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鐘成蹊只是跟蔣純發了兩條微信,林孽人就不見了,只看見經理走到左上卡座跟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姐姐說着話,看起來态度有點卑微。
他問旁邊人:“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
“不知道,好像打起來了。”
“幹!”鐘成蹊當下就覺得跟林孽有關系,趕緊出去給他打電話。
第一個電話林孽沒接,給他挂了,第二個電話打過去,就已經關機了。
他當下沒反應過來,林孽在搞什麽?
蔣純在這會兒給他發來消息:“吃飯改天再說吧。你問問林孽,到底怎麽想的,奚哆哆和惠惠總得選一個吧?我是覺得惠惠跟他就挺好,都是文化班的,有共同語言。”
鐘成蹊跟她聊了半宿,她就沒從林孽的話題裏跳出來,劉孜惠有她這麽個盡心的朋友,真幸運。
他琢磨了一下才回給她:“要是劉孜惠有戲,生日會那天就牽手成功了。”
蔣純過了十多分鐘才給他回:“下個禮拜高中業餘籃球聯賽,球還是你們打,啦啦隊卻不讓我們高三的上了,據說文藝部找了不少高一的妹妹。我們班主任說她們會到籃球隊排練現場跟練幾回,你把林孽保護好了,別奚哆哆和惠惠這麽努力,最後還是被高一的妹妹搶走了。”
鐘成蹊覺得她操的都是沒用的心:“你也忒看不起我孽了,他是那種搶兩下就能搶走的?”
蔣純發過來一個表情包:“我的,我的,下回改改說話方式。”
鐘成蹊就沒回了。
這女人啊,還是不認識的時候最好看,一旦認識了,就沒那種非她不要的迫切心理了。
林孽帶邢愫回了家。
這一帶樓群都是回遷樓,拆遷時,姥姥要了商品房,但她的老夥計們都在這邊,就又在這邊買了一套兩居室,買的街坊的,友情價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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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門口,林孽開門,邢愫問他:“不用等你收拾一下?”
林孽沒說話,把門打開了。
邢愫笑,還挺自信。
這套兩居室不算大,裝修也很老舊,但很幹淨整齊,姥姥是個愛幹淨的人,那自然林孽也是,姥姥不在的時候,家裏也是幹幹淨淨的。
邢愫進了門,看着唯一一雙拖鞋被林孽穿走,沒動彈。
林孽拿了雙新的給她。
邢愫穿上鞋才走出玄關,客廳的燈剛照到她,就被一只手拉到了沙發區,接着手的主人壓上來,猴兒急的樣子就跟個要吃奶的小動物一樣。
林孽貼着她嘴唇:“你怎麽知道我在那兒?”
邢愫被他那件硬東西硌得肉疼:“聞到你的味兒了。”
林孽嘴角似挑非挑的:“我什麽味兒?”
“不老實的味兒。”
“蹦個迪就不老實了?那你跟別的男的喝酒你怎麽不說?還讓他們摟你的腰?”
邢愫可不會被他牽着鼻子走:“微信裏多少女的了?”
林孽還是頭一回被她這麽問:“吃醋了?”
邢愫笑:“你倒是自信。”
林孽輕輕咬住她嘴唇:“沒吃醋你問我?我加哪個女的微信跟你有什麽關系?”
邢愫看他要憋不住了:“我先去洗澡。”
林孽不讓她去,就壓着:“我不嫌你。”
邢愫湊到他耳邊,用低啞的聲音說:“洗完,交你處置。”
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句話?無論六十年代還是現在二十一世紀十年代,都不會有一個男人,能對這句話無動于衷,林孽只是這些男人其中一個。
就這樣,他放邢愫去洗澡了,并給她拿了條自己的內褲:“新的。”
還有她之前給他的胸罩,外加一件他的短袖。
邢愫聞了聞她那件胸罩,帶着香味兒,卻不是她所擁有的任何一款香:“洗過了?”
