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險遭毒手

靈闕買了兩個冰糖葫蘆高興地往回家的路走,來到一條無人的小巷裏,後面一個人跟了進來。靈闕加快了步伐,那人也随之加快步伐,靈闕有些害怕一路小跑,跑到轉角的巷子被人用黑布蒙住了嘴鼻,昏了過去。

牆檐上站着一位面紗庶臉拿着細長竹筒的人,嗖…嗖…幾根飛針紮到兩位綁匪手腕上,兩位綁匪掙紮着松開了手四周搜尋着日标。

“你是誰?少管閑事”一劫匪看到了牆檐上頭戴篷帽黑紗遮面的黑衣人。

“光天化日,枉行兇作歹,豈有不管之理”說畢,黑衣人從牆角上輕盈地跳了下來。

兩歹徒看傻了眼,從腰間掏出匕首欲與黑衣人拼個你死我活。黑衣人定定神,見兩名歹徒攜匕首沖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手握住歹徒的頭,一個旋轉,借力往後一拉,兩名歹徒摔了個狗吃屎。

“還不走?”黑衣人說道。兩名歹徒見勢不妙,拾起匕首落荒而逃。黑衣人扶起靈闕,從腰間口袋掏出一根細長胫瓶兒,拉開塞子拿到靈闕的鼻子晃了晃。

靈闕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屹……斌……哥哥。”

黑衣人扶住靈闕靠着牆,便消失在了小巷。靈闕掙紮着撐起身子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到底是誰?黑紗遮面,但怎麽感覺像是屹斌哥哥?”靈闕心裏犯起了嘀咕。她慌忙地跑回了藥鋪。

“屹斌哥哥,屹斌哥哥”靈闕慌忙地喊着張屹斌,推開張屹斌的房門,張屹斌躺在床上,見靈闕如此的慌亂。

“怎麽了,靈闕?”

“你一直在家?”

“嗯,你看我這樣還能去哪?”張屹斌不解地望着靈闕。“到底怎麽了,我的靈闕妹妹,你可別吓哥哥”。

靈闕把剛才在小巷裏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張屹斌。張屹斌眉頭一鎖,上次他遇到歹徒的時候也是跟靈闕描敘得差不多的一個人救了他,但見靈闕帶着孫存權來救他時,那人很快便消失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屢屢危難之時出手相救,肯定不會是害我們之人,但又是誰會這樣暗中相助?張屹斌深思了很久也想不出個原因。

黑暗的密室,一張簡單的桌子,桌子對面坐着一個叼着煙,兩腿翹在桌子上的人。這人留着絡腮胡子,一副莽漢之相。綁匪正在給他們的老大複命,卑微地低着頭站在牆角處。

“叫你們辦的事怎麽樣?”莽漢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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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們已經迷暈了那丫頭,正準備帶回來的時候……”一綁匪支支吾吾的說道。

“怎樣?六毛你說”莽漢指中其中一名叫六毛的綁匪說道。

“我們沒有把那丫頭帶回來,被一名蒙面黑衣人給劫走了”六毛說完低下了頭。

“什麽?被一名黑衣人給劫走了,你們幹什麽用的?”

“那黑衣人有些功夫,一招兩勢就把我們制服在地。”

“沒用的東西,你們兩個打不過一個?讓老子怎麽向上面的人交代?”

兩名綁匪把腰壓得低低的,頭埋得更深,生怕老大動怒兩嘴巴子扇了過來。

“滾”莽漢厲聲呵斥道,兩名綁匪識相地退了出去。“他媽的,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老子姜爺的地盤搶老子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夜黑風高的晚上,街上鬼影都沒得一個,姜爺帶着兩手下來到了沈督府門口。姜爺吩咐兩名手下在門口把風,自己敲門進了沈督府。

“督察大人,小的辦事不力,沒能替大人把那丫頭給帶來。”

燈壁輝煌的沈督府大廳,面惡兇相的沈督大人翹着二郎腿,端着一碗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深深地喝了一口茶,用力把茶碗摔在了地上,破碎的陶瓷聲精銳地劃破了這深夜的寧靜。

姜爺吓得一驚,打了一個哆嗦。

“老子花錢請你辦事,你連一黃毛丫頭都對付不了,還敢來見老子。”

“不……不是,是有人暗中破壞。”

“有人暗中破壞?誰這麽大的膽子?”

“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一名黑衣人,功夫了得。”

“黑衣人?那你去把那黑衣人也一起給老子抓來。”

“這……”

“這什麽?抓不來你也不用在哈城混了。”

“是,不過小的有個疑問,為什麽要抓一黃毛丫頭?”

