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也有義務。比如說,在對方做手術時,有掌控對方生命的權力;在對方有難時,有不離不棄的義務……”張淩歌邊穿衣服邊說,“但問題是,我不想給對方這麽大的權力,也不想行使對對方的權力,或者盡我的所謂義務。所以我不會結婚。”

這是遇到渣女了嗎?衛強覺得腦子有點轉不過來。照網上的說法,衛強不需要主動,也不需要負責,按道理自己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麽會有不自在的感覺呢?衛強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今天張淩歌打電話叫他,他還是屁颠屁颠地跑了過來。

盡管更在乎享受,張淩歌依然始終保持着警惕性,畢竟男女體力差異太大。她不僅時刻戴着她的戰術手鏈環,還在伸手可及的隐蔽處,放了一瓶胡椒噴膠。

每次張淩歌都搞得很盡興,完事後累得就想睡覺。但是讓自己虛弱地暴露在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的眼皮底下,不符合她的“被迫害妄想症”人設。所以每次做完,她都會拖着疲憊的身體,走進另一間房,然後把房門反鎖了。

衛強一個人坐在床邊,呆呆地度過自己的“賢者時間”。

張淩歌和衛強交往過的女孩都不同,她從來不擺出要強的模樣,而是端着一切都是該得的,她想要就能得到的雲淡風輕的氣派,讓衛強特別着迷。在火車上見到張淩歌搶救病人時,他以為張淩歌是外表無害,內在有棱有角的骨感女性,現在才知道,張淩歌根本不屑于展現張揚的個性,那種見過血因而看淡一切的漠然,才是有個性的最高境界。

之前看《紅樓夢》時,衛強不理解為什麽書裏面的賈珍和賈琏,說尤三姐“竟真是她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她”。現在望着那扇緊閉的房門,想着裏面的張淩歌,衛強心中突然湧上一陣屈辱感,覺得自己好像被嫖了。

前天晚上吃飯時,張淩歌和衛強探讨了一個嚴肅的問題:性權力。張淩歌哂笑地說,男性很會自我安慰,明明自己沒有那麽大的性權力,偏要營造出性交時男性是占便宜的,女性是吃虧的輿論。如果男性真的是占便宜的,幹嘛那麽怕人說短小短啊?既然是有權力的,自然是自己舒服最重要,粗細和長短又不影響自己的感受……男人們一會兒萬艾可,一會兒藥材酒,搞那麽多,還不是為了讓女性更快樂嗎?

想起昨晚的對話,衛強的屈辱感更強了,有那麽一瞬間,他想跳下床,趕緊逃離這個女孩。

“怎麽啦?”小憩二十分鐘後,張淩歌精神抖擻地出來了,她看了眼目光呆滞的衛強,笑着問,“要不要先沖個涼?或者我先沖,你等下再沖?有點晚了,我們下去吃個飯,你就走吧。”

“好的。”衛強看着張淩歌走進浴室,心裏的別扭勁兒突然緩解了很多——權不權力的,其實沒有那麽重要吧?張淩歌的性格,也算是閨房之樂的調味料。就算她張淩歌真占了什麽便宜,自己好像也并沒有吃虧。而且馬上就要去亞米國,人生地不熟的,有這麽個年長自己一歲多的姐姐,說不定還能照顧一下自己呢。

吃飯時,做完心理建設的衛強,心情又好起來。他問張淩歌出發那天要不要一起坐車去機場。

“雖然咱倆的航班不是一家公司的,但起飛時間只差一個多小時,一起走也很方便。”

“你自己去機場吧,”張淩歌拒絕和衛強同行,“我要和幾個朋友一起去。最近整天和你待在一塊兒,我想和她們玩幾天。這兩天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

衛強在心裏嘆了口氣——這個女子,不僅不尋常,還不一般的絕情。

踏上征程2020

“行啊你!”馮晨夏趴在何荟的肩膀上,笑得起不來身,“我怎麽覺得你真的有點渣啊!”

“行什麽行呀!”薩蒙蒙不滿地嘀咕道,“我們都被洗腦了,以為不結婚才是女權的最高形式,沒想到你居然去找男人!”

