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幸福以上,危機以下

《正義獵犬》的漫畫暗含了最近大熱的明宇醜*聞的案子,再加上它在全國性的漫畫雜志《石山漫畫》上連載,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産生了極大的知名度,同時也給不怎麽關注時事的九零零零後的世代們普及了時政。

沙棘還是很委婉的在《正義獵犬》的每一章節背後寫上“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幾個大字。

阮苑也在瘋狂的追逐中聽說了這本在網絡和漫畫世界橫行不悖其作者筆名叫做“忘川水”的《正義獵犬》,這個號稱只是虛構的故事,卻和她調查所知道一些細節不謀而合。

阮苑特地去過石山工作室,卻剛剛好和沙棘回家的時間切合,所以并沒有以粉絲的身份見到“忘川水”本人。

回家兩三天時間,以前不覺得,但是現在卻總是感覺沒有他的日子度日如年,深夜給他打電話,奔波勞碌的他總是說着說着就睡着了,接着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的就是他疲憊的呼吸聲。

他比她努力,他比她辛苦,旁人可以說他急功近利,但是只要知道他這麽做的原因,沙棘就可以笑的甜甜的。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就算他一事無成,她也會守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從西城回到上海,沙棘馬不停蹄的去到了池帆的基地,就是陶瓷店的地下室,但是池帆人不在那裏,駐守的是周洋,周洋沒有見過沙棘本人,所以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眼睛裏滿滿的是生人勿擾。

沙棘掃視了一下地下室,發現每一臺電腦前面都多了一株鐵線蕨,“付谙在嗎?”

“你是她什麽人?”第一次有一個女人來這個地方找付谙,周洋看了一眼身邊的娉婷,覺得有點意思。

“我是他?”反正沒有人認識自己,沙棘笑着回答,“女朋友。”

這句話就像刀刻在娉婷的心尖上,她利落的轉動轉椅,打量着看向沙棘,眼裏滿是疏離和防備。

“你叫什麽名字?”看見娉婷落寞成這樣,周洋心裏小竊喜,于是追問沙棘的名字。

“沙棘。”

這個名字倒是很獨特,如果周洋記性夠好的話,他應該記得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娉婷說過這個名字,這是付谙姐姐的名字,但是好在沙棘的名字比較難記,周洋也比較健忘。

“這個名字好奇怪,不過付谙人不在,你再等一會,他可能就回來了。”

落寞是有的,娉婷勉強的笑出來,“這裏怪悶的,出去喝杯茶吧。”

走過照片洞穴,娉婷假裝不經意間的問她,“付谙的姐姐叫什麽?我好像聽過。”

沙棘的笑容和付谙越來越像,看起來倨傲和乖張,卻只是一種習慣,“付谙沒有姐姐,他是獨生子。”

“是嗎?”她明明在說謊,卻說得理直氣壯。

“是還是不是,付谙有告訴過你的話,說明他很相信你。”沙棘從她的語氣裏揣測她應該知道的不少。

“但願他不要那麽相信我。”娉婷笑的有些狼狽,“他為什麽單單只是愛你?”

娉婷的腳步沒有停歇,沙棘頓在原地,幾秒鐘的思索,沙棘向她走去,“或許有原因吧,但是我們都不知道。”

孟漣這間店在她受審之後就交給了付谙打理,但是付谙覺得自己的閑情逸致不夠,于是把打理店面的事情交給了周洋,周洋随之交給了娉婷。

娉婷的心思細致,就連邊邊角角的擺盤都很有質感。

陶瓷店只有矮矮的中式的藤木桌椅,接近窗口的位置,高高的擺了一盆常春藤。

上次只是匆匆一瞥,趁着娉婷泡茶的時間,沙棘在陶瓷店裏裏裏面面的觀賞了一遍,色彩濃烈的,過于絕望,色彩淡雅的,卻又憂傷。

沙棘站在一個青花瓷前面,煙雨朦胧青花蕩漾,宋朝的審美。

“喜歡嗎?”娉婷端着茶走過她。

“嗯,現在可以賣嗎?”指尖掠過青花瓷的瓶面,光滑柔潤。

“可以。”

“價格多少?”