“不該問的事就別問,知道得多了對你沒有好處,還不快滾”。

姜爺夾喪着尾巴逃似地離開了沈督府。

翌日,張屹斌托阿喜去叫來孫存權,與他探讨靈闕被劫之事。但他并不想告訴孫存權全部的細節,包括靈闕被黑衣人所救脫險一事,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講到靈闕昏迷後被經過的一波路人發現,綁匪落荒而逃。

“存權兄,你認為何人所為?”

“這個我暫且也不清楚,我會派人去查。”

“他們為什麽會虜劫靈闕呢?”

“這個我還真說不清楚,待我查明再來告訴你情況”說畢拿起他的黑禮帽就離開了藥鋪。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又是十五的夜晚,張屹斌自上次知道體內的天外石在月圓之夜會發生奇異的恢複神效。今夜他便早早地來到後院的天井上,等待着天外石借助月光的能量進行自我修複。

陰冷的風吹散了遮蔽月亮的烏雲,張屹斌在這深秋的十月天光着身子絲毫不感覺到寒冷。等到月光照到他身上時,身體開始灼熱,像是在火爐中被焚燒一般,十分辛苦。但這種痛苦很快便消失了,接着是一股暖暖的氣流順通地流經五髒六腑,十分的舒服。張屹斌閉着眼享受着這天賜的快感,他身上的傷口一點一點看得見的在愈合。大約半刻鐘過去了,他體內的氣與光一個收縮,立馬又散發開來,張屹斌痊愈了,瞬間感覺精氣十足。

靈闕準備着早飯叫張屹斌起床,見他又是懶豬似地睡得很酣。她摘下雞毛撣子上的雞毛在張屹斌鼻間嗅了嗅,張屹斌癢癢地直咬嘴巴,然後一個大噴嚏把靈闕吓了一大跳。

“睡得好好的,你又把我給弄醒了”張屹斌不舍地說道。

“屹斌哥哥,你最懶,每次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肯起床。”

“起那麽早幹嘛?”

“到藥鋪幫忙啊,整天白吃白喝的不用做事嗎?”

“嗯”張屹斌不好意思地抓撓着頭發,起床穿衣。

“快去洗把臉,過來吃早飯了,一會我到茹憶姐姐家裏去,她教我茶藝,你就好好地在藥鋪裏給吳師傅幫忙。”

“你到她家去做什麽?”張屹斌很不解這些女人心裏到底都是怎麽想的。

“去學茶藝,她很厲害的,上次來看你,她就教會了我洗茶,我們談得很投機,真像失散的親姐妹”靈闕高興地笑着。

“那你小心點,上次的事可是教訓”張屹斌叮囑道。

“不會有事的,他家司機就在門口等着接我呢,你也快點。我先走了,你吃完出去幫吳師傅打理下藥鋪,他也忙着呢。”

“嗯”張屹斌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飯也來不及多囑咐靈闕路上一定要小心。

到了沈督府,靈闕望着高高的沈督大牆,牆邊站着放哨的衛兵,正步齊發三五一隊的巡邏隊,像監獄似的。雖然很莊嚴大氣,但比不上李家大宅的奢華豪氣,也沒有李家大宅的那種清閑之氣,倒讓人感覺到有幾分局促。

李茹憶從出屋裏迎了出來“靈闕妹妹,這麽快就到了”。

“嗯”靈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初次到你家來,也沒有給你準備什麽禮物”。

“要什麽禮物,你的人到了就是一個大禮物,我什麽也不缺,就缺像你這樣一個好妹妹”說畢便帶着靈闕來到了茶室,兩人開心的一教一學。

“很累了吧?我們上樓到我房裏歇息歇息,茶藝注重禮節,所以很多小禮儀還是讓人挺拘束的,慢慢習慣就好了”李茹憶拉着靈闕的手上樓。

“你們的新房好漂亮。”

“我夫君是海外留學回來了,這些洋玩意都是他從海外運回來的,這個是鋼琴,手指在上面撥弄不同的按鍵就會發出很悅耳動聽的聲音,你試試。”

噹……一聲巨響讓靈闕吓得一驚,李茹憶在那捂着嘴大笑。

“茹憶姐姐,你真壞。”

“不是啦,這個要踩着下面的踏板有節奏地彈奏,我彈給你聽”李茹憶坐在鋼琴前有模有樣的彈奏,一首動聽的曲子響遍了整個房間。

“真好聽,這個是你丈夫教你的嗎?”

