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妒忌之心

靈闕長相清新脫俗,仙氣飄飄,總讓男人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占有欲。雖然年紀已近四十,但容貌卻因無極丹的作用永遠只有二十出頭的青春年華。半個人生的閱歷讓她更加知性,通情達理,善解人意,這樣的女人誰會不喜歡?賀青鋒自上次在青宏樓與靈闕一見,一直對她戀戀不忘,朝思暮想如何可以得到這樣的美人?

賀青鋒,一個有錢有勢又有為的青年,喜歡上一個姑娘,然後得到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這個靈闕卻讓他吃了不少閉門羹,三番兩次地讓三楞子送花到當鋪,邀請她一起去看戲,永遠都是被拒之門外。進入賀家之後,賀青鋒一直是受人敬仰,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拒絕他的一番好意,何況只是一個女人。所謂越是得不到越是最想要的。

靈闕為此也有些煩惱,但他沒有告訴張屹斌,怕他生氣,更怕他沖動。剛在上海穩定下來,如果要是得罪了賀青鋒,以後的生活也定是麻煩重重。其實她也挺想張屹斌知道此事,看他到底對她有多在乎,心底是否真是那麽的愛她?可又是那麽的糾結。

一日,三楞子又抱着一捧花來到當鋪,見靈闕在櫃臺。他在門口徘徊不進,進去了又出來,不進去回去又會被賀鋒一頓臭罵,有時也會因為脾氣暴躁,一頓拳腳,這裏外都不是人。

張屹斌辦完事從外面回來,剛巧在門口遇見了這三楞子。三楞子本想跑,卻被他給叫住了。三楞子很害怕,害怕張屹斌誤會,對他一頓訓罵,兩腿不由的都有些顫抖。

“三楞子,這大中午的抱着花在我門口走來走去的,想幹嘛?”張屹斌問道。

“沒……沒什麽,只是路過”三楞子戰戰兢兢地說道。

“路過?路過就進來喝杯茶”張屹斌笑着說道。

“不……不了,我還要趕着回去呢。”

“還早着呢,有何事那麽急?有什麽事,我給你擔着,我去給賀青鋒說”說着,張屹斌把三楞子連拖帶拉地請進了屋。

路過櫃臺前,三楞子把頭低得老下,立馬把花藏在屁股後面,像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靈闕看到張屹斌拉着三楞子見了屋,也有些驚訝,以為張屹斌知道了此事,拉三楞子進屋出氣的,不免有些擔心和害怕。靈闕本想跟進去,又覺得有些唐突,便在遠處偷看。誰知道那兩人卻擺起了茶,喝了起來。

靈闕的心算是安了下來。靈闕生性善良,她擔心的不是張屹斌知道這件事而大發雷霆,而是怕張屹斌誤會拿三楞子出氣。他是無辜的,他只是一個信使。

張屹斌給三楞子倒了一杯茶,客客氣氣地推到他面前,還不停的示意他吃桌子上的這些小點心。三楞子有些感動,從來都沒有人對他這麽好過,哪怕是跟着賀青鋒如兄弟般從小到大。但他也很害怕,張屹斌越是這樣對他好,他越是感到內疚,怕張屹斌知道真相後暴跳如雷,與此時判若兩人。

“張大哥,這花是我……”三楞子支支吾吾還沒把話說完,就被張屹斌給搶過話去。“我知道”。三楞子聽了兩精靈般的大眼一瞪,呆傻而可愛極了。

“我知道你三楞子自我開張的事搞得不好意思,拿着花專程來拜訪的,卻又礙于面子徘徊在我店前,大男人的做事就要有擔當,多大點事,都過去大半年了,何必銘記于心呢?我張屹斌也不是那小氣的人”張屹斌笑呵呵地說道。

