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黃雀在後

淩晨兩點，展程才被人給架回來。他一挨着自己的大床，就來了個四仰八叉，真是分外想念。

爺爺那個小黑屋裏的床又硬又窄，睡了沒幾天，全身就開始酸疼。他在自己松軟的床上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半下午時，展程才睡醒。他沖了個熱水澡，然後将自己搗拾地人模狗樣，才拿起車鑰匙出門。他來到地下，看見自己的車位上空空，才想老爺子把車也給沒收了。

展程深深呼出一口氣，無奈地單手插兜沿着車道走出去。他來到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報上陳旭的地址。

陳旭家是做茶葉生意，家裏承包有幾個山頭，自己種茶炒茶賣茶。陳旭不像展程家，他從小就對茶感興趣，早早就接手了家族生意，他是這一群人中最務實的。

展程來到陳旭在市中心的門店，店裏的招待生都認識他，恭恭敬敬地齊聲道，“展先生下午好。”

他點點頭，直接向最裏面走去。陳旭看見展程推門進來，從辦公桌前起身，往待客的紅木茶具上一陣擺弄後，遞給展程一杯茶，“綠茶，提神醒腦。”

展程拿着杯子往木制椅子上一坐，開始大爺般享受起來。陳旭煮茶的手藝比昨天那個頂級餐廳要高上不知多少檔次。

“人我幫你盯着了，你準備什麽動手？”

“天黑以後吧。對了，你幫我弄輛車，一般的就行，不要太顯眼。我的車也被我爺爺收了…”

“展程，你真的打算一直這麽耗下去？我覺得你回去部隊上，也還是挺自由的。”

“不是自由不自由的事。”展程自覺得續上一杯茶，“我還沒吃飯呢。”

陳旭搖頭笑了笑，公子哥當到展程這種理直氣壯蹭吃蹭喝的份上，也是一種能耐！

“街口新開了家港式下午茶，去評評級？”

兩人會心一笑，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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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程一直在陳旭這耗到晚上才走，陳旭給他找了輛大衆，還安排了一個夥計幫他。

夥計開着車停在一家私人會所前，展程看着門口那輛大黃蜂，勾起一側嘴角，秦家那倆兄弟今晚跑不了了。十幾分鐘後，秦天和他表兄秦志峰一起出來，展程招呼夥計跟上。

大黃蜂停在一家商場前，展程戴上棒球帽，又和夥計換了外套才出去。他看見秦天乘電梯上去，而秦志峰拐進了一樓大廳，展程從柱子後面閃出，看着電梯最後停在18層，應該是家咖啡店。

他在下面等了有半根煙的時間，還不見秦志峰回來，打算先上去探探情況。展程吊裏啷當地走向電梯，眼看門馬上就要合上，他趕緊伸手擋了一下，門重新開啓，展程走進，他目光觸及裏面唯一的女人時，愣了半秒。轉身時他看見18層的按鈕已然亮着。

展程将帽子拿下，揉了揉被壓扁的頭發。電梯門将要關上時，又伸進一只手，随後一對情侶相互依偎着走進來。

電梯門終于沒有任何阻攔地關上。

那男人說話，“幫忙按下頂層。”他話音剛落便按着他的小妞在裏面舌吻起來。

展程透過門上的反光看着那對情侶熱切的擁吻，他才沒空搭理別人。他看見同樣靠在裏面的女人，眉頭緊皺，往側邊挪去，也沒有搭理那人的要求。

18層停下後，展程走出來，後面跟着“噠噠”的腳步聲，他正戴着帽子，女人遠遠繞過他走進咖啡廳。展程又是盯着她的背影，她今天穿着純白色的大衣，散着半長的頭發，展程不知怎麽聯想到了大白兔奶糖。

他遠遠跟着她走進，看見她在一張桌子前停下。她對面的男人站起，是秦天！

秦天伸手右手，朝着她露出自以為風流倜傥實則淫.蕩無比的笑容，“齊小姐，請坐。”

展程嘴角上揚，看來他猜得沒錯。昨天和今天都在電梯間碰見的，并且對他有點躲躲閃閃的女人就是圈子的新寵—齊悅。

那邊齊悅并沒有回應秦天的握手，徑直坐下來，“不用客氣，秦先生。我們直接切入正題吧，我想我的那兩個條件，你應該有所耳聞，不用我再重複一遍吧？”

