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四節
代的,逼急了他就自己跑了,把她反鎖在家裏。
幸好的是,錢馥香一個星期之後出院,郝桀卿終于同意讓她出門了,可錢馥香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把她給打擊了個半死,她說,“多多你是不是吃太多了?看你胖的!”
作者有話要說: 再唠叨一句,妖的新文,其實也不能算是新文,是以前的坑,重填了,親們要支持喲,謝啦,麽麽噠!
☆、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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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照醫囑,錢多多在做完手術之後的一個月內都要嚴禁房事,她自己倒覺得沒所謂,可對郝桀卿這個精力旺盛的人來說就堪比酷刑了,她都覺得那老流氓看她的眼睛都變得綠油油的,尤其是晚上,乍然看到還有些瘆人,可這厮偏偏還每天晚上都過來,說是要看着她不讓她破戒。
一個月後正好是錢多多的生日,這天中午郝桀卿在酒店裏擺了一桌,很慷慨的點了一桌錢多多愛吃的菜,還給母女兩都送上了禮物,把錢馥香哄的高高興興的,心想着自己沒看錯人,這小夥子對多多還是挺好的。
可錢多多已經太了解他了,知道這人就是典型的奸商,付出的越多,後面想收回去的肯定更多,果不其然,一吃完飯,他就笑眯眯的向錢馥香要求,“晚上爺給妞單獨慶祝,不在家吃飯。”
錢馥香自然沒有意見,在她看來,這兩人就是在談戀愛,那當然是需要獨處的空間的,所以大度的擺了擺手,“去吧,玩得開心點。”
錢馥香有睡午覺的習慣,她睡下後錢多多便準備去學校上課,剛走出公寓樓就看到郝桀卿倚在黑色路虎的車門上沖她笑,那笑容說不出的猥瑣,她立刻就警覺起來,“你要幹嘛?我今天下午有課呢。”
“爺聽說大學裏不逃課就不是大學了,”他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吊兒郎當的靠在她身上,“今兒個雙喜臨門,爺帶你去慶祝慶祝。”
她眨了眨眼,“哪來的雙喜?”
“嘿嘿,”他不懷好意的笑,“一喜是你的生日,二嘛,是爺的小弟弟重見天日。”
錢多多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口,“流氓。”
“爺是流氓,你是女流氓,都一個月了,爺就不信你不想!”他笑嘻嘻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急吼吼的攬着她往車裏鑽,“走吧走吧,爺都快憋死了。”
于是,錢多多下午的兩節課又曠課了,而這個跟錢馥香說要單獨給她慶祝生日的騙子根本連酒店都沒出,就用兩人之間的深度交流來給她慶祝生日了,而更讓她無語的是,那流氓準備了一箱子的套套,還各種味道都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轉行賣這個了呢。
其實錢多多還挺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的,每天就在家和學校之間來回,有空閑時候就跟安小萌逛逛街,媽媽的身體正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和郝桀卿之間雖然吵吵鬧鬧的,但也無傷大雅。
六月底,學校開始放暑假,錢馥香也迎來了最後一次化療,雖然這六次化療的副作用一次比一次大,可只要想到多多,她就有無窮的力量來堅持下去,多多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依靠,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多多才是她堅持下去的勇氣和力量!
出院的這天陽光明媚,錢多多挽着她的手走出了醫院的大門,站在陽光下,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輕輕的抱住了她,“媽媽,都結束了!”
“對,都結束了,”錢馥香微笑着,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發,“以後會越來越好。”
“對!會越來越好的!”她點了點頭,擡起了小臉,那臉上那抹燦爛的笑容簡直能讓陽光都黯然失色。
一輛車無聲無息的停在了她們身邊,一個男人從後座上推開門下來,低頭恭敬的說道,“錢小姐,卿爺叫我來接你們。”
她探頭看了一下車裏,沒見着郝桀卿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奇怪,“他沒來?”
“卿爺有事,讓我們先來接二位回去,他稍後就到。”
錢多多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車內陌生的司機,有些警覺的後退了一小步,“以前沒見過你們,新來的?”