“結不結婚和是不是女權沒有關系。況且我不是結婚,也不是同居。”張淩歌笑着扒拉一下薩蒙蒙的頭發,“我只是給女兒拐個爹而已。不用這麽緊張。”

何荟也怼了薩蒙蒙一句,“瞎想什麽呢,高考狀元會是傻子嗎?你的道行太淺,不像張淩歌,可以亂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要是談戀愛,能把自己的爹媽都給賣了!”

“不過呢,我覺得這個男孩的名字和形象也太不相符了。”張淩歌給衛強抽血時,何荟正好路過,“看他的名字,像個勇猛武夫似的;見着真人了,才知道是個傻小子。不傻,也不會被你玩兒得團團轉。”

見大家都在數落自己,張淩歌有點不高興,“我怎麽玩他了?本來在同居前和生孩子前,雙方就應該互相交換健康信息,我也把我的體檢單給他看了……我和這個男孩兒認識還不到一個月,按你們的說法,我必須把全部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他,才不算渣嗎?何況,如果以後處得好,我不排除會和對方長期同居。而且不管什麽時候,對方都是有分手的絕對自由,什麽時候想分手都可以。以男權社會的标準,他是占便宜的一方才對呀?”

“男權社會是男權社會,你是你!”見張淩歌居然敢還嘴,薩蒙蒙覺得她簡直是個死不改悔的叛徒,“而且我說的不是你渣不渣的問題,你不要轉移話題!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新時代的‘自梳女’,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居然叛變了!”

馮晨夏擺擺手,阻止大家繼續批判張淩歌,“我們幾個馬上要去亞米國了,出國前,大家要不要一起搞點新意思?”

在馮晨夏籌謀新活動時,張全三人正忙着推廣氦鎳電池呢。

今年年初,亞米國遭遇罕見極寒天氣。亞米國的北部沒有高原地貌,極地渦旋南下,如入無人之境,不少地區最低氣溫都打破了歷史記錄。新鄉州北部幾個城市,路邊雪牆有好幾米高;芝城直接凍成了“後天”;就連緯度和華夏申市差不多的南卡州,棕榈樹上都挂上了白雪,單是一至二月份,該州就耗費了1.3萬噸的化雪鹽……

暴風雪對亞米國老化的電力系統造成了很大的破壞,不少人待在家裏突然就停電了,用電暖氣取暖的家庭,立即陷入困境,有幾個人幹脆在自家的客廳裏被凍成了“冰棍”。

張全讓銷售公司緊急招聘人手,在東北部和中部“掃鎮”,一個小鎮一個小鎮地推銷氦鎳電池。現在新一代氦鎳電池的容量更大了,配合專用變壓器,一塊電池,就可以提供普通家庭小半年的日常用電。即便加上電暖氣,也可以保證2-3個月的供電。

小鎮活動加網絡“恐怖營銷”,讓電池銷量激增——看着那些凍成冰棍的照片,大家都很擔心,因此大部分家庭都買了一到兩塊電池,以備不時之需。

張全讓錢牧荷制作了幾個網絡廣告,在戶外探險類和極限運動類網站打廣告。這些愛折騰的人,也需要氦鎳電池的佐佑,不然跨越一次大沙漠,就可能把自己的命給丢了。

“還有什麽空白區?大家集思廣益吧!”張全召集了一個網絡會議,讓所有人都出出主意。

“飓風都過去兩年多了,波島好像還沒有全部恢複供電吧?”王九輝抱着女兒,一邊給小丫頭喂奶,一邊建議道,“可以在波島推銷一下,就是不知道當地的消費能力怎麽樣?”

“沒錯,亞米國是個自然災害頻發的國家。”馮晨夏說道,“那些容易有飓風、龍卷風、水災、暴風雪的地方,都可以推銷。不光是亞米國,自然災害多,電力不足或者無法持續供電的地方,都是我們的市場。這玩意兒賺錢賺翻了!”

