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半夜

蕭琮邑唯一可以賭氣生氣的人就是他,特別害怕他真走了,沒多久就回來。

“你在找什麽?”

蕭琮邑一眼看見李孤四目來回看像是找東西。

李孤回頭問:“我貼身衣物呢?”

蕭琮邑道:“洗了?”

“裏面的東西?”

蕭琮邑故意說道:“什麽東西,沒發現。”

李孤些許着急:“信物。”

蕭琮邑:“什麽信物,只看見我送你的東西。”

“還有一封信。”

蕭琮邑搖頭:“沒看到。”

其實他幫忙收起來了。

李孤頗為難過和失望。

蕭琮邑看他這樣表情幽幽的說:“哪個姑娘給你寫的情書?”

李孤快氣瘋了,他還在開玩笑。

“你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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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孤:“什麽?”

蕭琮邑:“好了好了。”

他覺得沒意思從案頭拿出來遞給他。

李孤看了眼放在衣內。

蕭琮邑:“不拆開看看?看有沒有少什麽東西?我一眼沒瞧。”

李孤:“無需,父母書信及……其他。”

蕭琮邑聽後對自己有點一言難盡。

本來李孤把東西在胸口放好,又拿了出來:“你看看。”

蕭琮邑拒絕:“不了不了,你爹媽的東西我不需要看。”

其實他真的很好奇。

見他遞着手,于是鬼神時差接過來,包裹很嚴實。打開深藍色絲綢布,裏面一個小香囊,還有一封書信。

書信到底看不看?糾結着手已經打開。

“雁沉吾兒。

為父經去三年有餘,因故久未書信,不知兒可安好。沉已長大可護得母周全,等父殺盡曹狗速來團聚,享受天倫。”

信紙泛黃,卻無褶皺,收藏的極好。

寥寥幾個字,刺痛人心,永遠等不到歸人。

蕭琮邑看了他一眼并無異樣表情,也對,十多年了有傷痛也消失了。

忽然看到信頭兩個字,“雁沉”

“雁沉,雁沉。”蕭琮邑默念幾句,“你娘是要你長成沉魚落雁之姿嗎?”

李孤以為他會生氣自己沒告知自己的字,卻不想開了個玩笑。

“……不知。”

蕭琮邑想調動下氣氛:“不過長得的确沉魚落雁,哈哈。”

這樣的空蕩蕩殿內尴尬的笑聲,他很會轉移注意力,香囊是深紅色,特別秀美,一看就是女孩子做的東西。

蕭琮邑想當做沒看到,又特別想看。

于是還是拿出來,無所謂态度說:“誰送的?還貼身放在心口。”

語氣都有醋意。

打開的時候聽見李孤回答:“我母親的。”

裏面是兩縷頭發,不算長但也不短,男人手掌那般大,顏色不同,一深一淺,系在一起。

蕭琮邑臉色變了又變,迅速裝好還給他。

接着上前捋開李孤的胳膊說:“怎麽回事?誰疤還沒結痂完,動作一大就裂開又要出血。”

這什麽情況,話題轉的太快。

李孤回答:“沒事。”

“不行!”說着拉着他坐在床上包紮起來,手都有些抖。

“我錯了。”

蕭琮邑的聲音很小很小,小的大概只能咫尺之間可以聽到。

李孤沒有答話。

他擡眸,聲音稍大道歉一句:“我錯了。”

李孤:“你不必說這些。”

蕭琮邑:“我不說你不原諒我。”

李孤輕呼了一口氣,低頭看他還在纏繞,動作極輕。

不知多久前,大約認識沒多久兩人動手刀削去一縷青絲,卻沒想到他日日放在身上。

本來兩個人并排坐着,蕭琮邑歪着頭咬了下他的嘴唇,見對方沒反應探進去舌頭侵襲一番。

不知怎麽今天格外難以自持,碰上就有反應,直接把李孤推到床上,像頭發狂的獵豹撕咬獵物一直不停,嘴裏還喃喃說着:“去他媽的吧…就想要你!”

李孤好像無反抗之力一樣被壓在下面。

。蕭琮邑罵人帶口語是第一次聽到,好像下定決心必須罵髒話才可以。

他們親吻嘴唇間味道很熟悉,技巧好到不行,燃爆了!

李孤心安理得在下面承受暴風雨般親吻,偶爾上面的人輕微松懈時伸手按着後腦勺加深。

蕭琮邑順着嘴游走在下巴頸窩,再往下,更深。

情到深處騎在李孤身上直接把頭頂的金冠丢掉,太礙事,怕這東西傷到人,一頭烏黑頭發瞬間散下來。

他往下面就下面,無所謂的事情,竟然……

“蕭琮邑!”李孤低吼,表示拒絕。

他在摸哪裏?撕掉衣服也就算了,使勁捏着那個地方。

蕭琮邑頭發擡過頭看他,笑着說:“你都反應了。”

廢話,誰碰到沒反應?