男人點了點頭,“我們前陣子才剛剛跟卿爺,錢小姐,天氣熱,還是先上車吧。”
錢多多握住了錢馥香的手,淡淡的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來落了東西,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們去去就來。”
說着,她拉着錢馥香轉身就走,那老流氓雖然經常不按常理出牌,但有一點卻是肯定的,他骨子裏就是個疑心極重的人,所以絕不會讓一個陌生人來接她,而且還是一個剛剛跟了他沒多久的新人。
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了錢馥香的後腰處,男人終于露出了真實的面目,“錢小姐,上車吧。”
看着那把匕首,她咬唇猶豫了片刻,無奈的撇嘴,“看來我是沒有選擇的權利了,那走吧,”說着,還沖錢馥香安慰般的笑了笑,“媽媽,沒事,我們就當免費旅游一次。”
錢馥香有什麽好怕的呀,她連死都不怕了,還怕這區區的綁架?聞言點了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走吧,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這麽沒品,連我們這兩個孤兒寡母都要綁。”
錢多多笑眯眯的沖她豎起了大拇指,巾帼女英雄啊,看這話說的多霸氣。
她們一上車,汽車就朝着北方疾馳而去,那個男人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搞定了什麽的,之後便一直沉默着,錢多多故意跟他說話他也不理,她鬧了個沒趣,索性也不睬他了,轉身跟錢馥香說話。
車子開了很久,看着車子行進的方向,她不由得靠了一聲,剛從B市回來沒多久,這麽快就又過來了!她确定這幫人綁她的目的是為了郝桀卿,可是,到底是誰呢?既然是在B市,那會不會是上次見過的那個天哥?可那人看上去又不大像是會幹綁架威脅這種事的。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都已經是三個多小時之後了,車子終于在郊區的一處廢棄廠房停了下來,錢多多不滿的揉着肚子下車,抱怨,“你們綁人都不給吃飯的?把我餓死了,你們拿什麽去威脅卿爺?”
“命都快沒了,還想吃東西?你還是等着和郝桀卿一起到下面去吃元寶蠟燭吧。”一聲嗤笑從前方傳來,錢多多擡頭,就看到一個男人從廠房裏走了出來,還赫然是以前在“迷”差點就跟她有過一夜情的李敗類,“是你?”
“很意外?”李敗類捏住了她的下巴,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笑,“這張小臉還真是越看越有味道,郝桀卿豔福還真不淺,哎,你說他能為你做到什麽地步呢?真是好期待呀。”
錢多多不可思議一般的看着他,“我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難不成還真打算用我來威脅他自殘還是怎麽的?你覺得他會聽你的?雖然我覺得我自己長的還行,可你覺得他會是一個為了女人不要命的人?”
李敗類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以前也許不會,但對你……我自信我這次不會看錯。”說着,他伸手從她的包包裏拿出了手機,沖她揚了揚,“想不想聽聽那個男人到底有多重視你?”
錢多多撇嘴,“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會失望的。”
李敗類笑着撥出了電話,過了好一會兒,那邊終于接通了,他擡頭看了她一眼,打開了揚聲器,“卿爺別來無恙?”
那邊傳來了郝桀卿懶洋洋的聲音,“你是哪根蔥?爺的妞呢?”
“卿爺的妞現在在我手裏,卿爺還想不想要了?”
“廢話,”那頭嗤笑了一聲,“爺在那妞身上可砸了不少錢,你怎麽把她弄走的,就怎麽給爺弄回來,說不定爺一高興就不跟你計較了。”
李敗類也笑了笑,“既然卿爺還要人,那就請卿爺親自來B市接她吧。”
“B市啊?”郝桀卿輕飄飄的念了聲,像是自言自語似的,“那可是秦天的地方,爺才不去。”說着,竟然卡擦一聲挂斷了電話。
李敗類有些錯愕的看着手機,無法相信他竟然真的就這麽挂斷了,這一年他可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金錢在調查他身上,他确定這個丫頭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所以他才會把她抓來,可他這是什麽反應?
