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徐楠解開薛刑予的那一刻,薛刑予就像一只暴起的野獸,一把掐住了徐楠的脖子,惡狠狠的問道,“你把我當傻子嗎?你從來就沒想過答應我,是不是,你就是想玩我,報複我?”

徐楠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這就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我這七八年,都是這麽過的,陪男人睡覺,幾個,幾十個,幾百個,給他們玩,給他們操,幹的我幾天幾夜下不了床。”

薛刑予沒說話,面目猙獰,掐的徐楠幾乎窒息。

徐楠咬着牙,報複似的繼續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髒。”

薛刑予看着他,目光陰冷,“你,你到底想沒想過,和我在一起。”

徐楠沒想到到了這一步薛刑予還要問這種話,笑的活像個瘋子,“沒有,一次都沒有。我寧願在這兒被他們當狗訓當□□搞,我都沒想過跟着你,我賤慣了,過不了安生日子。”

那一刻薛刑予自己都以為他會掐死徐楠,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他最終放開了徐楠,一把将他甩到了地上。

徐楠劇烈的咳嗽了着,在薛刑予要踏出房門的時候,徐楠突然跟個魔鬼一樣開口說道,“薛刑予,你喜歡我。”

薛刑予沒說,可是表情是不屑的,似乎在嘲笑徐楠的癡心妄想,也許,還帶了幾分惱羞成怒。

徐楠笑的像個瘋子,“薛刑予,本來我還拿你沒辦法,如今,是你把刀遞在我手上的。我當年給你一顆心,你還我一顆,心這東西,既是給了別人,那就別怪別人作踐了。”

這次之後,薛刑予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蜜都,他找了很多人,男的女的,他不信,他徐楠算個什麽東西?難道還沒人替得了他?他徐楠自以為自己能有多大分量,簡直可笑。

一天兩天,他肆意尋歡,一周兩周,他流連花叢,一個月兩個月,薛刑予終于敗下陣來。

薛刑予點了根煙,站在窗前,看着這絢麗多彩的城市,他的心卻一點點的疼了起來。

他徐楠夠狠,把他綁着,讓他看着,眼睜睜看着,那就是一個噩夢,他用酒精麻醉,用夜夜笙歌迷惑自己,可是徐楠還是跟個幽靈似的,不知道怎麽就轉進了自己的腦子裏。

薛刑予沒來了,蜜都的人都忍不住說這徐楠開罪了薛二少要倒黴了,可是徐楠确是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他甚至在接到薛知平送的花時還能友好真誠的微笑。

薛知平晚上偶爾在徐楠家吃飯,徐楠做他喜歡的菜,薛知平看着徐楠做飯的樣子,突然莫名的生出一份旖旎心思,他慢慢的低下頭,想要吻徐楠,可是徐楠卻躲開了,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接吻罷了,徐楠不知道睡過多少人,可是當薛知平要吻他時,他躲開了,他怕弄髒了薛知平。

薛刑予終于明白自己丢不開徐楠的時候,他回來了,可是他卻發現這段時間薛知平竟然和徐楠走的很近。如果是別人,薛刑予不會上心,可是他記得,徐楠待薛知平的不同,甚至……連他都不曾享有都不同。

徐楠想和薛知平談戀愛?

薛刑予想笑,嘲諷輕蔑,可是在笑之前,他感受到了一直深深地嫉妒還有難以排遣的濃郁的悲涼。

可是他薛刑予從來自私自利,即便是愛一個人,那麽他想要的,他從來不會顧惜與猶豫。他這樣的人,得到愛只有兩種方式,要麽是他唾手可得的,要麽是他強取豪奪的,前一種是曾經的徐楠,而後一種,是現在的徐楠。

薛刑予将徐楠帶了回來,準确的說他從蜜都買下了徐楠,将他關在自己的房子裏,不許徐楠再和任何人見面。

他和徐楠沒日沒夜的做-愛,他甚至可以叫徐楠光着身子給他做早餐,跪着嘴對嘴喂他,他以為夠了,可是他發現,他還想要更多。

薛知平知道徐楠在他這兒,不止一次的想見他,每次薛刑予就告訴徐楠,薛知平來找他了,看着徐楠微微睜開眼睛,他又報複性的補充一句,我叫管家放狗把他趕走了,你是沒看見他那個狼狽的樣子。