三楞子更加不好意思,既然都這麽說了,他也沒有多說。其實張屹斌對三楞子的好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深知三楞子人有些呆傻,但性情中不屬于跟賀青鋒一樣的人,可以說是完全不同性格的兩個人。三楞子憨厚老實,只是迫于青宏幫的幫威,總是一幅狐假虎威的樣子,心底極其軟弱。張屹斌也想從他口中知道賀青鋒更多的事情,甚至是更多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因為他深信,賀青鋒與三楞子是不同性格的一個人,卻依然沒有遺棄。這只能說明他們倆有很深的交情,很有可能就是當初随賀青鋒一起從哈爾濱來到上海的小夥伴之一。而且三楞子某些口音裏依然有濃厚的東北腔,這讓張屹斌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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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慢點,別噎着,我這多的是,難不成平日裏青鋒那小子對你不好,我倒要去給你讨個說法”張屹斌故意說道。

“不……不……不,少爺對我挺好的”三楞子忙着解釋道。

“那你像在賀家挨過餓似的。”

“只是我從小就挨餓挨多了,遇到吃的就停不住嘴”三楞子塞着滿口的點心笑呵呵地說道。

“想必小時候你們受過不少罪吧?我也聽青鋒說了,你們打小在東北長大,因為戰亂饑荒而逃到上海來謀生?”

“嗯,小時候我和少爺都是被人收養的,少爺他自小聰明,養父母很喜歡他,便待他像親生兒子一樣疼愛,而我就要愚鈍一些,養父母對我一般。少爺他有時視我如親弟弟般,有時候因為霸道納我為他的小跟班,慢慢的我就真的成了他的小跟班,跟着他一起闖蕩江湖。”

“那你們小時候生活在東北哪裏?”

“哈爾濱。”

“我也是哈爾濱人,咱們還是老鄉呢。”

“張大哥你真是哈爾濱人?”

“這個還能有假,土生土長的哈城人,中央大街,松浦洋行,日升恒百貨店,和豐茶樓”張屹斌笑着說着哈爾濱的這些标志。

“對,對,對,就是這些,那和豐茶樓洪掌櫃挺好的,經常給我們這些流浪的一些吃的,我還特別的記得他,只是現在都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還好?”三楞子像遇到親人似的高興地說道。

“呵呵,難怪我們這麽有緣。哦,對了,青鋒脖子上的那塊玉佩是他從小就戴着嗎?”

“是從小戴着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張屹斌急切地追問道。

“想不起來了,一想起小時候更早的事情,我的頭就好痛。”

“好,那就不想了吧!”張屹斌有些失望。

從三楞子口中,張屹斌确認了布魯格檔案的真實性,也基本确定賀青鋒打小就擁有虎形玉佩。只是三楞子對待虎形玉佩有說不出來的秘密,隐約讓張屹斌心生疑惑。

“張大哥,張大哥,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哦”張屹斌回過神。

“花我就放這了,先回去了,下次再聊。”

“那我就不送了。”

三楞子走了,出門前跟靈闕打了聲招呼,靈闕尴尬地笑了笑。看到張屹斌一個人坐在那裏一會眉頭緊鎖思索着什麽,一會像尋到寶貝似的傻笑。看到桌子上的花,她有些生氣。靈闕認為三楞子向張屹斌道出實情,接受了賀青鋒送來的花。而對這樣的事情他一點也不生氣還在那傻笑,他是否還在乎我?

誤會往往就是另一個更大誤會的地基,像搭積木一般,一個誤會堆疊在另一個誤會上面,越堆越高,越來越危險,險到無法堆積的時候,徹底崩塌。然而安全的拆除積木須要真實的彈劾,可此刻因愛而蒙蔽的雙眼是看不到真實的。

一連幾天,靈闕一直生着悶氣。張屹斌也不知所以原,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最多也是認為這女人嘛,總是有時候會這般無理取鬧,該習慣的總是要習慣,也便沒有去多管多問。只是一直急着查出事情的真相。

好久不見的胡大隊長實然造訪,興高采烈地跑來找張屹斌說有一個飯局子,晚上還有更豐富精彩的活動。

“那我把靈闕帶上”張屹斌說道。

“帶什麽女人,晚上的美女多的是,我的夢中情人王丹鳳也會來,還有胡蝶,還有周璇,說着都好激動的”胡大隊長猥瑣地笑着。

“确實都是大明星”張屹斌淡淡地說了句。

“賀鋒專程請的,能不是大明星嗎?”

