我,我都心甘情願。”她都快四十歲了,即使出去做又會有什麽男人要?如果卿爺要她一定要賺到50萬才能上岸,那她這輩子就全完了。

“卿爺,”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是卓雲的聲音,“錢小姐來了。”

郝桀卿摸了摸下巴,“進來。”

錢多多推門進來就看到莉莉姐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忍不住好奇的“咦”了一聲,“卿爺你在做什麽?”

郝桀卿一伸手就把她攬了過去,扣在了自己胸前,邪笑着在她下巴上啃了一口,“是這老娘們撺掇你出來做的吧?你說爺罰她也出去做怎麽樣?”

莉莉姐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比紙還慘白,“卿爺,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吧,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有誰會要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和富小姐,我給你們磕頭了,求你們饒我一命。”說着,還真的一個頭就磕了下來。

“哎,別介,”錢多多撇了撇嘴,“這都什麽年代了,磕頭這事兒不是只有上墳和祭拜祖宗的時候才做嗎?”

聞言,郝桀卿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老娘們你這是咒爺?”

見他抓起了一個茶杯就要砸過去,錢多多趕緊抱住了他的胳膊,“哎,卿爺,人家不都給你發洩過了,怎麽火氣還這麽大呢?這事兒不怨莉莉姐,是我請她給我介紹客人的,她也不知道那人是個變态,你要真覺得心裏窩火,就找那變态撒氣呗,沖女人發火可不太爺們。”

郝桀卿這才冷哼了一聲,甩開了手裏的茶杯,“滾下去。”

莉莉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包廂,後怕的長舒了一口氣,她以前就覺得這個富裕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樣,假以時日必定有出息,只是,她還真沒想到,她竟然把上了卿爺,幸好她之前也沒得罪過她,不然,這以後的日子可真難過了。

“卿爺,”錢多多軟綿綿的挂在他脖子裏,吧唧一聲在他嘴巴上啾了一口,“我是來拿錢的喲,準備好了咩?”

“錢錢錢,就知道錢,掉錢眼裏了吧?”郝桀卿沖她翻了個白眼,卻是直接将她摁倒在了沙發裏,整個身體都壓了上去,“做了才有錢拿。”

她不滿的捂住了他的嘴巴,“昨天不是做過了?”還說她只知道錢呢,這流氓的腦子裏不也就只有這一件事?

他冷哼一聲看了過去,“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

“可卿爺昨天也沒有付錢。”

有人已經不耐煩了,開始抖腿,“反正不做就沒錢,你看着辦。”

錢多多瞪着他,他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有恃無恐的從胸前拿出一張支票在她眼前揚了揚,“哎,50萬呢,讓爺想想去找哪個美人玩玩。”

錢多多咬了咬唇,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很快的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剝掉躺了下去,“不是要做嗎?快點快點,半個小時夠了吧?”

郝桀卿輕蔑的哼了一聲,半個小時?想的美!

結果,成功惹怒了卿爺的某妞又一次翹了課,一直到下午三點左右才終于拿到“血汗錢”匆匆趕去醫院。

遵照卿爺的指示,卓雲親自開車,可這一路上,那小妞就坐在後座托着腮幫子看着他,眼睛都不帶眨的,那種直勾勾的眼神讓他覺得心裏毛毛的,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錢小姐是不是有話要說?”

“哈,你還真有眼力見啊,怪不得卿爺把你帶在身邊呢,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和卿爺,到底誰是攻誰是受啊?”

卓雲手裏一抖,連帶着性能絕佳的汽車都在街道上扭了一下,他從後視鏡裏瞪着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錢小姐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和卿爺不是那種關系。”

那妞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還一本正經的托着腮幫子自言自語,“我覺得以你們兩個人的長相和體格,應該是你為攻,卿爺為受吧,他那個性,是不是個帝王受?還是傲嬌受?你說他是不是就是因為受做多了,所以在我身上尋找自信呢?”

卓雲氣的簡直要吐血,這妞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她是從哪裏看出來他和卿爺像那種關系?還是他做攻,卿爺為受!一想到那種情景,他就渾身一個激靈,太可怕了!

