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齊悅(三)

作者有話要說: 很任性的一章。

漂亮妞兒哭得眼眉低垂,一串串眼淚珠子在路燈下閃着晶瑩,吧嗒吧嗒地落在男人胸膛上,滾燙滾燙的,灼得人心火燎亂。

平常這一副柔弱景兒,是個男人看着都要軟上一軟,更何況是這麽個動過真情的妞兒,更更何況的是,他展程還他媽就吃這套!

“齊悅,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人都有陰暗面,只不過社會秩序約束着,都被壓制着。”

齊悅還在抽抽,“那你呢?你的壓制住了嗎?”

展程一呆。

“第一次經過我同意了嗎?你就強上!只有獸性,沒有人性的!還有我無辜挨得那一個槍子兒。”

“展程,你覺得自己算不算禽獸?就這兩件事,随便哪一件,是不是都能讓你進去蹲個一年半載?”齊悅抹了一把淚,推開他。

眼尾飛揚,證明展程此刻的心情非常好。你說談戀愛圖得是什麽?身段長相技術,他随手一抓就一大把。也只有過了24年,才碰到齊悅這麽個鬼,有意思得緊呦。

明明都是自己吃了虧,還像個混混一樣抹淚,裝着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她想幹嘛?她能幹嘛!紙老虎樣子!展程最愛戳破那層紙皮了。

“不錯,就是禽獸。你去告吧,我一定認罪。我要是關一輩子,你就來送一輩子牢飯吧。”

絲毫沒意識到“一輩子”這個詞是多親密多暧昧的詞,用上的時候不是深仇大恨那就是...

齊悅轉身繼續往前走去。博取同情也要有個度,剛才一通哭訴就剛好了,再過就容易生厭。

他們并排往前走着。路過一地兒,齊悅仰頭望去,“咱們上去吧,去馬路邊看看。”

原來走到了天壇南門。

“天壇,是不是和天.an.門,前門,故宮在一條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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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程回答,“是。”

“我們換路線吧,不沿河邊了,沿着這條線,去天.an.門看看。”

“行,都聽你的。”

已過淩晨,車流不息的馬路也開始安睡。冷風從裙擺掃進,齊悅打了一個寒顫。

“冷了吧?”

“嗯,你等等。”

剛好路過馬路邊的公交站牌,齊悅坐在等候的橫凳上,腳上亂蹬幾下甩了布鞋,露出一雙精致可愛的腳丫。

展程還記得她在床上也愛這麽亂蹬,鬧着說累了不玩了要睡了。嘴角不自覺上揚,展程倚着廣告牌看她一舉一動。

她掏出絲襪,手中卷了卷,蹬上腳丫,雙手展平以極慢的速度一點點展開,所到之處跟着撩起裙擺,直直撩到大腿跟才收手。

展程眯了眯眼,又看了她以同樣的速度穿上另一邊。

齊悅踩上鞋子,雙手插兜走到他面前,搖搖晃晃的,“走吧。”

展程穩了穩心神,跟着繼續往前。

往西走到一條寬闊的大路上,他看了看路标,說,“這條路一直往前可以直通前門。”

“你來過?”

“嗯,小時候爺爺帶着來過幾次。”

“你幾歲就開始爺爺帶了?我看那個照片上,你媽媽還很年輕的。”

“是啊,很年輕,才19歲,能不年輕嗎。”

齊悅算了算時間,一時驚訝不已。

“當年我媽18歲,我爸20歲,就生了我。我媽有先天心髒病,我兩歲就走了。”

她心中一跳,“先天..那你..”

“我很幸運。”

“恩。”萬幸。

“你呢?齊悅。”

齊悅知道他問得意思,“自殺,她不想活了。”

展程停下,把她拉過來,舉起右手手腕,“別學那個,不好。”

“憑什麽管我!”

他的目光淡了淡,又在她轉身那刻,發出一抹異光。

行至前門,街邊的商店早就關門。齊悅瞅着路旁的小胡同挺有意思,兩人轉身走進。

越往裏走越靜,蟲子叫,狗叫,都沒有,連風穿過的聲音都沒有,靜得不似人間,如死灰一般。

再往裏一走,才發現是有進無出的那種—死胡同。

她轉身要出去,回頭就看見展程眉目間透露着一股勁兒。

“你冷了嗎?”齊悅幽幽的嗓音傳來。

“怎麽?想給我暖暖?”

展程跨步上前,攔腰吻上。

落吻之前,他還說了一句話,“別、裝。”

呵,齊悅這時有點猶豫到底下步該怎麽辦,是稍反抗一下還是順勢呢?

想了半天,開始掙紮。

展程一直壓着她,直按到牆邊。齊悅後背硌着磚牆,有點不舒服,她扭了扭,卻是被他壓得更近。

由剛開始的溫柔纏綿直到法式熱吻,不斷喘氣,他的手開始不安分,扭開襯衣的扣子,開始揉捏。

貼身壓緊,展程停了吻,附在耳邊,“幫我...”

齊悅早感覺到了,可她就是不動。

“幫我...”粗氣中多了一絲命令的口吻。

展程狠狠咬了下她的脖子,是真咬,不是往日挑逗般的吻吸。

一手将齊悅翻過身,按在牆上,掏出寶貝,直接後入。

齊悅咬了下牙,憋着氣。

展程将她的外套扒下,退下襯衣,咬着肩頭,脊背。咬得狠,齊悅回來察看時發現都滿身都是血印子。

“叫啊...”

齊悅忍着痛,“展程,你又犯錯了。”

“那他媽也是你引誘的!”

“我誘你什麽了?我說讓你陪我散步,讓你做這個了嗎?你自己是個禽獸,還要求別人!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管你信不信,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一點事!所以,展程!要分手也是我提出來!”

展程提起她的腰,用力向前,“齊悅,我問你,你跟那麽多人玩過,怎麽還是個雛兒?”

俗!

如今終于探到他內心的那個疙瘩,齊悅自己都覺得庸俗,可誰又比誰清高多少。

他賤。她還上趕着非要找到這個答案,也是賤。談戀愛又有誰不賤。

“齊悅,我們才認識多久,我真的很難做到全部相信。但是,我也很難放棄,不然也不會追這麽遠。你是我唯一用真心的一次,這是一個分界線,你明白嗎?”

“展程,你沒碰過女人嗎?該是什麽感覺,那是我能裝出來的?”

他将齊悅翻過身,擡高她的一條腿,“別裝,我最煩你裝了。現在不是你端着的時候。”

“滾!以為這是分手炮嗎?我還要配合你?禽獸!”

“我每次禽獸都是對着你,你說怎麽辦吧!”

聽到這句話,齊悅松了口氣,展程的底線應該已經被她拉低了。

至于代價,肯定是有的。

那晚,她的一條小命兒差點交代在這條胡同裏。被扒了絲襪,幾乎半裸,身上的淤痕以及血印。

有時侯想想,那就是他的陰暗面,把所有僞裝都褪下來的本來面貌,人本來的樣子,沒有接受教化社會規則的制約,他其實也就是那個樣子。

齊悅對他已經沒有底線了。

快要受不住的時候,她攬上他的身,狠狠咬向他的肩胛。

展程還挺高興,撫上她的發,“齊悅,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像動物園那次看到的母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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