“賀鋒請的?”

“那當然,上海也只有他財大氣粗。”

“那去瞅瞅”張屹斌立馬來了精神,當然他在乎的不是什麽大明星,這樣的場合能了解賀鋒這個人,更可以見到賀青鋒,這樣的機會他怎麽會放過。

跟靈闕交代一下便随胡大隊長赴宴去了,靈闕當然是更不高興了,她也沒有執意一定要跟着張屹斌一起去。她心裏更感覺委屈,屹斌哥哥真的不要她了,外面的誘惑越來越多,屹斌哥哥的心也早已不在了。

今天是青宏集團的周年店慶,也是旗下化妝品公司新款雪花膏和花露水投向市場的時間。賀鋒在和平大飯店裏辦了一個大型的酒會,晚上則是黃埔壹號游船的狂歡舞會,奢華的場面甚是熱鬧。

酒會在號稱“金色大廳”的和平廳舉辦,在這個和平飯店最大最豪華的宴會廳裏,到處金碧輝煌,裝飾得富麗堂皇。拱形的屋頂,六盞巨型水晶吊燈懸挂其中,與月洞式超大形窗戶相得益彰,顯得得十分大氣奢靡。松軟的地板可謂是華東一絕,給人非一般的感受,如進入異國宮廷一般。

在古典優雅的音樂中,衆嘉賓舉酒言歡,随着主持司儀宣布今晚的重要嘉賓即将出場,大家頓時安靜了下來,期待着酒會最高潮的星光璀璨。在歡快的音樂中,王丹鳳,胡蝶和周璇腕着賀鋒,曹市長,錢局長悉數出場。現場的氣氛達到了最高潮,大家開始鼓掌歡迎。

茫茫人海中,張屹斌突然發現了數月前典當虎形玉佩的那位姑娘。他很是高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張屹斌順着人流穿梭,剛要來到那姑娘身邊,那姑娘看到了他欲轉身離開,他一把拉住那姑娘的手。

“姑娘,可否賞臉,請你喝一杯”說着順勢從服務員的酒托裏取出兩杯香槟。那姑娘對着張屹斌尴尬的笑了笑。猶豫之餘還是接過了酒杯,兩眼萌動閃爍,看着他。

“不知姑娘的弟弟病好了沒?”張屹斌故意問道。

“啊,小洲的病啊......”那姑娘支支吾吾。

“如果沒有好,我可認識一位醫術高明的老中醫。”

“好了,好了,早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

“啊……”

張屹斌笑了笑,一口咕隆,整杯酒下了肚。“這是敬姑娘的,還不知道姑娘芳名?”。

“啊……”那姑娘有些不知所措,眼睛不停地四周張望。“恬甄,這就是我的名字”。

“那恬甄姑娘也是挺天真的”張屹斌笑了笑。

“父母取名,由意而生。”

“恬甄姑娘的虎形玉佩怎麽沒有随身配帶?”

“這樣的場合,你看我穿成這樣,能挂上那大塊在脖子上嗎?企不會被別人笑話。”

“這倒也是,不過這麽貴重的東西不随身攜帶,丢了怪可惜的。”

“很貴重嗎?我怎麽不知道”恬甄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塊玉佩可是有歷史的,恬甄姑娘要是有興趣就到我當鋪來,我來給你講講這玉佩的來歷和它背後不為人知的秘密。”

“是嗎?”