錢馥香也有些訝異,以她這些日子的觀察,郝桀卿應該是很在乎多多的,上次多多遭遇地震,也是在B市,他不是二話不說就趕過來了?這次怎麽漠不關心了?
錢多多嗤笑了一聲,“我跟你說過吧,他才不會為了我做什麽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呢,你算是打錯算盤了。”
“不可能!”李敗類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立刻又撥了過去,等了很久才被接通,郝桀卿挺沒耐心的咂嘴,“爺忙着呢,沒空跟你瞎扯淡,你願意就把那妞給爺送回來,不願意就拉倒。”
“卿爺當真這麽不在乎這妞的生死?”他挑眉,不相信他真能如此淡定,肯定是假裝的。
“切,”郝桀卿嗤笑了一聲,“爺是挺喜歡那妞的,畢竟用習慣了,不過,爺的妞多的是,少一個也沒什麽,你說是吧?妞。”他最後那句話很顯然是跟另一個妞說的,因為電話裏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卿爺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滿意的笑了笑,“真乖,”然後又不耐的說道,“爺還要跟妞辦事呢,你別再打過來了。”
“既然卿爺不在乎這個丫頭,”他陰狠的看着錢多多,嘴角微微揚起,“那卿爺您忙着,這丫頭長的還挺漂亮的,不如就便宜了我們兄弟吧。”他要真不在意,根本就不會接他的電話,看他怎麽撕下他淡定的僞裝。
“你?”郝桀卿像是聽了什麽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很不屑的說了聲,“你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唠叨再唠叨,收藏喲,舊文加新文,全都要的說!嘿嘿
☆、太監也能玩女人?
其實這句話對外人來說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可李敗類卻像是受了什麽奇恥大辱似的脹紅了臉,扯着嗓子沖電話裏吼了起來,“那你等着瞧,看我怎麽玩你的女人!”
“喲,”郝桀卿很驚奇般的嘆了一聲,“太監也能玩女人?這爺倒真沒瞧過,哎,你那有沒有視頻?爺想看現場直播。”
李敗類被他氣的七竅生煙,鼻孔都變大了,“你等着,你等着。”
錢多多意外的對着李敗類腰部以下的部位瞧了好幾眼,原來那老流氓已經知道這人的身份了?效率倒還挺高的,不過,他剛剛說他是太監?真的還是假的?這年頭還真有太監?她确定上次在“迷”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那麽,難道是被郝桀卿給廢了?她倒是真的挺好奇的,不知道這太監下面到底長什麽樣子呢。
“你們還愣着做什麽?這兩個女人就賞給你們了,随你們怎麽玩,只要不玩死了就行!”李敗類指着錢多多,一臉的陰狠。
“你那有多少人?”郝桀卿突然開口問道。
“你不是不在乎麽?”李敗類好像終于抓到了他的把柄,臉上憤怒的表情終于緩和了幾分,“當然,如果你現在趕來B市還來得及,我會等你。”
“哈,爺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好玩的游戲,要不然咱來玩玩?”
李敗類微微蹙了蹙眉,這人突然說什麽游戲肯定有什麽深意,“什麽游戲?”
“還挺巧的,爺這裏也有兩個女人,反正爺對那種沒發育的小豆芽也沒什麽興趣,就打算賞給下面的人玩玩,既然咱興趣相投,不如來比比看,到底誰手裏的女人受得住更多的男人。”
李敗類眉毛一抖,很敏感的聽出了什麽,上次他用他的女兒威脅他的時候,說的就是“沒發育的小豆芽”!可是,他就是猜到他可能會拿她們母女兩反擊,所以在行動之前早就把老婆和女兒藏起來了,這麽短的時間,他不可能找到她們的!
可是,心裏還是不放心,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兩個女人是什麽人?”
“這爺還真不清楚,”郝桀卿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你有興趣,等等啊,”只聽到他打了個響指,然後是一陣腳步聲,緊接着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妞,告訴爺,你叫什麽名字?”
