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實驗之迷

一年一季的警局招新面試就要開始了,柯隊長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張小虎。笑着對他說“這可是事關警局的未來,一定要嚴格把關”。與其說重任于他,還不如說想方設法支開他,不讓繼續調查學校爆炸事件。自結案之後,張小虎向柯隊長上報過多次,此案疑點重重,絕不能草草了事。甚至一次鬧到了局長那裏,這讓柯隊長甚為惱火。想到這個未來的局長準女婿,柯隊長也拿他沒有辦法,想盡一切辦法把這個案子給壓下去,然後給他一些繁瑣複雜的案子壓制其身。

張小虎也是一腦門子堅持,哪怕是白天被雜七雜八的瑣事搞得焦頭爛額,只要一得空就不免去學校,去李老師的家裏尋找蛛絲馬跡,誓要把此案搞個水落石出。可法有法規,要想翻案查清事情真相,必須是當事人或近親屬提出疑議才可重新審查此案。李老師已經不在了,他的家人在哪?也沒有人知道。再查此案就屬于嚴重違規行為,而且得不到任何支援,所以他也只能明察暗訪。

招警面試那天,操場上擠滿了前來面試的年青小夥,有的精壯無比,形同蠻牛一般。有的文面書生,斯斯文文。反正什麽樣的人都有,誰都知道這是一個鐵飯碗,哪怕擠破腦袋也要來一試高下。雖然名額只有五個,然而面對這不說八百成千,也有五六百來人。

面試必須同時通過文試和武試,精選出來一些人再由上層領導從中選撥。說白了,想要端上這鐵飯碗,你沒點頭腦,不會個三招五式,還真不是你想就能得到的。

其中有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在文試和武試上都合格,尤其在文試上以第一名的成績遙遙領先其他競選者,但武試上馬馬虎虎,勉強合格。

張小虎翻開了他的檔案,看到名字不禁有些驚愕,此人名為重生。在他的印象中姓重的真不多,早聞重校長育有一子,一下子關聯到他會不會是重校長的兒子?二話沒說,直接在他的審核單上蓋上“不予通過”的鮮紅大章。

“你們聽到名字的暫且留下,其它無關人員先回去等通知。”一位負責的警員說道。

當負責的警員報到“重生”的名字時,張小虎先是一愣,立馬恢複了平靜。他心裏清楚這個重生定不簡單。

沒有聽到名字的垂頭傷氣地離開了,他們心裏都清楚這又文又武的雜耍一番,就像猴子撈月一般。聽到自己的名字有的人歡呼雀躍,有的到處擁抱周圍的戰友,有的不停地向審核的警員鞠躬以示感謝,只有那重生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當然被點名的也只是通過了第一項審核,真正的五個正式警察只有通過局裏複議審核才會确定。

沒過幾天,上層領導就選出了五人,其中就有重生。然後以“一帶一”帶新任務中,重生被分派給張小虎。柯隊長也很慎重地對他說道:“這可是我們重點選撥的棟梁之才,好生培養。”他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雖然已是一個老資格,但想想自己當初進局裏的時候何嘗不是與重生一樣呢?

現在想去調查學校爆炸之事更是難上加難,這身邊就像安置了一個随身監視器。好在張小虎機智過人,總能甩開這個小尾巴。但他并不知道,這個小尾巴可真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不然文試方面怎麽會以滿分的成績創了歷屆文考的記錄。

“小尾巴,你為什麽要考警員?”這是張小虎給重生取的外號,他說這樣叫親切,也不會在外随意暴露身份。

“為理想,為正義”重生一本正經地說道。

“拉倒吧!你堂堂重校長的公子哥,怎會來幹這苦差事?”張小虎直接開門見山。

“師傅,你怎麽知道我是重校長的兒子?”