“嗯,他還會彈好多呢,我只學會了這一個。”

“你丈夫人呢?怎麽不在家?”

“傻瓜,他們都要做事的,怎麽會在家,晚飯時間他們便都會回來了。”

“那我晚飯前就回去。”

“怎麽?還怕見到我夫君?”

“不是,只是怕有些尴尬。”

“沒事的,不論怎樣也要到晚上吃了晚飯再回去,要不然別人會說我家小氣飯都不給你吃”李茹憶笑着刮靈闕的鼻子。

“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兩個女人都開心地笑了。

躺在床上很久,李茹憶實然問道“張屹斌哥哥,他現在怎麽樣?”

“好多了,生龍活虎的。”

“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嗎?”

“也不是太久,從在山上救到他到現在也不過一年多吧。”

“在山上救到他?怎麽一回事?”

“那年戰火燒到了他的家鄉,老婆在戰亂中被日本轟炸機給炸死了,孩子也不見了蹤跡,他被日本人給抓了去,後來逃了出來滾下了山崖,然後被我和師傅發現救了他。”

“師傅,藥鋪的吳師傅?”

“不,不是的,是仙靈觀的道長,我自小被師傅收養,一直生活在仙靈觀。後來仙靈觀也被日本人給炸了,我和屹斌哥哥便來到了哈爾濱城。”

“那你師傅呢?”

“師傅……師傅也不知去向了”說着說着靈闕開始哽咽,傷心地哭出聲來。

李茹憶緊緊地把靈闕抱在懷裏“別傷心了,有姐姐在,以後誰都不可以欺負你們了”。一邊安慰着靈闕,一邊安撫着靈闕顫抖的身體。

東北的夜來得很快,樓下廚房裏傭人們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沈督大人和沈少爺也相繼回到家,聽說家裏來了客人,便吩咐傭人上樓喊少奶奶和客人下樓用餐。

“爹,娘,二娘,三娘,四娘,這是靈闕姑娘”李茹憶一邊給靈闕安排座位一邊給沈督大人一家作介紹。“這是沈督大人,我公公,旁邊這位是我婆婆,這位是二娘……最後這位呢就是我的夫君”說畢李茹憶高興地笑了。

“吃飯吧”沈督大人發話了,衆人才拿起碗筷。

“靈闕姑娘,不要太局促,喜歡吃什麽多吃點”沈都夫人和藹地說道。幾位姨太太一個個藐視的眼神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飯桌上,各自懷着自己的小心思。沈督大人暗自一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向站在一旁的親信使了個眼色。親信便退了去,直接出了沈督大院。二姨太尋思着今天在珠寶店看到的一條黃金項鏈怎麽樣能從那老太婆手裏騙出錢買了它。三姨太不甘心今天打麻将又給四姨太那小狐貍精給贏了。四姨太心生桃花想着今天坐對面打牌不停給她暗送秋波服裝商行的王老板。

親信回來了對沈督大人堅了一個大拇指,沈督大人明白了“我吃完了,先回書房了”。

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幾個姨太太各自回房了,沈督夫人拉着靈闕的手噓寒問暖拉着家常。

“娘,你們慢慢聊”我去樓上給靈闕拿件衣服。途經書房的時候,見門半隐着,聽見沈督大人和姜爺正說着“樓下那姑娘”。她留了個心眼偷偷地聽完了他們的對話,得知沈督大人要姜爺再次綁架靈闕姑娘,她十分驚訝,暗自己告訴自己要冷靜,想辦法救靈闕妹妹。她悄悄地離開了書房裝作什麽事也沒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了兩套衣服,然後從另一條不經過書房的樓梯下了樓。到樓下叫來自己的貼身陪嫁丫鬟碧秋随自己來到衛生間,把自己的計劃講給碧秋聽,叮囑她一會按她的計劃行事。

沈督大人從書房來到樓下客廳,叫親信暗送姜爺從後門出了沈督府。

“我去戲院看戲的,去問問幾位姨太太有沒有願意陪同的”沈督大人吩咐傭人。不久幾位姨太太争先恐後跑過來,“我要去”“我要去”“我也要去”,鴉雀般的吵個不休。

“那都去吧”沈督大人說道,幾位姨太太高興地擁到沈督大人身旁。

沈督大人和姨太太坐着車走了,靈闕也要回家了。李茹憶和靈闕給沈督夫人打了招呼,便拉着靈闕上了樓。來到新房,靈闕拿着一套嶄新的衣服讓靈闕試一下,硬塞着要送給靈闕,逼着靈闕試給她看,靈闕見拗不過李茹憶便答應了。

“我在外面等你,你慢慢試”說畢關了門跑到碧秋的房間拉着碧秋來到門口,見司機的車已等候在那裏了,便大聲叫道:“哎喲,好痛,我的舊傷發了,快去給我抓一貼膏藥回來”。

“小姐,沒事吧?”

