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不介意更變态一點。”薄從凡捧着她的臉頰,一點點的逼近。
她狠狠的踢了薄從凡一腳,差點把自己腳踝扭到,滿頭大汗掙紮着期間,雙腕被對方的單手輕輕松松桎梏住。
面對着危險,不能繼續硬碰硬,她需要選擇自己的來
“我不會簽下來的。”
薄從凡将合同丢到她眼前,淡淡的說道:“寫。”
“不寫。”
“童杞萱。”薄從凡不悅的說道。
童杞萱睨視着他,只是那手捂着嘴的動作,帶着一絲的怯懦,“你在喊我名字,我也沒有多餘的反應。”
“你以前不是那種會用別人為自己找工作的人。”
“以前是以前,再說以前我還是個千金大小姐,衣食無憂呢,現在還不是被某些人害的無比凄慘。”童杞萱眨巴眨巴眼睛,頓了頓又小聲說道:“你以後不要來糾纏我了,要是被他知道這件事情,發現我們彼此間還有着聯系,這樣并不好,我不想讓他太多的知道我們以前的事情。”
“我們以前認識的時候,他不就早就插入到其中。”薄從凡漠然的笑道。
童杞萱編着編着,還忘記之前說出來,她和連建柏在此之前,就有着外遇出軌的那件事情了。
“正因為如此,我就不想要讓他在知道我們間的事情了,如果時間能重來,我希望永遠都不要認識你這個人。”她說的無比認真。
薄從凡聽聞此言,臉色頓時鐵青,凝視着她沒有任何的開玩笑,而是真的說出心裏話。
頓時心中不是滋味,并且那胸腔裏湧現的怒意越燃越烈。
他眼底的陰鸷愈發濃重,唇角的弧度漸漸凝結為僵硬。“你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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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杞萱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追你追的精疲力竭,當初有多麽愛你,就有多麽恨你。”
“你……”
她看着對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迅速的打斷他的話,“我要結婚了。”
“和連建柏?”薄從凡眉宇間擰成了死結,攥着她的胳膊愈發用力,壓制到掌心都在顫抖。
她咬着下唇,沉默一會,淡淡的說道:“是。”
他不悅的加重讀音,“這麽快。”
“沒錯,我也不準備辦酒宴,随後就帶着孩子進行蜜月旅行,本來這件事情是不想要告訴你的,可沒想到你居然還糾纏到在這裏。”
她冰冷的眼神,猶如那使力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
“所以你明白了麽,你的合同你的施舍,對我來說并沒有半點的作用,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也有了別的人,我們之間在繼續纏下去,真的沒有任何用處了。”
“我不相信。”薄從凡打量着她的眼睛,仿若能從她強硬的氣勢中看透她心底的秘密。
她硬着頭皮,不惜又硬撐着說道:“我不介意到時候把結婚證複印送給你一份。”
這樣篤定的話語,讓薄從凡有點措不及防,甚至無法忍耐的低聲喝道:“童杞萱!”
她見薄從凡終于相信她的話,說話也沒有畏手畏腳,而是淡淡的看着薄從凡幾眼,“怎麽了?你和我沒有可半點關系了,我們都離婚了,薄從凡,你能不能沒有半點的長進,還在繼續的糾纏在其中,讓我覺得你真的很幼稚。”
“你都有了田萌萌,我也有了連建柏,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薄從凡沉默一會,粗魯的捏着她肩膀,看着她吃痛的模樣,咬着她的唇角。
輕聲呢喃道:“我不可能放手,你別想要逃離我。”
唇角那紅腫的疼痛感,讓她覺得已經被對方狠狠的咬破了,那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那雙猙獰執拗的眼眸,帶着快要把她扯碎的瘋狂。
“你懷上我的孩子,還怎麽嫁給那人。”
童杞萱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就算是我懷孕了你孩子,可是你以為以後的事情就是那樣簡單嘛?你的婚約可以取消麽?你想讓你的孩子成為私生子?”