“既然是你的師傅,當然還是有這兩把刷子的”張小虎有些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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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以我的個人能力做我想做的事情,做警察,匡扶正義就是我的理想,并不想靠我的父親在這個社會謀得一席之地。”

張小虎有些不屑地笑了笑。

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了武大門口,張小虎随便糊弄了三言兩語,就把這個小年青給打發回警局。

可他并不知重生慎思缜密,對邏輯推理和人的行為思維理解卓越超群。對張小虎總想方設法擺脫他總是将計就計,然後不緊不慢地一探究竟。

張小虎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生物研究所4樓,發現這裏已是一個被荒廢的實驗室,到處破敗不堪。沒有任何線索可依,改取證的早就被帶回警局證物室了,剩下的也在爆炸中銷毀得一幹二淨。

他到處巡視了一翻,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随手猛地捶了一下凹凸不平的牆壁。這一拳下去,着實把他吓了一跳。他暗暗竊喜,自己的能力又升級了,這下變得力大無窮了。然後他滿懷欣喜地試了另一塊凸出來的牆磚,這一拳下去,他徹底傻眼了,眼淚直流......

那凸出的牆磚紋絲不動,而他的手卻又紅又腫。面對自己愚蠢的行為,他更是苦笑不得,滿臉的尴尬,環顧四周,還好是漆黑一片,空無一人。正是因為他這一愚蠢的行為,很快便反應過來,這面牆很有可能是一面機關。

張小虎一塊一塊的把所有能按進去的牆磚都按了,可是周圍依舊靜悄悄地,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只是按進的牆磚全部原樣凸了出來。這下可把他傷透了腦筋,他不停地抓撓着頭發。靜下心慢慢地數了數能按進去的牆磚一共有十一塊。但它們也沒有規律可循,零零散散地凸在各自的位置。

“傻瓜,這是化學研究所,當然一切以化學為主”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的黑暗中輕飄飄地蕩了過來。

張小虎先是一驚,吓得一哆嗦,然後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靈闕姨,是你嗎?”

“你說呢?”靈闕緩緩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麽機關?”

“這個是元素周期表,如果它只有十一塊凸出的牆磚,那應該是代表人體的十一種常量元素。還記得你能按進去的十一塊牆磚嗎?”

“嗯,我記得左邊五塊,右邊六塊”張小虎自信滿滿地說道。

“那你按兩下左邊最上方的第一塊,再按下右邊最上面橫着第三塊。”

張小虎二放沒說照着靈闕的指示,按下了兩塊牆磚,整面牆立刻抖動了起來,不一會一道刺眼的白光從中間的牆縫裏緩緩開來。整個屋子裏也一下子亮了起來,牆後有一部膠囊形升降梯,兩人進了升降梯,按動了啓動按鈕,升降梯緩緩地向下駛去。

“靈闕姨,你怎麽知道如何打開這個機關?”張小虎不解地問靈闕。

“多看點書,好好學習學習,對你以後破案都會有幫助的,手還疼嗎?”靈闕一邊說着,一邊握着張小虎那還隐隐作痛的手。

“你什麽時候來的?”

“在你之前就來了。”

“啊,剛才的糗事豈不是全被你看到了?”

靈闕只是隐隐一笑。不知過了多久,膠囊升降梯終于停了下來。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十米左右的管形通道,四周全是暗藏的發光燈管,把整個通道照得燈火通明。中間必須要通過一個無塵處理間,然後伸出兩件無塵工作服。兩人很快套上了無塵服,進入了通道。眼前也一下子豁然開朗,圓形的中央大廳分上下兩層。他們穿着防塵服混在了工作人員的隊伍裏,在這個龐大的地下實驗室探知着這裏鮮為人知地秘密。

又通過了一個管形通道,來到了一個手術室。靈闕在這裏發現了不同的血液樣本,幾天前學校要求采集所有老師的血樣。她知道自己的血液不能随便流入其它地方,便蒙混了過去,原來所有的血液樣本都被送到了這裏。

他們繼續往裏面摸索着,發現另一個手術室的擔架床上,有一個赤身裸體的年青小夥,他的四肢被死死固定在擔架床上,動彈不得。驚恐地看着兩個同樣穿着防塵服的工作人員,想要掙紮,卻又任人魚肉。

“沒事的,你只需要安穩地睡上一覺,醒來之後你就會發現一個全新的自己,一個能與生命抗衡的自己,從今以後,再也不怕疾病的折磨”。一個身着黑袍的人手裏抱着一個透明的盒子慢慢地走到手術床前。