“嗯,除了直接推銷和做廣告外,我們還可以駐店銷售。亞米國的人喜歡DIY,我們看看能不能進The Home Depot和Lowe’s(這兩家都是亞米國的大型建材連鎖店),還有一些地方性的建材店。”張全總結道,“進了這些店,再做點廣告和營銷,至少亞米國的市場穩了。至于其它國家,等我9月初回國後再開拓吧。”

周末兩天,馮晨夏的幾個群共2000多人,在20多個城市和旅游景區,同時開展了“占領男廁所”活動。

不到11點,這個景點的游客就多得摩肩接踵了。毫不意外,女廁所外都排起了長隊。

看着女廁外排隊的隊伍已經長達30多米,曹欣揮揮手,隊員們快速套上文化衫,然後攔住想進廁所的男性,“現在男廁不能用,只出不進!”

兩分多鐘後,确認男廁沒有人了,曹欣和10幾個隊員把女廁排隊人群分流到男廁,再在公廁外打出“增加女廁,結果公平”、“女廁廁位總數應該是男廁廁位加小便器的兩倍以上”、“愛她就別讓她等”、“女廁排隊,大家蒙羞”等标語。

剛開始時,在女廁外排隊的人還不好意思去男廁。但是人有三急,實在是憋不住了,隊伍最後面的女性就都沖進男廁所。

一個女性對同伴說,“剛才我看了,女廁一共4個蹲位,一個放了掃帚、簸箕等,還有一個鎖起來了,難怪女廁要排那麽久呢!”

“就算女廁蹲位都不被占用,都沒有被鎖,也比男廁少好不好?”同伴不滿地說道,“這麽大的公園,廁所那麽少,間隔還遠,每個廁所的女廁蹲位才4個,哪裏夠用?你看看男廁,不僅蹲位比女廁多了倆,還有9個小便器呢!”

曹欣和隊員們繼續叫女廁外排隊的人,趕緊來男廁解決問題。看着女廁外的隊伍長度不到5米了,曹欣和幾個隊員站到小便器前,每人左手拿着一張小标語,右手大拇指指着文化衫上的文字——女權主義者長這樣,然後拍了幾張照片。

拍好照片後,曹欣和隊員們就離開了男廁。這時男廁外也排了五六米長的隊伍,幾個男人還嚷嚷着要揍占領男廁所的女孩兒。

曹欣讓一個隊員在不遠處攝像,然後自己和幾個隊員“采訪”了上完廁所出來的男人,問他們怎麽看待女廁所排隊問題。

大部分男人都說“不知道”、“不關我事”、“女人墨跡呗”,還有一個男人揮起拳頭就要打人,曹欣和隊員們把這個男人團團圍住,然後解開手腕上的戰術手鏈環……有熱鬧看,周圍的人也紛紛圍了上來。這個男人見曹欣等人不好欺負,才憤憤不平地撥開人群走開了。

“張淩歌的法子确實不錯。”馮晨夏看着曹欣小隊的視頻,吩咐道,“買多一些戰術手鏈環吧,做到群裏人手一個。就在中都找個賣家,同城快遞,明天就能收到。”

“不用上網買,我知道一個批發的地方,想要多少明天就給你拉回來多少。”曹欣正在電腦上編輯文字和圖片,“你占領男廁所的圖片就別發了。你是商界精英,亞米國的兩個公司馬上要上市了,還是不要摻和這個吧。”

馮晨夏扭頭看了曹欣一眼,告訴她,“占領男廁所”的照片發到網上後,照片上的人肯定會被攻擊,甚至會遭到蕩婦羞辱。馮晨夏自己不害怕,倒是擔心其她女生會受影響。

“反正我是Les,和那些垃圾屌絲沒有一毛錢關系。再怎麽罵,也不會傷害我一分一毫。而且我漂亮,這是加分項!”曹欣一邊P着圖,一邊嘻嘻哈哈地說。

曹欣不僅是物院院花,也是中都校花。褪去嬰兒肥的她,模樣越來越像成年後的“神仙姐姐”。曹欣在氣度上,還比“神仙姐姐”額外添加了幾分銳利。

見馮晨夏還在沉吟不決,曹欣其實挺高興的,覺得即便馮晨夏只是從愛護下屬的角度關心她,至少也是關心,也是暖意。

“別擔心了。我們團隊,必須有人專職負責宣傳,我想做這個。”曹欣一五一十地分析起來,“我熟悉網絡炒作手法,和不少運作團隊有聯系。嗯,還有……我的三觀正,符合你的要求。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得讓自己出名,這樣才能成為有號召力的大V。”

曹欣和隊員在十幾間男廁所小便器前的照片,在網上火爆起來,不到3個小時,她的社交媒體新增關注量已經超過了50萬!