“可以取消。”薄從凡舌尖舔舐着她的脖子,一點點輕咬着皮膚,在每一寸都留下來讓他滿意的痕跡,完美的宣誓主權。
“等等……”她困難的掙紮着,身上的布料越來越少,“就算是你想要取消,我也不想要在嫁給你這個王八蛋,薄從凡……”
薄從凡領帶捆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無比凄慘的咬着那領帶,朝上勾起來的身體,讓胸前的柔軟沁出汗水,身上的布料逐漸變得透明,能看到其中那淺白色的花紋。而那熟悉的觸感,再想到那人也可以觸碰到,大腦裏唯一的冷靜,迅速的告竭為湮滅。
愈發可怕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憐惜,硬生生的将她逃離的身軀丢到床上。
撞得她頭暈眼花,即便是特別柔軟的床墊,也讓她的背脊發出來抗議的疼痛。手腕劇烈的掙紮,火辣辣的針刺感,也不敢有着半點停息。這個薄從凡現在已經瘋了,完全和當年那認識優雅的人不同,她、她可不想要和這個人……
哎呦,不留情面的拉扯着她的領口,讓她喘息都轉為困難,可憐巴巴的看着薄從凡,痛苦的搖晃着腦袋。
“薄從凡,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撕開……”
“嘶——”
清脆上衣紐扣被撕開,迸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格外清晰。
讓她說話都氣的斷斷續續,眼睛裏面都是對着薄從凡的恨意,腰際的酥軟觸碰,令她呼吸都無比艱難。耳旁粗重的呼吸聲,噴在她的面上熱氣,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烈焰之中,雙腿想要努力踹開面前的人,可是那踢腿的動作反倒是幫助了面前的人,能更加簡單的褪去她的睡褲。
沒有半分留情面的貫穿,讓她疼的眼角滲出淚水。
“薄從凡……王、王八……王八蛋……”
“我要殺了你……”
薄從凡冷笑,愈發用力的頂弄,“你是想要用這裏來貫穿麽?”
“你……你……”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讓自己羞愧的輕吟流露出唇外。
殊不知她這樣隐忍的模樣,更加取悅壓着的他人,那狠戾的動作沒有半分減弱,反而是愈發賣力,能感受到那體內的異物感愈來愈脹大,讓她承受起來更加的疼痛。
一開始有着力氣掙紮,可是時間久了,她光是抵抗生理反應,就已經讓自己精疲力盡。躺在床上,眼前的場景不斷變化,從卧室,到了沙發,甚至最後到了浴室,她以為能是結束。沒想到這是對方又一次的開始,讓她只能發出來可憐兮兮的嗚咽。
等到對方已經心滿意足的放開對她桎梏,她渾身僵硬的已經不像是她自己的。
“你和連建柏做過這種事情嗎?”薄從凡想要拿起香煙放在嘴裏,想到她不喜歡聞煙味,又迅速的把煙丢到地上。
童杞萱都被折騰成這樣,還被這樣赤裸裸的詢問,感覺到滿滿的被羞辱,“早就做過很多次了,你、你……你以為我還能為你守身如玉?”
薄從凡從她緊致和青澀的模樣心中已經有了結論,也沒有動怒,淡淡的說道:“是麽。”
“你少瞧不起人了,我跟你說連建柏腎功能可好了,和我特別契合,你用不着擔心這些事情。”童杞萱說着豪邁,可是心中早已經把薄從凡狠狠的殺了無數次。
一個是霸占她清白,另一個是害的逼她霸占別人清白。
“他能讓你滿足嗎?”薄從凡不懷好意的問道。
她冷哼幾聲,“關你屁事。”
“作為你孩子的未來父親,我有權利管你的事情。”薄從凡淡淡的說道。
她臉色霎然間轉為雪白,突然間因為薄從凡的話,這才回想起來。
剛才并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現在也并非安全期,如果運氣不好的話,或許真能倒黴的中标。
困難支撐着快要散架的身體,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勉強的坐在床上,喘着粗氣,一點點挪蹭要進入到浴室之中。薄從凡簡單的将她抱在懷裏,又重新拖着她回到床上,看着她紅着眼眶瞪着自己。
“你去清理了,我不建議在重複之前的事情,再來一次。”
童杞萱推着他的肩膀,憤恨的怒視着他,嗓子帶着微微嘶啞,“你到底在想着什麽事情,鬧夠了吧?你就算是不甘心,想要搶回你的玩具,也應該到此為止了。”
“我們才剛剛開始。”
“我已經不想要和你在有任何聯系了。”她疲倦的輕聲說道。
“我會和田萌萌取消婚約,我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會不會有着什麽誤會。”薄從凡撫摸着她的發絲,看着她蓄滿淚水的眼睛。
他不提起來當年的事情還好,一提起過去的時候,就讓她無法忍受着那怒意。
她滿是嘲諷意味的說道:“能有什麽誤會,再說,你願意和別人解除婚約是你的事情,沒有必要和我說,我已經要和別人結婚了,是別人的妻子了。”
薄從凡冷笑幾聲,看着她這副被蹂躏過去的模樣,還口口聲聲說着是別人妻子。
“你就這樣,還想要和別人結婚?”