那盒裏子是一個心髒形狀的金屬物體,冒着冷冷的寒光。

兩名工作人員按着手術臺上的人,将麻醉針劑緩緩地推入了他的體內,不一會功夫,那人便沉睡了過去。

靈闕這才明白,手術臺上都是像李老師一樣飽受各種心髒疾病折磨的人。現如今的醫療水平,無法治愈他們的疾病,便與研究所簽下了換人造心髒的生死契約。一個萬念俱灰,幾乎絕望的人明知道這可能只是一個傳說,也毫不猶豫地冒險嘗試,他們是多麽渴望活着的一線生機。

張小虎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這一幕,殊不知靈闕的情緒正在一點一點的蓄積。她一邊壓抑着自己一邊痛苦的掙紮。終究還是沒有控制住無極丹的黑暗力量,瞳孔一下變成了全黑,整個人騰空飄到了空中,無塵服突然一下子像被撕裂炸得粉碎,她的頭發也飄散開來。與此同時,張小虎,以及周圍的一切都被這無極丹的力量震開了數米。面前的鋼化玻璃也被震得粉碎,兩名工作人員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黑袍人先是一驚,然後詭異一笑。

很快,警報響起,安保人員瞬速趕到了現場,張小虎也是被靈闕的這一黑化徹底驚呆了,半響說不出話來。兩名安保人員還沒來得及近身,就被靈闕騰空掐住脖子甩向了人群。張小虎起身想要抱住了靈闕,不停地大身喊道:“快醒醒.....”。

黑袍人拿着透明盒子就逃離了現場,還對安保大聲喊道:“快捉住她,捉住她重重有賞”。

一群人蠢蠢欲動,又想上前捉拿靈闕,又害怕這個擁有超自然能力的女人。

靈闕在空中飄蕩着前行,一路跟着逃跑的黑袍人,最後來到了一個圓形矩陣空間。黑袍人瞬速拉下了手閘開關,靈闕一下被矩陣空間散發出的電磁給牢牢控制住,漂浮在空中,欲想掙紮,卻又無能為力。

“哈哈......看來我的研究一直都是對的,這電磁脈沖就是天外石的克星”黑袍人得意的大笑。與其說哈哈大笑倒不如說是艱難地擠出的笑,因為他那被腐蝕的臉龐,嘴巴像被利刃劃出的口子,實在很難開懷大笑,那笑聲,那面容着實讓人害怕,卻又是那麽的熟悉。

“你以為得不到你們的血液,我就不能成功嗎?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隐忍着,跟着你們,只等最好的時機。這磁力脈沖一樣可以從你們的身體裏把天外石的力量提取出來,今天我解決了你,下一個就是張屹斌”黑袍人繼續說道。說畢,他啓動了量子能量轉化器,只見無數條白光從矩陣的每一個小點像萬箭齊發一般穿進了靈闕的身體,她的身體瞬間被得透明光亮,痛苦萬分。

聽到父親的名字,張小虎有些驚愕,然而更多的是憤怒,他像突然激發了戰鬥力一鼓做氣解決掉了所有的安保人員,瞬間閃到了黑袍人的身邊,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怼到了後面的牆壁上。

“快放開她,不然我立馬就殺了你”張小虎眼中像燃燒的火団一樣怒喊道。

“殺了我也沒用,殺了我,你們所有的人都得為我陪葬,還有你那溫婉可人的女朋友”黑袍人說畢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器。

一個透明的方形盒子從空而降,那裏面關着的正是尤游。她害怕極了,不停地捶打着透明盒子的玻璃牆,大聲呼喊着張小虎。

黑袍人掰開張小虎的手,一臉詭異地笑着。張小虎也順勢松開了原本抓得緊緊的手,心中的怒火已經蓄勢待發,可面對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此刻他是多麽無能為力。

“尤游小姐,看到了嗎?我可沒有騙你喲!你心愛的男人和這個女人是兩個怪物,他已是年過半百的老頭,而她早已是年逾古稀的老太婆。他們才是能長相厮守的一對,你只不過是他百年孤寂中的一點調味劑而以。”黑袍人說道。