林孽還有點不知道怎麽答這問題,他本來是沒打算洗的,但姥姥那天說衣服只要穿過,再放起來時就一定要洗幹淨,不然分泌物殘留下來,時間長了變質了,就沒法要了。
過了會兒,他才應了一聲:“嗯。”
邢愫就遞了回來:“機洗會變形,我再穿就不得勁兒了。”
林孽沒接,別別扭扭地說:“手洗的。”
邢愫被他這話引得歪頭,眼睛去尋他的表情:“誰洗的?”
林孽就不答了,轉身往外走,給她把浴室門從外帶上了。
邢愫笑,脫了衣裳,打開了淋浴。
林孽回到自己房間,床單被罩是前天換的,他正常是一周換一次,只有夏天勤點,但邢愫來了,他就不等一周了,換了套新的。
邢愫洗完澡出來,擦着頭發、聽着聲音走到林孽房間門口。
林孽扭過頭來,看到她穿着他的白色短袖,剛好蓋住屁股,不過她正擡手擦頭發,衣服被她的動作吊了起來,屁股就蓋不住了,四角褲露出來。
這內褲被她一穿,前邊放那玩意兒的、本來應該鼓鼓囊囊的地方瞬間癟了。
邢愫進門先環顧一圈他的房間,兩面牆都是展架,擺滿了書,還有沒拆過包裝的唱片,摞放整齊的CD,左邊玻璃櫃都是手辦,右邊玻璃櫃都是火機。剩下兩面牆裏,一面前邊放着床,一面是電腦、游戲機和架子鼓,她走到架子鼓旁邊,曲起手指敲了敲镲片,聲音還挺脆,問他:“你還會這個?”
林孽走過去:“不會,那是個擺設。”
邢愫轉身時對上他胸膛,沒停下擦頭發的手,擡起頭來:“有酒嗎?”
林孽伸手從展架上拿了吹風機下來,遞給她:“有。”
邢愫接過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想到晚上還有那麽長,林孽就沒所謂這點喝酒的時間,去拿了兩瓶燒酒過來,還有兩瓶檸檬飲料,半盒冰塊,随便兌了兩杯,遞給邢愫一杯。
邢愫坐在他旁邊,手搖着杯,眼看着杯裏的酒,問他:“知道酒這東西,哪口是最好喝的嗎?”
“哪口?”林孽随口問道,喝了口自己的。
邢愫突然靠過去,夠到他嘴唇,把他來不及咽下的半口掠到了自己嘴裏:“這口。”
林孽完全不是邢愫的對手,喝個酒都要被她帶節奏,聲音粗了一些:“沒見過你這麽找死的。”
邢愫沒聽見一樣,還問他:“要不要嘗嘗?”
說着話,她自己喝了一口,放嘴裏含着,眼看着他。
林孽就把酒杯扔了,把她摁在了地毯上,親上去,不光要她嘴裏那口酒,還有她的津液、她這個人,他都要!現在就要!
他親着,手也沒閑着,伸到她兩腿間。
酒還沒喝完,這燒酒打開了就留不到第二天了,邢愫摟住了他的腰:“先把酒喝了。”
林孽收不住了:“不。”
邢愫就從他身下扭出來,俯身到他胯前,拉下他褲腰帶,親了一口他的東西。
這女人,太他媽要命了……林孽有什麽轍?最後還是依了她,先喝酒。
可他沒想到,這一喝就是半宿,邢愫并沒兌現‘洗完,交他處置’這一承諾,哄他喝得頭暈腦脹,根本沒法幹別的事兒。
第二天他醒來,邢愫已經走了,床邊有她的胸罩,卻沒他那條內褲和短袖,她把它們穿走了。
他把手機拿過來,想看看時間,結果看到她的微信,她說:“衣服很舒服,我穿走了。哦對了,我還拿了你桌上兩塊牛軋糖。”
林孽煩又氣,給她回了一句:“給我還回來。”
“我已經吃了。”
“吐出來。”
邢愫收到這條消息時正在開車去公司的路上,雖然寥寥兩句,但她也能想象到林孽現在有多氣。她沒再回,可嘴角的笑一直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