“齊小姐，不用這麽嚴肅。既然有緣介紹到一起，不如多聊聊，發展不成一家人，做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你要是不知道那兩個條件，我就給你講一遍。”

秦天雙手擱在桌子上，“看來齊小姐是個特別追求效率的人。”

齊悅手中抓緊包包，這個人廢話太多，她非常不喜歡！

展程背對着齊悅坐在他們後面的那張桌子，他手臂交疊，聽着兩人的對話。這個齊悅碰上秦天這樣的禽獸，估計今天要很難纏。展程聽她講着那兩個條件，同時四周也暗暗警惕。

她第一個條件說完，展程餘光瞥見秦志峰出現在大廳，他走向過道，對着這邊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随後展程聽見後面秦天的聲音傳來。

“齊小姐說的條件我很感興趣，我們可以再好好商量下，先來點喝的吧。”他朝着前方喊道，“服務員！”

“齊小姐，喝點什麽呢？咖啡行嗎？”

齊悅點頭。

秦天對着服務員，“給這位小姐來杯咖啡吧。”

兩人談話繼續，過了一會兒。服務員端着托盤朝這邊走來，展程看見秦志峰攔在半路，和服務員争論着什麽。他向外稍稍望去，看見秦志峰趁着服務員不注意，迅速往咖啡裏加了一些東西。

展程眯起眼，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服務員還在向秦志峰解釋着什麽，秦志峰任務完成，手中一揮，揚長而去。服務生感到莫名其妙，趕緊走過來上咖啡。

展程将帽沿壓低，幾乎遮住半張臉。後面的談話，他不用聽就知道那禽獸能說什麽，肯定是天上地下地胡扯拖延時間。展程對他們的行為內心深深鄙視一番，這對禽獸兄弟總喜歡背地裏使陰招，真是名副其實的禽獸小人！

展程拿出手機，給陳旭發了一個短信，讓他幫忙買個無線微型攝像頭，然後交給車上的夥計。陳旭什麽都沒問，表示二十分鐘內搞定。

半小時後，秦天站起，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齊悅，“齊小姐，醒醒，齊小姐…”

沒有任何回應，秦天拿起她的包，抱着齊悅離開。展程盯着他們出了大廳，才起身跟上，他坐後一趟電梯下去。出了商場，展程找到大衆，敲敲車窗，裏面的夥計都睡着了。

夥計醒過來打開車門，有點不好意思。

展程拍拍對方手臂，“辛苦你了！回來讓陳旭給你漲工資。”

“謝謝展先生。”

展程瞧見大黃蜂出現，“你去副駕吧，我來開車。”

前面大黃蜂出了鬧市，瞬間開得飛快，展程也加快邁速，以普通桑塔納抗擊跑車。夥計坐在副駕駛，都快吐了，他覺得這漲一回工資可真不容易！簡直玩命！

秦天最後停在海邊一家酒店，展程下車，對着夥計說道，“把攝像頭給我，然後借你的身份證用用。”

夥計将一個盒子拿出來交給他，“展先生，身份證我沒…”

“你放心，我只是開個房。你回去吧，不用等我了，明天我去找陳旭時，一定要他給你多漲幾倍工資。”

展程走到酒店前臺，将身份證和錢放在櫃臺上，“在剛才上去的那一對男女隔壁開個房間。”

前臺小姐擡起頭，“這位先生，我們有權保護顧客隐私的。”

展程胳膊撐在臺子上，臉伸到對方跟前，眨了下眼，“美女，你看，我又沒問他們住哪一間是吧？我只是讓你開個房，我這人膽小，所以希望我隔壁有人住，這樣有安全感，是不？”他說完又掏出一疊錢推向對方。

前臺小姐笑眯眯地，“嗯，先生說得對。海邊晚上是有點恐怖，其實我也害怕…”說到最後有些羞澀地低下頭。

“那真是巧了，我們這麽有緣。我晚上睡不着，可以找你聊聊天嗎？”