“快去。”

碧秋跑到司機車旁邊“阿四哥,快帶我去給小姐抓藥。”

“不行啊,老爺吩咐要送少奶奶的朋友。”

“怎麽不行啊?你沒看見少奶奶痛苦的樣子嗎?”

“那好吧,先送你去給少奶奶抓藥,一會再回來接少奶奶那位朋友”說畢載着碧秋便出了沈督大院。

“去哪抓藥?”

“吳氏藥鋪。”

阿四一個急剎車。

“你不早說啊,老爺也是讓我送少奶奶的朋友回吳氏藥鋪的”說着準備倒車回去接靈闕。

“我也不知道那姑娘去那?現在也來不及了,快走啊,少奶奶痛着呢,那姑娘指不定什麽時候走呢。”

阿四拗不過機靈快嘴的碧秋,只好開着車向吳氏藥鋪駛去。殊不知剛出沈督府大門,後面姜爺的車便跟了出來。沈督大人囑咐姜爺他自己和姨太太會去戲院,随後安排好了阿四的車送靈闕姑娘回去,在吳氏藥鋪那條胡同口的面攤下車,然後在胡同裏下手劫走靈闕姑娘,這樣面攤老板做證,人是送到了,哪怕有人追究起來也不是在我這出的事。但沈督的計劃都被李茹憶給偷聽了。

李茹憶回到房裏,見靈闕換好了衣服。“真好看,就這樣穿着吧。走,我送你回家”。說畢帶着靈闕下樓安排了另一輛車随行送靈闕回家。

阿四的車到了吳氏藥鋪的胡同口,碧秋下車心裏不免有些害怕,但李茹憶跟她說了不會有事的,她壯着膽子走進了通住吳氏藥鋪的胡同。姜爺和兩個手下早就在那恭候多時了,一塊黑布蒙住了碧秋的頭,劫匪用塗了迷藥的布巾封住了碧秋的口鼻,碧秋暈了過去。兩劫匪把碧秋塞進了麻袋,姜爺命他們扛着麻袋從另一條漆黑的胡同上車,揚長而去。

阿四在胡同口等了很久都不見碧秋出來,并進胡同看看,一直走到了吳氏藥鋪門口也不見碧秋出來。以為他從另一邊走了,便開車回沈督府。

李茹憶和靈闕到了吳氏藥鋪的胡同口,下車送靈闕到藥鋪,臨走時語氣深重地囑咐靈闕不要單獨出門,晚上千萬別出門。回到沈督府,李如憶的心七上八下的,靈闕倒是安全的送回了家,可是自己的陪嫁丫鬟碧秋現在情況如何?

姜爺回到密室趕緊扒開麻袋,扯下碧秋的頭罩,發現這個昏睡過去的女子并非沈督大人所指給他看的靈闕姑娘,勃然大怒,一腳踹翻了桌子。

“他媽的,老子給訛了。”

“老大......”綁匪六毛不明情況。

“都是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抓個人都不會抓,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錯”姜爺把六毛和另一綁匪一頓臭罵,還給了六毛一腳。

“這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你他媽的抓錯人了”

“怎麽會?我們不是按你的指示下手的嗎?”

“老子也他媽的不明白到底是哪出了錯?沈督那老東西玩我?”

六毛跑到碧秋身邊,捏着她的臉左看右看“這丫頭還挺标致的,老大,不如咱們……”六毛猥瑣地奸笑。

“老狐貍,你玩老子,老子就今天好好玩玩”陰險淫蕩的笑容挂滿了三人的臉。

碧秋就這樣被這三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給奸污了……

“老大,這丫頭怎麽處理?”六毛一邊系着褲帶一邊問姜爺。

“打哪來就給老子還哪去。”

“好的”六毛和另一綁匪扛着碧秋回到了吳氏藥鋪的胡同裏,扔下衣冠淩亂的碧秋便揚長而去。

這時已是子夜,寒風瑟瑟的胡同裏只聽得見北風的呼嘯聲,碧秋掙紮着爬起來,捂緊身上的衣裳,放聲大哭。步履蹒跚地向城西的護城河走去,不忍被賊人羞辱的碧秋一頭紮進了冰冷的河水中,祈求着冰涼的河水給她污穢的身體重新洗禮……##########沒人看也要堅持着自己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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