“不是的,絕對不是.....你才是那個怪物”尤游大聲喊道。

“我是怪物?我是怪物也是擺他們所賜,當初要不是他和她,還有張屹斌,我會變成這番摸樣?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擺他們所賜”。黑袍人一邊從鏡子中看着這一張讓他無比憎惡的臉一邊竭盡全力撕吼道。

“你是.......?”張小虎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麽。

“對,乖兒子,這麽久沒見到為父,難道沒有一點想念嗎?”黑袍人一邊詭笑一邊撫摸着張小虎。

“義父......?賀鋒?不對,我應該叫你李嗣”張小虎徹底明白了。“你放了她們,你不就是想長生不老嗎?我把我的血全給你”。

“你的血?你的血有個屁用,你以為你擁有太極丹和無極丹的那一丁點血就配跟我談條件?不過念在曾經父子一場,我給你一個選擇,也給尤游小姐一個交代,兩個選一個吧?機會只有一次哦”李嗣笑得更詭異,更可怕了。

張小虎知道李嗣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這次布局請君入甕,就是早有謀劃,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他要的是靈闕的無極丹,自然不會放了靈闕,尤游只不過是她騙來制服自己的另一個籌碼,他一定早就算到我不論如何都會選擇靈闕,這都是他設定好的答案,然後尤游才會徹底死心,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放了靈闕,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張小虎堅定地說道。

“尤游小姐,聽到了嗎?在這危機的關頭,你心愛的男人選擇的可不是你”李嗣用一臉失望的表情對尤游說道。

就在這時,整個研究室一下子突然斷電了,只有那量子能量轉化器依舊運行着,張小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到了遙控器,救出了尤游。可任由他怎麽擺弄着遙控器,量子能量轉化器也不能停止運作。

重生也順勢拿着槍,指着李嗣說道:“別動”。原來就在剛才,張小虎早就發現重生也闖了進來,他用眼神告訴重生,去找到電源總閘,示意他拉閘斷電。

“你竟敢拿槍對着我?難道你忘記了,你的命是誰給的?是誰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沒有我你早就死了,還有命拿槍指着我嗎?開槍啊!開槍大家一起死!”李嗣用嘶啞地聲音吼道。

重生确實想一槍解決了這個糟老頭,雖然他給自己換了一個人工心髒,可是他畢竟是第一個試驗品,理論上是成功的。但并非那麽完善,經常要受這顆心髒的排斥,讓他飽受折磨。他也不想這個秘密從李嗣這裏傳出去,不然世人以後會把他當怪物一樣看待。

張小虎又急又氣,可又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把靈闕給救出來。他把手伸進電磁脈沖矩陣,那萬道電磁脈沖光波像要把她的手給撕裂一般,而且整個速度變得異常緩慢。

突然,一顆子彈射了過來,原來重生開槍了,李嗣也看出了他的殺機,在千鈞一發之刻,一把推開了瞄向自己的槍。那子彈從矩陣邊緣一點一點進到了矩陣裏,速度非常之慢,然後一點一點的被撕裂,接近靈闕的時候卻又已弧形繞開,彈道發生改變之後慢慢駛出了矩陣,最後化成了灰燼散落在空氣裏。

所有人看到這一情景都驚呆了,尤游上前攔住張小虎,堅決不讓他這樣冒險救靈闕,哭着哀求他另想別的辦法。可張小虎看到靈闕在矩陣裏痛苦萬分,不論如何都要把她從裏面救出來。

受到子彈的啓發,他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是不是只要自己的速度比子彈還快,就可以在被磁力脈沖撕裂之前救出靈闕呢?他相信他和靈闕一樣都擁有天外石的力量,不會像一般物質那樣很快就被撕裂。只是他的速度必須要快到在矩陣裏等同于矩陣外的正常速度,他是可以把靈闕從裏面救出來的。

