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蜜都是個好地方,上好的銷金窟,溫柔鄉美人冢,薛刑予今年整三十了,十八歲那年薛老頭子去世,他抓着機會認了祖宗進了家門,之後又去國外鍍了層金。

現在說起薛家,誰不知道他薛刑予的名字,以前那個乖巧懂事的薛家長子薛知平,他同父異母的好哥哥,如今也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将,在他手下管着一個破破爛爛的小部門,茍延殘喘的活着。

他薛刑予,生來便是該人高看一眼的。

薛刑予是和幾個老板來蜜都的,他這些年床上的人就沒重樣過,男的女的都有,沒缺過人,上一次來蜜都都是一年前了。

這些人好男的女的都有,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薛刑予本來對這些出來賣的沒什麽興趣,結果看着那兒站着個男的,嘴裏叼着煙,修長清瘦舉手投足透着一股媚意,怎麽看怎麽勾人。

薛刑予招了招手,那男的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走了過來知情識趣的就往他身上靠,軟軟柔柔的叫了聲老板。

薛刑予把他煙從嘴裏拿開,這男的拿了酒喂他,薛刑予坐在那兒任他服侍,順勢就把手往往那男的身上摸,這人挺瘦,可是皮肉摸着挺舒服,薛刑予又打量了一下這人的臉,看着看着,突然一只手捏着他的臉讓他擡起頭,有些疑惑,“我們見過?看着眼熟。”

那男的笑了笑,“是嗎?沒準是床上見過?”

薛刑予笑罵道,“這賤骨頭,爺床上人多着呢,就你這模樣的,睡個半年我估摸着能留下點印象。”

那男的笑的起膩,“老板,那就包久一點嘛。”

薛刑予被這人撩的起火,直接在包廂就把這人幹了,旁邊的老總笑的惡心,“呦,薛老板,這小子看着挺帶勁啊。”

薛刑予剛剛洩了一次,這小鴨子靠着他旁邊休息,他聽了這話,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人,“聽見沒?那兒看上你了。”

身旁的人有些茫然的側過臉看他,薛刑予一怔,那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好像……好像他在哪裏見過。

那老總卻是已經忍不住了,摸着這人的手就說,“你叫什麽呀?這地方,我可經常來,怎麽沒見過你呀?”

“那您以後可得多照顧我生意了,我叫阿楠,老板可得記住了。”

這老板直接坐了過來,貪婪摸着阿楠的大-腿,阿楠顯然是賣慣了的,順從的躺倒了沙發上,任由這人作為。

薛刑予微微皺了皺眉頭,他這人有個毛病,只要是他的東西,哪怕是他不要了,別人也不能動一星半點。

看着這個叫阿楠的和那老板快幹起來了,薛刑予有些氣悶,可他還不至于為了個小鴨子和人鬧翻,可是看着那兩人慢慢操幹起來,他突然走了過去,近乎粗暴的抓着阿楠的頭發,把他按到了自己面前,阿楠順從的舔了起來,那老板一邊操-幹着,一邊笑着說道,“還是你薛老板會玩,哈哈哈。”

後來,薛刑予又來了兩次,每次都點了這個叫阿楠,他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和這個人怎麽睡這麽舒服,就像是有一種天生的契合感一樣。

又一次薛刑予過來的時候照樣點了這個叫阿楠的,可是沒想到經理告訴他阿楠有人點了,薛刑予有些掃興,随便點了另外幾個,可是上來的那幾個人他是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薛刑予沒興致待了一會兒就走了,可是他沒想到在門口碰見了薛知平,旁邊走的就是阿楠。

薛刑予沒想到一直看起來窩囊迂腐的大哥竟然會來這種地方,點的還是小鴨子,怎麽看怎麽奇怪。

随即他又看着兩人輕聲細語的說着話,這阿楠和平常那感覺完全不一樣,他此時看起來柔和又簡單,小聲和薛知平說着什麽,然後嘴角浮現自然的笑意,當他轉頭看向薛知平的時候,那眼睛裏好像有光。

薛刑予突然怔住了,他……他好像知道他為什麽覺得這個阿楠熟悉了,以前看着他這勾人的模樣看不出來,而此時的阿楠帶了幾分青澀滋味,看起來……當真教他想起一個被遺忘許久的故人。

薛刑予再見到阿楠的時候直接把東西甩到了他的面前,臉上帶着了然的笑,“我說呢,怎麽這麽眼熟。”

說罷又帶了幾分古怪的笑意,“楠楠,你怎麽不認我?”