一個小女孩帶着哽咽的聲音傳了過來,“李……李妍。”
李敗類腿裏一軟,差點就摔倒,那個聲音他不會聽不出來,正是他的寶貝女兒!“郝桀卿!你這個畜生!她只有13歲!”
“13歲怎麽了?爺的妞還只有20歲呢,看在這個游戲是你挑起的份上,你說什麽時候開始,爺聽你的,啊,不行,這麽精彩的畫面不分享怎麽行呢?咱開視頻吧,這樣比賽才公平。”
說着,他不由分說的挂斷了電話,再打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視頻通話了,李敗類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下了接聽。
郝桀卿帥得人神共憤的臉立刻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背景應該是在酒店裏,他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拿着手機,一只手攬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一邊對着屏幕搔首弄姿,一邊還很不要臉的沖身邊的姑娘問道,“爺帥不帥?”
小姑娘親熱的挂在他的胳膊上,聞言擡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卿爺最帥了。”
“嘴巴真甜,”他笑嘻嘻的換了個手拿手機,用右手捏着小姑娘的下巴在她嘴巴上啃了一口,“來,幫爺拿着手機,給那小豆芽來個特寫。”
看到這裏,錢馥香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錢多多,卻見她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頭不由得有些疑惑,這兩人真的是在談戀愛嗎?那怎麽還能當着多多的面和別的姑娘親熱?
很快,手機裏的鏡頭一轉,出現了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她身上穿着白色的連衣裙,但此刻已經髒的不成樣子,因為害怕,她的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着,不敢發出聲音,就一直咬着嘴唇無聲的掉着眼淚,看上去頗為狼狽。
而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還站着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她的肩膀被兩個黑衣人制住了,無法動彈分毫,但視線一直落在小女孩身上,不停的安撫她不要怕不要哭。
李敗類的眼睛立刻就紅了,幾乎是扯着嗓子喊了起來,“郝桀卿,你這個王八蛋,有事你沖着我來,欺負女人和孩子算什麽本事?”
“哈,”郝桀卿嗤笑了一聲,“你這算不算豬八戒倒打一耙?這事兒可是你先挑起來的,難不成你的女人和孩子就是人,爺的妞就不是人了?”
聽到他的聲音,小女孩飛快的擡起了頭,看向了手機屏幕的人,“爸爸,爸爸快來救我和媽媽!我好怕!”
李敗類的聲音頓時軟了下去,“小妍,小妍不怕,別哭,爸爸在呢。”
郝桀卿煞風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喂,演什麽苦情劇呢?這游戲還玩不玩了?不玩爺就挂了。”
“郝桀卿!”李敗類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要逼急了我,我現在就弄死這個丫頭!”
“這麽說來你是不玩了?”他毫不在意似的邪笑了一聲,“不過爺這興致倒來了,你不玩就看着吧。”說着,擡手指了指跟前的小女孩,“把她的衣服給爺扒了。”
“是。”兩個黑衣保镖立刻伸手,嗤啦一聲就撕開了小女孩身上的連衣裙,吓的小女孩尖叫了一聲,臉色慘白的抱着自己的胳膊蹲了下去,那小小的身子縮成了一個團,無助的顫抖哭泣。
“小妍!”一邊的女人也驚叫着,淚流滿面,“求求你放過我女兒,你要做什麽都沖着我來,別動我的女兒!”
“哈,這事還有人自告奮勇的?那成,爺就成全你,”郝桀卿絕情的聲音立刻響起,“扒了那個大的。”
“住手!”李敗類終于還是忍不住,失聲驚叫了起來,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郝桀卿會那麽神通廣大找到他的老婆和女兒,他就算是真的弄死了這個丫頭,對郝桀卿來說也只不過少了一個女人,可如果他沒了老婆和孩子,他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他的态度頓時軟了下來,“卿爺,對不起,是我一時沖動冒犯了你,你要殺要剮都行,只求你別動我的老婆和孩子!”
“喲,聽上去還挺誠懇的呢,”鏡頭一閃,再次變成了郝桀卿那張欠扁的臉,“不過……”他頓了頓,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他看着鏡頭,極慢的吐出了兩個字,“晚了!”
