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李瑧番外
李孤同李瑧去了大漠,剛開始一年李瑧覺得新奇,後來厭煩,想出去。
李孤肯定要同意的,李瑧一年自學讀書也不是辦法,還是準備去上學。
兩人不願去周,梁又是小叔的傷心之地,便一起去樓西國。
李瑧雖然讀書不算特別認真,愛看話本書說書,樓西國偏西教育讀書一般,他過去基本可以成先生級別了。
近四年的時間,李瑧學會一點點騎馬,走路非常緩慢。
從前的小孩子出落成一個小大人,十七八歲年紀,長的十分英俊潇灑,剛開始一兩年還随着李孤吃吃喝喝,後來小叔太沉默太不愛說話,便自個出去。
簡直如魚得水,成了萬人迷。
走在路上李瑧還說道:“我想了想,最好看的姑娘還在青州啊,身材最好的在雲州,長得吸引人的,哈哈,就是樓西國啊,小叔,你覺得哪裏的姑娘最美?”
李孤:“不知。”
李瑧道:“小叔,別再想着他了,你看你一走人家皇帝做的多好。”
李孤:“我沒想。”
李瑧撇了下嘴:“沒想沒想,沒天天想,一年想三百日晚上想,剩下白天想。”
李孤冷冷看他一眼,騎在前面。
李瑧連忙趕過去道:“小叔,你別不理我了,我都替你受多大委屈了。”
李瑧見他不說話繼續說:“去年梁帝變法,人家公開所有人只要默讀文史不論出身就可以做官,要不是避諱你我早就去啦。”
李孤淡淡的說:“做官有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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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瑧想了想表示同意:“做官确實沒意思,不如找妹妹好玩。”
李孤重重的說道:“你為非作歹多了小心人家劃破你的臉。”
李瑧得意的說:“人家愛我都來不及,怎麽可能破我的臉?只有你”
只有你才會被人劃破臉。
臉上那道疤愈合的差不多,可是走近看,還是能看出來。
他無法忘懷,一年開口說出的話都不如李瑧一日說的多。
前一年身負重傷,一直在養身體,中間一年發呆,會神秘消失一段時間再回來,李瑧知道他放心不下會去看他好不好。
這一年終于好了一點,會跟着自己外邊走走,然後再消失。
李瑧不再依賴他,可以獨立生活。
交界處酒館的生意依然不錯,和往常一樣,只要李瑧拿着扇子搖來搖去再微微一笑,必定吸引注意。
老板說:“公子,樓上有人等着。”
順着樓梯上去,看見江縱漸。
兩個白衣人,同樣拿着搖扇,當真一個西施,一個東施,怎麽對比都是李瑧全面占優。
李孤默然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李瑧見過他幾次,連忙問下新鮮事:“老江,江湖上又有什麽傳聞了?”
江縱漸道:“啥也沒有,快快快,把你的扇子收起來,這麽破的扇子也敢招搖。”
李瑧随手扔了,看了眼李孤坐過去問道:“我聽說梁帝引起群臣不滿,有沒有這回事啊?”
江縱漸道:“你不是關心江湖中事嗎?關心皇家事宜做什麽?”
李瑧道:“我不是為了明年要去趕考嘛,你說我和小叔是別國人,又有案底,身份不高,不打聽清楚能怎麽辦?”
江縱漸道:“趕考什麽呀趕考,新帝就是聽信那鬼胡子楊正群臣要造反了,先太子要廢黜皇帝重新登基啦。人生來就是高低貴賤,哪有什麽人都能掌管一方,梁帝胡鬧!自登基四五年來,沒做過一件對事。”
李瑧道:“漢祖梁祖齊宗哪個是天生高貴?我說你也行走江湖見識各色人等,怎麽如此偏見?”
李孤喝了一杯酒,拿起劍起身就走。
李瑧背後喊道:“小叔此去幾日?”
李孤停步,駐了片刻,站在樓梯上仰着頭看他:“阿瑧,照顧好自己。”
說完就走了。
江縱漸道:“他去哪了?”
李瑧道:“找老婆,也可能老公。”
江縱漸點點頭:“那是該找。”
突然八卦好奇起來,“你叔母什麽樣子啊,有阿離好看嗎?有沒有?”
阿離是江縱漸不多保持三年以上的情人,的确是美貌動人,嬌嗔可愛,李瑧和李孤都見過。
李瑧還真的摸着下巴道:“怎麽說呢,哈哈。”
小叔這樣一走,跟他說話如同告別,像是永遠不回來一般。
可最終三個月後還是回來了,依舊帶着那個人。
那個人過了三年好像也沒怎麽變過,從前在皇宮中都不曾避諱摟摟抱抱,這次更加肆無忌憚。吃飯都歪在身上不肯離開半分。
除了對小叔任何人都是斜視不看一眼,連同自己都不鹹不淡。
他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可以舍棄皇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一點未有難過的表情,興奮極了。
蕭琮邑對着李孤說道:“阿瑧長的好快。”
小叔十分寵溺的眼神看他回答道:“已經十七歲了。”
然後兩人附耳說些什麽。
李瑧道:“小叔,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李孤問道:“你想去哪裏?”
李瑧道:“當然哪裏的姑娘漂亮,我要去哪裏啊。”
蕭琮邑道:“你不要跟我們一起走嗎?反正你叔叔有錢,一百個也沒問題。。”
李瑧摸着下巴,嘿嘿笑起來:“不不,我才不插在你們中間啦。我小叔這幾年好慘的,沒睡過好覺,整日做夢,你好好陪他吧。”
李瑧并非真的不願和小叔一起走,只是年齡漸長,心中抱負和小叔那種一生就追求一個人不一樣,想了解這個花花世界,想真正走南闖北一趟,同樣希望有個喜歡的姑娘。
他們拜別時候,李孤再三叮囑,有事一定傳信過來。
李瑧嫌他啰嗦:“小叔,你平時話那樣少,怎和蕭公子回來把這麽多年不說的話都說出來啦,真是不怕人家走了。”
他總是有一句話氣死人的效果。
蕭琮邑向前拉住李瑧的胳膊,他極少能享受到這個人溫柔如水的時候。
蕭琮邑問他:“你不要有負擔,三個人一起是最好的,我可高興了。”
李瑧其實還是有點怕他道:“不不不,我是真心想走啊,這幾年我快被小叔憋死了,他管的我像個小孩一樣,你終于過來替我啦。”
蕭琮邑道:“是嗎?你小叔不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人啊。”
李瑧:“那相當不講道理的啊。”
李瑧瞧着蕭琮邑走過去,執起手親了下,然後特別嚴厲的說道:“不可再逼迫賢侄。”
李孤無辜極了,還是點點頭。
李瑧一陣雞皮疙瘩,為什麽都過了這麽久,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