☆、秋後算賬

收拾完了那不識擡舉的妞,卿爺終于又想起某個觸了他逆鱗的倒黴蛋了,于是長指勾了勾,把李敗類給帶了出來。

李敗類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鼻青臉腫的,顯然是被人狠狠的修理過了,而直到這會兒,他也才終于想起了這個自稱為爺的男人是什麽人,雖然他沒跟他有過正面的接觸,可是,關于這個人的大名,他也是早有耳聞了,聽說,那可不是一般的變态。

所以,一進門,他就直接給跪了,“卿爺,我是一時糊塗,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我求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哈,”他輕笑了一聲,又讓他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還挺識相的啊,不過,爺既不耕田,也不拉車,要你這牛馬做什麽呢?”

他立刻改了口,“卿爺,是我嘴笨,我不會說話,我的意思是,只要卿爺有用得着的地方,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眨一下眼睛。”

他眨了眨眼,一臉的笑意,“你的意思,是做爺的狗?”

李敗類臉色一僵,這話實在是太難聽,他好歹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居然在他嘴裏就成了一條狗了,可畢竟是在人家的底盤上,他即使心有不快也不敢表現出來半分,只好點頭哈腰的應承,“是,我以後就是卿爺腳底下的一條狗。”

原以為他會看在自己态度這麽誠懇的份上放他一碼,沒想到他聽完之後只是笑着摸了摸下巴,“可爺的狗已經夠多的了,實在不差你這麽一條,你要真知錯,就把那玩意兒給割了,爺就信你。”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依然還帶着笑容,那輕飄飄的語氣就像是在說着今天天氣真好,可李敗類的心卻徹底的沉到了看不到的谷底,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說的都是真的!他可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

他也顧不上什麽臉面不臉面的了,慌不擇路的爬過去抱住了他的小腿,“卿爺,我求求你,卿爺,你打我,你怎麽打我撒氣都成,別……別那樣對我……”

“喲,”他用腳尖勾起了他的下巴,啧啧啧的嘆了兩聲,“這樣子看上去還挺可憐的,不然,爺這次就放過你?”

李敗類頓時看到了希望,連連點頭,“謝謝卿爺,謝謝卿爺。”

“別忙着謝,爺的話還沒說完呢,”他一擡腿把他踹到了一邊,“你碰了爺的女人,這損失怎麽着爺也得要回來不是?爺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爺的人就跟爺說了,你好像還有個女兒?是十二歲還是十三歲來着?”

李敗類一愣,随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都白了,他急急忙忙的又爬了回來,一個勁的沖着他磕頭,那是真急了,腦袋磕在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很快額頭上就紅腫破皮了,“卿爺,不要,我錯了,你要殺要剮沖我來,不要搞我女兒!”

“別磕頭!”他又一腳踹了過去,“爺那妞說了,只有上墳和拜祖宗的時候才磕頭的。”

連頭都不讓磕,李敗類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只好畏畏縮縮的求着他,“卿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女兒什麽都不懂,求你放過她!”

他嘴角微勾,笑的格外燦爛,“沒看出來還挺疼女兒的嘛,那就算了,反正爺對那種沒發育的小豆芽也沒興趣,”他拿起了桌子上保镖從他身上搜來的匕首,在刀刃上彈了一下,随手扔到了他面前,“你的刀玩的還挺溜的?那就自己動手吧。”

“卿……卿爺,”李敗類擡起了頭,額頭被磕破了,鮮血如注的流下來,看上去有些恐怖,“卿爺,我沒碰她!我真的沒碰她!”

郝桀卿點了點頭,“爺知道。”

“那……卿爺,我那玩意兒對你也沒什麽用,求求你高擡貴手,以後你要我做什麽只要吩咐一聲,刀山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

郝桀卿收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不耐的踹了他一腳,“哪來那麽多廢話?羅裏吧嗦的你還像個男人嗎?快點!爺收拾了你還有別的事做呢!”