話音剛落,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頭頂上響起,整個屋頂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從天而降,與此同時,廠房的大門和窗戶全都被打開,更多的警察蜂擁而入,李敗類的人頓時全都慌了,下意識的就抓起了錢馥香和錢多多,手裏的武器也全都對準了她們。
“哈,爺看你還沒有學乖,”尚未挂斷的手機裏傳來了郝桀卿輕飄飄的聲音,“剛剛你那句話是怎麽說的?讓爺來想一想,啊對了,想起來了,那兩個女人就給你們了,随你們怎麽玩,別玩死了就行。”
李敗類就眼睜睜的看着幾個黑衣服的男人将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圍在了中間,毫不留情的撕碎了她們身上的衣服,一雙雙手撫了上去,那兩個女人躲不開,逃不掉,只能蜷縮起了身子無助的哭泣,求饒……
“住手!住手!”李敗類嘶喊着,紅着眼睛沖自己的手下吼了一聲,“放了她們!”
看到錢馥香母女被警方護住,李敗類的人也全都棄械投降,郝桀卿才慢條斯理的揮了揮手,“退下吧。”然後不聲不響的挂了電話。
錢馥香和錢多多被帶去警局做了一份筆錄,很快就被放出來了,警局門口,她意外的看到了卓雲和秦天,不久之前還劍拔弩張的兩人,此刻卻像是失散了多年的兄弟似的站在一起抽煙。
秦天見到她便扔掉了手裏的煙頭,“既然人出來了,那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幫我向卿爺說聲謝謝吧,對了,還要謝謝你……”他笑着看向了錢多多,“小狐貍。”
小狐貍?錢多多眨了眨眼,有些意外的還挺喜歡這個形容詞,要知道,狐貍精什麽的,可一直都是形容的那種漂亮性感的大美女,雖然她還沒到精的那一步,但說明是有進步空間的,挺好。
卓雲也掐滅了煙頭走了過來,“今兒個多謝天哥鼎力相助,人我就帶走了,後會有期。”
秦天點了點頭上了車,離開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錢多多兩眼,說實話,他挺好奇這個丫頭有什麽特別的,能讓郝桀卿甘願做出那麽大的犧牲。
卓雲沒帶她們離開,而是轉身又進了大樓,錢多多撓了撓腦袋,雖然不是很了解他,但也看出來了,這個冷面的男人貌似在生氣。
見她們沒跟上來,卓雲轉身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走啊,卿爺還在等着呢。”
她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看他一直把她們帶到了頂樓,而樓頂上,正栖息着一架直升飛機!
作者有話要說:
☆、老毛病犯了
錢多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直升飛機啊,她還只是在電視裏看過呢,老流氓這次這麽大手筆?“我們坐這個回去嗎?”
“嗯。”卓雲點了點頭,“上去吧,卿爺還等着呢。”
她們一坐上飛機,系好安全帶,飛機便轟鳴着升了起來,錢多多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還趴在窗口看着下面越來越小的景物,驚嘆,“這飛機是卿爺的?”
“嗯。”
“你就是坐這個過來的?”怪不得他這麽快就出現在B市了呢,原來有高級座駕。
卓雲還是冷冷的一聲,“嗯。”
錢多多看了好一會兒,一直到下面的景物也看的不甚清楚了,這才終于轉過了腦袋,瞪着卓雲瞅了幾秒,“你在生我的氣?”
卓雲默,片刻後才輕輕的說了聲,“不敢。”
錢多多撇了撇嘴,“你都給我使了這麽長時間的臉色了,還說不敢?得了,咱也不是外人,你對我有什麽不滿的直說就是,不然這一路上都要我面對着你這張面癱臉,我可受不了。”
“多多!”錢馥香低喝了她一聲,這丫頭太沒禮貌了,怎麽能當着人的面就說這麽難聽的話?
卓雲沉默了兩秒,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你知道卿爺這次為了救你做了多少事?”