“當然,他又不會嫌棄我,我本來是不打算和連建柏未婚同居,主要是為了孩子着想,可是你這樣不規矩的手段,讓我決定我明天開始要和連建柏住在一起,反正他房子還有空餘房間。”童杞萱硬撐起來身體,堅強的不肯服輸。
“好、好……”薄從凡淡淡的笑了,眉宇間帶着寵溺,“你想要住在他家,我讓他沒有家不就行了。”
她瞪圓了眼睛,“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以後和誰在一起,我就把他害的傾家蕩産,我看誰最後敢和你在一起。”薄從凡語調輕柔悅耳,可是那話語裏面的狠戾,讓人不寒而栗。
她頹然的坐在原處,抿着唇,覺得面前的王八蛋,怎麽越來越壞了。
“你少來打擾我的桃花運,我和你說,就算是你在厲害,大不了我們出國,不在國內了,你有本事手在伸到國外去呀。”
“恩。”薄從凡若有所思。
她得意的微笑,凝視着薄從凡,諒對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薄從凡笑着說道:“現在飛機經常出事故,而且還有着晚點,很不安全。”
她背脊泛着寒意,“你打算殺了我?”
“我怎麽能忍心殺你呢,只是你提前去往機場期間,會被不小心攔下來,而先坐飛機去國外等你的人,可能因為運氣不好乘坐到事故飛機,這一下來,可能就要屍骨無存了。”薄從凡微笑,那笑意愈發濃重,撫摸着她的發絲,将她顫抖的身體攬在懷裏。
猶如困獸一般,整個人在對方的鐵壁之中,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她覺得薄從凡實在太可怕了,還不知道童諾是她的孩子就這樣瘆人,要是知道童諾是他的孩子,或許就會把孩子搶走了。
就像是他說的這些威脅一樣,完全不是虛構的成分,她相信薄從凡真的會做出來這種可怕的事情。
在國內,只要童諾要上學,她需要工作,躲避早晚都會被對方發現。一旦被發現她隐藏多年的事情,童諾可能就要被搶走了。
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在監獄裏困難的懷胎十月,從身上掉下來的肉。好不容易能團圓,又要被對方搶走了,那種恐懼感和膽怯,都讓她一時間只能顫巍巍的咬着下唇,說不出來任何話語。
他輕輕啄吻着她的臉頰,覺得她來之不易的安靜,仿佛一下子回到當年那時候寧靜的甜蜜之中。
空氣中還殘留着某種暧昧的氣味,懷中的柔軟,讓他情不自禁的更加用力的擁抱她。
童杞萱勉強沉默一會,這才終于将心中的恐懼壓制住,她雙手掙紮着攥着薄從凡的手腕,努力想要掰開對方的胳膊。
她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不能對連建柏做出來這種事情。”
剛說完,唇間一暖,被輕輕的按住身體,不斷噬吻着,讓她頓時說不出話來。
薄從凡緩緩擡頭,凝視着她的面孔,輕笑着兩聲說道:“我不喜歡聽到你在喊他。”
童杞萱掙紮着,氣喘籲籲的說道:“你以為你是什麽人,你可以随心所欲蔑視一切。”
“那你試試看。”薄從凡淡淡的說道。
她還在傻兮兮的困難搏鬥,手腳指甲打不過他,反倒是害的領帶勒着她手腕更加疼。她瞄準對方的胸口,咬的她腮幫子都疼了,皮糙肉厚的那個可恥之人,還沒有任何的反應。而對方好整以暇的接起手機,聽到電話另一端的話,驟然神色陡然一變。
“您說什麽?”