“卿爺,市局的李副局長是我叔……”雖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可是,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李副局長?”郝桀卿輕輕的念叨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挺有後臺的麽。”

李敗類立刻像是看到了希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請卿爺看在李副局長的面子上放我一條生路。”

“切,”他嗤笑了一聲,“那死胖子給爺舔鞋底都不夠資格呢。”他沖他努了努下巴,“給你五分鐘,你不動手爺就親自來。”

李敗類瞪了他許久,終于還是拿起了面前的匕首,可那雙手顫抖的實在厲害,若他要求的只是在自己身上戳一刀,他不定也就照做了,可是,這是自宮啊!他要沒了那玩意兒,還算個男人嗎?那他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突然,他猛的站了起來,拿着刀就往郝桀卿身上撲過去,“我殺了你!”

郝桀卿臉上的表情未變,只是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在他沖到眼前的時候身子微微一側,避開了他手中的刀,然後猛的一擡腳,踹向了他的腹部。

那一腳,威力十足,李敗類壯碩的身體被他一腳踢翻,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郝桀卿在他跟前蹲了下來,拿起匕首拍了拍他的臉,冷笑着說道,“你該慶幸你沒有碰她!不然,你女兒,老婆,老娘,七大嬸八大姑,爺可不管她們年紀大小,全收進來給爺接客!”

說着,他再也沒有看他,擡腿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跟外面守着的兩個保镖說了一聲,“把他閹了扔出去。”

屋內,自知無法逃開這場噩夢的李敗類痛苦的嚎叫了起來,他悔!如果知道那學生妹身後是這個魔鬼,他就算是死,也不敢動她!他更恨,他根本就沒有碰她,為什麽要遭受這樣殘忍的對待?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公理,有沒有王法?

作者有話要說:

☆、爺不像變态

錢馥香的手術時間終于定下來了,就在兩天後,錢多多也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希望動了手術之後,媽媽就能恢複健康,那樣,不管失去什麽,她都覺得是值得的。

可是,這手術費的來源卻讓她異常的苦惱,若是讓媽媽知道那是她賣身得來的錢,不用做手術她就該氣死了!所以,她想了好久,才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

可是,郝桀卿一聽完就黑着臉一口回絕了,“不行!”

畢竟是有求于人,錢多多這次的态度是異常的好,拖着他的胳膊又是請求又是撒嬌的,“卿爺,拜托啦,人家只是跟你借個人嘛,又不是要你親自出馬,別這麽小氣嘛,最多……晚上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呗?好不好?好不好?”

在聽到她說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時候,某流氓還真亮了一下眼睛,可是,想到她要做的事,還是狠心給拒絕了!“爺說不行就不行。”

求了半天也沒見他有軟化的跡象,錢多多一把就甩開了他的手,“不借拉倒!我找別人去。”

郝桀卿的眼刀立刻甩了過來,“找誰去?”

她翻了個白眼,“随便到學校裏找個活的雄的呗,就說是我男朋友……”

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郝桀卿咬牙切齒瞪着她,“你敢!”

“那你就把卓雲借給我呗。”其實也是受上次商業大廈形象大使的事情所啓發的,她就是想跟媽媽說那錢是她給某個公司拍廣告賺來的,可媽媽肯定不會相信她的一面之詞,所以她就想請卓雲僞裝一下那個公司的老板,他的形象還是挺适合這個角色的。

“不借!”那錢可是他的,憑什麽他出了錢,這功勞反而還要給卓雲那東西去占?卿爺表示絕不能吃這樣的啞巴虧。

“卿爺!你太小氣了!”錢多多叉着腰站到了沙發上,居高臨下的指着他的鼻子教訓道,“我又不是男人,你還怕我會對你的小情人怎麽樣啊?”

郝桀卿眨了眨眼,沒理會她這句話的意思,他的小情人?不應該是她自己麽?

錢多多才不管他,猶自指控的起勁,“我只是借他一個小時!我向你保證,絕對絕對不會碰他一根頭發絲,你要真不放心,怕我會怎麽的他,那你就在外面守着,這樣行不行?”

這下子他總算是有些明白了,這丫頭嘴裏所說的小情人,原來是指的卓雲!這個發現讓他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扯住她就往自己身下摁,“找死呢?爺哪裏像變态了?”

錢多多扁了扁嘴,“爺不像變态。”爺壓根就是變态!