“這我怎麽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綁架你們的家夥知道A市是卿爺的地盤,所以故意把你們弄來B市,剛才那個秦天你之前就見過,這B市就是他的天下,但他和卿爺有過節,一直都恨不得能弄死他,卿爺為了請他出手,把兩市交界處的地盤直接劃給了他,還放棄了那一塊所有的項目,直接損失就有幾個億,他還怕秦天一方的勢力不夠,開口求了他最痛恨的人出動警方的力量,你知道他的個性,心高氣傲的,能開這個口,就代表他為你放下了他最重視的自尊!可愣是這樣,他還是不放心,讓我坐了飛機立刻趕過來!”
錢多多沉默了好半晌,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這綁架也不是我要的,你把這一切都怪在我頭上,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可若非你硬逼着卿爺撤了你身邊那些保镖,今天這事就不會發生!”
錢多多咬了咬唇,“卓雲,你公平一點好不好?我只是一個學生,我不是黑社會的大姐大,你讓那麽多男人整天跟着我,我還怎麽上學?你讓我的老師同學朋友怎麽看我?”
郝桀卿卻是毫不退讓,咄咄逼人,“為什麽你寧肯在乎那些跟你沒關系的人,反而不多去考慮一下卿爺的立場和感覺?既然你跟了他,那你就不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學生了,如果你連這點自覺都沒有,還怎麽跟他在一起?”
錢多多沒想到卓雲會跟她說到這麽深沉的問題,沉默了許久才輕輕的問道,“是不是我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一輩子都要像他那樣随時随地出行都有無數保镖跟着,一輩子都沒辦法随心所欲的活?”
卓雲微微的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這丫頭這樣子還挺可憐的,可有些話必須要有人跟她說,卿爺不開這個口,那就由他來,“錢小姐,你該知道,凡事都是有得必有失。”
錢多多低着頭沒說話,半晌之後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以後你可以派人跟着我,但是,盡量隐蔽一點,我不想成為同學中的異類。”
卓雲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好。”其實他還挺怕自己這番話會引起反作用的,若是她腦子一抽決定離開卿爺,那他肯定要被卿爺打死,幸好,他賭贏了,這丫頭并不像他先前擔心的那樣對卿爺毫無感情。
飛機在酒店的頂樓降落,螺旋槳挂起的飓風吹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可錢多多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在樓梯口等着的那個男人,他一臉不爽的皺着眉頭,嘴巴裏叼着香煙,一只手還嫌棄的扇着眼前帶着灰塵的空氣。
一直到螺旋槳停止轉動,錢多多才撅着嘴巴下了機,可卻是站在原地沒動,郝桀卿見狀忍不住哈了一聲,主動迎了過去,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妞,想爺了嗎?”
“不想,”她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我想吃飯。”
郝桀卿眼角抽了抽,輕輕的拍了她一巴掌,“豬。”雖是這麽說着,卻還是扭頭吩咐身後的保镖,“去準備飯菜,爺也餓了。”
這次風波就這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事後錢馥香很認真的跟錢多多談了一次,之前她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以為他們互相喜歡就能在一起,可經過了這件事之後,她發覺自己低估了郝桀卿的背景,所以她希望她能認真的考慮一下,甚至做出一個更好的選擇。
可多多當時只是淡淡的沖她笑了笑,說了一句,“媽媽,我可還沒決定非他不嫁呢,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們就兩看相厭了,現在考慮那些問題太早了。”
見她這樣,錢馥香也只好妥協了,他們現在感情正好着,要她因為這樣就放棄她也确實不會同意,反正她年紀還小,也許真像她說的那樣幾年後就淡了也說不定。
錢多多悄悄的問過卓雲李敗類的下場,他顯然不太願意說,可受不了她的軟磨硬泡,還是洩露了一點:李敗類被警方以綁架罪入罪,刑期大概會在十年以上,而他的公司也全數被郝桀卿收購,至于他的妻兒,好像在當天就被送出了國,具體的情況卓雲沒肯說。
雖說李敗類落得這個下場也只能說是咎由自取,可她還是會覺得愧對他的老婆和孩子,尤其是那個小姑娘,才那麽點大就承受了這麽大的傷害,肯定會對她以後的生活帶來陰影,她只希望時間能慢慢治愈她心上的那道傷痕。
生活并沒有因此發生太大的改變,卓雲派來的保镖也做的很隐蔽,基本上不會讓她察覺到,所以她對這事也沒有了太大的排斥。
可這天她剛從超市買完東西出來,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給攔住了,“請問是錢多多小姐嗎?”