“好,我知道了。”
桎梏一下子松開,她狼狽的坐在地上,看着薄從凡那陰鸷的眼神,她驟然間有點不安。
那微眯着眼睛,凜冽的眼神,讓她下意識的咬着下唇,“你、你幹嘛?”
“你确定沒有說謊?”薄從凡唇角噙着弧度,那眉目如春,可是那眼睛裏滲出來的狠意,讓神色變得捉摸不透。
她莫名其妙的反問:“我和你有什麽說謊的?又有什麽值得和你說謊。”
“最好你從來沒有騙過我。”薄從凡穿上外套,面無表情的從這裏離開。
她滿臉迷惘,完全搞不懂對方在研究着什麽事情,更搞懂對方是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總之對方總算是放棄了囚禁着她,可算是從這裏離開了。
***
薄母見到薄從凡回來,立刻老淚縱橫,手指顫抖的指着那相片上面的人,哽咽的說道:“從凡呀,這照片可是你七歲時候拍下來的,你……你知不知道……”
薄從凡坐在沙發上,脫去身上的外衣,面無表情的看着母親,內心沒有多大的感覺。
薄母見到他無動于衷,又帶着淚意,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前幾天見到那孩子,今天心血來潮的找你以前的照片,小時候的你,就是長這個模樣,你這鼻子這嘴,和你是一模一樣呀。”
“那孩子的母親究竟是誰,怎麽會有這樣的巧合,怎麽能和你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你……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外邊還有別的孩子。”
薄母斷斷續續的話語,連那話都是慌亂之中胡亂發出的詢問。
她撫摸着相片上面的痕跡,忍不住的又微微嘆息。
盼了這麽多年的孩子,結果就養來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要是這孩子真是他們薄家的,那田萌萌的婚事自然也要繼續舉辦,只是那新娘要換個人而已。
薄從凡很少關注過往的回憶,但目光一旦落在那照片人身上,他第一反應不是自己小時候,而是一直跟随在童杞萱身邊的小男孩,除去那雙眼睛不像是他,但是其他的部分都與他這相片上一模一樣。
連建柏和童杞萱的孩子,居然會長得像他。
他迅速回想起來童杞萱每次撞到他和童諾見面的時候,都會神色緊張,他之前歸咎于她心虛背叛過後的結晶,所以就反射性的不斷躲避。
童杞萱……你居然準備帶着我的孩子,和別人結婚了?
“你告訴媽,這孩子是不是你在外邊的私生子,你一直不喜歡田萌萌,媽這回也不逼着你和她在一起了,你告訴這孩子的媽媽究竟是誰,我們薄家的孩子,務必不能在外面折騰。”薄母帶着焦急催促道。
薄從凡看着她一眼,薄唇微啓,“童杞萱。”
薄母沉默一會,這才不敢置信的看着薄從凡,猶猶豫豫的說道:“這孩子和童杞萱有關系?這孩子是童杞萱的孩子?你、你說的是真的?”