沙棘放下杯子,和她一起端詳着同一個青花瓷,“這個是一萬三。”

太貴了,沙棘問,“孟漣自己做的嗎?”

“她母親做的。”

“她母親人呢?”

“病逝了。”

生老病死是人生最大的主題,而生病離世,這兩者,更為唏噓。

在付谙回來瓷器店的時候,沙棘已經敗家的刷卡買了青花瓷和一個豔麗的瓷盤,友情價兩萬塊。

付谙沒說好或不好,只是讓她在瓷器店稍等一下,他和邱昱有些事情需要商量,一會兒就好。

沙棘的笑容憨憨的,付谙忍不住捏了一下她嫣笑的臉頰,暗處是娉婷關注的目光,如芒在背。

娉婷和沙棘一樣等在瓷器店,兩個人相對無言,娉婷拿出了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給付谙發了一條短信。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付谙沒回,辦公的時候,他基本上是不會理會外界的事情的。

“你和她,以後要怎麽辦?不能結婚,無法見天日的感情,你們要怎麽繼續?”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就算你不愛我。”

沙棘認真的擦抹着新買的瓷器盤,眼中的炙熱和喜愛呼之欲出。

一直沒有回應,娉婷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沙棘,黯然苦笑。

為什麽自己要成為他信任的人,如果背叛他能夠得到他的愛的話……為什麽要告訴自己做不到?

女人總是有第六感的存在,感覺的旁人的注目,沙棘正視她的視線,坦蕩自然,沒有任何躲閃矯揉,娉婷将自己的苦澀演變成一個善意的微笑,轉身給她重新浸泡了一杯紅茶。

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付谙從地下室出來,然後告訴沙棘基地搬家的消息。

“搬哪兒?”沙棘把青花瓷遞給他,沖着娉婷擺手。

“還在選址,應該和你的工作地點比較近。”付谙拿過青花瓷包裝,另一只手牽起沙棘。

娉婷的表情很好的掩藏在她飄逸的長發下面,就在付谙和沙棘要出門的片刻,娉婷喚了一聲付谙。

付谙和沙棘先後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

“我給你發了短信,”嗫嚅了一下嘴角,娉婷開口,“記得看一下。”

“好。”付谙的眸光黯淡下來,微微颔首,摟着沙棘離開。

出租車裏,付谙打開了娉婷發過來的短信,一條條的看下來,最後一句話,讓他抿起了嘴角。

“沙棘對你那麽重要,我可以利用她威脅你嗎?你的家人,朋友,同事,同學,總有你不在乎,但沙棘在乎的吧。”

付谙看的聚精會神,沙棘偏頭想要看一下短信內容,付谙嗖的關了手機屏。

“掃興,”沙棘撇嘴,“什麽內容?”

“就說喜歡我,問我要不要甩了你。”

“臭不要臉,”沙棘側頭看着他,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這幾乎成了他們最熟悉的小動作,“除了我還有誰看的上你。”

“是,除了你誰都看不上我。”付谙抱住她的腦袋,嘆了口氣,“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是沒人要吧!”付谙的呼吸弄得她的頸項癢癢的,沙棘呵呵大笑了起來。

“兩樣寶貝你知道多少錢嗎?”沙棘自顧自的拿起青花瓷炫耀了一下。

“多少?”

“只要兩萬。”沙棘得意洋洋的豎起了兩個拇指。

付谙寵溺的看着她,“你這麽敗家,以後我養不起你怎麽辦?”

“也還好吧,怎麽辦,你養不起我,我養你吧。”

“志氣倒還不小。”

司機師傅看着現在的年輕人這般光明正大的秀恩愛,不禁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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