徐楠平靜的看着他,微微一笑,“不巧,我也是剛認出來。”

薛刑予有心同他聊聊往事,說自己當初如何兇險如何果斷的在薛家立足,如何去了大洋彼岸,為什麽沒有回去也沒任何消息,說着,他又問徐楠,怎麽做了這個?

徐楠咬着煙,說,賺錢。

薛刑予看着他,把煙拿走叼在自己嘴裏,說,那不如就賺我的錢,我包了你。

徐楠笑着說不,伺候一個人寂寞,沒意思。

薛刑予罵了句賤,無端端的生出幾分羞惱。

後來薛刑予成了徐楠的常客,出手大方還不折騰人,惹得蜜都了許多人眼紅。

薛刑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鬼迷心竅了,之前的徐楠就是好像一個用着順手的工具,現在失而複得,用着依舊很順手,用着用着他就不想丢開了。

薛刑予聽說他大哥最初是被人诓進來的,進了蜜都吓得渾身都僵了,有人使壞叫徐楠伺候他,結果徐楠伺候完了那薛知平跟被非禮的大姑娘一樣。後來這兩人就認識了。

那鴨子湊到薛刑予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這徐楠待薛知平可不一樣了,這別的客人就脫褲子辦事,要是薛知平來了,徐楠還讓他到家去給他做飯洗衣服呢。大家都說,這徐楠呀,是在和薛家的大少爺談戀愛呢。

說這話的是個娘裏娘氣的小鴨子,估計是眼紅徐楠有這麽個金主,存心搗亂。

薛刑予聽着沒說什麽,可是心裏卻是越來越煩的慌,洗衣做飯加床上伺候,這不就是當年的徐楠嗎?

薛刑予氣不順,到了公司直接拿他大哥開刀,說是這裏有問題那裏有問題,看着薛知平跟個傻子似的團團轉,薛刑予居高臨下的坐在位置上,心想,徐楠,這就是你看上的人?

又過了兩個月,薛刑予隔三差五的來找徐楠,跟上了瘾似的,薛刑予讓他叫哥,徐楠就叫哥,讓徐楠做什麽就做什麽,薛刑予卻總覺得少了什麽,他對徐楠好像着了魔一樣,當年沒吃夠,現在撿起來了,就舍不得放下了。

他讓經理別給徐楠接別的客人了,随時等着伺候他,可是經理不接徐楠自己也要接,至少他從來不會拒絕薛知平的單子。

薛刑予受一次挫就要找薛知平的茬,那天薛知平過來送方案,薛刑予批的一文不值,還若有所指的說,“你要把玩男人的心思放一半在工作上,都不該是這麽個結果。蜜都雖然好,你還是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別只顧着下面那二兩肉。”

薛知平氣的臉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那是……我朋友。”

薛刑予咬着煙頭,冷着眼,“脫褲子沒?”