“恩。”
“你們不是離婚了嗎?當年我已經讓田萌萌……”薄母頓時不說話,隔了一會,又小聲的問道:“那童杞萱一直留着這孩子在身邊,是不是說明對你還有着別的意思,這孩子我可不能讓他在童杞萱身邊。”
“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情,她之前說,這孩子是她和別人生的。”薄從凡無法抑制住心中喜悅。
原來童杞萱當年沒有和連建柏有着孩子,至于那其他的事情,他還要在調查一番。
“從凡呀,不是媽只想要孩子,你看看那孩子從小聰明,還有着很多愛好,可是跟在童杞萱身邊多慘呀,什麽都買不起不說,連那教育環境都是有限的,怎麽也沒有我們這裏的錢財多,能帶給童諾更多的優越環境。”薄母越來越覺得,能讓她遇到童諾是老天爺安排的事情。
她正不滿田萌萌生不出孩子,這她親生孫子就到自己懷裏面了。
不過當年那童杞萱不是流産過一次麽,還是田萌萌故意給她氣壞身體所導致的,她是讨厭童杞萱,可是沒想要害到自己的孫子,哪知道那田萌萌太過于可惡,居然背着她偷偷做出來這種事情。從那之後,她要不是為了擠走童杞萱,她也不會和田萌萌還在繼續聯手。
等童杞萱入獄離開之後,她就發現田萌萌太過于陰狠,不斷挑撥她和她兒子的關系,甚至後來給她趕到外面,不能讓她經常回到這薄家裏面。
看來現在田萌萌生不出孩子,就是個活該的報應。
自己生不出孩子,還怪她兒子生殖有缺陷。可是童杞萱不就是個好例子麽,不僅僅懷胎一次,流産之後還有生出來她的孫子。
“您別忘了,您住的這一切,用的一切,都是從童杞萱父親那裏拿到的。”薄從凡面無表情。
薄母拍着桌面,氣的頓時噎住,停頓良久,臉色漲的通紅,“她父親的錢,還不是從我們家裏騙走的,你忘記你父親是怎麽死的嗎?他們家裏假惺惺的資助我們家裏,培養你長大成人,原來我以為他們是心地善良,後來才知道是因為愧疚贖罪,我原來有多麽喜歡童杞萱,有多麽感激童家,我後來就有多麽恨他們。”
“如果不是他們狠心,你父親不是死的,不會讓你年紀輕輕沒有父親,也不會讓我沒有丈夫,我們好好的一家人,就因為那童家支離破碎。”
薄從凡淡淡說道:“當年,我明明和田萌萌什麽事情都沒有,童杞萱突然崩潰的整日和我大吵大鬧,是不是和您有一定的關系?”
“我和你在說孩子的事情,你和田萌萌以後也就不就有關系了,關于你願意和童杞萱如何我都可以答應,但是前提那孩子必須要改名姓薄。”薄母立刻轉移話題。
“我再問您,當初的事情,和您是不是有關系?”薄從凡手指微微彎曲,輕叩着桌面,“您知道,我想要查出來的事情,是輕而易舉。”
薄母抿着唇,那精致的妝容,手腕上的玉镯磕着茶幾,顫抖一會,這才不甘不願的說道:“我當年不喜歡童杞萱,想到她在我們家裏,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曾經你父親發生過的事情,還有童家對我們做出來的任何事情。”
“您為什麽當年不告訴我?”
“你向來那樣喜歡她,我又不是瞎子,就算是你裝作來和她冷淡,我這個當媽的還能看不出來嘛?你心中是很在意她,所以處處小心,因為你沒有背景更不想要被她看不起,每一處都是小心翼翼的裝出來溫柔體貼。”
“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是我和你說這件事情,你也不能選擇同意我說的話,所以我和你說,還是不說有什麽區別?”薄母深呼吸,搖了搖頭。
“可是我不能咽下這口氣,我想到她父親做出來的那些事情,我就恨着她。”薄母喝了口水,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所以當田萌萌和我說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選擇了站在田萌萌那裏,幫着她一點點。”
薄從凡攥着掌心,驟然縮緊,“您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總不能因為女色導致連你父親的死亡,都忘記是誰害的吧?”薄母加重讀音。
薄從凡冷冷說道:“可是這些事情和童杞萱沒有關系,她不知道她父親做出來的錯事,她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薄母重重放下來茶杯,水濺在茶幾上,“她不知道的事情,并不代表她沒有過錯,從古至今,父債子償。”
“她入獄這件事情,和你有關系嗎?”