他揪住她的嘴巴啃了一口,惡狠狠的威脅,“再敢胡說八道,直接弄死!”

錢多多破罐子破摔,就躺在他身下耍賴一般的踢騰着雙腿,“那你現在就弄死我吧,不然讓我媽媽知道這錢是我賣身來的,她肯定會打死我的。”

“賣身?”郝桀卿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你說這錢是你賣身來的?”

她愣愣的看了過去,“難道不是?”

他直接一個巴掌拍了過去,“爺要女人還用得着花錢?”他都不要說話的,直接往那一站,那些女人就前仆後繼的湧過來了,哪像這個丫頭,整天錢錢錢的,俗氣!

錢多多揉着臉蛋,不屑的撅了撅嘴巴,“所以說卿爺對女人太小氣了,其實,卿爺,你說句心裏話,卓雲才是你的真愛吧?對女人一毛不拔,可卓雲那50萬給的可是一個疙瘩都不打的。”

郝桀卿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伸手掐死她的沖動,狠狠的喝了一聲,“卓雲,滾進來。”

盡職的貼身保镖立刻推門而入,對沙發上滾成一團的男女視而不見,“卿爺有何吩咐?”

“把那50萬還給爺。”

“啊?是!”卓雲表示很蛋疼,哪有老板發了工資又給要回去的?不用說,肯定又是這妞給挑唆的!而且,爺當初可是只給了他四十九萬五千,他這個倒黴催的,還要自己貼出五千塊!

“還有,這妞說要請你幫忙演場戲,你願意嗎?”說是詢問,可那眼神可是直勾勾的瞪着他,一副“敢答應就弄死你”的意味。

卓雲都不用看他的眼神,光聽那口氣就聽到了那股子威脅的味道,趕緊低頭,“很抱歉,錢小姐,我最近挺忙,怕是沒時間,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卿爺頓時滿意了,揮揮手讓他下去,然後邪笑着捏住了她的下巴,“聽到沒?不是爺不肯借,卓雲說他沒空。”

錢多多冷哼了一聲,“你這樣問,他敢有空?”

卓雲借不到,學校的同學又太稚嫩了,根本不像,錢多多表示很苦惱,想了半天,只好又換了個說辭,“要不我去拜托一下鄭醫生?就說是我幫他做了一個課題,然後那個課題得獎了,這是獎金?”

郝桀卿翻了個白眼,“什麽課題能拿50萬的獎金?而且你還只是一個大二的學生,能為這個課題做出什麽卓越的貢獻,值得人家把那麽多錢都給你?”

“哎,也是啊,”她嘆了一口氣,煩躁的扒了扒頭發,“那怎麽辦?”

可不知怎麽搞得,她這麽一說,身上的那人突然就生氣了,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坐到一邊兒抽煙去了。

她也懶得理他,想了半天之後掏出手機打給了安小萌,“小萌,你哥在不在A市?把他借給我用一下呗……咳咳咳……”話還沒說完,那個惡毒的老男人又把抽了一半的香煙塞到了她嘴裏,害得她眼淚鼻涕全都掉下來了。

好不容易恢複過來,電話也被老流氓給摁斷了,她剛要發飙,那老流氓還先噴了,“你是不是眼瞎了?爺就是正兒八經的老板!找誰來演戲呢?”

“你?”錢多多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瞪了他半天,還是洩氣的嘆了一聲,“爺就算了吧。”

老流氓頓時火了,怒目圓睜的瞪着她,“這什麽眼神?看不起爺?爺願意配合你演戲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還用這破眼神看爺?是不是不想活了?”

“哎,卿爺,您這形象太高大上了,我怕我媽媽接受不了。”就他這一副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德行,要媽媽相信他是一個老板,還不如相信他是個流氓來的容易。

某流氓怒,一掌拍在了沙發上,“就這麽一破事,吵了一晚上了,你煩不煩啊?就這麽定了!再吵爺弄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字如其人

老流氓強烈要求本色演出,錢多多再看不上他那形象也只有答應的份,不然那老流氓一生氣,把錢又要回去怎麽辦?