李孤從剛才安然享受,氣息一下微微喘起,低聲說:“你知道你做什麽?”

蕭琮邑吻到那地方,舔到癡迷,特別喜歡聽他有反應的聲音,迷亂中回答:“做你。”

事實上,他只是測試下李孤是不是還在怨他,看樣子好像并沒有,而且頗為很享受,并急的眼睛紅血絲,抓着自己的頭發不肯放。

眼看着脹的更大,蕭琮邑準備吞下去,被李孤抓住肩膀提了上來。

一副是沾沾自喜潮紅的臉,一副是有點猙獰殺人雙眼血紅。

五指掐住肩膀快陷進去,又問一遍:“你知道你在做什麽?”

蕭琮邑被他這等模樣吓壞了,連忙低頭親過去。

兩人疊着,兩處相互摩擦全部開始變化。

蕭琮邑信心滿滿是要壓他的,到此時此刻境地,接吻這種事情早就滿足不了當下的情況,可是蕭琮邑幹着急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才好?

活了二十餘年一直淡如水,無論男女方面從來沒涉獵過。

覆在李孤身上輾轉反側的口腔互繞完全不能發洩生理和情感訴求。

自發的蹭磨擦彼此的腿根,可是越磨口裏發出的喘聲越大。

見他沒接下來動作,終于忍受不了,李孤直接翻身反壓他下去。

伸手快速把胳膊上的紗布撕掉扔了,手指探進去密地。

蕭琮邑被他探的震驚了,直接抓他的手腕:“不可,不可。”

李孤哪顧得這個,只意思試探兩下路,撩起他的腿直接把自己送進去。

蕭琮邑好像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竟然可以這樣?

可到了這個點上只有彼此進入身體才能緩解極致的情感,好比黑漆漆窒息的洞裏忽然找到了突破口,暢快無比。

蕭琮邑被頂的羞恥而脹痛,長發被晃的遮住半邊臉,剛開始還能忍,實在不行了:“你…你先出來…你先出來好不好,我們過一會兒再……”

一個大病未愈的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快支撐不住,太丢人了。

忍住沒繼續說下去,這事真的必須是愛一個人到不行且無私奉獻的人才可以忍得了。

半點快活都沒有,只覺得一個外物在身上捅來捅去,又痛又排斥。

能好心下來親吻下減緩點速度已經很不錯了,還不如不親,緊接着更重。

終于聽到發出聲音,身下一陣暖流出來,癱在胸口上。

蕭琮邑伸手摸了下他的臉,這個人生病發燒都曾不流汗此刻額頭細微密汗,整個人散着他泌出來的氣味,讓人迷亂。

“我好不好?”

邀功一樣。

李孤支起臂膀低頭在唇上纏了一會兒,“你今後別再這樣。”

蕭琮邑聽完不樂意了,伸手再次抓住某處,發現還在硬并未完全消退,笑顏如花:“你不想這樣?”

李孤伸下去移開他的手,他越不要摸就越握的緊。

握的越緊脹的越大,還用雙腿蹭過去。

蕭琮邑主動夾住他的腰,因為有些許粘液這次幾乎是滑進去。

不同剛才,一進去彼此有種說不出的顫栗感,稍微一動蕭琮邑簡直要昏過去。

作為皇子這麽多年嘗遍人間滋味,感受過高高在上亡命徒掌心上,可這種與人結合感應從未有過。

幾乎李孤一動他就顫,動作變大原本夾在腰上的腿軟下來。

剛開始疼脹都可以忍下來不出聲,現在現在一刻也不行,嘴裏發出…他一輩子都沒想過的聲音。

微微飄起的宮闱帳紗,點點搖曳的蠟燭,還有道不盡的旖旎。

蕭琮邑忍住喘聲抹去嘴角的頭發還能說出話:“孤卿,你上了皇帝……要死了…要死了…”

不知道要死了是他死,還是自己死。

蕭琮邑撫着他的肩捏緊再捏緊不讓自己發出更可怕聲音,不說一個皇帝,一個男人也不能被人搞得好像承受不了一樣。

其實內殿寝宮牆壁間隔,喊破喉嚨也沒人聽見,可別人聽不聽見無所謂,關鍵不想身上這個人聽見。

這位李雁沉兄大約看出他的心事,伸手把蕭琮邑貼在臉上發絲捋起,狠狠深入。

終于随着動作吟起來。

那聲音傳進耳中,真是美妙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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