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

四片唇貼到一起,寧奕不會呼吸了。

關澤脩掐着他的下巴,不讓他掙脫,被迫擡起脖子,他們交換了一個沒玩沒了的吻。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咬。

男人叼起寧奕的唇皮含進嘴裏用力吮咂,舌尖排浪一般繞着薄薄的唇線舔舐,寧奕連怎麽吞咽都忘了,濕噠噠的口水順着唇角淌下來,濕了關澤脩掐在他下颚上的手指。

這是一個真正的吻,唇齒間充滿男性剛烈的占有欲,霸道又不講道理,但卻很夠味,很對味,渾身都顫栗了,頭皮一陣陣發麻,寧奕閉上眼,無力抗拒關澤脩的纏吻。

嘴唇都快被磕破,為喘氣,嘴角生了空隙,軟燙的舌頭趁勢闖入,帶有侵略性的,模仿性愛中交‘合的聳動,在口腔裏掀攪,裹住舌頭吮’吸,将舌根都扯痛。

痛苦從齒縫洩露,可出口的調子卻暧昧到兩人同時睜開了眼。

那聲動情後才有的甜膩呻吟,寧奕無法想象是從自己嘴裏發出來的。

關澤脩和他分開點,兩個人的呼吸都是鬧的,熱的,纏在一起變成亂麻。

寧奕顫着睫毛,心髒變成了一臺高壓泵,抽調滾滾的熱血,令血壓攀升到不可思議的高度,他被一個男人吻到缺氧,像個痙攣的病人,只會吸氣不會吐,兩排睫毛顫動得好像蜂鳥的翅膀。

寧奕迷亂的樣子,令關澤脩起了恻隐,指腹如上唇彩般繞着寧奕被吻腫的唇瓣,探了一點口中的津液撚揉,很快,唇肉就被他摸得又軟又滑,迷瞪瞪擡眼看他的眼神,都好像含着情波。

“寧奕……”關澤脩貼磨着他的嘴唇,哼出他的名,“呼吸……”蠢笨的青澀,取悅了男人,關澤脩暫時放開了他。

是真的被吻傻了,寧奕居然乖乖照做。

那種乖巧勁,太讓人舍不得了。關澤脩又貼上來,似四月頭的楊春細雨,一個又一個綿密的親吻落下,在下巴,唇角,鼻尖,那麽輕,那麽溫柔,反叫寧奕心裏蹭得一下起了驚慌,他們的狀态,太不對了。這種深情的吻法,好像他們恩愛得勝過任何一對情侶般,令他害怕。

“起開!”寧奕擡腳去踹關澤脩,脖子也開始不配合得掙紮。

他的變數毫無征兆,關澤脩一時沒克住他,反抗中,橫在寧奕脖子上的銀色領針扯開了,針帽滾進深黑的沙發背裏,銀色的針尖閃了道光點,紮穿皮膚,一滴豆蔻紅的小血珠子在蜜色的皮膚上越凝越大,下一秒就将如流星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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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得可以聞見針落,不知誰的呼吸重了,逐聲逐調,是欲海掀起的情波,令石崖也開出露花。

來不及踹第二腳,脖子就被奪取呼吸的熱唇吻獲。

那截火舌銜着脖頸的皮肉,卷走血珠,酸疼的,可也舒服到骨頭裏。

關澤脩的力道又兇又狠,碾着那滴血珠滲出的地方又啃又吸,活像要将寧奕拆骨吃入腹。

喉嚨啞啞的,快囚不住胸膛下的喘息,寧奕的手指難以自持地在油蠟皮的沙發上糾緊,他閉起眼睛,脖頸高高揚起,敞開的白襯衣下蜜色的肉體,纖韌腰肢扭動的弧度是種既清純又旖旎的暗示。

