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打

“齊悅,你找我?”展程臉上掩不住的笑意。

那邊靜了幾秒,“你在哪?”

“古誠會所,你要來嗎?”

“地址。”

展程報了地址後,将電話挂掉,随後掏出自己手機,記下齊悅的號碼,開始編輯短信。

“展程,你們什麽時候勾搭上的?前天我說起時你連人都不認識,今天就約上了!卧槽啊,兄弟太佩服你了!!”

展程沒有搭理他,一直專注于短信,敲敲删删好久,最後還是只寫上“展程”兩個字發了出去。

“楊子,我讓你佩服的地方還多着呢!”

“切!”

大約半小時後,服務生敲開隔間的門,齊悅慢慢走進來,她掃視四周,眼神定格在展程身上。

“我有話單獨和你說。”

展程随着她出去,兩人來到隔壁,這裏觀看表演的簾幕沒有拉起,只開着明亮的吊燈。

齊悅将外面的黑色大衣脫下放在衣架上。展程的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大衣之下她穿着一身玫紅色的運動服,他視線移上,兩人目光對上,展程慢悠悠走近。

齊悅右手緊緊背在身後,在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20厘米時,她後面的手突然伸出,帶出一根黑色短棍,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朝着展程後腰襲去。

展程迅速側身,同時左手握住齊悅右手腕制在半空。

齊悅咬緊牙齒,轉瞬間又左手從後面拔出一把匕首,朝着展程下身刺去。

Advertisement

眨眼就出來兩件家夥,展程不敢再怠慢。身體向後退了半步,躲過匕首往那個要命的地方招呼,且他左手使勁一掬,電擊棒首先“哐”地掉下。

齊悅右手得空,又對付起展程準備奪刀的右手,兩人在身體中間交手。齊悅手腕猛震對方同樣位置,五指反手握緊制停他的手腕。

展程發出“咦”的一聲疑惑,齊悅練過!

就這麽一剎那的走神,匕首順着齊悅左手的走勢,向大腿內側擦去。內側有大動脈,也是要命的位置,展程向右後方再側身,竟然碰到桌子,就在他失去平衡的一瞬,齊悅手中的刀在他右腿的前方劃下一道不淺的傷口。

展程不再客氣,右手反手狠捏她的手腕,右腳勾住她腳脖,往側邊猛一帶,齊悅就半跪在地上。接着他提手用力拉起她,齊悅撞在他的懷中,展程擒着她握刀的手,使勁一捏,匕首落地,他驅腳遠遠踢過。

“齊悅,有一手啊。”

齊悅擡頭和他對視,左手伸進上衣兜裏。展程餘光看見她在裏面摸摸索索,跟着一起伸進。

兩人的手交鬥在一起,兜裏先發出“嗤嗤”的聲音,接着就一股嗆鼻的氣味傳來,展程包住她的手,将她在懷中一轉,讓她貼着自己胸膛,手臂橫過她胸前,鉗制着她兜裏那只手用力帶出,同時讓噴口朝着前方。

他靠在桌子上,提起齊悅,貼在她耳側,“家夥也不少啊!”

齊悅在和他交手的時候就一直在控制着身體不由自主地緊張,此刻他皮膚直接接觸,齊悅瞬間就忍受不了了,她肘關節向後,展程早就有防備,橫着的手臂圈緊,齊悅感覺有點喘不過氣。

“還會什麽招兒?”展程繼續對着她耳邊吐氣。

齊悅低頭狠咬他手背,展程吃痛将她推過,同時握着噴霧那只手甩向前,開始争奪,招式比劃中,那噴口一不小心就對着展程傷口的方向來了那麽一下,立刻火辣辣的疼!

展程屈膝撞了她的胯一下,齊悅向前趴去,剛好進入剛才噴霧一直重點噴射的範圍內,裏面的濃度還沒來得及散開,齊悅頓時就嗆得不行,捂住口鼻開始咳嗽,眼睛也紅紅的,忍不住想要流淚。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的時間不超過兩分鐘,隔壁楊啓維剛開始聽見“砰砰啪啪”,還以為他們在進行什麽劇烈運動,後來感覺聲音有點不對,才趕緊跑過來。

他打開門,裏面一股嗆鼻的味道,等看清具體情況時,立刻目瞪口呆,“我操,你們在幹什麽?”

楊啓維走到展程身邊,看着他的腿傷,“S.M啊??”

“有腦子沒!沒看見地上的東西!”

地上可真豐富,電擊棒,防狼噴霧,還有帶血的雙刃匕首。

“原來你們不是約炮,是約架啊!”