“的确如此,不過此玉佩亦福亦禍,看姑娘造化了。”

張屹斌故意說得神乎其神,好讓恬甄主動找上門一解這玉佩的來歷之謎。可哪知這丫頭絲毫沒有畏懼之意,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表情。這更讓張屹斌認定恬甄很清楚玉佩的真實來歷,只有她才能解開張屹斌心中的疑惑。

這麽重要的場合,然而賀青鋒一直沒有出現在酒會上。原來他專程赴典當鋪接靈闕參加這場盛會,還給靈闕送去一套漂亮的小禮服。靈闕也因為張屹斌的抛棄,心中暗生怨氣,毫不猶豫就答應了賀青鋒的邀約。

夜晚的黃浦江上,霓虹閃爍,外灘璀璨的燈光倒映在江面上随波蕩漾,碼頭邊正準備起航的黃埔壹號游船拉響了汽笛聲。

作為最豪華的黃埔壹號游船,船上的設備當然也是應有盡有,而且都是最頂級的。這個舞會是最私密的,因此能上這艘游船的非官即富,純屬上流人士的狂歡盛宴。

賀青鋒早早地帶着靈闕登上了游船,兩人在頂層的甲板上閑聊着。幽幽江風迎面吹來,靈闕飄逸的秀發在風中舞動,此時的她真的好美,一身蕾絲白裙小禮服,粉嫩的紅唇,兩眼憂郁而又期盼地望着江面。賀青鋒側靠在甲板欄杆上,右腳尖掂着地,左手端着一杯猩紅的葡萄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靜靜地欣賞眼前的美人。

“你說屹斌哥哥會上這艘船嗎?”靈闕期盼的眼神望着賀青鋒問道。

“這是一個私密舞會,全上海能上來的人沒有幾個”賀青鋒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他企不是不能來了?”靈闕有些失落。

“那也不見得,每位上船的人都有一張特制邀請函,但可以附帶一位親朋好友,胡大隊長有邀請卡,看他會不會帶張兄弟上船了?”

“真的嗎?”

“嗯”賀青鋒有些吃醋,一口悶了手中的葡萄酒。

舞會慢慢地開始了,甲板上的管弦樂隊激亢高昂地演奏着,船內大廳和船外甲板上的舞池,人們随着音樂開始扭動着身體,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歡樂的海洋。

一位身材高瘦,西裝革履,頭發梳得油光可鑒的男人走上了頂層甲板。他已在下面深情仰視靈闕好久了。

“青鋒,你小子有這漂亮的美女也不介紹給我認識”那男人說道。

賀青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遐想,回頭一看原來是錢玺這小子。他是市公安局局長錢書豪的獨子,出生高幹之家,從小嬌生慣養,性格沖動,目中無人,但也是賀青鋒的朋友,賀青鋒深知錢玺性格沖動莽撞,他老子又是市局長,總是順着錢玺毛摸,不妄自頂撞。

“錢玺,好久不見”賀青鋒笑着迎了過去。

“你小子有這等美人相伴,可憐我一直孤身一人”錢玺嘆息道。

“錢家大公子哥,呼風喚雨,随手一招不是大把的美人投懷送抱。”

“可沒你這二人世界溫馨甜蜜,還讓三楞子那小子在樓道口守着,怕人驚擾你們的好事”錢玺猥瑣地笑道。

“哪來二人世界,只是普通朋友而以,有私事相聊,所以上來了。”

“如果是普通朋友,那我就不講什麽客氣了”錢玺笑得更猥瑣了。

“別人有男朋友的”賀青鋒說畢指着一層甲板上正談笑風生的張屹斌。

當然這一切并沒有被靈闕發現,靈闕依舊望着甲板上侃侃而談,四面迎笑的張屹斌,她也根本無心理會這兩舊朋友的敘舊長情。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張屹斌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那小子什麽來頭?”錢玺問道。

“沒什麽來頭,只是你胡叔叔的忘年之交。”