為了讓他那形象更加符合老板這個身份,錢多多軟磨硬泡,幾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才終于讓他答應穿上了西服。

不過,平時看他吊兒郎當的,也習慣了他穿休閑服的樣子,可沒想到他穿上西服還挺人模狗樣的,只要好好的坐着,不犯抽,倒也挺像那麽回事。

進門之前,錢多多又攥着他叮囑了好一番,反正就是要他待會說話和舉止都要注意一點,別被媽媽看出馬腳,郝桀卿不耐煩的捏起她的下巴就在她嘴巴上啃了一口,“羅裏吧嗦的,煩不煩啊!”

保險起見,錢多多把卓雲也一起帶了來,畢竟這人看上去可比卿爺靠譜多了,為了貼合卿爺秘書這個身份,手裏還煞有介事的提了一個公事包。

錢多多敲門進去,錢馥香正半坐着靠在床頭,精神看上去還可以,看到他們進來立刻坐直了身體,“多多,你來了?這兩位是?”

“媽媽,你躺着就好,”錢多多趕緊上去扶住了她,“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幫一個廣告公司拍了個宣傳片嗎?這兩位就是公司的老總和秘書先生,他們聽說你生病了,非得說要來看看。”

郝桀卿翻了個白眼,他生平最讨厭的就是醫院的味道了,要不是這妞整天在他耳邊叽叽歪歪的,他是閑得蛋疼才會過來!

錢馥香一聽,原來還真有拍廣告這事兒啊,她還以為是多多這丫頭胡說八道呢,還一直擔心自己這手術費到底是哪來的,可看這兩人的樣子倒也不像假的,趕緊強撐着身體坐了起來,“你們二位這麽忙還特意過來看我,我真是過意不去,多多這孩子不懂事,肯定沒少麻煩兩位吧?”

“那可不?”郝桀卿撇了撇嘴應了一聲,那丫頭就是個麻煩精。

錢多多暗暗的踹了他一腳,咬牙切齒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臉上卻堆着笑,“老板您請坐。”

他也不着痕跡的在她腰上捏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下來。

卓雲把他們這打情罵俏的小動作全都看在了眼裏,輕咳一聲上前了一步,“伯母,您客氣了,錢小姐聰明又懂事,這個廣告還多虧了她了,您身體不适就別坐着了,不然我和老板都會過意不去的。”

“我沒事,這幾天精神挺好的,”她示意錢多多又拿了個枕頭過來墊在後背上,“你也坐,多多,給兩位先生倒水啊,這孩子,怎麽連招呼客人都不會的?”

“呃,媽媽,我們老板挺忙的,他就是過來看看你,馬上就走了。”她一邊說着,一邊又偷偷的踢了郝桀卿一腳,她還真怕這流氓待的時間長了會原形畢露,趕緊讓他走了才安心。

可是,那厮卻依然坐着不動,挑起眉毛看了她一眼,“爺今天不忙,爺就是有些渴了。”

“多多,快倒水!”錢馥香瞪了她一眼,總感覺這丫頭今天古古怪怪的。

錢多多無法,只能拿了兩只一次性杯子倒了兩杯水過來,可那個說渴了的人,卻只是瞥了一眼,從頭到尾都沒有喝過一口。

其實這樣的氣氛挺尴尬的,郝桀卿這人高高在上慣了,不可能沒事找事跟人閑聊,卓雲也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可偏偏這大爺就像是屁股上長了釘子釘在凳子上了,她暗示了很多次他權當沒看到,害的她只能挖空心思的找話題,盡量不讓這氣氛太過冷場。

因為第二天上午就要手術,鄭醫生知道她過來了,就叫她去辦公室簽署手術同意書,可她前腳剛踏進醫生辦公室,郝桀卿後腳就跟上來了,鄭醫生一看這架勢,忍不住笑着戲谑了一聲,“男朋友?”

“債主!”錢多多沒好氣的說了聲,然後看向了郝桀卿,“卿爺,我這還有很多事做呢,你和卓雲先回去吧。”

他直接越過她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你們談你們的,爺就坐這兒聽着,不妨礙你。”

錢多多确定了,這老流氓今天就是閑着沒事做,跟在她這兒混時間呢,所以也不理會他,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鄭老師,我們開始吧。”

雖然自己就是學醫的,而且對媽媽這個病已經很熟悉了,可看到手術同意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意外情況以及并發症後遺症什麽的,錢多多還是白了小臉,這手術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萬一有個意外什麽的,她該怎麽辦?