“入獄的事情,這我還真是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原因入獄的?”薄母譏諷的說道:“看來果然是随着父母,能入獄說明她自己本身就不足夠幹淨,不過現在我也不想要計較太多了,這孩子只要能回來,其他的事情都由着你自己選擇。”
田萌萌站在門口,面無血色,緊抿的唇中泛着一抹慘白。
沉默一會,見到裏面不再傳來動靜,她這才緩緩的走進來,踩着高跟鞋,若無其事的把包遞給傭人。
“媽,是誰惹到你了,害的您這樣生氣。”
薄母如今有着底氣,自然更加看不上田萌萌,“我可不是你的媽,還沒結婚呢,你一點輩分規矩都沒有,這一點你還真是比不上童杞萱,什麽時候都懂得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向來不會逾矩了本分。”
田萌萌忍着怒意,咬着下唇,佯裝無事,假笑的湊過去,“我們這不是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嘛,您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規規矩矩,您今天怎麽突然來了。”
“這裏是我家,我怎麽還來不得了?你別忘記了,你就算是嫁給了我兒子,這裏還是薄家,你要是有一天和我兒子離婚,這房子也沒有你半點的份兒。”薄母瞪着眼睛。
田萌萌剛剛回家,就被這樣毫不留情的罵一頓,她在看着一旁沉默,還在思索着什麽事情的丈夫,驟然間她心裏覺得委屈。
那時候童杞萱問她幸福麽,她裝出來很幸福的模樣,可如今……她現在哪裏和幸福兩個詞沾邊。
還有剛才回來的時候,這老太太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居然還在說着孩子的事情。
“您說的是,我和從凡在一起也不是因為這錢呀,我是喜歡從凡這個人。”她連忙握着水果刀,削着蘋果,小心翼翼的遞過去,“您吃點蘋果。”
薄母猛地揮開,“我不吃你的東西,我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和我兒子的訂婚宴要取消了,你暫時不用在這裏住着了,這樣會很不方便。”
“訂婚宴取消?”一句話裏面包含着太多的信息量,炸的田萌萌頓時臉色愈發慘白。
“沒錯。”薄母冷哼一聲。
“我也不能住在這裏了?”她擡高嗓音,整個人不敢置信的瞪着薄母,“我住在這裏為什麽不方便,您還要取消我和從凡的訂婚宴?為什麽?”
“因為我孫子要回來住在這裏,你需要給我孫子讓位置,你在這裏,他住的會很不舒服,畢竟你一個外人,又不是我們自己的家人,在這裏呆着我本身也會不習慣,更何況我的孫子呢。”薄母用着手帕,慢條斯理的擦着掌心。
“孫子?您的孫子?”田萌萌驟然間想到,童杞萱還是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
她機關算計,到頭來還是沒有玩過童杞萱。
童杞萱你還真是厲害,你太厲害了,讓我此刻一敗塗地,你讓我體驗到接近成功,只要在朝前走一步就能拿到皇冠,可是下一秒前面便成為了深不可測的溝壑,我徑直的墜入到其中,再也不能反擊你。
“對,你生不出孩子,但是別人已經給我兒子生出來聽話懂事的孩子。”
田萌萌冷笑幾聲,“您怎麽知道那孩子是從凡的?”
“這照片可以證明,和那個童諾長得是一模一樣。”薄母說起來童諾就帶着得意,把相片拿起來,帶着炫耀的滋味,放到那田萌萌的面前。
田萌萌心髒猛然被死死的按住,死勁的揉捏,令她呼吸都轉為淩亂,“這、孩子……”
不得不承認,是和薄從凡小時候長得是可謂是一模一樣,除去那雙清澈的眼睛,如同那童杞萱一般。
第一眼看過去,她沒有見到薄從凡小時候的照片,覺得那孩子長得像是母親,完全遺傳了童杞萱那雙大眼睛,不足為懼。
所以當童杞萱帶着那孩子,口口聲聲說不會告訴薄從凡這件事情,還要讓她和和她一起隐瞞,她心中能願意幫忙也是因為,小瞧了那童諾的長相,覺得要是童杞萱帶着童諾回來認親,也會被那薄母懷疑。
可是當見到這張照片,讓她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說這孩子和薄從凡完全并不相似。
“您就想要用這樣一張照片?用來說明那孩子是從凡的?您不覺得在這樣科技領先的社會,光是靠着外邊就認定是您家的孫子,未免也太不牢靠了?”田萌萌輕笑,又把那張照片狠狠推回去。
她哪裏是想要把相片還回去,是恨不得把童諾和這張相片一起撕了。