她警覺的後退了一步,“你是誰?”那些保镖都跑哪去了?怎麽會讓陌生人接近她?
男人見她一臉戒備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的笑了笑,“別緊張,我是桀卿的叔叔。”
叔叔?錢多多訝異的挑眉,她還真沒聽郝桀卿說過他有什麽叔叔,不過這麽一說,她确實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跟郝桀卿長得還挺像的,都是瘦削的臉型,狹長的丹鳳眼,連鼻梁也是一樣的挺直,只是眼前這個男人比郝桀卿少了一分妖媚,多了些許的正氣,“你要做什麽?”
“我有事想跟你談談,到那邊那個咖啡館坐坐怎麽樣?”他的手一擡,指向了超市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館。
錢多多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大白天的,這男人如果真想對她怎麽樣,也不會選在這種地方。
跟着男人走了兩步,她就發現身後跟上了兩個男人,便衣,卻都是高大魁梧面無表情,立刻就明白這兩人大概是他的保镖了,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原來那老流氓喜歡帶保镖是有遺傳的。
撿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落座,點了兩杯咖啡,男人終于向她做了自我介紹,“我叫薛一衡。”
“薛?”錢多多訝異的眨了眨眼,“你不姓郝?”
薛一衡淡淡一笑,“郝是桀卿母親的姓氏。”
“哦。”
他低頭攪了一下咖啡,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道錢小姐對桀卿的了解有多少?”
錢多多撇了撇嘴,“如果你是問家庭方面的,不了解。”
“桀卿本姓薛,祖籍C城,他父母早逝,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爺爺,可因為很多年前發生的一些事,他一直對我有很深的誤會,這麽多年連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更不肯回家。”
錢多多嗤笑了一聲,“不奇怪,這人心眼可小着呢。”
“不過,幾天之前,他突然主動打電話給我了,讓我非常意外,所以雖然他那個要求有些過分了,可我還是順了他的意,我只是希望他對我的恨能少一些。”
錢多多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是警察?”幾天前,應該就是她被綁架的那次吧?
他搖了搖頭,“家父曾經當過兵,官拜軍區司令,我現在從政,在C城任職。”
“哦。”怪不得那老流氓年紀輕輕就有這麽大的勢力,原來還是個高幹子弟,不過,他就是卓雲口中讓郝桀卿非常痛恨的那個人嗎?到底是什麽樣的血海深仇能讓他對這個和自己有着血緣關系的至親仇恨到那樣的地步,“你今天過來找我,是不是也是為了郝桀卿?”
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他上次主動跟我開口就是為了你,所以,我想這事大概也只有你才能幫我了。”
“你說呗,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能幫得上。”好歹也是靠他的關系她才能順利脫險的,還個人情也應該。
“家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大好,唯一的願望就是能讓桀卿回家,所以過年的時候他是裝病把桀卿給騙回去的,結果桀卿知道後非要走,不得已之下我把他扣下了,可這次家父是真的病了……”
明知道有些不禮貌,錢多多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所以這就是現實版的狼來了的故事。”
薛一衡也自嘲的笑了笑,“錢小姐你就別取笑我了。”
聽他這麽說,錢多多反而笑得更大聲了,雖然接觸了才這麽一會兒,她卻是覺得這個人還挺不錯的,溫文爾雅,謙遜有禮,真是不明白郝桀卿跟他之間到底是有什麽樣的過節,能那麽恨他!
夕陽西下,成熟溫潤的男人和漂亮可愛的女孩相視而笑,慵懶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投射進來,在兩人身上籠罩出一層淡淡的光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好。
郝桀卿怒氣沖沖的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原本匆忙的腳步倏地停了下來,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臉色變得更為冷戾陰狠,突然“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