對方快速地辦理了入住手續，臨走前，回了他一個飛吻。

展程拿着房卡，上二樓，房間在拐角的第二間，秦天在第一間。他走到第三間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估計是淡季生意不好，整層應該空房不少。他開了自己房間進去，來到陽臺。

這個酒店主打海邊觀景房，這一面朝海，都設有獨立陽臺。展程伸出頭，觀察着陽臺之間的間隔，大約有寬35厘米的牆擋着。

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展程跳上陽臺的橫杆，手按着牆壁，一只腳騰空，順着沿壁慢慢挪向另一邊的欄杆。腳觸及另一邊的實物後，雙手抱住中間的隔牆，另一腳飛速過來。

他跳下欄杆，進到房間內的浴室，又掏出幾根煙握在手中，點着後展程站在浴池上，将點燃的煙對着火警預報裝置。大約一分鐘的時間，火災預警響起，樓道裏傳來喧嘩聲和腳步聲，展程通過陽臺回到自己的房間。

等到外面安靜以後，展程又用同樣的方法進入秦天的房間。他打開陽臺的門，客房的地上到處都是衣服，齊家小姐卻不在床上，他奇怪禽獸不會這麽好心把人也給抱出去吧。他進入浴室，才看見人仰躺在浴池中，水一直開着，都快要淹着口鼻了。展程走近，将齊悅抱起，她身上只剩一件輕薄的黑色襯衣，此刻緊貼着身形。展程将她換了一個姿勢，讓她半趴在浴池邊。

随後展程出了浴室，将微型攝像頭安置在牆角的綠蘿盆中，又用葉子擋好。樓道內有監控，他還打算按原路返回。手放置在陽臺門把手上時，展程有一絲猶豫，掙紮半晌，又返回浴室。此時浴池中的水已經漫出，展程擡起齊悅下巴，仔細看了起來。齊家他并不太熟，不過既然能在圈子中排上名，自然不是一般人。不知道他們看見自家女兒被人迷.奸的視頻，會怎麽整秦家呢？鬧個天翻地覆肯定跑不掉。

他湊近齊悅脖頸，聞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兒。

這麽一顆好白菜被豬給拱了，真是可惜，展程心內不斷地嘆息。

水流聲嘩嘩地繼續。

展程估摸着安全員也快檢查完了，估計一會兒人就會回來。他将齊悅臉上的濕發撇過，拿起浴巾将她的頭發擦得半幹，然後将人抱出浴池。全身擦幹後，展程抱着她來到客房，将自己的外套給她裹上，撿起她的衣服鞋子提包，裹成一團。随後他懷抱齊悅，東西都扔到她懷裏。展程打開客房的門，沿着牆壁溜回自己房間。

房卡插上後，他将齊悅放下。

今天晚上的計劃都泡湯了…

展程攔着她的腰，輕嗅着好聞的味道。過了好長時間，他開始剝她身上剩下的衣服，直到全身赤.裸，他打橫抱起進了浴室。水溫調好後，他将人放進浴缸，突然想起剛才禽獸也抱過齊悅，于是拿起盥洗臺上的浴液，将她的全身仔細地打上一遍泡泡，最後沖洗幹淨，才将她又泡回水中。

浴室內的蒸汽已積聚了很多，展程額頭出了一層汗，他将衣服脫光，跟着也進了浴缸，水溢出一些，沿着池壁潺潺流下。

展程抱緊齊悅，她的小臉白嫩青蔥，身上也是嬌柔白皙。他們緊貼着，水漸漸沖淡了沐浴乳的清香，她身上原來那股奶香又都散發出來，充盈着展程整個嗅覺。

他覺得她真像一顆大白兔奶糖，甜甜的！

展程從雙唇吻起，沿着下巴，脖子，混合着水珠舔過。他将齊悅微微提起，臉埋在她的胸口，來回摩擦後含住左邊粉紅的甜點，在舌下不斷品嘗。展程漸漸心池搖曳，他将雙乳聚飽，大口地咬吸。皮膚已貼得不能再緊，下一步，就該另一種方式。

展程擡起臉，輕吻一口齊悅。

他啓口，聲音暗啞，“齊悅，今天我救了你，你要不要以身相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