展程懶得解釋,“給我拿瓶酒。”

楊啓維喊着夥計拿瓶酒過來,展程接過白酒擰開,往傷口上倒了一點。翻開的紅肉剛才沾着辣椒,燒得難受,酒精下去,涼涼的才舒服一點。

“展程,你別再自殘了,趕緊上醫院縫針。”

那邊齊悅仍然趴在地上咳嗽。

展程将酒瓶子往桌上一放,“齊悅,你是傻子嗎!嫌嗆不會躲到一邊!”

齊悅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躲到了牆角。

楊啓維吩咐他的夥計架着展程下樓去醫院,出門時,展程朝着上面喊話交待,“齊悅先幫我留下!”

“趕緊看你的傷吧,事兒真多!”楊啓維在樓上沖他回話。

展程走後,齊悅拿起衣服準備離開,楊啓維攔在半路,“傷了人還想跑?”

齊悅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

楊啓維跳到門口,“還想行兇啊!!”

齊悅今天心情很不好,被人占那麽大的便宜,才傷了一個口子,不值!她聽着聒噪的聲音,越加氣惱,所以拿起防狼噴霧就朝着門口按下。人渣的朋友也是人渣!

楊啓維“啪”的一聲關上門,“死不悔改!!”他才沒工夫動手,“你等着!!”

***

展程從醫院回來的時候,竟然沒找到齊悅,“人呢?”

“派出所呢。”

“楊啓維你有毛病吧!!”

“那人太暴力了!需要關到局子裏教育教育。嘿嘿,展程,你剛沒看見,警察來得時候,說那把匕首是管制刀具,給她戴上手铐才走得。”

展程撫着額,傳說中的豬隊友啊。他單手叉腰,掏出手機開始聯系在公安局工作的同學。齊悅這事不是什麽大事,當事人不追究,而私藏管制刀具這事可大可小,既然展程都幫忙來說了,對方也不會含糊,于是爽快答應,“你放心,等會我就給分局打個電話。展程,你可是大忙人,要不是今天有事找我,是不是都想不起老同學啊?”

“前段時間被我家老爺子關了一春節,這剛出來,有空大家一起聚聚。”

展程寒暄完挂上電話,楊啓維朝他擠眼,“你和齊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展程朝他伸出手,“車借我用用。”

楊啓維将鑰匙交給他,“人都對你動刀了,你還上趕着去幫忙,你說你賤不賤?”

“我還沒說你呢!我讓你看着人,你送警局是什麽意思?”

“我不是按照你以前的行事風格來辦的嗎!誰知道你改性了,奇怪啊,你到底怎麽齊悅了?看着一副深仇大恨的架勢。”

展程一聽,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他轉身急忙離開,步伐略快,頓時就扯着剛縫好的傷口。展程“嘶”一聲吸氣,自己确實有點賤哦,他往前開始回想,救人算不算賤?之後……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被爺爺關傻了,最近做得事沒一件正常!

***

派出所內,齊悅被帶到一個空落落的房間後,民警就走了。

三月的天氣,早晚溫差非常大。齊悅有些哆嗦,将領子拉起,脖子縮進衣服裏面。

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進派出所,第一次是因為什麽呢?那應該是齊悅這輩子最想忘掉的記憶了。久遠的回憶就像一件舊衣,自從那天早上睜眼,扯開一條線頭,便再也收不住。

齊悅将雙手交握在桌子上,額頭枕在上面。腹腔內酵着發酸往事,喉嚨處湧着一堆情緒,她想時間快點再快點,最好一天成為一年。

門外,正準備進去做筆錄的兩名警察被從後面跑來的一個便裝中年男人叫住。

“頭兒,你怎麽又回來了?”男警官問道。

“呼—,我剛走就接到市局的電話,晚上帶回的女人別審了,直接放了。”

“市局什麽時候管這麽寬!”

“李南風你再使你那個倔脾氣,小心連民警都當不下去!”中年男人說着對旁邊的女警官使眼色,讓她也勸勸。

“李警官,你別管了。那個會所本來也不是什麽好地方,說不定這個女人是被他們欺負,一時沖動才會傷人,既然市局都說話了,咱們也別趟渾水了。”

那名換作李南風的警察皺着眉頭,配着他身上穿着得一絲不茍的警服,更讓人覺得威嚴。

“我知道了,進去做個筆錄就放她走。”

中年男人松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別拖太久,随便問問就放了吧。”

李南風點點頭和女警官一起進去,他們在桌子前坐下,女警官展開本子後,李南風敲敲桌子,語氣嚴肅,“醒醒!”

齊悅擡起頭,看着對面。

李南風一瞬間有種似曾相識之感,說話也跟着不自覺地放柔。

“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