有了這一大膽的想法,張小虎開始繞着矩陣不停地奔跑,天外石賜予他的本來就是速度,只是他從來沒有把這種力量最大化而以,現在他要拼盡全力跑出最快的速度,沖進矩陣把靈闕救出來。他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所有的人看到的只是一個光圈不停地繞着矩陣旋轉。最後他沖了進去,抱着靈闕從矩陣裏滾了出來。他成功了,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覺得不可思議。

矩陣也因為失去了中心焦點開始坍塌,整個實驗室開始抖動,所有的人都開始逃命,黑燈瞎火的湧向通向升降梯管道,可這裏因為電力故障,早就被堵死。實驗室越塌越厲害,矩陣也承受不了量子能量轉化器的負荷,用不了多久就會将整個實驗室化為灰燼。

“跟我來,我知道一個逃生出口”重生大聲喊道。

張小虎攙扶着靈闕,牽着尤游跟重生來到了一個水泵池邊。

“我們現在在磨山山底,這個水泵池一直通向東湖裏,我們要趕在坍塌爆炸之前,靠這個水泵管道的倒灌水流把我們給沖出去,類似馬桶的原理一般,不過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重生一本正經的向他們三人說道。

靈闕雖然有天外石,但此刻虛弱無比。尤游從小不會水性,這長時間的溺水,還要受到外力的沖擊,怕是吃不消。重生有着一顆人造心髒,水壓,水流沖擊力,缺氧都可能讓他們斃命。但此時此刻又別無他法,幾個人只好跟上天賭一次命。

張小虎抱着虛弱的靈闕交代一番之後義無反顧地跳進了水泵池,尤游望着随水流遠去的張小虎和靈闕,眼睛一閉跟着跳了進去,重生也順勢跟着跳了。接二連三,大家一起跳進了水泵池。唯獨李嗣抱着量子轉換器念念不舍,失聲哀嚎。

矩陣已徹底承受不了量子能量轉化器的負荷,崩塌了。那能量将整個實驗室夷為平地,徹底撕裂了周圍的一切,将一切都化為了灰燼。整個磨山像突發地震一般,一下子沉下去大半截,很多樹木被連根拔起或是攔腰斬斷。從此這個秘密實驗室以及它所有的秘密都被化為了塵土,消失在人世間。

湖面上翻起了一個巨型水波,升起一團白霧,幾個人也被這水波推出了湖面。張小虎四處張望了一翻,喊着大家的名字,發現大家都在,只是身邊的尤游昏迷不醒。

靈闕檢查了一下,還有生命的氣息。上岸後的重生卻奄奄一息,在那不停地踹着粗氣,他艱難的伸着手,喊着:“師傅,師傅,救救我”。

張小虎連忙叫過靈闕,發現他由于人造心髒并不完善,受不住高強度的水壓,心脈閉塞,可能撐不過去了。

“靈闕姨,救救他吧!畢竟他是為了趕來救我們的。”張小虎哀求着靈闕。

靈闕知道唯一能救他的方法是給予她無極血,但這個後果可能會很嚴重。無極的力量自始自終她都無法把控,雖然這滴血能通心脈,修複他的人工心髒,但其中蘊含的力量以後誰也不得而知。猶豫了好久,她還是放了一滴無極血給他。

重生先是不适,渾身抽搐,張小虎和靈闕都知道這是無極血在發揮作用。體內的無極血瞬速經過心髒滋養了全身。他慢慢起身,要跪謝靈闕和張小虎的救命之恩。

靈闕一把攔住了他說道:“今日之事,你便無須記起”。說畢,用一滴血化成了兩只血蝶在空中偏偏起舞,它們扇動着翅膀飛向了重生和尤游的腦門,吸舐了一翻之後羽化在空氣裏随風散去。

也許靈闕并不知道血蝶對擁有無極血或者太極血的人來說,毫無作用。張小虎深知重生對研究所的事情早就一清二楚,甚至對秘密實驗室的結構都了如指掌。可這生物研究所的案件已經真相大白,自然是沒有再追問下去的必要。靈闕也算是對死去李老師有了一個徹底的交代。可是他們并不知道,重生為獲取這一滴無極血,奔赴實驗室救他們都與一位白衣老者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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