太愚蠢了,如果她當初把童杞萱害到監獄裏面,經常去打聽着她如今的情況,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都怪她那時候多餘的心虛,害的自己功虧一篑,讓那童杞萱不知道在哪裏,還抱回來一個孩子。
薄母皺緊眉頭,“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可能做整容,這肯定是我們薄家的孩子。”
“做個親子鑒定,也花不了什麽時間,您也能換來個安心,這樣多好。”田萌萌淡淡的笑着。“現在科技發展的太迅速了,再說您這麽多年沒有見到童杞萱,她突然回來就帶個孩子,多麽可疑呀。”
心中迅速的想着,如果在親子鑒定的期間,她還能做出來什麽手腳,讓那結果呈現出不符合。
一直沉默的薄從凡,終于擡頭看着田萌萌,他嘴角微微下沉。“這孩子是我的,不需要任何的鑒定。”
薄母被田萌萌說的也有點發懵,又瞧到兒子這樣,忍不住小聲的勸說道:“我也覺得這孩子肯定是你的,但是還是圖個安心,我們還是做一下親子鑒定吧,反正也不耗費什麽。”
“沒有必要。”薄從凡拎起來外套,居高臨下俯視着田萌萌那精致的面孔,冷冷的說道:“你不要算計,否則我讓你後悔終生。”
她帶着委屈的啜泣,輕輕拉扯着他的一角,楚楚可憐的說道:“從凡……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也是無辜的,這孩子突然出來,害得我們訂婚都取消了……我有點懷疑不也是正常嘛……”
田萌萌被薄從凡看的,總是覺得對方是不是已經知道她這些年,精心設計,隐瞞好的一切。
不過她又很快的放松一點,如果薄從凡要知道一切的話,早就暴怒的把她趕出去了,哪還能保持着這樣的冷靜。
這該死老太婆,還有那該死的童杞萱,她早晚都要想辦法除掉。
只是她一時間遭遇到這樣的改變,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要她恢複冷靜,一定會想出來辦法應對。她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輸,不管用什麽的辦法,都要把薄從凡強留在自己身邊。她只要想到童杞萱恐怕此刻正在得意的微笑,她就渾身泛着寒意,那種巨大的挫敗感即将要将她淹沒。
薄從凡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得人心旌發寒。
田萌萌猛然一顫,看着他離開,這才小聲說道:“您看看,這從凡突然變了性子,這童杞萱還是有着手段,您可得小心抵抗,那人也許能做出來什麽可怕的事情,就為了報複當年離婚的事情。”
“你也別危言聳聽,等這鑒定結果出來,你這些話,我讓你永遠也不能說出來。”薄母不悅的按着桌面。
田萌萌第一次見到薄母不和她站在統一戰線,開始向着童杞萱說話,她更加慌亂,只是面上維持着冷靜,心裏面早已經亂了方寸。
“您看看,您這就要中計了,童杞萱那樣心狠手辣,入獄過的人,也許就給能自己的孩子做整容手術,也顧不上自己的孩子以後有着後遺症。這您要是光是相信這長相,正好是中了她的計謀,您可一定要等着這鑒定報告出來,才能相信她呀。”
“你閉嘴,怪不得當年從凡不喜歡你,你确實惹人讨厭。”薄母緩緩的站起身來。
田萌萌咬着牙根,屈辱的捏着拳頭,死死的瞪着薄母的背影。
***
童杞萱在藥店門口,在明晃晃的太陽下,跌跌撞撞的差點跌倒。
她忍着眩暈,一點點坐着出租車回到家中,勉強的打開門,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見到坐在屋子裏的人。
這人不是已經從這裏離開了嗎?怎麽突然間又回來了,而且是怎麽有着這裏的鑰匙,居然可以輕松的出入這裏。
她慌亂之間,想要從這裏掏逃出,可是卻想起來剛才因為為了躲避眼前的人,還特別用着鑰匙反鎖幾圈。現在想要從這裏離開,她情急之下,插着鑰匙轉動都變得極為困難。
清脆的聲音讓坐着的人,微微擡頭,轉過身來,見到她慌亂的亂拉扯着鑰匙,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臉上還有着外出歸來的汗水。
她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頓時吓得猛地轉過頭。
眼前擴大數倍的那張面孔極為陰鸷正霸占視野,而一步一步逼近,吓得她慌亂之間手中的藥盒掉在地上。
滾動一會,掉在薄從凡的腳邊。
他緩緩的撿起來,看着她那慘白的面色,他攥着那藥盒的手背青筋凸起。
瞧着她惶恐的模樣,慢悠悠的念出來,那藥盒上顯示的幾個大字,“緊急二十四小時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