曹欣讓專業炒作公司在各大論壇炒作“占領男廁所”活動,然後發了一條新的微博,讓粉絲們去各地拍攝女廁排隊的圖片,再傳到網上“接龍”。

第二天一睜開眼睛,曹欣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看自己的粉絲有沒有增加,每條微博的點贊量和轉發量是多少。

“粉絲總量超過兩百萬,我是網紅了!”吃早飯時,曹欣興高采烈地向同伴們展示自己的戰果,然後強迫她們也關注自己。

“這些人怎麽說話這麽難聽?”祁平柳看了幾條評論,惡心得飯都吃不下,“你幹嘛不删評論?不覺得膈應嗎?”

“沒事,把他們挂起來就好了。”曹欣無所謂地說,然後捋了捋前額的碎發,拿起手機拍了幾張“臭美”的自拍照就發到微博,發上網時她還加上一句“女權主義者的一天是這樣開始的”。

看着網上的污言穢語,馮晨夏笑了——之前她曾經研究過公衆人物的差異化營銷和“洗粉”策略。當公衆人物被反對者抨擊時,其支持者會更狂熱地為TA辯護,而辯護的過程,或争論的過程,其實是強化忠誠的過程,此謂“洗粉”。

垃圾屌絲們對曹欣的謾罵越難聽,飽受排隊之苦的女粉絲就越維護她。從曹欣微博評論的激烈戰況可以看出,不僅女性可以一戰,而且戰鬥力還不弱。

本來所謂女權,就是關注和女性相關的所有權利和權力。平等如廁權是生活裏對大家影響最大的事件之一了,只要開始關注這些事,只要接受了她們灑下的種子,就總有一天會發芽。

等網上激戰白熱化後,馮晨夏讓曹欣號召她的幾百萬粉絲,給各地的政府官員和各級代表們發郵件,要求将公共場合的女廁廁位,增加到男廁廁位加小便器總數的兩倍;對于那些不方便改造的舊建築,則将所有廁所,都改成無性別廁所。

“你讓粉絲們再加一句,這些規定都必須是建築設計強條。”組織活動前,馮晨夏研究過建築規範,知道不是建築設計強條,對建築師和甲方都沒有約束力,“另外,讓粉絲們把給各級代表的郵件都發到網上,然後在論壇和微博再炒作一番。我們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喚醒女性,也為了解決問題。采用正規渠道,是解決問題的關鍵。當然,大家的提議最後肯定會打折扣的,不過只要女廁廁位能達到男廁廁位加小便器總數的1.5倍,女廁的排隊現象就會大大減少……哦,對了,建議裏還要加上,新建建築,必須要有獨立于女廁之外的家庭衛生間,方便帶孩子的家庭上廁所,家庭廁所就搞無性別廁所吧。這個也應該是強條。”

薩蒙蒙手裏拿着大肉包,也湊了過來,她不解地問馮晨夏,“無性別廁所?會不會不方便啊?”

“火車上、飛機上,還有不少小餐館,都是無性別廁所,你覺得不方便嗎?”

薩蒙蒙發動腦細胞思考了幾秒,覺得馮晨夏說的無性別廁所好像也不錯。

臨近八月下旬,繼續在國內求學的,馬上就要開學了;搞掂留學事宜的,現在也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出發。這些女生去亞米國的飛機票錢,全部是馮晨夏兩家公司負擔的。

和諧醫學院基礎醫學院的方元康和華清大學生物系的謝曉秋,都拿到了馬州羅斯大學醫學院的錄取,即将去那裏做醫學生物學研究。

顧濟民考上了坦福大學材料專業博士,林小砝和巴邛雅都考上了坦福大學的Master of Science in Financial Mathematics,駱炫瑛也拿到了坦福大學計算機博士的錄取通知。加上去坦福大學讀天體物理學博士的曹欣,和念MBA的馮晨夏,現在去坦福大學的人是最多的。張全搞的新新生命和新新動力都在三藩,離坦福大學不遠,這些人正好可以加強管理力量。