薛知平羞臊不已,“你,你別胡說。”

薛刑予古怪打量了幾眼,仿佛看見了一個怪物。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薛刑予發現自己還是沒有厭煩徐楠,反倒是越來越渴望占有這個人。現在的徐楠和以前很不一樣,以前的徐楠沒心沒肺,小流氓似的,偏偏臉皮薄,現在的徐楠長得好會打扮,舉手投足皆是風情,薛刑予覺得他兩個都喜歡,怎麽都放不開了。

終于,過了很久,那天做完後薛刑予沉默了很久,抽完了一整根煙,這才慢慢的,平靜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徐楠,你跟我吧。”

徐楠擡眼看他,仿佛聽不懂他的意思。

薛刑予慢慢的扯出一絲笑,竟然還有幾分羞赧,“徐楠,我覺得,我好像有點離不開你了。那個……我這一輩子也沒喜歡過什麽人,但是我覺得,我有點喜歡你。”

徐楠看着他,突然古怪的笑了一下,薛刑予甚至有點緊張的等着他的回答,徐楠想了想,歪着頭,“好呀。”

薛刑予不自知的松了一口氣。

“可是當初你一句話不說就走,我心裏記着呢,這樣吧,你給我玩一晚上我就答應你。”

薛刑予皺起眉頭,“你要做什麽?”

徐楠笑着說:“一點小小的報複,放心,我不會傷到你的,我沒這個膽子。”

薛刑予想了下,點了點頭。

第二天徐楠把薛刑予帶到了自己房間,這是薛刑予第一次到這裏,徐楠領他到了卧室,突然拿出繩子要把薛刑予綁起來,薛刑予笑的不懷好意,只當是徐楠找樂子,便任由徐楠将他綁到了床旁邊的柱子上。

可是徐楠把他綁好了什麽都沒做,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問對方怎麽還不到,薛刑予有種不安的感覺,問徐楠對方是誰,徐楠不說,拿膠布将薛刑予的嘴封住了。

這時薛刑予才感覺出不對勁來,他掙紮着想要逃走,可是手腳都被捆住,嘴也發不出聲音。他這才懊悔自己大意了,只因為對方是徐楠所以下意識的沒有防範。

徐楠瞥了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笑的古怪,“放心,我不會對你害你的,我如今,也不圖你什麽,你怕什麽呢?”

就在這時門響了,徐楠過去開門進來的是三個人高馬大的男的,一進來看還綁着個人,吹了聲口哨,笑道,“這是玩什麽?楠子,今兒不是你說随便讓我們玩的嗎?”

徐楠穿着白色浴袍,往床上懶懶一躺,“今兒玩個新鮮的,他看着我們玩。”

那人興奮的吹了聲口哨,另外兩個人已經怕上了床,三兩下将自己脫光了就去扒徐楠的衣服。

薛刑予在劇烈的掙紮了起來,他想要過去把那些人宰了,他想要呵斥制止那些畜生,他想要将那些人的手腳一并剁了喂狗,他們怎麽敢……那是他的東西,那是他的!那是徐楠,那是他的徐楠!

薛刑予目眦盡裂,拼盡全力掙紮着,可是他依舊不能改變絲毫,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薛刑予從未有過這樣憤怒嫉妒扭曲到絕望的感覺,他看着那些人就像畜生一樣将自己的精-水留在徐楠身體裏,就如同他平常所做的一般,徐楠就像一個下賤的玩具,供他們肆意□□玩弄。

薛刑予從憤怒掙紮到最後慢慢紅着眼睛,眼裏一點點歸于死寂。

那三個人發-洩了自己的欲-望就走了,徐楠一個人光溜溜的躺在滿身污-穢的床上,過了很久,他帶着滿身的吻痕,一身的污-濁,幾乎合不攏的雙腿,以及腿間慢慢滑落的白-濁,毫無遮掩的走到了薛刑予的面前。

徐楠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笑意,他伸手拍了拍薛刑予的臉,讓他看着自己,像是炫耀一樣展示着自己的一身痕跡,聲音溫柔而平靜,“知道嗎?你走的那一年,那片都盛傳我是同性戀,後來有天晚上,幾個人給我開-苞,是五個還是六個人來着。他們幹了我一晚上,第二天我光着身子被人發現,我媽跑出去找人拼命,結果人沒找到,反倒是摔了一跤,從此就沒站起來,她說是鄰居推得,可是鄰居誰也不認,弄到最後只能賠了夫人又折兵,你說,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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