暗示人打開他,擁有他,将他弄疼,把他弄壞。

被男人的呼吸弄得發毛,寧奕淌着汗,沖關澤脩吼:“你他媽……呃……”頗為氣勢的罵聲在最後功虧一篑,變成了嗓子眼裏一點不清不楚的悶哼,聽起來痛苦,也痛快。

乳‘頭被一對犬齒叼住,舌尖溜溜打上面舔過,整條脊椎都癱了,小腹随着舌頭的撥弄一顫一顫,乳尖硬了,說什麽都像在求饒:“關澤脩……”這一聲,軟得都分不清是要他停下,還是別的什麽。

“不長記性,該罰。”看不見男人的表情,寧奕被掐着腰翻了個身,皮帶一松,西褲被扯到大腿肚,屁股上涼冰冰的,一枚形狀悍然的大東西抵上他的腿根,濕軟的頭部滑過,燙得他往前一竄。

“你滾!”寧奕想跑,但腰肢被箍在別人手裏。

“寧奕,再一個字,我就在這裏要了你。”冷冰冰的聲音是威脅,不含一絲情欲的成分,仿佛剛才的親熱勁是假的,他并不真的想要他,只是欲望拔了槍,“乖點,把腿夾緊。”

手被捏在一起,像擰毛巾似得反铐背後,寧奕垂着頭,發絲垂下遮住臉,胸膛一起一伏喘着氣。胯被滾燙的手掌扶着,手指沿着屁股上內褲的邊緣勾勒圓翹的臀肉。

寧奕咬牙,牙齒細碎地打着架,隔着內褲,會陰裏擦過一下,一個鼓鼓囊囊的玩意兒貼合着臀縫和腿根夾起的縫隙,楔了入來。

他跪着往前縮,但手掌掐着腰重重往後一拽,啪的,肉欲的撞擊聲,燒斷寧奕腦子那根繃緊的弦。

似一對榫和卯,關澤脩和寧奕牢牢貼在了一起,汗濕的背靠着滾熱的胸膛,皮膚下一跳一跳的心率,借由兩人嚴絲合縫的身體,像一組只有他們倆掌握的莫斯電碼,鮮蹦活跳地傳遞。

整個沙發都在震,軟軟的墊子被抖落,明明沒有真正的插入,但腿根裏孽物反複擦磨會陰,在酥麻中,寧奕漸漸覺出一份快感,前頭也漸漸起了勢,汗珠子被撞落在神色的沙發上,好像被雨滴暈濕的地面。

昏昏糊糊的,腦袋裏塞了團棉花,棉質的內褲早濕透了,前面後面,裏裏外外,寧奕突然極小聲地喊了聲:“關澤脩……”

拍打在屁股上的羞恥聲停了,寧奕迷蒙着,想要回頭看一眼,目光只調撥了一半,腦袋就被人按進沙發坐墊,關澤脩擡高他的腰肢狠狠聳動起來,熱精一股股打在寧奕光滑的腹肌上,有幾滴甚至射到胸口,黏黏膩膩往下滴。

寧奕也硬了,尺寸不小的家夥憋屈地繃在內褲裏,看樣子委屈極了。

關澤脩抹了點自己的東西當潤滑,撩開內褲邊,身進去摸住他的東西,吻着他汗濕的頸彎,獎勵似的給他打,沒費多久,寧奕就射得一塌糊塗,整個屁股都黏答答的。

他們最後怎麽出的包間的,寧奕不記得了,他洩完就昏睡過去,不是因為累的,是因為不知道怎麽面對,太羞恥,也太驚心了。

等他微微睜眼,他們已經回到山莊,鼻端是森林特有的泥土濕腥,沖淡檀膻味,關澤脩下車繞到後車座,打開門。

寧奕阖眼假寐,山間捎帶夜露和腐木味的風在面上拂過,他能感覺男人站在車外,看了他很久。

沙沙,落葉響了。

性愛後變了味的Hermes大地香鑽進鼻腔,竟然比原先的更好聞許多。

嘴唇上掠過一道冰涼氣息,而後又被吻熱。

他親了親他。

蜻蜓點水的,一觸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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