劉樂召拿到了好幾個offer,包括計算機專業排名第一的潘州梅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但是考慮到亞米國的兩個公司都需要計算機人才,就和楊二車賓瑪一起,選擇了簡州大學伯院。伯院就在大灣區裏,離公司和坦福大學都不太遠。

索朗傑旺本來也想留學的,但是家人堅決不同意,所以她只好選擇在華清大學直博。

馮晨夏的小群裏,留在國內的還有直博中都大學大氣與海洋科學博士的錢牧雲,在中都大學念法學博士學位的王萌、趙爾然等人。祁平柳則決定本科畢業後直接到張淩歌醫藥公司工作,至于還深不深造了,那是以後的事。

張全從添彙盈基金帶過來的下屬中,也有三位要去簡州。9月中下旬,張全交接完亞米國的工作後,就要回國了,簡州那邊需要增加人手。

大群裏也有不少準備留學的人要在同一天出發,馮晨夏數了數,加起來有30來人呢。馮晨夏把自己的SUV鑰匙遞給趙爾然,告訴她以後這輛車就作為國內公司的財産,然後讓趙爾然做好這幾天公司車輛的調度,抽出兩輛五座SUV,一輛商務車,再加上自己的七座SUV,一起送大家去機場。

雖然女孩子們拿到駕照的不少,但是真正開過車的并不多。因此,已經憑亞米國駕照換領國內駕照的張淩歌,就得去開一輛SUV。

出發前,張淩歌擔心地問馮晨夏,“我把車開到機場,沒有司機,等下怎麽回來啊?”

“沒關系,我已經找了代駕司機,會幫我們開回來的。”趙爾然跑過來插了一句。

上車前,馮晨夏讓大家把部分行李放在商務車上,這樣SUV就可以坐滿七個人了。司機是趙爾然,車上還有曹欣,謝曉秋、顧濟民、駱炫瑛,和死乞白賴非要去機場送她們的薩蒙蒙。

一上車,薩蒙蒙就搶過馮晨夏打印的機票,然後咋咋呼呼地嚷嚷道,“馮大大,你怎麽也坐經濟艙啊?現在公司的淨資産已經幾十億了,明年在亞米國一上市,最少還能翻幾倍。不說咱自己買架飛機,你怎麽也得買個頭等艙吧?”

“光是我投進醫藥公司和投資公司的啓動資金,就夠我坐上百次頭等艙!但是我每坐一次頭等艙,以後能拿到獎學金的女學生就會少幾個。”馮晨夏覺得現在大家的驕矜之氣頗甚,公司賺了很多錢,大家分得的股票也不少,就都有點松勁兒,看來得敲打她們幾下了,“你以為我開公司,就是為了帶着你們幾個人奔小康嗎?知道不忘初心這四個字怎麽寫嗎?我們以後還要在國內設立很多獎學金,有IT的、醫學的、數理化的……我坐頭等艙,得有相應的行頭來搭配吧?衣服、鞋子、包包、手表,沒有幾百萬,搞得出精英範兒麽?這幾百萬,就夠我弄好幾個獎學金了!”

被馮晨夏訓斥一頓,大家都面有慚色——說真的,要不是為了女性利益,馮晨夏做什麽,都不會比現在過得差。她這麽努力,自己怎麽好意思疲沓下來?

坐在副駕駛位的曹欣,看着女孩子們都像霜打過一樣,心裏暗笑了一下。她打開儲物箱,翻出事先擱在裏面的一張碟,插入音響裏。

光碟裏只有一首歌。發現馮晨夏用這首歌作手機鈴聲後,曹欣特意在網上找到下載資源,然後刻錄了電影原聲的光碟。

“确實不能忘了初心。本科畢業只是我們奮鬥的開始,不是結束,後面還有萬裏征程!”曹欣按下播放鍵,嘹亮的歌聲在車內萦繞——

……

向前進,向前進

戰士的責任重

婦女的冤仇深

古有花木蘭替父去從軍

今有娘子軍扛槍為人民

(第一卷《恰同學少年》完結,後面開始第二卷《鷹擊長空》)

第二卷 鷹擊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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