徐楠便又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後來有一次薛刑予發現徐楠居然拿手機偷偷和薛知平聯系,他把徐楠揍得進了醫院。随即他找了個女人,給薛知平下了藥。

他薛刑予自私涼薄心狠手辣,既是心裏還斷不幹淨,那我就幫你們絕了念想。

過了兩個月,薛刑予找到薛知平,甩了一張報告單給他,笑的惡意叢生,“恭喜呀,大哥,你要做父親了。”

薛知平哆嗦着嘴唇,怎麽都不敢相信。

薛刑予看着他那樣子,就仿佛看見了任人宰割的家畜,這麽懦弱多情的種子,既是有了孩子,怎麽都該斷幹淨了。

可是薛刑予沒想到徐楠的消息來的那麽快,也沒想到徐楠反應會那麽大,他剛進門徐楠就沖了上來,兩人扭打在一起,這還是徐楠第一次面對面的和他打架。

可是徐楠細胳膊細腿顯然是打不過他的,薛刑予最終把徐楠按在地板上,徐楠身體劇烈的起伏着,嘴裏不停的罵着,就像一只發怒的豹子。

薛刑予覺得這樣的徐楠帶勁極了,只是比之前屋裏那木偶模樣有勁的多,直接扒了徐楠褲子就在地板上把徐楠上了。

可是薛刑予沒想到,徐楠一開始只是罵,只是嚷,可是漸漸的,徐楠不罵了,薛刑予扭過他的臉,這才發現,徐楠哭了。

薛刑予的心突然狠狠地揪了起來,疼的厲害。

“怎麽了,楠楠?”薛刑予不由得放輕了聲音。

徐楠看着他,眼珠子漆黑如墨,裏面的惡意讓人膽寒,“薛刑予,我要是下地獄,我絕對會帶上你。”

薛刑予微微一笑,身下繼續動着,“好呀寶貝兒,那就讓我們同生共死好了。”

那天之後徐楠就變了,他不再順着薛刑予了,準确的來說,他是開始變着法的折磨薛刑予了,什麽薛刑予不許他做什麽,什麽讓薛刑予難受他做什麽,即便是自己下賤的像條狗,只要能在薛刑予的胳膊上再添條口子,他就甘願當一條瘋狗。

薛刑予覺得徐楠說的沒錯,心這東西,只要交出去了,那就是由着別人□□踐踏的。

他看着徐楠光着身子和別人交纏在床上,他看着徐楠拿着刀在自己手上劃着深淺不一的口子。

薛刑予覺得自己有的是辦法對付他,他讓那些閑雜人員離開了自己的房子,他收起了徐楠能碰到的一切鈍物,他甚至用鐵鏈将徐楠赤-身裸-體的鎖在他的床頭,只讓一個年邁的管家給他送飯。

徐楠開始絕食,他就叫私人醫生來,随時準備打營養針。

反正他們都不是好東西,比心軟,看誰耗得過誰。

可是漸漸的,徐楠變成了一副骷髅,抱着他睡覺的時候薛刑予都開始做噩夢,他就感覺到了,輸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他的心在徐楠手裏握着,而徐楠的心,卻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哪裏去了。這是他當年欠下的債,如今,徐楠來讨了。

薛刑予解開了手铐,在徐楠的身上安了定位,他不再限制徐楠的人身自由,徐楠也不得在企圖自殘求死。

可是更大的噩夢開始了,薛刑予回來的時候會看見徐楠和別人躺在他的床上翻滾,或者徐楠不知從哪裏帶回一身吻痕和身後遺留的污濁,毫無掩飾的,甚至可以說是故意的展示在薛刑予的面前。

薛刑予氣瘋了,常常和徐楠扭打在一起,他徐楠又打不過他,常常被揍得上醫院。

他們就這樣彼此折磨,卻又死死的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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