“切,”郝桀卿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搶過了錢多多手裏的手術同意書,拿起筆就在家屬欄裏龍飛鳳舞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往鄭醫生懷裏一甩,“別給爺叽叽歪歪那麽多話,爺的話今兒個就撂這兒了,這手術要是有一丁點意外,爺要你全家陪葬。”

“這……”鄭醫生也被他吓了一跳,這手術之前簽署同意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身為醫生,自然要跟病人家屬交代清楚手術中可能出現的所有情況,敢問這世上哪個醫生敢打包票手術百分之百能成功?他這話說的也太不講理了!

“鄭老師您別理他,”錢多多趕緊把他攥到了一邊,然後在那份手術同意書上郝桀卿的名字下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後沖鄭醫生鞠了一個躬,“媽媽的手術就麻煩你了。”

他們走了好一會兒,鄭醫生才回過神來,看到了手術同意書上并排寫在一起的兩個名字,還真是字如其人,錢多多的字寫的端正秀氣,而另一個名字就嚣張多了,幾乎霸占了右下角所有的位置,還張牙舞爪的,把下面那個名字擠在了小小的角落裏。

不過,“郝桀卿”這三字還真是眼熟的很,想了想,他在電腦的搜索欄裏輸入了這個名字,随即跳出來的搜索結果把他吓了一大跳,随意的掃了兩眼,他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人,是流氓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聽話就扒衣服

錢多多下午還去學校上了兩節課,下課了她就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去醫院,媽媽明天就要手術了,她今天晚上想在醫院陪陪她。

可是,一走出校門就看到了門口那一溜兒的黑色轎車,一樣的車型一樣的顏色,引的進進出出的學生老師都忍不住側目。

錢多多的腳步都不帶停頓的,直接繞過那些車就往前走,這老流氓不懂低調為何物,她可不想明天就變成學校的風雲人物。

一個黑衣保镖很快追了上來,擋在她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面無表情的說道,“錢小姐,卿爺請您上車。”

她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車子,那裏面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見,緊繃着小臉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黑衣保镖依然一本正經的樣子,“卿爺說了,錢小姐不從就扒了衣服。”

“呵,”還真像那老流氓的作風!她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前一放,“那就扒吧。”

“錢小姐!”黑衣保镖警覺的立馬收回了手,還後退了一大步,他可沒忘了上次那個肖想她的變态最後的下場,他還不想成為本世紀最後第二個太監呢。

錢多多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不扒了?那我走了。”

剛走了兩步,後面就傳來一聲巨大的踹門聲,郝桀卿臉色鐵青的下了車,一腳就踢翻了那個保镖,低斥了一句“沒用的東西”,随即邁開長腿追了上來。

錢多多眼珠子一轉,要輪跑她肯定跑不過那個男人,所以索性也不浪費那個力氣了,轉身就拉開第一輛車的車門鑽了進去。

後座原本坐了兩個保镖,看到她坐進來還愣了一下,喚了一聲“錢小姐”就推開另一邊的車門滾了下去,那動作迅速的讓錢多多都有一種自己是不是長的很吓人的錯覺。

郝桀卿下一秒就擠了進來,臉色不悅,“跑什麽?爺會吃了你還是怎麽?”

錢多多的小臉也緊繃繃的,“我今晚要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麽?爺不是給你媽請了私人看護了,你去添什麽亂?”

錢多多頓時發飙了,杏眼圓瞪的看着他,“這怎麽就添亂了?那是我媽媽!她明天就要手術了,我今天去陪她說說話都不行嗎?”

“不行,”他毫不猶豫的就給拒絕了,“爺要跟你睡覺。”

“噗”的一聲,前方的司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了,卿爺這理由,太強大太不要臉了!

郝桀卿黑着臉一腳踹上了椅背,“找死呢?滾下去。”

司機吓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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