“胡老頭的朋友啊,那不就是你我的‘朋友’了”錢玺笑着說道。

錢玺整了整衣服領節,雙手向後抹順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頭發,走到靈闕身後,拍了拍靈闕的肩膀。

“美女,你好,我叫錢玺。”

靈闕回過頭,看了一眼錢玺禮貌地回應了一句“你好”。錢玺順勢伸出右手準備跟靈闕握個手,靈闕遲疑了半天,還是沒有伸出手。

“這風吹得挺冷的”錢玺說畢尴尬的兩手來回搓動。

靈闕淺淺地笑了笑,“我叫靈闕”。

“靈闕姑娘可否賞臉跳支舞?”錢玺繼續厚着臉皮說道,并且再次伸出了手邀請靈闕。

靈闕有些尴尬,但始終不願領情,賀青鋒見狀跑過來解圍,錢玺的手再次在風中感受着這九月天的寒風刺骨。

甲板上濃妝豔抹,一襲黑紗長裙的恬甄向張屹斌走來,恬甄的出現讓張屹斌即高興又恐懼,這樣的場合這個女人總能出入自由,神出鬼沒,她到底是什麽身份?

“張先生,賞臉邀我跳支舞嗎?”恬甄微微而笑,含情脈脈地說道。

“美人相邀,企能拒絕”張屹斌笑着拉着恬甄的手來到了舞池中間。

恬甄的舞技超群,曼妙身姿舞動着黑紗長裙上閃閃發光的亮片,如美人魚鱗片一樣銀光閃閃,光彩照人。張屹斌也不甘示弱竭盡全力迎合着恬甄的每一個動作,最後一動作張屹斌右手半摟纖蠻細腰,左手懷抱修長玉腿,兩人深情對望……

從頂層甲板下來的靈闕,看到這一幕,兩眼不由泛紅,淚水奪眶而出。張屹斌看着靈闕,對視了許久,那種百感交集的思緒在心中翻湧,最後他還是對着恬甄笑了笑。靈闕哭着跑了,張屹斌本欲去拉回靈闕,但終究還是沒有行動。靈闕在頂層甲板的一舉一動也早就被張屹斌看在眼裏。

賀青鋒和錢玺也跟了下來,賀青鋒和恬甄對眼一視,恬甄眼裏那種眼神含着特別的期待之情,她喜歡賀青鋒太久了。賀青鋒卻冷冷的轉身找靈闕去了。

錢玺氣匆匆地跑到張屹斌身邊,不由分說就給張屹斌臉上一記重拳。在場的人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張屹斌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心裏波濤洶湧,表情卻平靜如水,更多的是一種無耐。

“玺兒,你幹什麽?”錢局長訓斥道。

“你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吧?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張兄弟一拳”胡大隊長也上前說道。

錢玺沒有解釋,眼神中充滿了怒氣,惡狠狠地盯着張屹斌,如饑餓的財狼誓要吃了張屹斌一樣。盯了很久,他也離開了找靈闕去了。

“張兄弟,沒事吧?小孩子不懂事,不一般見識”胡大隊長安慰道。

張屹斌沒有說話,任憑血跡在嘴角肆虐。

不知過了多久,游船上又開始了狂歡,就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賀青鋒和錢玺也回到甲板上。

船尾,靈闕和恬甄在談話。兩人說畢,恬甄轉身離去,靈闕雙手扶着欄杆,掂起腳尖,任由江面的風吹散着縷縷長發。突然,恬甄的驚叫聲劃破了夜空,也打斷了甲板上的狂歡,張屹斌,賀青鋒,錢玺一幹人等跑了過來。

“她…..她跳江了”恬甄癱坐在地上哭着說道。

張屹斌,賀青鋒,錢玺三人半點都沒有猶豫,衣服都來不及脫,一頭紮入了水裏。已是九月天,三人在冰涼的水搜尋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靈闕。

也許只是一個誤會,也許靈闕活着,也許這一切都是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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